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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1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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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真心
! `+ t7 u+ l0 a* N. Q7 G z1 f( @ 水生穿着米白的背心,坐在炕上。6 N5 s, e+ O" a# p% k) q, H5 d
屋外飘着雪,水生抬起胳膊,露出一丛黑油油的毛发,他对着他举了举酒。
9 [, |* v/ v, a8 J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水生。
1 M0 u$ O$ \& N 水生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带有一种淳朴的意味,此刻,不知是因为酒精的熏染又或者是炕填的柴火太多,他的笑又多了一份野性和情欲。- r) E" A4 S, q: b2 Q* Z2 H! w
因此,他的笑容反倒不再那么憨厚和温柔,这让文溪想到了冬天的烧酒。
& k3 b, n1 T5 z) y* a 酒气蒸发,弥漫开猛烈而刺激的味道,狂野却又是最朴实的本真。
6 P1 U7 N6 \ F$ {: c& e; \& _9 R8 R2 t4 E 像是大自然赐予他的独一无二的魅力,蚀骨烧血,让人不自觉地去追逐这种野蛮,享受被他彻底征服的快感。% m+ R) @, a' g* L3 \7 B
水生猛地喝下了酒,却像故意又像是无意,酒水顺着他下巴上的胡须滑落到他的脖颈上,又划过他的喉结,最后埋进他宽广的胸脯里。
4 p# M$ u. a& V: E 最淳朴的性感,最招摇的憨厚。: P2 Y( y3 l/ b4 K' @
水生看着他,突然对他勾了勾手。 l1 `0 _, {% V' R, }! d9 ?
他于是凑了过去,水生便轻轻揽住他的腰,粗蛮地吻上了他的唇。
7 o, V' `) ]/ \ X' U 他下意识的张嘴,便被水生轻而易举地攻破了阵地,酒水混着口水交杂在他的口腔里,水生肥厚的舌头追逐着他的舌头,两个舌头触碰到一起,他浑身一颤。
6 T/ Y( {9 A, ] ~/ l( S 他似乎能清晰地感觉到水生呼吸时喷出的热气,他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还有嘴巴里,那条一点也不安分的舌头。9 _' x; p9 y5 u2 y ?
他被迫把酒水和水生的口水都咽了下去,咽不下去的那些从嘴边溢了出来。& O' ]+ Y9 J9 b" I
他们仿佛要吻到昏天地老一般,一直吻到他舌头都发麻,水生才把他松开。
2 ^9 j& V9 f2 P/ ]3 w( ~ 文溪喘着粗气,面目潮红。. a2 ^) Y" G; ]4 y
水生的手擦去他嘴边的痕迹,粗糙的触感引起过电般的触动,水生说话时那浓烈到极致的酒气和热气一起扑了过来,他粗哑着声音,说道:“不是爱喝酒么,这回叔喂你,好喝不?”5 Q3 u" p# `3 M
文溪吐了一口浊气,迷蒙地睁开了眼。
4 T! g$ n& b; y2 t 原来是一场春梦。5 a$ L9 l8 K, J) e+ L$ g, V& m! q
他用手臂把眼睛盖住,想努力抓住梦中那惊心动魄的刺激和欲望,结果却只能想起水生那抹野性的笑意,那张在他总是挂着温和憨厚的笑容的脸上,原来也有充满欲望的时候。1 L6 O: n. T/ ]1 m$ q* W$ N- I
他下边的兄弟生龙活虎地挺着,他拍了拍脸,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酒真是个害人不浅的玩意儿。) H* N7 o2 |' W# @# i, u- ~
他过了好一会才木屋里的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发现屋子里没有水生的身影。$ Y. h! J) n% T! x: y% q8 R+ D
他汲着鞋,看见了屋外的树底下,倚着栅栏的水生。
3 j# @; C5 Q+ d7 E# S 水生手里拿了瓶粮食酒,对着夕阳漫不经心地喝着,他的脚边还放着两瓶开封过的酒瓶。: |& y' A* z T$ \, |, a* A6 _
他看见水生仰起头,黝黑的脖颈上喉结滑动,胡子上挂着酒液,在越来越远的夕阳下,闪烁着最后一抹的光。& h5 E( v. a! a; M; | z
比梦更加真实,更加具有冲击,热烈粗犷的北方汉子站立在夕阳之下,仅仅是看着就能感受到他雄浑的生命力。% ~$ ]6 w, G M; @, _9 h
天空的最后一抹光消失在了云海的尽头,天空与山川不断延伸,他看着水生,看他沧桑而深沉的眼,看他赤着上身,粗壮的身躯。. n4 C! h, _9 Q0 N* {9 P! m
水生的视线划过树叶和天空,最终定格在了他的身上,他一笑,是一种温柔而安静的笑,文溪很少看见这种笑容出现在水生的脸上,“终于醒了?”% z1 F( C( m) O, g
他只是楞楞地看着水生,水生继续说道:“你睡着了,俺还不知道,等发觉的时候,你的口水早就溜到俺的胸口了,你倒是好,让俺背你背了一路。”
. `% E: t7 k, }0 V# y! f. H 文溪搓了搓头发,走了过去,“我在路上是不是说了什么?”+ P7 c/ j7 U$ ]% q5 F
水生看了看酒瓶,含糊道:“唔,只说了些模模糊糊的醉话。”* @, ~8 [0 o; T% t6 Y! v3 I; W1 C
文溪红了脸,他记不太全,但大概还是记得,他对水生说了些非常羞耻的话,可却记不清水生对说了什么,真是糟心。- C5 @/ Y" |$ [2 t. m8 l! Z
他现在很后怕,水生是不是对他说的那些话很吃惊,可是他看着水生的表情,是一种很平淡又很轻松的神色,还带了些醉意,完全不像是知道了他的什么秘密的样子。# j, C( F" d) ^3 T( b2 h
他松了口气,趴在栅栏上,侧头看着他,“说是晚上有戏班子来唱戏,你要去看吗?”
