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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旅行是寂寞的,也是自由的。我没有做什么规划,只是想完成一次童话与现实交织的旅程。年假审批通过后,便只身飞到了哥本哈根,看过了小美人鱼后,坐火车去了安徒生的故乡欧登塞。在博物馆外的餐馆吃饭的时候,焦柏成打电话告诉我他完成了手里的工作,有时间陪我了。一个人的旅行就这么短暂结束了。我们约在了阿姆斯特丹见,他这次终于拖了个箱子出现,比上次见面又瘦了一些。两个人一起逛了闻名遐迩的性博物馆,虽然都是成年人,毕竟在国内没有这种文化影响,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看赤裸的肉体照片、用具和模型,我难掩自己的害羞和惊讶。焦柏成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会跟我分享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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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7 n* @; I5 P/ U1 O; Y0 K2 `晚饭后,我们在夜色中一起来到了红灯区。这里人流攒动摩肩接踵,男性占了大多数,对着旁边粉色灯光下衣着暴露的女人品头论足指指点点。“你说性开放和卖淫合法化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焦柏成问我。# ~) Q9 N: f( o, Z$ }
$ x$ ?+ C+ a3 ?“我不觉得是好事,虽然那点儿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我觉得性的魅力就是若隐若现的含蓄美,好像不能轻易吃到的美味,心里惦记着才有意思。非要变成这种砧板上的五花肉吆喝叫卖,把自己当商品一样兜售。我感觉人和动物差不多。”" Y0 h$ _4 o( ]2 P; `, O: C
# J4 G, ^* Z6 \8 y) `- n9 r“嗯,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我在想,抛开黑市的人口贩卖不讲,如果橱窗里的这些女人,确认只有这一条路可以养活自己,她们至少不会饿死。有了法律保障,性交易也规矩了,可能染病的就少,性犯罪也会少,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对一个社会的稳定也有作用。”焦柏成很认真地和我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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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r5 i% B( @7 n我看他注视了一会儿红粉橱窗里魅惑的女人后,又转向了旁边一家成人表演酒吧门口的招牌,上面写着票价和今晚的主题。“想进去面对面看看性交的表演吗?”他问我。& w, {: g) B5 x, ^6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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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了,我觉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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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低头在我耳边说:“害羞了?怕啥,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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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个没兴趣,要看你自己进去看。”我说着话就继续往前走。4 @7 k( M) a) V5 a$ t1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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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个什么劲儿啊,真刀真枪的混战我都参与过了,还看他们表演干啥。主要不是陪你么。”/ R0 o: Y3 M5 P6 \9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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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您老什么场面都见识过了,咱们今儿也省省钱吧。”我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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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说不看,咱们就不看,等你什么时候想看了,我给你表演。”焦柏成开始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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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还给我表演,脸皮怎么那么厚。”* r# w1 L' N, U% J) A
& o4 m5 b: z- h7 o“我跟你在一起要脸干什么,我啥样你都门儿清,没必要跟你装。就这么说定了啊,以后想看几个人的表演,我到时候攒局,让你看看老外的大鸡鸡。”焦柏成嬉笑着说。( [5 I% Q; E2 q
0 q+ m/ ?) ]3 \“滚吧你,越说越来劲。”我朝他胸口打了一拳。: ?& \9 a9 ^/ |8 @8 R" D" `
