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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 H文] 爱人,英武的父亲(BY:初夏)(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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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1 18: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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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酒醉曝阳事件 ( ]0 E# t5 x/ W4 O" Q  o1 X
  我生长在南方一个沿海的小镇,犹记得童年时最爱赤脚走在光溜溜的青石板街道上,街道两旁是新旧相间的建筑物,最古老的是一间叫周氏祠堂的清未建筑,雕梁画栋,虽然陈旧褪色,但精美的雕像和图画依然传神动人。  ~5 `3 e& `* [: A
  祠堂在南方沿海地区是很重要的建筑,里面供奉的都是同一族系的祖先,但凡节庆日,镇里德高望重的老人率领镇中最有作为的青壮年来祭祀先辈。仪式和过程非常沉闷,但有一点却引人瞻目,因为这班有作为的青壮年中,我的父亲位列其中。  @& a2 z" Y* K; ?" s
  父亲的职业是城里武术队的武术教练,可能职业的关系,长期维持着结实饱满的肌肉和匀称健美的体型,在芸芸众男中,剑眉星目的正气面容和高大挺拔的伟岸身躯特别吸引围观者的注意力。' V3 @9 }1 ?' s! x, ]
  父亲在镇上很受欢迎,他除了懂武艺外还写得一手非常漂亮的毛笔字,所以周家祠堂内的所有文书工作都由他承办,说得上是文武双全。他在城有复杂的人脉关系,但凡镇里出了什么事情,总能在最快时间摆平事件,对于生活平淡简单的镇里人来说,他是一个“能人”。
/ ^6 C3 j3 Y' f4 @; n% }2 f  但我很快发现,父亲“能人”的表现并不止在处理事务的能力上面,还有身体方面,我说的不是武功,是男人的本能。3 ?4 a, [1 C7 e$ n; ^4 E
  镇上的女人们其实不是很贤淑,尤其是一些上了点年纪的女人,她们常在一起讨论男人。在我自小接受的道德伦理教育中,贤淑的女人是不应该随意谈论男人的,更何况她们还谈论男人的相貌和生殖器。* `1 o  m8 G; y( T4 r$ ^
  “这几天怎么不出来穿珠子了?是不是男人回来了舍不得出门?”阿笑妈一边穿着珠花,一边打趣年近四十的洪姨。随着经济开放,镇子外开始出现了一些香港或台湾来投资的手工艺工厂,会将厂里繁琐的工作摊分到外面做,图人工便宜,如穿珠花这么细小却需要大量人力时间的工作,正适合闲坐家里无所事事的阿姨大妈们来干,虽然穿上半天才赚一块几毛,但一个月累计下来可到得到正职工作近半个月的收入,闲着也是闲着,何乐而不为?, [( \, I& z0 s; n- p
  洪姨老脸飞红道:“乱叫什么,不就二天嘛!”
) \, D* o! y3 q7 o) I2 _5 n  “老实说,你家阿洪虽然长得一般般,但看上去很壮,干到你下不了床?”
- S1 h- e+ y' O* }7 J  “你的老蚌发痒么?你家也有男人,发痒就让他干饱你!”
  |0 D* D' P" t9 S+ O1 A: R; J  “我家那死鬼,经常半软不硬的,别说干饱,止渴都成问题。他还怨我生了孩子,太松,不够紧,我还没嫌他不够粗,空空荡荡的让人难受死了!”
- U' A+ j9 `( c  “你平日不是总在说周挺阳又帅又壮吗?勾他上床去,他那副大屌保证可以撑饱你,嘻嘻!”% g0 p5 k# P- m
  “看你自己骚样!你怎么知道他那鸡巴够粗大,难道你试过?”
" e* u% i& R" m' [9 F  在附近跟一帮小朋友玩跳格游戏的我毫无芥蒂地边玩边听着她们的小声说大声笑,小孩子的耳朵比她们想像中灵敏,尤其是她们提到了父亲的名字。但对一个刚满八岁未知性事的小孩子来说,鸡巴的粗大与胳膊的粗大并没什么分别,更何况平日都听惯了她们的疯言疯语,并不放在心上。! K3 U3 a" f! q# M$ o. X1 m' V
  洪姨还是有点避忌地瞟了我这方向一眼,神秘地说:“上个月去他家里,他正在院子里练功,只穿着一条白绸裤,给汗水打湿了,很清楚地看到他裤裆里那根东西又粗又黑,还没硬起来都这么大呢!”她说着用手做了个示范。. \9 S8 w$ [; G# F; Z
  阿笑妈一下子来了精神,问:“你有没有趁机去揩点油水?”4 }! b7 L/ ^% e6 e( g; |
  “要死啊你!我诈作看不见,快快走进屋去找阳嫂了。老实跟你说,那天晚上特别难受,最恨就是我那死鬼不在家里,否则可以救救火。”* M4 b5 z4 c8 L' P
  阿笑妈带点羡慕地说:“阳嫂就是嫁得好,换了是我能够嫁给这种男人,少活十年也肯了!”
. ~0 D( v  U/ K; u( J# L8 l  “行了,看你的姣样!有些话你别向人说,听说周挺阳在县城里有女人,还是当官的,说是什么部长什么的,镇里好多事都靠她的关系解决,就好象上次的征地事件。”
) M; U$ L/ d7 i  “咳,我就说嘛,这么登样的一个大男人,每个月才回来几天,城里没女人怎能过?你向阳嫂透过风声吗?”
2 h" t# e: t' x6 g0 }  “试探过了。阳嫂只是笑笑,说我们在乱猜,她很信任她老公没乱搞女人。”
+ k% @" Y' }1 S$ f2 d9 D: I  “不如你去勾引一下他,如果成事就证明不是乱猜。”
) K7 R" {& W: _" @  ]7 g4 v: @! T0 i5 e  “你自己想去勾引吧?别扯上我!”
; T* Y& Z7 B$ ?; ^4 \  “我倒是想,不过没你长得年轻标致,人家还看上眼呢!”
1 a# {, e+ ]/ d  Z7 |/ l; a  “你才三十七,他今年三十二,年龄不是差很远。女人大点有味道,我家男人说的。”" P+ s' `: x+ d' f# e1 ~
  “不如将你家阿洪借给我试试吧!嘿嘿”6 W7 s& ~( K; E9 [  [
  “越说越疯,不跟你说了!”
- @0 s* h* d$ `  我没有再听下去,因为其他小朋友都玩累了,要去大榕树下的老人院听老人家讲故事,我当然响应同往。总觉得阿笑妈和洪婶的说话有些是刻意说给我听的,特别是提到城里的有女人这事。可惜她们打错了算盘,因为我毫不关心这事情,我更关心祥姨家的凤眼果树上的果子什么时候会成熟。
) o2 T1 r8 L1 s  凤眼果是热带特有的一种果树,成年树高达十多米,中间圆两头尖的狭长果实成熟后外壳绿里透红,裂开,露出黑溜溜的果仁,如睁开的凤凰眼睛,直观来说象睁开的鸡眼。其实黑色的果仁还有层坚硬的外壳,需要用小刀削开才看到鸡蛋黄色的带粉果肉,将果肉拆开,内里的胚芽如一把精致的小折扇,这是镇中小朋友最喜欢的玩具和零食。每个凤眼果仁拆开后里面的胚芽形态都不大相同,有的象小和尚,有的象小山,甚至虚无缥渺得说不上象什么,大家纷纷拿这些胚芽比拚新发现,玩够玩累了,果肉便成了爽脆的零食,至于果壳,两侧插上一根火柴头,活脱脱就成为一只肥肥的小老鼠。
9 P& p0 s* ]; E& A  但好东西都不容易得到,祥姨的老公排骨祥小器得很,一待成熟季节,晚上就搬块床板睡在树下,提防偷摘,他家没有小孩子,凤果眼摘下去拿去市场零售,每年赚不少钱。但还有一小部份是送赠亲朋好友的,我家这几年都收到一小篮子凤眼果,母亲说这是因为父亲帮过他家的忙,但没有收酬劳,所以他们拿这个来作谢礼。
- J! p; X0 x- R2 E. ]/ s; W1 Z- J  今年除了赠送凤眼果外,祥姨一家还特地摆了几桌酒肉招呼亲友,据称是身在香港当医生的侄子回乡省亲,父亲是被特意宴请的一位贵宾,而我则是吊在父亲屁股后逢宴必到的“赠品”。2 @' G" Q, q! H3 U0 w
  长大后我才发现自己不是附带品,真正的身份是“奸细”,每逢父亲回镇,母亲必定鼓励我同行,目的是让那些胆大过份的女人们有所顾忌,也防备父亲偷嘴。城里的女人的事她无从追究,也不打算去追究,眼不见心不烦,大吵大闹除了落人笑柄外,还会冒着失去丈夫的风险。镇里的情形不同,这是她长大甚至准备老死的地方,她鞭长所及就要用尽能力打倒一切威胁她婚姻的狂蜂浪蝶,她的下半生可不愿意活在别人的笑话里。说起来母亲还是蛮可怜的,一直过着自我欺骗的婚姻生活,可惜我童年时不懂事,常惹她生气。( e4 W2 Q( `' g$ ?
  父亲每次回来都开辆吉普车,那是城里武术队的专用车,他经常公器私用,并不新奇,新奇的是他的打扮越来越气派,今天赴宴的关系,穿了套有淡淡柔和光泽的深灰色西装,异常英武潇洒。父亲平日穿的衣服一向很好看,说不清是人将衣服穿得好看还是华衣让人增光,与镇里那些衣饰普通的人们站在一起,再加上出众的外形,“鹤立鸡群”这句成语是我想到最恰当的形容词了。所谓人靠衣装,在华衣美服的衬托下,父亲看上去二十七八光景,比实际岁数年轻很多。我怀疑父亲的衣饰都是城里的女人一手置办的,因为农妇出身的母亲肯定没有这种眼光和品味。
: X; x- \6 Z! a$ L# w  我可不管这是谁挑选的衣服,坐在英俊勇武的父亲身边,从车窗中看到路人艳羡的眼光,特别自豪。现在回忆这种虚荣情景,感觉自己很肤浅可耻,但当时对父亲有点近乎盲目的崇拜,并不认为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5 {/ n/ M. V4 X+ I6 A  祥姨的侄子长得高高瘦瘦的,斯文秀气,听说在香港开了间私人诊所,应该是比较有钱的,他手上戴的腕表金光灿烂极为引人注意,后来我才知道这种表叫“劳力士”,简称“金劳”,是当时身份奢华的象征。
4 n/ z+ }4 F# k2 z& \( L  父亲让我尊称祥姨的侄子为陈医生。陈医生只是礼貌地夸奖我长得眉清目秀,然后将注意力全部落在父亲身上。他热情无比,家宴上与父亲同起同坐,硬生生地将我这个“首席随从”的位置挤掉。我敏感地发现陈医生看父亲的眼光与别不同,眼睛里有两团小火焰在燃烧。
7 Q% T* Y% U: {( k/ a7 j& `1 ?, g  陈医生与父亲言谈甚欢,谈话的内容天马行空。从父亲的说话中我才知道武术队现在已经成为武术团,归入体育协会,他现在是团长,经常带团到各地巡回表演,收入相当不错。难怪父亲的打扮越来越光鲜,还养得起两个家庭——假如城里的女人是确有其事的话。' c: o0 u( J2 n, r, c4 ]) z# ?" j
  所谓的酒宴规模不大,只十余桌酒席,在主人家中摆设,形式有如扩大了的家宴。南方沿海地区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亲友在港澳扎根,无论贫富贵贱,首度回乡总要摆上几桌家宴,一来是拜祭祖先,二来耀其乡里。在物质经济还不是很发达的年代,娱乐的选择不多,人们在这种场合下才可以放纵地喝酒玩乐,偷得一夕欢娱和放松,物质与精神食粮兼收,因此这种小圈子的家宴非常流行。, n% k) n, l+ x# V
  酒宴上到处都是认识的亲朋好友,互相频频敬酒,父亲忙得不亦乐乎。
& ^3 W1 r; m# _  我眼尖地发现好整以睱的陈医生趁人不注意时伸出食指往父亲的酒杯里搅拌了几下,如果我那时看过武侠小说的话一定怀疑他在父亲的酒中下了什么药,但当时只认为他举止古怪,没有进一步猜测下去,况且他长得不像坏人,而且看上去又很喜欢崇拜父亲的样子。8 I. s9 q' S5 \$ H5 U/ w
  他的崇拜之情不止放在面容上,还用行动表示,席间屡屡赞许父亲人如其名,英俊威武,器宇轩昂,细长白晳的手还不经意地抚摸着父亲的肩膊和大腿,赞道:“阳哥真够壮的,练武的人就是与我们不同!下场表演两手给小弟开开眼界如何?”0 `# S4 R+ v3 F; ~6 |! F
  喝得醺醺然的父亲对陈医生的赞赏很受用,当下除了西装,卷起衬衣袖子,在空地上打了套“虎行拳”。
3 L+ y0 q6 r% A. K+ G  矫健利落的身手,虎虎生威的拳法赢得了满堂喝彩。我抱着父亲的西装,随众人起哄,其实父亲的武艺我司空见惯,但从没仔细去观察,此际才发现他的表演是如此好看的,龙行虎步,雄浑硬朗。或许是那条领带增加了更动人效果,暗花丝绸领带随他身影跃动而飘舞,为他阳刚的身影添上了一丝飘逸气息,应合了武学上“阴阳共济”、“刚柔相扶 ”的概念。3 A" y! H- u) ?4 n2 [- {% g
  陈医生叫得最响亮,甚至激动地冲上前,搂抱着父亲的腰身,不过他的两手很快就从腰间落下,紧紧的捂着父亲圆实微翘的臀部。
4 F; h: C6 R+ d5 T  S% T  我认为他在趁机揩油。南方人称占便宜叫“揩油水”,是一个很传神的形容词,陈医生正将“揩油水”精神发挥到底,紧捂着的手改成抓!
8 a- |  {( ~& W  父亲不太好推开他,拍拍他的背部,陈医生适时地放开手,但却有另一番举止。" e, d7 ]% ^( Z6 B
  “阳哥就是好样的!瞧。”他拍拍父亲的胸部,然后落到腰间。“瞧这肌肉,黄金比例的身形,还有这公狗腰,别说女人看了心动,身为男人的我也羡慕得很!大家说是不?”% \$ R. V$ ?3 J3 ]9 V
  “是!”人丛中爆出响应,女人们低头窃笑。男人们醉意迷离,没有在意陈医生的异常小动作,谁会想到一个男人在借机揩另一个男人的油水?3 H: s* p3 f1 y* ^1 _
  陈医生见获得大家支持,更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他手向下一探,捞向父亲的裤裆!
' ^8 v# _, l! p$ V& g1 y# {  父亲毕竟是练武的,反应比他更快,在他得手前已经捉住了他的手腕,却听得陈医生高声道:“阳哥相貌堂堂身体壮,这儿也一定很‘挺阳’啊!”# l! \6 E6 s( h( o( M9 q
  “哈哈哈哈!”,人丛中爆发出笑声,比方才更响亮。
/ c% v+ V$ H( T# X' X6 i8 @  “阿阳就让他摸摸吧!陈医生在香港见惯洋鬼子的屌大,现在也让他知道我们中国男人的屌不比番鬼子差劲!”不知道谁在高声提议。' Q1 u$ g0 F: P9 k9 x" I
  男人们拚了命地鼓噪:“摸!摸!摸!让他摸!让他摸中国男人的大屌!”
, C8 J$ F  S8 {. `  眼见万众一心,父亲有点犹豫,手一松,陈医生马上抓紧了他的裆部。
) `+ X, U$ l) c8 r  “很大的一包啊!一只手都抓不住。中国男人果然厉害,比鬼子都要饱满啊!”陈医生得寸进尺,干脆蹲下将两只手都攀上去抓揉。
1 |; @# v5 H. K4 n  父亲尴尬地叉开腿,两手半举,想推开他又不是,由他继续抓捏也不是。
) y8 |& c* e% u8 E# }! Z  女人们扭转头去,又忍不住偷偷回头看,小孩子们则非常好奇的看着大人们的成人游戏。4 S3 t3 S2 S7 @8 g% B
  陈医生实在太厉害了,他居然在众目睽睽下尽情地非礼一个男人却没有人动疑心,除了我。) N% |. W  ]: m5 m) X7 V+ t6 ~; m
  陈医生将父亲的裤裆以两掌圈起,挤出巨大的一团,闪侧身子这团巨物示众,高叫道:“瞧,这是我们中国男人的大屌!可惜包在裤里,鬼子们看不到,是不是应该放出来让鬼子开开眼界?”# O. @  k! \& u& _' s9 \
  “应该!应该!”醉酒的男人们热情高涨,一味跟风哄叫。  t/ [. M1 S% V$ f# _
  父亲再大方也不能由他这般作弄,正想说话,但陈医生猝然不防地扯下他的裤链并叫嚣:“阳哥是我们的代表,他一定为大家不介意让他的宝贝为我们争气的!”1 ^! _$ s: N  J- b
  “阿阳很豪爽的,一定不会,大家说是不是?”再次有人高声和应,我怀疑是不是镇上的男人中也有象陈医生一般对父亲有某种企图的,两人象在唱双簧戏。
7 Y7 X5 }* h. x) [: N& l  “对,让他看,男人老狗,会看亏吗?”
; z0 h% J# n0 S7 s' _3 v, s0 W  [  “阳兄弟,让他看!”
- S/ d" G% G1 c* `2 r) B: T* x  “让他看!让他看!”( c  F, P& |) \
  鼓噪之音汇聚成声势浩大的口号,齐齐叫:“让他看!让他看!”
: K. @$ m4 w' J* y   恐怖的是连我都在叫上一份。大家的口气明显在推崇父亲的阳物是代表中国的光荣行为,不辨是非的我感到热血沸腾。$ Y& V1 ^1 e6 L8 N
  陈医生不再征询父亲的意思,将拉链口撑尽,让大家看里面的物事。. r% s" `' Q" ]
  父亲穿的是一条的雪白三角内裤,有弹性的布料紧紧的包裹着内裤里的生殖器,形成线条明显的一大团。陈医生将这团饱满的物事勉强从西裤拉链口挤出,让它凸显在大庭广众的眼皮下。
6 W6 _# g, y3 ~8 X$ A( ^3 l) e* @  “挺哥穿的是进口名牌内裤啊!大家想知道这名牌内裤包着的东西是不是也一样可以闻名于世吗?”陈医生将自己的身份自我抬升到夜宴主持人的地位,父亲的裤裆成了他展示的工具!5 i6 u3 l' V2 A
  “想啊!快拿出来看啊!”0 j7 I% z. ?, Y
  镇上的人看不懂内裤上宽宽的松紧带上那行英文字母是什么进口名牌,也不见得对父亲的阳具大小真感兴趣,他们只是趁酒起哄,闹上一回,让平日枯燥的生活加多点笑料与话题,这种场面在新婚仪式上经常看到,不过调戏的对象多半是新娘,现在要调戏一个大男人,而且是调戏在镇子里公认最成功的男人,这种新鲜的刺激让他们血脉贲张。, Y0 G0 X; b6 _* c# X
  陈医生唤起了男人们的狂燥,转而挑逗现场女观众的情缘地:“各位女士见过这么大的宝贝吗?你们想知道它是什么味道的吗?”9 B5 z6 t; D+ }8 g3 o
  女人们咭咭地笑,但因为气氛热烈,早就忘记了矜持,眼睛睁得大大的注目现场。
9 V0 @) z; b+ v/ q2 U  陈医生忽然站起身,说道:“拿酒来,我要敬阳哥一杯,他为中国男人争了气!”/ ~+ q! O5 f; z: ^2 d) S, V  m
  有人马上倒了两大玻璃杯酒送过来。
2 J1 z* u, o+ \3 e1 e; O! L4 \  “阳哥,你让兄弟我心悦诚服,就此敬你一杯!”他递了一杯给父亲。
- L$ n5 i2 X. n( w7 V  z5 {- G  父亲见他闹够了,便接过杯道:“多谢陈兄弟抬举。饮胜!”说罢仰首一干而尽。1 B: ~) B) `. Y7 D0 B
  陈医生嘿嘿地笑着却不喝酒,而是趁父亲仰头时将整杯酒倒在他的裤裆上,顿时内外裤尽湿。) h. N! z0 W% H( i) D  g
  父亲吓一了跳,低头看时,陈医生已经弯腰再蹲在他胯下,伸出舌头鼓起的顶端快速一舔,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是什么味道的了,又香又醇啊!”
# @( S1 D( Y# {# O  “哈哈哈哈!”人丛笑声不绝,连女人们都笑作一团。' E1 ]- M  O+ M5 t
  父亲皱眉道:“陈兄弟,你喝多了。”
. Z  Y0 C) J4 t/ ^1 }, n  “阳哥说我喝多了,我可还没喝够!也没看够,大家都没看够,大家还要不是看令洋鬼子都害怕的中国宝贝?”# }$ F7 W$ ^! @0 B3 r) c
  “要看!要看!”所有人都酒精上脑般的疯狂叫嚷。
0 p- w% [8 R% R' q! o; H  “阳哥觉得难为情呢!大家真的要看?,要看就大声点!”陈医生又叫喊。
: \) U7 i/ l- O5 C& F3 [* `  “要看,要看!”* X1 q6 d1 u# r' ?7 L* \# J
  “阳哥会武功,他不肯的话我没办法,想看的人快来帮忙制住他,免他用手捂起来大家没得看!”* ~, R- s4 T; q" `; ]* q; ]
  “我来!我来!”人丛中奔出几个大汉,七手八脚来拉父亲的胳膊。父亲双手一振,几个男人顿时倒退几步。
9 H( _. z$ z, _8 ^9 I% Q2 Q  陈医生对父亲说:“阳哥,大家只为图个高兴,你又何必令大家扫兴呢!”然后掉头振臂高呼:“大家说阳哥是不是应该给大家看中国男人的骄傲!”, @7 J+ R9 o' x& s! f* t
  “应该!应该!”人们一边鼓掌,一边跟随着高喊不休。+ g1 \- s* H* O# O  l& E* b
  几名大汉有了满场人壮胆,又不知死活地围上来。
& `3 i" g4 g* h6 S4 ?& ?* W* Y& P  父亲摇摇头道:“陈兄弟,这又何苦呢!”却没有再反抗,由得众人抱手抱脚地将他架住。我想父亲一定是喝得半醉了,否则定不会任由他们胡闹。' E' ^  `/ F  v6 i8 Y( @+ J
  陈医生双手捂起父亲的裤裆说:“大家猜现在可以看到什么?”
, l. l+ ?& f* x. |$ o  众人好奇地望着他的手。6 ^- _2 f9 o5 b" d
  陈医生得意地放开手,道:“看啊!”
/ m  A8 p8 v5 t7 u9 D$ Z4 b  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父亲被酒浇湿了的雪白内裤变得半透明,阴茎龟头的形状清晰可见,不过还没硬起,软软地委缩起一团。, E" I9 i  p/ s8 X
  众人“哦”地一声,声音中有点失望。虽然说这包东西很大和饱满,但并非他们想像中剑拔弩张的雄伟模样。2 f' s6 F. a3 m3 ~5 F3 H
  “阳哥,大家对你很失望啊!”陈医生对父亲说。) b  I3 y+ R& `' l& i9 }
  父亲苦笑以对。
5 \, f( E% {! j& Z6 }( G  “阳哥,听说你是镇子里的英雄人物,是大家的好榜样,可不能这般雄风颓丧,这传出去会落了大家的面子的。”
$ \5 \* {# c; C2 e9 z  父亲叹息道:“玩玩罢了,兄弟何必认真呢!”
- W$ {/ x1 x# H' I3 b, g- Y  “是啊,玩玩罢了,阳哥又何必太认真呢!”陈医生狡黠地一笑,转头对大家叫喊:“在座的各位都是镇里的响当当的人物,阳哥更是响当当人物中的楚翘,是我们镇的门面!要是我们的面门一副软趴趴的熊样,其他人还瞧得起我们镇上的男儿郎吗?大家还有面子吗?我现在要阳哥真的挺起来,给大家争足面子,大家同意不?”
; G" S+ T8 J; @4 x# Q' B2 T  “同意!绝对同意!”众人刚低下的热情再被点燃,疯狂乱叫。: K( G3 V7 B% J6 L, A
  陈医生的心思计划策划完美得匪夷所思,及至长大后我才知道他一直玩偷玩概念的把戏,先将父亲与中国男人的面子扯上关系,然后又转换成父亲的生殖器代表镇上的男人的面子问题,在酒精和语言的勾引下,男人们的疯狂完全被催发,只会顺着他的煸动而作出自然反应。
& O+ ^9 v6 |; t" c  R* c& J  “阳哥,请你多多合作。”陈医生说完,一低头,将父亲的生殖器隔着内裤包在嘴里。
* w' ?( ]/ O# j% x! e* G  大家瞠目结舌,愕然地看着眼前意料之外的情景。虽然平日总在笑说吸屌,但只是说笑,现在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男人当着在场数十双眼睛去吸食一个男人的阳物,受到震撼超越了他们的思想承受能力。% T  A+ u; ?) [( v8 P2 V
  父亲也惊愕得无以复加,看着陈医生不断地隔着内裤舔食着自己的器官。他奋力摔了摔头,看上去象要想摔掉什么,当他抬起头时,眼神不再精光湛湛,而是有种昏暗的茫然。我忽然想起了陈医生在酒杯内搅拌的手指,会不会是他在酒里下了什么药令父亲的意识呈迷糊状态?
; E" b9 K) u0 ?5 o) F' Q% X' v9 t  无论愿意与否,天然的身体反应还是控制不了的,陈医生开始是将整包塞进嘴里,只一忽儿时间,他的嘴已经容不下整个器官,被逼吐出一半,另一半用两手包容着。
+ U/ l% c3 \* O/ C3 z  陈医生抬起头,笑着叫道:“现在,大家看名符其实的‘挺阳’啦!”
( v, ~/ b4 z6 P6 G' r/ k  他先用手遮住,然后慢慢向上移。
6 J  Q* _" O  t6 z8 g$ E  现场发出“哗”的声浪,充满了惊叹。4 L# X- d; a) @9 G" X; Z$ \
  父亲的阴茎已经全然勃起,硬生生地将内裤撑离身体,但还不能尽情舒展,向上屈曲着形成一个怒张的弧形大包,湿透的内裤外仍可看到青筋曝露的茎身颜色深褐,雄壮粗伟。
% ?" U! H1 ?  E  随着陈医生的手全部移开,场中的女眷已经有人忍不住浑身颤抖,身体软软地倚向身边的人。& J; C& Q4 k8 g: Q) ]
  内裤的上端已经被顶开,宽宽的松紧带上冒出一截茎身,最耀目的是越过了黑色真皮皮带搭在洁白衬衣上的那个暗红的大龟头,红黑白辉映,它饱满优美的线条更突出和明显。
: I. Q$ S* F4 @, e. l  “大家现在是否心悦诚服?如果有人自认比阳哥的大屌更粗长更漂亮的站出来!”陈医生得意洋洋地示意大汉们将父亲平抬起来绕场一周,好让在场所有人都能近距离地尽情欣赏到阳具的雄壮。, O: t5 ^: d9 G) [9 [# {
  没有人吱声,多半是给陈医生制造出来的情景吓呆了,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震惊。
: D* n5 w$ w( C* A, t( r  父亲似乎真的失去了意识,闭着眼睛毫无反抗地任由大汉们“大”字形地扛抬到众人跟前展示。我可以肯定陈医生是给他在酒里下了药了,否则父亲思想再开放也不可能任由其他人当祭品般摆弄,但我此刻也如在场的其他人一般因眼前的情景受到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根本不能作出任何反应,眼睛和脑海里充斥满了父亲那副粗大阳具的影像。; J. t) R9 e5 H: F- `- Q4 ?
  即使在我长大后回想这事件,仍然感到喘不过气来,一个成熟健壮的英俊男体半露着性器在男女老幼面前公然展览即使是思想西化的今天都是难以想像的画面。4 `4 I  |2 i7 Q* ?( P2 F8 R
  父亲的阳具虽然比常人更粗大,但还没有大到夸张离谱的地步,基本上与体形匹配,所以说不上是大得吓坏了所有人,但阳具的形态很优美漂亮,茎身上还有明显浮现的青筋盘绕,凶恶狰狞如庙前的蟠龙柱,在我往后的日子再没有看到过这么完美的男性生殖器了。( Q- \7 R. {8 p- J" l
  我想伸手去摸,但不敢,但有人比我大胆,人丛中伸出一只手,快速地往龟头处抓了一下,再缩回来。有了人带头,其他人的胆子也大了,纷纷伸手去摸,分不清是男人的手还是女人的手抑或是小孩老人的手,每个人都受到感染般争相去摸这根巨物,现场浮起了“嗡嗡”的窃议声。( m7 V1 c' o4 z6 t
  如果当时有人高声说一句反对话,肯定能如暮鼓晨钟般惊醒这班迷失在酒精与兽性疯狂状态中的人,但居然没有人开腔。我几乎再看不到阴茎的影子,因为随着传议声的讯息传播,更多的手正伸出来,争取在阳具上夺得方寸触感。内裤已经被拉扯到接近阴茎的根部,而阴茎在无数双手抓揉下更粗更长了。/ R, y* ]2 s& b% k6 P
  陈医生煸情的言行将经过几千年礼教思想束缚的人们带回了原始的男性生殖崇拜时代,它是生命的根源,人生的起点,它野性天然的魅力将层层掩饰的伪装击溃敲碎,只剩下最原始本质,性和生殖的追求和欲望。
4 q  A: r* o3 H$ O/ T1 S$ y: l  我眼睁睁地看着众人迷信神物般去摸父亲的阳具,心里说不清是反感还是喜欢。
' V' c) O! I- s  按理说,很多人都 去做的事情多半是对的,但眼前的做法真的做得对吗?一个男人的生殖器是私隐,这样给千人摸万人抓并 合常理,但大家对父亲的阳具如此关爱却让我萌起了虚荣念头:看,我的父亲就是最好的!* p2 w1 k  h2 U/ N- ?
  一圈巡游后,大汉将父亲抬回场中心。
& Z6 T3 c) y; a; `  内裤已经被完全扯下,松紧带压着根部,令阴茎绷紧地斜斜向前翘起,如巨炮般指向夜空,傲气凌人。乌黑如云的阴毛笼罩了整个胯部,如现场的人们一般将这根生命之柱紧紧地簇拥着在中心。' `$ _8 ~' @, ~# ?
  陈医生的表演已经接近尾声,他不再需要大家的呐喊鼓噪来推波助澜,因为只差一点就可以最后揭盅。他捏着父亲西装裤的底部说:“大家别只盯着宝贝的上半截,宝贝的下半截更有看点!”4 o$ |9 @1 e7 V, F* r
  宝贝的下半截当然是阴囊,阴囊里有两颗睾丸,本地人称阴囊为“春袋”,睾丸则是“春子”。+ F: d* z3 w  T5 Z7 H/ n& R
  陈医生将西装裤往里挤,终于挤出两颗圆圆的大果子说:“现在,我要让大家看它们的庐山真面。”
( V4 t8 V* O) Y# T! b7 o7 M+ `  “咣啷”一声脆响打破了场内屏息以待的安静。不知道谁受不了刺激,玻璃杯掉地摔成粉碎。
$ W( E# ~# U5 e' R- @  这一下不算太响亮的清音震醒了已经昏昏然的父亲,他突然睁开眼,随即双臂用力一挣,几个大汉顿时跌倒在地。父亲身体轻旋,稳然站在地上。
9 J3 [4 v$ f; J% B# Z  陈医生料不到情形突然转变,呆了般不知反应。* p4 b! M) r& v0 f: \5 v. ~6 l
  父亲狠狠地晃了晃头,让意识清醒,然后将自己已经裸露大半的阳具强行塞入西裤内,“嘶”地扯上裤链。内里的勃起硬生生地将裤裆顶出一个大丘,但总比曝露人前的情景好些。3 G; Q5 G% Z" ?4 l) I2 {, |* d4 ?) p
  父亲环顾四周鸦雀无声的人们。他们虽然还没完全回复意识,但怎么说也清醒了些,开始后怕。父亲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人,他们公然联合起来让他出丑,即使是玩笑也开得太过火了,要是他发怒从此不理镇上的麻烦事情,镇里的人虽不见得会没饭吃,但日子恐怕过得不能这般顺心,但这还是将来的烦事,最直接的威胁却是他武功高强,轻轻一拳都怕取了半条命,问题相当严重。
  I0 I/ k5 X% U% r, K/ H1 r* ~  陈医生更怕。香港的法治水平较高,他可以搬出来法律知识来保护自己,但这个年代国内的人法律观念不强,善恶之举全凭个人道德水平牵引,即使他被当场打死恐怕也没有人出来为他说句好话,毕竟自己立心不良在先。
8 E6 w+ K/ {9 c( |  父亲神威凛凛地看了地上脸色苍白的陈医生一会,突然脸色转晴,扶起他道:“陈兄弟还真会玩啊!”/ B  t# A$ A4 U1 V' y/ m- {; v
  陈医生半惊半疑地陪着笑:“阳哥也很能玩嘛!”
7 G* t$ G! @2 S% d$ D) G+ o  父亲拱手向其他人道:“刚才虽然玩得有点过火,但大家也只是图一时高兴,我不会生气。如果小弟刚才有什么失礼举止也请大家别放在心上!”4 @+ R$ P( `2 T' ^+ q+ o+ G1 d( F/ I
  众人见他语气诚恳,顿时放下心来,陪笑道:“阿阳确是胸襟广阔的大丈夫!以后事只要说一声,兄弟我拚了命也要帮你!”
" a# V5 \. G- ^+ i8 f# X! h) x2 |  父亲先倒了杯酒说:“那就先饮为敬!大家请入座继续喝,今晚不醉无归!”1 `6 o9 h, ?% L5 }
  “不醉无归!”众人连声响应,杯盘交错热闹情景再度回到现场。$ H( C& ~1 Y9 _* }
  我感到很羞愧,因为我也是鼓噪着让自己父亲出洋相的积极分子,现在看着父亲豪饮笑谈的身影,我更恨自己无知和无耻,眼里酸酸的想哭。
; ^% C+ o" V, m2 M1 J  “怎么了?”父亲看到我泪水盈盈,关心地问。1 b0 Z) J; Z; T1 f/ J4 [
  “爸爸,刚才我有跟他们一起叫,我很后悔。”我老实地说。, `8 v6 m% R' l( g% g
  父亲拍拍我的背说:“傻小子,不过了大家玩得开心乱叫,又不是做了坏事,有什么好后悔的?”8 B, }$ z) S2 L* D
  “你不怪我吗?”我抬头望着父亲。被自己人出卖的感觉我试过,镇头的要好朋友阿笑就因为偷祥姨家凤眼果的事情出卖过我,让我捱了母亲一顿藤鞭。藤鞭虽然让人皮肉生痛,但最难过的还是心里,我当阿笑是自家妹妹般,她竟然出卖我。现在我却做着同一性质的事情,父亲一定也会很难过。
( y7 [. ~# [5 p2 X5 r% D2 ^  “傻瓜,爸爸只会疼你,不会怪你的!别胡思乱想了,如果吃饱了就找小朋友去玩吧,不和闷坐在这儿陪我。”父亲抚着我的头温柔道。# K8 V6 L3 c+ S8 G  p( u% L# ^. S4 |
  父亲醇厚低沉的声音如清润止疼油,我的心里一下子好过多了。父亲从不说谎,言出必行,他说不怪就肯定不怪。
! F0 ]& W7 b' M& ~, y$ l& j  “那你不怪他们吗?”我问。我是他儿子,他不怪我还可以理解,但其他人却不是自家的。
! h* l3 d8 M6 _7 Z  父亲微笑说:“如果你想别人不一件事放在心上,那你自己先要抛掉它,否则会永远活在阴影中。既然我已经抛掉了,那还有什么要怪的?”# W9 c/ V4 E1 u- v$ L
   我半明不懂地听着父亲的人生经验,它超越了我当时的理解水平。
2 Y6 Z) e* G! q7 b   或许我能记住,但如果没吃过亏还是无法体会其中的哲理,人总在不停犯错中成长、成熟。
发表于 2010-4-12 07:5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生都难以得到的爱,我也感到心酸.
 楼主| 发表于 2007-7-11 18: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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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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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数番扰攘,老洪毫无悬念地成为了新一任镇长,洪镇长。
' J: x) W  l( x  按理说,有人欢喜有人愁,作为失败者的阿笑爸脸上一定会很难看,但他的反应竟出奇地平和,非但没有暴跳如雷或伤心沮丧,还亲自到洪镇长家里恭贺,据说喝得兴起之余他还在宴会上即庆表演《扭秧歌》,其“冻 ”人心魄的舞姿让满场宾客绝倒。+ G* L9 k1 R2 k; d* o: X% I5 r
  可惜父亲没有回来赴宴,只让母亲送了份贺礼恭贺老洪当选,否则我肯定可以大开眼界,欣赏到一个圆辘辘的物体是如何“扭”出这种腰肢舞的!
/ F# e! q/ K/ [  阿笑爸的大肚皮可以“扭”出精彩还不算奇怪,我奇怪的是王薇薇的帮助为何起不到应该有的作用。从我的理解角度来说,无论老洪的胜算有多高,只要王薇薇肯出力,阿笑爸绝对能轻易拿下镇长一职的。
( @  J% X0 f- P! \$ }  所谓投票选举看似公平,实际上很容易暗箱操作选举结果。没错投票由老百姓自己决定,得票率也会公开,但点票环节却在镇府内进行,过程并不完全透明。负责点票的也只是基层的几只小狗小猫,只要王薇薇通过人际关系网从上层给他们施点压力,这些小把式们还不一叶知秋,闻风而动?玩玩偷梁换柱的把戏并不困难,捅穿了也不虞因触犯国家《选举法》而有坐牢的危险,反正这种小圈子的地方选举根本就是非正式的行动,甚至没有向市政府提交正式文书汇报,上面也不太在意小地方的选举过程,他们只需要审批结果。
* P6 h5 E" ?+ Q  L# U  d  我又开始怀疑王薇薇会不会在审批时才施展影响能力,但老洪的委任书很快就下达了,名正言顺地成为新一任镇长。
( j0 V& I! h3 X& _7 j7 s: H8 ^  那么指导员打算贱买土地的计划岂非落空了?我想不通,因为那不是我有能力去关心和理会的事情,与其关心大人们复杂的利益纷争,我更关心今年的秋江水漫。
! J0 V& o* X% H' T/ U7 O  江水每年都泛滥两回,首次泛滥比较准时,集中在端午节期间,俗称“龙舟水”;第二次泛滥会在夏秋交际,但要视乎上游的雨季情况,时间不定,龙舟竞赛那天的江水异常混浊,看样子秋讯也即将来临了。( b) q! G% M' a
  因为有河堤抵挡,江水泛滥不会对小镇造成太大威胁,反而给镇中的小孩子们带来无穷乐趣。水涨会将堤外的土地全部淹没,那些半浸在水中的树木或电杆柱便成了好玩的游戏场,爬上去,纵身下跃,“叭”一声水花四溅,简直是现成的跳水训练场。没有危险,因为这些杂物缓冲令近岸水速变得非常平缓,跟池塘差不多,滔滔急流都集中在江中心,不游开去就没事了,所以大人们也不理会。
6 q* y- H& Z- h$ n; s9 }小川每年这时候都非常牛气,因为他爬得最高跳得最狠,每回比赛皆是无冕冠军,可惜自从他的“小鸡鸡”变成“大鸡鸡”后就没有玩这童真游戏了,现在的风头人物是大饭桶!) v2 E$ X" Z  ]7 j
  “小轩,今年比赛输了的话请吃雪糕怎样?”大饭桶摩拳擦掌地提议。
/ R: C  e. R3 b" `6 H$ Z* q1 Q) C  他就是欺负我畏高,每次比赛成绩皆垫底,自从小川“退役”后他已经横施纣楚地从我嘴边掠劫了无数个雪糕。$ R6 `- v5 g+ I" C" ]9 g% j
  “不行,我今个月的零用钱花光了。”我马上掐灭他野心。父亲即将生日,我想将零用钱存起来给他买份礼物。, L4 Q3 n- U) S/ Z: f
  母亲也有给父亲的礼物,但不用买,自己做的,一颗颗用盐腌得干枯瘦小的橄榄。父亲气血太旺,容易上火,咽喉肿痛时只要将盐橄榄拿两颗泡水喝,很快就能清热消炎。/ p0 C# m- _6 L+ s! |
  夏未秋初是橄榄成熟的季节。' }! @* n6 [6 X& I7 y" v6 g
  “鸡公仔,尾弯弯,站那在那屋背睇春耕。禾田十亩,今次丰收,鸡公仔你话有几多担?放满谷仓令我笑眯眼!”
6 d: p# E4 _1 E  母亲一边唱着,一连用竹杆攀摘橄榄。
  j9 S2 ?6 l; d. {! _  山上有很多橄榄树,不知是何人栽种,也乏人管理,自生自灭之余却高大茂盛,绿荫如云,硕果累累。
/ ?( e, S2 S( C6 c  自从父亲的那通电话后,母亲略嫌苍白的脸色添了几分光彩,漏过橄榄叶的斑驳阳光投射在她脸上,泛起一层轻渺的柔雾,仿佛间她又回到了青春亮丽的少女时代。3 m8 C4 @6 H" I. `& e
  “小轩,还记得唱《鸡公仔》吗?”母亲停下歌声,回过头来笑问。
& N! U" E+ l! \, l8 z/ O6 r: a( X8 c  我很久没见她这么快乐过了。* y  A& m. x) h
  经过鼓舞事件后,我与母亲的关系亲厚了许多。说到底我俩都是依藏在父亲羽翼下生活的一对可怜人,本就应该守望一致,互爱互依。
- D* k! X% N" c. M  “当然记得!”小时候我常在这歌声中安然入眠。
9 d/ q! w/ e, N+ _' [+ p5 n  山林间,橄榄树下,我俩一边打着果实,一边同声哼唱那远古流传的歌谣:4 y0 B2 b* w  h: H+ S4 \. J
  鸡公仔,尾弯弯,站在那屋背最得闲。婆婆又去,涌里洗衫,秋收过后我人未闲,带我家水牛去山涧……。
; f5 O0 }' X; t3 B4 @# |* V  阳光下,青橄榄落满草地,一种嫩翠中透着微棕的颜色,橄榄绿色,指导员身上的颜色。, C9 w  Z9 [* J0 e
  龙舟比赛翌日后指导员就离开小镇回部队了,没有向我告别。但这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大家见面时也不知如何相对,说到底我还是他道德心理上的一个阴影,只能待时间将它慢慢抚淡。9 l* b1 \( e  h# @, s3 d
  我的心理阴影呢?校花红豆!
/ ?. a/ N$ @- c8 j) h  “你来这儿做什么?”我皱皱眉,问坐在我家门前的红豆。如果因为江中小川的热情相拥而跑来闹事未免太小题大做了,还闹到家门前,她到底知不知道个“羞”字怎样写啊?  C$ G9 b2 K& z0 F# V
  “你那天跟小川说了些什么话?他两天都没找过我了!”红豆语气不善。
7 `$ a* P& U$ E: o0 T! \$ @  我跟小川说的话有需要告诉她吧?无聊!
! ]  V+ R5 n+ f' [  “他不找你,你可以去找他啊?学校找不着就打电话到他家里翻他出来!”我不想跟她纠缠,让人看见还以为我们在玩三角恋呢!5 O* {3 _9 K- z7 T5 x
  这两个月是暑假期间,正常情况下是不用上学的,但据说今年教育局下了道奖励,重点中学升学率最高学校教师在住房分配上有更多优惠,老师们为了得到这些美妙动人的优惠,变得比学生还要勤奋用功,三天两日就来个大补课,全校师生一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 Z7 k, f- r. ]2 k" e3 @, f  “我没他家电话,也不知道他住什么地方。”红豆有点心深不忿地说。5 r8 l6 c: G# d# F" U
  小川的父母是超级保守派,要是知道儿子在学校谈恋爱后果会很严重,小川当然不敢轻易给她电话和地址了。1 [3 ^7 ]- V0 Q2 _2 M9 |6 `
  “如果你要找小川我可以帮你拔电话,如果你想吵架呢,结果只会将你和小川拍拖的事扬得街知巷闻,不但小川会捱鸡毛椫子,他爸妈肯定会吵上学校说你是狐狸精勾引他的儿子,让他不好好读书。你自己考虑吧!”
5 n' j' N) \% {* ?" ~  我这回倒没有恐吓她,只是痛陈利害,免得再起风波。小川的父母有强烈的望子成龙心理,如果发现儿子未成龙之余还成了条“淫虫”,不将红豆拉去垫棺材底才怪!8 m: s7 I9 R; W' g% p
  刚想拿起电话,电话却响了起来,竟是小川家里打来的。6 f* R9 r, Q, h6 i& s  J5 r
  “小轩,见过小川吗?他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 w5 X& \* ^. r4 q  周小川失踪两整天了!7 m+ F0 P8 Q9 }  Y% C$ P" m
  人怎么无端端失踪的?这下子我也急得发慌,对周小川这家伙固然有点爱恨难辨的感觉,但一听他到失踪我连那点恨都丢到九宵云外,因为隐约觉得他的失踪跟当天在江中说的话有关,如果他有什么不幸我罪孽深重啊!2 r* w! Y" k. n7 V: O
  我沿街逐户地问过去,只要跟小川有点儿关系的同学都不放过,逼供再逼供,就差没严刑拷问他们跟小川做过的每一件事,到过的每一个地方。
, o" r7 q4 p& l/ z5 o6 |  结果一无所获,连带是我旷课一天,将小川有可能去过的地方都找遍了。
# Z4 |1 s5 H9 c  “小轩,吃点饭再说吧!”母亲劝告愁肠百结的我。9 a) {- V1 h2 s2 ]7 R
  我怎么可能有食欲?- w- v" T- T3 o6 r
  “你猜小川会不会是跑去游泳给水冲走了呢?”我又开始犯自我恫吓的毛病。今天江水涨得特别厉害,都说洪峰这两天内抵达,民兵队,不对,现在叫治安队的人都跑到河堤上集结准备抗洪,我担心小川独自跑去玩以前的跳水游戏出了意外。+ i) U! l( g1 W8 D
  啊,小川你最好平安回来,顶多以后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就是了,那怕给你再搧巴掌好不好?
) W- j1 N, o1 t- }6 r: T& x0 I  电话响起,母亲去接听。
. @) W  A2 V  u* H  “小轩,你爸的电话,说小川在他那儿,很好,明天才回来。”母亲说。8 l: P* T5 R) j# b
  什么?小川怎么跑到城里去了?还找上了父亲?
" z* k7 }5 ^/ O  我顿时吁了一口气,管他什么原因,人没事就好了!
! H6 D. O2 x. ]% Q7 X  啊,我刚才许了什么愿?给他再搧巴掌?开玩笑!老天爷应该赶下班吃晚饭没听见我的承诺吧?& h! m" K: H7 K6 J$ {0 j
  失踪两天的周小川丝毫无损之余还令人眼前一亮:短发剪得整齐漂亮,发油浆得发丝根根微微翘起,一身崭新的石磨蓝牛仔服,脚蹬进口运动鞋,连皮带都是Dunhill?& D. R" u( T% u+ ^. {$ D' B1 S
   这两天他跑了去挖金矿还是去了整容?
3 Q% D% G% X- X' ^; e  “他在城里逛了两天,身上连吃饭坐车的钱都没有了,叫化子一般摸到局里找上我。”特地从城里送他回来的父亲拍拍小川的肩膀,笑着说。/ z1 e- ?$ B9 E2 c- N# E6 y
  有了这个靠山,难怪周小川会摇身一变成了贵公子模样!
  n: ^; _$ m4 s$ Y9 `+ O  u6 l" A  真冤枉,我自己身为父亲的儿子穿的衣物没一件是叫得出名字的,都是母亲买的街边货,更冤枉的是我跑了一天路的两条腿在酸痛着呢!
% L! f: q6 Z6 ^) c4 G, ~: x脚上的酸意还不断向上冒直酸到胃里,因为父亲一向粗硬的短发也做了小川那种短俏的发型,他们看上去比我与父亲更象两父子,英挺帅气又潇洒的两父子。
$ c5 M" {% Q$ F  连母亲都赞赏道:“这个发型很好看,人都青春起来。”
0 ~, ~! W" {0 o  b  “跟小川一起去剪的,你喜欢?那我以后都留这个发式。”父亲说着,做出苦恼的神色道:“虽然天天整理挺麻烦,不过老婆大人喜欢,老公也没办法了!”4 U% b/ ^! ]7 H9 I
  母亲满足地笑笑,回头吩咐小川自己回家。9 h3 W8 n, a2 H. J7 k
  父亲拉起我的手说:“来,小家伙,爸带你去看好玩的东西。”! }3 G0 t2 A0 |7 x; b* q3 M
  啊,原来我也有安慰奖,最好是碱性的,可以中和一点胃酸。
/ a, L3 v+ Z# j# w/ k  R0 e  院门外,停泊着一辆崭新的银白色的三菱越野车,是当时流行的公款车,价格太贵,一般人买不起。
$ ]( x  a- l( s. H: i; @0 Q% j  “你的吉普车呢?”母亲问。吉普车其实是武术团的公车,母亲见惯了,习惯性地当作是丈夫的私产。
+ u' K) q9 n8 ]& n! C  “现在不在武术团,不好向他们要车了。局里近日多了项福利,补贴一半费用为科级以上官员买车方便上下班,我挑了这辆,图它城里和野外都可以用,有空还可以载你们出去玩玩。以前的吉普座位少,车又不好,你容易晕车,没敢带你们出去。”% Y( A3 Z0 E( Q6 c' [; W6 x
  母亲回过头去,我看到她眼角微湿。
3 V# g# [+ w% _( Y- j# K  父亲从没带我们出去玩,原来是顾念着母亲的身体状况,即使如此,我从没抱过遗憾或疑问,认为父亲是个做大事的,不拘小节,但想不到他只是将这份关怀藏于心底不露声色,难怪母亲会感动落泪。  X' J" e3 r" {- Z& y$ k. \# X
  “来,爸爸用这台倾家荡产买回来的新车带你们去兜兜风!”父亲兴高彩烈地说。
- {0 [. k/ k6 j4 I2 o* J' T  刚收拾着出门,小川就跌跌碰碰地跑了回来,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只是脸上多了条红印,吻合鸡毛椫子柄的形态。
/ d6 E. t9 m% A0 z/ O  何人忍心辣手摧俊男?当然是这两天内上穷碧落下黄泉地寻找儿子的小川父母啦!
" d. ~: q' v4 Y, r  “真是的,怎么打起来没头没脑的?这么帅气的脸以后别留下疤痕才好!”母亲心痛地说。
) G6 ]( x1 Y9 [0 x* I  谁说男人长得帅没用?连母亲都万分紧张小川的俊脸受损情况,拉他入屋去涂药水,兜风计划也因而泡了汤。不过我怀疑母亲也在趁机托辞,她对汽车畏如蛇蝎,但不好损了丈夫的兴致,难得小川这个送上门来的现成幌子,她当然要有杀错,没放过地借题大肆发挥!1 S0 a/ ]7 R) f2 V
  单论这点“狡猾”心思而言,我确是深得母亲真传,否则也不会一瞬间就捉住机会对体育老师来个“大惩罚”。: l. b5 r" W1 Y& Q) S
  凡事都有正反两面,心机智慧用在好的方面固然是善事,如果用在坏的方面就是恶行了,我以后一定要好好检点自己,不能任意妄为,毕竟善恶只在一念间!& T+ X% ]( Q$ |# u5 z
  “怎么自己偷偷跑到城里去了?”晚饭时母亲关心地问小川。. f2 P4 t: N) ?1 f
  小川只是羞涩地笑笑,继续刨他的大碗饭,饭量可媲美大饭桶。原来他的彪形大汉身材是用米饭填出来的,以后我吃饭也要尽力塞多两碗才行!