8 L9 h$ {3 @$ L 水生摇了摇头,文溪闻见了他身上的酒味,居然并不刺鼻,“不去了。”
" l% U+ n H$ i! @( u 文溪看着他手里的白酒,“你还说我呢,哪来的?”
2 f$ M& B9 T/ | “酒一直藏在屋里的柜子里,小时候藏的了。”3 c, |7 j: {" D7 l' n3 B
文溪一笑,“你小时候也偷喝酒?”3 F% G$ |/ S9 l- T6 p4 t
水生大方承认道:“是个男娃都有好奇心,到了年纪就想尝尝味儿,俺那会就爱偷你爷的酒,被发现了一次后,再也没偷过,那一次被你爷打的太狠,半条命都没了。”$ s% J- L6 u0 }, Q- z$ H
文溪笑了起来,“这是你以前偷的那瓶?”: H) C7 c8 V, o
水生笑着点点头,又问道:“头疼吗?”* B3 k! ?& q/ I" F! K
“不怎么疼,就是怪晕的。”
3 d! q1 A& h- A' } 水生静静看着他,眼里的光很明亮,“那就好。”
; P! k0 s+ @4 F 这时,山间的风吹了过来,带着水生身上的酒气,比喝醉时更让他迷醉。
! ]# D6 q3 {, y2 v( x 树叶轻轻摇动,他抬眼看向水生,水生看着远处延绵的山脉,他叫了一声,“水生。”$ s1 f. H& A" o% T( ^
“嗯?”: P$ v( }3 j9 d
“如果,我不叫赵文溪,或者说我不是赵文溪,你还会,像这样对我这么好吗?”8 w3 u/ x/ P7 f4 {7 W7 E& G, g
水生神情微愣,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般,片刻后,他神情缓和,慢慢说道:“俺不懂别的什么大道理,只是知道,好就是好,对你好就是想对你好,心里想着你好,便希望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你开心,没那么多原因。”: J+ P2 w2 k& b! G8 M
“只是刚好有一个叫赵水生的男人瞅见了一个叫赵文溪的男孩,然后把这娃拐回了窝。”
8 A b8 z2 Q1 S 水生说着,略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他,嘴角带着憨厚的笑意,文溪的心砰砰直跳,“其实很多事情也没有那么多如果,不过是两个人对上眼儿了,心里头又觉着这人舒坦得很,所以俺才会这么掏心掏肺地对你好,或许俺再有另一个叫赵文溪的侄子,俺会对他好,这是一个做叔叔的本分,可不会像对你一样好,因为你就是俺认定的那个人,是特别的,是俺非常稀罕的人,明白了吗?”/ ?$ V: i: K* O% w/ M7 E- ^$ }
说完他还一副耍酷的样子,喝了口酒,对他轻轻一笑。
; A( U" q$ U* Y3 }+ B! w! A# s 文溪怔怔的良久说不出话来,他本以为老实憨厚的水生,对这种蛮不讲理的问题会抓耳挠腮地磕磕绊绊回答,没想到竟是这种又肉麻又像极了他风格的话。
8 a2 }4 q2 t1 R/ E6 a, f 他把脸埋在胳膊里,这老汉子,到底还是让他爱的死去活来。
: K m( d4 m% z& ^2 O: } 他把脸从胳膊里抬起,望着漆黑的山和越发明亮的星空,他突然笑了起来,是闷闷的笑,眼里藏着泪花,像是在嘲笑他自己的卑微和愚蠢。
1 l( K& m2 |5 L) g' k' z “水生。”/ \1 Y4 l$ U- Z% i
“怎么了?”
7 k, }4 v5 L8 J# K 他转头看向他,他们之间隔了些许的距离,文溪便对水生勾了勾手,“来。”
! M( k0 s! O' b9 ^- }8 c 水生无奈地看着他,“什么话还得贴这么近说,咱这又没人。”; S- ^: H5 x. g1 v" u1 J
水生说着,还是侧过身来,文溪淡淡笑着向前迈了一步。: G9 S/ |. H. o7 x7 B3 ?2 a) Z
文溪抬起脚,一手遮住水生的眼睛,一手抱住他的脖子,微微歪着头,吻了上去。
& G+ K, q) Z: V% F5 v1 C 温润的唇触及在一起,是比梦境更加真实的触感,温热的呼吸交错在一起,是比梦境更加真切的滚烫。6 K0 [- r" O! r4 l/ B& {
水生的胡子很扎,有些微微的刺痛。
3 M- L V+ |+ D; J6 m 他的嘴巴带着酒的味道,辣辣的,紧紧地闭着。/ w. ?3 T( @& d0 z* z* l
他感觉到水生的睫毛刷过他的手心,有些微微的痒意。% g" u* C5 m. V+ @' S! ]0 G0 A
他的吻很短,文溪计算着,是四个呼吸的时间。
. E7 G: h4 G8 ^2 M 他的吻很长,文溪心想着,这个吻他会用一生的时间纪念。
7 [, k% u. _! p: p 水生的手从刚开始的震惊失措,随后迅速反应过来,连忙按着文溪的肩膀把他拉开。% g6 d, u" N0 z6 D' q0 m
“溪儿,你……!”
* X! [/ e# S' ], F' [/ M; o 水生瞪大了眼,那眼中的细节文溪没有细看,更不愿去看,他不愿看见那双眼,所以也就不会这双眼的深处那分外刺眼的失望,震惊,恶心还有厌恶。0 b; u6 H3 q) c& G: I6 L0 B
他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他张开了嘴,努力地踮起脚,努力地用舌头描绘水生的唇。
" M. B+ y! M( z% a5 u 文溪越吻,心里就越是悲凉。
% n3 i3 v2 } x, F 他怎么就不张开?