* l" \) e4 S: ^. ~晚上回到酒店洗完澡,这小子像以前一样脖子上搭了条毛巾光着屁股出来了。他的大肚皮几乎完全不见,只剩了些赘肉,隐约可以看到腹肌了。我惊讶他减肥的速度,没见面的这一个月居然有这么大的效果,看得我不禁夸了他一句,他就美滋滋地站在我面前摸着肚子显摆。我摸了摸有点明显的巧克力腹肌,手感很不错。“继续往下摸,再往下。”焦柏成色眯眯地引导我往他的私处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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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G4 e$ V5 o/ P6 P! ]“摸你个大脑泡,滚吧你,流氓。”我在他肚皮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 d3 c6 c1 Z, S' \. @+ K5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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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我的手使劲往他鸡鸡上蹭,笑着说:“来来来,肚子都摸了,下面也摸摸,都多少年不碰我了,看看鸡鸡跟以前一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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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E' K; l; N" s' q# y我敌不过他的力气,又抽不回手,拉扯中便使坏在他的蛋蛋上来了一巴掌,他唉哟一下疼得皱着眉头捂着裆部蹲了下去。看到他出糗的样子,我幸灾乐祸地说他活该。他翻着白眼瞪我,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逗得我哈哈直乐。“行啦,起来吧,我又没使劲儿,轻轻拍了一下,哪有那么疼,你还给我装。”我戳着他的脑门说。结果手力有点大,一下戳得他没蹲稳,往后踉跄了几下,双手在空中飞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动作滑稽,表情搞笑,把我乐得嘎嘎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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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欺负我吧,蛋给我打坏了,屁股现在也摔坏了,你别想跑了,照顾我一辈子吧。”焦柏成边往起站边假装委屈地说。. v, m$ [% o) g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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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陶瓷做的吗?这两下就讹上我了,还想让我照顾你一辈子,美死你。”我笑着说完,又朝他腿上来了一脚。5 R7 s5 \3 @4 V: a
/ ^3 r/ b# p/ d$ m- z9 y他先是一愣,然后捂着腿表情极其夸张地说:“啊啊啊,我的腿,断了。”说完栽倒在我的床上,佯装残疾的模样呲牙咧嘴地看着再一次被他逗笑的我,然后他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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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陪伴的旅行就是这样,总是有欢笑。他有时候深沉,有时候幼稚,很会配合我的节奏,从不和我争执要去哪玩,吃什么,喝什么。口头禅就是“我都行”“没意见”“我随你”。这次也是这样,我们从阿姆斯特丹到布鲁塞尔,再到卢森堡和柏林,一路都是如此。只是到了最后一站,他有点犹豫。我当时想直飞雅典,看看圣斗士星矢里的圣城,最后再从雅典回马德里。焦柏成想让我去巴黎,然后去他的老巢里昂。我看出他很希望我能去他的工作室和他家看看,虽然他没有表现没那么在意,但以我对他的了解,外表平静的下面一定是有颗波动的心。最后我选择了去巴黎。看到他笑得想张狂又想收敛的表情,好像捡了一笔钱又怕被别人发现的欢喜,我心里对他的感情又一次动摇了,不单单是因为再次感动于他对我这么多年的喜欢和包容,还有他的成长所带来的改变:理智、坦率、上进和宽厚。他开心地收拾行李,订酒店和车票,洗澡的时候都哼着歌。' f) N# _% c5 f. @, M
/ c9 ^# o/ y% H _巴黎没有我想象中浪漫,卫生不太好,服务也不好,站在艾弗尔铁塔下面,我甚至不懂这个东西到底好在哪里。相比之下,里昂倒是一个有点可爱的城市,整洁干净,人也不多。焦柏成自己住了一个两居室,上下两层的复式结构,比我想象中要干净。他父母住得离他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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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放下行李休息了一会儿,他便带着我去了父母家吃饭。因为提前打过招呼,知道有同学来玩,他妈妈早早的回家给我们做饭,留他父亲和其他人看店。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见他母亲,并没有想象中时髦,似乎在外打拼多年沾染了不少的风土气息,五官秀气,温和中透着些精明。见我到家,高兴地迎我进屋。焦柏成把我买的围巾和针织衫递给她说:“不让他买,非要买,这东西很贵,在巴黎老佛爷买的,衣服是给你的,围巾给我爸的。你现在试试合身不。”9 W7 f/ b% q4 Q& j9 Z& y/ c: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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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亲笑得合不拢嘴,埋怨我乱花钱,又抵不过儿子的催促,解开围裙穿上了针织衫,揽了揽衣襟,在镜子前满意地照了照,夸我会买衣服。6 g9 f. ^; c, L! C6 F1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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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得挺和谐,闲聊之余夸我比焦柏成有出息,让他多向我学学。晚饭接近尾声的时候,他父亲也回来了,客套得和我聊着天,还想让我陪他喝两杯,被焦柏成给挡掉了。/ C1 I6 x5 O# J) W! u( j
r J2 Z$ ]; j$ D8 e5 x1 A# x5 j/ M回到焦柏成家,本想收拾一下早点睡,他却非要打开行李翻出这一路换下的脏衣服拿去洗。“你什么时候变这么爱干净了?”我问他。4 G/ |+ v' V% Y1 ^8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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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洗,我就没什么衣服可换了。再说,现在洗完了,你回西班牙不是也省得自己再洗了么,给你也省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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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V, G4 U" a }“真是贴心,你可是越来越会了。”我酸溜溜地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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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8 R% d; Q! h. a& R“我这么贴心,也还是没能把你追到啊,有啥用。”焦柏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x. ~ ^8 J! Y% p2 A% b) u$ @