6 \( E6 x3 u& s: e  “这孩子真够胆,竟跑到市武装部去要求当兵,结果给人轰了出来,没钱回家,在街上游荡了两天。”父亲解释说。2 d2 Z4 N4 @3 R
  我心里一动。小川怎么无端端的想去当兵?他当然不能达成愿望,年龄未够还算了,正常手续流程应该是由乡镇或单位挑出人选后再体检上送的。" z* l1 P- q1 ~& ^6 p1 n8 N
  “有勇气,阳叔喜欢你!”父亲拍拍小川的肩膀赞许说。“不用后悔,阳叔小时候比你还爱鲁卤生事。男子汉嘛,别学小孩子般畏首畏尾,错了不打紧,懂得吸取教训,以后干事胆大心细就行!”0 ^  H9 C6 s% U- F* a' u8 w7 C1 }
  怎么听说去象踩我捧小川似的?到底那个才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 s& q3 T8 x5 g* S0 w1 Z* ~  “我亲自跟小川回去,免得他爸妈吵起来又乱打一通,打坏了可是一辈子的事情!”母亲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担心地说。5 s/ \) s" B& Y
  瞎担心! 我想,真要打起来小川父母双剑合壁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9 X; Y9 G( c7 n, F  “他父母正火气上头,今晚小川就不要回去了,你待会打电话到他家交代一下吧!”父亲吩咐母亲说。他领教过我的龙舟惊吓,对小川父母的激烈反应心有戚戚然。1 `3 g5 V* B  c1 d
  “我去收拾客房。”我连忙准备行动。
/ C0 }( ?- {/ c9 Z' J. w3 _% r  “那用这么麻烦?你的床够大,两个人挤一下就行了!”父亲扬扬手说。4 v' m9 ~8 K' D. c
  我倒抽一口寒气,刚才抢着要收拾客房就是担心父亲大人会这样提议。- c5 u! v4 t- Y* K$ m/ P8 z
  上次小川不过是在我肚皮上发泄性欲,现在同处一床,真有点担心他会半夜强奸我!  r& k/ x8 q& r  O* K( c# [6 f
  整晚我在电视机前磨时间,直至父亲宣布他与母亲“谈心事 ”我才无奈地荡回自己房中。
1 `' A0 t! w! ~. W4 [小川还没有睡,坐在窗前发呆。
3 n( |( q. M' ^. C$ C+ m" z  要不要学梁山伯与祝英台般在床中间放一碗水,含蓄地制订互不侵犯协议?1 W$ u! k- P/ S* u4 x
  “小轩,我在城里见过薇姨。”小川没头没脑地说。- y, z0 |$ u7 G+ {( h& L
  谁是薇姨?我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王薇薇,父亲的另一个老婆。
" N3 B6 A. E0 v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吊了起来,连忙问:“她长得漂亮吗?”3 V; z: @: e6 l" _+ E+ w/ O
  王薇薇给我的感觉是遥远得如另一个世界的人,但却又与我的生活息息相关,我不知道应该对她抱什么态度和想法才恰当。8 W- |0 O: }$ s6 ]; e
  “非常漂亮,而且很大方!”小川悠然神往道。8 d' c# ^$ z9 [; v5 @2 Y
  当然大方,即使非亲非故仍肯花大钱将他包装成电影明星一般,这还不大方?也只有王薇薇才会懂得如何去将男人的英帅发挥得淋漓尽致,父亲就是一个她成功经营的例子。
0 F; I( }( N  E# m) R( w$ C  小川见我面色不善,连忙补充道:“兰姨也是很漂亮的,跟薇姨是两种不同的漂亮。”* P! f. o+ }  U5 D* o+ ^) ^
  兰姨是指母亲,母亲全名姚采兰。
7 b$ a  p2 s+ z: E" P7 O, w  “还看到谁吗?”我关切地问。- J( V  y. [5 ^, U% Y
  “没有了。”小川想了想说。“还有个佣人。”
" \  [. I; M/ Q; w) m0 ~- L4 L  “真的没有了吗?”我不竭不舍地追问。* h7 [6 o0 Q1 S/ y
  小川不笨,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说:“你指周天豪?我只住了一晚,没见过他,只看到照片,长得跟你爸一模一样。”$ }" d2 W. `% d  y( E
  多年来的疑团终于解开了,我吁了一口气,但心里仍是酸酸的不好受。
+ c8 j7 }5 Z: h3 {5 o  小川不知好歹地安慰我:“他虽然很帅,你也长得挺好看的。”* L1 f0 U/ U  @4 t
  我心情大坏,不想再聊,说:“夜了,睡觉吧!”说着自己先钻到床上,浑然忘了碗水定界的想法。
" ?0 t: m; \) p2 n# z( W& A  “我睡地上好了。”小川犹豫了一下,说。3 a0 p. Z, `9 c/ b  n; M6 |+ L
  他还挺有自觉性呢!% u6 y) P  f' o; g0 O+ H* O7 F
  我到柜里翻了两张被单和枕头给他,他连运动鞋也不脱就和衣躺了下去。4 [& ~' K) B4 }  O% @
  我的记忆中从此有了一个叫周天豪的人,天之骄子,顾盼自豪,一个外形与父亲源出一辙的英俊少年。7 \+ ?+ [- t0 d  \+ c: ?- N
  按理说,父亲的优秀基因能够有人传承,我应该高兴才对,因为我是一个同性恋者,一个会令父亲蒙羞的儿子,实在没资格承继父亲的香火,现在他有了优秀接班人,我应该为他庆幸和喜悦而不是酸溜溜的自怨自艾。但我心里总是有点儿难过,为什么?* Z: F- y+ Z- P! M
  “小轩,小轩。”小川轻声叫道。
$ y. s' i" o, ~  我没心情理睬他。- B0 z1 J; g) e) o
  “小轩,你睡得着吗?”他继续问。6 P( L; t" `( `% r
  有你这头色狼在身边虎视耽耽,我怎么能睡得着?
  g1 O6 M$ I/ P! p  “小轩,外面有很多星星,不如我们去看星星,好吗?”小川提议。
+ L' d; ~7 P) a4 t; ^  我怒从心上起,喝道:“再吵就给你脑袋来一棍子,让你看到更多星星!”% v" Q3 ?' X! U" l, J# n
  小川立时噤声。
- X2 y  T. L3 I* |5 h& O' d2 O  见他如此委屈,我心里一下子就软了。为什么我总拿小川来出气?他一向是雄纠纠气昂昂的学校霸王,现在对着我总如一只怕人的小猫,别让我磨折了他的英雄气概才好,没有了霸气的周小川就不再是阳光勇武的周小川了!
& {( n2 O5 \- n3 N8 T) z  周小川应该要做回原来的周小川,我也应该做回原来的我。即管周天豪长得与父亲相似,即管他有很多优越性,但我有自己的天地与生活,也有自己的才能与信心,没必要跟他比较,也不必妒忌他的优势和条件。
- v" F8 H- R' r# C2 w, _2 y  我就是我,一个已经寻找到自己生命价值和信心的我!
  X/ t9 z! F6 c  “小川,为什么你想当兵?”我轻声问。理清了内心的郁结,心情自然舒畅,对小川的态度也作了根本变化。
' [& a3 p( M6 E# x  他居然不回答我。
! H+ ]; w1 O+ A  我转头看看,原来他已经爬了起来,一只脚竖起,一只脚吊着,靠坐在窗台上看花园外的天空。
$ X5 d/ v! Y/ _1 p  天空尚余半月,一片清朗,其实星星没几颗。
! _( b8 }4 C+ c  我只好也爬起来舍命陪君子,不,应该是舍睡眠陪他发疯!" S7 g9 s4 R6 {6 ?8 ]. u4 S. U
  柔和的月色将小川的脸孔分割为明暗两极,清晰的界线画过宽广的额头,流过高挺笔直的鼻梁和丰隆的嘴唇,再沿坚毅的下腭掠过高耸的喉结,消失在他宽广的胸膛里,一身粗硬的牛仔服更让他的高壮身躯显得线条硬朗,威武潇洒。
, `0 z! f2 r1 \/ T- F1 Z0 \9 d1 r0 b  原来周小川是长得很有男子气的,难怪母亲会心痛他的黝黑俊脸。
, w8 k& s# b. Q7 i( \2 F  月华如水,空气中传来淡淡的桂花幽香,我心里忽然有种温柔的悸动。; {' g* U0 D( k1 j
  “小川,在想什么?”我问。
) B3 n: J, x6 o  周小川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周小川,本是虎虎含威的眼睛里多了丝隐约的苍凉和忧郁,甚至可以说是沧桑,看得人心碎。
5 S3 g" P; }* `" v( c7 y  “因为阳叔是当兵的,指导员也是当兵的。”他说着,转来头来,黑暗中眼神仍是炯炯。“你喜欢他们,所以我也要当兵!”  {' B: e/ B* _/ K4 [/ I# q
  我连忙退后一步。小川,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说好吗?
9 Y: n  U5 u$ {" `% i  “看完星星了,睡觉!”小川象听到我的心声,跳下窗台,一屁股躺回地上,以被单蒙头。
* k2 R5 b: d$ _- V7 g我慢慢地退回床上,脑里茫然一片,不是思想空白,而是想法太多,多得无法整理。
: f. e; B4 a1 f+ ?2 u* M8 n& H  我喜欢小川吗?应该是喜欢的,但却不是对父亲、郭安堂或指导员那种喜欢,更多的是当他是一个哥哥般喜欢,但他刚才的那句话却完全推翻了我自以为是的想法,因为感觉到内心有一种情愫突然涌动,一种既喜悦又心酸的激动,让我欢喜让我忧的悸动,这是从没感受过的,是爱意骤萌还是因被爱而感动?; R: ~; D/ s4 P8 ], e9 d
  小川,你再说一次好吗?我想去证实一下。
7 ]1 m, r/ ?$ S  小川用一种奇怪的声音来回应我。5 N7 x$ x) \( m- P
  我望过去,小川已经踢开了被单,两腿大张,手不断地揉着自己的裤裆。
, D9 |; \5 \: h2 ~. |" [  他猛然回头,看到我张开的眼睛,马上缩回手,但裆间那团隆起却藏不住锋芒,鼓涨耀眼。; t$ K2 O* ^& h' P6 a; K) l& Y
  牛仔裤下的隐龙是我的旧时相识,那一个下午,那一个少年,挑逗起一份不应该的情思。; |& `3 o  h  M* ~% }
  我向他招招手,他呆了呆,马上连滚带爬地钻到床上,我那可怜的床单顿时添了无数鞋印。
% n  |' d, A" h. z) |% R2 |0 e  “小川,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指导员?”我问。尽管江中拥抱泄露了玄机,但小川一向不是心细如尘的人,而且当时情绪激动,没理由被他看穿的。
" g3 E) k; T+ t/ Z& C  “招待所看门的三伯说的。他是我家的远房堂叔,那天我拿糕点给他,他说有天晚上巡房时从门外看见你帮指导员抓鸡鸡出精。”
; T  w4 l6 P/ ^0 S6 V- H  我的心如掉冰窖,那天晚上我确是被指导员自慰的情景所震撼而忘记了随手关上房门。
" A1 D3 @  z' J  虽说早知道天下间没有藏得住的秘密,但这秘密太可怕了,牵连的后果太大了,是我不好,是我错,是我害了指导员!8 n) W! @/ k" a+ T! j# ^
  “他还有跟谁说过吗?”我焦急地问。如果真有神仙能许我愿望的话,我不贪心,一个就够了,只要时光倒流,让一切从未发生过!; {2 e* a5 o/ S
  “没有。”小川也知道后果严重,因为东窗事发的话不止是我会给父亲宰掉,指导员的奋斗多年的军旅生涯也不保,与未成年儿童发生性关系不止是道德问题,还是纪律作风问题!
0 ^0 U! k) l$ K7 }' I3 V2 c% K  “我叮嘱过他不能跟人乱说的,你放心好了!”小川安慰我说。0 y& J0 T8 x. \* G9 m
  他的安慰聊胜于无。嘴巴长在别人身上,那老头子既然可以告诉小川,谁能担保不会告诉别人?
% H; Z! H( |1 A- c( t  “小川,抱紧我好吗?”我凄惶地对他说。我害怕得全身发冷,仿佛身体内的血液被抽干了似的。$ F3 i1 k0 K9 G8 l, n  s4 t
  小川一动不动地紧紧搂着我。我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从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中寻回一丝力量,也自他温暖的怀抱中偷得半分温暖。" H! _: g) _% _
  “好点了吗?”小川问。4 k2 n; f" ]# `3 N$ ]& z; z
  真的好过多了,但我不想他放开臂膀,留恋这温暖和安全的保护体。) Y* ?+ A* l/ `! c
  小川合作地静静抱着我,但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他的身体确没有动,但另一个东西在动,他裤裆里那团硬物顶着我的腰臀不断地勃动。
  F9 r$ ?% k+ o9 L- A  这家伙的色欲真是强烈得无日无之,无时无刻,随便就发作膨胀。
8 z( A6 O% u2 f5 G  他温暖有力的怀抱我固然不想放弃,但他灼热强劲的勃动又让我遍体难受,而且我的小鸡鸡也突然有点硬了,真教人取舍两难。+ q- m$ ], k: F8 g" c% I
  “小川,你喜欢红豆吗?”我问。搬这个泼俏女出来应该可以打退他的色心了吧?
" y; W1 r( h9 O; T6 D3 a; m6 [  “喜欢。”他闷声闷气地答。
; [) E5 Z, x( [( [  “既然你喜欢红豆就不要跟我再玩以前的游戏了。”我感觉到他的裤裆还是一样钢铁般坚硬,没有就此消退情焰。
: v8 f' M2 J# u' }  x( Y  “但我也喜欢你!”小川嫌语言表达他喜欢不足,更将硬物用力顶了一下作行动响应。
" g+ i! w( B- K1 j, n  晕,他这是什么回事啊!喜欢大波妹还罢了,怎么还喜欢男人?
. y- ~9 q* D( I, x8 F  无可否认,小川各方面都具备吸引人的魅力,我甚至忍不住又想跟他鸳梦重温。/ z3 R+ \2 Q% D1 B! T
  但我不能。
发表于 2009-9-24 10:43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好,整个看完,

很好,很喜欢类似的文章,最后我竟然也留下了眼泪!

点评

看完我的眼睛也湿了非常煸情感人!  发表于 2022-5-31 17:23
 楼主| 发表于 2007-7-11 18: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篇 
7 k! Y) y$ }5 o5 B) Q( h( A  成长的烦恼- [1 Z2 j' l2 D$ e! Y(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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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小鸡鸡什么时候开始硬的?8 n9 h8 ^8 T/ e9 G- [: Y3 ]( W
  其实很小时候就有这现象了,但只有憋尿的时候才会,从未如现在般无端端地硬了起来。
& I1 o4 G) T/ R7 h; Y  “怎么了?”指导员见我神色怪异,连忙问。
6 j5 E. l* m0 R" L7 K( r, X# y8 h  我看着他,不知道如何回答。1 h+ O) |, H( Y8 d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弄伤了?”他连忙扯开我的手,虽然他根本碰不到。3 V) N/ B4 m4 U* @& N8 T& g
  我无奈地说:“我的小鸡鸡突然硬起来了!”6 @+ u0 {9 e# ~. p" _- n
  指导员扒开我的运动裤,仔细看看,道:“哦,发育时期是会变硬的,很正常,没事!”; o- Q" r1 C2 r. @8 O) @/ a( K) D
  正常吗?我低头看看自己的小硬鸡,它变长了,也粗了一点,顶端还露出半个红红的龟头,以前人未见过。这东西长在别的男人身上很好看,怎么在自己身上看着这般别扭?/ D8 Z3 ?( `& V$ W0 y
  指导员看我满面愁色的样子,安慰说:“以后龟头还会继续加大,露出来,小鸡鸡会长成大鸡鸡,最后要射精,这就表示你开始成长,准备长成一个男子汉!”
) r) @! ^# K" f+ C  “你以前也是这样的吗?”我苦巴巴地问。9 l; Z; y9 w, R0 ^- }
  “差不多,但没有象你一般怕得半死,很自然就习惯了。”指导员象个很有耐性的老师。3 F# [/ h- R, \" r# p5 L* _) j% S
  “让我看看你长成什么样好吗?”我问。其实成年男人的性器我见得多了,但从没想过自己也会长成那副模样,现在要仔细去想,却迷迷糊糊的想不起来详细形态,所以才有这一问,倒非方才的色心驱使下想去看的原因。& ?5 q) P) |. q3 X7 c
  生活中很多事情都这样。一样东西每天放在你面前,你以为已经熟悉得无可再熟悉了,但当它突然不见了,你会发现想不起它的详细模样。人也一样,家人、同事或朋友的面孔每天见着,一旦离开,你才突然发现记忆中只有一张模糊的轮廓,甚至记不起他的详细脸部特征。
$ b1 k9 _2 _& L$ g8 L# Z  指导员愕然地望向我,为我这要求而吃惊不已。; w/ X9 Z5 k" P9 ]* E
  “只看一会儿,好不好?”我苦苦哀求。“真的只一会儿!”5 ~$ j" c# u8 z  Z
  他见我快哭出来的样子,只好妥协:“只一会儿。”: ]6 s# d3 X* c3 {" }, u, D6 _
  我大喜过望,马上去拉他的裤链。: ~3 b) P$ K: c' s
  裤裆内的那团物事半软且富弹性,可惜我此际无心猎艳,直接开门见山。# i% V/ ~/ P9 S2 A4 q. W! v
  他穿的是传统的灰绿色四角军内裤,谈不上很性感,我毫不犹豫地将它拉下,露出整副成熟肥大的阳具。: q7 W  T* H+ A" |/ y6 |) u  _
  他的阳具比肤色更黑,肥软地躺在浓密的阴毛丛中,龟头是完全露出的,灰白中泛着粉红,阴囊垂垂地吊着,两颗滚圆的睾丸有点上下落差,不是并列吊挂,似乎听镇上的男人说过什么左倾右倾的。$ Z% \8 G+ ^# i- b/ l
  我将阴茎拿在手上,软软的茎身如只温驯的小鸟,静静地躺在我手中,嗅一嗅,有种特异的味道,似臊非臊,似香非香,但很好闻。
" Z6 Q3 N8 p7 l9 Y/ Q/ d8 g4 D5 w- b. w  “看完了吗?”指导员问。
: ?1 e, @) b& E  x0 H  当然未看完,还要看更多呢!
( n2 A2 G: `( b& s2 k. r  “它不是硬的!”我说。
! L8 Q/ J0 F( h2 }  “要兴奋了才会变硬!”指导员说。
, J, |; L" O1 `* q  “你让它兴奋起来给我看看好吗?”我握着茎身轻轻地抛了抛。
* c7 A" l+ q' D% N5 o- \4 A  “这个……”指导员给我难住了,非是他不能变硬,是不好意思变硬!0 F* B) [! M8 K2 I+ O
  “我知道怎样让它硬起来!”我不待他同意,直接将阴茎含在嘴里。' Y* p, @* K5 v6 R5 [3 U
  指导员吓坏了,他完全没想到我有此一举,连忙推我的头:“哎,小家伙,不行,你不能这样!”# I1 \8 O3 T! t' W4 b  D, A
  他推我的手并不敢太用力,怕我将他的阴茎也一并咬掉。1 b( m: F0 ]0 G' y8 R4 t
  我用舌头旋绕龟棱,舌尖狠探马眼,再用力地吮吸,开始有点儿咸味,但很快就变得淡而无味。这些方法我不知道从何处学来的,它象天然的条件反射,如哺乳动物一出生就寻找乳头的本能。
4 Z" V! ?4 a1 d  又惊又怕的指导员怎么能承受这种刺激?阴茎一下一下地挺动,转眼就完全硬竖起来了!/ p) g$ s7 k: z# v5 V* |+ M0 j
  我放开口,让阴茎紧紧地竖立在眼前,并仔细观察。粗硬的茎身上有明显的青暗色血管交错其间,龟头饱满欲滴,完全不是刚才失血垂死的模样,尖端因唾液的滋润在反射着灯光,晶莹欲滴。, r1 S+ Z: @' Z( w
  阴囊倒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垂挂着,如巨柱下吊了两颗小蛋。
. q+ M+ b7 o' }8 o; R  我终于清清楚楚地看清楚男人的性器了。* ?  w) T( r' a1 B' S
  它不是父亲曝阳那天晚上的半遮半掩,它没有小川半拉子阴毛的遗憾,它不是镇长的远距离观察,也不是体育老师的受击肿大变形,不是郭安堂的逼不及待,更不是小生的过于秀美而失去性趣。  @4 h& Q. Y# @
  它是完整的,成熟的,正常的,性感的,火热的,坚挺的完完全全一副成熟健美男子的阳具!, y! L8 ?1 O: o$ |6 _4 `
  它长在一个身穿笔挺军装的英俊成年男人身上,如丰碑般直指苍穹,如它主人身上的橄榄绿军服一般充满了男性阳刚的魅力和性感气息。% M, ?3 S" ~5 |# K
  “看完了吗?”指导员的声音有点颤抖,多半是心跳过速造成的,又可能是激动,更可能是心虚。6 u6 O5 j+ G0 G2 _7 Z# x% S
  我将它扳过来,又扳过去,深深记忆它的每分形态与神韵,让它烙入脑海,以后不再有模糊的遗憾。; P: x  S5 x4 o( ?) S$ h
  “好了,真看够了!”指导员紧紧突然捉住我的手,但他的阴茎也同时不自觉地挺了两下。' Y2 E+ E4 V2 S
  “它以后还会怎样?”我问。我当然知道它会射出精液,只是看完全过程。! P9 }3 u) U& t( X8 b3 [
  “它以后会射精!”指导员说着,一下子坐起来,不让我再摸他的阴茎。9 Q1 I5 K3 A6 [& @2 ~: }; S
  “射给我看看好吗?”我继续问。/ P2 }+ R, }! M' w$ H" ]" k8 D
  “不行,绝对不行!”他闷声闷气地拒绝。说真的,他做这个份上已经很难得了,只是我得寸进尺,说:“我可以帮你!”1 |% J6 c. Z: v  N  S  U  Z: T( B
  他疑惑地看着我,问:“你刚才不是什么也不懂吗?怎么懂口交又懂帮人射精?”
# P# M, _' \. U- x, X1 Y' o. P2 }  我连忙解释:“我见别人这样试过,但自己身上没发生过。”
5 _  {3 b! O" z8 m7 B  这是真的,我真的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鸡鸡会硬起来,还露出半个龟头,吓坏了!
+ H& ?2 ^& @' l4 [) Q  指导员似乎相信我的说话,但他同时也将阴茎也塞里内裤里,并拉好了裤链,只余军裤前鼓起了一个大包。
& n, Y7 C, j& t5 {! Z  “你这样是不是很难受?我的同学说这很难过的,会睡不着。”我说,其实听小川说的。“要不要我去给你找只鸡?外面很多外地打工妹晚上做鸡赚外快,五十块一次!”我热情地说。9 w( ?" H; G3 ^+ P7 }0 j3 y0 j
  晕,我竟然小小年纪就做起扯皮条的勾当,还这般懂行情路径!8 g3 n8 T5 w7 S: w; {+ Y5 W
  “不用!”他有点沉郁地摔开我的手,在室内踱来踱去,我看着他裆间的那团物事似乎越来越胀了。
$ @; \+ v; T3 F: M3 c  电话声响起,是他的手机。  e) l5 N3 q* Z
  他不再理会我,径自去接电话:“老周?怎么样了?”
' u# n, u5 d/ m$ F  我想一定是阿笑爸,指导员跟父亲不会亲热到称呼老周。我还想听下去,但指导员已经挥手示意我离开。/ S8 j5 g+ G5 q% q3 T2 B1 [% M
  “联络到王薇薇了?”指导员问。9 n1 Q* f1 P. m) ?
  “她答应了?这敢情是好!”这是我掩上门时听到的最后一句电话。
8 @6 c+ R; _, p/ Y) k) n4 k  阿笑爸不是已经醉得不辨东南西北了吗?怎么还能清醒地打电话去找王薇薇商量正事?而且他如何得知王薇薇的联络方式?当然不会从父亲处得知,因为他们商量的事根本不打算让父亲知晓。
! O8 f; r- M5 E8 n* Y  我应不应该将这事告诉父亲?
& B9 b% R2 J& q! d  但这事可以说跟父亲完全没有关系,无端拖他下水只会让他难做,因为事情有他老婆一起参与,王薇薇会不会向他隐瞒是一回事,但我向父亲报料的话等于介入了另一个家庭世界的生活。两个一直互当透明的天地于是就被打破隔阂纠缠一起,无论对两家人而言还是对父亲而言都是绝对不想看到的结果。
4 |" }, S7 e+ _% C1 L  这次事件不同上回镇长的陷害阴谋,对父亲完全没有威胁和影响,我实在不应该去充当这个无聊的鲁仲连角色。
$ B" M. C: o/ E& n7 x* ~/ S4 |  我边走边想,一头撞到一个人身上。
2 g. E+ l( J2 S* A' B! _9 \: J0 x7 Y  体育老师!
7 k( `+ u, r0 J  Z+ \  我魂飞魄散之余更是瞠目结舌,惨过见鬼!
6 y: Z3 X3 V2 n+ a9 Z, N1 a  u# V  他不是回乡避锋头么?怎么突然跑回来了?印象中他已经遥远得如另一个世界的人,突然鬼魂般出现在眼前,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z, M! l* ~9 @4 e5 i
  “小轩同学,你怎么了?”体育老师微笑地问。6 W# @6 R2 n* g: d) [: E9 Z/ O
  我宁愿他向我发恶。
9 l+ L+ ~9 V. M  \9 [3 [  我那次打击计划其实算不上完美,事后想想也发现漏洞百出,既然自己都能找到问题他岂能懵然不晓?他又不是蠢材!也只有大饭桶这等傻头傻脑的家伙才对我的行为深信不疑,但体育老师现在却一副若其事的样子,那肯定心里有自己的一套打算,他会怎样处置我?
0 X  R. G; ^" d  “今天刚回来,到你家找你,结果你妈说你送人到镇招待所来了。”他依然笑得那么真诚。
1 B, N* M$ ~: a  `( t/ ~+ B  幸好父亲送阿笑爸离开还没回到家中,体育老师不方便向老妈投诉我蓄意打击他的“榴槤”事宜,否则我今晚无家可归了,回去送死么?6 ~& Q: f# ?: S/ a9 o% u* D
  我心如鹿撞,不,应该是心跳如擂。这回死定了,即使躲得了今天也逃不过以后,他还会到学校继续教书,多的是找上父亲的机会,我怎么办啊!
, m/ j9 R4 J5 J3 n  “教师很挂念你,所以一回来就立即找你。怎么脸色这样苍白,别是冷着了吧?”他情意殷殷,关怀备至,不知内情的人一定会为他春风化雨般的爱心而感动。4 q$ m3 v  R" p3 J% P. G& Z7 \0 m+ J/ }+ t
  “我也很挂念体育教师,只是老师看上去有点憔悴,多半是舟车劳顿折腾,所以觉得心酸!”我勉强挤出一个笑意。既然他要做戏,不妨陪他唱下去,看他还有什么戏文!
- P) f/ v) Z7 i" l- K0 _  “大家都说周小轩同学精乖伶俐,善解人意,原来一点都没错,老师我感动得快要掉出眼泪了!”
- @) M; ~2 N! m3 b# @: l: u  “我想那一定是鳄鱼泪,对不?”
5 n3 R5 o5 O$ w2 A6 A+ D% z  体育老师神色一敛,说:“小轩同学读书真好,这么艰涩的典故都能引用自如,难怪能想出许多稀奇古怪的办法来整人!”8 x/ o7 W' J: q  Y, D( |# ~
  来了,见真章了。; p; g4 Y" _' t1 W) d% t0 `2 U: |
  “教师你让我糊涂了,我怎么会整人?不被人整已经要多谢老天爷开眼!”我一味扮糊涂,死口抵赖到底。他无凭无据,能拿我怎样?: g. x0 u( L0 y8 K7 r
  “别扮傻了,我才是傻!阴渠里翻船,栽在一个只十二岁的小孩手上!”体育老师没耐性跟我耗下去,原形毕露。2 Q/ w) y8 _: B
  “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不明白他这样找上我是怀着什么目的。
9 y( [9 A: M9 R  打我一顿?我才不相信他会这么肤浅,这样做的话非但不能弥补对他造成的损失之余,吵起来更是他的不着,他是这么笨的人吗?只有小川这种脑袋结构简单的人才会怒火中烧地胡乱向我煽巴掌。, j* M  Z$ [" c: {- q3 W
  啊,那个死人周小川,为什么不需要你的时候象吊靴鬼般徘徊不去,到我需要人来壮胆时却声影皆渺?* {2 o& ]. s6 [+ @( u+ I1 t
  “别跟我惺惺作态!运动场那事起先我真以为你是无心之失,或只是贪玩制造一个让老师难堪的恶作剧。我刚入校时有些调皮的学生也试过给我来下马威,所以没有生疑。”
! _( n8 x# P# ]! L3 n; Q' b  我开始后悔,倒不是后悔给他裤裆来一下打击,而是后悔揉到他出精,这么过火的行为不让人生疑才怪,我搬出的理由又那么牵强!
8 N) M  l7 ~$ A% e  s$ Q' c* L1 ]' S  “直至你让那些傻小子搓到我几乎脱阳的地步我才开始真正起疑心。倘若只是施个下马威你做的已经足够在校内的同学面前风光一番了,无需要变本加厉,除非你异常憎恨我。但我跟你素无相交,更谈不上交恶,你的品行一向表现不错,我想破头也猜不出你到底怀的是什么居心。”$ G2 @! a) Q5 n( S2 t
  真相一点点地揭露出来。父亲平日教诲我做人“不要有风驶尽帆”,凡事“见好就收”,“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些金石良言原来字字珠玑,我现在能够深刻体会。# ^5 Z4 d: N, y% {# {
  “镇长来探望我时也说你性格温顺乖巧,怎么也想不到你会故意做出这种事情。还说到你当晚送他回去,于是我马上跑到围墙角的小洞处看,结果找到了与你当天穿的衣服同色的几缕细丝,我才明白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H+ K+ P- r$ H& n/ E6 ~1 Z
  很多无意识的小行为小问题落在有心人眼里,组织起来就是证据。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 Q; C" H" C: d  “我想不透你为什么不将这事向你父亲端出,却用自己的幼稚办法解决,于是我想,这是不是小孩子自以为是的英雄主义思想?以为自己的力量已经大得可以解决任何事情?”
3 M6 B" A& f. {" S6 A* C6 }, `  我的手不自觉地揪住衣角,浑身战抖。
% O: P) t% k! j2 W- f' j  体育老师怎么会就此罢手?顺瓜摸藤下去,不但可以揪出根源,还会揪出一些我最不愿意让人看到的东西。( j) L  N! K. {6 q
  “你到底想怎样?”我已经无从抵赖。
" Z) D% m, Y. D9 H$ @% h; h  “唉,我能够将你怎样?你不过是个小孩子!”体育老师突然一改态度,叹口气说。“夜深了,你还不回家吗?”# }% i6 h& u. u# u7 J2 r9 x" [
  他这是什么意思?) M2 C  |' [2 x$ z, t
  “夜路不好,回家要小心点!”说完他真的就这么走了!6 x; F& |3 z" a5 z0 \+ J% |6 @  W) k# d
  我呆呆地望着他的背景,不知所措。
, S0 q) l6 s% K9 V$ T- \# I( @  体育老师最后那句话有什么深意?他可不会慈悲为怀,也不见得就此息事宁人,更不会无聊地只为到我面前吹嘘他的福尔摩斯侦察头脑,但他的目的是什么?
7 U' @8 \& c6 B. Z1 K) D; H! I  镇长死了,他的阴谋计划已经失败,他的靠山也失去,当然之急应该是找另一座靠山来换取死鬼镇长曾向他兑现的承诺,而不是急着来找我麻烦!
: V: X6 N: n  w* P6 a% N" D  就算他将事情向父亲投拆,我也顶多捱一顿打,父亲又不是镇长,在镇上无权无位,根本不能给他什么实际性补偿,大不了就赔点钱,但这远远够不上他的要求,他到底想怎么样?+ V7 @, J2 e7 H
  我越想越头大,越想越糊涂,真希望有个人能够为我解开疑难。' B3 G* K6 W. V4 U, X
  对,眼前就有一个救星,指导员!
  _9 r! \4 j; q( u# T+ }  我回身便跑。
8 P" V* J& W+ K( b8 V0 o  他怎么说都是当官的,头脑比我复杂,对人心谋算有经验,否则也不会三言两语就能将阿笑爸拉下水。就算他不肯帮我,相信也不会对父亲透露一切,因为他有把柄在我手里——他让我看他的鸡鸡!) t- O% y5 Z) l0 x0 _
  招待所只有三楼上的一个房间透着灯光,那就是指导员睡的房间。
) F/ P1 ~+ f: @1 h4 D1 e- ~/ \* f  整个招待所也只他一个住客罢了,平日也没什么人来住,实在不需要专门建一座楼。但即使肯为政府节省资金,这笔公费也不会自动掉到镇长口袋里,不建白不建,还可以趁机刮油水!- O' f( R6 n, p! W9 o6 }
  守门的老头子对我这根整天吊着父亲屁股出入镇府的小尾巴非常熟悉,刚才我又送指导员回来,所以只是点点头,不闻不问地让我走了进去。/ P$ {) ~! `( i
  爬了三层楼梯,我的心情恢复平静,很为自己刚才的阴损想法惭愧。
. y; ?- e' p1 R9 v& j* J* u  指导员让我看他的鸡鸡是善良好意的行为,我竟利用作要胁的小辫子,实在太没良心了!1 j$ J3 c8 A$ @0 c4 P2 S6 z( |
  算了,他说就说吧,顶多挨顿打,怎么也不能拿看鸡鸡的事情来威胁他,!
/ J# ]  {' N# U0 o6 c5 Z  刚想敲门,却听到门内有人说话的声音。2 F& K+ [7 h( |9 n0 h) u
  “阿妈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仔实有损失!”一个少女的声音说道。6 y& R6 |  ^0 [2 @; X* L
  我耸然动容。怎么一转身房间就多了个女的?难道指导员扮正经,趁我离去了就马上叫鸡?% J6 q4 B# P7 L* N2 N, z/ M/ i
  我推推门,居然没有上锁,跟我离开时一模一样。
  C- W7 Y& b  L) s, O' y  然后又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说:“无线电视翡翠台!”
8 G' y% M8 g0 }7 d  咳,原来是电视的声音!) B: ]& X: q+ ~, W
  前面那个女孩的声音是一个叫什么清纯牌的纯净水广告,天天电视上播着,只是我自己心邪!* F6 n2 v  E; v2 u, ^
  指导员原来没睡,正在看电视。& Q4 x# c9 r2 m  d3 _, T. n
  门推开,满室通明。
# k& u7 l) B& s2 J0 O2 Q: [) T  ]" _  我看到了正躺在床上的指导员,但他没有看电视,因为大檐帽正压在眉眼处,也不是睡着了,而是……
7 m8 T* V% G; h+ {% C/ f5 i  一名身整齐笔挺军服,英俊健壮军人正仰躺着,两手握着粗大的阴茎不断地上下套弄,结实的臀部连连向上拱,怒将残锷刺青天。
. ~4 I; _  n, f3 f$ N6 L8 K8 T  他在自慰中!9 P& U4 t+ \2 U9 n1 h% q
  沉实的身体将床压得吱吱作响,嘴巴不断地急喘,如一条跳到岸上的拚命呼吸着的鱼。
( d$ H+ h- A; ~( m$ t; M/ z& c  我看得呆住了,甚至忘记了回来的初衷。
" d" [5 v  m7 ]3 U, C8 R( H' U  一个兴奋中的男人原来是很性感的,尤其是一个穿着笔挺制服正自渎中的健壮军人,更将军人雄性的阳刚和硬朗发挥得淋漓尽致。
" |8 Y( v# F* R' r) M- I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局面,那是我的错。. S* H+ N1 p4 {, S0 Z/ B( d2 h
  是我方才挑逗了他的欲火,但他是一个军人,而我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孩,他的职业道德感不允许我继续下去,他的纪律责任感也不容许他随时上街找个女人来解决,唯一办法就是自救!" K6 o6 h& T2 ^! Q; c' @. a4 T
  电视机的声音是为了掩饰压动床铺的异响,还有他跟里不断发出的急喘声音,只是他听电话的当儿没注意到我离去时只掩上门,并未关紧。
$ \- i! ~6 O; O' x  ^  我呆呆地看着他不停地拱动,套弄,喘息。4 A5 o1 _; y( J4 U6 E+ n
  他真是一个好人,因为他欲火焚身的当儿还谨守道德和纪律的界线,他是一个真正的堂堂男子汉,无愧于他身上穿着的那套漂亮整齐的军服!
. y+ u* z! F% E' j/ C  他不禁有点喜欢他,因为他有着父亲一般的品格和硬朗个性。' k* O* I1 f# ?8 [4 J
  如果他愿意,我宁愿帮他解决,不带任何色情想像地去为他解决,纯粹只为我衷心敬佩他的风骨。
5 \0 j4 Q3 }  E3 V6 f0 A  可惜我不能,因为这等于摧毁了他苦苦坚忍的道德防线,只能放任地看着他不断地奋斗,要将体内积蓄的热量和情欲喷出。
  {' P& s$ e6 Y0 R+ y  我越来越恨我自己,因为我竟产生过威胁他的想法,我怎么可去威胁一个这样的好人?
) e: U9 L; ?0 `5 o  他英俊、健壮、高大、勇武、阳刚、正气,这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男人,我喜欢的男人,如父亲一样的坚毅英雄的男人!
0 G; G+ e$ i$ ^# o% n7 o  这么一刹那,我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他,眼前的指导员!* }( b$ Q* j! @1 o6 m3 t; f4 I' a
  我欣赏他的英伟,也欣赏他的个性,更欣赏他的性感,以至他身上的一切一切。! y! w0 o7 {( I8 y
  他竭力地搓动着阴茎,两腿大张,绷得直直的,说不尽的英勇动人。
6 t* u% }4 J( ~& ~  我转到床尾蹲下。# H  t8 v! M, }
  从这个角度来得更壮观,张大的大腿间,阴茎更显得粗壮雄伟,两颗睾丸不断地随晃荡不休,随着他的臀部不断地往上抬,阴茎如橄榄绿色山岳上的一根赤褐巨杉,傲视天下!; l5 \( h" |1 P/ H+ G/ o1 U5 c5 o+ ^
  山岳不是静态的,它是活的,它下面的肌肉也同时在颤抖膨胀,将绿军裤撑得光滑绷紧,让人可以感觉到裤子下雄健野性的肌肉充满了浑厚欲爆的力量!
! m4 ]) B  q' K. \) J! ^2 A3 y* k" A1 l  他开始发出呻吟,越来越粗重,越来越响。# X9 [; |: l0 U6 B2 n: L9 u3 t% J
  他的臀部已经作了最大限度的挺起,一只手往床边的桌上摸索。0 I2 N: m7 z0 H7 G2 t7 F: I
  我知道他快要射了,想摸纸巾,连忙过去抽出几张,一下子捂在他的阴茎顶端。
9 O- \$ g) M  Q/ {: n2 H  灼热的,坚硬的感觉,它正不停地悸动,不停地涨大,红得几乎要滴血!
& k! Y$ m. u* I/ f; \, \: R  o% Q6 [  我的接触让指导员万分受用,不自觉地放开手,由我代替他费力的自渎。- ]) t* l4 A9 f# q: ]4 O1 V; z0 ]
  我喜欢这个英武的男人,喜欢这根如定海神针般粗硬的阴茎,更喜欢神针下那两个成熟的果子,轮流地揉动它们,它们一点点地向上提升,如欢呼雀跃。+ h9 K9 o8 F* ?. K/ |* e% @5 Q$ t
  我想,他要射精了!
$ x; e$ k1 T- ^+ n6 `  这么刹那间,一股白色的浓液便夺门而出,狠狠击在纸巾上,我的手甚至感觉到液体灼热的温度和强劲的射击力。) T) ~( B- G5 T3 D9 e
  纸巾马上湿透粘连,我连忙再抽几张去捂,结果还是弄得满手皆稠液,又腥又甘的精液。
& x( t' d* O) e3 h* b( {% \  天晓得他在部队里憋了多久?竟然射了这么多精液出来!
3 l- ?. A; v+ P  精液断断续续地射出,我只得一只手不断地抽纸巾,一只手不停地去捂,免得精液沾污了那身漂亮的军服。
1 L" }7 V# w3 J- E  随着他身体的强烈颤动,军帽便掉了下来,他终于看到正手捂着他龟头的我,眼神有点异样,但下体仍不受控制地继续喷发,喷发!
" q6 h# N1 `1 u9 N  精液的冲击力逐渐减弱,当我放开纸巾时,龟头顶端只剩下几股白液不受控制地慢慢涌出,指导员也一屁股跌回床上,呼呼地喘气。
( B0 O2 _* O+ P/ L  我见半软的阴茎斜搭在崭新的军裤上,精液也淌落到裤面,连忙拿纸巾帮他拭摸。
# q0 N; _1 M/ H! J4 y2 f  殊料他突然打开我的手,恶声说:“看够了,也玩够了,回家去!”
0 ~8 W2 B5 a9 b$ f7 f  我起初有点委屈,我这样将他当成父亲一般喜欢和崇拜,他不领情还罢了,怎么竟对我发恶?) c2 [; w& t( w  a7 m& Z1 v7 V
  然而此际他的脸孔并不因泄欲而呈现兴奋,反而添上了痛苦莫名的神情,我顿时明白他是因心里的罪恶感而难过所以气恼所致。
- K+ V! F* F" k$ w( _8 i  他并非在生我的气,而是生他自己的气,我最终还是亲手使他射精,将他苦苦坚守的道德底线摧毁了!$ Q7 D3 s& p& l$ ~1 x" n& j
  在一些人眼中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对于一个有尊严感和使命感的人来说却难以接受,因为他的职业不止是维系国家的领土尊严,军人的身份还征着正义与人性的道德尊严,但我正是打破他内心这道光荣壁垒的冲击者,所以他难过,为自己失守的自尊难过!
1 m; C5 r  C9 ~5 K6 D- I' f7 K1 b  他是一个过度强调原则性的男人!3 c9 s+ z' Q6 v: ?. d
  既知错在自己,当下再不敢作声,悄悄的跑了出去。0 D) d3 u, V$ }) @
  我手里还拿着他刚射出来新鲜热辣的一大团精液!4 M9 ]% a% L( F7 F0 B
  走到半路,我忍不住将手中那团还温热的精液拿到鼻端嗅一下,真奇怪,我现在已经不再觉得精液是腥的了,甘甘的,闻上去很舒服,因喜欢而喜欢。
: l  P9 [! _' w* g# s; |' C6 P  这是一个如父亲般英武正气的堂堂男子汉刚射出来的生命精华呢!
$ t8 @$ z2 e$ ]/ _! q  D  回到家门口,我有点头大了,怎样才能不知不觉地将这大团浓稠又还着特殊气味的纸巾走私回房中?
7 `, J1 r/ j8 N$ b/ F( p$ E  门打开,看到父亲高大魁梧的身影,我拿着纸团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一下,并非怕他发现,而是心里有点发热,意识中仿佛这是父亲射出来的精液,它突然让我变得很兴奋。
% u' _& [0 V" I, G+ D) H3 t  S  “去了这么久才回来?”父亲笑着走过来。
! Q# Y* T) Z" U' ?7 y& d  我手放在后面,头大如斗。5 {. L* q' J7 d* U
  怎么办?藏不住啊,我只穿着运动衣,如果放入袋子里会鼓起一大团,压扁它又沾湿衣服,明天母亲洗衣时会怀疑。
+ Z5 W5 g5 o) g, p  “怎么啦?脸红红,神色古古怪怪的?”父亲走过来问,突然皱起眉头说:“什么味道?”' k4 q8 {9 |, T! v6 j
  我心里呻吟一声。完了,让他嗅到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男人的精液味道?他自己多的是!2 @, }% b1 [9 J2 j& G1 F* r
  父亲如猎狗般朝着我嗅了几下,忽然恍然大悟的样子,哈哈笑道:“啊,我知道了,我家的小东西长大了!”
: w. r* P1 S& W8 ^0 ^. `* {: z' \  我反而不知所措,什么意思?; x% y: H; q% A2 F
  父亲对我眨眨眼,神色带点调侃地说:“不用怕,男人都有第一次的,爸爸第一次射精时还吓得傻了眼!”
& v) k; F$ f+ a  他竟然是这样理解!
+ L8 w+ `) a' m" l2 Q7 m- y8 N. ~  不不不,他误会了,我还没有试过射精!
" Q- Z6 r7 b) h' V" D  但这误会得好,起码帮我将问题解决了,真捏了一把汗!; B0 |9 C/ j& T# [1 T
  “自己去洗洗干净吧!哈哈!”父亲拍拍我的头,很开心地说,好象第一次兴奋射精的是他自己。
8 Y) o+ L) t; ^. u0 I: j8 v* S  我真庆幸我有一个大事清楚,小事糊涂的大男人主义爸爸,如果细心点的话就会发现我身上的精液味道并非从裤子里发出,是从身后发出的。& g/ t1 Y, g, E0 k- \7 a
  回到房中,第一件事就立即找来更多的纸巾将那团“罪证”重重包裹,免得独特的气味泄露天机。3 s& Z; U" a9 ?; n
  这一夜辗转难眠。
8 i; C$ o. w- B4 {  躺一会又忍不住从床底拿出那团渗透了指导员精液的纸巾到鼻端嗅,感受那种类似芬芳的气息,而每当我嗅到这种气息时,小鸡鸡又不自觉地硬挺起来,害得我整夜心脏嗵嗵地乱跳,近凌晨时才迷糊入睡,差点上学迟到。& t* m- A8 l0 F* t: S  W
  在校门口碰到晨练回来的体育老师,他笑容依旧,热情招呼,如昨晚的事从没发生过。
" Q6 k3 Z0 {* O: s  往后的日子里他也没提及那晚的事情,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惶惶不可终日心态是否乃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或者体育老师根本不是我想像中那么坏,世界本无事,庸人自扰之!7 G6 b" d3 t$ H. ^$ z. k
  想是这样想,可惜体育老师始终给我一个不定时炸弹的印象,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让我“惊喜”一下,就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爆炸,从什么角度爆炸。6 ?3 b6 Z7 j* b" j
  第二天中午的蛇宴我没有去参加,因为不打算跟指导员碰面,非是不想见,而是不敢见。
! C( Z5 h  ]. ?$ W) P# y  见了面又能怎样? 徒令他尴尬难堪,相见争如不见。. G5 ^' y0 |6 `* H1 t2 f0 e* U
  蛇宴后父亲也没有回城里,因为翌日就是周未,他干脆多呆一天陪伴母亲。
+ v" B3 v. P3 G( l' Y  这两天我没见过指导员,因为他很忙,军企投资用地的问题固然需要做工作,募兵宣传也必须正常进行。6 a1 ]. f; c+ b6 M5 T9 A# }
  按理说,募兵宣传应该是市武装部的事宜,部队大可不必派人来亲自招兵买马。但也可以理解,现在招兵已经不容易。以前的人想当兵,只为能丢掉农村户口入城讨生活,部队不愁兵员不足。时移世易,现在土地值钱了,抱着农村户口可以卖分地花红,入城的吸引力不再,况且到处私企林立,城里的工人生活也没人稀罕,谁还愿意去当兵?& C/ g8 ]% y! U4 s  D
  阿笑爸由这天开始表现得非常雀跃兴奋,嘴里时不时哼着他的乡土调子:. ~: g7 v3 ?  ^3 e; M0 X
  “终须有日龙穿凤,不信日日裤穿窿!”* S) d+ C$ Z$ E% j( k
  真是的,就算有了穿龙着凤的富贵前景,也不应该这般张扬吧?王薇薇能不能帮他谋得镇长职位也只是五五之数呢!
' G& S9 C' g% ]' |  问题还是出自父亲身上。0 D3 {' e& z6 N8 |
  我实在无法想像王薇薇如何能瞒过父亲耳目去行事。
- T& E& a% z' D/ p  先不说她与父亲曾经深爱过,如何能忍心瞒骗曾生死相许的枕边人?尤其是明知道违反他的做人原则的情况下。
9 O! |( h# T. X& u7 w3 f  其次对本是高官厚禄的王薇薇有什么好处?假设她是人心无厌足,能从中刮点好处,但这点好处与父亲知悉后反目的代价相比,实在太不值得了。3 ^9 ]- X( l) I0 J& D, @, ?8 r: l
  更令我无法接受的是印象中那个不惜为爱情抛弃性命的纯情少女变成一个利欲薰心的妇人,这种改变大得让人不敢想像,生命历程竟然可以将一个人改变到面目全非的地步?
8 d. N/ b& t( I4 r1 ]  他日我长大后又会变成一个怎样的人?8 d+ R( ?* G' T; ^7 F! }
  啊,成长的烦恼!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喜欢回复过去无忧无虑地生活,没有感情的挂牵,没有成长的忧虑和犹豫,不懂人事原来是一种幸福!
. G; Q- b- ^" B  但连一向当我是未成年儿童的父亲也认为我开始长大了!+ K# }2 O& T5 }" B; V  O0 ^% h
  “在想什么心事?”他弯下腰问。+ I& i8 O2 S1 y
  我抬头。几年的时间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任何岁月印记,他还是那么英俊潇洒,精力旺盛,只是眼神由往昔象征飞扬脱跳的神光炯炯添多了几分沉稳与干练,更富成熟男人的魅力。2 Y% B: G- A# X9 w# G6 G
  “还想着那晚的事情?”他眨眨眼睛,调侃地笑问。
$ [) g3 H+ o9 s' _. \  那晚的事情就是他以为我第一次射精的误会,一个美丽的误会。9 c* J: z  U6 b3 u0 S% c5 k; v
  我羞愧地笑笑,不敢澄清。0 B) y$ G2 C+ v  J3 r* I. w6 B
  “这是每一个成长的人都会经历的,不用害怕和不好意思!”父亲的误会更深了。
5 U0 P1 Z$ S; o7 C3 M  “成长了会怎样?”我问。长大了我也会成为父亲般原则性始终如一的人吗?还是如王薇薇一般人性作天翻地覆地变化?这个问题比射精问题还要让我关心和重视。
3 L' |* b" L8 N5 m  “成长了就会长出肌肉和胡子,象爸爸一样。”父亲居然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从生理角度给我分析成长的问题。但也难怪,我的话问得如此没头没脑。
. E. L* F/ _% i( R0 X6 I4 i5 v  “还有小鸡鸡会变大,除了会兴奋射精外还长出黑黑的阴毛和腋毛,变得很丑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父亲很正经地向我贯输性知识,这确是一个负责任的爸爸应该向成长中的儿子作出的沟通。/ O2 U. h$ W5 s& R) x! X/ t
  怎么搞的?那晚我才主动向指导员探讨过相关问题,现在又被动地由父亲向我灌输一次?1 p7 x4 b" [. m6 V! B0 Y
  看着我错愕的表情,父亲顿时皱起眉头说:“这确是很难理解的变化,难怪你想不通。”, Y7 u& G3 n" Y. C: k6 Q
  我当然想得通,问题是他以为我想不通罢了!4 z# A* r8 M. N3 b9 l7 d  d
  父亲站直腰,如山岳般挺立在我眼前,说:“我们用个简单的方法来说明,爸爸给你看看真实的变化!”
  Y$ D4 O7 p: E  他说着,探手到自己的裆间拉扯裤链。: ]9 Z5 [  y7 _
  我的脑袋“轰”一声巨响!0 N$ J5 @7 l9 T" o$ w2 s
  无数画面顿时排山倒海地涌进我脑海中:粗长坚挺的阴茎将雪白的小内裤鼓成一个弧形的大包;暗红的丰满龟头从内裤的松紧带上伸出,越过黑色的真皮皮带,搭在洁白的衬衣上;坚硬如铸的深褐色茎身上浮凸盘缠的青暗色血管;乌黑如云的阴毛簇拥着一口巨炮斜指苍穹;无数双手去触摸灼热伟岸的阳具;小桃红的纤手上那颗超级硕大滚圆的睾丸……。) [" z- ]3 R5 @0 c* Y4 _
  这一切即将再次真实地呈现在我眼前!