8 Z+ w7 h5 C, w2 n9 o |# b8 R" [ 他怎么就不回应我?
4 O" k5 |7 E I. s0 N+ F7 D 他怎么就不能爱一下我?2 v8 W4 Z) o" {' `3 ~; c
他怎么就……
7 r/ d7 C r1 h& H O* Q( H- E 随着水生用力地将他推开,酒瓶滚落在草丛里,还没喝完的酒液流了出来,形成一道水痕,划过他们之间的土地。
: ]! K- i3 A7 _: W' ]. s& I: S" k 文溪被推倒在地上,衬衣的两颗纽扣解开,牛仔裤上沾上了泥土。$ ^4 b9 g" v. g: D
文溪努力咬着唇,极力忍耐着这不断冲击着他精神的悲绝。: z9 D. m6 h/ w8 a! I
这一吻,就是永别了。
% ~' T. @2 r8 z$ X0 h7 z! E 或许那个雨天他们就该分开,水生不该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放过他,让他有了今天仍不熄灭的心,让他有了愿意拼死一搏的孤勇。% e4 T- d T9 S/ @# K+ j- C$ }4 L5 Z( H
他其实和那些寡妇没什么区别。. f; N- v3 S0 Y
他低着头,看不见水生的表情,只是通过余光,看见水生的沾着泥土的鞋,此刻向另一边走去。: o; X& b h, B: q4 n2 x
他抬起头,看着水生弯腰捡起酒瓶,拍了拍上面的土,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
: L# a& y; a' T* C) @1 X: g" u 四周的风仿佛都带着压力,文溪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恍惚地想站起身,身体摇晃了一下,却又摔倒在地上。
# g: Q7 l1 {# C* ]: w/ ~ 忽然,他感到一阵失重感,他下意识叫出声,回过神,竟是水生抱起了他。! ^( `! ~1 ^# I; y# Q
他眼睛里一直忍耐的泪此刻终于逃窜出来,他无神地看着水生,却只看见他的侧脸。
7 ]/ t5 `5 f, K k2 L/ U 水生抱着他进了屋,把他放在了床上,自己则坐到了床边。
8 Q7 V; H; K' u1 U* o | 床榻陷进去一部分,文溪呆滞地看着水生。
+ U/ A3 r' W1 z& p( @ 水生重重地叹了口气,低着头,声音低沉着问道:“没摔着吧?”# E# l' j/ A/ [2 k5 P- Z0 n+ ^
文溪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侧头看向窗外。: j& [; C0 `7 H. d+ I% R6 }) z
水生眼神犹豫地看着他,又叹了口气,起身把酒瓶放在桌子上,把蜡烛点了起来。
6 O3 I3 D; _7 l. } 微弱的烛火映着水生的身躯,淡漠而厚重,他伸出手想去触及,触摸到的却只是一片影子。- Z0 e& K4 ?- p4 ?$ X5 t0 `4 H
“俺不怪你。”6 } n+ |1 I- y7 J* |) l% |. t# K
水生的声音在沉默的屋里响起,烛火轻轻摇曳,他的影子也跟着变化了一瞬。# N. ]* Q0 @' X% `+ b! j! f
文溪沉默,手逐渐握紧。4 y! T' y- N& R) h, I$ B2 G
“俺……”
& Z& ~2 P/ q1 k+ ~9 X 文溪倏然怔愣,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水生。
8 \; {' B; S/ t3 x f “溪儿,俺不怪你。”
6 O5 [2 G. c7 @2 t; R$ d 水生看着他,因为烛火,他的眼有一小半的温暖的光亮,另一半则是深沉的颜色,像是藏着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 J6 G* @/ [) K
“在那个下午,俺想过打电话让山子把你接走。咱们俩分开来,你或许便可以像别的男娃一样,稀罕的是和你一般年岁的女娃,而不是......”
5 a3 f' Z/ A2 n: s7 U, k. J, B 他们俩人都没说话,水生低着头,缓缓地说道:“而不是一个一生都被困在过去的老汉子。”
7 a9 ?& M3 p+ I% C' ~8 R. r 文溪看着他,什么话都不说出来。
9 u( q, G. U! l' D 水生苦笑一声,“到头来,还是俺自己舍不得你,俺自己犯了私心,让咱们叔侄俩走到了这一步。”& d& R* K( f' I
“溪儿,你要健健康康的长大,你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但是俺还能陪你多远呢?俺这辈子早就跟条枯根一样,已经深深地扎在这片土地里咧,拔不出咯,唯独的用处也就能当个柴火烧吧。”
: O1 j# U! W/ d( {$ o 水生的声音越发低沉,像是一把重锤击在文溪的心口上。
- }1 j9 \$ P8 h! m2 e- N4 f$ d+ G# g 水生温柔地看着他,这份温柔不知是因为火光,还是因为他的这张脸让他想起了某个人,“你还小,不懂这个世界有多么可怕,可俺是大人,马上就要四十的男人,不应该看着你步入歧途,再这样一条路走到黑下去。”' @% c. s+ n% O# l8 f
文溪却并不接受他的温柔,他只觉得烦闷,他带着些许的泪腔,冷冷地说道:“因为我长得很像她,很像宋春溪,所以你对这张和她像极了的脸起了怜悯之心,是不是?看到她,你就像想起了过去的自己,你很爱她,因为你爱她,所以你才会一直容忍我到今天,对不对?”- Z& ^4 a' D' E0 |7 \, _2 x
水生猛地呆住,他的眼睛瞪得很大,接踵而至的惊讶终究是让他猝不及防。" l2 H$ n) F9 h
文溪坐起身来,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我到头来,其实只是她的替代品吧?就是因为我有可能是这个女人的亲生骨肉,所以你就会在一开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我那么的亲近,是不是?你说你稀罕我,有几成原因不是因为我长得像她?”