7 o4 D3 B7 D# y9 S l) \我躺在易柏青的床上,听着焦柏成转上衣服后洗澡的声音,心里竟然有点踏实的感觉。我其实并不求生活有多精彩或富裕,我只想要这种平平淡淡的柴米油盐状态,有个体贴的人在身边,一起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那时那刻想起了宁宇当初和我说的,我给他的感觉就是能够一起好好生活的安全感。焦柏成现在也给了我这样的感觉。跟他在一起,我不用担心和他闹别扭,因为他总是让着我,看我不高兴了就闭嘴给我清净,吃什么喝什么都是以我为主;不会担心没话题,他总是跟我有说不完的话,从工作难缠的方案,到脚指甲劈了,他都可以说;出门不用管去景点的路怎么走,我只管提需求,他从景点介绍到周边设施和路线,全都查得清清楚楚;会问我想不想吃这个,想不想喝那个,热不热,冷不冷,累不累。那些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这么关心我。而如今,他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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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y4 V0 f# O! u7 ~( v x @1 o) h在里昂住了三天,逛了景点,吃了美食,还在焦柏成的工作室坐了半日。办公室是临街的底店,面积不大,不过装修得很别致。整个工作室就他自己一个人打理,从店面到业务,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撑下来的。他打开电脑给我展示他的设计作品,我竟然从不知道他在艺术审美上能有那样的天赋,更不知道他的绘画功底那么好。“以前没跟你说,我小时候学了差不多有十年的美术。你不记得那会儿你去我家住,卧室墙上挂着一幅山水油画么,那个就是我高中画的。”焦柏成说着往会客沙发上一趟,继续道:“本来当初是打算考中央美院的,临去前发高烧没考成。如果那时去了,咱俩也遇不到了。你说,是不是冥冥之中老天爷让我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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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给我讲了很多他小时候的故事,都是我们相爱时不曾聊过的事。如今变成朋友,再去听他的那些过去,没有了爱情放大的夸张感,倒是更新鲜有趣了。$ y/ ^6 D" R* i0 M Q' H E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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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陪我一起回马德里,然后再自己回来,被我拒绝了,没必要这么浪费钱。在送我去车站的路上,恰好遇到了他的前一任法国男友。焦柏成在国内和他视频的时候,我们见过。他热情地和我打招呼,还试着用不怎么流利的英语和我聊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切换回了法语,和焦柏成热络的聊了几句才和我们道别。“他准备去参加聚会,刚刚问我要不要一会儿过去。”焦柏成面无表情地说。9 j' z g- C4 _- g c$ H9 r
. h# P( H- S# L% z5 s“你送完我,不是也没事儿么,去呗。”1 i8 o$ W9 A; ~( Q1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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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现在不喜欢群搞了,腻了。自从你去西班牙后,我就没参加过这种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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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腻了?不是因为总去西班牙找我,没时间参加?还是你变佛系,没欲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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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0 v' H. F# I- _$ \5 N/ I8 U0 g“只是不想跟他们玩了。欲望肯定是有,你不知道吧,你睡着后,我偷偷亲着你打飞机。”焦柏成得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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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我惊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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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清了,差不多每次吧,反正你睡着了啥也不知道。”5 u; J$ i+ x1 u3 {
( y8 [# D% \8 C/ j' _; h& c# c看他一副得逞后胜利又贱贱的淫笑,我竟然没有生气,只是白了他一眼。5 E- u4 N+ M3 Y Z: O0 G
