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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792252173

[原创] 《忘了他》 作者:了无生趣 父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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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4 02:56 | 显示全部楼层
792252173 发表于 2021-1-2 23:59
) W& a8 i1 M# h7 U! S5 Z6 m明天更新

3 n; J9 Q& Z8 |6 k/ e6 o咋没更新呀
发表于 2021-1-6 12:15 | 显示全部楼层
792252173 发表于 2021-1-2 23:59
! H: q* ?( N! W# x- K1 B7 a/ V. P+ W+ j明天更新

$ _0 d0 v- K$ o1 C快点更新啊
发表于 2021-1-8 11:2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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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1-9 13:4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神龙祭祀(一) 我一路跑回鹏飞叔家中,反手将房门紧锁上,肚子里的食物翻腾的厉害,我倚靠门把手,再也控制不住恶心,将食物大口大口的往外吐,一直到往外倒酸水,身体才好受一些。 脑中回想起刚刚在家中看到的一幕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将信将疑的揣测,刚刚的那个人是李雪梅?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家中,父亲竟然跟她在房间里搞起这种事,一想到这,我的肚子又翻江倒海的一阵恶心。 打了一桶井水,我将地上的食物残渣冲洗干净,又去洗了一把脸,心里对父亲很是失望,他怎么可以背着母亲做出这种事情! 算了,我也懒得再管我了,我回屋躺在床上,昨晚没有睡好,将肚子里的食物吐光后,身心俱疲,不一会儿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睁眼时,四周一片漆黑,隔着窗户的可以看见屋外微微亮起的红色光芒,恍惚间,我还以为是过年了,屋外很是热闹,人来人往交流声不断。 我翻身下床,感到肚子里空荡荡,浑身乏力,包里带的最后两包泡面也已经被我吃光了,现在这家里也没啥吃得。看了下时间,居然已经快要晚上十点了,想来刚刚外头的那群人也是刚刚看戏回来。现在路上应该人不多,要不然先去买点吃的?我心想。 换好衣服后,我戴上草帽出门,又觉得很怪异,白天的时候天气热,路上不少人是戴着草帽出门的,可是现在可是大晚上,戴着这顶帽子多少是有点诡异,思来想去,我倒是觉得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还不如坦然面对。 摘下帽子,我想到附近的小卖部买点,免得打草惊蛇。隔段距离便能看见店门已经关上了,我在心里琢磨,现在这个时候,怕也就只有村头的那家小卖部还有开店,可是这要喜欢经过村社,万一要被人看到了就麻烦了,山路倒是可以走,可是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路都看不清。 肚子实在饿的难受,我甚至后悔下午的时候把肚子里的泡面吐了出来,真是浪费。 犹豫再三,我终究是把心一横,决定去村头的小卖部进行大采购。一路避开大路,足足比平日多走了半个小时才到村口,让我惊讶的是,沉寂了许久了,村头老年帮今晚竟然又热闹的聚在一起,热火朝天的谈论着什么,我在心里埋怨到,这么晚了这群老太老头咋还不回去睡觉。 好在他们交谈的内容显然要比我这不起眼的小子更有吸引力,没有人注意到身旁突然多了我这么一道身影,我见状低头跑进小卖部。 匆匆拿了商品架上的几把泡面,我压低头,跟村头的老板结账。 “诶,你好像是……” 我大感不妙,急忙将一张十元钞票放在桌上便转身离开。 就在我欲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在人群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我停住脚步站在角落里偷听。 “王老太太家小子,就是天天去采草药的那个。” “叫晓辉。” “对,就是那晓辉!我可听说了他可是被那神仙给所做关门弟子哩。” “真假的?” “这还能有假,当然是真的,我今晚可是看见这晓辉跟那道长一起回去,而且还口口声声的唤人家师傅呢,你见过其他人平白无故喊人师傅的吗?而且这群道士不是住在庙里后殿嘛,我可是看见了这晓辉也跟那群道士一同住在里面。” “嘿,那按你这么说,我还看见了陆老板这几天晚上都往那去。那他是不是也是人道长的徒弟。” “那可真不准哩,谁不想做活神仙的徒弟。” 父亲也住在这后殿,后殿我自然也是知道的,毕竟这个地方长年关闭着,在我们小孩子之间流传着关于它的各种各样的传说,有人说里头死过人,有人说里面有妖怪,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反正在我心目中,那可不是啥好地方。 可是,若是父亲就在里面,那我便不得不去那里一探究竟,管他刀山火海。 来到戏台子前的时候,现在已经人去楼空,只有两三个老人在收拾地上的垃圾。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专程绕了远路,跑到庙宇后门,从后门进入,先前元宵节的时候,父亲带我来找鹏飞叔便是从这里进来,现在我来找父亲,也是从这里进来,真是巧。 我将手里的泡面随手放在地上,大晚上的应该没有人会经过。看着阴森可怖的寺庙,我紧紧的握住手机,以前我也只跟母亲来庙里烧香拜佛的时候来过前殿,中殿更只有在元宵节前后才会开放,而这后殿却是常年被锁链锁上,白天的时候透过门缝往里张望,杂草丛生阴森恐怖,而关于这里的恐怖传说更是众说纷纭。 后门离后殿很近,我不一会便找到了,以往紧闭的木门被打开了。 "刷——"黑色的身影闪过,我站在圆形的拱门前心里直发颤,若不是此刻父亲在里面,说什么我也不愿到这来。 寂寥的夜里,突然后殿里传出喧闹声,我心系父亲,急忙探头查看。 只见伸手不见五指的悠长小径里,一道圆型光柱从远处直射过来,一群人嬉笑着向我跑来,后头传来大声叫骂声。 我站在角落,只觉一道墙风向我袭来,未等我反应过来,一个身强力壮的肥大身躯向我迎面撞来。 来人无恙,我却被直愣愣撞倒地上。 "谁?"此人问道。 一道亮光直愣愣的打在我的脸上,我倒在地上,伸手挡住直射眼睛的手电光芒。 "陆恩彰?"来人诧异的说道。 "王小帅?"我强忍不适顶着光亮定睛一看,眼前这个体型肥大喘着粗气的身影正是王小帅,更让我感到愤怒的是,他的头上明晃晃戴着的分明是我的那顶帽子。 "你怎么在这?"我俩不约而同的问道。 "我来这找我爸。"我不悦的说道,用余光瞄向他头顶的帽子。 王小帅将手电关闭,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道"巧了,我们刚才看见你爸哩。" "他在哪?"我连忙爬起,抓住王小帅胳膊激动的询问道。 王小帅伸手整了正帽檐,得意道“叫声哥来听听。” 我闻言,下意识伸手砸了王小帅一拳,不情不愿的轻轻喊了声“哥。” 王小帅听到后,心满意足点点头,走上前神秘兮兮趴在我耳边讲道"我刚刚可瞧见你爸光着身子哩。" 脑中闪过一片惊雷,莫非父亲跟李雪梅在这……我愣住,茫然的望着王小帅,怎么会这样呢?父亲怎么会这么做? "你什么意思。"我后退一步,难以置信的看着王小帅,转身钻进拱门,投入黑暗,阴森恐怖又如何,鬼神也拦不住我。 