. c0 e& ^' w0 E$ L0 t: N/ O 文溪像是疯魔一般,嘲讽般地轻轻笑了笑,他爬了起来,清秀面目在温暖的火光下竟感觉不到一丝温度,“你说你舍不得我,你舍不得的人真正是谁,是我吗?还是宋春溪?我一个活人,还是个带把的男人,我怎么争得过一个死人?一个活在你心里,一个你愿意为了她当一辈子光棍的死人?!”
( _6 J2 X( x- [ “凭什么我就要和别的男人一样去喜欢女人,我喜欢的就是你,稀罕的就是你!”
0 s* M. N! G9 Q: B) I: {( ^ “够了!”
! y7 Z" E1 f* t2 P: T8 [) r' E7 K 水生喘着粗气,眼睛发红地盯着他,他眉头紧锁,人也站了起来,挡住了火光。 X/ g/ p' G. b! R/ V
屋内顿时又黑了一度。
7 U% u, q6 i9 g/ F 文溪平复了一下呼吸,轻轻笑了笑,“我是不是很下贱?”8 p: _7 p1 j* P& Q
他好像笑出了眼泪一样,抹了抹眼角的泪,“其实我才是那个疯子,不疯魔不成活的疯子。”
2 x% Q- `: v$ k+ g: H6 c/ L 水生猛地站起身,文溪闭上了眼,欣然等待着水生给他判处最后的死刑。
2 @1 D# D( |; E3 P, D7 ? 然而想象中的痛苦没有到来,而是一副温暖而壮硕的躯体,一副颤抖着发出低声悲鸣的躯体。% U( K- D* [5 l R
漫长的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滞。
, `: `4 b5 U8 R: `6 ]2 N 文溪苦苦一笑,他怎么不懂水生的意思,他甚至是喜不自胜的,这足以让他满足,此生无憾。
( O( T3 g' w; V& E! Y 但他也认同水生的话,只是不该步入歧途的不是他,而是水生。" _ k3 m2 J# K
因为他早就已经步入了黑暗,半个脚深陷在了黑泥里,爱上自己的叔叔,爱上同种性别的他,难道他还会有一个光辉灿烂的人生吗?
, E, g U5 w0 Q& M9 S o/ I) } 他甚至连最基本的传宗接代都不一定实现,他在他父母面前甚至抬不起头来。
9 I$ g+ \' d" s 可水生不一样,他比自己正常,他还爱过女人,他还对女人有感觉,现在的他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对他的感情只会因欲望开始自然也会因为欲望的结束。* e7 ^1 v, d5 s# z! s0 H( u
与其在他朴实的人生里留下一抹叛经离道的黑色,倒不如什么也不要留下。1 o1 i6 u+ \* k1 b6 x& v
所以他不能让水生也跟着被他扯进这无间的折磨里,一辈子痛不欲生。$ Q, R7 D8 i3 ~& j" n
他是无可救药的疯子,可水生还有光明磊落的世界,他不应该像他一样过着阴沟里见不得人的生活,他要让水生活在光明下面,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哪怕他一生都不娶,也好过他和自己的侄子搞在了一起。
/ [, G, b: Y' @8 U4 G& A0 G 这样不仅水生自己抬不起头,赵爷也是,他爸爸也是,他的妈妈也是,他的一家子都是。6 I" e( G: h0 b& U8 i0 {$ O* i3 S" ^9 v
别人见了他们,会指指点点地说:“瞧啊,这家人出了个孽种,那叔叔竟然跟侄子搞在一起了。”2 ~+ Q) Q0 s4 W
“真不害臊,怎么不死去,也不嫌恶心!”% G, F2 H9 u% z3 M4 b2 e1 p5 F z
“出了这种事情这家人还敢抛头露面,真是不知道自己家茅坑有多臭,还以为是香窝窝!”
$ Z0 l* K0 A; k( ]0 N2 C- R9 A/ ] “两男的还能搞一起,还是叔侄,真是树林大了什么鸟都有,怎么不把他们关精神病院去?”( W& Q3 D! s9 ]# P2 |
文溪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他愿意把自己的心伤得体无完肤,愿意让他们从此相见不相识,也不愿水生因为他而痛苦,过着和他一样阴暗的日子。% X, T; T. P( Y, |3 @
他是个骄傲的汉子,是屹立在浑厚大地之上的汉子,是最雄伟最强壮最有生命力的男人,是他愿意用生命去爱着的人。
$ g; M; @1 q, ? 现在,他爱的人正一边低泣一边紧紧抱着他。5 C6 G3 U9 f2 T) `9 ^/ `$ W" s* Q
多么宽厚的怀抱啊,好像大地将他包裹,好像身处夏夜的瓜田,吹着池塘的晚风看着星星眨眼睛。
b; D2 m: f" T, w4 x 他又一次让水生为他流了泪。
& P" l' M' F; J# i 他们一方,似乎总得以一方受伤才能宣告结束,这是他的命,这是他们的命,他认命。* Y( O% y5 X& ^9 |
“溪儿……溪儿……”# l1 y) u5 a7 R% i
“对不起,俺对不起你……”# b% o# E s8 Z4 n! Y2 s
“求你别说了,别说了……”
0 a/ Z. e: c' l8 i% ~( A3 F “俺都明白,俺都知道,溪儿,你相信叔,叔没有把你当成她,你不要……”/ {$ N& _+ p8 h. S; W/ H
他在叫他的名字,溪儿只是很普通的两个字,他读起来没什么,可在经由水生说出,这两个字就像蕴含了某种致命的魔力,让人忍不住靠近,让人忍不住想再听他念出这个字。+ m! o9 n2 C I- I d
他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吹来一阵浓厚的酒气,一听到耳朵里骨头都松软,最纯正的西北汉子,是他独一无二的西北汉子。
. I1 V: N( U) D- N6 S 他的眼泪似乎已经流干,只是空余悲伤的躯壳,他推了推水生的身体,“水生。”5 |2 D7 E; Y; u