 楼主| 发表于 2007-7-11 18: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篇
4 ?3 n' r8 f3 h) S; M/ U  g  新奇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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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花落,凤眼果又摘了二回,但我对凤眼果已经失去了兴趣。经过“曝阳”事件后,我的感官世界多了一种全新的认识,隐约觉得体内有种澎湃的能量在跃动,但无法把握主线和思路。. n4 r. Z7 D4 S: @4 i0 b3 X
  父亲仍然象往常一般每月回镇数天,似乎那晚的事从没发生过。虽然他决意抛弃不甚愉快的记忆,但并非人同此心,镇上的窃窃私语还是存在的,多半是女人们带点羡慕和向往心态私下扯皮,男人们不好意思提这事情,男人当众凌辱男人的事情传出去也不好听,况且去追捧一个男人生殖器的雄伟只会令自己感觉自卑,有损男性自尊。: G6 I- E+ t/ n1 D" k7 j0 U7 _
  父亲自此多了个“大屌阳”的绰号,他听到后只笑笑,面色平和。
5 W% U$ i# L# d: f8 K  很快,镇里的人逐渐淡忘那疯狂的一晚,因为现实环境的变迁太快了,快得让所有人接应不暇。9 x7 e/ J6 S: u: v) Y
  几年间,镇外陆续建起了十数座合资厂房,经济开始腾飞,但也带出了很多问题。# w9 v% q" f' I2 b
  首先是西方的意识形态入侵问题。
+ A' H* K' k' ?1 J6 @7 Y% `  镇里的人一向过着半务农的生活状态,因工厂大量招聘本地人入厂上班,令镇上许多毕业后无所事事的青年人有了工作机会,这本该是好事,但他们热情地开拓新天地的同时也受到了“不良意识”的西方文化污染!--镇长是这样说的。
' G" c3 ?" ~' y6 L$ H  这些“不良”文化包括了色情书、色情画报,还有录像带。录像带因为需要录像机播放,很多家庭都买不起,所以流传的途径不广,但画报和淫书则很容易得到,起码我看到过小川的书包里偷偷收藏着裸女封面的杂志。1 `2 M- t; w  }- O2 B/ {  p5 ]3 T
  小川比我大四年,今年已经十五岁,脸上时常此起彼落地长出他叫“粉刺”的小痘子,幸好五官还算不错,立体感强,几颗不显眼的小痘子没有影响他给人颇为英俊的印像,况且他皮肤较粗黑,不仔细观察的话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Q' D! Y) R8 m. ~1 W5 U* h
  “小轩,你家是不是有录像机?”他神神秘秘地问。
* C; G  h7 N$ T7 i! n/ \  因为父亲收入理想的关系,我家在镇上算得上是富裕家庭,录像电视冰箱等奢侈品一应俱全,可惜母亲对我的学习管制甚严,我没有什么机会享受这些现代化设备。" ^# N8 h" f) ~
  “想看咸湿录像带?没门!”我严辞拒绝。自从在他书包发现祼女杂志后,他一显露这种暧昧表情我就多半能猜到他的目的。
) W& \( i. @9 M  “求求你啦!我好不容易才向阿笑的爸爸借来的,只能借一天!”他软语相求。
" `+ C- }$ s0 j: y  我有点心动,并非因为小川的请求,而是他苦起脸孔的神态很好看。无可置疑小川是长得挺出色的,满镇这么这么多一起长大的玩伴中,我独与他亲厚,说穿了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尽管他比我大上几年,有点难以沟通的感觉,但我仍尽量迁就和适应他的想法和行动。
/ U% F) ?% I9 P9 Z( x, j! ^  |1 a  “阿笑爸为什么有这种东西?”我奇怪的问。阿笑家境普通,电视机倒是有的,但数千元一台的录像机属可有可无的消费品,不见得肯花钱去买。
9 G# z* @3 M" V  “他在化工厂当保安员,带子是从香港的工程师那儿借来的。他们几个大人昨晚都窝在镇长家里,估计是看片子。”
) [/ l/ M7 l1 O7 a  化工厂名字叫明粤化工集团,是香港来投资规模较大的企业之一,看上去很有气派,门口常笔挺地站着个保安,但我实在不敢想像阿笑爸腆着个大肚子挺立的恶心情景。镇长不是说这种东西“涂毒心灵”吗?怎么他自己却偷偷看上一份子?
" X2 P2 {8 m: H( P: I1 \0 Y  “你别磨磨蹭蹭,快急死我了!”小川的苦情攻势再度施展。
  z/ F  H) x. `: k  “只此一次,记住!要是我妈知道会打死我!”我提醒他说。其实凡事只要开了头就自然会有下一次,所谓警告不过是多此一举。
3 n2 z& b1 H0 O+ b7 I& {( S0 V  母亲通常下午都不在家中,但我和小川仍似小偷般鬼鬼崇崇地满屋子查探,证明一切无恙后才松了口气。2 r7 N. ]: Z5 m! C! C8 X
  录像带内金发碧眼的人物我不感兴趣,那些纠缠性交的场面在我眼中并不比街上的发情公母狗交配好看,但活生生的男人与女人性交场面我还是首度见到,新奇怪异,所以我仍是聚精会神地仔细观察画面中重复枯燥的抽插行为。2 u4 C) ~' d, x* f
  小川则是完全不同的反应,嘴巴无意识地张开,一双眼睛擎得大大的,不错失任何一桢画面。2 F% R8 |, q6 L8 d) C3 s+ e
  “好看吗?”我问。
% I( ^' W2 h9 [  小川回头暼了我一眼,视线迅速回到电视屏幕上,说:“当然好看!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9 i5 T5 w6 L) @1 O, L  “看得很闷。”我有点灰心地说。“只是那男的鸡鸡挺大的,跟我爸爸的一样大,我还以为我爸爸的鸡鸡是天下间最大的了。”
' G) B( f$ v4 m6 s: U+ I  “外国人的鸡鸡就是特别大,我在画报中见过有些黑鬼还大得吓人,简直是......简直是.....电灯柱!”小川憋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他认为大得最厉害的比喻体。+ T0 r# H6 R2 a- n# ?. u
  这怎么可能?我再天真无知也明白他的比喻过于夸张。
; j  D8 b  y' E  “我爸爸的鸡鸡虽然跟番鬼子一样大,但肯定比他的长得漂亮,你说是吗?”我努力为父亲的阳具争回面子。5 u6 I, p& N& p3 v2 z$ u. I
  “嗯,很好看。”小川头也不回地说。3 ?: U+ \( w3 n/ A" M" @9 V2 K- c' [
  “你也认为漂亮?你喜欢吗?”我欣喜地问。自曝阳事件那晚后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的思想,我很喜欢观赏父亲的阳物,但小川和他的同伴似乎更喜欢女人的丰乳肥臀,我开始怀疑自己有点不正常。现在小川表示也象我一般喜欢父亲的阳具,我有种找到组织般的惊喜。
- O9 n" B. n/ {( Y  “我不知道喜不喜欢,但镇上的大人们说好看,那肯定错不了!”小川嫌我打扰他的淫兴,口气开始不耐烦,如果不是借我家的录像机的话,估计早就赶我出去了。
) n' r$ x2 K: y0 p) f  我有点失望。原来小川只是跟风认同,并非从内心去喜欢,但小川既说镇上的人都说好看,虽然我没有亲耳听到,仍稍感安慰。7 j% }5 C3 _7 {3 b
  无所事事之余,我只好转头去观察比录像更有吸引力的小川。
. Z8 z5 k) V( r7 |) A( I; o* Y9 ~  这数年间小川在体形和面孔方面的变化日新月异,不但拨高长壮了,脸孔渐见棱角分明,嘴唇和下颌上长了层黑耸耸的阴影,很有男子汉的味道。因为外表老成,身体又高壮,所以他经常骗人家说自己已经十八岁了,还真有人深信不疑,小川因此象建立了伟大成就般洋洋得意。
/ X& {8 M! l' a+ c8 y  人的欲望很矛盾,小时候渴望快快长大,及至长大了,又想倒退回到小时候。化妆品护肤霜甚至整容拉皮吃喝滋补找毒针,无一不用其极,只为能看上去减少几载岁月留痕。! c- m% `& l; I4 J2 \% k  [
  “小川你的脸怎么这样红?是不是发烧了?”我实在太无聊了,我忍不住再次搔扰他。9 F0 y6 \' h6 A
  “发你个头!”小川不悦地厉了我一眼。“这叫正常反应!你没反应的就叫不正常!”0 W; {# D: P' N) j4 E  `: _2 \
  “你是害羞吗?”我小心翼翼地问。才十一岁的我还不懂得应该怎样才叫正常反应,老师没教过。
/ f8 Y- Z) e6 _, i# Y; G  “气死我了!”小川有要跳起来揍我的冲动。“问问问,就知道问!你让我看完再问行不?”! N" a! I' W. _; f
  他发起怒时头发根根竖直,有若刺猬,再加上两目微红,情状还真吓人。
. p! V9 ?! f1 }5 U# g  说起他的头发还有个笑话。经过了大鸣大放的革命年代约束,感染到西风东渐的镇上男青年开始模仿香港男明星般将发尾留长,形成所谓的“鸭尾装”,而少女们反而将长及腰际的传统长发剪短至齐肩,一如民初时期的女学生发式,那叫“司棋装”,因为香港一个当时得令的电视明星叫李司棋常在剧集中留该款发型。小川很赶时髦地留了款“鸭尾”,结果被积极的同学举报,校长揪着他的“鸭尾”去剪,他反抗,最后剪出个哄动全校的“阴阳头”,他一气之下跑去剃了个光头,现在头发长了点出来,如根根硬针插在圆圆的脑袋上,很特别。不过我认为他这个刺猬头还是挺好看的,配合他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脸孔,有点纪律部队人员的硬朗观感。6 C8 ~7 ~: N$ j& J: H
  “问又怎样?”我的好胜之心被他挑衅,决心周旋到底,一按遥控器上的暂停键,同样瞪着他说:“我借录像机给你看,连问个问题都不行吗?你不看我就不问!”4 v/ @- Q8 w, Q. Q9 _/ H% n( L) [
  这正中他核心要害,他只得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你现在问。但话说在前头,问完后让我专心看完,不准再吵!”2 e  z! B$ D! ?$ R8 b* w
  我当然满口答应。
. m4 b( R( v- \( z/ M1 _7 W  “你为什么会面红?”我好奇地打量着他的脸孔。
7 `( l' }# @7 ~  “兴奋就面红!”他迅速地答,希望快点将我打发。
# y) N" i5 a3 B5 }7 w  “你为什么会兴奋?”
4 t" x- O4 g, a, k  “你看看。”他指着被定格的画面。“大大肥肥的乳房啊!又圆又挺,抓上去多刺激!啐,说了你也不懂,下一个问题,快!”$ F' e8 f* P5 {" n
  我想了想,实在找不到什么问题了,只好问:“什么叫正常反应?”6 B6 ~! s* g  Z1 ~
  小川用不屑的眼神扫了我一眼,说:“正常反应就是面红出汗,心跳加快,还有鸡鸡.......”他突然停下不说了。
! d/ r9 H7 Z$ t8 D  “鸡鸡怎么了?”我敏感地扫了他的裤裆一眼。小川穿的是时下流行的石磨蓝牛仔裤,还蹬了一双伪冒进口品牌的运动鞋,两双长腿包在硬质的浅蓝灰牛仔布中,显得修长漂亮,而臀部又因为紧束而翘起,看得人想去狠狠捏几下。好看是好看了,但因他坐着,裤裆处因坚硬的布质形成屈曲摺折,藏山隐水的看不出什么变化。
. S& T- X+ I' ^7 p  “那天晚上你没看到你父亲的鸡鸡的样子吗?”他没好气地说。
$ u/ y6 l; }0 t* r9 R* F) V  我当然看到,私心里还有点后悔没有学其他人般去摸一下。虽然我知道这想法有点变态,但当时真的是这么渴望着的。
' }: u4 X9 f7 Y( l1 x) y' ^  “你有这么大吗?”我努力地想像他牛仔裤下那副生殖器模样,但硬是无法将它与父亲的阳具挂钩,因为小时候看过他撒尿,小小的阴茎象我一般白白嫩嫩,龟缩微观。  ?1 p( Q# G' h) q
  “还没这么大。”他沮丧地说。“不过我以后一定会长那么大的。”1 O; y- d& E" W/ z
  “给我看看好吗?”我问。
* F8 z% F) G& i% ]3 P  小川用看到疯子般的眼神望着我,说:“你变态啊!竟然想看!你那天晚上没看够你爸爸的吗?”
- [: u! D5 u. b8 q  我不无遗憾地说:“那天晚上没看得太真,而且你摸过了,我却没摸过。”0 `: H) |3 s0 Q' A$ E# z
  “根本就是看着有趣才去摸的,又不是什么特别的宝贝,个个男人也有,你自己都有。”小川抵死所推搪。
1 U0 A8 S% s! a  ^8 w' m3 ^  “还看不看录像?”我威胁他。
+ F. N5 Y; w! r+ o5 Z; N+ }2 y0 ~  他顿时气馁:“给你看吧!”身体却动也不动。
1 c* ^0 P* E* m+ x' K9 }: H% Q6 K  我懒得他的心理感受,伸手去按住他的裤裆并扯拉链。
0 T' r; C6 i) }6 ?  小川突然双手紧紧的按住我的手说:“小轩,我有点怕。”' b3 M& G. M8 G* S1 [9 [
  我一边跟他的手角力,一边胡乱安慰他说:“有什么怕?我爸爸不也是给许多人看过嘛!他还是好好的。”
6 ?2 S$ ]4 C+ V/ Z4 @  a. m1 Y0 K- J  小川仍是神色犹豫。, z- t. j! m- }2 j6 v
  我用力扯了几下,但裤裆因他坐着而折起,无法将拉链扯下。  t# x- ^6 S5 h( b% [3 d
  “你到底还看不看大乳房!”我有点生气地说。煮熟的鸭子不能让它这样溜走,要是小川坚决不让我看,我可找不到别人的来看,总不能去求父亲满足我的求知欲吧?
; T1 }" [3 g) Q6 m+ {( l  大乳房的番鬼妹真是万应神丹,小川坚定地说:“看!”,然后挺起臀部,迁就我顺利将裤链拉下。! J4 Z& P; x* V
  我忽然不想扯下裤链了。
+ D6 y. P6 g. X  小川这么一挺,裤裆舒展开来,牛仔裤外形成了一道明显的轮廓,粗粗长长地斜斜地指向一侧。我用手指轻轻压了压,硬硬的,但有点弹性,不知道是牛仔裤的手感还是内里物体的触感。为了再次确认,我继续用手指用力去戳它,猛然浮突的之处拱了拱,伸得更长了。
5 @$ A9 M) x+ S9 P! ~5 c4 @; y! ~  小川不知道是挺着臀部累了还是我的手指让他更兴奋,声音颤抖道:“你乱戳什么啊?要看就快看。”/ P% h7 _% b8 v: ^, d# @
  我见他脸红耳热,捉狭之心更浓,干脆在突起上揉了几下。反正他答应过给我看的,不担心他反悔,因为有大乳房番鬼妹这个把柄在手。
1 E$ [7 ?2 `# c, D, S  f/ y  小川咬牙切齿,但没有再强烈反对我的捉弄行动,反而将臀部挺得更高,似乎开始喜欢我这么揉他的突起部份。
) }1 N6 @9 `6 F- u1 L* x' l# k  可惜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要努力追求,心甘情愿地奉献的东西反而不感兴趣,无论是指物质需求还是指感情寄托。这应该就是一般人所谓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的逆反心理吧?
" M4 |- i, q+ @  W& b5 u  我的手抬起来,想放弃捉弄下去的打算,但小川却做了件有趣的事情,他的臀部不断地向上挺,追逐着我那只离开了的手。
/ D- {  p8 o3 q+ k8 L  我的手轻轻戳它两下,然后提高手,小川马上继续追赶;我又用再点力揉揉,手刚放开,他的胯部迅速挺进。  _! n; f  B; q" k. \6 r- S
  这种猫逗老鼠般的游戏让我非常快乐,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我的阴谋,恶狠狠地骂:“你到底要不要看?不看就马上拉倒!”9 ~6 Z9 l; L6 t8 b
  我不敢再逗他了,怕弄巧反拙,他牛脾气一发作说不定连录像也不看就跑掉。
8 c/ }* S$ v! S  我应声将牛仔裤的拉链扯下,立时看到开口处露出一截神龙见首不尾的黑褐色肉柱。
) c) K* M) q( |0 ?& D& ^8 q  “你居然不穿内裤?”我对这他不穿内裤的惊讶远比看到他硬起的阴茎更甚。
" f" E1 `. o/ ~2 O3 u! e  “他们说不穿内裤经常摩擦充血的话可以让鸡鸡变得更大,象你爸爸那么大。”小川不好意思地说。; I3 S: f; p3 [+ `+ M: M
  “我爸爸是穿内裤的。”我特意提醒他。雪白的小内裤包着一团丰满的隆起远比直接看到完全裸露的器官更惹人遐思,小川也应该学父亲那样才对!
* F% X7 B* m# r+ s* u# V  小川终于挺不下去了,一屁股跌在沙发上,阴茎有了空隙转身,挣脱束缚,从裤裆开口处硬直地捅了出来。# U* O2 @- W8 X; x% e2 Q" ~# E
  他的阴茎已经全然勃起,深色的茎身上顶着个鲜红的龟头。
# w  x# y' p  v( K  “什么时候长成这样大的?”我惊异的问他。我对他阳物的印像还停留在那截白色大挴指般的形态。
9 {5 ^8 Z0 H  V. e/ C  “好几年了!”小川反而变得大方起来,并拿手去摇摇茎身,带点得意地说:“怎样?够大吧!”" _5 v+ ]+ v% f' r* F- l8 W" R' j$ F9 f
  “没有我爸爸的大!”我断言道。虽然明知道这话会伤了他的自尊心,因为他希望我认同他的“很大”来满足男性自豪感,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是喜欢他就越想去伤害他。; m; {3 h5 a7 U
  他的反应却不如我想像,而是实实在在地说:“是,你爸爸的比我见过镇上的男人的鸡鸡都大。但我跟那些男人的都差不多大了,况且我还会继续长大,到时肯定会跟你爸爸的一样大。”
/ g! N/ C! R% ]5 X# {$ W% i5 x  他一口气用了数个“大”字来肯定他的阳具的成就,我也不好继续践踏他的自尊,否则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虽说镇上其他男人的性器我没见过,但既然小川这样说应该不是空口白话,况且他的阳具虽然没父亲的雄伟,但还是很漂亮的。/ s8 y3 q6 _1 i! Q* q  t6 x
  “它很好看!”我伸手去扳了扳他自我感觉良好的阴茎。笔直的茎身很坚硬,似是骨头长成而非肉质构造,上面没有父亲阴茎上那种明显浮突盘绕的暗蓝色血管,只有浅浅的血管凸现,这个可能跟年龄有关,年纪越大越明显。
) e2 ]" ^$ _# L  B  “你说过只是看的。”小川浑身颤抖着推推我的身子,说。
# N1 i3 c  z7 J2 x. u' M1 m% g% J  他这种软弱的抗议怎么能让我就此鸣金收兵?我一边将他裤裆开口尽情拉开好看得更详细,一边强辞夺理地说:“只看了一半,还有另一半。咦,你的毛为什么这样短?”
' Q4 V7 H/ V, p  N( n# v; a  茎身下的阴毛齐唰唰地似被剪过重新长出般,半拉不长,比他的头发好点。
9 ]  m7 s$ |+ I  “嗯,我不喜欢它们,很丑的。”他扭了扭身体,说。. ^. E, f* ]" f
  “你是不是有问题啊!象我爸爸那样又浓又密又乌黑才叫好看!以后不准再剪,否则我剪了你的!”我气势汹汹揪住他的阴茎,作“卡嚓”状。说来也好笑,小川留不留阴毛根本与我无关,但当时我真的很喜欢他,几乎将他当成父亲的替代品,而他竟违反了我认为天下间最完美的形态规范,于是产生了恨铁不成钢的气愤心理。! q, }% _5 g4 m
  可能我七情上脸的急切神态吓了他一跳,他身体颤抖了一下,唯唯诺诺答应:“是,以后绝对不剪!”( `* Y+ e9 B% O& B% Y, l
  他的半拉子阴毛令我兴致索然。
/ R$ A; o! o  e! {! f4 {, \  完美的男人性器官应该要像父亲那般,坚挺、粗伟、长大,还应该有乌黑如云象征男性强大生殖能力的浓密阴毛。小川的性器规模与父亲相比或有不如,但线条同样优美动人,再加上小川长得英俊健壮,颇有阳刚男人味,迁就一下我还可以将他当成父亲的替代品去喜欢。
9 j: B. Y6 }# S; M2 L- k8 V* b1 M  但他竟然剪掉了阴毛!
2 r  I( P2 b. N  每个人都有眼耳口鼻,但只稍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另一个人,不能混替。- c: O$ j6 o. L
  小川只是小川,他原来不是父亲!父亲永远只有一个,代替不了。
  K, M- ]( a6 C( W  我告别仪式般将他的阴茎捊了几下,说:“看完了,收起来吧!”
7 w" a' C* O; a  e3 ~: d  “看完了?”他望着我。
+ w/ V' W9 W  h( b0 N) i5 ?  “嗯,看完了,”我已经准备要站起来离开,不再无聊地陪他看完下半部咸湿片。况且我担心母亲突然回来,出去放风打望好保障安全。
: R+ j2 s; F/ F: s' G: l  小川一下扯住我的手,期期艾艾地说:“好象还没看完吧?”
* A# m# ?. s3 ~( [, X% y  我望他神色古怪的脸孔。这家伙先前是死活不肯给看,现在却想我继续去看,发神经么?& }& p/ z% I( g4 k* M, w) Y
  “还有这儿。”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并拉扯着我的手再次去触摸他裤裆开口的部位。- V6 Z& `# j6 Y6 W7 W0 c
  我虽然感到奇怪但仍乐于奉陪,说到底这种天掉下的占便宜机会并不多,如果不强行将他与父亲比较,小川各方面都是非常可人的。) G; w" H! E  P$ _- [" Q
  “上一点,再上一点。”小川将头靠在沙发上,仰首闭目,嘴里开始吐出粗重的气息。
; @0 L* P, |& [) T0 v! w  “很舒服吗?”我一边搓动阴茎一边好奇地问。
+ h% Q( ?" \) k. d$ \/ h# T  “嗯,舒服。”小川舒服得连话都不想说似的。- m- z. E. i. x* O
  虽然我还不能体验他舒服的感觉,但见他喜欢的样子还是很乐意地为他效劳。我们象在玩一个前所未试的游戏,新奇且充满了诱惑。) W/ @: p7 e! N& s) M
  “你能不能用力点?没吃饭似的!”小川忽然张开眼,急切地说。
+ {" _1 q0 G/ Y9 D# M2 a, C  我一只手根本无法全握,只好两只手一起套着弄,虎口已经酸软,听他还不满意干脆发狠力上下套动几下,小川突然“啊”一声张开嘴,全身绷紧。) Y# g( W' ?, R1 a4 p$ |" Y  |
  “你怎么了?”我吃了一惊,连忙停手,以为刚才的狠劲伤害了他。
# p/ W0 U. [4 T0 }1 p  “别停,别停!”他气急败坏的说:“再用力点!”
1 S, N* b$ a( V- X- F- e' h  他这般反应真的吓到我了,只能下意识地继续依他的指示施为。; V) d# f; s7 J
  “不行了,快放手!”他突然呼吸急促地叫。0 z" }8 `9 z, n( L) a/ n) |" E) T
  我刚想放手,他的手却又按住我不能动:“不要放!用力!”
3 ?+ M8 \/ b  J2 p, q5 N, K# P  到底放还是不放?他前后矛盾的说话让我难为之余又不高兴,我的手都酸得举不起来了,还嫌我不卖力!
: I  @0 u, j" M. A% J; b  我想放,他不让放,双方纠缠间,他突然臀部向上一挺,阴茎连连抖动了几下,在我还没意思过来,一股白色的液体已经冲出来,狠狠打在我的眉心上,
- j( r( K2 }' Z! w4 M) d  我的眼睛顿时睁不开来,偏双手被他压住,想拭掉也不行,只得由这些液体不断地喷在我脸上和头上。
/ K1 y1 P2 C& o2 ?9 _% }9 t  当双手被松开时,我连眼前的景物都看不清了,眼睛和脸上挂满了湿湿滑滑的粘稠液体。
4 }* h. H- o+ l. `0 T6 o! c! @  我伸出衣衫努力拭去液体,鼻端充满了微腥的怪味,闻着有点头晕的感觉。
  u" U+ m2 t0 _  z  “周小川,你到底弄了些什么到我脸上?”我使劲地抺,但湿滑的东西有如人世间的事非,沾上了就难以洗脱。
  f0 a; d, W$ |. @' i  “这不是尿,是精液。”他半躺着有力无力地答,阴茎居然还半挺着,上面残余着一些同是白色的粘液。) h$ l: L! n1 I$ x$ U- T" {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尿,但精液又是什么玩意?  u6 U" h/ T. {' b  o6 F
  “这是男人精华,女人生孩子就要靠它们了。”他脸上有种笑意,不知道是为舒服满足而笑还是在嘲笑我的天真无知。/ H6 ^* Z, w& O/ H, k
  “生孩子还要这些精液?不是将它放进去就行了吗?”我指指他仍裸露的器官,问。他的说话勾起我这方面的急切求知欲,反而没空去计较他笑容背后的意义。! A7 e( s: C7 L) e" n' @; T
  “说你不懂就不懂!生理卫生课学过了吗?”他神气地问。$ D& I+ K- E3 k+ O; C
  “没有。”我摇摇头。真冤枉,从没有人跟我介绍过这方面的知识,自然不会懂,连性行为会生孩子的想法都是看见街上交配的野狗而获得的意外教材。7 j% k6 X. H) G3 Q4 H
  脸上的气味越来越浓,实在很不舒服,我只好跑去厨房洗抺。脸上的粘液还好办,但衣服上沾着的就麻烦了,我几乎将衣袖全部洗湿了才没有那种奇怪的气味。: P  p1 U2 \; U$ m; b
  待回来时,小川已经离开了。我摸了摸录像机的盒子,空的。) L0 R% u% i& h
  我有点伤感,倒非是因他不辞而别,而是有种被事后遗弃的感觉,躺在沙发上凄凄婉婉地自我怜惜起来。1 T8 p* B% u3 U9 T; L
  “嘿,小家伙,快起来吃晚饭了。”我听到一把醇厚低沉的声音,是父亲。$ T. g' j- @+ q) z5 O, F. F
  睁开眼,面前是父亲俊朗含笑的脸容。
; G9 C. I& K7 ?; O, U- m/ v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到处都可以睡。瞧,衣袖都弄湿了。”父亲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父母眼中,儿女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尽管外形和心理已经不断变化,但他们居然能视而不见,也许,这就是亲情的神奇魔力吧!
0 e" `% x9 ]1 \" ]6 A* z" `! Z  “多半又跑去河边玩水了!我说你不能这样宠着他,孩子都开始学坏了,昨天还跟我顶嘴!”母亲一边收拾饭桌准备晚餐,一边喋喋不休地投诉。$ a9 E0 C0 L+ g. o2 Y: Y% ~
  很普通的家常对话,几乎在每一个家庭都天天发生,但今天我却无比感触,尤其是被周小川“抛弃”后,仿似获得了某种安全的庇荫,鼻间发酸,一下子将父亲紧紧拥着,在他宽容的怀抱里,温暖且舒适。
1 m! m9 ]( p& ^3 q  但快乐总是短暂的,翌日早上,我又回复了平淡的生活模式,父亲因城里有事提前回去了。
* [  C/ `; E2 v/ |8 g6 G  我几天没看到小川,起初以为他刻意避开我,后来才知道他家里出了事,所以没上学。$ k: }% m1 S) p# Z& z
  镇上到处传言说小川的爷爷给活活气死了!  c( l0 R6 g# n" e- S
  人会不会真的给气死没人去深究它的科学根据,但却将另一个随村镇经济开发产生的暗涌推上水面,那就是中国农民最重视的土地问题。$ |" G7 e# _: L& [. ~
  小川家里在镇外有两块分配的土地,其中一间建了房子,已经有三十多年历史,因为有企业要买地建厂的关系,镇长带头向各家各户做思想工作,准备征收土地,这次征地项目将小川家的老屋也纳入范围来。
6 z9 z% V9 ^7 @) h  对镇里的人来说,征收土地是一件好事,眼见农产品收购价格日益下降,每年收成所赚到的钱还抵不够当年的农药化肥开销,与其半死不活地耕种,倒不如卖掉赚一笔,然后洗净手脚,用他们说法是“洗净满脚牛屎”,学城里人一般入工厂打工,因为征地的其中一个条件是要保障卖掉土地的农民工作机会,工厂必须先行聘请他们。
- w2 {* q2 h: ?. o& `* n  偏偏有人不愿意,这个不愿意的老顽固就是小川的爷爷!! A+ B+ h1 i8 s' A1 V! ~
  他对他耕种过的土地有种强烈的情意结,坚决拒绝卖地,而且土地上还有他当年用血汗钱一点一点地亲手建起来祖屋,为保土地和房子他宁死不屈!" u! b, y. Z5 @/ k' k
  镇长头都大了,三番四次去家访说服,每次带去的礼物都随他的背影被扔出门,白便宜了一班贪嘴的小孩。镇上的人都幸灾乐祸地笑说小川爷爷才称得上真正的共产党员,铁骨铮铮,不向恶势力低头!0 x* ]1 k, U8 D0 p! h& |
  老实说,大家并非故意去损镇长的威严,只是对征地的赔偿价格有所不满,其他镇的土地赔偿价钱较高,还有房屋补助,本镇的“地主们”就特别吃亏,正议论纷纷镇长有没有趁机贪污,中饱私囊。
$ m& |/ A" Y' A& C7 O1 l( ?5 U8 Q  投资方指定的日期越来越迫近,小川爷爷方面又毫进展,急红眼了的镇长只得亲自率领一支铲泥车队去推倒小川家的祖屋。: |9 X, c; {; y: l- o
  小川的爷爷眼见着他的心血倾间化为乌有,顿时惨叫一声,倒地不醒,两天后,宣告死亡,于是镇上的人都说镇长活生生的气死了周老太爷。. @7 W$ P$ j$ Q5 r/ [) R
  自从经历了那天下午的事情后,我觉得跟小川之间多了种超越友谊的特别情感,但他家正处于丧期,我不敢去打扰,也找不到理由去打扰,拖拖延延一周后,终于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校园内。
6 g# y* p' S* l2 t  “你还好吗?”我关心地问。1 ^& B6 i% C" q! a# k
  小川点点头。我奇怪他脸上并没有伤心的神色,反而有点欲言又止,没说几句话便跑开了。8 E% z) p9 Z; B. u! o
  我很怀疑是不是与那天发生的事情有关,但都是他自己情愿的,我又没威逼,嗯,严格来说我只逼了一半,就算不喜欢也不应该全怪我嘛!况且他当时看上去还挺开心的。3 c$ |: V- `6 r. x# ?
  我感觉迷惘和失落,一颗心空空荡荡地无处着力。& E2 [. \/ {- k3 |# I8 M- }
  难道和小川一起干的事情是错误的吗?他开心,我愿意,没有伤害过他人,为什么他却对我很冷淡和避忌的样子?& ~) L. V* w* m( [0 p! x
  我很想找一个人倾诉心底的困扰和悲苦,但思来想去,除非我愿意冒着被训责的危险去问最信赖的父亲,但父亲大半时间都在城里,虽然有电话,但我更愿意跟他面谈。
) L5 N3 o1 I6 C8 X4 |$ U  意外地,三天后父亲竟提早回来,是镇里的人要求他回来解决比气死周老太爷更严重的事件,忙得在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与我促膝长谈了。! Z# K7 g0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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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4 M6 f" c: J& Q4 k9 [8 x作者:八出一片天 回复日期:2007-1-14 2:49:48    9 T( ^. ]. k0 f) C  i
  第三篇:体育老师的不道德交易$ G1 U  {3 S0 C" b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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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眼看到体育老师,我就简单地认为他就是一个心灵美和外在美都具备的完人。
. x) f; t; b" \! r3 _( o' n  R  他有一副很英俊的面孔,五官漂亮,面庞端正。如果从外表上拿他与父亲比较,父亲是阳刚挺拨,眉宇和举止间透着潇洒风流;体育教师则为英伟俊朗,行止中充满了青春洋溢的勃勃朝气。
3 _$ }' {$ A0 R0 x: i+ @+ b% a4 Q" g  我终于碰到堪与父亲平分秋色的男人,两个男人,两种完全不同的美态,难分高下。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在我心目的地位先入为主而且稳固如山,再有小川这个近水楼台分散了注意力,说不定我的景仰之情就此蝉过别枝。
5 ~5 s* V, h, x$ i& n! g8 `* V/ Z  每当远远地看到他在学校的运动场上训练一批校内运动精英时,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小川,因为我的视线更多地落在体育老师身上,幻想他那身蓝白相间笔挺运动服下的健美身躯是如何一种光景,甚至是幻想他胯下的器官是否也如父亲般坚挺粗大。
0 Z( o$ [' q: n+ H  体育教师并不教一般班级的体育课,另外有其他体育老师负责。他专职训练校内的学生运动队,参加各类校际竞赛,为学校争取佳绩。# z1 k" n+ W" J3 _) F7 Z% f  _
  周小川就是运动队里的田径好手,他曾向我说过体育老师也不穿内裤,因为他试过在训练时碰到老师的裤裆,感觉有一根粗硬的东西挺向一侧,只有不穿内裤的人才会这样,穿内裤的话只会碰到硬绑绑的一团。
' w3 N6 f& d# G0 K2 V  我听了后又添了更多的遐想,从笔挺运动裤外触摸这根粗长的东西是什么感觉?想着想着,更觉得对不起小川了。我跟小川关系这样好,甚至他还让我摸过他的宝贝阴茎,但我竟然就这么容易“变心”!
" p* ]+ S" s8 Z- O4 D3 A  事实上我和小川的关系自数周前的那个特别的下午后已经变得扑朔迷离。
; y- O6 ~3 ]+ d# w: H3 I  以往我俩形影不离,但现在渐见疏远,起初碰面还点点头,后来竟然当对方透明,招呼也不打了。
( O1 H; Y. ?& k0 L& Y) \  心底里我很想跟他恢复以往的亲密关系,但总觉难以启齿,直至两个月后,我终于忍住放下自尊相询究竟。
8 n4 c0 I" r, M# t' l  \/ z- U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 ]' X9 P; O2 `) Y+ a
  小川望我一眼,然后摇摇头。
& I: C9 ]9 J. p  “如果你认为是我错了,我认错,好不好?”我从没向人这么低声下气过,但今次破格为他折腰。“如果你真讨厌我,快说清楚,别让人心里半天吊着难过。”; O3 U- P; }& k9 x
  “我没有讨厌你!”小川突然硬梆梆地嘣出一句话。
# U8 b3 r2 A4 _; [& Y6 e  “不讨厌?”我奇怪的看着他阴晴不定的面色。“不讨厌为什么不理睬我?”& r  d% @) _9 c
  “你不要问了!”他想掉头就走。, S8 b) k4 a: C7 b) }0 ]
  我扯着他:“说清楚才走,到底是什么回事!”
+ R- r5 v" i8 E$ d$ p: _0 S% {9 M  几个路过的同学远远地看着我俩拉扯,细声议论。3 Q8 x* l1 f1 L7 m: W" s7 Y
  小川发急了,说:“叫你别问就别问!快放手,等会让人看到不好!”) a& f9 `5 y2 w& F
  “你不是爱上了我吧?近乡情怯?”我笑着说。其实我根本不知道爱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是从电视剧上听到的。按照言情剧规律,当其中一个主角突然爱上另一个主角时,通常会态度反常,阴阳怪气。
: o7 u0 M* U* i% [3 m) x  小川突然停下脚步,用惊愕莫名的眼神看着我。
. H1 y+ ]2 X9 ?4 J* ~   我几乎已经肯定我的猜测了,有点洋洋自得。虽然爱情是什么我可一点都不懂,但有个人爱上自己的感觉一定很幸福的,而且还是一个我很喜欢的人。
; c/ ?7 a" ]  F) J  o) ~; C  “周小川。”有人唤叫。; P5 v4 `8 }5 @! H! w; u
  抬眼望去,一个女生远远跑过来。我不知道她的姓名,但认得她是全校最受男生欢迎的校花,绰号“红豆煎荷包蛋”,简称“红豆”,水蛇卵般长的绰号不知出自何典何故。
: o2 k2 |4 \, O' x' h' n( m  红豆来到小川身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说:“你就是周明轩?”
8 A1 l3 A. Q+ S  我有点奇怪。通常女生们爱关注的应该是小川那等阳光帅气的威猛男生,而不是我这种瘦弱低调的小角色,况且我刚自小学升入这间初级中学,没认识几个人,她居然能叫得出我的名字。2 G* u0 X9 j: \4 C" U% G
  “长得蛮不错的,难怪有本事勾引我的男朋友。”红豆说着,亲热地搂住小川的一只手臂。
7 S' `. R0 O$ D" u  她的说话让我摸不住头脑:“你说什么?”3 b4 O/ K8 `3 i; ], v0 v  X
  “别装傻了!”她挺了挺刚开始发育的小胸部。噢,看到她略具雏形的胸脯以及薄衬衣下那颗突起的小乳头,我忽然明白“红豆煎荷包蛋”这个绰号的起因,这是谁的创意?真高明!
) g: w' c0 F5 q4 A' I  P3 {  她不屑地说:“小川已经将你那天下午色诱他的事情跟我说了!你这个恶心变态,又来勾引我的男朋友!”
9 V5 w- Z7 c# z8 F' t8 ?, R  我张大嘴,瞠目结舌。姑且不理会她口中的“色诱”是否符合实情,也不理小川什么时候突然变出个女朋友,只说小川竟那秘密午间游戏泄露给她已经让我无比震惊。
- A2 K1 R' z) @( F  w" Z& m  我转头望向小川,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已经足够证实了红豆所言非虚。难怪他这些天来处处躲避着我,原来是心中有鬼。
) l$ F( `. X" k. i4 O( _  我愤怒地质问:“周小川,你这个大嘴巴是不是疯了?”
& M  u) T: f9 D; }( A  “对不起!”小川的头垂得更低。红豆将她的“红豆煎荷包蛋”挺得高高的,得意道:“他想我做他女朋友,当然要有点与别不同!老实跟你说,本小姐就爱跟人抢,他说到你用录像带色诱他让你摸他的宝贝时我才开始来兴趣,一个连男生都喜欢的男生肯定很特别!”. `" O; U$ o7 \* Y% b! u! e
  我无辞以对,连辩白的心情都没有了,掉头就走。这个贪色忘义有爱情没人性的周小川不再是我的朋友,可笑的是我竟曾企图将他替代父亲于心中的位置,原来差距不止在相貌身材和性器官,还有人类最重要的东西,成为男子汉最必要的条件之一,那就是品格!
; O: t, i; ^$ I0 B7 [2 Q  “他现在是我的!”红豆不饶不依地追着说:“你以后不准靠近他,否则我将你可耻的秘密告诉其他人!”2 l  s" X4 N! k. _7 ^2 h6 d4 e- [: b
  连这么秘密的事情都捅出来了,我还有什么秘密?
) S' z# ]( A% \4 S) T' p6 d' E  “不要说!”小川突然惶急开腔。
) A# N! ]8 K- l3 e$ ?0 l. }  我回过身望着他俩,莫名其妙,什么秘密这么紧张?+ T7 o* d4 S$ |* I* t
  “为什么不能说?我就是要说!周明轩恶心变态得整天想摸他爸爸的鸡鸡!”6 O6 u  s' Q0 {1 R7 f2 Q0 g
  我的脑袋“轰”一声巨响,全身如堕冰窖。
/ R. {: y/ `6 V) W: i; L; k  这个内心最隐秘的想法我只在那天下午隐约向小川透露过,想不到他竟然把我最重大的私隐出卖作勾搭校花的佐料。
# _8 D/ p/ p9 _3 Y  我茫然地望着他们二人,越想越怕。就算我跟小川割断友谊,也无法保证她不会说出去,从来女生的嘴巴都是向外敞的,这事要是传到同学耳里,传到老师耳里,再传遍整个小镇,最后传到父亲和母亲......我实不敢想像是怎样的一种可怕情形!- K3 W/ a% q1 k$ v2 \. Y* l0 O
  但可怕的情形还是不由控制地在我脑海中编织未来:我会被学校开除,受全镇人对麻疯病人般唾弃,母亲会天天啼哭,这些还罢了,我怎么能够让父亲知道他喜爱的儿子有这种变态的想法?他打死我还好,就怕反过来会活活气死他!
2 Q! C) P# B! [, B  过了一些日子后忆起这些想法,觉得自己很天真可笑,就算她说出去又能怎样?这种流言有若电梯内放屁,你拒不承认谁能奈何?况且大人们并不会将处于造梦时期的孩子说话当真,流言未传出校园相信已被湮灭,我的担心根本是多余。
2 w5 Q1 B7 Z: W, m7 K; q/ P* @  接下来成长的岁月里,类似的事情时常发生,也让我学懂了一个道理。除了失去生命的威胁外,所有你当时认为不得了的事情并不如想像中严重,只要坚持着咬定牙关撑过去,回首,也无风雨也无晴。
0 T/ [: j- f1 J# y5 Y  B  但我当真的很怕,怕得要死。
) I, A% t8 U$ M, Z0 n/ G8 O, _  I$ q, p+ a  我尖着声音对红豆说:“如果你敢向人提一句,我一定不放过你!”; S1 r6 ~5 ^& f. H) I
  我想我当时的面容一定很恐怖,她吓得连忙躲到小川身后,小川的头几乎挂到裤裆上了,一个劲地说:“小轩我对不起你!”
0 j/ t$ l3 b( v/ P! B1 l7 M  虽有小川这堵“掩体”,红豆还是被我狠恶的态度吓倒,战战兢兢地问:“你想怎样?”
. T9 [4 i0 E7 x( w, ?' {  她起初以为我会吓得向她求饶,然后风光地再羞辱一番,得到心理上的快感,但料不到我反应远超出她想像之外。
, j+ @+ j3 ?) x7 Z' R/ Y; m  “如果你敢向人说,我天天到榕树头下的石敢当前诅咒你,拿烂拖鞋打小人,让你做嫁不去的老姑婆,最后象镇尾的七伯公 一样死了三天后才有人收尸,给老鼠咬掉鼻子!”
: j5 Q8 `2 Z8 A9 H  我乱七八糟地将平日镇里的妇人们对付不喜欢的人爱施行的诅咒手段拼凑起来,未了还虚构一句“老鼠咬掉鼻子”来强调恶毒的后果,因为女生通常怕老鼠。' F# G, e2 }3 s. {
  表面虚张声势,实际上我已经 怕得手足无力,几乎站立不稳。如果漫天开价般的空泛恫吓无效怎么办?
4 ]3 s/ ~* b. [  红豆的心理防线比外表更脆弱,听到最后一句时连忙捂住鼻子,眼睛开始泛红。
) G9 G' V6 R5 w6 P7 y( q  所谓风水轮流转,现在是我得势不饶人的时候了。
% h7 f# }, c: _! f  “只要听到一句这样的传言,我就向训导主任告发你跟小川拍拖,学校会贴大字榜并踢你出校,然后你爸爸妈妈嫌你发姣羞家,找个跛脚佬快快将你嫁了!”& u8 R. A3 e8 N
  我不但有本事吓倒自己,吓人也够呛,而且收效显著,红豆“哇”地哭了起来。
% c1 }' b, R$ ?: x' b  “周明轩!”小川看得心痛,向我暴喝。
4 k* W9 S' `# n7 `3 ?' D9 c- }- M  他喝我?他出卖了我的私隐还敢向我呼喝?跟他相交这么多年,他竟然毫不关心我刚才吓得半死的情状而象块软绵绵地饭团般只识一味低头道歉,他莫名其妙的喷了我一脸什么精液的事还未跟他算帐,他却为这个始作俑者的八婆而喝我?+ Q% P, `/ o6 J' U) P( @3 [0 g
  新仇旧恨堆积,我恶向胆边生,一个书包当头当脸地扔过去。1 I( Q1 a1 Q+ w3 o6 `
  他闪身避过,却让躲在后面的红豆中招,书包正中她刚才不停地卖弄的“红豆煎荷包蛋”,或许不很痛,但她却哭得更凄惨了。
2 E0 N9 j3 P4 g* r; K- M  小川状如疯虎地向我扑过来,我不知死活地迎上去,结果两个齐齐滚倒在地上。7 k3 D9 M( \' ~8 w* Y
  我俩的架没打成,被路过的体育老师齐齐揪到教务处等候处分。; ]2 ?& i' q' w; P' p
  “为什么打架?”校长寒着脸孔,绕着我们一圈一圈地踱步。
; \* n6 |$ b1 D6 W5 C# B4 k  灰头灰脸的我俩无辞以对,打架的真正原因怎么能向他透露?% \" U% R) h5 w5 J% X9 Q3 P! p
  “周小川同学,你恃着人高马大欺负小同学的行为是不对的!”校长狠狠地教训小川。我俩体形差距悬殊,不明情由的外人看上去确似是他在欺负我。- O7 h4 [& M6 g4 ~( [! ]! ]. q
  “周明轩同学,你打架生事也犯了校规,念在你听话乖巧,成绩不错,姑且不计较,但周小川……”/ O# x1 J3 F% C0 ]) w' |' }$ T
  我心中大叫不妙。小川的每份考试成绩单皆为“满江红”(父母看了后怒发冲冠,壮怀激烈,气得仰天长啸之余再拿鸡毛掸子打到浑身上下满是红杠之意,粤语江与杠同音),惨不忍睹得可以贴在校园公布榜上当反面教材,平日又爱撩事生非,学校早就瞧他不顺眼,这次校长有意偏袒我,分明就是准备拿他祭旗以收杀鸡儆猴之效!. T; y" R* Z3 Y- I4 r
  “校长,是我打他的!不关他的事。“我急忙堵住他下面准备说出来的话,怕话一口出覆水难收。我对小川已经没有憎恨的感觉,甚至连喜欢都不再有了,但不能眼白白瞧着他被推上屠场。4 a2 A) M0 U9 W# ^2 a
  校长用不能置信的神色瞪着我。" W+ p. F- `* @% [9 t
  “你打他?”
7 _* ^( U3 X7 u% C6 [& R) j( c3 }* D  “是!”我硬着头皮承认。承认的结果可能会在全校学生面前站舞台捱罚作顽劣学生的人板,然后再来一个处分,回家后当然免不了一顿俗称“藤鳝炆猪肉”的藤鞭,但相对小川被踢出校的危险,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 ~' l5 d7 L# |6 q" {  “他取笑我的绰号,叫我纤纤。”我努力将谎话编织完美。其实不完全是谎话,初中入学时有个变态的语文教师最爱掉书包,用古诗文品评班上的每个同学,我的评语居然是“纤纤薄命如朝露,只望有一把残荷把珠擎。”,偏偏我的名字中的“轩”无论国语或粤语发音都跟“纤”字相同或相近,于是多了个绰号名“纤纤”,我虽不悦也无奈其何,谁叫我没长成周小川般整个彪形大汉模样?% z; ^1 T9 c8 d
  校长沉吟不语,显然深信不疑,但我抢着顶却罪打乱了他盘算,反而进退两难。一个成绩好的学生是学校的优秀资源,不能随意流失,但放任打架闹事不严肃处理的话对学校形象会有影响,更怕学生们会因而肆意效仿。7 x' J. ?" P! @4 q9 a* ?
  我在生理结构这种常人都能理解的普通事情上表现白痴,但对人的微妙心理思想却有先天性的敏锐触觉。要想息事宁人,就需要一个梯子给校长体面下台,现实中没有,我主动制造!/ t5 [. v2 B! F0 a: e  f0 M
   “校长,我知错了。我跟小川同学只是闹着玩的,不是真的在打架。看,我们还是好朋友。”我亲热地拉起小川的手。
. J! a4 C2 h4 i/ U  小川毫无反应!% O# a9 u6 n4 y5 x, m0 h
   我伸出手,在他又圆又翘的屁股上狠狠拧了一下。这个圆实的屁股我平日总想去拧,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有机会了,我反而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仅想他能理解我的意思。
- `7 Z) T- s) J4 F" ^$ e$ q  小川望我一眼,眼中透着茫然的神色。
# \7 w" l8 s6 e1 [2 |! [" C  我没办法再进一步作出暗示,只好自编自导自演下去:“我们愿意写大字报向全校道歉,澄清整件事只是误会,并非闹事打架。”9 ^  t9 A  \' Q( g. H$ t* j9 p
  校长脸上露上满意的神色,点头道:“写大字报不用了,我在下午校会上提醒一下同学们嬉闹时要注意别太过火就行。但是,”他话锋一转。( Q4 K4 w5 r  ]8 ]
  我的心随着一沉。
! J$ I1 E4 U$ z' a5 U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的处分是我和小川每人罚抄自己的名字一千次!
; d9 O4 P6 Y$ y  A. r  校长多半是从幼儿院升上来的老师,竟将对付幼稚生的那套惩罚手段照搬到初中生身上。9 K# A/ ~) S7 K1 R
  但当我连夜狂抄自己的名字一千次时,发觉这种幼稚生式惩罚远不如想像中轻松,其痛苦过程堪称刻骨铭心,而且还有点不服气,小川的名字笔划比我少许多,他应该抄多几遍以示公允。
5 m/ j# ?! f7 O3 u8 d  恹恹欲睡间,我想出去喝杯冰水清醒头脑,然后继续那此恨绵绵无尽期的自讨苦吃,刚出房门就听到母亲的声音:1 D: E* J) Q! v; s. Y! n3 [& b
  “我早就说你太宠他,看,现在学会打架了,以后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9 {3 i9 M6 m) m: V: F& H
  “我认为这是好事。”父亲不徐不疾地说。
3 m% M, h7 Y! d( O6 j, L) Q" n7 ?  “好事?”母亲吃惊不小,我甚至可以想像她如一只受惊吓的猫般弓身跳起的情景。& X/ a& r2 p2 n# c! o" p
  “别急,听我说。”父亲安慰她道:“小轩的身体文弱清秀,性格过于温顺斯文,我一向担心他将来长大容易吃亏。现在他会打架,证明开始懂得自我保护而不再任由欺负,这不是好事吗?”
5 x1 S/ |! t9 j9 Y  我的鼻端发酸。4 {2 ]  y4 a2 g! e
  以为父亲一定会施行狠狠的责罚,但想不到他反过来体谅和关爱我的成长,当时有个冲动想跑出去紧紧拥着父亲告诉他我心里所想所思,所有的一切,但我没有,而是瑟缩到床上去,钻进被窝里呜咽。父亲近日已经因镇里的事务忙得焦头烂额,我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 y  S' L- ]1 N+ ?$ O  镇里现在最严重的事件还是土地问题。) N4 e6 H0 [) a) e- Z
  小川的爷爷死了就死了,讨论过后人们会渐渐淡忘。在集体利益面前,个人的得失荣辱乃至生命根本不值一顾,说到底只是一介蚁民,社会变化的巨轮辗过,尸骸遍野,原来他不过是万千牺牲者中的平凡一员,没有人再去关注。; e# K% t" ]* A) i
  在周老太爷气死的导火索牵引下,初露倪端的镇长贪污争议被推向高峰,据说因分赃不均,有人孤注一掷将买卖土地的内部文件抖出来,竟发现高达总体三分之一的土地资金去向不明,于是全镇哗然,大街小巷一派声讨之音。
) I8 e6 V! r' f  f' X  但奇怪的是无论举报或上访等手段皆无损镇长地位稳固,他依然太平安逸地当他的镇长。官场自有官场的一套生存法则,镇长肯花钱疏通人情关系,检举部门只须将案件在每日如雪花飘落般繁多的各类检举信中压一压,几天时间后它就成了封尘的历史,然后扔进废纸蒌去了。3 {7 D* K$ Z8 V  O4 D9 y% w+ X; _
  既然官方力有不逮,镇上的人们只好谋求外间力量相助,刚从武术团团长升迁到市体育局办公室的父亲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8 x' ~8 m, ~7 v- G
  父亲起初不愿意介入镇上的政务纷争,他虽是本土出生,但户口早就迁入城里,算不上是镇子里的人了,但耐不住他们轮翻打电话诉苦,只得频频回镇为他们解决问题。- h; p6 ]% v8 D0 _6 ~
  三年的光阴在父亲身上没有留下什么岁月印记,他依然那么英俊健美,但我感觉到自己开始变化,我的眼光和注意力已经完全从游戏与小玩意这些象征童年岁月的事物中脱离出来,变成了更关注身边的人,各式各样的男人,长得好看的男人,又拿他们各方面与父亲比较。
& o# y0 G1 @, ?2 W6 h  体育教师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 B2 R6 D  e$ ]  历古至今的智者们都要告诫世人谓人不可貌相,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可惜尽管刚吃了小川亏的我还不懂吸取教训,视这金科玉律为无物,依然实行着先重相貌后取人的肤浅行径。
# Y8 _4 Q3 I0 _  体育老师除了高大英俊外,最煞食的还是他的笑容,灿烂无比,如孩子般真诚开朗。
, m* A# r9 G5 V* X6 n8 A/ ?  既有成年男人健壮的身体,又有英俊可爱的面孔,我觉得他的心灵也应该也如孩童般纯真无瑕,称得上是心灵美与外在美的完美结合体。5 v& I- G( W& K2 C8 X" B" `
  体育老师很受校内的师生欢迎,整天嘻嘻笑地让人如沐春风。他不是学校聘回来的正式老师,而是由镇长安插到校内的临时代课老师,一代就是二年多,虽然大家都当他是校内的正式老师,实际上他的身份有点多余。我想他能够以这种特殊的身份继续任教,除了有镇长这层关系外,英俊的外貌和亲和的态度占了很重要的因素,况且运动队取得的成绩中规中矩,他留下来也就留下来了。
) z3 f) C. ]1 i1 _  自从打架事件后,我在校内风头甚劲,尤其是以瘦小的初中一年生身形和资历竟敢向高大强壮的运动员初三生叫板,单这份勇气已经让许多同学折服,让很多老师关注。. T1 f* f9 b: k% l7 o  _
  “想加入学校的运动队吗?”体育老师忽然跑来问。
/ S: |' }9 _9 ^7 |0 P' T  他真诚俊秀的笑容很难让人说出拒绝的说话,但我还是摇摇头说:“我缺乏运动细胞,体育成绩仅能合格,况且母亲更愿望我能读好书。”
( F1 W7 l  w% H: ~) l  拒绝的另一原因经过周小川的教训后,面对着更优秀的体育老师,我怕禁不住自己对俊男的亲近感而再搞出什么麻烦。5 S4 z2 [; k7 V8 F
  “听说你爸爸是武术高手,你怎么可能没运动细胞?”体育教师的耐性好得让人受不了。
$ S4 G2 Y  x9 }7 C; |) w% q( i$ s  “父亲从没教过我武功,否则也不会跟人象地痦流氓般乱打一通了,可能他知道我不是做武林高手的材料。”我惋惜地说。说来也奇怪,武林世家不是要薪火传承吗?难道父亲不担心他的武学成就失传?  G* J" V6 F9 T4 v- v" A% w* |
  “你考虑一下吧,改天再答复我。”老师拍拍我的肩膀,微笑着离开。' x' E1 F) L6 [: b6 z
  看着他运动裤下结实的臀部随走动轻轻地摆晃,我心里蓦然腾起了冲动。/ f% J# k4 P; R- _- q$ m5 o& A
  “老师!”我叫住他。- F; n3 A3 u! O; v3 G; V- V
  他回头。
; e  h& ~4 ^, P2 m- ]9 U  “我可以参加什么运动?”我红着脸问。
: O) f. o: R0 D  k2 n8 ~  体育老师让我参加排球队。: u( K7 X% Y% v$ ]; i4 o4 V/ D
  父亲听说我加入运动队,神情带点愕然,然后笑着说:“好,不错!为什么忽然喜欢上运动了?”