+ _3 [) T7 U& s! ]9 R“是不是拿我没办法?”他看我没骂他,便试探着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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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脸皮一厚,啥事都敢做,啥话都敢说。”我翻着白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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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U2 g. Q# m3 b/ B“反正跟你,我没啥好掩饰的,我就是狗皮膏药,就粘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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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直贫嘴到我该上车了,焦柏成才把肩上的背包还给我说:“我这个劳动力准备下班了,你路上自己注意安全,无聊了就给我发信息,我下个月可能还要去趟巴塞,那边又有一单生意,到时候忙完了我再去找你玩。”说完给了我一个拥抱,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盈盈地目送我上了车。/ {- p& I* g, P; F: W#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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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马德里后,工作生活照常运转,只是一时玩野了的心很难收回来。早上不忙的时候,还是会像以前那样跟国内的朋友聊聊天。) R) B' o. Q/ z0 q0 |3 a
% `# k" o! h- k( A& P王硕很高兴我能休假出去旅游放松,但是也有点小怨气怪我没有趁机回国去看看他。他的连锁店运行得不错,大部分菜肴都可以工厂加工标准化生产了。他笑着说照现在的节奏,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收回所有成本实现净利润翻翻了。我让他多注意食品安全和餐厅卫生问题,千万别在这两个地方马失前蹄。他让我放心,说新招了一个专门负责这方面工作的姑娘,不会出问题。但是这话没说几个月,就被食药局以餐厅后厨的卫生不合格为由责令整改。我问他有没有追责那个负责卫生监管的女人,他说是他没有答应那个女人的求爱,对方羞愤难当,在临走前故意搞事情。没想到王硕不但魅力依旧,而且还是那么有原则。他说他这辈子除了我和他老婆,不会对第三个人动心。我色眯眯地问他最近和老婆做得多不多,他感叹道忙得连打飞机的时间都没有,鸡鸡闲到自己遗精了。我笑他一把年纪还梦遗,他就让我赶紧回国去救他。我跟他说我好像对焦柏成有些动心了,他鼓励我要直视自己的感情,他觉得现在的焦柏成和以前不同,是个可以托付的人。1 S7 o- w% C6 I& o0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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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已经怀孕五个月了,为了方便照顾,宁宇陪她住在了老丈人家。虽然他们一家人待他都很好,但是毕竟不是亲生的,住久了多少都会有些矛盾。他现在也想开了,不跟老人计较,自己没事儿就出去接私活,没活的时候就去他朋友开的健身房帮忙带学员,要多赚钱,毕竟要当爹了,得为以后的生活打好经济基础。宁宇后来还是去找了罗永利。当时是学校想开展安全教育,其他老师都知道他在派出所有人,就托他牵线搭桥。原本两个人就熟悉,一来二去,便有了更多私下见面的机会。罗永利最终还是摸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宁宇的大屌。一个觊觎大屌已久,一个大屌空窗已久,两个人在罗永利的办公室就干柴烈火起来,还差点被同事撞见。那之后,他就隔三差五的被罗永利取精,甚至玩起了捆绑束缚,被罗永利后入破了处。他说自己在被玩虐的路上越走越远,觉得自尊在一点点消失,他知道应该收敛这个兴趣,但是身体和心理好像都没办法控制,似乎只有在被动的操控中才有无穷的快感。对此他很苦恼,每次和我聊起来,都能听出他矛盾的情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只能让他每次注意安全,别做伤害身体的事。$ Y7 t0 u' C; }7 X
- t! L# o" {+ B* N+ X7 ?白钢在古巴和男友生活得还算幸福,只是生活没有那么宽裕。自己带出国的钱基本上都花在了日常开销里。男友一直没有一个稳定的工作,让他很困扰。他的父亲因脑溢血去世后,他回国出殡守孝陪他母亲住了一段时间。他总说世事无常,自己为爱牺牲了那么多,无论是自己的生活还是和父母相处的时间。他总说自己是个不孝子,懂事后一直在外,没有和父母好好生活几年,现在不放心留母亲一个人在国内,又舍不得和男友分手,那段时间生活对于他成了两难的选择。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的猴男友主动提出了分手,替他下了决心。这个看似残忍的结局,我倒是觉得是件好事。在李墨回国前我把白钢介绍给了他,请他帮忙内推,由他出手会比我更有分量。在我休假前,白钢入职了方案工程师的职位,我们又成了同事。 a( g, r" B9 ?5 n; w/ n) r- u!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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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柏青结婚了,在我准备离开马德里回国的前夕办了婚礼,没能回去参加他的婚宴,只能遥远地送去祝福。他满面春风的跟我视频聊天,最后还不忘要我考虑和焦柏成复合。我不置可否,只是搪塞说看缘分吧。但其实心里是矛盾的,既想和他有进一步可能,又担心自己适应不了他的兴趣爱好,到头来还是会散。9 A. k. @; m%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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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当天正好也是焦柏成的父母回法国的日子。他们先我几个小时飞走,我以为焦柏成也跟着回去了,没想到这小子选择多留几天,送走父母后硬是在机场等到我落地,在出口接到了我。“怕你行李多,自己拎不到酒店,就等等你呗,反正我也没事。对了,你不是没地方住吗?我给你租了套房子,离你公司不远。我把房子都打扫完了,咱们先把东西放酒店,你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就去家里住。”焦柏成边走边说。* o0 _- Z7 p5 H% h; ~$ k: W