水生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文溪推不动他,也不想推他了,他把头埋进水生的脖颈,贪婪地吸食他的气息。5 [+ G8 ?/ M# Y9 [* c/ K
“我知道。”
& {- ^* K; D8 h0 c0 } 文溪轻轻地在他耳边这么说道。* t9 @' |( C/ v$ B& b
水生一顿,松开了他,可眼神还是紧紧盯着他,他的眼里,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叫他也分辨不出他的情绪。
! M* B& ~$ I/ j1 z/ _6 I, W) D" p 或许还有一个词语最适合现在的他,悲伤。. E0 ^5 \* B, V
他轻轻摸了摸水生的侧脸,水生从他眼里似乎看见了什么,眼中的情绪再次翻滚。, E; u& R% a8 z7 N ?" v
文溪在他耳畔呢喃,“我想要你。”
' s. t; X2 I$ Y5 s% r 水生呼吸猛地一滞,立马站起身,双手攥得死紧,嘴唇翕动,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b. H& ~9 B4 `( n& D
文溪站起身光着脚下了床,他踮起脚,抱住了水生的脖子,再次吻了上去。
: ]6 ]6 E; {% k8 Z' B 文溪突然轻轻一笑,在水生耳边低语道:“今晚是铁来他哥和他嫂子的洞房花烛夜,也是咱俩的。”( Z- F& _, ]& U9 h% y7 D, c
水生没有说话,他往常温和如水的眼睛此刻成了一潭难以莫测的黑水,他没有把他推开,只是看着他,什么也没有做。! ^( G5 `, x5 s
文溪强颜欢笑地拉起他的手,把他的大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胸脯上,“把我当成你的女人,好不好?”4 ^3 q7 v; Y M$ m; [5 t0 V
水生悲恸地闭上了眼,“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6 V4 X J: I) i
文溪慢慢解开了衣服的扣子,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和内裤。
4 q2 X8 ]$ G# g0 |! @/ m. |0 X. I 他全身赤裸的站在水生面前,淡淡的山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飘了进来,文溪纤细而青涩的身体上泛起一阵鸡皮,他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1 ]- I1 W* ]# q; b( V: s+ f( q. j 他用旖旎的气音说道:“我爱你,你爱我吗?”$ `3 N# m1 l! c: `4 n
水生一言不发,如一根铁柱一般立在文溪的面前,文溪手抚上他的汗湿的短袖,感受隔着一层皮料下那微微颤抖的火热的雄浑的肉体。
4 V# }6 q- `4 z" j3 P0 G 他看着水生隐忍的面容,汗水从他的发间流下,在烛火的映射下竟宛如颗颗饱满的黄金,文溪凑上舔了一下水生喉结上的汗珠,轻轻地吸吮着。
- h8 t9 f/ N9 o- m 他两只手从下面伸进水生的衣服里,摸过他饱满的肚子,磨蹭着他的腹毛一路往上。" e6 j& c# n/ G/ j+ `/ C
他抵达了一片软中带实,黏糊糊湿漉漉的地方,这个地方长着两颗饱经风霜的葡萄,文溪捻住他们,细细地摩挲,玩弄葡萄周围的毛发。
4 L! u: Z# h5 F3 N! |5 o 他低下头,含住了其中一颗已经挺立的果实。) n/ R: H2 K& I! @. G) N% U' C
只听得水生粗喘一声,脚下仍是稳的,他粗声道:“溪儿,别……”
6 G3 [ L, T% r+ p 谁料文溪竟一把抓住水生下边早已经昂首挺胸的擀面杖,水生呼吸变得紧促起来,文溪揉了揉顶头开始冒水的蘑菇头,文溪埋在他的胸里,“已经很久没射了吧?”# H8 @8 P5 S" H4 N# q# B G
水生不自觉地喉头滚动了一下,文溪笑了笑,牵起水生的手,把他放在自己下面的挺立上,他看见水生紧闭的眼抖了抖,文溪紧接着又把水生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臀上,粗糙的大掌触及柔软温柔的肌肤,如同给一把烧得正旺的薪火又添了一大把柴,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而缠绵,可再仔细嗅闻却只觉得这份缠绵实在压抑而沉闷。. n6 V) B9 O# N1 u; N6 k3 [0 q
然而文溪毫不在意,他在离开前最后的私心,最后的孤注一掷,就是把他完完整整的身体都留给水生,把他一生最美好的模样留给水生,因为文溪不想当水生再想起自己时,自己是一副沧桑疲倦的模样。
9 K2 u5 t( x# T 他有他的孤傲,他有他最后的清高。
/ A! o! W0 O1 D$ i 文溪牵着他,走到了床边,“睁开眼,看着我。”8 a9 J. a' K+ T0 T. h
水生眼睫颤抖了许久,仿佛内心经过了一场殊死的大战,他慢慢张开了眼,随后就愣住了。! R- C/ b4 u$ C. B! X( Q+ f
眼前的文溪,浑身带着一丝欲望的红,衬着火光,又是那么的温柔,他的身体是刚开始发育的青涩,胸脯平坦,小腹紧实又带着微微的软嫩,再往下,就是冒着红润润的头的根茎,毛发软软的贴在下腹。
?; G5 W" C9 y/ o* Y n5 D; T; S 没有男性的阳刚亦不是女性的阴柔,是恰到好处的中性的美,水生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神隐忍而克制,可又似乎岌岌可危,那眼底的火好像在下一刻就要喷发。