王小帅见状,急忙在后面喊道"你要干什么?里面危险!" 我心中憋着一股气,视线很快便适应了周遭的亮度,后殿的温度很明显要比外面来得低,也不知是心理作用,我扫视着乌漆麻黑的四周,总觉得有人在暗处默默盯着我。 此刻一切风吹草动都会在无形中被放大数倍,刚刚才被激起的火焰,一下子消掉不少。 再往里多走了几步,前面出现了一点微微的亮光,一间老旧的屋舍出现在眼前 两人道士打扮的人提着木桶在门外频繁走动着,我一时半会不敢轻易走动打草惊蛇。 "你干嘛?"突然耳后轻飘飘的出现的声音吓得我一哆嗦,"是我,王小帅。" 我转头看向他,暗暗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担心你出事。"王小帅憨笑道。 我狐疑的看着他"你会这么好心?" "哼,好心当成驴肝肺。"王小帅撇撇嘴,幽怨的看着我。 "进去,离开,进去,离开···"王小帅蹲在地上,看着前方喃喃自语。 "你干嘛?"我问道,不解的看着他。 王小帅伸出手指,示意我安静。 夏季草丛里从来不会缺少蚊虫,一连几只蚊子在我的耳边嗡嗡作响,很是烦躁。而此刻父亲就在里面,我要去一看究竟,就在我决定硬闯的时候,王小帅突然站起,如同飞腾而起的雄兔,猛地将我拽起,未等我反应过来,便跑向屋舍的后延,现在就算跑回去也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好跟在他身后。 竟然正好避开了门外的两个道士,站在台阶上的那一刻,我还感觉恍惚,竟然没有被发现。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王小帅疑惑的看着我。 "想不到你平日里看着猪头猪脑的,还挺懂得把握时机的。"我真心实意的夸赞道。 "你小子才猪头猪脑,别不知好歹。"王小帅撇嘴看向我。 这后殿的房屋实在破旧,居然窗户上是被用干脆的宣纸糊上,以往我只在电视里见过,倒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 王小帅压低脑袋,向我勾勾手示意跟他走。以往我哪会听他的,现在没有办法,我只好听他的安排。 王小帅拐进角落,伸手指了指窗户,我这才发现窗户上的宣纸破了个小洞,王小帅压低嗓音说道“我刚刚就是在这看到你爸在脱衣服的。” 我狐疑的望着他,心想,莫非这王小帅也对父亲感兴趣。 王小帅似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强撑颜面补充道“你爸身材是不错,不过我爸那种才是男人有的身材。” 我没有跟他计较这个,他爸猪头辉跟父亲完全没有比较的概念,他爸最多只能算了膀大腰圆,不然猪头辉的绰号怎么来的。 我半蹲在窗外,隔着破旧的木质窗往里望去,里面水雾迷绕着,房屋正中有一个大木桶,父亲和晓辉一同在一个椭圆形的木桶内,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个澡盆。屋外两个道士来回将一桶又一桶的水倒进澡盆内,水汽蒸发,我恍惚间误以为来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仙境,仙气弥漫。 父亲仰头倚靠在木桶边缘,双手麒麟臂垂放在外沿,脸上流露出舒坦的表情,如同仙境中的天神。晓辉身高不够,只能勉强站立在澡盆里,但是眼神却止不住的在打量着父亲的身体。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弥漫在水汽中,朦朦胧胧极具美感。 温水莫过父亲的胸膛,老道士提着木箱从屋外走进,抬手示意门外的两个道士将门合上,走进屋后老道士将木箱放在木桶一侧。 晓辉见到他,恭敬的喊道"师傅,您来了。" 父亲睁开眼睛,礼貌的拱手道"大师来了。" 老道长冲二人点点头,掀起衣袖,将手掌探入水中搅动,水流顺着一个方向旋转,父亲坐着屹立不动,晓辉却一个不小心没有站稳跌入水中,父亲见状急忙伸手将他扶起,可见这老道士还是有些功力的。 "谢谢陆叔叔。"晓辉感激的对父亲说道。 父亲笑着摇头,以防晓辉站不稳伸手将晓辉揽入怀中,晓辉见状,竟也顺势依靠着父亲的肩膀。 老道全然不顾刚才发生的小插曲,自顾自的摇晃着桶内的水,待水流形成一个漩涡后。老道打开了他带进来的木箱,从里头拿出一瓶小瓷瓶,掀开盖子,将瓶中黄褐的水尽数倒入盆中,又取出一瓶,倒入红色的水,在水流旋转间,老道一连倒了六七瓶,一股极为浓郁的草药味从屋里直扑窗外。 水面逐渐和缓下来后,老道取了一朵血红色的鲜花出来,为何说是血红,因为我从未见过比这朵不知名的花更鲜红的花朵了,红色的花瓣如同鲜血凝成的一般,每一瓣花瓣从头到尾都是鲜花的,不夹带任何一丝其余颜色,甚至就连花柄都是深红色的,我不曾见过这样的花朵,好似它不该存在于人间,而是来自婀娜地狱的使者。 老道士取下一片花瓣,放入水中,犹豫片刻后,将剩余的花瓣尽数摘下放入桶内,刚才还浑浊不清的黑水却变成一片鲜红,一股异香盖过了原先苦涩的草药味,使人为其陶醉。 老道士将剩下的枝干小心翼翼的收好。 晓辉陶醉于这股异香中,他自己本身也有从小自带异香的,对气味极为敏感,好奇问道"师傅,这是什么花呀?好香呀!" 老道士深吸一口气,陶醉道"此乃洛神花,此香为洛神香。" "洛神花,洛神香。"父亲喃喃自语道"相传洛神花由洛神血泪幻化而成,每到它要成片开放之时,艳红如血的颜色,会映红河水蓝天。" 老道士赞赏的点头道"陆先生所言不差。" 父亲伸手从水面上托起一片花瓣,不解的问道"只是为何这朵花,会如此艳丽,如此芳香。" 老道面露微笑,感慨道"世间万物,唯有情丝难解。" 我蹲在窗户下,与王小帅陶醉在这股异香中。 突然房里响起一声凌厉的尖叫声,我打了个寒颤,和王小帅一同探出头偷看,却见房内水桶翻腾的厉害,溅了一地的水花,晓辉双眼猩红如同发疯似的抓着父亲的臂膀撕咬。 父亲面露痛色,却没有对晓辉出手。 老道士见状,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银针,示意父亲与他一起抓牢晓辉,手举银针在晓辉的脑袋上轻轻一刺,才使得晓辉渐渐平息。 "道长,晓辉这是怎么了?"父亲焦急问道。 "无妨,他还是童子之身,未尝情爱,自然是受不起这洛神花。"道士解释道。"你将他抱到床上去吧,休息一晚便好。" 父亲闻言,将半个身子浸在桶内的晓辉抱起,一道伟岸的身影从水桶中冒出,我一时间看得眼花缭乱。父亲竟然浑身不着片缕,红色的水滴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滴落,身上的毛发黑漆漆的打湿后黏成一片。白天的时候,父亲与晓辉在山上洗澡时,距离太过于遥远,我只能看个大概,远不如此时眼前的画面来得活色生香。 王小帅看着眼前的画面,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馒头。我不想其他人也看到父亲的身体于是故意向王小帅挪了挪位置。 “你干嘛?”王小帅不悦的小声嘀咕。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宣誓主权道“这是我爸!” “你……都是男的,看了又没事。”而后闷闷不乐的也就作罢,只是自言自语的说着“怎么会有人长了这么大的玩意,哪个婆娘受得了。” 父亲光着身子将晓辉抱到房间角落的床上,用毛巾将自己身上的水滴擦干后,父亲换上衣服。 老道士冲着屋外喊道“大智,小愚你们二人将水倒了吧。” “是。”屋外打水的两个道士冲进房间,又将水桶里已经褪色不少的水抬了出去。 老道士没有离去,而是笑脸盈盈的掏出一颗一颗红色的药丸对父亲轻声说道“陆先生,这是筋骨丸,可以固本培元。” 父亲没有犹豫,接过药丸,放入嘴中直接咽下。 见父亲吃下后,老道士朝父亲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老道士走后,父亲关掉灯,竟然合衣跟晓辉躺在一起。 “他们怎么睡在一起呀。”王小帅在我耳后念叨。 “不知道。”我闷闷不乐的讲道。 王小帅不解的问道“那不是你爸嘛,你不进去看看。” “不看,走吧。”我站起身离开。 “诶,等等我。”王小帅在后面紧跟上。 