' \1 @; w5 O" y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喜欢看体育老师的漂亮屁股。升官后的父亲平日多穿西装,坚硬微翘的窄臀将款式保守的西装裤衬得挺拨洒脱,仿佛连毫无感情色彩的裤子都帅气起来了。市面上开始流行一种较紧身的西装裤,我想父亲要是穿上会不会更潇洒英挺?7 H& c0 [- ~* v8 t
  父亲可没空关心他的屁股是否性感漂亮,他现在最头疼的事情是如何解决镇长问题。) K2 P& J8 p5 l3 H
  虽然父亲在镇上的政界无名无份,但在市里却是个不大不小的政府官员,镇长再专横也得留几分薄面,父亲正协商他主动退位,免得事件越闹越凶,惊动再上一级纪律部门以致不可收拾,这算是为镇长留一条退路了。
  G# J7 F$ J) B( w" X1 l. _  镇长勉强应答自动辞职,但吞掉的公款却死活不肯吐出来。
* i' ]+ B% ?" n, m  “阿阳,我敬了你条汉子才跟你说实话,钱我是不会拿出来的了,也拿不出来!”镇长把盏而谈。2 I, k4 }6 J( Z  [2 R, ?
  父亲沉吟道:“老周,我知道你的难处,有些钱花出去了确是难以追回,但烂帐上资金数目过于庞大,并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作罢的。”
  L% H) X: K( e7 P7 D  我坐在一旁等候父亲的传唤。父亲特意将镇长请到家里吃晚饭,目的是要在轻松随意的环境下有更理想的沟通效果。母亲被他打发出去了,只剩下我这个他眼中“未知人事”的儿子充当小厮随时侍候。
9 o; a1 E3 h  [/ C- z  “阿阳,说到底当官不就为了钱?难道你我还相信那些连边都摸不着的什么理想主义?你才三十多岁,还年轻,未经过那几次运动折腾,我早就看透了!不过你也是当官的,我就不信你没吃过黑钱!”5 \3 }6 G( B/ z$ V
  父亲正容道:“我周挺阳不是圣人,更不是道学君子,也常有做错事的时候,但可以结结实实地告诉你,我没有拿过不属于我的一分钱!这样你满意了吧?”+ T2 ?6 r2 {7 {1 R) D
  镇长呆了呆,挣扎着说:“你说我就信了?别在那儿扮公正廉明,别人不清楚的事我却知道,你城里的大儿子都十五岁了!”
. f* C* Q, N: U3 e+ n, ^  父亲拍案而起,怒喝:“老周,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乱扯进来!”6 g4 o% s0 l" `
  镇长看着父亲威风凛凛的面孔,顿时不敢吱声。
/ {6 h% A/ V1 v  c. C2 q+ Q( m( w  父亲望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说:“你是周氏长辈,我这个晚辈不敢跟你计较。来,我们继续谈公事。”
1 k/ i* f5 x$ {! ]# N  后面的谈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原来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十五岁的哥哥!8 u+ a8 A6 Q8 H2 B
  说不清这感觉是喜欢还是害怕。一向以为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天公地道,顺理成章,但此刻却突然多出个哥哥来,就如幸福生活着的你面前突然冒一个人说是他才是你亲生父母般难以接受和古怪。
, X5 Z% E. Z+ v/ F6 h4 C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老周你自己打算一下吧!”父亲的语气有点疲乏。“小轩,代我送镇长回家。”
9 r, ^. H  P  j& M  因为距离不是很远,镇长徒步而来。
* j  o9 ]3 W" X( e5 |' G4 |  一路上我和镇长各怀心事,默不作声。经过学校门前时,镇长突然说:“小轩你先回去,我自己走行了。”
2 `6 j+ W& Z" ^8 z# ?/ o# L  B  我机械地答应着,掉头就走。
6 u; p3 Z1 i  t, [4 y  i  此际的脑袋里满是“哥哥”两个字。他长得跟父亲想像吗?他的脾气怎样?他也有小川那般健壮了吧?他在什么学校读书?成绩比我好吗?
, p) W4 A  o" Y" z/ {- f4 G  千头万绪,无从猜测。, h( ]/ f" Z0 t& ^7 ]0 Q5 v
  只有爸爸能够回答我的问题,但他既然十多年都没提过,恐怕也不会说的了。因为说了等于向母亲交待另一个女人,另一个家庭。十多年来那层薄薄的纸一旦捅穿,对两个相安无事自我哄骗地愉快生活着的家庭来说都是一种难以接受的巨变。( ~$ q; A7 C# O3 f. f- `( Z% o4 |
  还有镇长知道他的情况!
% |6 `& s8 p1 s# z  我连忙回头想追上镇长,却见镇长正小偷般鬼鬼崇崇地绕到学校的后门去了。, k1 t- Y, T# Y  \. b; H2 d! u
  镇长这么晚到学校做什么?还行动鬼崇,肯定不会做好事!
, O1 h8 s4 S: J5 l; C: m9 {  我追过去,但后门打不开,于是跑到教学楼附近的围墙外,那儿洞口已经塌掉多年,学校从没修缮过,我一猫腰,勉强从小洞挤了进去。
* y9 E$ @: f' l& d: `  如果镇长要做好事,我会怀疑他是不是吃错了药导致失心疯才去做好事,虽好奇却不会关心;镇长要做坏事的话就不同了,做坏事是他的一技之长,我奇怪之余更想知道他还可以做出什么坏事!
/ N3 u+ f9 v- s! E# q  夜晚的校园内黑黑沉沉,只有教学大楼下的教工休息室有微弱的灯光透出。镇长的身影正走向该处,我小跑着绕到楼后的窗口下,先行一步到达目的地。
8 h# s! I, E/ A. ~. G  只有熟悉校内情形的学生才会知道这么多门径去偷看教工休息室内的情形,因为男孩们最渴望偷窥年轻美丽的女老师在休息间换衣服,然后向同学炫耀他知道今天美女老师穿什么颜色的内裤。3 Z1 V6 G$ {2 a
  “小心肝,想我吗?”那是镇长的声音。
6 E. P8 `& M3 H0 J' [. Y  Z  我的汗毛“唰”声竖起。五十多岁的镇长这句甜软软的叫唤实在太可怕,我宁愿听鬼啼!但接下来的声音更让我灵魂出窍,说话的人居然是内在美和外在美都具备的英俊体育教师!$ T$ v% o$ w8 F
  “等你半天,怎么这样晚?”  E! b7 F: z7 t4 ]5 _
  我害怕之余更好奇得无以复加,两个大男人在里面卿卿我我的做什么勾当?一定是准备干坏事,多半还是很吸引我的坏事,我喜欢看人干坏事!
; P. i( B, R, v9 Q  谁说人之初性本善?我的想法一点都不善良!如果真能性本善的话那个一定是圣人!话是孔夫子说的,所以他是孔圣人!% ~- C7 j0 r4 p2 U
  我爬到较高的气窗上,张目看去,顿时瞠目结舌。4 m& {% {7 d$ a) Z& x' s
  体育老师正抱着镇长在亲吻。电视剧常能看到男人和女人这样做,但两个大男人如此行为我从未见识。
, d4 u1 h: d( ~; E+ W  镇长一边脱着体育老师的运动衣一边扭着屁股用前裆摩擦着他的胯部说:“刚才到阿阳家里吃饭,晚了点,差点儿忘记了跟你的约会了。”' k8 W2 D5 x- u" g) E! m
  “大屌阳?他那根玩意真的很厉害吗?我听过那晚醉酒的事件。”体育老师淫笑着问。7 A3 ?/ s% M$ K+ o) i, A( L% t
  “还不错!”镇长褪解着自己裤子说:“不过他只喜欢女人,你别自己乱打主意坏了我的好事,完事后会有机会让你试他的大屌的。现在哥哥先来尝你的!”8 w3 }: Z# z# Q* ]/ E% f9 v) j% L
  我心里“格噔”一声,镇长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我没空猜想他的言外之意,因为眼前有吸引我全部心神的蔚为奇观。% G$ ~1 g  Z4 |; \% `* Y7 {
  镇长正阙起屁股趴在体育老师的胯下,一下一下的耸动头部。虽然他背着我行动,但我知道他一定在吸吮体育老师的性器官!2 n  J* J, {* O9 w8 H
  体育老师的身材很好,肌肉分布匀称完美,几乎可以媲美父亲的身躯状态,因为父亲爱裸着上身在花园练功,所以我能经常看到他完美的上半身。相对来说,父亲的线条更硬朗饱满些,成熟阳刚,但体育老师的皮肤因为很年青的关系透着青春的光泽感。- D2 x' Q+ w/ T6 L) I4 G' }
  体育老师抱着镇长的头,臀部一下一下地向前拱,边拱边说:“怎么样?比周挺阳的厉害吗?”
$ l* w- V$ q" l) d; [8 I3 y# i  镇长吐出嘴里的物体,站起来再亲吻体育老师一会,将他的头按到自己胯下。0 |' O; B( L, b4 d
  老实说,我不喜欢镇长并非他爱干坏事,他现在干的坏事我就很喜欢看,讨厌他的原因更多是始于外表。光头,脸如满月,胡须戟张,双眉汇聚紧锁,两眼圆大微凸,活脱脱是个古代行刑的刽子手,让他演戏不用化妆!但凶神恶煞还罢了,最怕他眯起双眼松皮松肉地对着你笑,这时他又摇身一变成了农贸市场里拿着一根只值三角钱的波板糖哄八岁小女孩到偏僻处施淫的咸湿阿伯!
) U& e! @4 v) q  然而脱光衣服的镇长却是另一番光景,他不再是刽子手或色迷迷的淫虫,而是一座肉做的铁塔,黑色的粗壮铁塔!( z, d; f* T, w" H$ W- F5 r' i  j. J
  他身上有很多毛,尤其是胸口位置,似乎他本应在他光头上的头发都跑到胸膛上去了。胸膛上的毛再向下蔓延,一直生长到阴部,整个胯部与大腿连成一片黑毛的海洋,而他的阴茎就在毛海中孤岛似地挺立着,阴囊却隐藏毛海中看不到。他给我的感觉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介乎于人与黑熊之间的、雄伟的、强悍的筋肉半熊人!: J3 [5 i5 K* Q) d4 F9 t
  我对镇长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变就变?比著名川剧中的“变脸”还厉害,变脸不过只变了一张面皮,但镇长却整个人脱胎换骨,让人完全忘却他原来的身份。, J' E  I5 A5 Y
  如果不捂着良心说话,我不得不承认镇长现在变得非常好看,正确来说变得非常性感,一种纯粹的、雄性的、强壮的、狂野的性感,甚至连他的金鱼眼也多了几分野性的吸引力。, V& Y+ v) k* b! l5 j! e
  “可惜阿祥的老婆没看到老子的宝贝,要是让她摸摸,保证一星期也不肯洗手!”镇长很自豪的用手握着阴茎,戳着体育老师的面孔。/ M4 ~6 ^! B* f& X
  “你是说她那晚摸过周挺阳的大阴茎后两天不洗手的笑话吧!听说那家伙还长得非常英俊潇洒。”体育老师说着,用嘴去追逐镇长的宝贝。
! C  f* q: e- f  “跟老子的差不多,这臭小子就是他妈的长得帅,那些臭婆娘就会喜欢小白脸!”他不让体育老师的嘴得逞,而是握起来左一下右一下地鞭打着体育老师的俊脸,嘴里喃喃说:“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比老子帅点、高点、结实点、长点、粗点、大点、硬点……,呸,老子会干女人时你还没出生呢!老子的儿子都比你大几岁,你居然目无尊长跑来拆老子的台!站起来,哥哥来兴头了!他妈的大屌阳,老子要吸干你的大屌,干到你哭爹唤娘!”( c& x2 V9 y$ M. ]  U2 I8 G
  他好象将体育老师当成父亲一般了!/ i0 ?- R# |6 v8 p
  说来也有趣,听镇长口气似乎他曾色胆包天地向祥姨讨便宜却碰了壁。祥姨的老公“排骨祥”是镇里著名的醋缸,我们虽然表面尊称他“祥叔”,但背后还是叫他做 “呷醋祥”,平日有男人跟祥姨说多几句话他都满脸愠色,要是他知道镇长想占他老婆的便宜,不闹个鸡飞狗跳才怪,说不定还会持刀去追斩镇长。8 R# ]& @2 N1 O+ }
  体育老师站起来,转过身,我终于完全看到了他健美的正面。
  Z( x  o: L3 N' `! c, S5 {  他的俊脸上此刻没有那招牌式的阳光笑容,似乎也听镇长的语气是将他当成父亲的影子故感到不快。
; h( J- l3 a  C0 H7 A- w  体育老师的身材几近完美,雄伟修长,腹部有六块明显浮现的腹肌。小腹下的阴毛不算很浓密,但异常地挂着一根极粗大的阴茎,竟跟父亲的一般粗长,区别是这样粗大的器官在父亲身上给人感觉是浑然天成,但挂在体育老师身上却有种突兀的感觉,象光秃秃榴槤树干上无端端地吊着一团大果实,不相称的巨大带来另类的特异刺激感,嗯,有如镇上男人们常笑说电视上肉女明星的身材是“一支牙签撑着两只大鱼蛋”所比喻的纯粹原始性欲望。
" {5 q& V4 Q! p1 k  我认为应该是他太年轻了,年轻的面孔和身材配着一副壮年男人才有的魁伟阳具,既奇怪又性感。
* Y5 H  t: \& y4 x; S' {( w' a  看过小川的番鬼子咸湿片后,我不再天真地以为自己的父亲的阳具是天下间最大的了,但暂时来说还是最漂亮好看的,因这它象他的主人般形态标准优美,风骨坚挺阳刚,更能与身体有机地组合成均衡的视觉效果,看上去虽雄伟壮观但不会有夸张变异的感觉。0 p7 ?" P& W: d' Q
  体育老师的性器虽然与父亲规模相当,但看上去却有点不切实际的巨大,它如榴槤的味道,不喜欢人的会嫌它太吓人,喜欢的人却深得个中滋味,乐此不疲。
6 y/ X9 B+ x: ]7 e1 b/ Z/ }  我喜欢吃榴槤,体育老师的性器对我有种特殊的诱惑力。原来男人的阳具不全都是一个样的,不同的男人的阳具有不同的形状和特点,就如相貌的差异,各有各的风格。父亲的阳具是标准的形态,小川的又刚好跟他相似,于是我以为所有男人的生殖器都同一模式,只有大小区别,原来有太多的不同,如榕树头的那堆石敢当—— 差点忘记了,家里繁体字的老黄历内有某篇简介称石敢当就是起源于男性生殖崇拜文化,它们的形态是从最初对男根的写实模样脱胎简化而成今天的象征写意形式,所以有长的、粗的、圆的、方的、黑的、白的……。  }3 ^$ c, y# f8 z
  晕,我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别错失了眼前活色生香的场面才好!
# t, I; Y. f1 m& R7 U6 x  眼前的情景换了另一套画面,镇长用自己的屁股一下一下地摩擦着体育老师的“榴槤”。
- \' x+ e' i  b7 s; |  体育老师问:“痒了吗?”0 j+ J1 k6 a5 E, N9 }( C! q
  镇长说:“痒,但吃不消,今天换哥哥来干你好吗?今天老子特别有兴致!”4 T, Q$ n- O8 c: s7 h% R4 K
  体育老师“哼”了一声说:“你是看着周挺阳所以才有兴致吧?”
. j# \4 N0 Q% B  镇长连忙道:“好弟弟别生气,周小子确是长得不错,男人女人见了都心动,老哥我也控制不住啊!”7 Q8 V7 K: g' V5 K# e' B' D" N
  “那去找他不就行了,还要我来做什么?”体育老师有点不服气。' I% K$ w' q0 N& [# J5 b
  镇长苦巴巴地说:“别这样好不好?你各方面条件可不比周小子差,还比他青春得多了,哥我实在很喜欢你的,来,别生气!”3 ^0 Y, X; v3 Q2 [
  体育老师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问:“镇上的事情到底处理得怎样了?”( l' Z, h, G: _- u" o( Z5 V3 e2 A' U6 k
  “放心,我自有办法。嗯,快点,老子等不及了!”镇长说着从地上的裤袋里掏出样东西,撕开封口,拿出一片软胶,再吹胀,然后往自已那根黑粗的“石敢当”上套。- Y0 p8 Q9 Z* [8 z) A- R5 B' c
  这个玩意我知道叫避孕套,因为曾经从母亲的衣柜里找到当汽球玩,现在终于晓得它的正确使用方法了。
( h5 A' W( _# E" ?- L  体育老师在桌上躺下,张大两腿说:“不是我心急,但我来这已经二年多,户籍和房子一直没有落实,家里的孩子都快上学了,我不能再跟孩子家庭两地分隔下去。”6 D5 M7 V: _$ W) F& G/ H
  镇长“哼”地一声,挺着他套着粉红色套的阴茎,对着体育老师的屁股慢慢接近。
1 z& D0 n7 R' `4 ?3 A9 M, ]+ T# M  体育老师突然两腿一夹,不让他挺进,说:“镇长,好歹我都给你玩了两年,如果你再这么拖拖拉拉的我可不干了!”
  \6 Z3 A! m9 R  A; m5 r# g& R" V  镇长只得柔声安慰他说:“我知道你不想再回穷山沟里捱青菜白饭,但这几年来本地的学校多了海外慈善团体经费赞助,老师收入好了,外地的教师不问情由争崩头地往这儿跑,现在转户籍要求限制也高了许多。我拍着胸口向校长担保解决你的户籍和住房安排他才肯让你留校任教,你以为哥哥没有尽力?”6 L5 T7 g  b$ T
  体育老师的腿回复张开。
- ^1 a% A' E+ d- n  镇长扶起阴茎,一点点地塞进体育老师的肛门!( Y9 e# @  k  a/ c/ g% K) S
  我看得头昏脑胀。怎么能这样?又脏又臭!
" i+ y% T6 R/ C8 P7 M  随着镇长不断耸动,体育老师开始发出呻吟之声,听上去不似痛苦,反而很快乐的样子。8 n( ~' c1 a6 P5 ?/ l$ I
  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能够快乐起来,镇长的阴茎这么大,捅进肛门的感觉不好受啊!小时候因肚里长蛔虫肛门发痒,抓痒时手指不小心伸了进去都觉得难受,何况强塞进这么大条东西?体育老师又不长蛔虫,他那地方怎么会发痒?8 n0 w) H2 t6 W
  小川看的录像带也有这个动作,但毕竟只是录像带,眼前却是真实的视觉接触,我发现它比看录像带更有情趣,小川应该来看看真实的妖精打架而不是只看录像带!不过他会想过男人和男人也可以这般吗?
: T4 w0 R. v. U2 }0 U, x% p/ L  原来男人与男人之间也可以这样干的!
! |2 h: r3 _& Z3 G7 O  我不自觉地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屁股,想像一根东西插进去的情景,例如父亲的阴茎,会不会也象体育老师般快乐?肯定不会,那么粗大,捅进来我死定了!
- C0 `6 V# Y7 E9 o  V: G  如果换是我自己插体育老师的肛门呢?我摸摸裤裆,那根未发育的小鸡鸡可怜地龟缩着,让人心灰意冷。什么时候我才能长成他们的一样?
5 K4 j$ s. L  A2 m- l& @  镇长野狼般的嚎叫声将我的游魂扯回现实,凝神看时,他正伏在体育老师的身上,身体一下接一下地抽搐,过了一会,慢慢地退开来,看见他的阴茎已经软软地快要缩进毛海里去。, J. c! p3 c1 H. a) U( D, N
  他从软下去的阴茎上拉下避孕套,套里有一点白色的东西,小川告诉我那叫精液,只是镇长的精液实在少得可怜,还没小川喷出的一半份量,可能是五十多岁的镇长年纪太老了。# W, w) }) ]) B( ~
  体育老师刚想坐起来,镇长却将他推倒在桌面上,说:“好弟弟,哥哥刚放了些精水,是时候补充回来啦!”说话间他将体育老师那根肥大的阴茎叼在嘴里。" W7 i. j- ?+ `; i' [6 U4 P
  接受过先前的观察洗礼,我对这种行为已是见怪不怪,甚至舔舔嘴巴,想像我自己也去吸这“榴槤”的感觉。
" K0 R! I  C( K- ~% S9 \4 W  眼前的情景又变得好看起来。
" U+ Y* t" o0 p" m' V  体育老师全身绷紧,满身肌肉凸现,在灯影下轮廓起伏有致,皮肤上还有津津的汗液。* z! H% W! [% o% Z9 S- V( ~
  这么刹那间英俊的体育老师整个人弥漫着一种纯粹是男性的阳刚力量之美,腹部的六块腹肌明显地浮起,汗水汇聚在腹肌的凹处,沿着颤抖着的块状肌肉的边缘缓缓流动,汗水将灯光反射,形成一层炫目的、古铜色的光芒。
; P3 R8 O' i' {  我仿佛看到这具横陈在桌上任由贪婪的半熊人镇长吸食的健壮雄性肉体就是我那英挺阳刚的父亲!
. g" R2 D' I! U! x2 _  我吓得连忙掩住嘴。我想我是疯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眼花起来?' k' ?$ u1 |  U- E6 [
  镇长的嘴含着阳具的上半部份吞吞吐吐。我忽然想起了那晚陈医生吮吸父亲的情景,不同的是隔着内裤。男人的性器真的很好味吗?陈医生、体育老师甚至镇长都拚了命去吸,有机会我也要试试到底是不是这样吸引。0 g( ^9 a7 E" I6 `; X; |5 i
  体育老师全身绷得紧紧的,拳头紧握,肌肉的线条更加明显。这情景在小川身上看见过,他即将要喷出白浆般的精液。
( Y. ^- a$ ~# e# R/ p  A4 J" S# p  我眼睛霎也不霎等待那神奇一瞬。0 M/ h6 l6 P3 P% C
  那天被小川的精液糊得眼睛也张不开,开始那股又来得太快,我什么都没看到,现在机会来了!
! l# c3 r. a! @+ i4 v  可惜,镇长居然没松开口。体育老师不断地喘着粗气,身体连续抽搐,但喷出来的东西全都落到镇长口里去了。当他将体育老师阴茎吐出来时,除了前端鲜亮泛红外,什么都没有!0 ]* O7 q. B9 _4 q
  这老不死居然吞光了那些气味古怪又粘稠的精液!+ S. v0 ~$ n7 V; p: m, g
  “比炖一只老母鸡吃还要补身!”镇长舔舔嘴角,一副垂涎欲滴的馋样。
+ Q1 Z" M0 t, m: B$ ^) v7 P& F  “让你下面的毛嘴巴也进补,怎样?”体育老师摸摸镇长毛茸茸的臀沟说,再抖抖自己仍然绷直的阴茎。
* B3 |* m' ~/ x: D3 o  镇长吓得连忙弹开:“还来?上次给你补过我两天后走路都一拐一拐的,只敢告诉人家扭伤了腰。这是非常时期,不能放松,过后哥哥再给你爽吧!”
- W4 m  b9 o8 B8 V' H8 }  体育老师没有勉强他。- a+ Y; \3 p; t/ m) A* N& z
  今晚大开眼界,看到的新奇事件实在太多了,我有点应付不来,脑袋昏昏糊糊的不知如何去理清乱糟糟的思绪。
+ D' |& ~6 S7 C5 M3 o- F  我隐约觉得我捕捉到了什么思想深处的东西,隐约知道了我渴求的起源,但讯息来得太多太乱了,就如给扔到开水中的蚕茧,抽丝工人在散乱的丝团中努力地寻找它的源点,然后理出清晰主丝,再纺成完整的线纱。我的思想深陷在这团被烫水煮开的乱絮中,感觉它源点与我对父亲那种超乎寻常的喜爱有关,但斩不断,理还乱,只得扔过一旁不再理会。
' r5 v" J7 {& r, O  K1 }5 m' B% ]  体育老师和镇长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话。
1 H" i$ [1 y0 g5 r: H7 ]; ^  “我将周挺阳的儿子拉到体育队来了。”体育老师说。
; ~$ d$ M+ d0 u: h  我的耳朵一下子竖起来,因为他在这么隐秘和奇特的场合里提到了我。
* W3 V* m. q: g% B' l; C  “你跟这个小不点套交情干吗?我只需要对付周挺阳!”镇长不满意地说。“他不是爱管闲事吗?老子就要让他知道爱管闲事的代价!”. V5 V( Z1 f; H9 G$ o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怕周挺阳?他虽说是市体办的人,但也管不着镇里的事情啊!”
. ^' b( Y; e  Q" i7 L, s* ?  “唉,他跟市里头子们的关系好着了,否则职位怎么能坐火箭般三年内连跳几级?只要他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找上头头们,我这个镇长不但当不了官,只怕连命都没了!幸好他还顾念旧情,没有这样做,只是让我退回钱和辞职,否则你还能跟哥哥玩玩?老子早就蹲在监里等枪毙了!”% T; b1 B3 ~- k# ?
  “你当不成镇长我怎么办?你最好先搞定我的户籍和住房!”
3 ^8 D: W1 b8 ^/ e( X6 \  “谁说我当不成镇长的?只要你肯跟我好好合作,我自然能稳稳地坐在镇长位置上,你怕什么?”; t6 H% [! E/ j
  “你不是答应了他要自动辞职吗?”
7 q1 }. }! ]9 L  “嘿,这叫缓敌之计!先骗着他,我们再按计划行事。臭小子跟老子斗?老子吃盐也多过他吃饭!”
3 e9 ~8 Y0 Z; x& |  “但你的计划总是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下一步要干什么?”
+ A; U' ?0 A4 b  “你方才不是提到醉酒曝阳事件吗?倒是提醒了我,再演一次怎样?我要让他没脸子再管老子的事!只要周挺阳管不了,他们还能找谁来克老子?以为老子这么多年花出去铺关系的钱是白扔的吗?呸!”
: O4 j; @2 T' F* U7 a  “那次的事件是你导演的?”体育教师停下穿运动服的手,问。
3 }" t7 d8 `; Z  “不是。是那个叫陈医生的家伙想打周挺阳的主意,可能在酒里下了药让他变得糊里糊涂才闹出来的,我还怀疑他在所有人喝的酒里都下了药,害大家都疯疯颠颠!”他顿了顿,得意地说:“我不过临时带头起个哄,让他的戏演得更顺当些,也只有那些读书人才想得到这么捉狭的主意。”
* h* |. }& o& G" e  体育老师盯着镇长看了一会,不怀好意地笑说:“你是想自己也吃上一口吧?”
0 t$ R' T3 k* X7 ?  镇长嘻嘻地笑着抓了抓体育老师的漂亮的屁股,说:“难道你的小穴不想尝尝他那根著名大屌的滋味吗?”
! w9 f  s7 `, E& x* m% Q  体育老师毫不示弱地抓抓镇长的裤裆说:“你不是也说过想试试他的阳穴是不是跟他外形一般英挺帅气吗?”4 Q- I3 y/ b8 d$ j2 `
  二人哈哈大笑,边笑边走,灯光熄灭。& W9 e5 d( w1 M( e/ i" j+ Q
  无边黑暗瞬间将我重重包围,我的四周充满了寒冷和恐惧。
 楼主| 发表于 2007-7-11 18: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篇: z2 h9 f1 A6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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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下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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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y" ^. S* V: s  祥叔手起刀落,一株小山桃树被拦腰斩断。% h3 Q7 t! u5 _( T2 F
  我奇怪的问:“桃树长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斩了它?”! A( @4 x9 R) E8 h
  “借种!”祥叔说着,掏出一根带芽苗的小桃枝,两边削尖,再在原来的半截桃树身上劈开道小裂缝,插入桃芽枝,绑紧,然后上点浆液,最后套上一个透明小胶袋,大功告成。
7 W2 Y! ~# a7 k8 O9 I  原来是嫁接,什么借种,这么普通的事情都给他说得曲折离奇,惹人想入非非!
: y+ I; A$ m! I+ }) ~- H2 a: I  祥叔是学校的园丁,别误会,他不是比喻成辛勤园丁的教师,真的是一个园丁,管理学校花圃的园丁。' G; t) v& _) ^
  自从我和小川闹翻后,忽然发现身边非常寂寞,因为除了家庭外,小川就是我整个世界,从没有意识过需要结识其他朋友,小川的离异令我的世界突然空白如真空宇宙,精神无所寄托,只好跑到校内的花圃给祥叔帮忙打发时间。$ v% G  E/ r6 C8 a
  花圃内种植的物种大都非常轻贱,什么百日红啊,鸡冠花啊,木槿啊之类的易生品种,图它们的花期长开长有,不用频频更换校内的装饰。# g& F9 W! d0 b3 M8 x
  象每个家庭主妇总免不了要从买菜钱中刮点私已性质一样,祥叔也有自己的私已植物,那就是桃花,一种只开繁花却不结果的,人工强行嫁接阉割其正常生殖能力的观赏性桃科品种,4 U: g" _. ^- _' x( t7 u0 ^, D
  嫁接过的桃花只须再长几年,就能在春节期间大鸣大放,花团锦绣,喜气洋洋,正适合新年摆设在家中增添节日气氛。年青人买它渴望走桃花运,成年人买它希冀能大展鸿图(粤语中鸿图与红桃同音),有了这两个最庞大的消费群落拥护,桃花永远在农历新年的年宵花市中唱主角,祥叔也因而赚得盘满砵满,只须年宵花市内卖上几天,收入已经比全年工资加起来都要多。  C4 H( Y. U) h4 D& c: Y2 B5 D
  祥叔可不会种些卖一百几十块的小桃花,花圃内也没有这么多空间给他发挥,他只种最值钱的大桃花,专卖给酒店财团,人们称这种大桃花为“桃花王”。7 y+ w5 I: E+ V$ g* @) `
  学校也有株“桃花王”,那就是人见人爱,瑞气千条的体育老师!4 ]4 R. T4 K5 l
  “周明轩,为什么不练球跑到这儿来了?”我听到体育老师的声音。校内也有其他体育老师,但同学们皆称其他人为某某老师,体育老师是他的专属名称,就如香港的传媒尊称大牌女明星为“阿姐”,嘟嘟姐、家燕姐、肥姐、宝珠姐,但不需要冠以前缀的“阿姐”只有一个,香港电视女星的中流砥柱汪明荃,她的专属名词就是“阿姐”!$ i: z% Q. V* h
  花圃的位置较低,从下面望上去,一身蓝白尼龙运动服的体育老师更显得高挺巍峨,英姿勇武。
  @7 ^# F$ G; g7 t1 j  这么好看的男人,一个可以媲美父亲的完美男人,背后却与镇长干着不道德的交易,在交易过程中表现得似只野狗般淫荡下贱,欲仙欲死,我实在无法将看到情景与他英俊阳光的相貌挂钩,就如无法将他年轻的身体与壮年人的巨大生殖器挂钩一般。
/ C- q3 h" ^  i) C1 I  “找了你半天,原来跑来跟祥叔学种花!”他亲热地拉着我回运动场。2 t- r' W0 r* r; P
  他身上有汗水的味道,崭新的运动衣上有昨晚残留的精液气息,他笑时雪白的牙齿隐隐现出。
6 i) s+ M& _: d5 M- E  他不是人,是一只野兽,英俊又危险的野兽。+ w% }/ Z) _* t1 D, E) A1 {3 h
  多么可怕,又多么刺激的感觉!
0 _* M3 G  I3 g) a% x1 f  昨天晚上我心急如焚地赶回家,准备向父亲揭发镇长的阴谋,回家才发现父亲已经连夜离开回城,母亲说是有急事要父亲立即赶返。  ]; _( q+ |- T: q* R
  我很怀疑所谓的急事是否跟他在城里的那个家有关,因为半夜三更的急电多半不是公事,别忘记他在城里还有个老婆和十五岁的大儿子呢!: `4 j: ?) k/ `9 f. ~, v
  我拨通了他的手机,但无人接听。翌日早上他复电话过来时,我已经改变了想法,不打算将镇长与体育老师合谋的事情告诉他了。- Y6 Q. Q5 w, ~* `. Z: J! `
  那是一种说不清是对还是错的想法,我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想要做什么,一方面知道应该说出悍卫父亲的尊严,一方面又期待着它的发生,说不清是怎样的矛盾心理。, t" B3 j$ M, ]. @
  体育场上,运动队的同学正演练得热火朝天,准备为下次校际运动竞赛勇夺佳绩。这些运动训练都集中节假日里进行,避免影响学生的学习时间。
# P- M8 K; x- l* @: N  “今天主要练习扣球,大家看我示范。”体育老师背着排球队,升球,起手,狠扣,“嗵”一声巨响,排球落地弹起半天高!
* {- Z0 u: h! Y1 v  f- c  体育老师腰技摆动,结实的臀部随他的动作不停地收紧、胀大、扭动、放松,比他的排球技巧还要来得好看。虽然明知他对父亲包含祸心,但我仍然很享受来自他身体的纯肉欲视觉盛宴。
( {8 |, T  \$ x- C  书本不是教我们爱憎分明,坚定阶级立场的吗?为什么我偏含糊不清,一边憎恨敌人的恶毒的内心,一边却欣赏敌人的性感身躯?
/ `; V; b. y% \, o  体育老师示范完毕,回身问:“大家都看清楚了吗?”
: Y8 y, a  l* k* x; A  “看清楚了!”同学们高声回答。& T/ `" n+ O  P! z
  我比每一个人都看得更清楚,不止是他流水行云般的动作,他高大健美的肉体,他英俊迷人的相貌,他黑暗淫贱的内心,还有他运动长裤下那根巨大的阳器。
/ u: l5 }' u/ q, l( V- s1 P& o0 ~  我感到自己真下贱,任何场合任何时间都在幻想着他那根巨大的生殖器!
: P  w1 k3 e/ i/ ]3 X" `  管他妈的什么心灵美,我什么也不理,我只想去再看看甚至去触摸那根巨大又粗硬的阴茎!
8 b3 i& o, O! T$ |1 \8 E/ V# u  我马上想出了一个既简单又不惹人怀疑的两全其美办法。  N( R( \5 V0 |; H# S; m' F' m
  “老师,不如我们玩个练习游戏吧!”我越众而出,主动提议。
% ^9 Z* z) y5 P9 u* ]* x$ A  老师见平日不爱主动的我突然如此积极,大感意外,连忙笑问:“有什么好建议?”
$ B' k3 M! D7 l% m  {! }  “还是练扣球。老师这样背着我示范效果不理想,不如由我们发球给你扣,这样大家可以正面看到你扣球的角度和方式技巧。”7 O$ f. _4 J( E0 P2 x) X
  “这主意不错!”老师衷心赞许。0 c9 @9 _6 X# u. q9 R9 c
  我的要求合情合理,老师无从拒绝,我就是要他不能拒绝。( D/ Y' [5 A2 Y% S; B( ^+ j
  体育老师躬身凝视戒备。
$ d3 L: a. F% J! e# J+ f5 y  一个又一个球发出去,他奔走跳跃,翻滚旋转,姿势煞是好看,配合着高大匀称的身躯,自有一番潇洒飘逸的写意感受。6 A0 ^+ N& v. f( w0 v; \
  我慢慢地延至一个叫绰号叫“大饭桶”的同学身边。6 b+ p+ p& z( q5 E- k" M. T3 h
  大饭桶这个绰号包含了吃饭太多又或没什么作为的意思,但实际上他在排球队里的作用非常大,发球技巧是全队之冠,球发得又快又高,对手必须全力飞起身去救才能勉强接住。$ D# E* z8 j# t+ K, J% b3 t# q; i1 b
  我就是要他这下发球的高招。% R& T! \2 l1 f$ h2 u" w. i
  球起,如箭般射向半空,体育老师早有准备,跃起,仰身扣下。
) }- R! D# k' d4 c3 C, ?1 m9 @  我手中的球适时发出,打的不是任何他救不到的地方,而是直射向体育老师的裤裆!
/ f8 M& B3 A7 t/ ?4 n  不举报他与镇长的阴谋就不等于我会就此作罢,我要用自己的方式对他小惩大戒,最好能顺便捞点便宜。现在不止是两全其美,而是一石三鸟!那只大鸟就藏在英俊又危险的体育老师的裤裆内等待着我去捕捉!, _4 W  K, i: Z
  体育老师的身体在半空屈曲,重重摔在地上,紧紧捂住裆部,如只煮熟了的虾。
1 X" O0 ?) c, N8 e- G  其他同学吓傻了,连忙涌过去观察情况,连参加其他运动训练的同学也跑过来凑热闹。3 s# s2 W9 t2 o* J' {1 M# e- X) i
  看着因痛苦而面容扭曲的老师,我忽然感觉害怕。刚才胆大包天的奇谋妙计一下子实现在眼前,无法承受这种后果变化,就如一个玩火的儿童结果烧掉了房子般,因为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3 t3 ^/ w1 {' h
  说到底我还不到十二岁,只是个色心初萌的半大孩子。
0 u( O) G" ]9 {2 W  我颤抖着手按着教师肌肉结实的大腿,问:“老师你没事吧?”
: o) E; ~2 P! \& n9 s  体育老师咬着牙,面色苍白,一语不发。4 |4 {# E8 `" K1 D
  “小轩你是不是发疯了,球发得这么早?”有同学埋怨。
7 F8 G$ P  A& y" B$ l" I8 @$ S4 J  “别怪他,他都吓得快哭出来了,这事谁也不想的。还是快抬老师去看医生吧!”+ K* t" d, N; `
  我不是疯,也非不想,只是没考虑到阴险行为所产生的严重后果。
( K; \3 m; H9 _% G! ]  “运动场边有几棵薄荷,叶柄上开淡紫白色小绒花那种。”我颤抖着声音吩咐其他同学。“还有几棵花朵是玫瑰色的小草,草茎是方形的,有点象野芝麻,叫蒴翟,都去拨点来,我要帮老师止痛。”) k7 M# J) r6 Q
  他们呆呆似的不懂反应,我几乎要哭出来了:“快去啊,再这样下去未到医院就痛死老师了!”
/ n5 _0 q9 z2 t* ]6 R! u  几个同学连忙跑去寻草药。
) K4 u/ X* U8 z4 j$ J2 L+ n  我哭丧着脸孔对体育老师说:“爸爸虽然没教过我武术,但他常说练武的人难免嗑碰受伤,必须懂得自疗,所以我知道这些草药是可以帮你止痛化淤的,不用怕,不用怕。”' s% J. B3 o0 u8 R: s9 C
  我在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
! v7 J1 ?% Y% |# h  草药疗伤其实是开始就想到的计划,因为可以趁机摸摸英俊体育老师的大阳具。现在事情的发展虽然没有偏离设定的轨道,但我一点都不感到兴奋和开心。一方面固然被老师强烈反应吓坏而后悔了,另一方面也恨着自己竟有一副蛇蝎心肠。父亲不会这样做的,他只会光明正大与敌手对垒,绝不会象我这般玩心计手段伤人于无形,我实在愧为其子。
2 D# e6 t! r5 x* N  “老师,你这样捂着是没用的,我帮你揉揉可以让血气运气,不用那么痛。”我拉了拉他的捂着裤裆的手。# U9 \8 ]# o, L  R
  天地良心,我完全没有揩他的油水的打算,真的是想给他揉伤,占便宜的想法早就因他刚才的反应吓得无影无踪了。1 {; T! v4 a2 W' h+ J, H
  体育老师开始有点抗拒,但还是慢慢放开了手。
- g! h* R+ k  {+ G9 ]+ @; V  我将他的身体扳过来,让他仰躺在地上。看着他两腿大张的裤裆,我刚想伸出的手却瑟缩了一下。0 v4 ~, @! a" s2 \* f
  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占他的便宜了吗?眼前的姿态实在太诱惑了,简直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刚消失掉的渴望又从我心里升起。2 g) l% f) R5 o. J% E
  “动手啊!小轩。”身边的同学催促。我看到体育教师痛苦中带着希望的眼神,一咬牙,终于将手覆盖在他运动裤的裤裆上。3 e# v2 A- L5 v& ?/ Y* j1 e
  有种触电的感觉。4 q& i* c' Q1 }/ t8 A
  软软的,温暖的,软中带硬的,饱满的,有弹性的,我此刻的手感与思想同样复杂混乱。
% i1 O1 G  c  C1 e, p7 o: d  这是我第二次将手隔着裤子放在一个男人的裤裆上,还有一次是小川的牛仔裤裤裆上。
; |1 x& ]" r. R( e; ^  跟上次不同,小川是儿时一起长大的玩伴,摸他的时候带着捉狭和玩笑的性质,没有太多的想法,说到底只是好奇。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体育老师不但远比小川英俊高大健壮,而且我知道我摸的是还亲眼见过的东西,是刻意地制造机会去摸,两者感觉相差宵壤。
) K0 b0 l) m7 Z5 h  我尽量张开手,将体育老师的裤裆努力包容,可惜力有不逮,只能沿着内部的线条慢慢地搜寻它的轮廓和形态。
  }; W- j' e* G7 Y$ T" V  随着我的手指移动,运动裤外现出清晰的轮廓,它比我想像中大,但还是软的。当然,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会硬起来,这就是男人性器,一个强健成熟英俊的男人的生殖器,即使隔着一层尼龙布料,但我依然感觉到它微湿的温暖和随时勃发的生命力。
0 B+ N+ h' L0 n$ [  “哎!”体育体育老师突然哼出一声,可能是我太用力,弄痛他了。* R& N  N% N7 h7 a+ z% Y
  我连忙赶跑心猿意马,专心按父亲教过的人体经络解剖图样的肌肉走向推血行气。
. W( g* p# \6 }$ K: W+ H; T( b3 m/ J0 K  运动裤裆内的器官轮廓在我的推拿下时隐时现,时长时短。我按的当然不是体育老师的阳物,而是阳物附近的肌肉,因为它的气血运行会影响阳具内的血脉汇聚情况,虽不能一蹴而成,但某程度上刺激这些地方可以分散老师集中在痛楚区的精神注意力。
$ H! b7 e4 f$ c7 t5 O  P  我的手绕着阳具动作,尼龙摩擦着阳具附近的阴毛,发出“沙沙”的微响,听上去悦耳动人,我从没听过这样让人引起遐思的摩擦声音。4 i- l" |) A/ F# b5 c( U
  “是这个吗?”眼前突然多出几根绿色的枝叶,打扰了幻想天地的宁静。
  a: R: A: \$ M9 E1 |+ W! k  确是我指定要的草药,难得他们没有搞错,早知道将草药的特征说含糊点让他们再找多一会,我也偷得更多意淫时光。- m" Z1 J& V/ g; G2 X7 h9 S4 A; j
  严格来说,每一种地上生长的植物都可以当中草药使用,但大部份植物因为轻贱常见反而被人忽略,当野草般除掉。南方因为天气温暖潮湿,植物品种繁茂,在野地里几乎每走一步都踩到草药,问题是你能不能认识它就是草药。& C% [  I9 `; A4 d& W7 p7 }8 f; F
  我将草药揉烂,对体育老师说:“老师,我现在帮你上药,一会就好了。”
! Q* K4 l' f$ s  \$ W( G0 v( l  体育老师的脸色现在好看多了,回复血色的面庞又再度英俊起来,他望了望围在四周十数双少年的眼睛,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6 v" ^9 m! o, G2 M2 R; J& N9 u
  我想起了父亲醉酒当众曝阳的晚上,那是多么变态又刺激的一个晚上啊!2 O5 [7 T" f0 a* q9 N' z8 d
  既然体育老师跟镇长打算将当日的情况在父亲身上重演,为什么我不能让体育老师也试试这种被当众凌辱的滋味?
' S2 t0 h% U. M  “老师,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但如果时间拖到去医院,我刚推散的淤血又会重新凝结堵塞血管,那时候就麻烦了,情况理想的话得包上个把星期的散淤药,最严重的情况是要开刀取死血!”! p! k& T) s2 H) Z7 d
  实际情况绝不会这么严重,但我有那么夸张说那么夸张,目的就是要他甘心情愿脱衣解带,对男人来说,命根子这么宝贝的东西岂容有丝毫闪失?
, p) W1 @" C  e) Z. g; y0 y  体育老师没有选择,只得让我揪住运动裤的松紧带慢慢往下拉。4 ^  h: D0 L* Q3 l6 N% v. ]; n" y
  先是看到阴毛,然后肥软的阴具就这样坦露在大家面前,继而看到阴囊。第一次看到成年男人的阴囊,它是圆圆的一团,很大,色泽更深,深色的皮肤紧皱着,上面还有一些散乱的黑毛发。
6 d6 k0 l# j* i: k: ~. |2 D  按理说我是应该从阴囊外看到睾丸的形态的,但可能我那击将它打肿了,现在它肿大得不象话,只要用点力捏一下的话体育老师保证会痛掉半死命!
/ L+ [0 Y! w  \+ u) \) g& b7 B  我转头去拿草药,但我却忘记了一件事,就是裤子只有前面半截拉下,后面半截还压在他的屁股上,手一放开,松紧带的弹力回朔,“啪”一声弹打在体育老师的阴囊与茎身交界处,也就是会阴穴。
9 z% G: q5 c# w0 j0 S: ?4 R  体育老师发出一声象不是人类发出的惨叫,双手一捂,身体又缩成虾弓样。4 j, p& @  [( q: D& N% s! w' u9 b
  天,我真糊涂!
* W* _' o1 y/ p: Z1 W  我连忙向其他同学说:“快按住他,我马上要上药了!”
8 d* D" M) i5 X1 f. E+ M4 e  其他同学七手八脚将体育老师扳过来,我双手齐施将屁股前后的裤子都扯下,避免再犯无心之失。换了父亲的话恐怕整班人都压他不住,他一挥手就能将我们全部打到瓜哇国去,幸好体育老师不懂武功!' s5 C; n4 K  x: k- B1 ^1 \2 g
  体育老师全身不能动弹,只好拚命扭动臀部以求减轻痛苦,肥大的肉茎在肚皮上趟来趟去。8 Y3 n% l( T- u4 O
  我可腾不出时间来欣赏这春色无边,一手固定他的阳具,一手拿起草药捂下去。
: h( U& g& X  f  可能这轻轻一压造成他已经敏感无比的神经再刺激,又再发出一声惨叫,扭得更厉害。
. J( w( ]/ ~* Z) k# n+ c- K  “老师会不会痛死?”大饭桶担心地问。+ a# o7 |; b7 n" B* o4 z1 V; W
  “不会,你快帮我压紧他的髋部,这样扭下去药都晃掉了!”/ t: Y% z, X) y; s$ A
  在众人的齐心合力控制下,体育老师丝毫不能动弹,只余全身肌肉不断地颤抖。我两手严严实实地捂住他的阳具轻揉让药汁尽快渗入皮肤内,不敢胡思乱想,只暗中祈求草药如理想中生效,否则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7 ]9 A0 b2 N3 \7 L1 ?, {1 ?+ t  慢慢地,体育老师愤怒的身体逐渐放松,除了间歇性地抽搐一下外,脸色由苍白转潮红,呼吸也由狂烈过渡过平缓,看来清凉的薄荷叶加上能快速去伤散淤的蒴翟产生了应该有的神奇功效。% j. m4 n/ @6 _& a0 C
  《本草纲目》并不重视蒴翟,也不认为它是疗伤奇药,但我以前曾见过父亲拿它与其他药物捣烂给镇中受伤的小孩外敷,一会小孩就不痛不叫了,他说这是他少年时在农贸市场遇上一个摆摊的云南草药贩子告诉他的秘方,看来这秘方还真有实用价值。( T: P$ o6 ^) {- X
  事实上我一向怀疑中药的实用价值,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凑在一起就叫药,没有药理,没有规律,每个中医师都在死记硬背前人的下药方案,要么在几本古人的大作中乱翻一气,缺乏自己的创新和理论。虽说有部份还真能医治病痛,但说到底不过是几千年来乱打乱撞中摸索出来的经验积累罢了!4 Q) R% t7 l5 x9 G( E
  说起来我还是蛮聪明的嘛!虽然临时凑不齐父亲当日用过的草药成份,但却知道薄荷能清凉怯痛,于是临时添了这味药草进去,我比那些跑江湖的黄绿庸医有前途得多!- b# _5 t' S( R/ u+ i# }8 v
  可惜我就算比他们有前途也不会有作为,因为我老想摸别人的鸡鸡,还要不惜各种手段地去争取去摸,感觉它的粗壮、坚硬、长大和灼热。
6 \0 F4 e: }; @$ C  它真的在粗壮、坚硬、长大和灼热,我手上的东西,体育老师的阳具。不知不觉间,减轻了痛苦的体育老师因我的抚弄而勃发出原始的生殖本能,他的粗茎膨胀得我无法完全把握。  M1 ^7 v; d' t% M, |3 f- _, s5 {0 B
  他的身体又开始扭动了,但我绝对肯定他不再是为摆脱痛苦,而是为胯下传来的快感,他的反应跟当日小川兴奋时的身体状态雷同。
$ n2 Z6 C: L! r) ]/ [' a% C  我望了他一眼,他也望着我,眼神中有点难为情。他长得真好看,连尴尬的表情都比人英俊,我的勃勃野心又因为他的俊帅面孔再一次发酵弥漫至整个思想。9 m- V3 b. _6 r! E
  “我没事了。”体育老师挣了一下,他的四肢仍给同学们压着不能动弹。  O5 k  u: F, k- o& Q* M
  “还未可以的。气血刚开始通畅,还须再花点时间去完全理顺,否则一不小心又再淤塞了,你又得痛上几天。”我一副专家般的口吻对他说。
" x# W+ b  l$ o# T+ F8 f7 F7 V  他犹豫地看看围着的十多名同学,神色中有点老大不愿意。谁愿意在光天化日下曝露自己的性器官,还是勃起的性器官?我知道他的心思,但我更想将眼前的情景继续下去。他不是跟镇长合谋让父亲再一次曝晒人前吗?我先给他热热身试试这滋味,算是报复一下他丑恶的内心行径。( Y$ X8 p  c1 Q$ o
  “老师不担心你的鸡鸡上会扎上一大团绷带撑一个星期吗?那老师还怎么出来见人?小便都麻烦呢!”我夸张地恫吓他。“只要现在理顺了血脉,一会后老师就生龙活虎整个没事人一样了!”' k8 Y# E0 r+ P, K
  有了吓倒红豆的小经验,我的信心大增,无论少年或成人,只要捕捉到他内心的恐惧点,猛烈进攻,定能势如破竹,节节胜利。
" f2 F  X. w8 t! b  s  老师找不到抗拒的借口,只得默然闭上眼睛任我继续抚弄他的性器官。
# V8 N" ^7 z4 Q. a0 u8 B  其他同学见他不挣扎了,放开他的束缚,围住着看我如何去“挽救”他们英俊体育老师的生殖器。
2 u. {* q3 z1 z& E  我想起了陈医生。: S( r, j9 z4 v! Y" x* l. E
  起初我讨厌陈医生,因为他为了私欲而让父亲出丑,但现在我跟陈医生又有何本质区别?表面是打着报复的理由行事,实际上却因内心的魔孽而谋划行动,如果说他贱的话,我跟他一样地贱!/ n1 f+ p) t7 q- [) ?