0 k* C/ X, o; a4 o5 e6 Y 水生死死看着文溪,像是盯着猎物一般,仿佛下一刻他就会从他的手心里溜走,他沉默着,把下身的裤子脱掉,只穿着黑色的大裤衩,顶着巨大的帐篷就像文溪扑了过来。
4 u/ G- U; I9 {' e7 q. @ 水生毫不留情地把文溪压在床上,粗蛮地吻住。
4 V* f2 P* t$ } G. q& P, } 他吻得毫无章法又肆意妄为,文溪只能勉强回应着他,口水从嘴角流了下去,在床单上晕染出一片旖旎的痕迹。4 T+ V: L6 r% ^
水声交杂,水生也逐渐吻得更加细致。
& b8 }6 ]0 b# g* Z5 r' h1 }8 Y. x 他那肥厚的舌头卷起文溪藏在深处的小舌,上下摩擦又不停吮吸。: s S/ K( b, g
文溪只觉得一股子酒气猛冲过来,现在的水生或多或少都受到了酒精影响吧。
: Q5 o! K7 D7 g) B 这样也好,等他醒来,一切都会恢复平静。7 z5 m- L8 a0 c9 n4 |/ o! u2 b
长长的一吻毕,他的口水拉成连绵的丝,文溪舌头一卷,全部吞了进去。, ]" Z# ?; v/ B
水生俯视着他,在水生的眼里,文溪只觉得深沉里藏着灭世的火焰,好像要把他活活吞噬。
1 u g& K* q, O: p0 W “溪儿。”: E- o! }) S6 t) y
他轻轻地开口,本就低沉的嗓音此刻又带上了一丝危险的气息。1 Q1 Z: L7 D% Z- @, u, }
文溪对现在这样的水生有些陌生,他不知所措,明明都是他所期待的事情,可是现在的水生,就好像一头伺机而动的老虎,紧紧地盯着猎物,牢牢地把猎物困在自己的手心里。
6 e* f3 N4 d; y; ?- Q6 D6 z 水生俯下身,把文溪压在身下,身下的那根坚硬如铁又滚烫的擀面杖一下一下磨着文溪的大腿根,水生嗅着文溪的脖颈,抚摸着他细腻的肌肤纹理,文溪呻吟着,当水生触摸到他的两颗点的一瞬间,大脑如过电一般,他的呻吟一时更加黏腻。 x$ q! E4 f# |7 [' V
水生喘着粗气,再次吻住了文溪。7 L: D) b3 D z! Z, q
这一回,他吻得小心翼翼而笨拙,依然没有任何的技巧,只是单纯凭借本能地吸舔咬吻,可就算是这样,文溪也被水生吻得浑身酥麻。 ]/ w7 e$ p' t ?& i( C
文溪的手也慢慢抚上了水生的背,纵使是他先勾引的水生,此刻却禁不住有了些许慌乱,哪怕梦里再怎么荒唐,那也算不得真真切切的经历,“你怎么......”
* y- D5 [' y0 I! M8 x 水生抬起身子,目光先是久久定格在文溪动情而羞涩的脸随后慢慢下移,他伸出手又捻住文溪的乳头,文溪不堪刺激,呻吟不断。
G7 j4 _; J! Y* p/ F# n5 ~8 {) q 水生的指头带着多年劳动留下的厚茧,对文溪本就敏感柔嫩的肉粒就更加让文溪疯狂,又疼又痒的快感让文溪溃不成兵。4 _5 e; h: f& z# H/ l
他眯着眼看水生胸前汗湿黏在一起的胸毛,情不自禁地摸了上去,手掌触及到的是炽热的温度和湿黏的毛发,水生的两颗黑葡萄精神抖擞地挺立着,文溪再也忍不住,抬起半个身子就含住了一颗。
( q6 j+ N: {, Y/ s# \) `' u) ~ 他只听见水生粗喘了一声,慢慢地摸着他的头,亲吻他的发旋。
- |9 y$ R' ~6 `! F+ V4 b# v2 A 又是这个地方,似曾相识的场景,上一次,水生只是克制地吻住他,这一回,水生的疯狂和压抑让他也感到了一丝的害怕。4 t, t1 L. h% p3 J
他以为,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和水生发生更近的关系,他以为他们就只能停步在那个闷热的雨天里,现在他们的确要更进一步了,可是也是最后一步了。4 P8 Q0 t2 _8 G+ a0 }5 s
悲伤又满足,感动又难过。
6 l% `+ c3 {7 Z6 \, ? 他也舍不得他,他也想一辈子依偎在他怀里。; E8 Z2 d4 w* W! I) G% s. |
可他们偏偏就是一对叔侄,偏偏就是两个男人,偏偏活在这个世俗的世界。6 L, H7 M5 p+ ^5 h/ g$ c* s
水生粗糙的手摩挲着他的大腿,手掌握住他的下身,狠狠地磋磨,文溪抓紧身下的床单,这刺激远非吮吸轻咬乳头或者亲吻那种黏腻轻巧,简直就是要了人的命,文溪的腰都拱了起来,不停地在水生的大掌下挣扎。
3 ^) K0 M) U8 A8 w+ @" ~# l& E5 ? 水生死死地按着他,手下却丝毫不怜悯,仿佛要报刚才的仇一般,不过十几分钟后他就在这可怕的刺激下泄了出来。
/ ]. [. T" R4 e2 B) g9 F. r 一种腥膻味传到了他的鼻尖,他脸变得更红,那白色的孽液一滴不漏的都射在了水生的手心里,他想张开口,提醒水生这东西太脏,耳朵却听见一阵布料的摩擦声,还有一阵可疑的黏糊糊的水声,下一刻,一个火热而黏腻的东西就碰到了他的菊心。
2 L! E- V4 t, H; I- t0 x; t 他全身一颤,声音都带了泪腔,“水生……”
4 \2 m& z. r' O5 @! K 水生没有说话,他那黏腻的东西一触就扯开了,下一刻,文溪就感觉到一股热气喷在他的屁股上,激起他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 a( Q. r/ \* o% S' V! R 文溪一愣,低下头一看,水生竟埋头在他的后臀里。% I' Z" V, e- _! y# s
“那里脏。”
# V b- |( H6 w/ L! B' k$ } 他推了推水生刺刺的脑袋,忍不住羞涩地低声道。/ g5 X# X0 _3 J( w' s& g
紧接着,他尖叫一声,那肥厚而湿润的东西他再熟悉不过,水生居然在舔他的后面?' i) S( M1 i+ p+ @- y* j
他难以置信,又觉得非常刺激,这汹涌的快感与嘴巴和乳头又不一样。8 O, S1 b; |2 f8 a, M. e( ?