站在王小帅家门口,我盯着王小帅脑袋,伸手掀下他头顶上本就属于我的帽子。 “唉,你小子干嘛?”王小帅想要伸手抓回帽子。 我白了他一眼,嫌弃道“这本来就是我的帽子,你小子还戴上瘾了?” 王小帅自知理亏,欲要争辩,无奈之下只能撇撇嘴作罢,“你小子也是小气。” “等过段时间,我把帽子送你,我现在有用。”我说道,而后又轻声补充一句道“今晚多谢你了。” “啊?”王小帅惊讶的看着我,想不到我还会夸人。 我没有跟他再纠葛,已经很晚了,还是早点回去。 这么一来二去,我都快成了夜猫子,后天就是神龙祭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过繁琐,我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躺在床上睡不着,我干脆去院里吹吹风,依靠在院里磨盘上,望着天上的星星,竟然不知不觉在屋外睡着了。 太阳光直射到脸上,我躺着发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动,睁开眼一看,竟然有一只小麻雀在我的身上跳来跳去。 “你好呀,小东西。”我喊道,腰酸背痛的从石磨上爬起来,一晚上过去,睡得我腰酸背痛,但是精神却是饱满的,我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了。昨晚忘记充电,手机显示快要关机了。 我急忙跑回房间充电,猛地一拍头想起,昨晚买得泡面给留在庙堂那了。 看着还在充电的手机,我还是先去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口腹之欲再说,好在帽子回来了。我戴上帽子,在附近找了路边摆摊的一家早餐店。 店主看着面生,应该不是王家村的人,我见四周没有人,便主动上前套近乎,“老板,这村里这段时间什么事呀?怎么这么热闹。” 老板看模样也是一个健谈的人,大手一挥热情讲道“你不知道?这电视台的人都来呢。” “啥事能这么热闹?”我装傻问道,伸手指了油锅上的油条。 “小兄弟一看就是外地来得吧。”老板给我拿碟子装上,说道"其实我也是外地的,不过我听说这神龙祭祀倒是这个村的特色,要不是今年缺水,怕是就没这么幸运可以看到了。" "诶,那老板可知道这祭祀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接过盘子问道。 "就明天中午,那戏台子上。"早餐店老板说道。 我表达了谢意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三两口吃完,匆匆离开。 现在这王家村里知道我回来的人,也就王小帅一人,我吃完饭,决定去找他,说来也是很讽刺的,以往我最为鄙视不屑的人,如今倒是从了我在这村子里最后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王小帅家临近村社,是村庄里位置靠中的地方,明天才神龙祭,路上竟然摆起了各式各样对的小贩,要说卖香火的、卖吃的还能理解,甚者还有卖老鼠药、痔疮药呀,活生生将一个祭祀变成了赶集的菜市场。临近几个村子的小贩竟然不约而同的都汇聚在王家村内,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毕竟,人员越是复杂,越是没有人会注意到我的存在。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王小帅家的猪肉店店铺门竟然锁上了,难得这么多的人流量,按照猪头辉爱占小便宜的习惯,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开门。不过,就算这样要找到王小帅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向来也是个积极活跃分子,往孩子群里逮,多半能找着他。 我环顾四周,要说现在哪里最为热闹,自然要数戏台子了。果然,我站高了看,隔得老远都能看到一道半个大人模样的王小帅在孩子群里跑闹。确定了他的位置,我挤进人潮中,抓住他的领子,小声喊道"王小帅,王小帅。" 王小帅茫然的转头看向我,竟然破天荒的对我表达了亲昵,一把揉住了我,"恩彰,你咋来了?" "我有事找你。"说完,我转头就走,凭借多年'敌对'关系,我确信王小帅肯定会跟上来。 为了防止他不被路上的行人挡住视线,我专门往他家店铺后门走去,现在那里应该没有什么人。 我等了一会儿,王小帅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开口道"你咋走那么快,说吧,啥事。" 我看着他一身肥肉,思索道"一些忙,我明天想要再去后殿。" "那就去呗。"王小帅不以为然的看着我,嘀咕道"我还以为啥要紧事。" 我深吸一口气,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我还是将信将疑的问道"你可以信任吗?" 王小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讲道"你这话啥意思,我王小帅可能成绩没有你和王晓辉好,但是我这人起码仗义!靠得住!" 这我倒是相信的,我现在已经对晓辉是彻彻底底的失望了,王小帅虽然脾气看上去憨头憨脑,但是向来靠谱。 我把我这次回来是隐瞒父亲,以及父亲是神龙祭中阳星的身份告诉他了。 "啥阳星、阴星的?我咋听不懂呢?"王小帅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补充道"就是,以往神龙祭只能是王家村的一位阳年阳历阳时出生的男子才可以进行,现在村子里已经找不到这样的人了,而晓辉是阴年阴历阴时出生的人,需要一个阳年阳历阳时出生的男子才可以进行神龙祭,而我爸爸就是那个至阳之人。" 王小帅一知半解的点点头,又问"那你为何不能让你爸知道呢?" 我深深的感到解释乏力,王小帅也看出了我的些许不耐烦,也不再纠结这些,只好无奈说道"要是不想帮忙的话,也是没有关系的,我自己想办法,只求你不要跟别人说我回来了就行。"说完,我转身想要离开。 身后传来王小帅的声音,"陆恩彰!" 我转过头诱惑的看着他。 王小帅认真的说"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看着王小帅认真的模样,思索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你说。" "你从今天开始,也要把我当作你的好朋友。"王小帅一脸严肃的讲道。 我愣住,木讷的点点头,我没有想到他竟然提出的条件是,让我把他当朋友,顿时心里涌上一种自责的奇怪感觉,这么多年同学下来,其实都是一些小事,磕磕碰碰来得,倒也是自己小心眼。 "什么事你说吧。"王小帅走上去揉住我,以前他也很喜欢做这样的动作,当时我是认为他是来显示他的身高地位,现在感觉起来却如此的可靠。 "我想要你帮我把晓辉绑走。"说完这句话,我都惊讶于自己的大胆。 王小帅听到了也是愣住,将信将疑的问道"你让我把王晓辉绑走?" "对,就是明天的时候,帮我把晓辉绑走。"我笃定的重复道。 王小帅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我也是手心捏了一把汗,在我下定决心找王小帅之前,我也不确定王小帅会不会答应下来,这是一场赌博,筹码是晓辉,而我与王小帅不过是这场游戏中博弈者罢了。 “这要是被我爸知道,我到时候就死定了。”王小帅思索后,为难的讲道。 王小帅已经是我能为数不多可以抓住的救命绳索之一,我看着他徘徊不定的样子,竟鬼使神差的撒谎道“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你爸爸发现的。” “真的?”王小帅惊讶的看着,表情里透露出几分怀疑。 “真的。”我不假思索的笃定说道,从未发现我自己撒起谎来是如此的熟练自然。 “好,只要不让我爸知道,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王小帅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道。 