1 w3 t) I" V7 i. H+ G我万万没想到他会做这些,惊讶地问他:“你哥又不是在北京办的婚礼,你什么时候来租的房子?”8 P' g" |) [0 M# R$ I6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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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完了,我在家不也没事儿么,就先来北京给你瞧地方。你走的时候房子退了,回来还要住酒店再找,多辛苦。我给你都弄好了,你不是省点心么。”焦柏成说得轻描淡写,可我知道他一定花了很多精力。" J) `+ V p! `& ~) r"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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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被他感动了,这个落地后的重磅温柔炸弹,让我猝不及防。我认真地看着他,说了句谢谢。他则温柔地笑着摸着我的头说:“谢啥,这不是应该的么。飞机上没睡好吧?看你都有黑眼圈了。”说完用手指轻轻地划了一下我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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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刻,我内心深处才真正下定决心要接受他再做我的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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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他会来接我,当时订酒店选的是大床房。如果换做以前,我们即便睡在一起,我也绝不会对他有什么不轨行为。但是当心里接纳了他后,躺在床上就不由得有点心慌和乱想。他洗完澡光着屁股出来,找出半袖和裤衩穿上。看我已经躺下,便把电视和屋里的灯都关了,自己躲进厕所吹干了头发才出来。0 ]( b: K* F# U9 }; e$ W- ]
( Q# c3 r+ ^! G+ a2 l. q. M* c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不可控地想着我们这么多年经历的事,他对我的关心,为我付出的所有,如果换做其他人,不可能坚持这么多年,即便在我无数次的拒绝和冷言冷语后,都没有击退他对我的这份感情。试想如果是自己,要如何喜欢一个人才会这样耐心又无偿地付出自己的情感和精力。越琢磨,越觉得自己无情冷血,越琢磨,越心疼焦柏成。他在国外经历孤独和失落,无措和茫然的时候,没有人会像他关心我这般关心他,他总是自己一个人扛,我们无数个聊天里,他都是将折磨过他的负面内容一笔带过,从不跟我说他的辛苦和沮丧,反倒经常安慰和鼓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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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看向他的后背,前面手机荧幕的光勾勒出他的轮廓,黑暗中清晰又寂寞。我翻身向他靠了过去,将自己的身体贴在了他的背后,然后伸手揽住了他的身子,这么多年第一次主动的接触他的身体,闻到他衣服上的味道。0 |! f9 w* }2 h
/ a* c& m2 _7 O; g9 v( T# @7 v焦柏成似乎被我的举动怔住了,他静止了一会儿,放下手机扭头问我:“怎么了?睡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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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n% p% _# m* b, v我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搂着他的身子,脑门抵着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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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的手背上抚摸着,没有追问。然后默默转过身来,将我抱在怀里,轻抚着我的手臂和肩膀说:“睡吧,累了一路,明天我们去看完房子,还得去超市买点日用品。那边没有锅,也没有碗筷,调料啥的也得新买。不睡饱了,明天可没力气大采购。”% i. X' v; i" }' Q3 C0 Y* q# A6 |* G. R
1 v6 V$ f# \% }3 {' h我没有接他的话,手伸进他的半袖里摸着他的肋骨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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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e/ u; a1 M3 L“等你都安顿好了我再走,干嘛问这个,你是希望我赶紧走,还是不想我走?”他贴着我的耳朵问。2 m( B9 N: B( ?0 L!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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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再回来?”我没回答他,而是自顾自地又问道。' r6 J8 E; P'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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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那不忙了就回来。或者能接到国内的单子,没准也会回来。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嗯?”他有些窃喜地说。: i# @4 Z# C( a9 S D6 @' R
7 g0 {$ u `0 D0 V“你觉得我们如果一直这样异地,能长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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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咱俩不都是异地么。你要是不愿意这样,我就想办法回来。在国内开个公司,或者找个地方上班,都没问题。你在哪,我就在哪,怎么样?”他看穿了我的心思,在我主动去靠近他的时候,就觉察到了我的变化。从他说话的语气都听得出他欢快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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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发展,不是要重新开始?你在那边的一切都白做了。你爸妈也不会同意你回国,他们不是都已经给你办了移民吗,怎么可能让你再回来。”我依然顾虑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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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E0 q. ^7 I. R, L% }/ \“重新开始怕啥,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干不动了,没人要了。人高马大,帅气又有才华,我怕啥。刚开始可能是困难,但是过不了几年,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他自信地吹着牛,然后又赤裸裸地表白道:“我现在虽然是法国籍,但我还是个中国人啊,回来有什么不对,更何况我一直都爱着一个中国人,只要他在国内,我就肯定会回来。”' K# L& m- N% @) @1 R