  体育老师更贱,他为物质享受更上一层楼不惜出卖自尊与身体还罢了,他还与镇长阴险地算计父亲,我就要让他贱得更彻底,不但在阳光下,众目睽睽下曝丑,还要将这下贱表演推向高潮!  O& m; d6 S" s( S6 T- G# T
  这是一种罪恶,他对物欲的罪恶,我对精神欲望的罪恶,现在交汇在一起,曝晒在阳光下。阳光下,曝晒的不止是他淫荡罪恶的身躯,还有我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罪恶内心。
  t$ d4 ^, |2 k  体育老师的性器在我手中继续膨胀,坚挺,粗壮,他的呼吸也因随着这变化变得急促,如果他身上不是还穿着运动服,昨天那肌肉贲张,雄姿英发的身体状态估计又会再度呈现,可惜我找不到理由去脱掉他的上衣,仅能用想像补偿。
( r$ I2 h5 U6 x% |: R& L  “我……我,我要……”体育老师突然睁开微有血丝的两眼,拳头握紧。' ?5 `) b/ X# D/ c' F% {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要什么,因为都已经十多岁,有了自己的性经验,就算连我这未知人事的人也知道他要什么,因为这场面看得很多了。. T$ ]( Z) X) G9 q
  体育老师的臀部急促向上挺,我连忙将茎身向上扳,上次吃过小川的亏,绝不会重蹈覆辙。" R8 x, G0 h/ ^! d
  明晃晃的阳光下,一道银白的丝线从顶端射出,在空中画了个优美的弧形,落在体育老师因兴奋而张大的嘴巴里,真刁钻!他的精液不愧有他的遗传因子,跟他的扣球准确技巧有得一拼!
9 k9 z3 Q$ y# i" W7 @7 v  随着茎身的不断搏动,银线纷繁射出,到处散落,比新年的焰火还要精彩绝伦!
+ P4 r0 K8 N! F- z% _% @* l  我终于清楚地看到男人是怎样射出他的生命之源的了,也知道生命从何处破禁而出来到世间,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0 \1 |* q' G' \% \  我放开手,看着他的性器的顶端仍抽搐着缓缓吐出最后的几股白液,流落在体育老师的崭新运动服上。
; @1 a$ {& d% k8 B: C4 N, z  “好了吗?”大饭桶气喘吁吁地问。无论是否喜欢男人,这种原始的性画面都能勾引起生命的本能,我瞧见大饭桶的裆部微微地隆起。
' P9 _+ V' t0 A  “还没好,只是我的手累了。”我大声地说,既说给其他同学听,也说给仍沉浸在残余快感中的体育老师听:“你们轮着去揉,直至揉到体育老师喷不出精液为止,这样才能将全部积淤散尽,身体完全康复。”+ H. V4 _6 T- I
  我为体育老师成功止痛的举动获得了大家的认同,他们深信不疑。中医本来就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什么阴阳啊,气啊,穴道啊所有这些都是看不着摸不到的东西,但即使大家都不懂,却依然循规蹈矩,不敢有丝毫僭越,这就叫权威,我已经建立了这方面权威,虽短暂且不起眼,过后他们就忽略了,但现在足以让他们不加思索地盲从!! k4 l. r. ?$ V9 M
  大饭桶首当其冲,捊起衣袖去捉体育老师仍然坚硬的阳具。- h6 b. }3 Y2 `
  看着无力地仰躺在地上的身躯,我心里有种比自己兴奋过后还要舒爽的快慰心理。我英俊又健壮的体育老师,你慢慢享受你无穷无尽的性高潮吧!' @2 {# s( ^4 d& Q
  我转身离开,懒理这帮人在体育老师身上如何胡天胡帝。
9 |: p; L0 y+ ]. W  刚走到校门口,却碰上了一个人,竟然是小川!
( L2 a( o1 `2 V, {3 z  “小轩!”小川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主动叫我。
' U% J0 Y7 ?, m+ N& s  小川的脸上有点不高兴,又透着点兴奋,总之就是搞不清他阴晴不定的脸孔后在思想些什么。  Q% N4 j7 w) }1 D3 b
  “有什么事吗?”我问。我现在对他真的没有喜欢的感觉了,虽然他长得很野性和英俊。2 m" w" C, j7 M. a( B3 F6 M
  小川是运动队的田径选手,按理说他应该在运动场内,在那帮正给体育老师“奉旨手淫”的同学堆里凑兴。奇怪,为什么我刚才一点都没留意到他在人群里?4 O) y2 c8 H3 Q. X$ Q( a
  小川穿的是一套雪白的运动短装,我留意到短运动裤中间有一包微微隆起,他开始穿内裤了,但这关我什么事?我已经不再喜欢他了。
) G+ {. f! c- J5 N9 R% n& h  “我……,我等会去你家好不好?”他犹豫地说。
# [3 s4 z1 U+ Y9 z- b0 y  “不好!”我断然拒绝。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因为我已经很清楚地找到了昨晚因偷窥镇长和体育老师交合而产中的思想乱丝中的源点,很明白自己想知道什么,得到什么,我现在要迫不及待地要去感受它和接触它!
 楼主| 发表于 2007-7-11 18: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篇:旧雨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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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将嫩生姜使劲地在刷子上磨,磨出姜汁。
( ?( d4 A$ I% Z  “今天不是说运动训练吗?怎么跑回来了?”她说着,将鲜奶倒在锅里煮。3 t4 U9 d& e  o9 `
  她做的是南方特有的小吃姜汁撞奶。
2 x5 M# ]/ T% _& G! h  嫩姜磨汁后用纱布过滤得无一丝渣滓,再倒入加了糖刚煮开的鲜奶,热奶遇到姜汁,蛋白质马上凝固,成为一碗晃晃荡汤,既似琼脂又似豆腐,又香又滑的姜汁撞奶。流程看似简单,但细节要求很高,例如姜的老嫩程度,鲜奶的温度控制,向下倒与姜汁撞击的距离,只要一环错漏,出来的口味就差天共地,也只有饮食文化发展到极致才会产生这么精雕细琢又麻烦的小吃制造方式。广东一向就以饮食闻名,除了外人常见豪华奢侈的鲍参翅肚外,地方小食也同样透着很深厚浓郁的地方色彩。
8 s/ U! Q+ @0 d5 a8 M) k  “体育老师有点不舒服,不训练了。”我回答着,帮她将准备盛姜汁的碗抺干净。不能用金属碗,必须用陶碗,还要纯白色的,这样才能让姜汁撞奶瞧上去晶莹透亮,吸引食欲,花里花哨的装饰只会带出反效果。
9 y4 _/ e4 j" J( ?9 g  “阿笑妈说她家阿笑昨天患感冒,怕苦不肯喝药水,央我给她做碗姜奶。现在的人都娇贵了,一点感冒就要看病吃药,我们小时候那有钱看病买药?不就吃碗姜奶都治好了!”母亲难得碰上我有空,马上唠叨不停。说到底是她寂寞,父亲每月才几天在家里,我不是上学就天天往外跑,她想在家里找个人扯扯家常也找不到。3 t9 p  b& T% z( U
  “老师没什么事吧?要不要我给他多做一碗姜奶?”她热心地问。
$ A3 ?" z7 @  v: z! ^- x. y  体育老师不需要姜奶,他自己多的是,现在正躺在学校的运动场上给一大班傻呼呼同学不停地挤呢!
" ]1 K( C1 y7 S* f  想到这情景我几乎忍俊不住,连忙说:“今天太阳很好,不如将家里的衣服都晾出来晒晒吧!早些天老在下雨,空气阴阴湿湿的,怕发霉了。”
7 ~* k/ ]6 E+ H5 W. i; Q& z; s  母亲半惊半喜:“今天竟这样懂事?”8 `, c# ]( e6 G
  我将所有衣物翻出来,父亲的、母亲的、我的,统统挂在院子里,徐徐清风中,万国旗般款款飘扬。
" W8 P3 w& E3 R1 r5 Z1 g! Q/ v  只有一样东西我没有挂出去,那是父亲放在家里替换的几条内裤,我翻箱倒柜的目的就是为了翻出父亲所有的内裤。  W  z1 l/ D! B0 q8 ~& Z: V
  父亲的内裤清一色是雪白的弹性三角内裤,摸上去很软滑,还有淡淡的丝光,肯定不是粗糙的纯棉织就,估计是弹性纤维和丝光棉的混织物,但我看不懂宽阔松紧带上的英文品牌和小标签上的成份的英文词组,只能肯定它很漂亮和昂贵。: Q+ \" }$ j+ y2 ^# T
  这是父亲最贴身的物件,它紧紧地包裹着他的生殖器,粗大灼热的阳具,那才是我最渴望去触摸的东西!, `4 C& X$ I# `: n$ V; i
  我要的不是雪白的小三角内裤,而是内裤里所包含的壮伟,但无论过去、现在与将来能够接触的机会实在太微了,可能性太低了,只有这些内裤我才能肆意的摸索、抓揉、相拥、亲爱,它在我的幻想世界中代替现实天地中父亲的阳具!5 S( F/ k; r. c& ^
  小川的阳具很美,而且与父亲的形态相似,但它不是;镇长毛发浓密如黑海,比父亲的更浓稠,但它也不是;体育老师的阳具粗大雄伟,与父亲旗鼓相当,但它仍然不是。他们的都不是,我要是只有一个,父亲的,它饱含了所有男性生殖特征的标准、骄傲和优秀,无论那一个都不能替代!* c  K8 r. I, l& F  b" u  r
  原来父亲在心中的地位从没被动摇过,虽然我努力地到处寻找替代品,或者自以为是的替代品,但原来我触摸父亲性器的渴求没有消失或减淡,而是更深厚更广阔,在看到镇长与体育老师如野狗般交合之际,这种渴求被完全激发膨胀,不再是隐约地喜欢和想,而是迫不及待地要去触碰和感受。
& l" n; J  v- A6 k3 L2 b( p3 n  “小轩!小轩!”院墙外传来了阿笑妈的声音。2 z8 z2 v# L& v3 S5 |* S
  我抬头,看见她正从长满牵牛花的院墙花窗后探头探脑,连忙去开院门让她进内。
* f2 b  X: `! C3 m% m  “小轩你坐在檐廊下发什么呆?”她看见我手上白色小内裤,伸手去摸。“这是你爸的内裤吧!怎么拿来玩了?这么漂亮的东西别弄脏了,听说很贵的!”. K' r7 b1 }3 g3 M4 j% o% ]1 f
  我连忙缩手不让她摸。她那天晚上近距离见过父亲穿内裤的情形,我还亲眼看到她去摸父亲的阳具,当然认得这是父亲的东西。但那已经过去了,现在内裤只属于我和父亲,不能再任人接触它,甚至我想像父亲穿着它与母亲同睡时的情景都有点妒忌,我已经无可救药了!$ f6 d/ k/ ]+ H' V/ f. J* y, \* D
  阿笑妈没料到我的反应如此大,有点讪讪地说:“这孩子,真是小器,怕我抢了他的!”
' R$ k5 ]( ^& k/ _9 h  母亲闻言出来说:“现在的孩子就是让人头痛,整天阴阳怪气的不知道想什么,都说这是青春期问题啦!”9 ]+ {  O% J2 g
  阿笑妈笑着回应道:“小轩平日还是蛮听话的嘛!”
. H4 Z, Z& v! M1 [% Z" {" ^  “就今天好点,主动帮我晒衣服。唉,我对他都不敢有什么期望,只要能听听话话顺顺当当地长大就满意了。”母亲的笑容有点酸涩。
0 T! D4 x3 B' c  e7 |- X5 ?3 s  每个父母都希望儿女优秀,就算不优秀也希望能够有所成就,而母亲的愿望却卑微得只希望我能够少惹她生气并健康长大, 我感觉很对不起她,因为我刚才还妒忌她能够随时随地随心所欲地触摸父亲的性器官!
0 \" r. J% i$ h# t) P7 a6 f  阿笑妈将目光移向随风飘飘的衣物说:“阿阳的衣物都很高档漂亮啊!阳婶你买衣服真有眼光,阿阳有你这个老婆就是幸福!虽没读过多少书,但高品味!”
  g) l/ x0 M: S* f5 n+ s9 o  |  因为阿笑爸在外资厂中当保安,世界观扩阔了,连带阿笑妈也有了所谓的品味——说穿了就多认得几个世界名牌!
; x, |6 ^4 D9 o  母亲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阿笑妈的奉承之言不但拍错了马屁,还正中她死穴!0 O  O) e7 I" x4 w  t5 c
  衣服都是父亲自城里穿过来的,母亲没为他买过任何衣物。& R8 j' J6 D+ o8 W' f
  父亲穿的衣服全是外国货,在他所有衣服鞋袜甚至皮带钱包中经常能找到HugoBoss、Gucci等品牌标识,它们也是我所知有限的世界级名牌。" ]0 Y' u! m3 v6 s
  老实说,我很怀疑父亲在负担两个家庭之余还有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消费得起这些牌子货,就算有,他也不见得有这种修饰的品味和时间,因为穿衣服也有考究,并非世界名牌随便搭上身就好看,而他每次的穿着都那么贴身舒适优雅,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置装的都是他背后那个女人,十五岁哥哥的母亲。听洪姨说这个女人在市里当官,收入应该不错,也有很多机会出国。6 y  X7 M. Q  ?1 f4 I; C3 v
  我为母亲而悲哀,她面对的是一个她完全不是对手的情敌,尽管父亲从不会让她担心钱,但她只会到街上买五元三条的粗棉内裤,或到百货公司找清货大减价大跳楼买一送一的衣服。0 p6 P% N( r% T( }$ @1 t0 N
  那个女人有才华,有品味,有独立经济能力,有个十五岁的儿子,至于相貌,以父亲的条件和眼光,肯定不会比母亲差,甚至可能更漂亮,因为有才华的大家闺秀会比乡间的小家碧玉更多了份知性美。
' M; B$ b& `4 m$ T  l  母亲有什么?除了她已经过去了的镇上的第一美女虚名外,就剩下只我这个不长进不懂事的儿子了!她对城里的女人并非不想知道不过问,而是不敢知道不能问,说到底我俩只不过是在父亲壮健羽翼下护荫的一对可怜虫,连独立生存的条件都没有,她敢问吗?她能问吗?
2 }0 E- n2 c5 u9 F. S+ ]0 j  而我刚才居然还在妒忌她的幸福性生活!. b# v- ~6 z, j1 _, h
  我全身感觉被充满了愤怒和压抑,只想高声大叫发泄这种抑郁!我 要争气,不能让人看扁!" p# f3 @1 x3 ~4 h0 Z
  母亲和阿笑妈拿着两碗姜汁撞奶小声说大声笑地离去了。/ z- p/ v  H1 s. k2 A% Q; ^
  我呆坐在园中,任由太阳当头照下,但心里却如黑夜般茫然一遍。7 T4 ^/ F* y+ |5 z" G6 f0 x
  我要争气,但如何去争气?从何着手?怎样做才叫争气?
3 {7 V/ V' V. X! B, A! s  读书成绩好就算是争气吗?我的成绩已经很好了;帮忙做家务就叫争气吗?如果我做光了所有家务母亲就“失业”了;到处去学雷锋做好事?人家只以为我患了神经病,有些口号叫得响但不能当真的;捡到钱交给警察然后得到一张拾金不昧的大红奖状?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多钱捡?有满街钱的话我们国家早就富强得不用老是看着欧美鬼子的脸色来制订对外国策了!
/ V& w  D. P  _& i9 a! B4 W  天,我想争气也争不起来!0 B. j% M7 X, l2 A: X8 ]( Q
  “小轩!小轩!”有人在墙后叫!
. G4 W1 x2 X# t0 w  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想静静想点心事也这么多闲人来打扰!他们吃饱饭没事干就学雷锋去别来烦我!
4 F7 ?. s: n* o. D$ V$ P2 x  我怒气冲冲地望出去,墙顶上冒出一个很好看的人头。阳光的,野性的,英俊的人头!# x9 X, [$ K: @* P7 ~
  死你就去吧,周小川!
5 F$ s) q- a3 _2 p9 R+ b  “小轩!小轩!”小川见我不搭理他,一个劲地叫不停。
% n8 \: l  f3 ?  我忍无可忍,“霍”地跳起来,拉开院门喝:“有屁快放!没事给我滚!”9 i8 n6 n5 L$ A" B
  小川哪曾见过我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哼也不敢哼。我在他面前一向温顺得似只波斯猫,叫我向东走绝不会向西跑,一切以他为中心。当然,那是因为我喜欢他,现在不喜欢了,当然不会再在乎对他的态度,那怕他长得如父亲或体育老师那么英俊我也会视而不见。! ?  X' f: |) A  M  G5 {
  体育老师?: [! D3 H* B& S# e9 _% Z; C" [( S
  我想起了那个还躺在操场正给大家“摧残”的体育老师,意识回复了点清明。我做得太过份了,别又搞出别的麻烦!
/ u2 F  x! X2 Y; e  L/ b- x; B/ s  “你刚从学校过来吗?体育老师怎样了?”我一连气的问小川。越来越害怕,怕会搞出事情。
7 ^+ o) ~6 }' |  小川见我突然态度大变,连忙答:“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散了,不过体育老师……。”! `7 A8 _& `% O/ r: U/ R
  “怎么了?”我又开始自己吓自己。以后还是别玩火了,心灵太脆弱,承受不起不可预知后果的折腾。
+ U" }4 ^$ x. O  “体育老师没事。”小川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顿了顿才说:“大家让他连续射了五次精,最后那次已经是发空炮,什么也射不出来了,但大家还担心他恢复得不彻底,继续为他揉,再打一次空炮后他的鸡鸡连硬都硬不起,一味地叫酸痛。”
  `! {5 G) [) {! v; `" Z  “后来呢?”我想象着那个情景,自己都忍不住笑。/ ~  P! t( C8 b
  小川见我神情愉悦,顿时来了精神,笑着说:“体育老师根本站不起身,扶他起来时他的两腿还不停地打摆站不直,于是大家采了几把你说的那些草药,扶他到教工休息室让他自己硬得起来才去揉。”/ c& v/ T  z/ Z% P3 X3 T
  我笑得快跌坐在地上了。
8 j& _4 s2 d9 e# A# Z# Y; O  我那粗糙又变态的初级阴谋竟然得来这么有趣的结果,看样子体育老师这回怎么说也得躺上几天才能恢复过来。我们的俗语称这为“黄鳝上沙滩,不死一身潵”,潵是沾液之意,意即是鳝鱼跑到沙滩上,就算不被阳光晒死也会晒走一身保湿护身的粘液,没了半死命。
8 U8 j0 w  ~! v3 ?6 E  体育老师胯下的大鳝鱼正是这种情状!
9 `9 S* {& K  X# }! s! N  “你一点都不担心吗?”小川见我笑得跌地,有点奇怪的问。& E; E& [3 f. H8 p/ N4 A
  我当然不担心,这本来就是我一手炮制的计划,只是成果更胜我想像罢了!/ G) C" {7 [; ]/ Y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小川。
8 r% l# W  g) X# \0 M: @4 p  “我说过今天来你家的。”小川冤枉地说。
/ ]. V% n" ~* ^- E8 p. T8 I  咦,在校门口还真听这般说过,只是我没上心。& @' H$ y6 X( ~; G( g
  “有什么事吗?”我和颜悦色地问。刚才的真实笑话驱散了我心中的郁结,情绪回复平日的轻快。
2 a: ?7 b" X" {5 f7 ?9 ~  “我可以进来吗?”小川探头探脑地问。. k9 ~( u! D2 }
  我打量了他一下,只见他两手空空,仍然穿着学校那身雪白的运动短衣裤,短袖弹力上衣紧包着的身体勾画出胸膛和手臂上结实肌肉的轮廓,下身的白绸锦纶运动短裤也藏不了东西,看样子不是为了再看色情录像带而来。
. s+ j! T4 k2 Y' \' e( C  我想了想,说:“进来吧!”
" w2 R& m5 ~) t  虽然不再象从前般喜欢他,但怎么说都未到割袍断义的地步。
6 R" V, {4 r/ K$ ~+ C& d; ~4 W! c4 c  “你妈不在家吗?”他鬼头鬼脑地问。; [" ^% A6 U- ?9 g, b; k
  “她刚才跟阿笑妈出去了,但如果你想看色情录像就免了,我不再陪你发疯。”我实话实说。) L2 U# j, [+ z" D
  “不是不是,我不看录像带了。”小川一味摇头摆手。当然,他现在有校花女朋友,虽然红豆的“红豆煎荷包蛋”比不上番鬼妹的丰乳肥臀,但却是真实可以接触到的。现在初中生发生性关系的现象很普通,小川性欲需要这样强烈,干柴碰着烈火,我不会保守地认为他俩的交往是柏拉图式的两小无猜。咸湿镇长的话有时也有几分道理,西方文化还真有点“涂毒心灵”啊!! z0 j2 l; x7 W; n4 q: `; k
  “要不要入屋坐?”我问。说真的,下了这么天的雨,我宁愿晒晒太阳,太阳晒在土地上蒸出来的气味有种田园的清新气息,很舒服。
# r6 h- Y2 N4 K& e. G1 g. F  “不要了,我早上练习时出了身汗,有汗味,会弄脏沙发的。”小川举起手嗅嗅自己的腋下,皱着鼻子说。晃动间我窥见他的腋下有很乌黑的毛发,他居然已经长腋毛了,也太早熟了吧?! T4 t2 T4 z- C! ]: l( c' E
  现在的我在生理认知方面已经不是吴下阿蒙,因上次跟小川发生事后就频频寻找相关方面的知识恶补免被人笑话,就差实践经验,或者说我还没有机会去实践,等多两年发育后再说吧!
; Q! S9 r4 _$ a9 b& i: m/ _  我俩坐在檐下齐齐晒太阳。
/ w0 V3 i* e+ j# f  “阿笑妈找你妈有什么事?该不是为祠堂重整的事情吧?”小川没话找话。: g1 c& J$ s3 `
  周氏祠堂重整?* @- C7 Y* I1 b4 b1 |# V
  周家祠经常这么多年来的香火薰陶,内部墙壁灰黑如锅底,外面则到处断垣破瓦,檐上青青草,有如聊斋故事里的鬼宅,早就应该翻新重修了,但重新修复花费不菲,也因为这个原因周氏族人吵攘了几年仍未能凑到足够的资金去为祖先居所旧貌换新颜。起初父亲愿意拿钱补齐余数,但母亲却舍不得,认为镇长和其他周姓镇干部比我们家有钱得多了,他们都不愿意多出费用,那有身为后辈的我们家捐献更多的道理?况且父亲已经不是镇上的人,除了周氏子孙这点关系外与镇中事务毫无关系,不应该多出资金,最后她还坐言起行,将父亲本应拿去修祠堂的钱克扣了一半,只交了其余一半上去,这样总数仍是无法凑足。父亲没她办法,这事就不了了之。9 t* k3 S1 s& e6 x1 e
  “谁出钱?”我问。
( o5 Y" c! ?- L9 w& q# ]  我怀疑是镇长,他名誉地位正处于危急关头,主动出钱修祠某程度上可以挽回一丝声望。自古中国人都比较崇尚修桥整路这些表面文章的善举,何况修祖先祠堂这种谙合传统周礼儒家论调的行为收效更为显著,毕竟我们的主流道德文化仍处于数千年的儒家思想统治下。至于善举背后的动机反倒不关心了。香港富豪霍英东当年在中国引入款项修路整桥,愚夫愚民们争相颂扬他的善举,但桥通路畅后发现竟要交“买路钱”,顿时愕然不知所措。霍英东将外国“以路养路”的经营方针带入国内,给闭关自守数百载的国人开拓了一种全新的发展方向和经营观念,无可否认是一种“善举”,但这有代价的“善举”却让习惯了“慈善等于免费大餐”的传统国人来说有点难以接受,很难再称他为善长人翁了。
* m* P$ c0 U/ [. A' b# F  小川的回答大出我意外之外。
9 I$ V7 V& x$ t! l* d1 x/ }" Z5 Z  “是祥叔出的钱。”他说。
3 s% l- j& b3 h# X  我愕然以对。祥叔的身家有多少我虽然不知道,但家境还是不错的,起码他卖的桃花王每年都赚一大笔,况且他老婆祥嫂有个香港的哥哥,即陈医生的父亲,多少有点补贴,生活固然无忧。但说到全力赞助建祠堂就不好说了,这笔费用祥叔卖五年桃花王都赚不回,出得起钱是一回事,舍得与否又是另一回事,呷醋祥对老婆和钱都紧张得要命,怎么无端端的肯花大钱建祠堂?鬼上身?撞邪?吃错药?
: h( ]* N% Y+ `0 V# d" n  “不要说我学那些八婆说是非,我也只是听人讲的。”小川很小心地说。
: s- Q* ^( l  }  小川的人品并非一无可取,如果剔除他为色损友的事外,他性格还是很磊落光明的,从不会背后说人闲话,否则我也不会将他当父亲的影子来追随。相较而言,我比他更八卦些,经常注意些风言风语并从心底里打小算盘。
1 p' Q# H7 K/ \  S  长相英俊的男孩多的是,小眉小眼斤斤计较的人我何必跟他做朋友?要算心计我比谁都厉害,无须找人来互补。男人嘛,就是应该象父亲那样光明磊落,胸襟广阔,这才称得上男人!# h9 r) V! Q+ Q+ @+ r
  “祥叔没有孩子。”小川还是很小心地说。他知道我最恨男人八卦如村妇,所以随时看我的脸色行事。怎么搞的,以前他为主我为副,现在反过来了?% S- z  n% I) g) ~6 ~7 i! D5 }6 u
  我用鼓舞的眼光让他说下去。祥叔祥婶近过四十但膝下仍无所出举镇皆知,这又与修祠堂何干?, f6 ?  ^7 v% \, u% m4 R0 N9 V4 i. y
  “他们跑了很多大医院都没办法,所以决定重新祠堂,希望祖先有灵保佑添丁得子。”
; X  w! A1 _! C0 F3 v6 _% P) D  哎,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得难以置信,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
4 r1 [3 `5 i* m& m0 _/ i/ s  人类自千万年来都与自然角力,偶然取胜时信心满涨,高呼“人定胜天”、“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失败时就只好寄情于虚幻的怪力乱神,逃避现实的难堪与恐惧或寻求心灵慰籍,这就是迷信的起源。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理解的观点,当时的我思想可没这么复杂。+ ^( W$ w6 j7 Q* V
  “还有什么事吗?”我下逐客令。我还得继续苦苦思索如何去争气呢!
8 s# _9 b# E' L) I  小川有点不愿意地站起来,揪了揪坐皱的运动裤。$ q1 V; S& M6 }! f) {& }
  眼见雪白运动裤坐得皱巴巴的,我不禁伸手为他拉扯平整。锦纶这种纤维就是麻烦,织出来的衣物光滑紧密,还有明快的丝光,漂亮好看,但却如纯棉般不耐皱,又易磨损断裂,母亲上过几次当后再也不买这种中看不中用布料做的衣服了。但奇怪的是运动员都经常穿这种质料的运动服装,尤其是一些运动量大的运动员,例如足球员或田径跑手,可能种面料适合散热吧,这方面我没研究过。
, v! S' C# F) ^3 k/ s4 q) z* L- n  小川不自然地扭了扭身体,说:“我今天穿了内裤。”/ S, N" W* D. ~$ v! ^
  我扬起眉毛,什么意思?: z* r7 [. U/ x, P$ m+ W5 ^1 U
  “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穿得好看?”他快速低声地说,有点语无伦次。: ?% n, W3 v! I* u
  他穿不穿内裤关我何事?
0 K# n! h7 e, |) ~/ h' U* d: I7 {  “找你女朋友去看。”我语气平淡地说,他的裤子平直了,他也应该要离开了。9 d1 |  A! G2 q
  小川一副想走又不想走的神情。老实说,我现在可不会再自作多情地以为他会爱上我,我也不需要他的爱,我根本还未到需要爱情填充心灵的年纪。3 c  P/ [! y# a. L( @" ?' @8 y
  “到底有什么事?”我有点不耐烦。
5 `, K! @! z' L3 y  他突然捉住我的手,说:“刚才我在运动场上看到你摸体育老师的鸡鸡,我很不高兴!”" p6 j: `# B9 \" k. A/ v7 M
  这更与我无关。我想挣开手,但他的手力大如铁钳,我徒劳无功。如果当日真打架成功的话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凭一时冲动不顾后果地去扑击,现在可不做这傻事了!
8 K" b8 ]; }5 l+ o# ?" r- a. C  “你到底想怎样?”我只好退而求其次,用怀柔政策来摆脱他。
: \1 i& t) Z5 X) m# x9 |! c9 P  “我不准你再摸体育老师的鸡鸡,你喜欢摸就摸我的!”他说着,拿我的手去按他的裤裆。, W1 M2 k  O9 P2 \! k& {) P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奋力想挣脱他。我刚才还想着要争气呢!怎么能转头来就不争气地去摸男人的阳物!3 Q% v! H' C+ n
  即使我如何螳臂挡车也无法摆脱他的牵引,结果手心结结实实地按在他白色运动短裤的裤裆上。( P9 M: V$ p+ N' J: ~3 i
  很坚硬和炽热的一大团,我甚至感觉到它血流博动的规律。
0 \' j4 ~* y4 T1 ~  “叫你女朋友去摸吧!”我软弱地挣扎。说一点都没兴趣只是骗人,虽只短短几个月光景,但我已非昔日的好奇小孩童,对男人的感觉多了许多认知和向往。这么坚硬的一大团散发着的热量不断地从手心向上传播,蔓延到心里,我的体温也随之高升。! J& \/ k! b7 x$ K$ _" f4 f8 S- e/ }
  “她没摸过。”小川说。见我不再强行挣扎,他的力度也放轻了些,改成用大手板压着我的手掌轻轻的揉。/ x; t3 S1 o7 _" p' M; v1 ^
  “那天跟你干过那事后,我觉得很快乐,但我又真的很怕,怕自己会喜欢上你,喜欢上男人,所以才想急急找个女朋友,以为有了女朋友就不会乱想了。”
" z4 ?/ o9 r" R! A; u3 W  他说的话令我反应不过来,看来我是怪错他了。+ C$ ~. h8 B( R4 P4 ?3 n2 ?
  我有点发呆地问:“那你现在不担心了吗?”$ d) K# }8 r# l
  “我不知道!”他苦恼地摇头说:“今天早上看到你摸体育老师的鸡鸡,我很愤怒,远远地跑开,还抓烂了两块树皮。”# S# P3 |, ]( x3 {0 V! P# ^( P( E: M, [4 d5 s
  他举起手让我看他的手掌,指甲上仍残留了一丝血迹和树皮的纤维。# e7 }: n8 A  O2 K* i  |) P
  “傻瓜!”我完全原谅了他,有点心痛地去给他扯去破碎纤维,并打算入屋去帮他涂点消炎药水。3 t/ `$ h6 b5 F. G& Q
  “小轩,给我摸摸这儿好吗?”他突然拉住我要走的身子,指指我的胸部。
$ N3 ], G2 ~- x$ u1 t$ v  有没有搞错,我又不是番鬼大波妹,瘦削的胸膛连“红豆煎荷包蛋”都不如,他当我是什么人?
; M# I7 ~" G6 K8 D0 E7 {# H  小川心急得连等我同意与否都等不及,大手就如五爪金龙般覆盖在我的胸部。! m. ~, o0 A3 t( u
  我勉力挣扎,因为他的手指竟隔着汗衣不停的逗弄着我的乳尖,酸酸痒痒的很难过。挣扎着两人就滚落在地,碰到了一杆衣物。% A4 q) E3 V+ [9 V$ _% \: C
  小川状似疯狂般压在我的身上,令我动弹不得。
! g9 Y0 C; |4 i! b" ?- ^! o+ {  “小川,你是不是疯了?快放开我!”我将头偏过去,避开他热哄哄的嘴巴,然后我看到了父亲的衣服也跌在地上,还有刚才被小川钳痛时失手掉在地下的白色小内裤。
" _7 G9 [; f8 v8 l$ J5 P6 I! ?1 {  这是父亲的衣服啊!: g' J' k& }% {+ i. w2 k5 x7 N
  那白色的小内裤是紧包着父亲阳物最亲密的东西,怎能让它跌到地上蒙尘?
3 o% p/ x' D+ \8 {$ H6 G  我想伸手去取,但小川不肯放开身子。我只觉得一团又热又硬的物体紧紧的顶着我柔软的腹部,并随着小川身体的运动磨来磨去。
# {5 G) s3 d! m  那是小川的阳具,坚挺的,粗大的,形状标准优美如父亲的阳具!. P/ l6 |' m# o% p7 Q8 W5 \; l8 ^; f
  不知道是摩擦生热还是我的心变热,我忽然不抗拒小川如强奸般的举动了,反而想出了一个更理想的办法。# H9 w) }& @  I6 h7 E* o
  “小川,你要让我看你的内裤吗?”我问。
) Q& Z1 J. M/ |$ R  “想,但你不肯看!”小川不饶不依地压着我,臀部不停的磨动。8 O6 }3 M  X/ C7 Y' _- u0 u$ o
  “你先起来,我答应你看!象上次那样摸它,好不好?”我好言相询。3 w) `8 X5 k5 C; b8 M4 T# S
  小川抬起有点红的眼睛,望了我半晌,说:“不会骗我吧?”
" Q+ M- e- h7 @( l% s. f  “绝不会。”我举起我手中的小内裤说:“你换上它我再摸好吗?”
: h* S4 n2 U0 b8 z# f8 M  小川犹豫地看着手中的小内裤说:“这是你爸爸的内裤吧?我认得那些英文字母。”; j/ @8 U7 t* L4 [
  “对!”我推开他身子站起来。“你快换上!”* l/ n+ @& V7 t. r7 S3 S" Z8 ]
  “不干!”小川阴郁着脸说。“我又不是你爸爸!你只想摸他的大鸡!”
/ F' v+ {! v7 m. \  小川并不蠢,他只是憨厚,但能落叶知秋。4 T: v- |0 |- y. e. G/ S, r. N7 K
  “那算了!”我回身便走。“你最好别追过来,否则我大叫强奸!”# A0 d% |- f- f, ]* e
  “好,好,我换,我换!”小川为难地答应着,背着我的身子脱去运动裤,再套上父亲的白色三角小内裤。他的臀部丰隆结实,跟皮肤一样颜色古铜,倒不似体育老师般雪白粉嫩。
$ |+ G4 \6 u8 r! T$ c, R  小川的身高虽然与父亲相近,但体型仍没有那么壮伟,小内裤的尺寸并不适合他,但因为有弹性的关系,又加他已全然勃起,看上去居然非常合身妥帖,内裤紧紧地包着胯部中间那团隆起,与当晚看到父亲的情状一模一样。8 @' h* G: C! [' S) R
  我有点呆了。1 t9 a- Z. D# z2 k; {) s. E2 T- M" p
  英伟的面容,高大健美的身躯,古铜色的健康皮肤,匀称硬朗的肌肉线条,结实翘挺的臀部,雪白的小内裤紧紧包裹着一团巨大的隆起,再加上一对健壮修长的腿,这就是父亲吗?是我那英俊阳刚伟岸的父亲吗?
, j, `  P! @6 I% c' j' p  “爸爸。”我喃喃地说。
' l! w  A0 \/ k; H  刹那间风云变色。" j$ o) k' ?% n7 j3 V# u# U" D
  小川狠狠地哼了一声,套上运动短裤掉头就往外走。  I5 E" W% ?5 E
  不,不能让他走,我要他!* q% \+ b$ u+ m  [2 a" j0 p1 u# U
  我扑上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身体,脸孔紧紧贴着结实的臀部。无论这是真的父亲还是假的父亲,我都不能让他走!3 `1 `. \2 T+ ]
  我的手隔着柔滑的运动短裤轻轻的抚摸着中间那团隆起,感受它的炽热与坚挺,它的脉搏与触感。: l/ K; K. W% n$ Z9 o+ R
  小川猛然回过身来,变成我的脸孔贴在他的裤裆上,我的嘴印在中央的隆起上。! V: _" N! T  O' e, H3 ^/ O5 K# m" h: }
  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当抚摸着体育老师时,我就知道了,我其实只想要父亲的,任何人的都无法替代!/ y; x5 f7 Q$ [
  我轻轻的吻着运动裤隆起的顶端,用我柔嫩如花瓣的嘴唇去呵护爱惜它,一只手从短裤的侧边伸进去,隔着内裤轻轻的触摸它,更进一步,更贴近。% T8 o0 `/ C# [: U
  小川很是情动,臀部盘扭,用他的坚硬研磨我的脸庞。
8 h+ R/ j$ s, o. q' P5 a$ `  我的手再接再厉,从内裤的底侧探进去,作最亲密全面的接触。我摸到了两颗圆圆的肉丸,那是睾丸,一切生殖之源。陈医生当晚曾想拿它出来示众,但被一个玻璃杯打碎了计划,现在我要再续他未完的故事。
* X+ n, P5 {1 n$ O9 f2 ~+ c8 ]& o  我努力地向里挖,结果却意外地将阴茎放出,它斜斜地从内裤侧穿出运动短裤的裤管。
) w5 s; B6 b3 b2 I  `- Q) v  饱满、涨大的龟头充满光泽地盛放在我的眼前,如风中的盈盈硕果,如梦中那朵朝花,轻轻地点头诱惑。
4 S' y; H0 I# m5 ~  我伸头舌头,在它顶端微微一舔!- I# c' J; c+ _) p
  小川全身发颤,一把推倒我,虎虎有力地压在我身上,两人在地上不断的翻滚,一重接一重地撞倒了竹架,七彩的衣物铺天盖地落下,将我们包裹。. C, D' _$ j% H0 o4 x' h
  小川似乎不愿意受到束缚,闷哼一声,又抱着我滚回去,衣物又一层一层地离开身体,散落在我们身后的土地上。阳光下,我们翻滚在色彩纷呈的土壤上,翻滚在生殖我们的无垠大地上。
; p% H! Y6 u1 Y+ J+ U& @( ^  蔚蓝的天空中,剩余未倒下的衣物在风中飘舞,偶然遮挡阳光,我眼中和脸上有或明或暗的光影变迁。# ?) ]) u- g; i& b
  小川健壮的身体不停地在我身上挺动,他斜伸的出来如钢铁般坚硬的阴茎隔着裤子与我被撩起上衣的肚子摩擦,光滑的运动短裤布料与柔软的肚皮接触,既轻软光滑又坚硬粗糙,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在我体内蔓延。  B5 |; ^/ n0 g1 e
  我抱着小川的刚毛短硬的脑袋,静静的躺着承受着他猛烈的冲击,脖子侧有他丰满嘴唇吐出炽热的气息。
) ?7 @7 R& k" A# X% U  我的心若散尽浓云的碧空般清明,如梦初醒。. [, `% z. L2 M: c
  我很知道我需要什么,我需要切切实实地触摸父亲的性器,我不止崇拜它和爱慕它,最重要的是它能引导我找到我内心深处最想追求的东西,我愿意为这东西付出一切代价,也因为这样我才不去揭发镇长和体育老师的勾当。现实中我能够去得到这个机会的可能性很微,甚至说是不可能,因为它属于我父亲的身体的一部份,最隐私最重要的一部份,我的想法有违传统道德伦常,也违反了父亲的传统道德观念,他是我尊敬和仰慕的父亲,我不能象对付体育老师般不择手段地谋求,甚至不能让知晓我内心的黑暗,他会因而伤心痛苦,我不要他受伤!
" O* A' r6 i  A* w  但我又太想得到它了,镇长的计划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不用违背我良心和社会伦常的机会,令我如此难以抗拒,不但不愿意阻止它发生,甚至希望它快点发生,我已经心急如焚了。1 x0 F$ T0 Q7 {+ x  M
  小川将我紧紧的拥着,身体开始抽搐,呼吸越来越热,我甚至觉得他在咬我耳侧的皮肤,因为热得有点灼痛。
6 j# z3 T9 G3 G5 l8 }  我闭起两目,用全副身心去感觉他最后爆发的激情。$ g- T3 M/ v2 |( R, d7 F/ o
  茎身先是挣了几下,一股热流狠狠地激射在我的肚皮上,然后一股接一股地随着颤抖不断地喷出,热液在肚皮蔓漾开来,温热湿濡的面积太大,反而让我对他喷发的尖端感觉迟钝,只能从他灼热的茎身上激烈颤悸的搏动中晓得他仍不断地喷发,不断将生命精华喷洒我身上。
6 R) d5 b) B- j) o5 `& [  我不知道当我能够真实地触摸到父亲的阳物时会发生什么事或想到什么东西,但知道它一能引导我找到最终需要的东西,但未到那一天那一刻,那东西只能沉在思想深渊的底部,不会稍露端倪,换句相理学家的说法是“玄机未至”,我期待着玄机到来的那一天。0 J0 t9 O9 @2 }- D
  混乱含糊的乱絮中已经抽出了丝的源头,那就是父亲的性器,再接下来我还要些什么?丝线一点点地抽离混浊的水面,层层剥脱,只要继续理下去,它终能成为清楚分明的脉络丝线,指导我找到最终要的结果。
7 w9 P2 {$ k& F: m7 u+ `, [  小川从我的身上翻下来,仰躺着直喘粗气。
" s( o8 H! s, [  我俩无言地静躺在阳光下的花园里,看风吹过树梢,倾听自然之乐章。
; z9 y0 y& ]' \9 |$ H. y) B  树欲静而风不息。( @& e1 w( F) x
  我大胆又鲁莽的打击行动产生的影响不止在校园内,还间接地打碎了镇长的阴谋。4 Y" r5 F9 N9 q& p9 r7 _1 M) x
  操场发生的“集体手淫”事件很快就传到校长耳里,无论情况是否有必要,为人师表的体育老师难免成为非议的焦点,校长不能任由流言扩展下去进而影响学校的声誉,所以他让体育老师放假两个月回乡好避过锋头,这么一来等于镇长没有机会实施计划,因为父亲只答应了给他半个月的考虑时间。
- y  x4 G/ I- [. ~1 i  _  镇长的阴谋胎死腹中固然让我有点失望,更多的却是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以来,心底那种可怕欲望与正统道德观念互相纠缠不休,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X9 j; y: b/ s" {, m
  我终于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爸,我怀疑镇长会骗你说自动辞职,然后采取行动反击。”
2 Y( M6 W5 B1 s5 M2 W. N. U  这句话一说出口,我压抑的胸膛终于舒张,因为我的道德观念战胜了邪恶的欲念,可以说是立足于正义的一方,即管并不那么理直气壮。/ w/ v8 k& \, K, O( |) S: C
  “哈哈!”父亲开怀大笑。“我家的小家伙终于懂得思考了!没错,镇长绝不是善男信女,我也没有小看他,你放心好了,爸爸有办法对付他的。”
% V0 \9 [; a6 x2 _% Q# M  但父亲知道有些人心底的黑暗远超过他磊落胸怀所能想像的吗?不止是镇长和体育老师,还有身边的儿子。
. L1 Y- s5 C3 S: M( V  我没敢说下去,心底曾蔓生的邪恶永远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他不止是失望和伤心,还会要我的命。
; `: A% z2 H% t# A) V' R  镇长固然不会坐以待毙,他不断地来回穿棱市镇间,为岌岌可危的前程与性命作孤注一掷的奋斗,据说他曾要胁收受过好处的官员为他出面摆平案件,但父亲的行动更为果断,期限一至,直接找上了市纪委会。几天后,小镇上便多了几个城里来的陌生面孔,为镇长贪污案一事进行严肃调查。
" _' Y& \* Q; j! K6 C3 \% Q. C  大家都认为这是父亲的诱蛇出洞之计而产生的神奇功效,因为他知道镇长一定会拚了命反击,甚至到了不顾后果的地步。高官们那肯被他拖下水?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用快刀斩乱麻的方式将他解决,免得事件越扬越不堪,牵扯面越来越广。父亲的没权限能力将镇长拉下马,更不可能将他正法,但却巧妙地利用了对方狗急跳墙的心理,迫使镇长与官员对立内讧,借他人之手将小镇问题彻底解决。
0 m: A8 ~* Q' ]. q6 S- ]  阳光潇潇洒洒地落在大地上,我又将满屋的衣服挂出来晾晒,既晒衣,也晒人的内心。
! S* Q# i1 g  [& p( s  镇长的翻身大计被粉碎,我心底的邪恶诱惑也止步于阳光下,无论如何,父亲是值得最尊敬和爱慕的人,无论我对他的身体有多么向往,对他的性器有多么崇拜,也不能任由心魔操纵而去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因为我是父亲的儿子,身上流着他的血,不能让他蒙羞!
9 c% _% P! N5 g  “不得了,不得了!”回复宁静的小镇突然被这声尖叫打破。
& V* v: A& _8 F& W% V- T  “什么事了?”听到叫声的人们纷纷跑出来询问。
  ?! L1 _. Z5 L* w& |4 p  “镇长今天早上死了!”说话的是镇长的邻居,他脸上的神色说不清是兴奋还是震惊,或者说更多的成份是因为能够先人一步知道事件,令他平庸的小百姓生涯多了点引以为傲的传奇色彩。  i* ^- ^) S) r7 ~3 ~
  镇长因心脏病发今天早上突然死亡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7-11 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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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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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 S9 |, H% Y; d  O2 g  镇长的离奇死亡为小镇带来了强烈轰动和难以估算的变数。. Y) F& L6 t* I( g7 E
  首先他死得太奇怪了,镇长虽然终日酗酒,但从有听过有什么病,突然冒出个心脏病突发令人难以接受;其次是他死得非常适时,中国人一向推崇“死者为大”的观念,镇长身死,等于他所干过的所有事情都一笔勾销,甚至他吞掉的钱也不好再去追究。2 Z+ j! C4 G$ y
  镇上开始有了传言,认为镇长的真正死因是自杀!( T) ~, O$ O: |2 D7 A; p2 ?% c
  这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道理“一”字那么显浅:镇长的死不但保障了他的声誉和财产,还避免了牵连着将上层的金钱利益关系网顺藤摸瓜地逐一揪出,真要严肃处理的话,恐怕会愈演愈烈,最终演变成一场远比小镇风云影响更强烈的反贪风暴!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官场的利益关系网已经纵横交错得无弗届远,一人倒台肯定会扯倒一大批相关人物。
% O1 T+ A+ V! z  镇长的生死存亡影响实在太大了,他的“及时死亡”将所有未可知的变数归零,流言也仅是小镇内的死水微澜。) `6 ~# f% T9 y& l
  很快,这一点微澜也消失不见了,因为随着镇长的死亡,另一股波涛快速淹至,那就是小镇上的人从没经历过的劳资纠纷困扰!
" c6 h2 A8 e- P4 S/ A) d/ R& m  我不喜欢现在的小镇,它受经济发展的影响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失去了淳朴恬静的水乡情怀。. E4 C' A/ Y' z% k! I2 }7 Q3 C
  但生活却不因我的喜好而停下向前的脚步。9 c: ]  s2 I7 p. }& \9 m  m
  不知道从何时起,小镇到处充斥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乡音,那都是外省来的民工,随沿海地区经济起飞而纷纷抛弃他们祖辈相承的土地与作业,南下寻求致富之道。
+ O' k/ w( F* u6 G# j# ]- Q  民工的数量越来越多,超出了小镇的企业能够负荷的工作职位,于是竞争就产生了。
7 s6 X  u& P2 S& F& P  首先是民工之间的职位竞争,为了尽快谋得安身立命之所,他们将工价越压越低,这么一来就与本地员工的工资收入形成了异常明显的落差,接下来最终演变为民工与本地员工竞争的局面。  z, Q3 H: A6 _* M
  资本家要赚钱是永恒不变的追求,面对着这个高低悬殊的工资差额,很多企业都恨不得立即将本地员工全部替换为便宜又好用的外省民工,但限于以前签订的合约,虽有跃跃欲试之心却不敢轻举妄动。* i) M" k; u0 }7 a8 n
  带头吃螃蟹的是最大的明粤化工集团,也就是阿笑爸当保安员的那家化工厂,更不幸的是第一个被当螃蟹般干掉的就是终日腆着个大肚子耀武扬威的阿笑爸!. D# B+ |$ O) U$ J5 H
  “阳婶,你家阿阳要为我作主啊!”' H7 A+ r" s: ]( M9 O
  阿笑妈尖叫啼哭着冲进我家里,几乎说得上是夺门而入,差点将应声跑去开门的我撞了个滚地葫芦!
8 `6 w4 a# C: d$ e2 e- G  母亲连忙安慰她。& D4 b2 o' A' |* R
  阿笑爸被解雇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小镇,我与母亲虽略有耳闻,但料不到阿笑妈的反应如此激烈,还激烈得慌不择路跑来我家求救。
% E, T: H# w* I$ ~- Y' f  她也真是急糊涂了,这种劳资纠纷应该到市里劳动局解决,与我父亲何干?他不过是市体育局的一个头目,跟劳动局八竿子也打不上关系。3 x7 g9 E' n2 [" D% s
  但很快我就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简单和乐观了。' S# ?- I( R2 A
  明粤化工厂眼见干掉阿笑爸这只“肥蟹”并没有引起太大风波,胆子更大,屠刀再举,又一大批本地员工宣布下岗,导致的结果是更多人涌向我家求助,夸张点说门槛都被踩低了几寸。' n- o' h+ U- F+ i6 i+ O! K- |6 j1 y
  人总有一种依赖心理,父亲因解决了镇长的问题,现在所有人心中目中他已经成为众心所依的万能靠山,事无大小一律要找他打商量,连祥叔要重修周家祠堂这等闲事族中的周太公都专程打个电话向他征询意见。此际风起云涌,周挺阳焉能若无其事地坐看他的“子民们”求助无门?——这句充满了“封建反动复辟”意味的话是周太公在安慰失业者们说的,幸好中国的帝制统治已经结束多年,否则周太公说不定拿块黄袍披在父亲身上。
1 y+ ~0 k2 M1 b7 D- R  我是这场劳资纠纷的间接获益者。& u% L9 I2 M. c( O6 ]/ e5 r6 [; ~/ T
  自从阿笑爸离任后,化工厂换上了一名年轻英俊的保安替换了他原有的位置,天天穿着套“四合一”的保安制服如标枪般站在门边,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w# |6 N! v+ b1 V! s# o0 z
  称这套制服是“四合一”是有理由的。  M) ~( j, G! r1 d  y: c0 }
  开始的样式是铁灰黑色的大檐帽,铁灰黑的制服,同色系衬衣、肩章、裤子和领带,如果再加上徽章和警号,活脱脱就是一套中国警察制服!' h: K2 k4 E0 e2 D. T
  这套冒牌警察制服在阿笑爸走后才换上,我认为化工厂在刻意地混淆视听,制造警察为工厂站岗的直观假像。所谓“猛龙不压地头蛇”,化工厂担忧被解雇本地员工引发的过激反应,“警察稻草人”这个狐假虎威的形像某程度上可以抑压冲动派们的不理智行为,尽管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但心理上却有了一种威胁感,不敢贸然闯祸。
5 A( `, D/ V0 Q" x  事实上这种心理战术非常成功,起码有人瞧得浑身不舒服而向市公安局作出举报。这反而给公安局出了难题,因为制服只是相似而非假冒,谈不上冒警犯法,况且那时候完善的保安制度还未出台,找不到保安员要穿什么制服才算是合格的条例。然听而任之也说不过去,最后只好向厂方“提出建议改善改善”。厂方非常识做合作,马上将保安大檐帽、制服、裤子和领带换成深蓝黑,衬衣改作浅蓝以示与警察制服区别,但这么一来又变得与交警制服相仿了,再加上因经常巡视化工材料仓库,所以脚蹬一对乌黑防腐蚀长靴,腰系武装带,颇有几分骑兵的风采。但厂方已经作出让步,公安局也不好逼人太甚,况且怎么说都是外资企业,面子上总要留几分,  A1 I0 `8 e6 _0 }
  往后的日子里,这个“警察、交警、骑兵、保安”四合为一的“人肉稻草人”继续鱼目混珠地悍卫着化工厂的大门。
5 f5 }* c  C6 z4 h- N, Z5 b  我很欣赏这套不伦不类的保安制服,尤其是它穿在郭安堂身上,更显得英挺潇洒,威风凛凛。' ]8 {: x, `3 ~9 I% W
  郭安堂是那个长得最英俊威武的保安员的名字,他来自河南省桐柏山区,是退休军人,因为仪容出众,所以厂方安排他专站日岗,为出入的客人先来个美好印象。
1 j9 W* k3 {. q- {# X: T  我每天呆在厂门口等那个“不务正业”的父亲回家吃晚饭,跟郭安堂混得熟谂,事实上我无须等父亲回家吃饭,更多的原因还是喜欢接近这个英俊的保安员。7 A8 z, ?! {9 Z& X8 R8 d- K
  虽然已经清楚知道自己内心的需求和渴望,但面对着英俊的保安员,天性的爱美之心还是忍不住去接近他,了解他,就如童话故事里那只盯着树顶蟠桃的猴子般,路边碰上丰满成熟的苞谷,仍忍不住去贪心攀摘。进化论说人是由猴子进化而来的,所以其劣根性同出一致。
5 Z2 ]3 m4 E5 a3 C! y- n3 f+ d  “你爸爸在城里当大官的吧?”换岗时郭安堂也会跟我闲扯上几句。& F8 u2 `" b7 W* N3 s
  我根本就不知道父亲的正职是什么级别,暂时来说他的职务是“代理镇长”,因为前镇长突然死亡后镇长一职悬疑未决,大家就给他这么一个虚衔好名正言顺地进行交涉,他总不能用体育局官员的名义为劳资纠纷奔忙吧?9 C1 m1 g( C3 }" i. O
  “你爸爸为什么不接你回城住?”他又问。
9 P7 |, r& |; l  这个问题我更是难以招架,只得顾左右而言:“你老婆孩子呢?他们不跟你一起来这儿工作?”( L3 P! B4 f+ `& a4 C
  “谁跟你说我有老婆孩子了?”他反问。
* H8 P$ I) U- S  V  他确是没说过,只是我以为。
8 w9 ~$ T, T1 b% H6 A* v  这么好看的男人,青春健美,英俊挺拔,爱俏的姐儿们居然肯白白放过?换了是我,不惜放下矜持也要将他诱奸到手才甘心!