我暗暗松了口气,与王小帅约定好明日早上八点也是在他家后头碰面,到时候再一同商量对策。将帽子戴好,我见尚早,便想要再去昨晚的后殿再一探究竟。 庙宇的正门与祭祀台子连接在一起,可以说是广场里最为醒目的位置,这个时候村里和附近几个村来烧香拜佛的人络绎不绝,这个时候从正门进入无异于自投罗网,我还是像昨晚的时候,绕远路从后门翻入。前后门的景象也是大相径庭,不同于前面的热闹,后门就显得寂静冷清不少,就连我遗留的几包泡面也还在原位上不曾移动。 我压低帽子向前走,这个时候无论是谁从后门出现都会引人注意,我尽量小心翼翼前进不打草惊蛇。 庙堂西侧以往元宵游灯画油彩的屋子倒是在冷清的后院里显得热闹非凡,屋里被收拾一番,我远远瞧见身披黑白长褂的老道士领着一众人员从屋里走出,身后的一些人员手里扛着拍摄机器,俨然是电视台来的那批人,其中的一道瘦小身影极为眼熟,正是站在人群中央的晓辉。奇怪?怎么不见父亲? 我站在墙角后打量着,直到拍摄队离去,我也没有看见出现过,我在心里不解的想着,为何同为神龙,晓辉便可以接受电视台的拍摄,父亲却不见人影,这多少是有些不公平。 拍摄队的一伙人渐行渐远,我看着他们远去,转身便溜进了后殿,好在刚刚拍摄,现在后殿基本上没有人在。也不知道父亲现在是否在后殿中?我贴着墙角小心前行。 “你是谁?”身后来人大声呵斥道。 我身子僵住,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知不觉间手心竟然漫出了汗珠。 “你是谁家小孩,怎么在这?”来人再次逼问道。 我身形瘦小,对方自然一下子便辨认出我的年岁,我听见脚步声向我步步逼近,越发靠近我。 “恩彰?”来人站在我身后小声问道。 这人认识我?我没有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眼前身材魁梧,脸上带着和煦笑容的男子不正是鹏飞叔。 “叔,你怎么来了?”我问,惊喜的看向鹏飞叔。 “啊…我回来有些事,再说了,你能回来,叔就不能回来 。”鹏飞叔解释道,又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心疼道“这两三天自己一个人在外头,一定没有好好吃饭,人都瘦了些。” “没事,叔。”我满不在乎的说道,又问“叔,你是来找爸爸的吗?” 鹏飞叔看着我摇摇头,说“不是,你爸不在这,他去试衣服去了,叔是过来看看。” 试衣服,是祭祀的衣服吗? “叔,你知道爸爸现在在哪里吗?”我小声问。 鹏飞叔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笑着摇头道“在家里。” 在家里,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父亲在家后,我心里冷不丁的咯噔一声,脑中难免回想起昨天下午发生的一幕,心中有声堵了块石头。 对于李雪梅,父亲的前妻,这个如同一朵盛开在戈壁滩上浑身长满尖刺的女人,我是又惧又怕。父亲与她的纠葛也是让我看得云里雾里。为何父亲要与她离婚?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统一了口径,不曾像我透露出来,甚至就连母亲也如同局外人一般,不明就里。 “叔,我先走了。”我看着鹏飞叔说。 鹏飞叔急忙喊道“娃,你要去哪?” “我想回家一趟。”我小声嘟囔。 鹏飞叔听到后,急忙走上前,蹲下来一把揽住我,神情慌张道“你现在要是去了,不就让你爸看见了,到时候就说不明白了。” “我知道。”我低垂着脑袋,小声讲道“我会小心点的。” “娃,你要是想要回家的话,晚点叔带你回去,现在不行。”鹏飞叔语气坚决的讲道。 我疑惑的抬头看着一脸焦急的鹏飞叔。 “叔,为什么?”鹏飞叔这样的表情我看着很熟悉,总觉得在什么时候也见过,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娃,你就听叔的吧。”鹏飞叔讲道。 你就听叔的吧,我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难怪看着鹏飞叔这副模样觉得很熟悉,不正是在陆宇翔婚礼那天,鹏飞叔拦住我,不让我去找父亲,不也是这副模样嘛。 那为什么,他现在又用这个表情看着我。为什么呢?我心里有块黑色的恐惧在一点点蔓延开,我不要,不是我想得那样。 “不是这样的。”我大喊一声,径直跑走。 鹏飞叔在身后喊着我的名字,我没有理会,我一直跑,前殿里里外外都是来烧香拜佛的人,我推搡着挤过人潮。 “谁家的小孩呀?” “哎呀,挤什么挤。” 我推开房间,屋里格外刺耳的滋溜声。 父亲坐在躺椅上,双腿跨开,双手按压在身下人的脑袋上,皮带解开,松紧带挤压着胯下的两颗浑圆硕大的睾丸,中庭露出一片乌黑油亮的毛发,而胯下之物大半截被胯下之人含在口中舔舐,身下的人身形瘦小,听到身后的动静露出半张阴森苍白毫无血色的脸。 陆宇翔?我的心头振动,此刻跪倒在地上,将父亲的阴茎塞入口中,肆意舔舐的人竟然是陆宇翔,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陆宇翔侧眼看见我,神情慌张,一副惊讶的表情,竭力张开的嘴里口水流淌出,他神情慌张的想要脱离站起,却被父亲的双手紧紧的将脑袋压在胯部。 我这才发觉,父亲戴着耳机和黑色的眼罩,正躺在靠椅上,享受着自己的儿子为自己服务。 怎么会这样?父亲怎么会……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向后退缩,退出房间,转身跑走。 “娃……”鹏飞叔站在楼梯口,脸色蜡黄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摇摇头,从心里深处蔓延出寒气,原来自作多情的只有我一个。 变了,一切都变了。 从家里跑了出来,我闷着一股力气跑到了集市上,周围人声鼎沸,我却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我该去哪里?变了,鹏飞叔已经不再是我的鹏飞叔了,他是陆宇翔的了,父亲也不再是我的了,也是陆宇翔了,或许,父亲本就不属于我,我才是那个后来居上的偷窃者。 哀莫大于心死,我此刻只想躺下来,我累了,没力气了。 “陆恩彰。” 我精神恍惚的回头看,是谁叫我吗? “陆恩彰。” 我看着这光怪陆离的世界,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洋溢着笑脸,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 我,又是谁? 我轻飘飘的倒下,如同落在了云朵上。 “陆恩彰!陆恩彰……” 好热呀,浑身力气被一下子抽干了,我是不是就快要死了呀,妈妈……我好想妈妈。 这是什么?我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一张肥硕长满横肉的胖脸,他是……我认得他,可是我想不起来。 “爸爸,你快看,他是不是醒了。” 这又是谁?我想要睁开眼看得更清楚一些,可是动一下都觉得好累。 眼前出现了一张圆鼓鼓的脸庞,脸颊两侧的红晕像是画上去的。好像福娃娃呀,我这是来到了天堂了? “陆恩彰!” 我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不想了,想得脑袋疼。 混沌迷离间,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叫陆恩彰,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一道朦胧模糊的光出现在我眼前,一男一女从光里缓缓走出,我看见女人温柔的朝我笑,我轻声喊道“妈妈。”无限的依恋涌上心头。 我看向男人,男人长得英武帅气,脸上露出疼爱的神情,男人张开手臂,我向他跑过去,双唇干涩喃喃自语道,“爸爸,爸爸。” 我带着无限投入男人的怀中,睁眼却是另外一个男人,鹏飞叔?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鹏飞叔,我爸爸呢?” 