! b- Y! ~9 D5 m0 H+ G7 s; S! M" o“要是这个中国人没那么爱你,只是被你对他的好打动,你觉得这样公平吗?”我在黑暗中看向焦柏成的脸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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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r* K' x: w“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再说了,谈感情,要什么公平。没那么爱我也没事,只要我还爱他,他恨我都没关系。现在能被我打动,以后也总有金石为开的那一天。我可以等。”他在黑暗中回看着我,停顿了一会儿含情脉脉地说:“小宝,我以前有很多坏毛病,为了你,我都在改。让我做你男朋友吧,我想陪着你一起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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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消了我所有的顾虑,终于可以勇敢的向前迈出一大步去开启我们之间的恋人关系。我把手放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和他炙热的温度,抻着脖子仰头吻上了他的嘴。他热烈地回应着我的吻,用他长满胡渣的嘴唇包裹我的舌头用力吮吸,我的口腔被他的口水和贪婪的舌头充盈着、攻陷着、占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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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抚摸着他的胸肌和宽阔的后脊,将他的半袖脱去,手掌在他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横扫,揉捏着他光滑的肌肤。激情的荷尔蒙膨胀溢出,让每个毛细孔都张牙舞爪起来。我隔着内裤摸到了他如钢铁般坚硬的勃起,有太多年没有和他有过这样的肌肤之亲,我感觉他下面比印象中又大了一些。我停了下来,躲开他风雨而至般的吻,轻轻地说:“等一下,让我好好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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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E+ H1 D' U# |焦柏成炽热的鼻息在我的耳边呼出,用舌头舔着我的耳廓说:“摸吧,伸进去摸,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l8 h' q" @# c
: i; c3 ]$ z h* q我被他舔得又痒又舒服,意乱情迷般娇喘着。手却不紧不慢在他宽松的内裤外抚摸着那根久违的巨物,粗大的根茎乖巧地躲在里面透过内裤散发着诱惑,龟头处早已经湿了一大片,滑腻的液体在纯棉的布料中浸染越来越多的纤维,下垂的蛋蛋松弛的在胯间坠拉着内裤,几乎将鸟洞口的扣子撑开了。我没有去脱下他身上唯一的遮羞布,而是解开了大门唯一的捆绑,将两颗饱满的肉蛋放了出来,温柔地抚摸和满握这个男人最脆弱又最敏感的物件,里面装满了他的精华、无数的子孙。: |' q% h2 b' N; ?0 |' j+ z
( K! l3 {; d$ j" b焦柏成等不急我缓慢的调情节奏,拱起身子将内裤脱了去,然后趴在我身上将坚硬的凶物杵到了我的手里。再一次摸到这根熟悉又陌生的肉棍,通体火热,还时不时膨胀着身子和我的手互动。从肥厚的龟头到茂盛的密林深处坚实的根部,手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细致地感受着。我把焦柏成推翻在床上,吻他的嘴唇,亲咬他的脖子,小口嘬吮着他挺立的乳头,亲舔他的小腹,最后吸去马眼流出的液体,然后一口一口吞吐起他的肉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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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舒服地呻吟着,双手搓着我的头发,然后抱着我的头一下下挺送着下体,将大半根肉物插入我的口腔深处直抵喉咙。我在他有节奏的活塞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摸拽着他的蛋蛋,按压着他的菊花并一点点深入进去,一个关节,两个关节,直至摸到了他柔软又不失硬度的前列腺,不断的搓揉和按压下,他呻吟的声更大了。我坐直了身子,握住整根湿透的肉屌,匀速撸动的同时,继续刺激着后庭里那颗敏感的栗子。他兴奋得分开了双腿,享受着我双手带来的刺激,在大腿失控的抖动中达到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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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洪峰过去后的喘息中,焦柏成不管身上喷射的精液,将我搂在怀里小声地说:“爽死我了,好久没有这么爽,你累不累,我还想要。”没等我回答,便翻身压倒我,扒得一干二净后,开始吮吃起我的坚挺和菊花。在漫长的两指到三指的扩充后,他终于在口水的润滑下挤了进来。即便有前期的准备,我仍然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n: K5 P2 K# N$ @7 c