- @8 P; t! a( g! R6 E% \0 Q  不不不,不能再这样了,同样英俊的体育老师已经给了我深刻的教训,万不能再以貌取人!# s$ W7 d7 w8 {( p* u3 B
  “你认为我很好看吗?”郭安堂将一只蹬着长靴的腿搁在桌子面,身子半瘫在椅子上,懒洋洋地问。
7 c; d9 C& l& S' A0 B0 S  真要命,他不但长得好看,这个姿势还充满了诱惑,令我想起了运动场上体育老师那个两腿大张的裤裆。; [+ b' I; \3 k1 \$ X) ^
  我点点头。这是事实,他外形已经足够英俊威武了,一身潇洒威武的戎装再给他添了动人的神采,我想,父亲年轻时也是如此般亮丽若星辰吧?+ B8 L* s3 c! Y1 Q# d8 B( Q
  我没有进一步将郭安堂与父亲比较下去,已经学精了,凡事不一定要分出长短输赢,强行相较只会影响观赏大好风光的心情与兴致。6 U- u# u, B) X+ l: V- c
  眼前的醉人风景令我兴致盎然,因为郭安堂正伸手到裤裆挠了几下,动作间,笔挺的制服裤外显露出起伏清晰的内容轮廓,而当他站起来时,裤裆处明显地凸出了一团饱满的隆起。
* n+ Y8 n5 y+ ]  “你喜欢我!”他一锤定音地说。
  }/ |4 R2 Y4 A  }3 m: O. [  我被他这下突然袭击吓了一跳,连忙抬头望向他,只见他明亮的眼睛里半眯起,有种说不清的瞹昧神色,嘴角透着一种坏笑,一种带点痞气的笑。
5 v3 D" o. ~0 o  他刚才的动作并非无心,而是刻意,他刻意地诱惑我!
. C1 }; }' o% q  a2 g  Z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心里嗵嗵地跳个不休。9 }3 j7 m0 P, ^9 c2 l; h
  他为什么这样做?他怀着什么目的?我有什么条件令他动心?
* R' E2 G+ O, l% W$ B3 `2 R  万千个念头瞬间涌入脑海,奇怪的是这些念头皆与色欲无关,全属利害关系,看来我天性并非善良之辈,前生多半是从恶人谷出来的,否则为啥人家一对你露点好处就疑神疑鬼地认为对方居心叵测?
" u2 R' f* s! Y+ g2 O  F. H7 _  “怎么了?吓坏了?”郭安堂问。
8 e: ?8 f6 }" J. S6 W  我真的给吓坏了。一向只有我想办法去引诱人,从没想过有人反过来勾引我,而且我竟搞不清对方是何种意图,原来天掉下来的馅饼并非能使人惊喜若狂的!
" f" B  B$ D+ g" Y; t' ]  “哈哈,傻小子!”郭安堂忽然开怀大笑,然后跌坐回椅子上说:“我不过想试试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n7 a; Y9 g# f6 X1 l9 a
  他的说话令我心中释然,但同时又带出了更多疑问。: M7 Q) e+ C# A1 h. u2 b& _
  我喜欢男人?这是从没有认真思索过的问题。
3 _( S* L$ {0 Q9 D  由父亲曝阳那晚起,我发现自己非常崇拜父亲的生殖器,继而向往不同的男人的生殖器,还开始欣赏他们英俊的相貌,健美的身体,甚至是这些男人们身上的所有一切,这就是喜欢男人吗?' T* c! r  f8 }- @2 \# A$ g
  小川和很多同学都与我的想法不一样,他们喜欢看丰乳肥臀的美女,为美女情动和兴奋,但我丝毫感觉不到有何吸引之处,即使是以漂亮著名的校花红豆,我连她的相貌都记不清!
; w/ i$ ?/ L8 k: _2 p% w  看来我真的是喜欢男人!但这又说明了什么问题呢?有什么不对头吗?8 ^9 m0 i% l) o4 ~
  我望向郭安堂,希望他能为我解答心中的疑问。+ D  \9 m) v/ B$ G% m; D, Q
  郭安堂笑笑,揉着裤裆问:“你想摸它吗?”
% u7 Q5 `+ |3 t/ i7 x( c5 r9 q  我点点头,再顾不上害怕了,因为更迫切地想知道问题的最终答案。. @, N; Y6 N, F% K: z. a
  “想吸它吗?”他猫逗老鼠般继续发问。
) P( _' G; y9 {  我想不想?答案是想!
$ a, x/ s. l$ E' w4 l# M2 j  当晚看到镇长吸吮体育老师的性器时我就想过尝试去吸它的滋味,当在花园里看到小川的涨大鲜红的龟头时我曾为它轻轻一吻,但他反应太急切了,急切得不容我细心去品味男根的味道。0 `8 ]) T- U2 F- O, v) g6 W/ {
  “你原来是真的喜欢男人!”他肯定地说。
/ n. S" H+ ^7 C% [  不不不,怎么可能?我只喜欢我父亲,虽然他也是一个男人,但我喜欢他是因为他的优秀和出众,但与喜欢男人却是两码事!
7 ^* v7 T  ?) j- R' Y  “过来。”郭安堂伸手招招,身子再次瘫坐在椅上,两腿向前伸出,露出一个宽阔的空档。
% f' e  x3 O) f2 U2 [  “摸它!”他挺了挺臀部,让裤裆那团隆起更明显地浮现。# A; X1 ^5 f8 K5 f# O
  我如着魔般走过去,毫不犹豫地伸手去触摸他的隆起。0 E" I3 S2 z3 c
  坚硬、灼热、微湿的触感如当日在运动场上隔着运动裤抚摸体育老师的感觉,不同的只是布料,但给我内心触电的感觉却是当时相识。
4 f4 a* {' e5 \8 |  我真的喜欢男人吗?为什么我总爱触摸男人的性器官?为什么我对英俊的男人尤其投缘而不是欣赏美女的娇媚?为什么健壮雄伟的身躯总比丰乳肥臀对我有更大的吸引力?
/ U2 _1 _3 a" c- Z0 C* |; c  A% h  郭安堂突然伸出手,压住我的手用力地揉。坚挺的隆起在我手心搓来按去,即使隔着制服裤我也感觉到他的阴茎已经脱离了内裤的控制,从内裤边缘横伸出来,一如花园内小川的情形。
. S) ]* p! U5 I: C) d( Y1 h) D7 J. s  “你喜欢男人吗?”我一边按压着他那道横跨裤裆的粗大天堑,茫然地问。
* [* z) C2 I' W  “不喜欢!”他毫不犹豫地答着,放开我的手。此刻不需要他去索引,我的手已经由被动转为主动地捕捉天堑的每寸每分。
9 |( X' B. }, L3 {$ A$ d) N  “那你为什么让我摸你这儿?”我奇怪地问。小川当日是在录像带的威逼下才肯让我去摸,郭安堂反倒是如此大方?: B) s; a* D  V, m* t8 F
  “因为退伍后我很久没有被人摸过这儿了,又没钱去叫鸡!”他不怀好意地笑着说。5 K! X& V2 u+ m% Q0 a) n
  “部队里也有人这样摸你吗?”我觉得不可思议,部队里的战士都是雄纠纠气昂昂的男子汉,怎么会有象我这种古怪的爱好和心理?
! q  A7 Y6 }1 P( x- Y  “一帮大爷们窝着没有发泄的机会,于是玩玩,玩着玩着就来真的了!”郭安堂向我解释个中缘由。
& d, [5 W/ ~- y' l9 K0 }  我想起了镇长与体育老师的幽会,两个健壮的男人互相穿插,兴致勃勃,风光旖旎,那情景既怪异又动人,我喜欢看这种画面,一种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C3 Z# |6 j  W+ f* i; I
  “你让他们插这儿吗?”我指指他的裤裆下。
1 D1 \3 C! _, a  _" k9 s  郭安堂的头摇得象货郎鼓:“当然不行,我可是大老爷们,怎么能象个娘儿般让人插?倒是他们喜欢我的大鸡巴去插。喂,你别是也想试试吧?”
" P. l3 s* F4 n  我连忙摆手。太可怕了,这么大根东西插进来!
4 j; Y2 }- V4 ~( x  “嘻嘻,你想也不行,才这么一点年纪,我可不想犯法!你要是喜欢可以吸它,老子也很久没爽过了!”% |; O, j  R" r+ W; j' Z
  对,我还未成年,正确说法是还未发育,他如果跟我发生性行为确是不合法的,但吸他的阴茎就不是性行为了?3 @2 c( C' z. C
  “口交不算性交!”郭安堂如是答。这话怎么似曾相识?原来是美国总统克林顿就“拉链门事件”的辨称金句,郭安堂不过是拾人牙慧!
* S- A$ e+ c/ a; L6 A1 V  “你要不要吸?”郭安堂催促我进一步行动。
6 {' [7 r- K! @2 d5 [  事实上我已经着手行动了,正扯着裤链往下拉。3 _7 ?! B* V8 h$ ]# x8 T% w) E
  “小轩!小轩!”值班室外传来了父亲的叫唤声。# T* \+ Q7 }& g* m
  我整个人弹跳起来,吓得手足无措,如正做坏事间被人捉着般恐惧。要是父亲知道我去摸男人的裤裆,后果不堪设想!3 [. C* a6 r" C4 Z& Y/ [
  父亲沉稳的脚步声已经走向值班警卫休息室,我连忙迎出去。出门时看看郭安堂,他象个没事人一般还向我挥手作别。
/ r2 l$ D5 i) C1 Q  “怎么脸红红的?”父亲奇怪地问。
  y$ n0 H( q3 g% L* w+ K  急切间我想不出合理解释,连忙岔开话题:“厂里的事情解决了吗?”
( F3 ^. m7 b3 u  “有点麻烦。”父亲皱眉说,幸好没有再追问我脸红的原因。
4 v. P3 Y1 b4 F- B  这场劳资纠纷的调解过程不止是有点麻烦,而是呈胶着状态。
  {  ?! h  g1 n+ Z, r" ^  劳方的立场是当年租用土地时合约已经明确规定聘请员工必以本地居民为优先,工员不足时才可招聘外来劳工,但厂方却振振有词地证明被解雇的本地员工恃合约保障而生骄,怠工缺勤现象无日无之,违反了与厂方签订的雇佣合约条件,被炒他们与租地合同没有抵触。( V8 x* @3 ?/ c& U; Y( d
  这是一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斗争,个中底蕴大家心知肚明,不外是钱作怪!/ W: Q+ H  x( Q1 o* ?
  这种因利生隙的劳资战场不止发生在小镇内,而是整个沿海地区都沦陷其中。习惯了吃大锅饭的内地工人无法适应资本主义制度的苛刻剥削,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式形态交汇而产生剧烈碰撞自是难免,要么一方妥协,要么两败俱伤。
+ [. P9 N! p8 L9 ^& {# B$ \  光头大肚皮的阿笑爸以往当过兵,暴烈的脾气如他的血压般高涨,扬言要炸了化工厂来个玉石俱焚!
# f! i6 M$ v- x3 j  小镇风云变化诡秘,每个人都感染到山雨欲来的压抑感,只有日有所思的我躲进房间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 X) ?/ d% p! {2 O: ?+ R8 {4 h  我肚皮里的春秋老是围绕郭安堂打转。
2 q- b4 N2 [3 d3 j# _  不止是想,还在写,一页一页的白纸上写满“郭安堂”三个字,飘满房间每个角落。
- X2 R% F- D6 w9 s3 |, [7 e6 k  为君情苦为君书!
+ Q3 T1 q2 z1 R' V' K) h% _* h  为什么我已经清楚明白自己要的只是父亲的性器,但对郭安堂总有一种说不清的向往,不止是他英俊的容颜和伟岸的身躯,而是喜欢他整个人,他那种带点懒洋洋又毫不乎的气质对我有种远比他身体更强烈的吸引力,我到底是怎么了?这就叫喜欢男人吗?还只是在继续寻找父亲的替代品?
9 m' y$ Q! V  D+ s  郭安堂虽不喜欢男人,但他诱惑我去满足他的性欲发泄,既然我可以为小川服务,为什么要抗拒他?说不定还可以学得更多新奇的东西,起码我从小川身上学了不少东西,包括兴奋与射精,在郭安堂身上我甚至可尝试到向往以久的精液的味道。  \! ]! z, R# u$ V3 l
  我为了去见郭安堂找尽千般借口,实际心里却明白正受着一种突如其来的情愫牵引。+ R& H; |0 ~2 u5 q
  郭安堂依然是那么英俊挺拔如一根标枪般站在化工厂的大门外。& l2 L9 r& E" M2 J
  我坐在警卫值班室内等正在厂内协商的父亲回家,也等待着郭安堂换岗。% ?4 w( X! x, i) a$ c6 }
  “几天不见,跑什么地方去了?”郭安堂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舒张两腿,享受站累后安坐的舒适。
5 Z9 z. p  r4 U" n* J3 y  “你还想不想那个?”我大胆直接得自己都吓一跳。
6 N5 |! a( q5 y/ \( O  l  “什么这个那个?”他愕然地问,居然已经忘记了当日他煽起的绵绵情思。
0 [2 r$ x9 z1 y  我锁上警卫室候休息室的门,走到他身前,蹲下,仰头望着他,如一只温驯的宠猫。
) @+ y; a' T0 h* m/ I: h8 R  他反而有点迟疑了,喃喃道:“你……来真的?”% M# D! K4 `" ~
  我的手按在他笔挺制服裤的裤裆上,用行动回答他的问题。
2 v2 h/ u3 ~+ s- y  它还没象当天般坚硬如铸,软软的,濡濡的,压一下,又充满弹性地回复原状,它不但可爱可亲,还好玩。
; q5 i# M7 y/ D" u( R) ?) }  血气方刚的郭安堂开始意起,身体动了动,没有阻止我的继续行动。5 E4 C& e9 H+ ?/ U: O
  我挤压着他的裤裆,感受着制服裤下刚烈如火又弹性充盈的矛盾体质与触感。
) o9 h8 G" D9 Y  这是我触摸的第三个男人,同样英俊威猛的男人。
# _% e3 A. ^4 `  但郭安堂跟前面两个不同,他很特别,浑身散发着一种又可恨又可爱的坏男人气息,我喜欢和欣赏的气息,这种气息的魅力比他身体的诱惑力更甚。. x" }! g* n5 B% w1 y9 D7 w
  郭安堂的裤裆变得坚硬如铁,并微微地扭动臀部提示我是时候肉帛相见了。
' L/ v1 v. G* C) Z' g" j" I  我还是喜欢这种隔靴搔痒的游戏,小川每次都急不及待,体育老师那回又众目睽睽,让我不能尽兴地去抚摸和感受,现在可不能捉了野鹿不脱角,天晓得要到什么时候才有下一次机会?
9 Y! m& N( `$ c/ {" a# R/ ^8 q5 N; s  我张开口,隔着裤子去轻轻咬啮他的坚硬隆起,他情致勃发,奋力将臀部拱起,企图要将他的兴奋之源连裤子全塞到我嘴里。. F+ ]. D+ t& M: |% o8 t- ~
  我感觉自己有点下贱,但如果用我的下贱去换取他快乐,我愿意。; ?: F, E9 S* s* ?0 g* ~
  郭安堂已经忍耐不住了,自己伸手拉下裤链,按住我的头就住开口处狠压。+ N, V! o% g" i+ K. G' u8 x
  金属拉链磨得我脸庞生痛,我张开口,用点力咬下去,他猛然发出兴奋的叫声,喘口气道:“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E/ e  K4 f0 q6 F( |
  我纯粹是无师自通,起因于始于对阳具的无比崇拜。在与小川初次性游戏中我已经有这种奇特的想法,越是喜欢的东西我越是想去伤害它。. P# `& O) l2 @& O
  我喜欢郭安堂,伤害他有某种异常的心理快感。
$ c4 F8 O3 k1 i. @9 |/ K# [! ?  郭安堂穿的是一条明黄色的尼龙内裤,有点象泳裤,但较纤薄,可能是图它易洗快干。
4 Z5 t: c0 q3 W' M# f$ s  鲜艳的明黄与深黑蓝的制服裤形成强烈的色彩对比,这种对比更使开口处膨胀的茎身轮廓更清晰明显。既然知道他喜欢带点受虐性质的刺激,我也不客气地用牙齿隔着内裤连连啮咬开口处的茎身,手则在制服裤内寻找到龟头位置用力搓揉。
1 o* G6 P0 u$ w: r& ]0 w2 h  郭安堂的臀部不断的挺动,口里呼吸渐粗。
7 `3 a& l! c. B( j9 d* I3 y  内裤有点儿臊味,不太好闻,但我不介意,因为在唾液的浸染下内裤已经透明状态,里面褐棕色的茎身清晰可见,一如那晚陈医生用白酒浸湿父亲内裤的情景,那情景令人快慰莫名。
9 P. z7 q& B* E- {# ~2 e) K/ z+ @  或许我不应该怨恼陈医生,是他给我开启了性爱的大门,带给我欲望的启示,某程度上他还算是我人事初醒的半个老师。
+ T' G. h& i  o4 P  “别……啊!”郭安堂呻吟着叫道。我的手正伸入开口处,去触摸裤裆内的两颗睾丸。
1 ^- I/ F# K/ e2 o) h' x* Z* |  滚圆的睾丸在我手中团团圆转,如两颗好玩的凤眼果,但它较凤眼果软多了,还有弹性湿热的手感。1 F$ P5 u6 A- h1 L; Q6 T8 m
  郭安堂现在只晓得不停地喘着粗气,连说话的能力都似失去。& {8 l. P) Z$ T) {; P7 y9 G( E
  我从内裤侧端将两颗睾丸扯出来,这么一用力,郭安堂整个身躯顿时如拉紧的弓弩般绷直,两拳紧握。原来刺激这儿比刺激他的龟头和阴茎更让他兴奋!
) ], j3 ~$ e9 K9 P3 }8 `4 N$ b$ J  他“忽”地站起来,扭过我的身体,将我狠狠顶地玻璃窗上,用他坚硬的男根隔着裤子摩擦着我的臀部,口中咬牙切齿地说:“别逼老子强奸你!”
3 m; k$ V1 b/ K9 V7 X- ~/ V  我感觉自己成了一只被钉在玻璃窗上的壁虎,而那根钉正在郭安堂的制服裤里,仍未拔鞘。0 o5 H" J% ?: H6 Z9 P( t
  窗外,花草自芳,嫣然空寂,连其他保安也如有默契般没在这地段巡逻,玻璃窗前淫行不虞有人看见。0 w5 e% ~. l# `8 n
  为什么不呢?
+ }0 |$ O) g! K! p1 E1 ]8 l  我今天找他就是为了放纵自己情思,为什么仍要压抑和控制?! y& V0 O2 d. F% [' F
  我奋然回转身,与他面面相觑。
' k9 ]% i$ C) O6 }* i  他的眼睛有点血红,英俊威武的脸孔略呈扭曲,我在他放大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看到自己的内心所需,一个念头蓦然升起:* ^- f% O$ T8 n. B$ _$ w  J( [7 b
  我爱他!( J. R7 O9 J; D. {  l* y6 V8 P. V
  没来由的感觉,没根本的情缘,已经说不上是为他的外貌吸引还是为他的气质所诱惑,但我知道我情不自禁地喜欢他,爱他!/ ?' O2 r$ H& _7 A; c9 o
  我突然抱住他的头,用嘴去吻他的丰厚且有胡茬的嘴唇。
3 c3 O6 \0 d, n$ ]. v: Y  第一次,去亲吻一个人!去爱一个人!9 @5 m  w- l& Q: I; P
  郭安堂猝然不及,被我的冲力压得连退数步,撞倒了桌上的饭盒衣架杂物,哗啦哗啦地落满一地。3 e1 B7 m* B' {  S- {) o
  我不饶不依地追逐他的嘴唇,一只手向下探扯下他的内裤。
: r$ l( [3 z( j) E4 _0 H0 n  论力气和体魄我当然抵不过郭安堂,但我的疯狂将他吓呆了,完全不懂反应,身体最终被我推跌,仰天倒在地上。5 H' x/ Q5 ~( |! ?8 G7 e# _! U
  我如影随形地扑过去,骑坐在他的大腿上让他不能再躲避。3 F4 U6 {, j1 [' l
  这种情形有点象强奸,从外人的角度看来我正在强奸这个英俊又性感的保安员。
  Y+ g0 l9 W1 l8 o: e  跌歪的大檐帽半压在他的脸上,看不到眼睛,只看到帽下高挺端正的鼻梁和丰厚嘴唇,还有方正坚毅的面庞,我感觉他很象父亲,一身戎装威武的父亲。( ?) ~& M3 J' f
  “嗵嗵嗵”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打门声。
8 {: u( s8 s( S% F$ E  他粗大的阴茎已经被放出,正硬直地翘向前方,或许激动,或许不习惯露置外裤外空气中的清冷,不停地颤抖悸动着,也如父亲当日醉酒曝阳被示众的情景。. O/ j# O: R+ z  Z, _( [/ O  f8 a
  “安堂,别睡了,快出来!”门外那人在大叫。
6 x1 S1 a+ v* D7 A. d  没时间了,来不及了!7 X$ a( Y* b4 k" \& B) N! M
  我张开嘴,将阴茎纳入口中。
( }& @8 W6 [' b1 E4 {( H9 ~  郭安堂腰身一挺,阴茎入了大半根,几乎没将我呛出眼泪。但我什么也顾不上,只能捉住下半截茎身,用力地挤,嘴里死命的吸吮,要将它榨出精华。( S: e# [: _' Z# Q
  “安堂,快起来!”敲门声更急促。, r6 N1 g/ O" a
  郭安堂的呼吸比打门声更急促和粗重,嘴里不断地发出“荷荷”喘息,如濒死的野兽。5 B/ z  n9 J/ Q
  “安堂,你睡死了?快出来帮忙啊!”门外的人焦急且发怒!+ W& ]2 v5 }& P
  “啊!”郭安堂发出厚重悠长的呼喊,不知道是兴奋至极点控制不住还是答应门外的人。; W9 r  \: z) T% S! k! i6 ^8 _
  我感觉到嘴里的龟头迅速涨大,然后一股热液迅速射入口腔内,转瞬填满了咽喉。* @5 ~6 c$ G2 t9 m
  我努力将这热液吞咽,粘稠的,滑腻的,微腥带甘的,百般滋味,无从细辨,也不容细辨,因为下一股激流已至,我唯能机械地持续吞咽下去。
1 P& }" C3 h5 g5 D3 ?7 N# r# S* W  v  “快啊!”门外人的声音如即将面临世界未日。  w; X+ u7 E- L% G0 g
  室内却是另一番好整以暇地情调,享受完兴奋余韵的郭安堂一边拉起裤链,一边以又爱又恨的口吻对我说道:“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试过这么爽,你这小鬼头以后还得了?”
# O$ }6 O4 d! T% P4 x% r  我的咽喉内还滞留着他那些粘乎乎的精液,感觉不很舒服,但尽管不舒服我也喜欢。8 C' M/ `1 I) @& s' s) L- Q4 @5 |& V
  门打开,另一个保安冲出来大叫:“快去帮忙,要打起来了!”
( v+ `$ L! x; t& }2 e$ J/ {  真的要打起来了!
3 s& _/ N6 N) V! ^$ m  阿笑爸正率领一大帮下岗的本地员工扛着久违未用的锄头担杆之类的农具,与化工厂的几个保安员在门口对峙!7 B' P$ e" V% F2 d2 A" B
  难怪刚才我和郭安堂在室内闹到天翻地覆外间也不闻不问,火热激烈的对峙声浪掩盖了一切异响;也难怪我从窗外看不到保安巡逻,原来全集中到大门御敌了。
" m$ d/ [. S+ u  ?- b3 ~0 h5 e  “要命的就让开!我要找你们老板算帐!”阿笑爸高举锄头,作势要劈。
6 @# n; N1 a0 x' T) O! f  警卫们职责所在,岂容他得逞,手中也持着水管和棍棒戒备。+ E" h0 n1 l5 n' r1 j4 `
  “报警了吗?”仍陶醉在性欲尽情发泄后的飘飘然快感中的郭安堂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忙问另一个保安员。
" O" D! P1 Q1 c( U8 C; k, O. e* A1 J  “报警了,但他们来这儿还得花一段时间,只怕这些暴民已经冲进去了!”保安员神色惶急,这种场面只怕在电影里才可以看到,平日温顺的村民为何会突然暴烈如蛮荒部众?$ e/ C8 w2 S$ d$ R/ `; u
  我也很奇怪,父亲不是正在跟厂方协商处理事件吗?怎么他们如此冲动?
% K7 X" K+ s: q8 `* J+ {5 |& R  仔细看看阿笑爸的红通通的脸孔,我明白过来了:几杯老酒入肚,再被人煽风点火两句,不理智行为就因而发生!- @+ u. T9 V+ _' I9 Y$ G
  “是你们自找的,死了不要向本大老爷讨命!”阿笑爸上阵打仗般振臂高呼:“兄弟们,冲啊!”' s, F' M- w7 F6 D5 d4 n8 o: R
  其他人一起呐喊:“冲啊!”纷纷扛起农具向保安员们打过去。; K+ x8 `% u5 i1 o4 |6 t
  保安员奋起抵抗,乒乒乓乓的棍棒交接声不绝于耳。但失业大军人多势众,保安员们双拳难敌四手,越退越后,眼见不敌。
/ M' p! y- Z! L, `  “哎哟!”不知道谁受了伤,血流披脸。' |6 H: [5 U7 Z. h
  淋漓的鲜血更激发了所有人的兽性,荷锄在斜阳下泛着金光,棍棒划碎了晚霞的绮丽,大家都不再顾忌了,凶器放纵地往对手的致命处招呼,非要将敌人斩杀于眼下不可!
/ [) j) m" @  f! s' Y& n( u$ g  S  郭安堂慌了手脚,提起水管就冲入现场助阵。2 z! W' y0 `' @$ ^1 Q( e
  我连忙扯住他。说不上是为什么,我不想让他与自小生活的镇民发生冲突,或者说,我有点潜意识地想保护他,现实的情形就是保安员完全不是失业大军的对手,他跑下场徒然去送死。+ q) J" Y; b  v; n, h
  郭安堂刚想回头甩掉我的手,猛然间一个锄头正狠狠击向他的脑袋!
* H& v9 o$ k# _0 F' b0 m0 U5 C  我下意识地扑出去,奋力将他一推,锄头变成了锄向我的背部。
8 Q: m' C, B! h( `9 c2 K  我连要死的想法都没有,因为太快了,快得我没来得及害怕。/ F2 @/ y* ^# C* e- {2 {0 t  Y
  一只手有力的捉住了锄头的持柄,然后听到如旱天雷般的暴喝:“全部停手!”4 d5 C. Z* X) I6 W% `. f; Z
  是父亲!
. K! M- L' z+ L3 I. J  父亲终于及时赶出来了!8 k& y7 e  E. E2 h/ u3 X3 m
  浴血的两队人给暴喝吓得呆了呆,但意识还没完全恢复,手中的凶器再度不自觉地挥起攻击。# e" Z* m% g8 i/ [7 @+ r* @1 x# e. T. T
  父亲再次大喝:“你们在干什么!”身子凌空跃起,踏过阿笑爸的光关,两腿在空中连踢,一路踢一路前进,眨眼间所有人手中的器具全部叮叮当当地掉到地上,只余当事人毫无意识地挥动着两臂以为工具仍然在握。7 x' a; v  o1 g) ]
  父亲的身子翩然落到地上。
& b* x. ?4 U9 R& U* d3 X. t  阿笑爸看着父亲一步步地走向他,有点害怕地缩了缩身子。, K4 @9 B# t1 I* f/ B8 V
  父亲盯着阿笑爸,沉声问:“你带头的?”2 H) C3 S3 U# ]
  “阿阳……”阿笑爸结结巴巴地望着父亲,语不成句。
5 s5 [- S' F& F; X! @% z) I& {  “我已经在为你们解决这事情,你竟是不相信了还是等不及了?”父亲一字一句地问,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意。7 M- o# _2 E9 y* O
  “我……我,咳!”阿笑爸突然蹲下身子,号淘大哭!
! c" `6 B2 e+ `  b1 e# ~- O  父亲不再理会他,回头对其他人说:“我周挺阳答应过大家能够做到,就一定能做到,你们不用担心!”
! i3 L$ p  T1 J& S  众人瑟缩着不敢吱声,终于有人低声说:“阳哥说过能解决就能解决,镇长这么凶还不是给他摆平了?我们不信他信谁?”
0 \! ?2 m4 y( p& @2 J# D1 j" O# W) K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 L- L3 s$ E+ O) E# Z7 @3 ?  “你们先回去镇里,受伤的人自己去医院检查一下,药费算在镇府里。”父亲交待完又回头对郭安堂说:“事情既已过去就算了,如果报警了就告诉他们不需要过来,免得事情越扯越严重。”
( q' W  {/ [" j( G) B" m5 r  一场轰轰烈烈的劳资战斗就在父亲的震慑下平和地收场。5 P' C/ x% a# g8 W( C, \, ?; \3 F
  郭安堂望着父亲的背影,有点羡慕地说:“小轩,你有一个英雄的父亲!”, F, \3 I( G$ b
  这是公认的事实,无须他再锦上添花。
1 _% _% l6 x9 Q7 J# y1 i  “我希望能像他一样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郭安堂语气向往地说。  F7 F& H$ K5 C: X' o
  我有点吃惊地望向他。佩服赞美父亲的人多的是,例如镇上的百姓;倾慕父亲的人也有,例如我和陈医生,但说要成为父亲一样的人倒是首度听闻,这似乎有点难度,起码我连想都没想过。, n  I( b1 ]+ g; C8 X! D% g+ K
  “我不要再做这个为虎作贼(为虎作伥)保安了,我要去创一番事业,做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郭安堂下定决心般坚定地说。
4 r  E& ^% O  E9 i  夕照下,他全身镀上着一层金红的神采。& g, }2 X$ C+ r" g# _* C0 ?
  一刹那,我心里有种酸痛的感觉,我不想与他离别!
5 @. f( r* B2 {1 D  这次“乱民暴动”事件给了资方庞大压力,父亲的艰难谈判终于顺利破冰。
& c7 x: e) E. u  Z, f9 Z  说到底法律条文只有保障了人的权益和能力,但不能抵抗最直接原始的安全威胁,否则经济发达和法律完备的国家就不会出现层出不穷的犯罪事件了。
  Y6 M, o. V7 }5 F- z) E  谈判结果是厂方愿意赔偿被解雇工人合约期内的所有工资,但父亲坚持合约内的规定的分红数目也要一并赔偿,艰难交涉后最终厂方妥协。- W4 s' F0 @. m3 I$ N# s: l3 E
  大家都很满意这个结果,毕竟解雇已成事实,继续纠缠也没什么意思,起码这笔钱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新希望,那是父亲的建议,他认为与其受外资企业盘剥倒不如奋发图强自己创业兴家,一来可善生活质素,二来也解决了人员失业的工作问题。
% k! N# b! i$ P0 Z  手上银根松动的家庭开始尝试找些小生意来做,例如做一些简单的代理加工啊,配件加工啊之类,图投资要求低,获利不高但供销稳定。) y) K8 C6 |+ E* M3 k
  有人起了良好的带头作用,镇上的其他人纷纷效尤,于是这种家庭式的小厂开始如风气般在小镇内蔓延,镇上的人管这些无牌无证无高深技术含量的家庭作坊叫“山寨厂”。4 g. v8 _& R! {) q" x# m- p
  郭安堂走得很彻底干脆,甚至没向同事留下任何联络方式。4 A& `+ k% l$ m6 i& \0 m" |
  我有点思念他,也首次学会了思念,原来思念一个人是喜悦与酸楚交织的感觉。
6 I5 d# k0 Y# P/ P% Q+ T  郭安堂跟我的交往时间很短暂,感情甚至不如小川般来得深厚稳实,但他给我内心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挂牵,这就是爱吗?爱情的滋味是这样的吗?
8 A# o5 V' |, n# u& a  我不知道,也不能再继续去体味和辨识,因为郭安堂已鸿飞万里,江水潇潇,景致苍茫,我们今生今世都可能没机会再见面了。
' f; @$ D9 z1 F' E& A6 y  他要去实现他的远大理想,他的理想是要成为父亲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未知道能否如愿以偿?
4 ]4 r* n8 B8 S  我轻轻祈祷,思想化作江风,荡过芦苇,苇草如浪涛般连绵迢递远方。
) I" ?' ]2 ?& w8 r+ ~% {  n1 N  天尽外,他偶尔凝眸,可曾看到,身边,此际,风舞苇草动?
 楼主| 发表于 2007-7-11 18: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篇:我是同性恋) N' x- }. E4 L) C, W3 C& v
  
! X+ }, O" _: T) @' d/ ~1 h0 m& K  郭安堂的离开让我的内心多了种淡淡的忧郁情怀。" D) i! J. u& k8 u+ F
  如果说我对他的挂牵就是爱情的话,这就是我的初恋,来得突然去得迅速,毫无传奇小说中描写的浪漫和热烈,情如烟花盛放,瞬间灰飞烟灭。
: r$ j2 h5 l+ k6 O" r; F  说到底不过是我的单相思罢了,或许在他心目中,我充当的角色不过是一个可以供他发泄性欲的工具,就如小川对我的态度一般。
5 j3 J# A! g$ K8 a  激情过后的小川跟我又恢复了原来冷淡的关系,他依然与红豆出双入对,与我碰面依然不瞅不睬,并没有出现想像中从此干柴烈火,抵死交缠的因性而爱结局。
' O% @4 @7 x; }  我没有任何怪责他的意思,他没有错。在他的角度来说,我跟他一起时他获得了激情宣泄的快感,但他依然喜欢着丰乳肥臀的美少女;自我这方面而言,即管他的热情冲劲让我有点意乱情迷,但实际上我仍是将他当父亲的影子来对待。
" Q( Q" v) H- V0 R6 I  大家各取所需,心知肚明。' K( m! R2 P( Z) `; ~. s
  至于他的妒忌心理,长大后尝过爱情滋味的我才明白个中缘由,那是因为我是他的“第一次”,男人永远会记得自别人身上获得性快感的第一次,就如女人一辈子都记得谁取走了她的童贞之身,无论他们爱不爱那个人。尽管小川的“第一次”发生得那么畸形而且谈不上刻骨铭心的浪漫,但对他来说,足够某程度上将我视为禁脔,看到我触摸体育老师的性器官时难免心生妒恨,花园的“衣冠而禽兽”事件只是他男性自尊的发挥,要夺回属于他的东西。" T" T" @& ?; m- R! v* _
  每个人都努力去夺取身边的东西,不管是不是属于他的东西。
6 j, B5 N, M: i* d( ^3 J  镇长一职正是很多人争崩头地去谋算的东西。
- m- a1 v3 W1 p/ q  P- |/ s  “阳婶,不如叫阿阳回来当镇长吧!他当镇长才叫众望所归!”洪姨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将金红色的纯铜线绕到绝缘棒上,绕好后封装,它成为一种简单实用的小型变压器。' k1 R& Y9 A3 ~7 d+ s; ~' P
  “山寨厂”现在已经成为沿海地区最主要的经济产业模式,洪姨不再穿珠花了,她家成立了一家小型变压器加工厂,一家几口既是老板也是工人,齐心合力迈向康庄。) J( l. ]- y' m* {( e
  “阿阳是不会回来的,他已经习惯了城里的生活。”母亲将绝缘漆涂到线圈上,淡淡地说。* N. \  ?- `7 h/ E$ T# J" A0 x
  这段时间她拿了几包铜线回家绕穿,算是创收副业,实际上是打发空闲时间。
3 I: f: X4 n# g  人不能给自己太多思考的机会,思考多了就变成胡思乱想,母亲心有千千结,苦于无法向人倾诉,借这种简单又枯燥的劳动将它们掩埋忽略,日子会过得舒心些。% H. H# ?( }3 s4 g$ |+ O* P
  “阿阳真的不回来了吗?现在镇长的职位正等人来顶呢,我们都想他回来当大家的主心骨!”洪姨口气听上去如闲聊,实际上她的眼睛一霎不霎地盯着母亲的脸孔,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 U9 M3 C; @4 y1 r! R! m! w  她在试探!8 E( g7 h% Y9 x6 e( b- O5 f
  镇长一职是肥缺人所共知,京官职位再高贵风光也远不如基层的土皇帝来得油水丰盛,否则市里的干部们为何有福不享有官不当却纷纷跑到乡镇去“实践学习”?) e( f/ m8 G4 U3 S
  前任镇长倒台乃至身死是因为他油水刮得太狠,过于张扬,下任的镇长同样也要刮油水,只要刮得小心些,隐蔽些,不要给人揪住把柄,自能家肥屋润,平安过渡。3 E. h: B9 j0 {* q# M" @- G
  “男人的事情我这个女人家怎么晓得?听说阿阳在市里干得不错,他从没说过要回来。”母亲似乎猜测到洪姨的想法,婉转地喂她一颗定心丸。
9 X6 O5 Z/ j4 X- E3 b% r1 b  洪姨神情如释重负。
6 {7 T. _: C3 E! g" P& c8 f% u  只要父亲不回来争夺镇长职务,她的丈夫老洪就有机会上位了!
% D: u! R" y! f  老洪全名叫洪定钧,现在的职务是镇委宣传干事。" Q4 o/ s( E2 e) h4 o& ?; M. x
  宣传干事在镇委的官阶中属金字塔底层建筑,要攀上顶峰比较遥远且困难,但随着镇长倒台,整个镇委也发生强烈地震,靠近金字塔顶端的官员们纷纷以调动或休假方式来躲避余震,大海无鱼,老洪这等食物链底端的小鱼小虾顿时翻身,还成了有资格问鼎高峰的大鱼,当然,想跃龙门的大鱼不止一条,有好几条,而且竞争惨烈。" ^1 w9 e# X6 p. `4 B8 ?3 Q
  但还有一座高山阻挡着他们的发达前景,那就是父亲。  u" v* D4 I% T; Q
  解决了镇长贪污与劳资纠纷两件棘手案件的父亲现在是小镇的璀灿明星,假如他要回来当镇长,恐怕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连周氏大族中声望和资历最高的周太公都对他推崇备至呢,天时地利人和皆完备,镇长一职简直是唾手可得。& y8 K9 T1 p1 _2 Q. A
  问题是父亲到底有没有这个企图和野心!这也是洪姨今天来蓄意试探的目的!
2 U4 y7 }0 Y; V% p  “我家老洪倒有为镇里人服务的打算,不知道阿阳认为老洪有没有这个能力?”洪姨担忧既除,转而谋求另一个目标,希望老洪能得到父亲的支持夺标。. U# H4 P1 @" S1 p) {
  “都说过了,男人家的想法我怎么知道?”母亲模棱两可地说,然后对正在写功课的我吩咐道:“同升镇的三姨婆病得很厉害,他儿子今天打电话来说可能捱不过晚的了,我要过去探望,如果你爸爸回来代我交待一下。”
4 f- t+ m+ i& U2 J- w( M  k  “你明天才回家?哎,真可惜。”洪姨遗憾地说:“过几天就是盂兰节,我家老洪特意请了戏班今晚来表演粤剧,有你最喜欢看的折子戏!”5 a- t; G0 X, f: r, ^+ F! K
  “撑撑撑撑……”,随着磬、鼓、锣、钹的连翻敲击,肩扛长枪,上套灰蓝素袍,下穿白绫裤,脚蹬薄底皂靴的小生翻滚着跃出舞台,在漫天风雪中苦苦探索前进,过去与将来,两处茫茫皆不见。
: K. K; ~( h; p; D# E  他是林冲,落难山神庙的英雄,《水浒传》里的悲情人物。9 R2 R0 h0 k; {! \
  盂兰节全称是盂兰盘节,也称中元节或鬼节,是祭祀祖先及阴曹无主孤鬼的节日,除了准备香烛冥币等物以慰亡灵外,还须举行盂兰盆舞,但盆舞已经没有人懂了,于是请戏班表演来替代。
+ i. j* {8 P/ q  老洪不惜花大钱请戏班表演其实有个隐喻的目的,因为节庆期间需要筹组一个设天师坛来指导祭祀仪式,这么一来老洪等于将天师坛的职责包揽上身,用宗教影响力扩展自己的知名度与地位,成为异日镇长争夺战的本钱。
5 [9 z- {9 z+ }- J  我和父亲并排坐在嘉宾座上欣赏舞台上精彩绝伦的表演。( H* z0 Z5 t7 H
  父亲并非刻意从城里回来看戏,只是适逢其会,母亲因为今晚不回来,他呆在家里也无聊,架不住老洪的热情相邀,拉我同往观赏。
5 @" q6 B7 ~, _! |9 ]: X  相对台上的失意英雄,台下的英雄就风光得多了。镇上的人围着父亲身边如走马灯般乱转,当然都是那些有资格角逐镇长职位的候选者。别说专心看戏,幢幢身影盘旋下我连看到戏台都看不见。/ ]0 j5 ^- f& @5 x( K' V
  “你自个儿去玩玩吧!”百忙中的父亲看到我的无奈,提议我去另寻乐趣。
$ B0 V- Y* T& X( G) T9 D7 l; @  我刚一站起,马上有人将屁股塞进我刚才坐着的“最佳地盘”,他们早就巴不等将我驱逐离场好近水楼台地向父亲巴结。
4 s9 X8 {) [* x" M+ p  既然父亲已经立场鲜明的表示不会染指镇长职位,那么得到他的支持就是致胜的最佳筹码,远比老洪重金礼聘的盂兰节戏台还能收事半功倍之效。1 d& g, \; o; {" M0 h* K
  来看戏的人很少,多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少数年轻人也跑来凑兴,志不在戏,图热闹好玩,现在电视已经全面普及,荧幕上天天精彩的故事内容远比重复单调的戏曲引人入胜。老洪的计划并不算成功,花钱开戏,普及影响力低还罢了,结果还为他人作嫁衣裳,徒然让竞争者多了个逢迎巴结的场所和机会。/ g" J9 \; E3 T
  戏台上鼓乐不绝于耳,但早已换作另一番风光,一名着民初小凤仙装的花旦风姿绰约独立舞台,声声泣血:' [, N  ~( a7 T+ o* t5 M8 ?$ Z' K
  “忽离忽别负华年,愁无限,恨无边,惯说别离言,不曾偿宿愿。春心死,化杜鹃,唉,叹不久又东去伯劳西飞燕……”。, R3 x4 K. S, u' ]$ ~0 v" ^
  数遍离愁,皆为情伤。
/ @' W8 x( t- ?( D5 {  u$ u  以往我不懂这些缠绵婉侧的句子有什么意思,但自从郭安堂离开后,我的思想似乎进入了另一个境界,从前不经意的事物忽然间多了丰富的内涵和意味,那怕是一株枯萎的老树都让我唏嘘和伤感不已。
" u  [/ V4 M  C  “周明轩!”有人突然自我身后发话。1 i; o& m$ q2 \. Q) d& p$ e
  回头一看,见小川正拉着红豆的手站在一旁。俊男美女一对壁人,天造地设的一双,如此神仙眷侣,未知日后会否也为情而苦,为爱所伤?8 B) m2 b1 }9 Q7 ]
  忽然发现我和小川都是过于早熟的少年,他的早熟在于身体构造方面,我的早熟则是心理年龄过于超前,甚至有点未老先衰的感觉。
. s) `9 g0 g, Q* O' E% l  “你在鬼头鬼脑的看什么?”红豆对我的余恨未消,一见面就声色俱厉。
) V! p1 E3 s0 V- B/ }& o1 [% K* N0 O* S) b  我对红豆没有特别的恶感或好感,反正小孩子打过闹过也就算了,现在心情不佳,更懒得和她理论,看见台下有人掀起布帘进入,也干脆跟着避了进去。& p3 T' d- W% p# j3 z: P
  这是戏班的后台。& z  a' B% M7 m' E5 E
  舞台是临时搭建的竹棚,化妆间和后台设施就架设在竹棚下,头顶上还听到舞台上“嗵嗵”的脚步声。5 l. q7 W2 P) d! A) L
  一行行泛着银光的刀枪剑戟,一重重华美飘逸的罗衣博带,眼前展开了一个新奇的天地,仿佛传奇故事中的人物都蛰伏在这简陋的舞台下,随时整装待发。. O' |1 r$ Z& U6 c( a, _% Y
  我忍不住好奇,拿起一把洒了红斑的折扇,张开,依着看过的情节,悠然翻身摆了一个造型。
& o7 [5 v. \3 B0 Y: d: I  扇是李香君的扇,她坚守爱情,不服权贵,以头撞墙血染纸扇,点染作朵朵桃花。3 I5 N6 d3 M2 O5 E
  “不错,象模象样!”有人鼓掌说。
9 e9 |! t/ ]$ I" ]  我连忙回头,原来是林冲,不,应该是说在台上扮林冲那名小生,他刚缷了装,露出漂亮的本来面目。, u5 x  t0 p5 R
  我觉得这副庐山真面远比戏台上施朱敷粉的夸张面谱来得好看和真实,如果他不是穿着这身林冲服还真认不出来。
* y/ Z* ?+ x3 f( D  我慌忙放下桃花扇,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进来的。”
8 ^5 Y8 Y9 w. r$ {* u& c  后台是观众的禁地,因为演员固然要在里间换衣化妆,观众也不应该看到台下真实背景而影响观赏的投入感,戏剧本就是用来哄人的玩意,太真切了就会失去神秘的魅力。
. @/ C" J; r& x7 s, d, ~2 n  “你是前排那位形相很英武的先生的儿子吧?我在台上看到你了!”他一边脱衣一边说。
; }! j) O* d/ j* ^% ^. G) i  他居然看到我了?我顿时有点飘飘然,他是林冲呢,传奇中的英雄,他认得我!
3 ?3 w( N/ l- P% q% N6 }) n' A  林冲,不,应该是小生将衣衫一重重地脱下,露出赤裸的上身。8 i! K' g# W8 j, J4 p
  他的身材真好,浑身肌肉结实修长,如完美的雕塑。这也难怪,终日在戏台上翻滚腾挪,没点本钱如何当武小生?
( x7 d6 I% H2 |5 }; J8 F* [/ m7 q  “你比戏台上化妆还要好看!”我由衷地赞赏,完全没有一丝色欲的念头,只因为美而审美。" O. j& X  ~( Y& Y3 Y" x
  “戏台上化妆是必要的,因为灯光强,观众距离远,须以浓妆来强调五官的对比度和立体感,否则观众看上去面目平淡模糊,角色形象不突出,观赏效果打折扣。”他一边拿出另一套戏衫,一边向我解释。7 r5 A3 ?" C) b7 i! Z" m- h7 O
  “你在自说自话什么?”一个人边说边走过来,亲呢地两手圈在小生的腰间,并没有看到暗处的我。: ^4 @" u2 c. |. h0 U0 m
  我不认识这个与小生态度亲热的人,看上去他象戏班的工作人员。
& C: ]8 e4 U6 y7 L* t2 O5 R  “待会还有场压轴戏呢,你还这么优悠淡定!压轴戏后我们去吃夜宵好不好?听说这镇上的艇仔粥不错。”那人说着,脸贴在小生背上研磨,极尽亲呢之能事。% {2 k6 F! W7 \( g; \
  “有个小观众在这儿,别闹了。”小生拍拍他越摸越下滑到白绫裤裆上的手,提醒他注意。: G5 E/ d1 z' f: B7 m  o1 D
  那人这才留意到我的存在,惊奇道:“咦,你是前座那个明星先生身边的小子吗?怎么跑进来了?”4 Y3 x/ @+ S. c# R6 q9 c! p
  我这才晓得父亲在台下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跃身明星级别,只是不清楚所谓的“明星”是指父亲的长相还是指被众人捧奉的情形。
' |, O) c" X0 \1 P' G  J7 p  “这是我的保姆。”小生向我介绍说。
& q  g4 x+ j. U4 q- g5 b  此保姆不同彼保姆,所有戏班的大老倌都有个专职侍候换衣、化妆、梳头等杂务的亲随,或者叫跟班,他们管这职业为保姆。
8 q; H  M+ p0 \0 R* R1 P0 P; c' R6 `6 U  保姆并没因我的存在而稍有忌惮,手依然放在小生的裆间不停的搓揉,嘴里笑着说:“小朋友要看就让他开开眼界长见识,什么时代了?他们可不会象我们小时候那么纯洁!”6 U6 J, R; O5 y( R
  他的话说得没错,起码我不认为自己是纯洁无瑕的,某程度上我已经跟三个男人发生过“性关系”。4 h* w( v2 a7 T2 V3 |9 p7 P+ d6 N
  小生没理会他的禄山之爪,打开粉盒笔砚,准备为下场戏调色上妆。: z' k/ d, \3 _6 m  [" Q, `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俩不加忌讳的亲热举止,首次看到这种堂而皇之的男人间互相亲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和新鲜。* N5 z5 r- n: @. y
  保姆拉开小生的裤子,露出鲜红色的T型紧身内裤,内裤里包裹的一团物体虽然未曾雄姿英发,但也足够引人遐想。但我并不认为小生在刻意制造性感才穿红色内裤。戏班中的人非常迷信,认为红色内裤能够辟邪挡灾,尤其是武生,戏台上经常表演高难度动作,刀枪无眼,虽是道具亦能伤人,更要顾忌良多,穿红内裤可以给自己一种虚妄的心理安全感。
0 E/ \* I& }6 j- b  但这T型内裤就不好说了,它实在太煽情和勾引。
: n4 k/ |" C5 u  E( J5 \) s  “小朋友,要不要来玩玩?我看你口水都流出来了!”保姆向我笑道。
; Y1 }; a) z, A9 @$ h  才没有这么夸张,我根本没情动的感觉,只是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亲热实在吃惊得很。
- h4 R: N" v2 f9 u! N  w  “你们不怕别人看到吗?”我有点替他们担心,鬼鬼崇崇地到处张望了一下,头顶上隐约的歌声在传送。
+ F0 n7 u3 R- E8 }# h+ l+ C  “怕什么?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通奸四不勾引,他们看到又怎样?”保姆说着,将小生裆间的红色隆起一口含在嘴里。# h+ g+ ?4 x% B1 q* s+ `* B
  小生手一歪,画乱了剑眉,只得抹掉油彩。/ z! x: E! v0 G9 A
  镜中的面孔剑眉深锁,似嗔还怨,黑沉沉的背景下,恍惚间不似尘世中人,若天外谪仙。% B, y, M& D" J' G5 F/ q  Y7 c# m3 J
  他真的很好看,我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他同样好看的臀部。
2 U( E$ f9 \# U3 T1 ]% L: N  他回身,我的手自然而然地滑到他的裆间。我拉下他的内裤,勃起的阴茎舒展开来,如他的人般完美绝伦。' V( _2 H0 I4 O  @" y* w
  “怎样?想不想?”保姆得意地问。/ Y8 m3 w1 X% U; D
  我的手轻轻的在小生的茎身上滑动,心里却丝毫没有情欲的感觉,那怕只是一丝的感觉,都怕猥渎了他的完美,他为美感而下凡,不为欲望而存世。9 o: N$ O3 [: P; x
  我放开手,轻轻地退后,首次抚摸一个男人的性器却不产生任何企图或遐想。/ F) z. ~$ u$ V/ `
  “我们是同一类人。”小生看着我,别具深意地说。% p1 w! H  ?0 U& u) w$ `4 R
  “什么人?”我愕然。* U) J5 N* k( h! Q: i" J
  “同性恋。”他淡淡地说。5 K; P8 B6 o3 z( |* O( [
  我完全不懂反应。同性恋?
! }  u6 ]8 x/ @. V% F, u/ v  这个词听过无数次,充斥着杂志书刊字里行间,但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跟它拉上任何关系。
8 s. O4 R7 M( f, [* d1 {  同性恋是不正常的,变态的行为,我怎么会是同性恋?( j' ?4 P: l3 @/ z7 I6 K
  我只爱好看的男人,喜欢他们的阳刚与强壮,欣赏他们的雄性魅力,这就是同性恋了吗?进一步我开始渴望接触他们的性器,企图抚摸刚坚挺的身躯,吸吮他们生命的源泉……
( v. P+ R  l! s" m; U; x/ }7 A  这不是同性恋行为是什么?我的举止和追求无一不吻合同性恋的描述特征,原来我真的是同性恋!