只见面前的男人伸手一指,我顺着男人指向的方向看去,一团白雾散开,一张白色的床上躺着四五男女,为中的男人浑身赤裸着,胯下大凶器涨起,在男男女女的爱抚间不断有白色浓稠滚烫的液体喷射出,男人不知疲倦的喷洒着自己的精华,床上的其余男女争先恐后的张嘴夺食。 “爸爸!”我竭斯底里的喊着,猛地惊醒。 四周一片黑暗,窗外的灯牌亮着红光,我喘着粗气,心里还是一阵后怕,那群人是要吃了父亲呀。 门外传来争吵声,我扶着床旁站起,才发觉自己身上穿着医院蓝白条纹的衣服,这是病号服,我现在在医院? 我听着门外的争吵声觉得熟悉,好像是王鹏飞的声音,我扶着墙壁向门口移动。 门外一张脸出现在病房玻璃后,面色阴沉,双眼凹陷,站在门外与王鹏飞争辩着。 是他们送我来的?我觉得好笑,真是讽刺呀。 “知道了又怎么样!”陆宇翔大声呵斥着。 “他还只是个孩子!而且他是你亲弟弟呀。”王鹏飞苦口婆心的劝导。孩子,弟弟,说得是我吗?原来我还只是一个孩子呀。 “那你想过我没,我从小体弱多病,我爸跟我妈离婚后,我又是怎么度过的,你想过没?”陆宇翔说话间,泪水竟流淌出,我看着与我隔着一道门的异母兄弟,心坎里竟闪过一丝心疼。 “那你不该让你弟弟看见你在做那种事。”王鹏飞压低嗓音讲道。 那种事?我脑中回想起一幕噩梦。 “哼,我懂了,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们所有人都喜欢那个小孩,都宠着他,对,我TM就是有爹生没爹养,我陆宇翔就TM是活该,我就不该存在,我就该去死对不对!”陆宇翔扯着喉咙,面目狰狞的对王鹏飞吼道。 沉寂了一会儿,王鹏飞站在门后柔声讲道“你放心,叔爱你,叔会保护好你的。” 我不听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听着门外传来哀怨低沉的哭声,心里突然空荡荡,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闭上眼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到底是怎么了? ———————————————— “你醒了?” 我刚睁开眼便跟面前的人对视上。 “嗯。”我撑起,坐在床上。 窗台外光正好打在白色床单上,我看着站在我面前自言自语,手舞足蹈的王小帅,心中闪过一丝暖流。 “你知道吗?昨天我在……要是我爸带着你到医院,你怕是要被烧成傻子了。” 我看着面前的王小帅,从未发现,他是长得如此饱满可爱,又热情真诚。 “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王小帅挠挠头,羞涩的问道。 “谢谢。”我真诚的说道。 王小帅见状,伸手摸着我的脑袋,嘀咕道“没发烧了呀。” “没事,我现在很清醒。”我讲道,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这时从屋外走进两人,王文辉和王鹏飞。 “诶,这娃醒了,你怎么也不出来说一声。”王文辉对王小帅指责道。 “这不是刚醒嘛。”王小帅向来怕他爸,反驳也只感小声反驳。 我没有看王文辉,注意力全在王鹏飞身上,看着王鹏飞复杂纠结的神色,我倒是要坦然不少,若是无法面对这样的鹏飞叔,我又该怎么面对这样的父亲,一夜之间,就有了种物是人非的感慨。 “娃,你醒了。”沉默了许久,王鹏飞从口里干涩的挤出几个字。 “嗯。”我点点头,低垂脑袋不想看他。 王鹏飞见状说道“文辉,你先带小帅出去一下,我有事想跟娃说。” “有啥事不能说的,还要……” 王小帅话音未落,便被他爸扯着耳朵出去。 我侧站着,不想看他,我已经厌倦了。 “娃,你听叔说。”王鹏飞开口说道。 “哼。”我冷笑着扫了他一眼。 “娃,你不要这样,你这么做叔心都要碎了。”王鹏飞哀求道。 “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情。”我轻声问道。 王鹏飞沉默了片刻,沉声讲道“不能。” “哼,我就知道。”就算早就猜到原由,可是当从鹏飞叔口中听到这两个字,我还是心里有块大石头,深深,沉沉的压在心头。 “但是,娃,你要听叔解释,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王鹏飞急忙说道。 “嗯,你说,我洗耳恭听。”我抬头看着他,看着这个在我记忆最初便出现在我生命里,待我如亲子的男人,能给我一个怎样的解释,告诉我,我是看错了,陆宇翔跟父亲没有什么!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你哥本来是来给你爸送衣服的,但是我和你爸也没有想到,他突然犯病了。你不知道,你哥从小身体就不好,先天不足,医生那时候还出言断定他活不过十岁,当时是有个老道士说了一个偏方,说你哥先天不足,要吃原精才能弥补先天的不足。”顿了顿,王鹏飞犹豫了一下,讲道“原精就是自己亲生父亲的精液。” “编,你就接着编。”我撇撇嘴,我才不信呢,我要回家。 王鹏飞一把拉着我,将我抱在床上,信誓旦旦的讲道“娃,叔真的没有骗你,我说得都是真的。你记得,我昨天不是去庙里,其实叔就是去找那个道长,你哥突然犯病,你爸和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要说了,我不听,我不听!”我一把推开王鹏飞,光脚跑了出去。 “娃——” 我跑到了楼下,看到远处村社鞭炮声响彻云霄,门诊外黑压压的站了一批人,我想要去看看。 突然身后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回头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王小帅。 “你跑得这么快呀,咋不去参加奥运会呀。”王小帅抹了把脸上的汗,说道。 “我想要去看看。”我伸手指向远处烟火弥漫的地方。 王小帅见状一笑,说“行,哥陪你去把王晓辉给绑了。” “嗯,走吧。”我向前走去。 王小帅拦住我,道“你就这样出去恐怕不行,先去换身衣服先。” 我这才注意到,身上还穿着显眼的蓝白病号服。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我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被王小帅拖着走。 王小帅家明明是卖猪肉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这医院这么熟悉,现在门诊里的人都跑到外头去看热闹了,王小帅七拐八拐带我来到了间角落的屋子。 打开房间,一股寒气袭来,我一个激灵,清醒不少。 “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你可别跟别人说,知道吗?”王小帅认真的讲道。 我机械性的点点头,脑中却在回想着王鹏飞刚刚对我说的那些话,不知道为何,我心里其实是相信他说的。 父亲竟跟陆宇翔有过这种关系,心里很难过,又觉得没有之前那么伤心了。 王小帅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套夏装递给我,我接过后,比了比大小,竟然跟我的身形正好匹配。只是衣服样式要破旧些。 我抬头示意王小帅,我要换衣服。王小帅也知趣的转身闭上眼。 昏暗的屋子里,格外冰冷,就连穿在身上的衣服也要来得冰冷,没有温度。 “好了没?”王小帅问道。 我将换下的病号服随手扔在角落应道“换好了。” “我看看。” 王小帅好像很期待我换上衣服的样子,转过身迫不及待的看向我,好似很满意自己的眼光,赞不绝口道“不错,不错,真合身。” 我却觉得奇怪的很,好像体重轻了一半,换上衣服后,有风在身上蠕动着,格外凉爽。 “走吧。”我说道,声音也不似之前干涩生硬,我主动伸出手。 “走。”王小帅见状笑着抓住我的手。 挤过人潮,我远远就看见站在人群中格外瞩目的两道身影,正是下楼来找我的王鹏飞和王文辉。 “我爸。”王小帅低头喊道。 “嗯,我看见了。”我点点头,今天应该很热吧,我想,我看见站在阳光下的人不一会儿身上的衣服便映出水渍,我却觉得凉爽轻快极了。 “走。” 