水生的舌头瞧着一板一眼,实际上竟意外灵活非常,他不由分说地伸进菊心里面,文溪两只腿打起了颤,火热的舌头一进去就是好一阵的破坏,文溪不敢相信居然后面也能这么舒服,他一时忘了抗拒,竟还在察觉舌头离开后有一种奇怪的空虚感。
, W2 P9 z E1 [3 P8 d 但在下一秒,他就丝毫不空虚了。
/ p; [0 }# _' `( p 因为水生站了起来,文溪愣住,他不知道水生什么时候把内裤也脱了,他呆呆地看着水生的脸,慢慢下移,竟是那可怖的黑龙。
, P* r; u) N( M) q9 t( c% P5 l, h8 j 文溪吞了下口水,下意识地朝床里面退去。
7 z6 w- b! |+ \" M. W" b2 N2 L7 S3 ]6 p' B 水生的眼暗得很深,几乎没有一丝光亮,让人分不出他究竟是清醒着还是喝醉了。6 _9 [1 Z, U/ c. a
水生此刻的表情在文溪眼中竟带了一丝的狰狞,他这一回是真的知道他低估了水生一直以来忍耐的欲望了。9 _3 P+ u$ L; ~: m
水生的一只腿跪在床上,然后慢慢挪向他,文溪终于退到了床的最里面,退无可退。9 [. O, C: h% o4 p; C0 [1 ^
水生一直沉着的面容终于露出一抹微笑,只是里面没有一丝像往常那般的憨厚笑意,而是让文溪觉得危险的欲望。
2 k$ }& \! L8 d* \ 他的克制,他的隐忍,他的耐性,终于在文溪一步步的诱惑中崩溃了。; b9 H0 G" R4 v8 F# {- {8 E/ y- X
水生倏然抓住他的腿,往过一拉,文溪大叫一声,水生那根滚烫而坚硬如铁的黑龙便贴在了文溪的阴部。
, v" D w; O1 L6 [7 d 文溪浑身打着颤,他隐隐约约地有了不安,只是还未分清这种不安来自那里,水生的话就让他心脏蓦地紧了紧。7 P& h: x( T( _* A
“跑什么?”0 h! K5 D' q. f7 k* P4 F7 U8 a( q
他的声音是那么低哑,浑身的气质已经大变,文溪知道,现在的水生被他撩起了一团烧不尽吹不灭的火。0 R5 n) {4 Z& j% \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0 I& z" Y6 k: l- S# c6 n) f" S
水生贴向他,把他抱了起来靠在墙上,张开嘴狠狠地吻住他。
7 J' y1 y1 H1 x( w# w8 E/ _ 水声缠绵,而他下面的那根巨龙此时已经贴近了文溪的菊心。
# \8 w9 a% p: q: ]: W6 v 滚烫黏滑的感觉让文溪缩了缩,他把眼睛闭上,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T: S/ F4 R* p2 \* j2 R$ P
他只是知道,男人要插入女人的洞里,却不知道男人之间也是这般,他不自主地感到一阵的恐慌,一种对未知的恐慌,对同性间毫无所知的他更不知道男男之间还能这样做。
" e, ^2 H3 z4 X8 ?4 K 他觉得可怕,又带着些许期待。6 e7 ]* B I2 s+ q: O
水生好像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文溪还想说什么,水生就把他的身体用力一压。8 j: A0 M4 c# w4 Z; G& B5 Q# Q
文溪瞪大了眼,只觉得一根硕大而滚烫的铁棍插进他的体内。- K: F' r1 E9 U; O' Z$ Q$ Z. s
他呜咽了起来,水生不停吻着他的胸膛,乳头,脖颈,脸颊。
8 [' s& K7 `* x' U- R$ J6 P( Z 一边胯下又慢慢抽动起来,文溪嘶叫一声,“唔……痛!”
& o* l( V% W" P4 }" U$ _8 Y 水生牛一般喘着粗气,便不动了。
6 z2 w. z7 D: u 文溪喘着气,却远远的听见一阵乐声响了起来。" v! I* y4 x2 T/ S
文溪听着,分神想到,原来是村心的戏台开唱了啊,居然还能传到这里来。9 |/ m5 T# u+ K; I' P2 X. }
水生显然也一愣,却没有在意太久,等文溪休息了一会他又动了起来。
/ w8 K N, `3 V 文溪抱着水生的脖子,把头靠在他挂着汗珠的侧发上,两腿夹着水生的后腰,只觉得涨得难受,又觉得很满足,让他很是眷恋。! B0 {6 @) J+ p `4 ^' Y; y% v- J; @
水生一边动着,一边又吸又咬文溪的锁骨和脖颈。
$ ^- l- K" X! _+ D0 x 一开始的疼痛肿胀,慢慢地竟被一种酸麻代替,文溪开始叫出了声,水生动得也更快了起来。- j& h" e) ]( k _. B1 C, C. l. V
文溪咬着嘴唇,不免想到,他在被水生干,那些眼巴巴瞪着水生的寡妇们都躺不到水生的床上,他觉得幸福又苦涩。2 v: D" A# q( U0 O
亲吻着水生的耳朵,水生突然整根拔了出来,文溪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水生再一个猛插,这次却远比刚才要深得太多。