$ W. {& z. n  R) I  不,不是的,我只爱父亲,我的欲望根源始于吾父,我要去看清楚他,仔细看清楚,我只是喜欢他而不是同性恋!5 ~* J/ b" X& t
  我猛然回头向外冲,未到门口,黑暗中闪出一个人,拳头紧握,眼睛里充满了怒火。3 s0 s$ X! [( X# u1 V. K1 b
  周小川!
* J. @& b! g- Z$ v4 @  他扯着我奔向外面。灯火阑栅处,我俩互相对峙。
7 A# ?  P% r1 C: e( b$ Q  究意是我前辈子欠了他还是他欠了我?为什么总在我失意失落的时候他老是蛰伏在我身边?" L2 I' p# @" k
  “我说过不准你再摸别人的鸡鸡!”他狠声说。
  e+ c, B9 q, [  真好笑,他是我什么人?他凭什么管我的事?# ^; I* \) m. R0 d* e0 }$ b' l
  “看到你进去就猜到你又忍不住去找唱戏那个小白脸,果然你真的要去摸他的鸡鸡!”他眼睛里充满了妒火。
+ X: O4 X: Q" {  我不怒反笑:“是,我喜欢摸男人的鸡鸡,台上的,台下的,每个男人都想摸,你满意了吗?”
3 C& g1 A3 k0 e1 x  c8 [) w  “拍”一声,我脸上火辣辣地吃了一巴掌。) y2 [! ~5 \. ?: Y- u
  “你这个死变态,死同性恋,我恨死你!”小川恶狠狠地骂。3 g& ?0 b' q6 s
  我刚想跳起来反击,却听得有人在叫:“小川,你又跑什么地方去了?”8 q- v+ `9 @) O
  红豆正从黑暗中奔过来,嘴里埋怨道:“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害我找了半天。咦,你们怎么了?”- ?) [% v5 s* T7 {& m* _2 T
  为什么我和小川的纠缠每次都有她一份?前世作的孽至令今生纠缠不休?! {) Z0 c5 |' B
  小川不理红豆,回身便走,边走边骂:“死同性恋,我恨死你!”+ d$ T0 L5 U! Z. W4 C/ {1 @
  “同性恋?”红豆看看他,又望望我,眼神如发现新大陆。0 J/ {  X% t6 B' n! {& T
  我豁出去了,对她说:“是,我是同性恋,怎样?到学校里去唱给大家听啊!让每一个人知道啊!”
# w* ?, g3 Z0 a, @8 K3 \& f  红豆眨巴眨巴一下眼睛,没说什么,一溜烟地追着小川的身影去了。
& C' c/ }0 q1 G$ P2 T  我满腔酸苦,欲诉无从,站了半晌,一步捱一步地回去找父亲。无论天崩地裂,只有他,我的父亲永远遮挡在我的头顶上,只有他宽阔的胸怀可以容纳和抚平我的痛楚。
. ]. T0 |9 y  ]% M" J1 a  戏台前的人已经走得疏疏落落,年青人固然没耐性磨下去,老人家有好多都捱不住瞌睡而跑掉。父亲单独地坐在前排座位上,以手支额,想着心事,也在等我回来。+ Q6 y" i7 R% }0 d3 z6 O
  我刚想奔过去,眼前人影一晃,一个曼妙的身子便俏生生地坐到父亲身边的椅子上,原来是刚才于台上杜鹃啼血的花旦。
" |5 r; H% z4 R/ {9 H% [- U  “周先生!”花旦说着,挺了挺身子。同样的挺胸作势,她比红豆美观得多了,饱满充盈地胸部在紧身的小凤仙装包裹下显得玲珑浮凸,随着她的抖动,流丽的身体线条更表现出如蛇般的婉转优雅,我不得不承认,她不但唱得好,相貌美,身材更是顶呱呱!
2 @) g4 n% c- |, e8 z  父亲也颇有惊艳的感觉,问:“嗯,我们好象不认识。”
- f1 R, a- o: u0 E  大美人花旦身体微倾,将半个胸脯压在父亲的臂膀上,银铃般笑道:“周先生当然不会认识我这个小人物,但周先生在市里可是大名鼎鼎啊!体育局里每次对外发言都派周先生作代表,电视上经常看到周先生的风采,怎么能不认识?”
2 e0 A" M" E5 p; A5 |  我还真没留意到父亲经常上电视,可能大家平日都看香港的电视台,鲜有观赏内地节目,所以错过了。
) g& Y1 G. E2 ~8 w; l% k. Z  “到了镇上后,听到坊间传言,说周先生不但年轻有为、文武双全又相貌英伟,内才更是不同凡响,周先生说呢?”花旦说着,一只手已经搭上了父亲的大腿。
  J. X5 s. u( j, u/ p' _8 P  戏班的性观念风气开放自古皆然,事实也不容他们如良家妇女般贞洁衿持,天天跑一个码头,碰上些地方恶霸见色起心,除非你不干,否则只能顺从合作才能搭台开锣谋口饭吃,更别说台上台下朝夕相对男依女偎产生的心理影响了。虽说现在已经没有这种歪风,但传统积习却是很难说变就变的。7 t3 }. S# m: ]) y
  美花旦的手轻轻扫着父亲的大腿,略抬螓首,轻送一泓秋波,垂首,含羞……- K' X& L: z+ W, I7 Q
  我的妈哟,这种勾搭手段实在太厉害了,改天我也要跟她学一下!
2 F& L0 Q& D6 r+ R4 w5 ~- ^  花旦跑去勾引父亲我不奇怪,以父亲的条件完全合理,我只是奇怪她如此性急张扬。尽管前面几排已经空无一人,后场也得十数名眼花耳聋的老古董在磨烂蓆,但终是大庭广众之下,况且台上的人正在表演,看到下面的情况呢!
& L5 A  _7 b0 L6 K  L2 a  手已经上移到极处,正按在父亲的西装裤裆上轻轻的按揉。
9 y+ u* y3 U% v4 M- G  花旦长得不算天香国色,但她有一样绝对优势,就是性感!
0 e( i( q! v$ }% h- F$ Z6 t  她的声音不是传统的茑声呖呖,而是低沉得有点似男人的沉哑,但沉哑中又透着柔婉的磁性,象香港歌星徐小凤的风格。磁性的声音配上娇媚相貌,焕发出特异诱人的混合气质,再加上完美的魔鬼身材,整个人就是“性感”的代名词!
; y( C4 j, v& B8 K' }! O  那还是台上静态表演的情况,现在她正对着父亲施展神奇“魔术”,第一眼看上去似乎她除了手外全身都一动不动,第二眼再看又觉得她好象全身都在动:眼神在流动,红唇在煽动,面部在情动,酥胸在颤动,蛇腰在扭动,玉手在牵动,两腿在蠕动,诱惑力千万吨地催发!
& C2 E5 C" Q; u% x  我为父亲而担心,任何性取向正常的男人根本不能抗拒这种性感轰炸,无论现实或影视作品中我都未见过此等东方不败级数的绝世高手!
" K6 {7 X$ ~# M6 w5 z. W  所有露背骚胸自认为性感的卖肉女星们统统滚过来拜师学艺,这位穿得密不透风但却能将女人的诱惑发挥得淋漓尽致的美花旦才是性感派的祖师爷!$ t; C# n# h( @' K8 k
  父亲毫无疑问已经成为了她的手下败将,他脸上露出了欲望的讯息,眼神和笑容变有点坏,一个正常男人面对性感女人应该呈现的坏!' C0 d8 i2 h* k( ^
  男人就是男人,面对温香软玉,再英雄了得也化作绕指柔。
, a+ L9 j8 F) N" n  “仿似蝶影舞翩跹,飞过绿荫水殿,飞过杨柳深深处,去会素心玉人脸……”
( @) X1 E, q+ |; @9 _1 u  台上歌乐悠扬,方才的英雄林冲化身多情书生柳梦梅,魂游至牡丹亭下勾引南安府的千金小姐——改编自元代皇实甫的名著《牡丹亭》,一个梦中幽媾的传说故事。/ U, K+ B! C; Z
  现实中的情挑比故事更火辣动人,美人如玉,玉手轻揉,在父亲的裤裆握出了一个巨大的轮廓。
/ Y( H3 L6 @+ ]; u8 \  “原来镇上的传言一点都不夸张,阳哥哥真是天赋异禀!”美人意态娇媚,轻笑浅语,连称呼也由周先生发展到亲热的阳哥哥了!* Z! Q0 Z7 S4 `
  父亲仿佛非常受用她的赞赏和手段,身体略向后倾,手靠椅背,大张两腿,让她尽情爱抚他的“天赋异禀”。
% r5 Q4 y, i, \, d! B  f  人不风流枉少年,我不认为父亲是那种古董保守的人,否则他怎么可能有两个老婆?漂亮的女人会被人勾搭,英伟的男人被挑逗同样免不了,当官肯定要经常出入风月场所打交道,这是现时的一种官场风气,几乎要列入制度和规则,父亲过河岂能不湿脚?但他处理得很好,从没因而为家里带来负面麻烦。3 E* [( F7 r7 W* f1 r: E
  “阿阳,觉得怎样?”一个人趋上前说,原来是老洪。: ~0 M$ s5 q. Y# M5 D* z5 `4 i
  有熟人在面前父亲也感难为情,连忙干咳两声坐正身体,但花旦的手却不肯放开他的裤裆。
6 U7 e; B4 c# w  “阿阳,小桃红不错吧!”老洪的笑容带着浓浓的瞹昧神色。“如果你试过她的床上功夫,更会开心得连自己姓啥都忘记了!”7 W) k9 ~' R" `2 @" m
  小桃红当然是艺名,每个演员都有个艺名,但小桃红改错了名,她叫“大桃红”较适合——这般大的一对“蟠桃”挂在胸前。
8 \8 u( z& M/ W3 ?8 E; C5 r5 ^  父亲眉头一皱,问:“你让她来找我的?”8 L( t: t" p+ T! q. ^) e
  老洪嘿嘿笑道:“这个戏班名头不大,但小桃红名气却响得很,我花了两倍重金才请得他们来演戏,小桃红更是冲着阿阳你的名声才肯答应呢!瞧,她眼睛都快滴出水了,求你带她回去呢!反正阳婶今天不在家,你就开开心心玩上一回吧!”
5 o+ z; d. G& @/ h) B$ {, {7 j4 ?  原来这才是老洪的主场戏!% M; @1 F5 M" B
  所谓的盂兰节戏会固然是笼络人心的需要,但那只是前菜,真正的核心高潮是用美色笼络父亲来争取支持,难怪他如此大方整晚容许竞争者们围着父亲走马灯般乱转。
3 y& K; y! n; h" w# p8 e  表面上一切看似是巧合,但实际上却是精心编排,父亲每月回家的日期比较固定,戏会刚好是他回来时才上演,至于母亲在不在家根本不会有影响,随便找个地方即可以成其好事,母亲离家不过是因利乘便罢了。, v# D9 Z0 ~2 ^: Z/ l+ @) I% Y6 _
  成年人的世界远比我想像中复杂和诡异!
5 i5 D  e7 {7 {( N* Y5 ^  “老洪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既然表明不会理会你们竞选镇长的事情,必须保持中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噢!”父亲突然轻呼一声,原来花旦的手已经拉开裤链,探了进去直捣黄龙。
* J& d3 K6 Q3 M  V, s  “阿阳,你这是……,哎!”老洪跺脚。* c' X+ e% M# m( `
  “老洪想为人民服务的决心真是用心良苦啊!但你也应该熟悉我周挺阳臭脾气,说了就算,绝不反悔,小桃红虽然美艳,但哥哥我无福消受了,哈哈!哎!”大笑着的父亲突然面容古怪,原来小桃红竟从裤裆内的扯了一颗睾丸出来,正用她纤美的玉手一下一下地捏着这颗滚圆硕大的肉丸。
0 d) s- s9 b% U, |: Q  我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天,这么大颗睾丸,比我所有见过的都更圆更大!% h! Y. R! Z  j6 c& ^3 E8 a' u0 H; k
  看来父亲除了“大屌阳”这个绰号外还得学小桃红般取个艺名,叫什么艺名?大“春”哥!
: i' R( C1 v. W; k5 E* c+ @  我第一次亲眼看到父亲的睾丸竟如此规模,原来小桃红说的“天赋异禀”不止是那根粗长伟岸的阴茎,还有这硕大滚圆的睾丸,那天晚上陈医生真的走宝了!
5 k2 R7 U# A7 ~; i% @- `  父亲拉了拉小桃红那只放肆的玉手说:“美人儿,玩够啦,再挤下去阳哥哥就控制不住了!”
) u3 f6 u  m7 |& w  殊料小桃红竟不为所动,嗔娇说:“你不帮他是你的事,我要你是我的事,我小桃红又不是缺钱花,他那几个钱我还没放在眼内呢!”+ W6 z: D/ `4 Z  }
  说着手再度挺入裆内鼓捣得更厉害,父亲的裤裆顿如波涛汹涌,真想知道内里是什么样的一种无限春光。6 n2 N4 |2 b& U% X
  “嗯,有志气!”父亲点点头,然后苦着脸道:“但如果美人儿将哥哥的阳精了挤出来,哥哥的老婆今晚就会饿着了!”说着手指轻点,小桃红的手如遭电击般缩了出来。  e6 K/ V0 Z6 ^3 j
  父亲收回他的“异禀”,拉起裤链,提声大喝:“小轩,鬼头鬼脑地看什么?跟我回家!”
9 y" ]7 @" n' y9 {% v  我连忙小跑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露了形迹,估计是老洪近身时他从意乱情迷中惊醒发现的。' j5 E$ }) Z/ u7 a& I
  车上,父亲一句也没向我解释过方才的事情,甚至没人叮嘱过我向母亲保密这事情。反倒是我忍不住了,问:“爸,你不喜欢那个小桃红吗?她看上去很吸引人。”" n& Q. a6 l5 ?0 a
  “当然喜欢。”父亲目不斜视地开着车,笑说:“这么漂亮动人的女人连你这小家伙都觉得吸引,你说爸爸能不被吸引吗?”
7 p& V* @: j" Z% ?  “那你为什么不跟她那个……那个,嗯,那个性交?她说过不给老洪做事了,看上去她真的很喜欢你。”2 c0 F' J0 m& ^9 E3 p# O
  “人细鬼大,性交?你懂什么?胡说八道!嗯,爸爸实话跟你说吧,做人要讲究原则,尤其是堂堂男人,必须一言九鼎!就算小桃红甘心情愿,在这样的前提环境跟她一起也脱不了关系的!”8 o( B5 m# p; {
  “这又能怎样?老洪的对手又不会多谢你!”
0 J- Q% |! \* t. j  “你的想法倒是越来越古怪!”父亲沉吟了一下,说:“你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认同和赞赏,但你要记住,做人自觉问心无愧就行了!”
7 _) R+ ?% U' [$ e# A) E  “你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吗?她这么漂亮动人。”+ O& B& }# U6 J8 ~/ [) M
  老实说,我觉得父亲和小桃红还是蛮匹配的,一个性感大方又大“桃”,一个英俊大“屌”又大“春”!
* [; M" q9 V1 W  “很可惜,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性感的女人。但既然明知道有利害关系在前头就不应该去趁这趟混水,这世上多的是漂亮的女人。”# Q$ D7 i# j: o# H4 T% v
  “没错,就算不漂亮熄了灯都一样。”+ G0 q5 Q7 |% Y; v# i
  父亲脚下急刹,我的脸差点磕到挡风玻璃窗上。
7 U8 N7 A2 ?6 Z6 Q  “这话从什么地方学来的?”他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事情令父亲惊讶的,我还以为他已经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了,这不,淫不屈,利不摧,传说中的英雄好汉就这样子了吧?既然是传说中的英雄好汉,那还有什么事情会让他大惊小怪的?
( `, T1 ?$ u) Z  F' F! W  “从电影上听到来的。”我老实招供。是周星驰的电影,说起来还是周姓一脉呢!这家伙跟我思想一般不纯洁,区别只是他意淫女人我意淫男人,难道这是周氏的遗传基因作怪?
. h4 v. y9 r# h" g+ `& H3 t  “以后不准看这种电影,记住!”父亲重新启动车子。在他心目中我还只是个不懂人事的小孩童,如果他知道我已经跟几个男人都有过某种性关系会是怎样一种情形?我不敢想像!4 B! D) }( |2 g' U$ H8 ]
  “这种话跟爸爸说还好,毕竟爸爸是男人,没关系。要是你妈听到有得你受!”父亲觉得自己方才太严肃了点,放缓声音说。
/ K( F) b  z8 z6 l: }  “妈妈今晚可能不回家了。”我有点为他担心地说。父亲刚才被小桃红挑逗得欲火焚身,今晚如何打发?
, t* \" ^4 \: w) {  母亲居然在家。2 s8 E. M: }6 {' D
  “三姨婆又挺过来了,好好的坐起来叫嚷着饿!说着要死要死,结果死了三回都死不去,害得大家东奔西跑。她家的大儿子开摩托车送我回来。”母亲说。她晕车,平日见到汽车就晕一半,再上车就连最后那半都晕掉,只能坐摩托车。0 F' i0 r0 d7 W  k# ]* G1 ]6 ]6 V
  “回来就好。老婆大人,为夫想死你了!”父亲嬉皮笑脸地给她一个拥抱。( v1 d  W5 o- G( ^) W
  “没正经的,抱什么?”母亲扭动身体半嗔半娇地挣扎。5 a( \: O' {0 w, o# }( _: L
  “嗯!”父亲回头对我说:“小轩,爸爸和妈妈要谈点心事,你回房去!”4 ^# m. A9 C4 _0 d1 ]& `$ t7 m
  我站起来回房,这是他跟我约定俗成的一种暗号,意思是儿童不宜。. u& P; H, X6 D1 S6 }
  父亲搂着母亲的腰肢也走向房间,一路上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4 w( h8 ~0 }( F- {, ]  “要死了,才抱一抱就硬成这样?发情么你!”% d" c. }+ o8 v9 D
  “对着你想做君子都不行!”
7 ?4 ^9 q5 k/ i/ K* J9 e  “少来嘴甜,你身上有香水气味,我就知道你有问题!”. d$ V) y/ z5 O- U: T* P( l
  “我的问题不在衬衣上,在下面,呶,你正紧抓着问题中心不放。”9 h* y& D' {- x. t; |, C1 ~$ ]
  ……
; d4 V) i% H9 z* F# k. o  我轻轻掩上房门,一室皆静。
/ \, F4 v1 n+ i# C& x% l  无聊地将头紧捱在窗棂上,窗外,轻雾迷离,月色似幻疑真。8 `2 O  |6 l% a* s. t
  我确是一个同性恋,迷恋着父亲肉体的同性恋,但这有错吗?我不知道,很想找个人告诉我。
  C9 Q) _8 |$ T8 i4 |& Z  天色渐明。
5 Q9 i3 g. _% i. f: Y3 _4 z8 F6 Y  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外,轻轻关好门。( [7 m; l7 }" E5 d
  微蓝的晨雾弥漫在空气中,走在青石板街道上,有种久违了的清新味道,仿佛如回到无忧的童年,趁早起潮涨前到江边捉鱼虾。2 [) S5 }' e: ^7 k$ r6 a  M
  江边的芦苇坐边停泊着一艘大木船,戏班的人就住在船里。
4 k- K1 `4 p) D. ~* B  船的名称是红船。解放以前,戏班利用沿海地区河道纵横交错的便利因素乘船到各乡巡演,为了与普通船只区分,船漆为红色,故得名红船,现在船不再漆朱红,但红船作为戏班的代名词一直沿用至今。
, r# `. |  H/ G: b* _$ o  “啊——哦——伊——”清越的腔音在晨雾中回荡。这叫吊嗓子,唱戏的人每天早上必做的功课。
3 O5 v! ^% l/ w+ z. a1 g% N  扮演林冲的小生一身白绸练功服,正站立船头,风吹过,雾绕过,飘然欲仙。
; L# h4 [2 \# r& l8 }, }" f( F2 T9 c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b, \) z4 s* x/ U
  “怎么只有你一个在练功?”我问。
  g* S( j5 r  `5 k( G2 }. m  “他们唱了一夜,都累坏了,睡得死死的。现在那还有这么勤奋练功的人,戏剧已经式微,现场表演的机会不多,必要时还可以用唱片假唱。”" H: J! y! @  h( ^  P
  只有他还在坚持,在晨雾中坚持一种走向夕阳的信念。
( y9 g- X3 _9 w+ l/ A7 {  我和他并排坐在船头,两腿吊在船舷边,听江涛拍岸,看晨雾迷离。6 r9 W3 ~, a$ N- a8 |$ r
  “我是同性恋。”我说。% R9 h0 O* @& i1 \7 ^1 P9 {* g
  他但笑不语,有若智者。
" r) l5 I% l( a+ Y- k$ z, H5 p+ M( d  “我喜欢和崇拜我的父亲,将所有好看的男人都当成他来幻想,是一种错误吗?”我继续说。终于找到了同类,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静听我心声的人,忍不住和盘端出,一吐心底郁结。0 L6 I$ _/ h( o* v& V7 W6 O: I* V" C
  “喜欢一个人不是错误。”他微笑说。“问题是你打算将这种喜欢永远放在心里或准备用行动来表达。”
( @: j9 f( X9 w. f$ o( H  “我想永远放在心里,但怕自己终有一日忍不住闯祸。”
( A: e( Y/ H5 T' t  “将来的事谁知道呢?”他站起来说:“传统戏剧文化已经日薄西山,就算能生存都必须改作符合潮流的快餐文化,失去数百年流传的神髓和风骨,但我依然坚持着每日练功,吊嗓,从不懒惰。不为自己有能力重新振兴这种穷途未路的文化,而是我已经入了这行多年,难以回头再选择。你的路已经走出,也没有回头的选择了!”" ]7 j1 F: T! E6 ~8 \
  是的,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也没回头的余地,只能继续走下去,如风雪中挣扎的林冲,前后茫茫皆不见。6 Y6 o+ {/ H) w- J% e( u* _& |# [& P
  谁言人生能再少?
; ]& {5 B! j- w5 l3 \3 d) B" _  “既然没得回头,前程难卜,那就一切随缘,要发生的终会发生,不应发生的永不会发生,顺其自然吧!”他说着,举首远眺。- f/ n5 N5 ~0 B, t- x4 d0 X
  原野雾罩,远山空濛。
( \8 N1 H. R9 w6 f; v1 _1 ]  “来,一起跟我吊嗓,将你的心事告诉天与地。天生万物无穷,洒向人间遍是怨,让它们听听你的心声和诉求。”
- j. F4 x& r# O2 i6 G/ E  我站起来,江风急劲,雾翻苇飞。
, o: ^6 q- I( H7 i: @. y% n  “啊——哦——伊——”他放尽嗓子,吐尽心中不平意。
" ?. {/ u$ L7 z& \9 ^  我也学他的样子,努力向雾中呼喊:“啊——哦——伊——”' N( D9 W- M' z" @7 ?7 H! K" z5 h
  悠悠天地,渺渺世间,只余一个声音在雾中回荡传送:啊——哦——伊——……1 t( I& j# J' F4 |# p8 A" J! U. T
  渐传渐远渐无声。
 楼主| 发表于 2007-7-11 18: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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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橄榄色情缘8 D1 W" U! u& G
  
2 p5 p9 K3 l7 ?( z/ \  极富特色的镇长选举终于开锣了!
9 p. H( {& a9 j4 V9 _2 v6 r  G  “咚咚咚!” 我无聊地擂着鼓,与一班同学代表镇“临时选举委员会”捱家捱户派选票。, ^1 y: d; u( Z) @
  不知道这是谁想出的馊主意,征用学生擂鼓打锣跳着舞派选票,以强调民主选举的重要性。
$ n$ p! |% j( D# Z/ [, ^  好象每次镇府活动都必须有少年儿童参与。领导人来巡视,我们要挥着束廉价塑胶花站在路边机械地叫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有什么省委或军委文工团下乡镇文化宣传表演,我们则要化个猴子屁股脸妆齐齐站在台上做人肉布景板,口里跟着节奏傻瓜般叫着“啊啊呵!”当和音,反正来来去去都是《黄河大合唱》或《我的祖国》那几首陈腔滥调,一个劲地啊就错不了。
* M+ k1 u  C0 o9 K7 }1 O! d  这些集体行动还罢了,派选票需要人不多,所以就几个学生穿街过巷,非常触目,被人当猴子看的滋味不好受,幸好我只是鼓手,不是扎对粉红蝴蝶结沿街跳舞的那两位白痴!两个疯婆子还认为是种光荣呢!因为只有成绩最好的学生才能接受这种承载着全镇人民希望的重任——纯真的白痴,校长的哄人废话都当毛主席语录来背诵!$ O2 W$ {1 w& s& b) U/ Z
  我甚至怀疑征用学生是否应该有劳务费,反正我一个子儿都没到过手,多半是校长私吞了。
, p; P% a0 ~. F' x9 W8 f, R9 S. S, x  连选票都是在学校的破烂手工油墨机上印出来的!8 ?. A# Z  q/ z  v  p5 M
  一张票上列五个候选人的名字,每票选四个,然后从中挑选出最高票数者当选,这种叫差额选举。3 U+ D+ P2 c' t4 G1 t9 a
  选举非常受欢迎,但不关人民当家当主精神的事。1 ^& q: u' _' W' X
  “选好了没有?”镇头的娇姐笑滋滋地问母亲。
( }- ^  d4 Z( g( W5 h5 `  母亲愁眉苦脸地看着选票:“我只有两个名字是认识的,其他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都不知道,怎样选?”
9 K/ b3 o1 ]7 A4 G* T( m  “管他!乱圈几个就行了,投票时可以收五元钱补助呢!”" `# @& T" }9 @
  瞧,这就是投票率奇高的原因了!
( x2 x% C2 @/ W/ E- B  投票率高是一回事,竞选镇长也不能太高调。一般来说,只要交足皇粮管理表现没什么问题,市府上面不会理会小镇的内部文章,选谁出来都一样,但如果事情闹得太凶,上面的典型做法是直接空降一个官员,届时连竞选都省了。0 S0 G8 S3 _1 M; L0 d7 z+ ~
  镇长选举固然是当务之急,但另一件事也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就是一年一度的募兵行动,幸好这次不需要学生去表演,因为有人要霸占整个表演舞台。1 ?& ~+ Z* A# }; _6 _* w& g
  “广征兵!纳足粮!”老洪操着他的大喇叭筒,兴奋地满街大叫。宣传正是他的职责,正逢镇长选举,身为候选者的他刚好得了个表演再会,当然要比往年卖力得多!- |4 U/ ]5 z0 ^6 @. D
  但老洪真不是当官的材料,无法紧贴时势宣传官方政策,国家正在精兵简政,百万裁军了几回,他还搬出“备战备荒为人民”的老套标语来张扬,让他当了镇长大家的生活会否倒退回“学大寨”的年代?& U6 [- g, p: J
  我对当兵没兴趣,但对当兵的人有兴趣,郭安堂就是当过兵的退伍军人。
/ y/ m, E1 I  D) h5 A0 [2 P5 S  一身橄榄绿的笔挺军服,雄纠纠,气昂昂,意气风发,如果再配上剑眉星目,那简直要迷倒万千少女,还加上一个少年,我!
* q7 Y+ E# l: i9 g4 w  我说的不是郭安堂,他早已退伍,没有了这种光环照耀,我说的是这几天经常出入镇府宣传征兵的指导员。. ~; G, A9 L4 ]& g; ]3 y+ p
  指导员穿一身崭新笔挺的军装,连皮鞋都一尘不染,乌亮光亮。纪律部队的人员就是与众不同,严肃、自律、整齐得让人看得养眼舒服。* F- Z0 I  ]6 y  p  P: ?8 W
  自从那天早上在江畔与小生一席话后,我终于想通了。成为同性恋者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事实,那就一切随缘吧,如小生所言,应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我的理解是只要喜欢的就尽情喜欢,那管它天崩地塌,我只做本来的我!
6 ?  Q9 C: w7 [9 m* n  既然想通,心情不再愁肠百结,回复了往日的轻松开朗。
4 X; b1 d2 J1 _  回复的还有往日的小小色心,我的“色”是一种以前从没接触过的橄榄绿色,指导员身上的颜色!
: L8 N  i4 I. _, O1 R7 Z  实际上我根本搞不懂指导员到底是什么性质的指导员,因为制服更换后军衔也改了,肩章上的星星杠杠标志我可没研究过,反正大家都将部队派来的人叫指导员,我也只好跟风地称他做指导员。/ b2 D: ~: }. G3 E, p1 e5 a
  据说现在的军衔制度起源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中越战争。& {" F6 o5 |3 E" I. T( b/ o: H; {
  老帅们在电视上统筹现场部署,发现因军队制服式样雷同,又没有明显军阶标记,导致官兵不分,乱七八糟,所以拍板决定改变军衔制度与统一军队服装,从而结束了二十多年无等级标记的中国军队特色。可惜这种旧貌换新颜的行动在民间的宣传力度不足,短时期内很难将根深蒂固的称谓和观念纠正过来。
  q2 R4 ?, W. \- \( V3 O  “周班长在家吗?”有人敲门。0 F4 X2 u  Y6 l$ e! S# ?4 T
  我打开门,眼前风光亮丽,亮点在于那身橄榄绿。
( Y' u! \, ]: s2 G. g* ?3 S  都说橄榄代表和平与友爱,为什么浴血沙场杀人如麻的军人要穿这个颜色?以暴易暴来换取和平?真矛盾!& L6 Q) w1 F& \% v1 a. ]
  “你找谁?”我奇怪的问。周是小镇上最大的姓,他别是摸错了门才好。4 O1 S8 o! a2 s) _
  “周坤,我从部队里拿的联络地址上面是这个门牌。”英俊的指导员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3 f" j7 F7 \- Q2 X
  我没听过周坤是何方神圣,但仍苦苦思索,因为想跟指导员再蘑菇多一会,触不到望多两眼也好。
* D& P" Y& i  P9 r4 i  “这位……同志你找谁?”买菜的母亲回来,有点奇怪地打量着指导员。3 j4 y2 d/ {! Q) ^" W1 n' r
  “找周坤,周班长。”指导员注视了母亲一会,突然惊喜道:“周大嫂,我是小卓啊!”
( _7 J2 C9 M9 ^5 U; @  我顿时傻了眼。9 ^' T# U( M* ~# H- o6 r- Z
  周大嫂,他叫我妈做周大嫂?我妈当然是周大嫂,问题是我父亲叫周挺阳,不叫周坤!5 ~8 E; L; d# \
  母亲沉吟了一下,也惊喜道:“你就是小卓?哎,都成了个仪表堂堂的高大汉子了!如果你不叫我周大嫂我还真不敢认作是你!”8 |. ^+ A! @8 x3 [0 E) o
  我这回真的是彻底傻过去了!; N# U  P3 h- h/ m9 T; L
  父亲当过兵我不知道还罢了,毕竟我还没出生,居然有另一个名字叫周坤!看来我比只会背诵陈腔滥调的老洪还要落后无知,下次碰上他一定要好好道歉。
, ]1 F8 K2 O5 X" r: M0 h' s- p  “我马上给爸打电话!”我自作聪明地准备入屋去。
# {8 c7 P% d# w: D& k( r; l  母亲反而愕然地望着我:“你爸?嗐,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应该带他去找阿笑爸。”  ]0 j* I9 c* ~" ?5 z2 |$ E
  “阿笑爸不是姓阿吗?怎么又叫周坤?”我口随心快,但话一出口,连忙掩嘴。
9 e( I1 E2 B* \  _  我闹了小川幼年时清明上山祭祖的笑话。3 E$ r" y" P3 B: {' {* b
  他跟家人一起去拜祭外婆,蹦蹦跳跳快人一步,结果迷失在漫山的墓碑中。小川记得外婆坟头有棵橄榄树,于是到处寻找橄榄树,每棵树下都去认墓碑上的名字,但徒劳半天仍一无所获。有热心人问他要找什么名字,小川很肯定地说:“我外婆的名字叫外婆!”
7 p8 T* `' {6 v3 ~% @5 \2 }  母亲笑不可抑:“哎,这孩子真是笨哪!你去请阿笑爸过来跟他碰面吧!来,小卓, 进来喝杯茶。”
; }. x* K9 u/ j( B  母亲想得很周到。阿笑爸生活环境不太好,家居简陋,怕他遇上故知时难堪,所以着他过来见面。) c: o7 a  N- T5 w" y
  “小卓!”阿笑爸一见指导员,即时来个熊抱,热烈无比。
+ r$ [* I5 s2 [" [0 \# X  还以为阿笑爸的鼓涨大肚皮能使方圆五公尺范围内的人无法近身呢!( i( g3 J9 ]2 J( C
  看着他与英俊威武的指导员抱得如漆如胶的情状,我很是眼热,恨不得将该堆肥肉踢走,替补上他的位置。
1 D6 `- f3 @9 K: [5 o5 Z+ P- x3 V; H  从他俩的谈话中得知,原来指导员是当年阿笑爸的手下小兵,承蒙他额外照顾,心怀感激,现在趁宣传招兵至此的时机一叙友谊。1 H9 N- o3 b( e) I0 z. M: l3 y
  如果不是留恋指导员的美色,我早得跑掉了。什么部队生涯啊,军营趣事啊,听得我恹恹欲睡。这些东西离我太遥远,没法子引起共鸣,但还是弄清楚了指导员为何摸到我家的原因:) p& s4 N; a: _1 E1 ]+ M3 f
  阿笑爸入伍的时候几兄弟正闹分家,贫无立锥之地的他只好将我家的地址写在联络登记册上,一直没有更改,我们两家关系不错,信件什么的都由母亲转交过去。4 D8 O3 u: p, w' S  U3 k5 Q( `
  我实在无法想像阿笑爸在部队的光景,军队里可以容许一团猪腩肉整天滚来滚去影响军容么?他当兵的时候应该没这么肥吧?
! T5 y% y& l- o( i; G9 h$ B  “周排长还好吗?”指导员问。& v3 @+ P: A9 v! @
  这周排长又是什么来头?
; c0 m: I% [) f, r. W2 T# w' D9 O  母亲和阿笑爸脸色忽然古怪起来。
7 T# @. P- k, o/ R  “很好,很好!”阿笑爸有点讪讪地说。$ J' B( F* [2 ^* ?% q
  “我刚入伍不久他就退伍了,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也很照顾我,当然,他对其他新兵也很照顾,说起来还没好好谢过他。”指导员说话的神色带着怀缅的陶醉。
& ?$ N; _# e8 c2 S" p" ]  “有心了,他很好。”母亲随口回答,似乎不想提这事。5 G5 }: \! x# M
  “排长呢?我进了屋里还没见到他,他去什么地方了?”指导员一点都没觉察到两人的怪异神色。
: t: L7 a; c1 [( B  母亲犹豫了一下,才说:“他现在市里的体育局任职,每个月只回来几天,早些天才回去。”
; r! u9 F; F+ y  r  我几乎没一跳三丈!
5 [/ C9 D3 l3 j) }. r  父亲!
4 @7 v8 y( r/ _# S! L1 X9 f  父亲真的当过兵,还是排长?没错,刚才指导员看见母亲时不是一副旧时相识的神态吗?如果只是地址搞错他不可能会认识母亲,还热情地称她为周大嫂!3 n5 Y$ v8 P( u8 Q) n/ i
  “真可惜,过了这个星期我就要走了,本想见见他!”指导员惋惜地说。
. R$ s8 _4 I6 v( c  母亲忽然如放开拘束般说:“没问题的,他的工作时间不紧张。”转头对我说:“小轩,打电话让你爸回来,说有战友探访。”9 ~# M/ _% y* f6 b+ X1 `0 m$ a
  我连忙去拔电话。
+ e9 b* G. I, S6 f( E  母亲站起来说:“市里离这儿只几个小时车程,阿阳应该可以赶回来吃晚饭。我去加点菜,你们今晚就在这儿吃顿便饭吧!”. E& }2 K: F. J8 @; e1 I7 @
  指导员连忙推却:“这怎么好意思?镇府饭堂里我已经买了餐。”
# |0 D, H% X% u) b* L8 w, `  “你不是赞赏过周大嫂厨艺好吗?我已经多年没认真煮过了,难得今晚有机会表演厨艺,你怎么说都要给大嫂风光风光的机会。”母亲说着,也不由指导员推搪,径自出门去了。
( `6 [& M$ l0 B" @  我既百无聊赖又疑窦丛生地听着指导员和阿笑爸的欢言笑语。
- \. V* R8 |0 y# i( Y0 C! P  父亲竟然参过军?为什么从没有人向我提过?甚至家里没见过他的军官毕业证。为什么阿笑爸和母亲提过父亲当兵的事情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什么葫芦卖什么药?( E* Q- e2 B, ]% c# S" W% x
  “部队要投资这儿办军企?好主意,我们镇水陆路交通便利,再往前走一点就有深水港,解决了以往窝在山沟里运输成本过高的问题,说不定办成了老子还可以谋份差事当当!”阿笑爸突然惊喜地说。
; x7 [$ u3 @" g$ O; F2 ?  “这也是我过来宣传征兵的另一项任务。但以前亏过几次,现在上头不敢投放太多资金,你们镇的土地价格也高了些,上面的意思是如果能够压低一半就好了。”指导员忧心忡忡地说。
9 ?  o5 r! z, k1 K2 g  我又开始打瞌睡了。军办企业听说是很赚钱的,各方面都有优惠,但地价就不好说了,尤其是沿海地区的土地简直是“皇帝女不忧嫁”,军方即使眼红心热也无奈其何。$ ]# Q$ b9 \8 S. B4 f
  “镇上谁的影响力最大?你们镇长又未选出,我想找人打关系也不行。”指导员问。7 H$ ?* ~) Z( D' n9 v
  “阿阳现在镇上倒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如果他肯开腔事情一定能成,不过……”6 g& _1 R4 E) U6 e+ L
  “周排长?今晚他不是回来吗?刚好!”% ?8 \5 A+ B% n1 Q9 f9 i
  “你最好提都别提,否则一定撞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这种事情他要是答应你太阳多半会打西边出来!”* o( z+ S$ j4 X
  “这个不太好吧?如果排长知道我们瞒着他,恐怕他会不高兴。”指导员有点犹豫地说。3 V- _0 d4 d/ d
  “嘿,怎么部队派了个大老实人来搞这种事情?”阿笑爸对他的犹豫有点不屑。“我又没让你骗他,不告诉他就行了!”; G3 j1 U! h! [9 ~4 B5 G0 r
  “不是这个意思。排长在部队里从没将我当过外人,还以身作则地教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这么一来好象有点对他不起。”
# [7 M7 t2 D; _+ P5 l% K  “我不是让你欺骗你伟大的排长,而只是不告诉他,你怎么死脑筋啊!0 j9 p, G( K* l  D9 Y
  “真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s' q, a  V/ z) ~
  “有,我当了镇长就有办法!哈哈,老子在发白日梦!”" k! m  K5 ^" h) s
  阿笑爸还真在发白日梦!/ }5 L( E# t$ T! K8 p
  刚才我知道周坤就是他时,马上记得他的名字也出现在镇长候选名单上,也是母亲说仅认识的两个名字之一,老洪和他。但这只因为他是老共产党,还当过兵,所以拉进去凑数(“四”字不好听嘛,跟“死”同音,“死个候选镇长”?啋,大吉利是!),不用说也肯定是陪跑一族。论资历和手段他连老洪都比不上,人家老洪懂得用美人计,阿笑爸呢?只懂挺着个大肚皮晃逛,除了发脾气喝大碗酒外根本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才华。5 J+ o: K3 p- S3 o
  连指导员都不看好阿笑爸,说:“这个问题确不容易,除非有人能帮你一把。既然排长那边不能说,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帮你的忙了,唉,也想不出谁能帮我们的忙。”
$ l8 B# }" {* O5 ~& X- Q7 ^4 E( S  我发现指导员并不如阿笑爸说得那么老实巴交,而是有点小滑头,一下子就将他的问题变成了“我们的问题”,间接激起阿笑爸同仇敌忾之心,看来他的老实是对着什么人而言,并非都老实到底。
# U: d% A* u3 s# ~  “还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的忙!”脑满肠肥的阿笑爸还不如我这小脑袋精明,果然思想得更卖力。也难怪他卖力,镇长这块肥肉本就与他无缘,突然有了触及的机会,还不快快捉紧?+ D* K  u9 V8 `9 m7 x
  “王薇薇,记得吗?现在是市外经办的头子!她官场人脉关系最强,如果肯帮忙一定能成!”! j$ `* T' o  M) [1 M+ u
  “王薇薇?那个军区副司令的漂亮女儿吗?说起来排长也因为她而……”" S5 S- b( W. r* `
  我的耳朵“唰”地竖了起来。我英明伟大的爸爸啊,你还有多少笔风流孽债?7 c# F0 Z8 w6 l: j' b6 z2 y( F8 I
  “这个等会再说,等会再说。”阿笑爸敏感地扫了我一眼,着指导员噤口。
& T$ I9 A5 ]* }0 X0 D, z6 R  这只死肥猪,话到最要紧关头才打住,信不信我去烧你祖屋拆你祠堂?哎,同是周家子孙,他家的祠堂也是我家的祠堂,只烧他的祖屋算了!4 a. U8 I. _( y6 K+ H
  母亲买菜回来,叮叮咚咚地在厨房忙个不休。我借口说帮忙,其实想打探更多资讯。. E& D. R$ H" k2 Z3 K
  “爸爸以前参过军吗?怎么我没听说过?”我洗着韶菜,问。北方的大白菜跟韶菜非常相似,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
) W! v9 q4 c4 o" y  “是,他退伍时我们结婚的,过了几年你才出世。”母亲似乎不愿多话。5 d% E3 k9 v" D" P% w
  我心里不禁打起小算盘。父亲今年三十五,他在城里有个十五岁的儿子,也就是说他二十岁时跟城里的女人生孩子的,那个年纪正是当兵的黄金时期,二十岁当排长按论资排辈来说有点难度,但以父亲的能力也不是没可能,军旅生涯也就那么几年时间罢了,三十出头的国家总统都有呢!) t' a9 y# ]& }& D# g
  十五岁的儿子,二十岁的排长,军区副司令的美丽女儿、外经委的头目、城里的女人……
- U- \7 n0 ~: \. v$ g  啊,我想通了!$ a/ \4 d& P$ t$ R
  洗菜盘中水花四溅。8 a7 i' J) P) F
  “你想通什么了?”母亲奇怪地回头问,原来我刚才失声惊叫来着。: z3 G  C6 L# f
  “没什么,我想通了韶菜原来就是大白菜,只是地方叫法不同。”我掩饰说。! X% }9 [: R2 H$ L8 H
  “神神经经的,你还是别来帮忙,越帮越忙,抹净桌椅准备开饭吧!你爸爸应该是时候回来了。”0 Y1 |1 G- I+ N( A+ c
  我连忙出去准备。+ A; h/ ~* b; L0 d  J
  韶菜就是大白菜,城里女人也就是王薇薇!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阿笑爸与母亲一提起当兵的事情就难以启齿,因为王薇薇就是城里的女人,也就是说父亲与她在部队发生关系并有了孩子的,母亲不愿去接触前尘,但阿笑爸又为什么呢?仅是不愿意再揭母亲的伤疤?
8 }; M* k0 l0 G) t4 c  “叭叭叭!”院门外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父亲回来了。& M: O' u8 Z6 j2 D# o
  指导员免不了与父亲搂肩搭背地亲热一番,一边吃饭一边重述部队的快乐时光。4 l8 T( Y, j4 X2 I" u# `* s
  母亲温婉地陪坐父亲身边,微笑着听他们豪语兴高彩烈的往事。
4 @" ~9 e: X" R; {  我对母亲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 D- _) x1 b! \# Y' L0 S
  她虽然没读多过少书,但却是个很聪慧的女人,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她坚决不去知道,也不追问,默默地奉献在她爱的男人身边,无怨无悔,这也是父亲多年来对她不离不弃,呵护照顾的主要原因之一吧?
9 i- [* l2 p3 E1 k- [. F) U  说起来我还要多谢母亲,她不但生养了我,更是她多年来的自我牺牲令父亲爱屋及乌,将关爱之情投射到我身上,我得到父亲的爱其实比她更多。. B- d6 p2 G2 v7 u
  “怎么了?想哭想哭的样子,又受了什么委屈?”父亲关心地问。4 e- @! S/ b1 a" ~
  “没事呢!我看见妈好象越来越瘦和苍白了,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有毛病!”我顾左右而言,掩饰失控的面部情绪。! ?8 O  @# \5 C- f4 I0 k
  “阿阳,你真本事,调教出这样聪明懂事的儿子!”阿笑爸叹息道:“我家那二件亏本货只嫌我老不死碍地方呢!”
3 P6 \. k2 n# |; k  他说的亏本货自然是指阿笑姐妹。
4 G! W$ d$ E3 S6 D# e- ~1 r. \  “你当然碍地方,看,一个人占了两个座位还嫌挤。”指导员打趣他说。" R0 J; ?7 p, T# e; x( L
  指导员与阿笑爸达成默契,在父亲面前只字不提军企投资,只谈风月,不说正事,酒足饭饱之余更约好明天中午到镇里的野味店食“蛇宴”。+ D- H) _, S7 Z7 k$ V+ `! b
  蛇宴是粤菜中的精粹之一。
, M6 k' \! s: r& }5 _+ }1 m( Y, w  i# P  蛇血可以做葱花蛇血炒蛋饭,据云能壮阳滋阴;蛇皮剥下来,除腥烫熟后拌上姜丝、香草,这道菜叫白灼蛇皮,入口清爽柔滑。蛇肉有两种作法,一是拆丝,做成汤、羹、粥等佐料,美味可口;另一种做法是剥皮剔骨,剩下的纯肉块清炒,比猪肉软滑香口,比鱼肉结实弹牙,颊齿留香。至于剩下蛇的骨架,油炸后再拌以椒盐,成了香脆微辣的椒盐蛇骨。
: J* l2 q# D' u7 }  所有蛇的味道都一样,没什么不同,但不同的蛇因尺寸大细和品种区分价格却差异很大,越毒的蛇越贵重,越大的蛇越值钱。
, I2 P2 H. a2 j( v0 z  每个成熟男性胯下都有条“大蛇”,机能和喷出的物质成份都一样,但一点儿区别感觉就判若云泥!& W; J# \4 U/ y
  父亲胯间的“大蛇”跟其他男人相比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比其他成年“蛇”更大点、粗点、长点,喷出的东西多点,这就变得稀罕名贵了,再配合英俊威武的外表与魁梧健美的身段,他的“大蛇”便是令人辗转反侧却而求之不得的绝世宝贝!嗯,抱这想法的人除了我外还再加陈医生及死鬼镇长。
2 x/ m' l4 E" J6 f  指导员也长得相貌堂堂,高大英伟,不知道他的“大蛇”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 F, R" t4 J, h
  我走在他身后,看着他雄姿英发的身影,不禁浮想联篇。
4 u6 Y" H/ k& M3 d! x) x/ i  一身合体的整齐军装,线条硬朗锋利,充满阳刚和威武的动人的魅力。
6 s+ x, @8 `7 d+ x  唉,为什么他不多喝几杯?昏头昏脑的让我占点便宜也好!2 `/ u" U: d$ w( Y. g0 _
  可惜他清醒得很,脚步稳健,就差没整齐地操兵操回去。4 `% i% Y" `. Y: S+ Z
  “其实你不必送我回去,我认得路。”指导员说。
# S" E1 ?5 @- @$ o" |2 v$ R  “父亲说过要送我就一定要送的。”我回答说。如果不是阿笑爸醉得东歪西倒,父亲要亲自扶他回家,说不定这份美差我就没机会得到了。3 A( l6 O1 J: B% [1 Z
  “排长还没忘记他在部队的纪律作风啊!”指导员笑着说。
. @/ O) ]/ I' X9 p  “我爸爸在部队时是怎样的?”我问。7 d4 ]) ~; ^! @8 k, n! T0 y. w! u
  “很有才华,很能干,大家都认为他前途无限。”指导员说。. f( G* y- @3 ?) p" a3 J4 c3 F' ]8 a
  前途无限又不留在部队继续升迁?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X  r5 u' k  d! k6 P& y! g
  “王薇薇是什么人?”我突然问。; ]! z; z* V5 ?, r( D3 j
  指导员望了望我,小心地问:“你不知道这个人吗?”
9 q( m/ h) T# i) f  这个小滑头,多半是因为阿笑爸提醒过所以才如此小心避忌。7 h, J) a; M! |8 M  w; q
  “知道,她是父亲城里的老婆,父亲没瞒过我们。只是我没见过她,想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以前是做什么的。”我放胆地试探。3 l& F6 F0 X2 M. t1 f3 S/ k
  幸好方才想通了关键,否则只能答不知道,那休想再从指导员口中挖出半个字。0 _$ {/ L# m% x8 P2 ?+ z' U
  说谎是一门很高深的艺术,太真了当然不叫谎话,太假了也难以让人置信,八成真二成假最容易让对方掉入陷阱。可惜父亲从不说谎,也不能容忍我说谎,否则可以让他见识我的另类才华。$ l3 t0 K1 J# D1 l3 Z
  指导员是个小滑头,但却不知道我这个小小滑头更厉害,不虞有诈地说:“王薇薇是军区副司令的女儿,在部队里跟你父亲谈恋爱,也因为这个原因你父亲才被逼提前退伍的。”
: ?9 X  `- v; i  c3 J  啊,我只是想挖点花边,料不到掘出了个地雷,差点炸到我晕头转向!3 ~2 P! d9 P9 Z! w$ }0 J
  “是因为怀了孕的原因吧?”我若无其事地问。( Z1 [# R/ Y- f3 _
  指导员奇怪的望了我一眼,似乎奇怪父亲竟然连这些都告诉孩子。
3 Y* A5 a: l: p  “是啊,那时的风气很保守的,排长是现役军人,在部队偷偷恋爱已经犯了规条,还搞大了女儿家的肚子,作风问题非常严重,按理说要依军法处置,但王薇薇拚了命要胁说如果排长要坐牢的话她马上去自杀,排长还更狠,说宁愿挨枪靶子也要跟王薇薇在一起。”" R' v$ O4 o1 g+ P& Y% w5 ?& X' z
  我听得瞠目结舌。我那个风流成性的父亲竟是个多情种子?真令人意外。( ]# E' `$ \" q% c4 K
  “后来呢!”我急忙问。
: P! k; l/ V$ R1 G! h3 H5 |" l  幸好指导员也说得兴起,忽略了我“早知其事”的破绽,一边打开招待所的房门,一边说:“后来闹得不可收拾,排长在监禁所里用头撞墙要见王薇薇,王薇薇一听这消息马上拿了只破碗割腕自杀。”: |+ ]4 u  }" y1 p
  爱得真凄厉!父亲何德何能,竟然有两个绝色美女拚了命去陪护他今生?不过父亲确有此“德”也有此“能”,“德”指人品和魅力,“能”可不止于文武双全的才能,还有男人的“性能”!
# O/ T% N" q+ H' T) i4 K, Z2 B: n9 F3 @  “再后来呢?”我干脆一屁股坐在床上,寻根究底,不破楼兰誓不还!) i/ [9 T% }# ^
  “后来嘛!”指导员也兴致勃勃地坐到我身边的床上,说:“副司令既心痛女儿的性命,也不忍让你父亲前程尽毁,结果达成一个协议,王薇薇拿掉孩子,立即离开部队,并与排长永远不得往来;排长被勒令提前退伍,并于离开前结婚,婚礼在部队举行,那时候我才第一次看见你妈妈,也就是周大嫂。”
7 Q3 d- B5 q. C0 M4 J4 d  w  原来如此!
2 u1 d# s: Y5 G' X/ {: r4 x  “他们没有反抗吗?排长和王薇薇为什么肯答应?”我忽然变成了戏外观众,在看一个凄厉动人的爱情故事,而这个爱情故事似乎也不与自己相关的。
- {6 ^: z2 y7 f  事实上如果没有这场婚姻世界上也没有我这个人了。/ m% N  y/ m4 w' D8 \
  “说你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指导员干脆和衣躺在床上,以手作枕,继续未完的故事。
# }: ?; f9 @. S- y2 t% |" S  “不答应又能怎样?王薇薇能够看着排长一辈子呆在监牢里吗?不被开除军籍处分只是提前离退已经很幸运了。她向排长说副司令已经给她找到了一个更适合的结婚对象,条件比排长好,让他死了这条心。”# X, n) A' F$ N  ^
  咦,这么幼稚的借口!小朋友玩过家家都嫌它老套,父亲怎么会相信?