恍惚间,我看见一个眉眼神似我的一个男孩拉着我的手,带着我跑,绕开人群,远远的跑到了一片小树林。 眨眼间,我看见王小帅汗流浃背的站在我身后,喘气讲道“你咋跑这么快,累死我了。” “这是哪?”我问道。 “诶,你怕不是傻了吧,不是你带我来得吗?这不就是庙后头,表演是在前头。”王小帅颇为不满的看着我。 “晓辉在后头。”我鬼使神差的讲道。 “是吗?走,看看去。”王小帅一招手,拉着我推开后门进去。 西侧的房屋格外热闹,门口密集的站了一排人,里头一个身穿红色短裙修身西装的女人站在人群前,手里紧握着话筒,声情并茂的站在门前讲话。摄影机正是对准了她。 王小帅觉得热闹,见我无动于衷,撇下我,挤到人群中去。 我转身往后殿走,白天的后殿与夜晚相同也是一副死寂的模样,好在白天日头要大上一些,倒是不显得阴气森森。 我来到那日王小帅带我偷窥的角落,窗纸上的破洞还在,我蹲下来,将脸贴近察看。 屋里寂静,两个道士分别站在两侧,父亲站在中间,身上穿着条内裤,展开双臂背对我站着,只见其中一个道士用刀片轻轻的在父亲身上摆动手臂,可惜背对着我,我看不真切,另一个道士一手端着一碗水,一手拿着松树枝条,用沾上水的枝条在父亲身上轻轻抽打。 我看见一些不显眼的毛屑从父亲身上掉落下来。拿刀片的道士将刀片收起,突然蹲下身将父亲的内裤扯下,光线从父亲的挺括的背脊,紧实的腰腹一路蔓延到紧俏结实的双臀上,隔着两腿间的缝隙,我看见一团软肉在空气中荡动,睾丸沉甸甸的垂在两腿间。我无法看见父亲的表情,却见内裤被脱下后,父亲身子微微一颤,两颗睾丸垂在胯下,也跟着一晃一晃的荡着,父亲就这样一丝不挂的站在屋里,却浑然不觉奇怪。  道士脱下父亲内裤后,举起手中的刀片,蹲下正对父亲的阳具,认真仔细的修剪着,丝丝缕缕的细小毛发从父亲的胯下飘落。  拍打在父亲身上的水滴顺着他的身体蔓延下,我甚至看见父亲半露的龟头上有水滴落。 又用毛巾细心将父亲的身体轻轻擦拭干净后,道士从桌上的案台上拿起条闪着金色光泽的三角形的布片,一个道士在前,将布片对准父亲的阳具,身后一个道士将连接两端的布条系在父亲腰上,而后又从胯下伸过一根布条,卡在父亲股缝间,三根带子系成一个看上去不算牢固的小结。 我甚至可以从身后看见父亲的两颗睾丸并没被抱住,仍旧在布片外晃荡。 将裤子放在地上,父亲伸脚进去,一条丝质的裤子被拉了起来,又套上一件绣满龙纹的开衫,穿上祭祀服装的父亲,有种说不出来的独特魅力。父亲本就完美的身材,在阳光的折射下,丝制的衣物变得微微透光,反而让父亲的身体更具诱惑力了。 我如痴如醉的跪坐在窗外,看着宛若天神的父亲,心里思绪万千。    神龙祭祀(2) 外头人潮涌动,气温越来越高也难敌这神龙祭的魅力,庙里香火不断,树荫底下叫卖声不绝于耳,好一派人间烟火的景象。 温度一点点在升高,可是在我却觉得周身一阵清爽。 身后有人拍了拍我,我回头看向,是王小帅。 “你在看什么?”王小帅好奇的推搡开我,挤到孔洞后观看,小声问道“里面的人是你爸?” “嗯。”我轻声应道。 “哇,真身衣服可真帅,话说你爸身材可真不错,我以后长大了也得这么练练。”王小帅诚恳的讲道,我回想起,前两天还在嘴硬的他,硬是要将他爸猪头辉与父亲做比较。也或许是是这套衣服给父亲增了些光彩吧。 “你想不想去看看王晓辉?”王小帅突然问道,我愣了一下,想了想,点头答应。 王小帅领着我回到了寺庙西侧,有人举着摄像机正对准寺庙里的屋檐,站在屋顶的瓦片上进行拍摄。 寺庙早些年其实修缮过,如今屋顶上的瓦片也是用水泥拼凑起来的,而庙宇的木窗上也还有一些陈旧的雕刻,可惜在的灰尘堆积下,如今是看不出原来面目。 我先前不觉得这样房屋有多好看,在城里住了些日子,再回头看看,竟能看出些这小镇建筑的美来了,而这在城里却几乎都快决绝了。也是个物以稀为贵的道理。现如今每一座古建筑能在历史的摧残下保留都是不容易的,每年七八月的台风天昏天黑地的威力下,能完好的保留下来实属不易。 晓辉站在老道士的身旁,老道士身穿道袍,里外穿了好几层衣服,却不见脸上一滴汗水滑落,手中握着根拂尘,一副飘飘然的神态,难怪外头那些老人称之为活神仙,如今这么一打扮,确实有活神仙的模样。 不过身侧的晓辉,光芒却丝毫未受老道士的影响,身上穿戴着与父亲样式神似的一套衣服,却与父亲穿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父亲是行军打仗的大胜归来的将军模样,晓辉则是一副眉目清秀的善财童子的样子。 “你瞧他得意的样子。”王小帅站在我身后,看着被里外包围住的晓辉,一脸的不服气。 “挺好看的。不过要差我父亲甚远。”我说道,自认为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王小帅对我的评价也是很信服,认同的讲道“确实是还可以,不过跟叔叔没得比。” 突然左侧出现的一道身影引起了轩然大波,只见一个男子身形高大挺拔,赤脚踩在地上,如同掉落人间的天神,一步一步往人群中缓缓走来。 “爸爸。”我看着父亲喃喃自语。 似是感受到我这边的目光,父亲侧过头看向我,却被我身前的王小帅挡得严严实实。 摄像机原先在拍晓辉和道长,见突然出现的父亲,纷纷掉头对准父亲,父亲见状,很不适应的伸手挡住了镜头。 老道士见状也不恼,好像这都在他的意料中。 人群中我突然瞄见一道靓丽的身影,只见钟灵挤到父亲身边,在父亲耳后说了几句话,父亲客套的笑着摆摆手,想来是在夸赞父亲。 老道士领着晓辉,伸手向父亲示意,递给两人一人一根红色香火,嘱咐两人一些话。 我看着晓辉和父亲二人身形悬殊,穿着类似的衣服并列走在老道士身后,我在远处眺望,心里盘算着,若是王鹏飞对我所说是真,那岂不是父亲以前便认识这道士,也难怪父亲与这道士熟悉的如此之快了。说起来,昨日之事倒也与这老道士不无关系。 老道士将一众弟子留下,只留一个摄影师在身旁,就连钟灵想要跟上 也被其余弟子阻拦,眼看一众人走进中殿,紧闭房门。 我和王小帅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你可有办法?”我看着王小帅问道。 王小帅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我问道。 “我倒是知道个地方看得着。”王小帅挠了挠头。 “你说吧,没事。”我心中一喜。果然,从小在这庙里混大的王小帅对这庙比对学校都要熟。 “就是村长助理办公室。”王小帅说道。 村长我自然是知晓是谁,可这村长助理我确实是不曾听说过,更别提这办公室了。 “你认识的。”王小帅说道,我迷茫的摇了摇头。 “就是腿子叔!”王小帅极为认真的说道。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二腿子呀。想不到,他平日里看着吊儿郎当的,竟还有这等身份。 “去不去?”王小帅看着我询问道。 怎能不去,我的父亲现在在那庙里什么情况都不清楚,我当然要去。 现在前殿都是烧香拜佛的人,为了防止有人进来也将前后殿连接的门关上了。 好在王小帅熟知一条可以径直通往村社的小路,经过村社与庙宇间的广场时,我这才意识到,这次神龙祭带了的影响有多大,竟都惊动了警察出来维持秩序,我远远看见一道熟悉身影,急忙拉着王小帅挤入人流。 一路磕磕碰碰来到村社,这个时候,村社倒是一下子就空了不少,里头的人都被安排到外头维持秩序去了。 “你知道在哪吗?”我问王小帅。 “当然知道了。”王小帅对我招招手,拉着我往三楼跑去,边跑边解释道“我家不像你家这么早就有电脑,我想玩,只能偷偷跑这来偷玩,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 我听到他这么说,将与他牵着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打开三楼里头的一间房间,里头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小床和桌子,床上横七竖八的放在几套发黄的白衬衫,桌上的烟灰缸里的烟头也都溢出,屋里气味实在难闻,多闻一会儿,我便感觉翻江倒海倒胃口。 王小帅坐在电脑桌前,自顾自的捣弄着电脑,今天我出奇的信任他,任由他在鼓弄。似乎是发觉了我的不适应,王小帅自言自语的跟我说起话,“这屋住的是腿子叔,其实说起来都是可怜人,你知道腿子叔这个年纪了,都没有讨到老婆,你瞧瞧看,都没人照顾,好好的屋子都变成了狗窝。” “他没有老婆?”