6 I ^$ _( o( W, s# @4 i6 a0 ^ 文溪终于尖叫出声,“啊啊啊啊,水生,太……太大了,我受不住了……我受不了住……唔啊啊!”
% ]: p* l7 M' ]' v7 k m t: u 水生只喘着气,抓着他的肩膀狠狠地怼着他,他们的肉体拍打在一起,十分响亮。
$ T" j$ r' D' m" y1 m 他们的交合的地方逐渐发起了水声,文溪呜呜叫着,水生操了一会,又把他放在床上,把文溪的腿折起来,抱着文溪的头又是猛操。9 ~( Y! r9 V! n$ C6 k) [
文溪到现在才知道,水生在村子里的那些威名根本不是吹的,这虎鞭根本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住的,文溪被他操的眼泪横飞,叫声夹杂着山下咿咿呀呀的戏腔,一个淫乱一个婉转,文溪在混乱中迷迷糊糊地听见,那旦角悲戚地唱道:“西子湖依旧是当时一样,看断桥桥未断、却寸断了柔肠。”
3 K3 T P4 A' O" X; ` 他一边喘着,一边又吻住水生,水生同样回吻他,他们如两个与世隔绝的异类,交缠绵绵又伤痕累累,火热的温度,咸涩的泪水,蒸腾的酒气,氤氲的低鸣。
# m- a: r% E; C8 g7 H 文溪触摸着水生的肌肤,感受他的毛发在自己手下划过的触感,他头一次感觉自己鲜明的活着,又即将灿烂的死去。
$ \1 o. }: a0 o6 \ Z1 K 他感觉他们的生命融汇在一起,融进这片土地,流进这条漫长的河,不分你我,不念朝夕。* r/ d" z k5 `% k' D1 C, K
水生的巨龙猛出猛进,他被顶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可是他又舍不得那根孽根离开他的身体,他想在这孽根上刻下他自己的刻印。4 Z6 G+ h5 [. z- L8 ]9 W$ H2 u2 ~
他到底还是不愿意,水生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忘了他。
! x$ m4 h/ f; o2 K 他到底还是贪婪到了极致,想要在水生进入别的女人之前留下他自己的痕迹。. y3 R8 j$ T" N# z& W t) ^
文溪嗤笑一声,闭上了眼,他果然,还是不疯魔不成活啊。
% G; V/ c* B% F 但他到底也没有程蝶衣那么敢爱敢恨,水生是他的真霸王,他却连假虞姬都不是。( { F- B, p" V( X2 r' ]" I
耳边水生的身体猛然抽动,把他抱的更紧了一些,文溪哭不出泪来,只能尖叫着,感受那滚滚而来的热浪冲垮他,把他体内每一个角落都填满。$ L" Y. k" h* ]% z, b
文溪舌头都吐了出来,连抱着水生的力气都没有,水生射完却还是精神抖擞,那孽根丝毫没有变软变小的趋势,可文溪这里早已溃不成兵了好几次。- f! @3 |8 H3 i( p7 O1 w
他的小腹积了一滩水,全身湿滑黏腻,水生抱起他的腿,休息了不过三分钟,又开始操弄起来。: l) n3 A# {0 g5 L: \
这一回仍旧激烈非常,文溪全身电麻了一般,只觉得体内的烧火棍戳来戳去,快感堆积到顶点就一发不可收拾,文溪拼命摇头,真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水生好像要把一辈子的力气都用在他身上一样。
5 s+ H. _- k* V! \ 文溪甚至怀疑,他种田都没有用这么多的力气。
6 X7 D. W$ r4 y8 o 悠扬的戏曲却被文溪沙哑的尖叫盖去,水生一个姿势操完又换成抱着他的背操,水生的胸毛和腹毛摩擦着他的脊背,带着一层层粗糙的触感,那硬挺的葡萄又不停地磨着他,水生抱住他的胸,誓要把他干死在床榻上才肯罢休。
' L' r5 _# g0 A' r( h 文溪早已经忘了时间的轮转,嗓子也喊不出声来,他们混乱到了极致,文溪甚至都被水生的酒气和体味熏得迷醉。
4 E# O: y, J6 h) D5 G 直到文溪再也听不见戏曲声,一切都归于寂静时,他们才堪堪停了下来。
2 ^& m+ k6 }5 \7 m 文溪浑身抽搐,汗水已经把床单全部浸湿,或许又不仅仅是汗水,文溪的下身上滴着淡黄的液体,不言而喻的,水生把文溪活生生操得尿了出来。# U% L8 D, O" ]7 {
文溪迷糊着眼,浑身如车轱辘碾了好几遍一样,水生把他抱在怀里,胸毛和乳头扎着他的脸,下面那根粗长硕大的东西还插在他的后面。
: x5 v$ z$ Y) o4 ^! `7 d# | 文溪用出最后的力气,轻轻推了推水生水生。
- A4 u+ S. t+ A3 T. u7 Y 水生直起身,深深地看着文溪,大手摩挲着文溪的侧脸,文溪着迷地看着他,用唇语说道:“请你……不要爱上我。”
5 d6 T7 |. v1 `6 }8 T( L- X 水生静静看着他,蜡烛不知何时已经燃尽,残留的余烟缥缈,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水生眼睛又变得明亮。
# g$ f9 X, e/ V+ {9 E l 他没有回应,只是看着他,像以前那样看着他,好像从未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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