0 M+ H6 t2 V6 l  “排长当然不信,直至王薇薇跟她的新男友一起扔出份流产证明书给他看,他才完全死心!”0 y% z/ k- r- R, Z
  这招够绝!没有什么比这份流产证明书更能做决心割断一切关系的道具了,虽然她实际上没有流产,否则也不会有个十五岁的儿子。+ w% R6 W9 B2 M8 f; L
  “为什么副司令不让排长娶了王薇薇?反正都是顺水人情嘛!”我也与他并排躺下,发掘最后隐衷。
% O- u* s; B/ }$ T8 u! i9 h. Q  “排长虽然人材出众,但说到底也只是个毫无关系背景的穷小子,要爬上高层前途漫漫,不会对副司令的仕途有什么帮助,怎能让宝贝女儿嫁给他?”% ~0 _( l2 n! t% K3 N5 P( r
  啊,又一个被吃人封建礼教迫害的爱情故事,虽说都是新社会了,但利益关系依然左右着爱人们的玫瑰色前景,看来无论社会如何发展,只要有利益冲突的一天,这种老套但悲凄的爱情故事永远都会发生着。
2 C) [) z9 B% o" q$ V4 b& A  “后来呢?”我问。事实上我几乎已经掌握了全部来龙去脉。
5 ?6 Q/ m$ y  z/ {  j, K1 S  “排长就在部队内结了婚,大家都恭喜他娶了个天仙般的新娘子,排长也好象很开心,不过我怀疑他是装出来的,再后来他们就离开了,一直没有再联络。”7 [. e6 [% x4 t! T! l( W% ~) w$ _
  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就这么结束了,真凄怨!
6 Q! Y2 P" S" g& d/ K  {" F  后来的事情我想想也知道,父亲到城里的武术队工作,然后再遇上已经生了孩子的王薇薇,或者说王薇薇终于忍不住带孩子找到父亲,有情人终于团聚在一起,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u2 U5 \- r6 W3 q$ o/ D
  但母亲呢?她算什么?做爱的替身也罢了,末了还是要跟王薇薇分享同一个男人,他的身体,他的爱。这当然不是王薇薇的错,也不是父亲或母亲的错,是谁的错?只能怪社会的错!
1 c# q6 D( r6 P  难怪阿笑爸一提起父亲在部队的事就吞吞吐吐,原来其中隐藏着这段不太光辉但绮丽的前尘,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父母都不愿意再提起这事情,所以我才一直不知道父亲的前尘。
7 a$ U( _; H: A9 k+ G" [  鼾声微微传来,指导员居然睡着了+ T: e/ ]+ L, |* Y$ V  [
  我的心思又从伤感的情绪中活跃过来了。+ k+ `1 \' O3 y9 c/ J
  这么英俊威武的一个成熟男人!4 E# L( j; ^8 H
  坚挺整齐的橄榄绿制服,胸襟前挂着五颜六色的奖章,不知道是代表什么军衔或功勋,笔挺的军裤裆间有一处微微的隆起,正随着他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起伏,如一只睡狮,那是象征着他生命的力量,如这套军服般充满了雄性阳刚的力量。
: _! R+ F6 I% H8 C4 v, @  我看看他的脸孔。大檐帽檐被灯光投下的阴影遮挡眉眼,更突出他丰隆高挺的鼻梁,丰满且线条清晰的嘴唇,还有方正坚毅、线条明快硬朗的面庞。
( K) D2 d+ ?* o! v' W! k  C* I  惨哉!怎么又觉得他越看越似父亲?% g* W# H  H* o
  父亲当年也如此打扮着,威风凛凛地带领他的连队前进,那是如何的一种英雄了得,如何的一种潇洒挺拔?
( E+ t. p' y  A) j+ D: A  可惜我有色心却没色胆。7 d5 I: E8 K# h7 V# a; P; V/ y
  第一,他是一个现役军人,对我来说有种心理震慑感;
0 L+ H$ q6 o4 i$ T  第二,也因为他是军人,如果跟我胡天胡帝传出去会影响他的仕途。鸡蛋这么紧密都孵出小鸡,自从小川向红豆爆料后我再不敢相信这世上有绝对秘密的事情了。虽然对他有色心,但如果这色心会带累他的前程的话我可不干,父亲教训过,做人要问心无愧,我虽然不才也会谨记的!" h* U7 r8 ^5 P. |6 \( }+ d
  第三,如果父亲晓得我跟他的前任手下有这么一手,后果恐怕比吸吮郭安堂的阴茎还要严重百倍,这不但会令他脸上无光,还会影响他的曾自豪过的军人荣誉感,他不将我就地正法才怪!
- _: {4 t; t% ~: c  但我太想摸他了,并不止是他的英伟健美,不止他看上去象父亲,更多的是他身上那套军服带来的效应。
- n, N3 G5 E5 Z( y' H  军服让一个身体结构与普通男人无异的男性躯体多了种超乎寻常的诱惑力,它代表的是正义、男子气、阳刚、威武、强壮等等这些让人怦然心动的男性美好特征,还有的是象征了国家机半的强大力量和政治的威严感,试想想,你挑战国家的力量,挑逗象征着庄严与光荣的生殖器呢,真刺激!& q3 Z) a# h5 z7 H8 v& |4 w
  人心真是古怪,可以合法地去做的事情不爱做,非要挑战权威与法律来获得某种心理上的满足感,享受着明知道后果的犯罪乐趣,是人生天性所致还是我们的生命过于无趣?- a) p6 N1 n1 P8 t$ b% `* P
  我享受着这种带犯罪心理的乐趣,但却害怕犯罪带来的结果,因为打击体育老师事件后我已经得到了深刻的教训,凡事都会有后果!+ n' R  t+ t2 `9 I  r
  唉,现在的我是那只对着水瓶却够不到水渴的可怜乌鸦,去哪儿找小石子来帮忙?9 I% R$ {5 ]0 F8 o4 S: P$ `
  或者,只是轻轻摸摸,问题不会很严重吧?
+ z& y4 b' ]( z  不不不,有了开始就有接下去的发展,第一次会是个错误的开端!& G3 S5 e/ t6 H8 S2 s
  只隔着裤子摸摸,保证不进一步行动。9 i0 }0 D0 d) K4 I
  你认为自己真的可以控制得住吗?你认为你能够接受未可知的后果吗?  Z$ j; i; ^4 |
  但他很象父亲啊!应该发生的就由它发生吧,生活的前景根本不受我们的能力左右,小生教过的道理!
6 _' I( C# @5 f  S  ……
& a# [0 M! C2 B0 K  我的思想一边斗争着,手却不由自主地向前伸,仿佛那只不是我自己的手。2 K9 I+ ]% [. ^" @9 L) t5 m
  按下去了!
0 z, k' e, c! q: h2 v  军裤的质料有点硬,裤下的睡狮感觉模糊,我不得不用力向下轻压,嗯,有点触感了!
  S. y9 R5 ?) H# \  我回头看看了指导员,他的星目依然紧闭,鼻翼有节奏地舒张,似乎还在沉睡中。9 g3 m/ R5 ~# N8 o
  我的手压得更用力,终于摸到清晰的轮廓。9 i; t2 Y' S& U% [& {4 h. u
  这软软的是茎身,它还睡着,只余肉质的弹性表现出它的基本形状和性能;顺着茎身压过去,大一点儿的应该是龟头,比茎身略大点,但却更软,没什么特别感觉。5 u0 s! C2 z( d1 u! }; R& N
  我的手又溜回原地,改变方向,下探阴囊。
; x" b4 S2 K4 [/ p  这个更需要将军裤用力向下压才触得到,它是圆圆的肉丸,只找到了一个,另一个隐隐约约的距离远了点。, A- n5 l- [' W# c# k
  我隔着裤子轻轻的按压着睾丸,因为小桃红就这么去挑逗父亲的情欲。
4 j  P0 R+ f; Z  他会不会痛醒?睾丸可是很敏感的,体育老师就试过被我打击他的阴囊而痛不欲生。' i7 |+ b3 _6 W0 R% }
  指导员鼻间微哼,裤裆突然拱了一下,我连忙松开手。$ j/ Q; {3 G+ g# A( ~
  “嗯?怎么还在这儿没回去?”他惊醒,问正坐在床上发呆的我。9 ~4 E0 v6 p/ p! n
  噢,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5 |6 s, \. |0 `! }, p  “我正在想着父亲的爱情故事。”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说谎的技巧越来越顺畅自如了,这样发展下去是幸抑或不幸?
$ X7 r. P; b3 ?. \+ B: ?* |8 w! X  “排长确是光芒四射的人物,年青有为,英俊多情,部队里很多女兵都将他当成偶像,连男兵都有喜欢他的。”指导员毫无心机地说。) k( c( o# f& W" x' h3 z
  我心里忽然一动。郭安堂不是说过部队里的战士也玩假凤虚凰的游戏么?难道父亲也……) B2 I* c1 z1 O( }' l3 ?8 @
  “部队里男人也喜欢男人吗?”我连忙问。
  Z( |4 @- S0 A7 s" L  指导员顿时沉吟了。虽然这是事实,但只为人知不为人道,他不好说出来。
- Q0 V: h% W2 G- v8 _) f3 d  “我听退伍军人说过,部队里的战士不能找女人,于是就,”我突然伸出手在他的裤裆上抓了一下,再缩回。# O- k1 f# G! D; U! _
  果然是硬了点,手感真丰满!
1 C3 J$ i5 p: m9 L  指导员笑骂:“哪儿听来的?小鬼头!”- g3 v8 r# ~5 Y. |2 u5 ]
  “你别管,到底是不是?”我又伸手作势欲抓。/ n9 |2 r  }9 j# l
  他连忙说:“怕你了。确是有这种歪风,但只是小撮人的无聊行为,不能一概而论。”
9 V* _) Q7 E4 ~3 o2 K1 t  “那父亲呢?你刚才说有男兵喜欢他。”我瞪大眼睛问,这确是我很想知道的答案。
# i! g1 p( e4 J. G" X# K  “这个……”指导员沉吟着说:“我刚入伍时倒听过一件事,说以前有几个战友给他写过情书,他扔了,但有个家伙捱不住,晚上偷偷去摸他的下体,结果将排长弄醒了,排长打了他一顿,只伤了胳膊,但也算是手下留情,以后再没有男人敢去惹他。不过这还是他刚入伍的事情,升了职后有宿舍,不再跟战友同住,所以没发生过什么事件。”
8 a2 A9 k( M* R, a  我伸了伸舌头。我倒想去摸呢,父亲会是怎样一种反应?估计比他战友的下场更惨!' g2 s- x+ M: h7 [/ q
  “那么你呢?”我问。5 |% v* y  V7 a  G; A
  “什么意思?”他不解地问。, c' M; ^5 a0 g* x! q
  “你也喜欢我爸吗?”
9 G$ u, ^+ X3 G6 c  “哎!”指导员失笑道:“怎么想到这方面去了?没错我是很喜欢你父亲,但不是你想那种喜欢,是敬佩和敬重。那时候我刚入伍,只有十七岁,你父亲在我心目中是一个英雄了得的人物,我最希望能成为他一样的人,并且努力地成为跟他一样的男子汉!”
8 H# L8 y+ `; J' I) Q9 l9 N  哦,父亲的另一个效仿者,而且他学习得很成功,因为我隐隐觉得他透着一种父亲身上特有的魅力,多半是那身威武阳刚的军装惹的祸,害得我春心荡漾!
; p  F; V8 U1 s& S% @. N  “你的鸟也一样帅吗?”我的春心不止在荡漾,简直要色浪翻滚,一种带橄榄色的情欲之浪。& j% }' m+ ]) {# t" \
  “我?”指导员没想到我将火燃到他身上。“我可没你父亲对男人有那么大吸引力,他的连里的绰号是帅鸟排长,这可是男人的一种光荣哦,呵呵!”
* w1 O) F5 T* r7 P; V! r' a+ z  “你的鸟也帅吗?”我穷追不舍,如果他能自觉拿出来让我欣赏一下就好了。
4 Y/ a1 M, K' Y; E- h  “你这小鬼头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啊!胡子也没长出来。”指导员笑了:“难道我说我的不帅吗?这可是男人最不愿意说的话哦!”: x1 `; j9 d" {) i2 l# D
  “怎样证明你帅?”我瞪着他的裤裆,故作天真地说。“给我看过我就信!”+ W& ^* H- v5 j. P# X8 @- j. _
  指导员瞪大眼睛望着我,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说:“你这小家伙还真古怪,嗯,让我先看看你是不是象你父亲般帅先!”
6 t" u- z! H/ F) k& V5 U' R  他说着摸向我的裤裆。
% F5 [2 F6 r2 H+ }# W0 Y  我大惊失色,一向只有我摸人,怎么他反客为主?连忙捂住不放。但这么一捂就发觉出问题了!5 y! f2 |, @. W  L. N- R4 ?1 {
  我手中的小鸡鸡竟然硬了起来!
 楼主| 发表于 2007-7-11 18: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篇3 \# [! d+ Y7 h#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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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舞飞扬4 j2 m1 L; i7 O' b/ {, M+ r' K) h
  
. `2 _# J3 j4 M* G# a  我呆呆地看正准备展示性器官来向我作活动教学的父亲。2 o# \  [0 S- @+ `- z4 T5 p
  人生的际遇真是奇怪,当你努力去追求一样东西时,它似乎永远不会落到你手中,但当然开始失望或已经忘记了你的渴求的时候,它却突然自天而降落到你面前。
0 R; U+ i8 N+ T, e3 c  父亲的性格开朗豪爽,甚至点不拘小节。在他心目中,他的生殖器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醉酒曝阳那晚见过,盂兰节晚上也显露过,所以无须去计较再度曝露一回作现成性知识教材。
. q  _/ c! V$ M9 A  那是他的磊落想法,但我的内心却如翻江倒海般兴奋热烈。$ g, u; T. v8 ^
  终于等到了,等到了!我的渴求终于实现了!
7 B9 z3 x  H1 U! u$ x4 A2 `7 w  我甚至打算伸手去摸上他的裤裆,开口处已经看到了白色的小内裤!
2 n) D; Q4 M+ b/ Y; v- L  眼前的画面突然变成电影中的慢镜头。事实上一切没有变慢,是我太关注了,太紧张了,每一毫秒的画面都不放过,于是时间就变得停滞缓慢。
" G0 Q# x% q* G, }2 Y* {  父亲一点儿一点儿地拉下内裤的松紧带,乌黑浓密的阴毛涌出,每一佷弯曲的阴毛都乌黑得泛着油亮的光泽,与白内裤相眏成趣,继而是一截深褐肥大的茎身随内裤一点点地向下而原形曝露,越来越多,但内裤拉尽裤裆开口它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尽管它仍在呈肥软状态中。
: I- n* U7 w6 u4 ~% e! T5 B  我又看见父亲的另一只手缓缓地抬起,慢慢地插入裤内,握住茎身,慢慢地向上揪,要将它揪出来。
4 j4 I( ^# v9 q! l% s) ?. e  茎身弯曲着向上提,一点点地向上提,越提越多,那个深红饱满的龟头快要破禁而出了!" S" R4 L3 t3 ^
  “小轩!”父亲突然说。
5 n+ J, j7 j7 l1 F  我呆了呆,抬头望望父亲,只见他皱着眉,一脸痛苦和不悦。) }8 b6 H8 M: Y* U, q9 F4 N
  发生什么事了?2 E* m& W1 [1 t/ H( N
  我定定神,天啊,原来我的手正按在父亲的裤裆上并紧紧地握着一样东西,一颗硕圆饱满的东西,隔着西装裤紧紧用力地捏着他的一颗大睾丸!
) B9 \8 R# k7 }3 m  我如遭电击般迅速缩回手。完了,我这是怎么了啊?我一定是疯了!, y. q. q! L; @# E6 N4 @  R5 g( r
  父亲放开拉内裤的手,松紧带弹回去,所有即将破禁而出的壮观景象归回隐蔽,只剩下白色内裤那团饱满丰隆和松紧带上端未能全身而退的乌黑阴毛表现着它野性和傲岸的雄性本质。
) J9 N! o" d7 Z! x2 m) [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苍白得厉害,因为感觉浑身无力,全身摇摇欲坠。0 _+ x0 d4 j/ A: A# H$ [8 B/ K# T
  我死定了,我终于闯祸了,应该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9 Y: ^# ~; r! d) R! |  父亲揉揉裤裆,舒展浓眉,对我说:“傻小子,你将爸爸捏痛了,这玩意不经捏啊!”
8 J7 k- s8 l) s3 r! S  我呆呆地望着他,不懂反应。
4 Z) u. {$ m- \6 j  “什么事了?”母亲从外面走进来,看见父亲大张的裤裆,皱皱眉道:“你们两父子在搞什么鬼?”. l4 W, r; u' ], U" M2 f
  “哈,我在给小家伙实例教学,让他知道男人长大了是怎样一个样子的,不过他太心急想看,差点弄痛了我!”
& l& }3 j- L! I2 K1 p  “你这人真是没大没小,怎样当父亲的?让孩子看这个脏东西,小心教坏他!”母亲啐他。
. P( D* |1 ~. A) \  “脏东西?”父亲哈哈一笑,搂住母亲的腰肢说:“昨晚好象有人不嫌它脏,还去吻它呢!”- ~, v3 t4 a0 Z: }4 {/ F
  母亲用拳头捶他宽阔结实的胸膛。4 m! A( @% T/ E- ~( x! ]: ]
  父亲似是突然省悟我还坐在身边,连忙正色道:“小家伙,今天到此为止,下次有机会再教,出去玩吧!”想了想,又说:“如果有什么不明白可以问爸爸,别憋在心里,知道吗?”
. o5 f$ \' d. X* z/ ?8 d4 y  我几乎没跳起来欢呼。
  v0 l4 \5 ]- J7 o( V  我英明果断又大智若愚的父亲啊,为什么在对付镇长和劳资事件时表现得无比机智聪敏,对着自己的儿子却如此宽厚糊涂呢!
6 j! D( Y5 n$ U5 \1 u$ h  当然,这是因为父亲将他的儿子想得太纯洁了,所以才会让我糊里糊涂地连番闯过两个险关。2 s# k* ]" G+ \
  再想开去,天下间的父母何尝不是都在犯着吾父般“聪明笨伯”的毛病?在他们眼中,儿女是纯洁的,本性是善良的,那怕他们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其赤子之心也是无瑕的,如果真有错,那肯定不是他的错,是别人让他犯错!# k- k. J+ o2 D( H+ J  m# i
  可怜天下父母心!
7 S2 X6 Y& q' q  \' x, _  即使想通个中关键了,但我却不敢因而放肆,因为我的父亲与其他父母有点不同,就是他的狠劲。如果我犯错,那怕他再不舍也会大义灭亲,从他处理劳资纠纷和小桃红的事件就很能了解他说一不二的狠劲了。
, k1 [' e$ \: S. q2 O, z  我害怕他这种硬朗的个性,因为它如笼罩在我头顶的雷电,一有行差踏差就会不留情面地劈下来,谁能保证自己这生人能规行矩步?
/ V; n: V# u4 w: P. \  但我同时又非常欣赏他的这种个性,铁脸无私,阳刚威武,这才是堂堂男子汉的作风,大丈夫的行径。有时我会想,我到底只为崇拜父亲的性器而喜欢他还是被他这种堪称天地男儿的气质所吸引?
- a$ [) B3 b0 m- n. O  我想不通,但却知道我心底的黑暗私隐是绝对不能让他知晓的,因为超越了他已经完全成熟的道德规范和正义观念,或许我可以怨怪他不思变通,但轻易改变原则的人还是我喜欢的人吗?2 Y% ~# J, t; R6 J2 U3 H7 x
  有些人内心的私欲却从不讳忌,还恐天下无人知晓。
, Z$ C; b2 P9 T1 _  老洪就是这样的一个人。7 _( q' K# M) g  w8 L
  镇长职位是他梦寐以求的宝座全镇皆知,为了扩大影响力,作为镇府宣传干事的老洪还想出了一条绝招,就是举办全镇龙舟竞赛!2 F2 s, d  u$ q% N1 W4 \* D& ]" n; w
  龙舟竞赛并不是什么稀罕新鲜的运动,它是中国长江以南地区一种著名的民间运动,大多在端午节举行。镇上每年都会举行一次龙舟竞赛,但这几年乃多事之秋,先是土地买卖事件闹到不可开交,然后是罢免镇长风波和劳资纠纷,接踵而来还有竞选镇长事尤,结果这两年的龙舟比赛便被人遗忘了。* a) i* M9 Y2 `$ O- `3 _; R" R* ~
  正当大家都以为那些收藏在仓库里的龙船难再有沾水机会的时候,老洪的建议提倡顿时获得空前响应和轰动,虽然端午节都过了很久,连中元节都过去了,但大家的热情依然高涨。8 w) N3 f8 p5 U9 M
  但热情响应过后问题也来了,就是现在的青壮年很多都入了企业打工,不可能象以往一样随时丢开耕地工作去训练和准备,工厂有工厂的公章制度,不能随意请假,请假去参加比赛还说得过去,长时间训练?想都别想!
; i1 Z% a6 n' s0 i+ Q$ [4 d- S  但老洪已经等不及了,因为镇长竞选的票已经分派到各家各户,只等日期一到就全部收集点票,他也不可能给大家花长时间去准备,龙舟竞赛得快刀斩乱麻的方式在这个星期内进行,尽管草率仓猝,但只须起到它应有的作用就行!
: {1 K$ h; ?$ v  “他在胡搞些什么?龙舟竞赛?”阿笑爸有点不屑。“连准备功夫都没有,他以为将船推下水就可以比赛啊!”2 w- u1 |8 a+ b
  阿笑爸的口气虽然透着酸意,但也有道理。7 Q% T" K' w/ O& e) W
  龙舟是一种特制用来比赛的窄长木船,比赛完毕后就抬上岸保养,比赛前先得下水浸上几天,让木质吸水膨胀后才能正常使用,这样做除了检查有没有因干裂而出现漏水情形外,吸水后的龙船才会达到起初设计建造的重量,不要看小这点儿重量,它将是控制速度和船稳定性的一个要点。: W/ |0 Z1 ]# A* D
  “就是!这么急怎样比赛?就算船可以了,但资金呢?谁出啊!”有人附和阿笑爸的说话。事实上资金问题也是打算参加龙舟竞赛的人心里最忧虑的事情。
& |9 N, D! t$ J$ J  龙舟比赛需要花钱买饮料和食物供参赛健儿们补充体力,还要负责帮忙的工作人员酬劳,更大一笔是奖金和奖品。( o' W- n: B9 Y+ U5 m
  前任镇长在世时,这方面问题不大,他虽然贪心,但不小器,轻易就能批下来。现在连镇长都未选出,谁能作主动用镇府的财政?以老洪的宣传干事职位能够挖到饮料费用都要偷笑了,搞这么大型的活动,难道他自己出钱?
/ t, `' z0 s% z  老洪没有自己出钱,他也出不起这么大笔钱,但却想出了一个镇上的人没未没想过的办法:拉赞助!
' ?5 `1 o5 \5 F! w% X. R/ w) M  拉赞助在西方商业社会早就不是什么新鲜商业手段,几千年前的古罗马人已经懂这套功夫了,负责宣传元老院政策的政令官每当在广场宣布施政时,顺便都会加上某某面包店赞助什么什么,某某布料店又赞助什么什么的语句。
6 t# w% C: r/ d1 ^5 b  但对习惯了吃大锅饭生涯又刚刚进入资本主义文明的小镇人来说,拉赞助是很新鲜的一种做法。; X) f& D+ ]4 L  a4 Y* ^: R
  最大的赞助商就是明粤化工厂!
2 T. u) d$ l+ d1 E# r  镇政府前的广场上旗帜飘飘,不是我们常见的方旗,而是一种圆形的布罩,大家称为“罗伞”,式样象古代皇帝外出时太监支在头上遮阴的圆伞。圆伞用五色彩布制作,用形态与大小来区分冠亚季军的等次,今年不同的是伞上多了条彩带,上面写着“某某厂家赞助若干元”之类的字眼,冠军旗帜最大最漂亮,上面的奖金额也最令人眼红:明粤化工集团赞助五万元!$ b  n  ~7 O0 J2 f
  这个数字端是吓人,因为往年最大一笔奖金也不过五千元,现在暴升十倍,当然产生惊人的哄动。以一艘十人龙船来算,扣除开支平均摊分每人也足有五千元,这可是当时入工厂打工近半年的工资啊!
4 m$ D* ^* T' @4 N  再看真点,不止三甲有奖,所有参赛者都有若干奖金或奖品派送,其吸引力之大真是让人难以抗拒,甚至连小川都纠合了一班身强力壮的同学企图参赛。
. ]1 B4 {3 Y* q# M1 |& f; O& Y) t  “小轩,加入我们好不好?”大饭桶跑来问。
  ?! X9 v) J# O3 V4 A  u7 F3 l8 i  “不好。”我直接拒绝。自那晚后我与小川的友谊已经降至冰点,保持距离是最明智的做法。; ?+ m3 r$ y0 K+ e+ i- z
  “如果你不参加就没有人打鼓指挥了,全校就你打得最好,我只能充充数。”大饭桶沮丧着说。
) F" h, S1 F0 `4 {3 i$ z, k  这才是他要拉我入伙的主要的目的。
1 G% S% r4 Z* z  b- g  J: f  因为自知缺乏运动细胞,所以我对纯粹的力量性运动避之则吉,反而更专注一些技巧性的东西。父亲的武功我没学到半分,但与武术相关的旁门左道功夫几乎样样皆懂,打鼓就是一项擅长,否则学校也不会要我当主鼓手去派选票。' ^/ o7 S- {3 m$ I
  不要看轻鼓手的份量,他的鼓声就是杖手们的指挥棒,划水的每一下起落都根据鼓声节奏提点,或快或慢,或紧或松,以达到节奏与力量整齐一致,追求团队合作的最高速度。
6 N1 y; m) ^3 S/ ^  “你们可以买盘录音带,带台录音机上船就行了!”我捉狭地建议。
& L  }7 z9 P. H, r# w$ y  小川他们没有去买录音带,因为根本借不到船。( \& K: {2 Q. F
  奖金太丰厚了,其他镇上的龙船闻风而动,纷纷跑来报名参加,本是小规模的比赛变成了大范围的赛事!# ]( K- u9 \& z; Z, G
  老洪的计划获得空前的成功,其知名度与影响力迅速提升,一举成为未来镇长的大热人选。
/ ^+ {& c0 Z" O1 p) G% k# w  老实说,我也开始怀疑先前对老洪的看法太偏颇了,这个出奇制胜之举证明了他确有当镇长的能力和条件。当然,有条件是一回事,有没有机会又是另一回事,阿笑爸又怎么甘心将快要到口的肥肉拱手相让?, @8 R$ A! q% p  ?$ R
  阿笑爸要采取什么行动未可知,但肯定知道他会找上一个人,王薇薇!
  L9 |+ M1 f9 {: v0 r  到现在我还是想不通王薇薇在这次镇长争夺战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会有什么好处,但肯定知道的是她将会瞒着父亲行事。父亲已经回城里去了,王薇薇如何面对他?
' m( N2 T- o4 X) f0 m  我又如何面对指导员?$ p% s9 h* X9 I# ~  P
  这几天指导员忙个不停,不是开演讲会就是挨家挨户找适龄青年宣传征兵的意义和政策,他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就是要将阿笑爸抬上镇长位置,好为将来贱买土地而铺路。
  D" ^; y8 V; p" f( J/ @  “当年屙尿射过界,今日屙尿滴湿鞋……”阿笑爸的民间小调变了另一种风格。唉,对手太强,他的小便也雄风不再了。
  ~2 k" X& x% }& V7 N  g  “小轩,你爸爸有空吗?请他回来看龙舟比赛!”洪姨眉花眼笑地问。$ b- s  g6 L5 s# i
  “他忙,可能没时间回来了。”我淡淡地说。
2 J1 B3 V/ b/ L; i0 b  自从小桃红事件后,老洪对父亲有点避忌,但父亲的支持始终都是他争夺镇长职位的筹码,不能失去,自己不方便出面就由老婆做亲善大使。0 K! a7 z  J6 I! u% j
  这点我有些瞧不起老洪。
/ r! o& T  R9 i' N# ~  虽说夫妇同心,其利断金,洪姨在为丈夫奔已无可厚非,但如果一个男人有足够的能力又何须老婆去热脸贴冷锅呢?父亲从来就不将自己的事情带到家中让母亲担忧,他有足够的能力处理工作或生活上的麻烦,甚至帮人处理麻烦。老洪固然有一定的能力,但作为家中的主承柱,需要一个女人扶腰才能撑得起来,未免有点这个那个。
2 v* P6 r6 U. G% L8 G, u  或许我的想法比较守旧,这是深得父亲言传身教的结果,甚至长大了我仍坚持着这个落后的信念。我不排斥夫妻合力打天下的做法,但更崇尚能独力支撑起一片天空的男人。% C( l  Y- C4 m. w5 k
  指导员给我感觉就是能给人遮风挡雨的男人。
- ?3 Y! Q& m; q/ A  这几天里,远远看到他的身影时我就马上跑开,不敢跟他见面,但我对他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甚至有时能替代父亲的影子。$ Y. v4 S1 w# }7 W( y9 M7 F8 Q
  相对父亲对性观念不拘小节的潇洒风流,指导员显得过于固执和陈腐,甚至说得上是死脑筋,但这种死脑筋却给我无穷的吸引力,一个过于强调原则性的男人或者没什么情趣和沉闷,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座山或一块盘石,那怕天崩地裂,它巍然不动,永远呆在那儿守候着,矗立着,永远是一个稳定的支撑点。1 p+ l) |1 g: F, [) ?" B& i
  我不禁又将那团渗透着精液的纸巾放在鼻端,想着他的气味和气质。! N+ ^' n" g& J5 D" n; W
  “小轩!”有人叫道。
. t3 Z! U) {$ \0 Y* f' b- D7 U: N  花园的围墙上冒出个人头,不是英俊的周小川,是五大三粗的大饭桶!8 L( o/ C2 e6 |& T, N( Q
  “怎么还呆在家里?快去看龙舟比赛啊!”他挥着手招呼。# f0 y9 f1 A3 ]7 a
  啊,今天是正式比赛的日子呢!* v3 q. j4 u6 _0 F* F
  沿江两岸,人山人海,彩旗飘扬,不止是本镇的人倾巢而出观赏龙舟竞赛,甚至连外镇的人也涌至,场面热闹非凡,为一睹历年来最大型的龙舟竞逐盛况!; d) P- ^% T: t/ z- l. u4 ^- D# _
  江面上,近百艘龙舟一定排开,蓄势待发,等候“开龙”。
, t+ s% y' o$ x+ ?6 E3 s4 B  “开龙”是龙舟比赛的特定名词,意思是破禁出发,而结束冲线则叫“收龙”。( w5 T5 s4 w7 i: P: @, _! X& B
  我和大饭桶在人丛后努力地寻找观赏点。人太多,开龙处附近的江边都站了两堵高高的人墙,我们这些后来者只闻其声不见其画面。
  j6 a, {% s- H/ S% ?  “挤什么挤啊!”有人不悦地训斥。* i7 k9 v" X( p: {9 b" A1 Q% V6 @
  我连忙跑到另一边,但也找不到落脚点。, Y4 B+ d9 ]) d' C0 t  n/ b
  “爸爸,我要尿尿!”有个骑在肩膀上的小孩大叫。做爸爸的只好无奈地退出位置,我一下子就塞了进去,终于看清楚了!: _2 [; Z2 k* ]1 S9 U- X
  其实我对看龙舟并不太热衷,反正我对运动都不太热衷,这点我比较象母亲,性格偏静,好在父亲有另一个儿子,否则他一定会很失望。8 L) [* D& b, ~+ ]; g5 u, Q
  另一个儿子应该长得很象父亲吧?
1 Z1 V; e1 i8 ]8 X+ C) R/ b9 j  我很希望他长得象父亲,因为父亲太优秀,他的优秀基因应该代代承传下去不致断送在我身上。
$ C. N) c# ?% F( H5 ?' t  “小轩,看!”大饭桶指示着前方。
) x3 j/ w+ a$ [8 F  h5 E* W  远处,嘉宾席上,一个绿色的身影,指导员。4 s. P/ v, I7 U8 I$ W' r1 Z. x
  老洪确实有头脑,因利乘便,将指导员拉来当嘉宾,给人的感觉是得到了军方支持的假像。
/ S4 Z2 L$ W+ ~  又不是选国家领导人,军方的影响在以经济为主的小镇没多大号召力,但只要是有利因素,老洪就绝不放过。以这点投机本领而言,我觉得老洪更似一个生意人,或者他专心去经营他的变压器厂更能发挥才干。
1 x9 Z5 _/ _# c. k( r  “哔”一声哨子吹响,通过大喇叭筒扩大传送至所有健儿们的耳中。
& b+ @1 D; [+ B: ?) Z  “哄”一声,百舸齐发,奋力向前,水花乱舞,波涛汹涌。8 Y, i1 \4 u0 R" y  k4 w
  “加油!加油!”岸上的人齐声呐喊助威。' d- ?0 T# b+ O4 J$ ?% S2 o% H$ M  i
  鼓声高奏,每条船的前方都有一名少年鼓舞助威,伴随着杖手们的呐喊,气势如虹。/ ]8 }. r; k7 ^: ~+ A$ J, k* |" q
  穿着各色背心以示船队区别的健儿们扬臂挥杖,阳光下,古铜色的肌肉博动扩张,飞起的水花弥漫在船间,远处的船队在迷蒙的水汽中如雾中隐龙,力争上游。- A# W) x/ Q# p* k
  “啊,沉了,有条船沉了,不止,还有两条!”有人高声大叫。
7 R8 f1 I3 _' k& |, V  开龙即翻船是每年龙舟比赛必见的场面,原因很多,可能是船体设计不佳或是团队合作问题,反正都能成为比赛的花边趣闻。沉船并不一定就输,前程漫漫,只要快速将船反过来,奋起直追还是有胜算的,因为跑出的船也不一定能安全过渡,沿途都有翻船事件,尤其是今次比赛时间太赶,没时间练习配合,沉船更多。幸好没有发生碰撞,否则这种浸水不足的木质可能因干脆断裂而出现伤亡险情。4 f1 u: F5 Z4 K6 {0 n; J
  人丛排山倒海地追着船队前进,整个江畔被践踏得一塌糊涂,其中还有走丢的小孩,被人踩掉鞋子又或是失足跌倒的人,乱作一团。
* f# ]- C; q/ u  我不喜欢看龙舟比赛的其中一个原因也就在此,一旦开赛就跟着跑,兵荒马乱,情形有若世界未日的集体逃亡,无端端闹得人心惶惶。. @! J6 m+ L; X- c
  “喂,哥,你怎么了?快来帮忙,有人抽筋!”一支翻船的队伍发出呼救讯息。1 s/ b9 p3 C9 K, @2 U
  岸上的人都快走光了,只余几个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求助溺水者。  s- X0 }- `- ?
  “刚才我还看见小川和红豆跑过去了,我们快一起去会合。”大饭桶兴致勃勃。! {1 ?9 D3 J- ?* z8 B
  这样更不去,谁晓得周小川见到我又会突然发什么神经?8 [5 h% v$ d; d, B# @
  “我们去帮忙吧!”我指指围成一堆的沉船者们。“我懂得按摩。”( L* j( `8 s8 b$ j4 g: U7 g
  按摩经胳是我最拿手的把戏,运动场打击体育老师那回就表现过一回,现在更应学致用。母亲说过,能够帮人是一种幸福,因为证明你有能力与条件去帮人而不是等人来帮助。
: t  N. q- V8 e" X! H+ \4 l% Q  推开那些鸡手鸭脚的工作人员,我捊起衣袖说:“我来吧!”* b  u7 j0 |  o* ?
  咦,怎么说话有伴音的?5 ?9 t- Z' m7 n$ _% }
  我抬头一看,指导员!
: j% `. ~  s7 X. {  我俩面面相觑。! \& P' K2 i! h; c& z
  但他很快就低下头说:“我来帮他。”7 o: ~" {& ?3 ~6 q
  他一身军服比我这个冒牌按摩医生更有权威,其他人信任地由他按摩溺者的患处。/ R3 I  N6 ~1 C4 {9 k& ?
  就是这身军服的权威力量令我意乱情迷,进而情根偷种,是幸抑或不幸?
8 {' [8 V& }' M: ?' I3 b7 k  “还能不能继续比赛?”船队的舵手问。8 i7 M1 W8 c* ^8 E6 P; M2 O$ M
  一只十人船的分布是八个杖手在中间,前面有擂鼓击钹指挥助威的少年,后面则是主宰整条船方向的舵手。
3 U: p$ N1 E" D. k) n( D5 u  “不行了,脚蹬不住船身。”溺水者苦着脸说,杖手必须脚蹬船身作支承才能发力。  D8 s) ?, g! Y( I* Z6 i
  “怎么办?我们这老大远赶来参赛,刚开赛就玩完了,恐怕不太好。”舵手有点焦虑。没有人规定龙船一定要走完全程,但如果现在就退出以后会落人笑柄,输是不打紧的,比赛自然有输赢,但半途而废则会被人瞧不起。乡间人家不懂得叫唤“体育精神”口号,但却潜意识地遵守这个比赛品德规则,这就是所谓的淳朴情怀了。) C! o7 f3 u. E0 O0 p. L
  “我来顶他吧!”指导员说着,脱去身上的军装,交给工作人员。6 N: p6 g  ?6 a' k' F' t& W$ K. F& k
  “你?”舵手有点怀疑。行兵打仗是军人的擅长,但说到操仗比赛则有点不可思议。
8 K, K9 i( f0 K0 h# l: h) k: A  “部队里每年都有这种比赛,我每年都有参加。”指导员说,大步走向龙舟。他的四角军内裤看上去点不伦不类,幸好他不是象父亲般穿性感的白色小内裤,否则就春光无限了。
# J/ R- X0 A' a# M3 N; U: ^  W  我心里一动,说:“我来帮你们擂鼓吧,他要照顾他哥。”我说着指了指那个兄弟情深的鼓舞少年。5 \8 R- y9 t: ^& q* R# ]
  我也有一个哥哥呢!可惜素未谋面,估计也不可能这么手足情深。# |) P' W) N3 M( w; V) A
  舵手没什么耐性磨下去:“你还会鼓舞?”
5 k8 ~2 x; A) |/ f  “他是大屌阳的儿子啊!”有工作人员说。
9 q! X8 ^2 A  H/ L  老实说,虽然“大屌阳”这个绰号有恭维父亲性器雄伟的味道,但听在耳里怎么都不太舒服,我有点不高兴,打消上船的主意回头就走!. i8 z  ~- `+ T1 v. s# r2 y
  舵手竟一把拉住我,说:“你是周挺阳的儿子?那一定没问题,快上船,否则赶不上了。”
/ r* v* C7 O3 o& o  我愕然以对。! G5 A, i; y5 [3 l6 K! n
  父亲的名气真够大了,大得只要抬出个的名头就可以威震八方。但这些人的想法够有趣,就算周挺阳是万能的,难道等于他的儿子也是万能的么?
1 ~0 k4 m$ Z' v2 E! f' m  或许周挺阳的儿子也是万能的,但不是我,是另一个。" h0 P& `6 B- ^2 T
  我感觉有点自卑。先别说父亲身上的优点和才能我一点都学不到,甚至连相貌身形都偏于母亲的清秀,更别论性格和气质了。
: i( T* e/ m% V6 D& {  或者这是父亲从不教我练武的原因吧?他对我的关爱仅因我是出自他身上的一条精虫,亲情的天性促使他去照顾我吧?
  Y% w: v1 v2 H  _  m  我忽然有点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个多余的人,原来仅是父亲性欲发泄之余的一个副产品!, N/ y) @+ j8 M3 u+ e! Q# u
  人总是这样,越想就越钻牛角尖,越想越愁肠百结,甚至生无可恋。如果你也有这个毛病,千万要提醒自己不要继续让思绪放任自流下去,否则只会想出祸。我方法就是出门去,吹风也罢,购物也罢,找吃的也罢,跟朋友乱扯一通也罢,这么一胡混,心情又回复正常开朗了。
& J) e& N' n2 D  “怎样?别担心了,你身架轻灵,四肢修长,肯定能行,我信得过你,快上船准备!”舵手满怀热切地望着我。
* K; l( X; v$ r$ x% b6 ?  咦,这世界上还有看重我的人呢!我突然又恢复了点信心。+ \  _3 a6 b  a& L: R% c" G5 j
  “我力气大些,不如我去吧!”大饭桶很是向往。小川和他组成的学校龙船队借不到船,计划夭折,很让他伤心了一会。
! u8 f0 C5 M  k  “你?压沉船就差不多!”舵手没好气瞪了一眼贱肉横生的大饭桶。
: n4 G9 e" I- P+ T* a$ F  鼓手必须选择身材轻盈的少年,因为不会给龙舟带来重量负担。
0 ~2 X: d# i7 H7 V8 A  龙舟鼓舞也不是一味地打鼓就行,有时候还要配合鼓点腾挪起跃,形成自已船队独特的节奏和风格,以免与其他船队的鼓声产生混淆。不过我认为这些花架工夫的最大作用是为单调的赛事过程加添一些美感,实际意义不是很大。各处乡村各处例,五人龙舟赛甚至连鼓手都不要,只靠参赛者的呐喊声作提点节奏。5 M# f4 k' c* ^  m/ X& E
  我背向船头,面对杖手,连番击鼓,为再次出航作准备,顺便还熟炼一下鼓棒的轻重。
6 [' x  R2 s  S" |! m  “咣”一声,我两手挥张,击撞铜钹,宣布启航。
: a+ N4 o$ F* g) I! B0 I7 @  鼓声密而轻,这是前奏,杖手们跟着我的鼓声指引划动船桨。# W$ ~: P" W) S% U! F. w; ^0 e
  我看看中间位置的指导员,他低着头,默默发力。
( e$ J! ~+ H; B/ ~: x' P  我跟着下船的目的就是为了改变现在这种互相闪避的局面,与其终日老鼠见猫般躲着他,不如找个方法坦诚以对,体育运动就是很好的沟通机会。挥汗如雨,热情洋溢的运动最容易一赛泯恩仇,世界上有很多成功例子。
) _$ B: x2 r  u( u2 g# r  或者我用的方法不很凑合和恰当,但已经尽力去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0 }0 \( X. h2 q9 t; @/ l; ~  “追上了,追上了!”隐隐听到岸上的欢呼。0 Q6 M0 f% |* u& Y! n  b* ~
  我连忙慑定心神,鼓声开始转快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杖手的力气是有限的,不能长时间疲劳作战,只有趁这士气高涨的时刻领先其他选手,最后冲线才能稳定夺标。( S5 M9 \6 C0 D! @! j
  “咚咣!咚咣!”,“咚”的鼓声为提示杖手船桨插入水,“咣”的钹声则指示划动,再起手作下一次循环。0 v; V( `5 I, t$ {$ p% }
  龙舟正快速在船丛中穿越,旁边有很多因操控不佳而翻沉的龙舟,沉舟侧畔千帆过。) S0 o# Y; i8 M8 B* S
  船速正加快,在群舟中如入无人之境。* u: m& L: y  x4 z5 W
  我竭尽全力,收打锣鼓,放击铜钹,飞快交替。' s2 J' w7 R( O
  鼓钹声急促沉重,我甚至没时间再去关注指导员,除了用尽气力之外还得继续保持自己独有的风格和节奏,避免船队因错听旁边船只的鼓点而产生混乱。
- y4 u4 u* S" [9 f6 N( }+ C  “小轩,加油!小轩,加油!”岸上隐隐传来齐整的呐喊声,可能是大饭桶跟同学联合一致的结果,但再听下去却有点怪,因为助威声竟越来越响亮齐整,似乎两岸上的人都一起为我助威似的。
: z8 g# |/ H- H* x" ~3 l5 v  o/ D3 y  但我没闲暇去深究这是不是错觉,因为竞争已经呈白热化状态,黄浊的江面上群龙乱舞,矢志夺锦。* u& j; J: v% O8 K. ^8 E
  每一只船上的鼓手和杖手都全力以赴,在岸上观众如海涛般狂热的呐喊助威声中鼓桨齐发,全力以赴,冲向终点。: l: a/ b# o# b+ s0 d
  鼓声隆隆,钹声响亮。. t4 T; j" u+ |4 b. R2 w& s/ p
  鼓棰上的红绸在我面前翻飞乱舞,水雾狂溅,阳光下折射着无数道彩虹。. F) s' R. y6 F9 p3 @
  “嘿嗬!嘿嗬!”,健儿们拚发着呐喊,与鼓声节奏相辅,亮晶晶的水花洒落在一排排齐整有力的粗实胳膊上,炎阳下泛闪着健壮古铜的男儿本色,这是力量与雄性的极致发挥,是阳刚之舞。
8 J6 a8 C0 N; k1 F8 F+ ]  鼓声如雷,我心飞翔!
* T8 f1 C7 Q- L3 o1 k  我的世界如广袤碧空般清朗,没有了郭安堂,没有了指导员,甚至没有父亲的影子,浩瀚世间只有我自己,挥舞鼓棰,红绸在眼前飘忽闪亮,我的身体和心灵随节奏撞击摇荡,与呐喊声溶为一体,与龙船合而为一,与天地同奏乐章!* y* T  @. |. \9 ]
  心系无极,鼓舞飞扬!
7 J  |; r/ R# O# h2 ]  “加油啊!快冲线啦!”岸上无数人纷乱地张尽喉咙大叫。
) y: Y" B. k! I" a& e  我不知道我们的船是否已经力压群雄,因为背向船头,只知道需专心一致地将手中的鼓点节奏发挥至最佳状态。
6 o3 l' M  K9 _) U9 `  “啊,小心!”突然传来尖叫。; v' c9 H; E1 N  V- A) v
  我猛一回头。只见一艘失控的船刚斜撞向另一条船的船头,翻滚着插入底部,被撞的船控制不住急骤的速度冲天而起,如天降神兵般向方向压过来,而我们的船正飞速铲过去!
/ V8 _( @* O/ @& @; D  太快了,太壮观了!我甚至还没从我的鼓舞天地中回魂过来。
% h) Q  B4 E0 k3 O9 u6 ~, K  一个高大的身影迅速站起,是指导员。
8 j/ T& t# Z; [4 ?7 \  他全力向侧一压,船顿时翻倒,满船人尽皆下水。
7 j' I1 ~* Q+ p: f$ U+ Q, |  我一掉下水就马上清醒了,拚了命向下潜。& Q) z- e4 U4 R' A
  “嗵”一声巨响,即使在水下也震得两耳发聋,这是两船相碰的声音,然后是船身折毁的木材“卡卡嚓”异响。
- E1 c! @* m5 l  我在水中张开眼睛,但浊黄的江水不但涩眼,而且茫茫看不到方向和前景,只能不辨东西地奋力向前潜进,逃离恐怖的现场。
6 M' L) h2 v2 p; n# @' S1 q9 {$ e  一只手从水中伸进来,用力将我扯上水面。
1 @, a3 ~7 o" _  我抹抹脸上的水,放眼四望,大多船只已经过了终点,只余江面上三条船相疊穿插,水上碎屑飘浮,刚才奋力操杖的人都浮沉在水面上,似乎没有人受伤,但大家不知所措,如面对灾难后的惨况。
# X3 z3 c) X/ C0 B7 Y- B7 m5 s+ O  救护的船只正从两旁岸上快速赶至。
; h$ g# h( O9 W% T7 l1 G7 P% t  “你怎么了?没事吧?”指导员问。$ E  b, z! @! U3 {4 I
  “没事。”我摇摇头。/ H( O' M) ^- ^' L) _8 t( r
  “你刚才鼓舞打得太好了!”指导员浮游在我身边神情激动地说。
* L0 u" |% B& e. u' h6 l5 s  咦,他居然关注到我的行动?我以为他见我如见瘟神!# f( B! v/ X( n8 Z5 h
  我忽然无比快乐。除了因刚才的鼓舞令我进入了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天地外,还有是指导员忽如其来的热情赞赏,他甚至将我拉到他身边,紧紧地拥着我。/ U' c" w, u* L1 S) n. `6 t
  江水清凉,但我依然感觉他如火般炽热的体温和如鼓声重奏般有力心跳。
& Y" D+ C/ s4 c: j8 X: g  一场鼓舞,我不但重拾了自信,还得到了他的关爱,或许这对他来说不过是纯结的感情,但我已经满足了!; s, h- z6 _2 Q
  “小轩!周明轩!”救生船上有人大叫。" T5 c* w% ^3 ~4 s
  我抬头,居然是小川!; z4 g: U2 `# k0 y
  小川直接从船上扑下水,游到我身边,焦急地问:“有没有受伤?”
' a% F, }; }: c/ y% F4 L# T  指导员轻轻地放开我。0 Y0 H) z, [* g& Y1 R8 Y
  老实说,我已经不计较小川那晚搧我巴掌的恩怨,但还是有点不高兴他这不合时宜的打扰,惊散我和指导员难能可贵的拥抱。周小川多半是前世得罪过的煞星,所以今生老是给我制造麻烦或搔扰。
' k+ x( f5 e/ A( M- A7 @  小川可没想得那么多,发狂地拥着我说:“小轩你刚才的表现太精彩了!象鼓神附身,大家看得一味拍掌叫好,都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鼓舞!”
! j( q: M6 h- J  “我是同性恋,你别抱这么紧,一会红豆看到又得吵架了。”我轻轻在他耳边说。7 @# I  i2 r1 b+ F$ j5 D2 k( m& {' Z
  我可以不记恨他那巴掌,但我却永远记得他对我侮辱的痛骂,那比肉体的痛还伤得厉害,因为那正是我最需要人支持和关心的时刻!
2 {' H+ `( v9 E' k, l$ r+ J  小川闻言身体僵硬,放开手,随江水流动与我拉开距离,越来越远。
/ a7 n1 T3 |2 G% P' l  看着他灰败茫然的脸孔,我有点不忍,连忙叫唤:“小川!”
, w* _& L' @: D1 P, k6 x  但小川已经爬上了救生船。
- Q/ T% P8 c( z  那段鼓舞不但震惊镇内外,还震惊了城里的父亲。* X' x3 h4 u( D+ k6 \
  “下次再偷偷跑出去玩就敲断你的腿!老子活这么大都没给这么吓过!”父亲不止是震惊,甚至在震怒。
1 p/ I$ L$ d- C4 o  “是!”我连砌词狡辩都不敢。父亲说敲断我的腿就肯定会敲断我的腿,绝不打折。! d, J. V% `$ e0 [' h) I0 a
  “有没有受伤?”父亲虽余怒未息,但口气放缓了些。- L9 j+ r. F$ J5 L) N) V4 j
  我鼻子有点发酸。虽然龙船遇险事件让他暴跳如雷,但起码证明他还是在乎和关心我的,并非我想像中的只为完成父职任务。
8 ~0 L# }5 z" M+ C  “嗯,虽然闯祸,但表现还是不错的,爸爸看到你鼓舞时很威风啊!”父亲的口气尽量压抑着兴奋。
! ~$ U7 R' D1 g* v  ^  父亲居然看到?他又没回来!7 T7 J  h8 B  _: x! Q
  “电视上不断地播你鼓舞时的特写镜头,风头要盖过比赛冠军了!”
$ j" g8 j4 e  h' O7 ~8 \- i6 F/ Z# t  原来老洪唯恐天下不知他举办的龙舟竞赛,居然请了市电视台来拍摄转播。那时候民用卫星直播技术还很贵,电视台只能拍好后再拿回城里播放,父亲看到的画面比现场慢了几个小时。
4 c& J. ^6 D$ M# i& ^  “连局里的人都跑来问镇上那个神奇的鼓舞少年是谁!我很自豪地告诉他们,他就是我周挺阳的宝贝儿子!哈哈,我周挺阳的儿子就是不同凡响,爸爸为你自豪和开心!”& v' E4 ?  D: n1 V% P/ {0 S1 |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8 ]" e/ i6 S9 P9 Y* x+ ~/ X/ K+ v3 E
  “让你妈来听电话,我要亲口多谢她给我养了个有出息的儿子!”
/ ^% m, P( x4 o0 B  我蹲在地上呜咽。. X; N' w, j$ I; f
  我不知道在哭什么,是父亲对我的重视和关注?是指导员那紧密的拥抱?还是小川灰败失神的脸孔?还是在天人合一的鼓舞中重拾生命的信心和价值?……. t. G8 q9 \4 a) v, }1 {
  我不知道,我只想哭。
  m8 ?- l% x1 t$ S  母亲泪流披脸:“小轩,你终于给妈争了口气!”
2 A" r1 I9 }& K& m/ F1 y- i  我与母亲各据一方,各自苦哭。: x: u6 w& {' B2 n7 h* h# W
  我终于知道什么才叫争气,那就是要不息自强!5 y3 M8 f- ?( }3 F1 Z, d: ^* H
  只有自强才不须依附在别人的羽翼下可怜地生存,只有自强才能找到自身的价值和意义,只有自强才可以得到别人的爱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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