我惊讶的问道,确实是没有想到,要说这二腿子除了嗓门大了些以外,光看模样也还算是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会这个年纪还讨不到老婆。 “对,其实以前也是有个处的不错的,不过听说是城里的,嫌他穷,嫌我们这落后,硬是给吹了。”王小帅说。 “那就没有其他的了?”我追问道。 “有呀,怎么没有,可是这腿子叔还挑呢,不是嫌人家长得不好,就是嫌人家文凭不高,其实他也就是个臭大专毕业的,怪毛病还不少。”王小帅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还没问他初中要去哪里念,“那你呢?初中要去哪?” 王小帅挠挠头,道“去哪都行,反正我不比你们学霸来得读书厉害,也就一身力气。” 我知道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那多半就是要留在镇上的唯一一所初中读书了。 如果昨天我拜托他去帮我把晓辉绑了的时候,我心里还对他有一些嫌弃,此时此刻,我才第一次觉得我与王小帅有如此亲近的情感存在,我是如此的信赖他,他又是如此的可靠。 突然间王小帅一拍桌子,大声喊道“看见了!可以看了。” 我闻言,急忙凑上前,只见不大的屏幕里显露出一个还算清楚的影像,但是屏幕的一半却被一块石头模样的东西给挡住了一半。而且电脑里传出的声音也如同加密了一般断断续续,根本听不清。 可以看见摄影师在屋里走动着,想来他对面正对的人便是父亲,却迟迟不见父亲出现在屏幕前。 过了一会儿,仅剩的半块可以看清景象的屏幕里,连摄影师都不曾出现,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么“无用”的监控摄像头留在这有什么用。 “奇怪,我记得之前就好好的。”王小帅疑惑的挠着脑袋。 等了许久,都在没有人影出现在镜头里,外头却突然响起了几声震耳欲聋的轰天炮响。 我打开窗户,看着大中午顶着太阳暴露在阳光下的人们。 祭祀台就建在寺庙的正门广场上面,正好与村社寺庙形成一条直线,古香古色,美轮美奂的装扮,倒也颇为美观。祭台搭建的离地有一人高,地上铺着红布,一张方形木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祭品。 祭台下两侧分别站了一排乐队,一副严阵以待的神色,随着铜锣被敲响,悠远衡长的唢呐奏起,一道身影从底下跃起,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台上,我定睛一看,正是手里握着拂尘的老道士。 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竟也引得满座欢呼。 “要不下去看看。”王小帅提议道,我不死心的再看了眼电脑,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更何况老道士现在就在屋外,说不定现在中殿里面已经没人。 没有犹豫,我便答应了下来。 在树荫下穿梭,在人群里中寻寻觅觅总算绕到前面。隔的老远我就可以闻到浓烈的烟火味。好在没有在广场上看见王鹏飞的人影。 我和王小帅挤在大人里,因为个矮,所以也不算惹眼,看着台上的老道士,只见老道士拿出一个木盒,我看着眼熟,隔着点距离,但看这样式好似便是那日我在庙宇里不小心翻出的古物。 老道士将里面的物品,一件件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抬头看了眼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潮。便拿出罗盘指了指方位,而后取出一根木剑,另一只手拿着铃铛,开始绕着八卦台转圈,口中念念有词。 而人群中间架起的摄像机,则牢牢对准了台上的老道士。 我其实心中也是一片火热,毕竟等下要上台的会有父亲,若是以后这纪录片在电视台播出来,我也好夸耀一番,这台上的神龙是我的父亲! 足足绕了九圈,老道士随即把剑指向太阳的方向,大喊“有请神龙!”顿时底下掌声雷鸣般响起。 我踮起脚尖,抬头,期待父亲的出现。 只见几个道士驮着晓辉上来,我站在台下翘首以盼,也不见父亲的身影出现。 王小帅在一旁嘀咕着“你瞧瞧看,这王晓辉得瑟的模样。” 我没有理会,继续在台上张望着,奇怪,父亲怎么还没上台。 “我肚子有点疼,去村社上个厕所。”王小帅说道。 我点点头,显然此刻我更关心父亲怎么不在台上。 台上晓辉蹲坐在一块绣花边的台子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儿,老道士从台下拎上来一只大鹅,拿着手中的木剑,一剑刺入大鹅体内。 鲜血流淌出来,被老道士用碗接住,又拔下鹅毛上最为粗壮的一根,老道士将死去的鹅毛放在台上,伸出无名指,沾了点鹅血,从晓辉的脸上一点一点抹上前。 诡异神秘的图案出现在晓辉身上,老道士又将剩下的血洒在地上,然后扶着晓辉从台上下来。 天空突然变得阴沉沉。 我看着身旁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双膝跪地,觉得荒唐至极。 “恩彰,快跑,去中殿。”恍惚间,我听到了王小帅的声音,我转身看见一道魁梧身躯向我缓慢移动,祭台上的晓辉与我不过两三米距离,这距离既近又远,近到我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先是错愕又是慌张,可远到我在台下,他在台上,他张开双臂享受台下众人的跪拜,我却只能如同丧家之犬般逃窜。 我回头看了眼向我走来的王鹏飞,又看了眼在后头被拦腰抱起的王小帅。 父亲呢?他现在在哪? 眼看王鹏飞与我不过两三人距离,我却好似一阵清风游荡在人间,轻飘飘的在人群间肆意穿梭。 我听见了身后王鹏飞懊恼的怒吼声,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我挤出人潮,回头看着整个广场跪倒在地,双手合十的人,黑压压的一片连着一片。 绕着近路,我跑到中殿,我直觉这里能告诉我想知道的一切。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一尊陈旧的佛陀占据了庙堂的半个空间,我走进一眼便看见了躺在案台上的父亲,双手交叉躺着一动不动,双手间的空隙里插了根香火,已经燃近一半。 我走到案台旁,看着面容平静的父亲,喃喃自语“爸爸。” 这时房屋又被推开,一个老汉领着一众道士进来,“你怎么在这!”老汉惊讶的看着我。 是他,走近后,我看清了老汉的面容,正是那日在鹏飞叔家中,用锄头要绝鹏飞叔性命的老人,而后被父亲教训了一番,他不是已经离开村子了,怎么会出现在这? “你来做什么?”我看了眼父亲,语气坚定问道。 老汉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走到案台前,伸出干枯粗糙的手指抚摸父亲的鼻背。 “你做什么。”我毫不留情的伸手用力拍打老汉手背。 老汉一痛收手了,脸上却没有半分恼怒的神色。 “真是个有个性的小孩。” 我白了他眼,走上前将他推开,让他离父亲远一些,手背过去掐着父亲的手臂。 “别搞小动作了,你爸喝了那老道士调的药,就是拿刀割都醒不来。”老汉双手合胸,悠哉游哉的看着我。 这时,房门又被推开了,一道身影从门外冲了进来。我瞬间意识到我逃无可逃了。 “恩彰!”王鹏飞推开了老汉,弯腰一把揽住我。 “叔,我爸他怎么了?”我靠着王鹏飞的脸颊轻声问道。 王鹏飞也注意到了躺在佛像前,案台上的父亲,却无动于衷的将我抱起,宽慰道“这是大人的事情,你就少管,叔跟你保证你爸爸什么事也没有,明天绝对平平安安的回来。” 我转头看着面前的父亲离我越来越远,开始挣扎,竭斯底里的哭喊“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我爸爸。” 空荡的庙堂里回响着我的哭喊声,我多希望案台上的父亲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可是他却一动不动的躺着,深深的睡去。 