% z+ C& \# Z E- S6 H$ y. K- S那晚我们直到深夜才睡。因为太累,谁都没再去洗澡,我身体里还留着他射出的精液便昏睡在他的怀里。2 B- k) {4 |, d2 F! u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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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发现身后的床单被黏腻的精液湿了一片,上面还混着一些血迹。时隔多年,焦柏成又让我见红了。我捂着屁股朝他打了几拳,他任我打完,对我又搂又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整天忙前忙后伺候我。搬完家,买完东西,和他一起布置房间,像我们上学时那样开心。) j& ?. Q6 z5 x$ ]3 a/ g)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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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柏成住了一周多的时间,因为有个新的客户要见,才和我依依不舍的分别。送他到机场,他一手牵着我,一手拖着行李向出发大厅走。他叨叨着说:“我不在家,你自己一定要吃好喝好,别舍不得花钱。好好睡觉,注意身体,没事儿去办个健身卡运动运动。等我那忙完了,一有空就回来看你。”9 D& z1 S% S9 |2 [# o F2 A l& F$ t
. }4 D4 Z2 b4 Q# N) ?1 @“你工作别太辛苦,有什么事情别总是自己一个人扛,现在我们是两个人,我想和你一起分担。我看看有合适的健身房,就去办卡,你回去也别吃完就坐着,好好减肥,好好练肌肉。不许去参加那些聚会,真要是忍不住去了,你也要跟我说实话,不许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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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S% m7 J- G; d. }7 C+ m“行行行,放心吧,我不会再出去乱搞了,也保证不跟你撒谎。”说完,他用力的握了握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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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柏成走后,我们几乎保持着每天视频通话的频率。可即便如此我仍然对他越发想念,情感上的依赖也越发的强烈。家里面的催婚次数也在这个时候变得越发密集,从一开始对女方有要求,到最后变成只要是个女的就行,条件无限放宽,只为了让我今早结婚生子。这是个难以逃避的问题。而我唯一的借口只有工作太忙这一条而已。4 J' D5 }9 q: ?7 O, w6 G& Q
, M/ Z( J0 A& e: b U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公司和上海一家企业有个合作项目需要有团队对接,我便随同其他同事一起去出差。没想到竟然在和对方的接洽中遇到一个对我一见钟情的女人,并在之后两周的接洽中数次对我示好未果后,直接对我展开了直白的追求。不管我用什么理由拒绝她,她都不接受。甚至疯狂到把我堵在了酒店房间,让另一个同事出去,说有话要单独和我在房间聊聊。当时把我吓得以为她要霸王硬上弓把我给办了,情急之前差点对他说出我的真相。好在李墨及时敲门,才化解了我的危机。% `2 R# u! v" J6 Q6 I
/ F5 z& \1 n7 v8 b+ f0 E焦柏成知道这件事后,一方面担心我在家里的压力下激化家庭矛盾,另一方面也是杜绝此类事件发生,便开始了他的二次出柜。他希望通过他的努力,能为自己争取到父母的支持,如果我这里还是逼婚不断,他就接我过去和他一起生活逃离我家庭的压力。% U: S3 [" ^" S- t0 t* k
0 d# l+ L& z- v# f8 a5 \我以为他的二次出柜又会是一次家族地震,没想到这次他让易柏青出面,以一个成家立业的儿子身份提醒父母要考虑焦柏成单身的事实,接受他的与众不同,让他去找他喜欢的人,生活上也好有个伴,不要像现在这样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也许是易柏青已经结婚,老两口便不再给小儿子传宗接代的压力;也许是他们真的听进了大儿子的话,终于开始考虑焦柏成的未来,要正面接受他喜欢同性的事实,他母亲破天荒地让他多出去和其他一样的男生接触接触,如果有喜欢的就领回家让她看看。这件冰封多年的隔阂终于开始缓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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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我也在和领导积极申请外派到西班牙工作的机会。理由是那边业务一直在发展,而我对两边的团队和公司的业务都熟悉,更适合在那边开展工作。我甚至主动放弃外派补贴和租房补贴,只为了更容易获批。最终,我的如意算盘没有落空,公司批准了我去那边工作,但不是以外派的身份,而是以西班牙分公司的名义重新和我签署了一份聘用合同。( s! H- _2 u; | _ V9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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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兴高采烈地告诉焦柏成这件事,他在网络那头乐得手舞足蹈。出发前和同事聚餐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能得到这个机会,离不开李墨暗中帮我争取。他在领导面前对我在那边的工作给与了很高的评价和肯定,并计划在公司未来的业务规划中给我安排很有分量的工作,以此抬高了我的职场重要性,才获得了公司高层的批准。我没什么能感激他的,除了请他吃了一顿大餐,就是向他保证以后工作中一定不给他丢人,让公司知道他们没有选错人。在把我送去西班牙后的第二年,李墨被调去了美国总公司工作,孩子也跟着去了那边。他一直是个工作能力杰出的人,只可惜他的前妻看不到他的优秀。' M/ Z* W4 K9 h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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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我终于还是回了趟老家。顶着被父母骂破头的压力,在家里住了几天,听他们的数落和唠叨,虽然有对我埋怨和不解,但还是尊重了我的工作选择,要我一个人在国外千万注意安全。看着二老逼婚没有得逞,又要受到亲戚的冷嘲热讽,心里不免有些难受。可我又有什么办法,面对这样的传统文化与思维方式,我不能也不愿妥协。' F3 H- o) U( i1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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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硕知道我和焦柏成复合后,很替我高兴。这次见到我后,还打视频电话跟焦柏成嘱咐要好好照顾我,不然他就要飞到国外揍人。焦柏成老老实实答应,然后得意地问:“是不是很不舍得我把小宝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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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硕则假装很有醋意地说:“我何止是不舍得,简直就是气愤。小宝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被你拐跑。”说完还在视频前搂住我坐在他的大腿上给焦柏成看。2 F) w8 `& w( U4 V
' J: G2 T0 e% M2 n“哟呵,把你能的,啥时候小宝是你一个人的?要不是我以前犯错误,哪轮得到你。”焦柏成瞪着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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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吧你,要不是我当初把你当兄弟让着你,你压根没机会。”王硕继续打嘴仗。8 Q, i5 S4 V+ R, i4 z3 U,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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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扯吧,小宝后来跟了你,你不是也傻了吧唧搞砸了么。就算我不跟你争,你自己也作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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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 x& g4 B9 ]“我靠,小宝现在跟我在一起,你还敢在这跟我哔哔叨。你信不信我使点美人计把小宝留在我身边,让你空欢喜一场。”王硕说完,朝焦柏成做了个鬼脸,然后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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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姓王的,你个老东西,你再亲一个试试,看我不回去嘴给你打飞。”焦柏成笑着说。 o8 R' a( |) M. r& H% p5 T5 X- O(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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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厉害的,我的小宝我想咋亲就咋亲,你要敢对小宝不好,信不信我把你脑袋打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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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每次打电话都得互掐几句才罢休,以前是因为王硕餐饮的事,两个人有点理念上的不统一,斗嘴解闷,这次竟拿我开涮,我被他俩一唱一和逗得哈哈大笑。这哥俩都几岁的人了,还这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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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还抱了抱我干闺女,小丫头古灵精怪的懂事得很。本想要再给孩子留些钱,但是杨玉玲死活不要,王硕硬是把钱塞回我口袋里,都体谅我在外不容易。在火车站分别的时候,王硕一如既往地抱着我再三叮咛。我们都没有哭,因为我们都知道,此刻的人生选择或许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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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 ~. D. r% J4 M; t那些经历过的爱与哀愁,爱而不得,爱而不舍,都成了刻在我们每个人心里最深刻的烙印。如今他婚姻美满,我也终于有了归宿。好似感情兜兜转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其实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模样。时间是碾压和升华一切的力量,感恩身边遇到的每一个人,感情的起起伏伏协同人生的山水路遥最终给与我的,不是对人生的怀疑和失落,而是在每一次失意后都能平静面对生活本来面目的勇气,怀揣对希望的坚定信仰,也不忘为自己做最坏的准备,不悲观世界,也不乐观未来,珍惜触手可及的人与爱,正视自己的懦弱,对那个不离不弃的人,报以温暖谦卑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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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0 G9 ^# W; |- {蔚蓝的天际升腾出炫目的红日,光芒四散在滂沱厚重的云朵之上,大自然的神迹除了给人以生命,还赐予了人去欣赏和敬畏的心。再有几个小时我将再次降落到这片云层下的异域国度,困意滚滚而来,强迫我拉下遮阳板,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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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_1 L5 t. Z- P从转盘上拽下行李箱,推着行李车一个人慢慢朝出口走,脑海里试图回忆地铁的方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走出人群,在左顾右盼找指示牌的瞬间,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焦柏成意外的出现在巴拉哈斯机场,笑嘻嘻朝我看过来,伸出双臂站在那,待我飞奔到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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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晋嘉' v% a; K# I9 @3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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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