老汉见鹏飞叔将我抱开后,将插在父亲手心将要燃尽的香火取下,示意身旁的道士将父亲扶了起来,或者说是将没有意识的父亲架了起来。 王鹏飞回头看了眼被架起的父亲,越走越快,我拼命的挣扎着,可是束缚住我身体的双臂越是用力抓牢我。 眼看王鹏飞就要从房里出来,父亲就要消失在我眼前,我拼命的抓紧了门把手,死死不肯松手,手心活生生被划破,流出了点点鲜红的血痕。 “松手!娃,松手!”鹏飞叔色厉内荏的呵斥道。 我双眼死死的盯着被扶起,站在佛像前的父亲,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注视。 老汉示意身旁的四五个道士将父亲离地托起,伸出干枯老旧的手掌顺着父亲的脖颈抚摸到他的胸肌,腹部,再顺延抓住的裤子。 “走!”鹏飞叔狠下心,不带任何怜惜的将我拽起,手心鲜血在门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不要呀!”我怒目圆睁,看见父亲的裤子离体,露出了片黑色的阴毛。 鹏飞叔带着我往寺庙后门跑去,显然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将我带走,我赌气似的撕打,抓挠着他。 突然门外进来了几道身影,王鹏飞停住脚步。 我定睛一看,来人全是我熟悉之人,有我敬重的村长王建国,也有我自诩最佳拍档的王晓辉,还有总是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老道士。 “这孩子怎么在这?”王建国看见我,惊讶的问向王鹏飞。 鹏飞叔露出懊恼的神情,解释道“叔,说来话长,我带孩子先走了。” “我不走,我要我爸爸!”我撕扯着王鹏飞的衣服,试图挣脱开。 “恩彰。”晓辉轻声喊道。 “不要叫我名字!你们全都是骗子,一群骗子,滚!滚!”我竭斯底里的撕吼着,我要记住这群人的嘴脸,我恨他们,我恨他们! 老道士皱眉看着我,伸手放在晓辉肩上,让他不要多言。 王建国看着我这副模样,皱着眉头,烦躁的对王鹏飞挥挥手道“这孩子失心疯了,带走,快带走。” “呵。”真是一群伪君子,我看着面前的几人,觉得恶心透顶了。 我不再挣扎了,也不想说什么,王鹏飞抱着我走远,边说“娃,你别恨叔,有些事说不清楚的,你先回去冷静一下,明天你爸爸就回去了。” 我没有回应,如同一句死尸,一动不动的被他框在怀中。 “娃,你这孩子怎么不说话,不要吓叔呀。”王鹏飞将手抱住我的手掌,手心里的血丝渗出,我的手好疼,可是却也比不过心的疼痛。 我看着庙宇离我越来越远,父亲就在里面,我离他也越来越远了。 “身子咋这么凉呢?你这孩子是怎么了?”王鹏飞摸着我的额头问道。 “叔,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我伤感的看着他。 “娃,你别多想,这也就是个仪式而已,不是什么坏事。”王鹏飞宽慰道。 “王鹏飞!” 一声怒吼,一道身影突然从树林里窜了出来,高高跃起,直挺挺的砸向王鹏飞,将我俩撞散倒地。 “小帅……”我强忍不适跌跌撞撞爬起,看见来人正是王小帅。 “快跑呀,恩彰,快跑。”王小帅神色慌张,双手牢牢抓紧王鹏飞的双脚。 眼看王鹏飞就要摆脱王小帅的纠缠,我立马反应过来,转身向庙宇跑去,离去时看见小帅被王鹏飞按在地上拖拽。 我跑的更快,我不敢停下来,父亲!只有父亲能救我! 推开后门,为了防止王鹏飞赶过来,我急忙将把手扣上。 “开门!开门!”不一会儿门便被敲得哐当响,我从未像这一刻这样恐惧过,我急忙跑向中殿。 中殿的门外,晓辉独自一人站在门口,我停住脚步,看着站在门前的晓辉,晓辉也同样在看着我,我俩一同沉默不语。 “走开。”我先开口说,竟觉得这简单的两个字,却又是十分的坚定。 “恩彰……”晓辉愣了下,转身让开身后的房门。 我看着面前的男孩,明亮清澈的双眼,我一下子就看不透了,几天不见,就连模样也要比之前来得更俊俏了些。 我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眼晓辉,坚定决绝的推开了房门。 “吱————”房门推开。 一道光从我身后照进房间,屋里的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我。 我盯着神志不清,躺在案台上的父亲,看着一丝不挂的父亲,父亲轮廓棱角分明,性感的喉结,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肌匀称发达,紫红色的两颗乳头高高凸起着,乳晕泛着潮红,仿佛在诱惑着所有看到的人来好好舔弄一番,一眼扫下来的八块腹肌块块分明,线条流畅,浓密的阴毛从肚脐处茂盛地分布开来,一根硕大笔直的黑褐色漂亮鸡巴硬挺挺的竖立在乌云般密布的阴毛丛林里,被药液浇灌得油亮无比,龟头尤其漂亮,饱满圆润,马眼处还在汩汩分泌出大滩的淫液,滴落在阴毛从里,如晶莹的露珠般摄人心魄。松软的卵袋包裹出的两颗睾丸体积硕大。健硕颀长的腿部充满男性的阳刚线条美感,腿毛不多不少,分布得恰到好处,大腿根部周围的皮肤又干净又柔滑,泛着细微的光泽,越往下腿毛越多,知道脚踝附近才收敛了起来,厚实宽阔的双脚也是好看得过分,脚板宽大匀称,脚趾干净修长,还密布着少许细细的黑色绒毛。这具成熟的男性躯体,如果不是极品,什么才是? 还未等屋里的其他人反应过来,老道士便先发制人喊道“把他抓起来!” 站在父亲两侧的几名道士从角落里蜂拥而出,向我逼来。 “不要过来,你们要做什么!我爸醒来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向后退。 眼看一伙人向我逼近,我一个转身,如同飞蛾扑火般向老道士他们跑来,看着离我不过两米距离的父亲,我有种悲从心来的无奈。 我决绝的抓住摆放在佛像下的香烛,上面燃着火苗,我拿着烛台直面着这群人,一步步向父亲逼近。 “你要做什么?快把蜡烛放下。”王建国见状,竟然还摆着村长的架子对我大声呵斥着,真是可笑! 被火苗融化掉的蜡烛滴落,落在了父亲的身上,迅速凝结成一块红色的蜡斑,可是上面的人却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我手握着烛台,一步一步将其余人避开,站在父亲身旁,看着阴茎已经微微勃起的父亲,我鬼使神差的伸手握住父亲的龟头,上面一片粘腻的手感,滑溜溜的可以拉起丝状物,我看着面前的神色诡异的几人。 王建国神色慌张,警惕的盯着我手上的烛台,身体往前倾,好似下一秒便要往我扑来。 老道仍是一副悠哉游哉的淡然神色,脸上不见任何情绪,双眼却是盯着父亲勃起的硕物。 唯有老汉,脸上露出玩味的浅笑,一条条深浅不一的皱纹拧在不大舒展的脸上,看看我,又看看父亲,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你们出去!出去。”我往前挪动,将父亲藏于身后,大声呵斥道。 几人听闻,只有王建国一人向后退去,其余两人浑然不在乎我的言语。 “大师,时间快到了,我看要是过了,怕是明年还得再来一次呀。”老汉转头对身旁的老道士说道。 老道士闻言,眉头一皱,斜眼撇了老汉一眼,伸出拳头咳嗽了两声。身后的其余道士纷纷欲要上前。 怎么办?怎么办?我伸手抓着身后父亲的手掌,用手指用力扣弄着父亲的手心,可是身后的人却仍旧没有半点反应。 老道士向前走了一步,手轻轻抬起,我的心一紧,将手上的烛台对准柱子上的褪色红布,主要老道士再刚上前一步,大不了玉石俱焚!我如今已经心如死灰了。 绝望的看了一眼双眼紧闭的父亲,我深吸一口气,眼眶里的泪水流淌出,王建国张嘴要说些什么,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老道士轻轻点头,身后的几个道士却没有任何动静,一声轻呵从身后响起,我转头看去,一张稚嫩白皙的脸庞贴近,反手夺过我手中的烛台。 “对不起。” “上!把他抓起来!”老汉示意身后的道士。 我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看向谁,一败涂地!我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蜂拥而上的几人将我重重按在地上。 “晓辉…”我呆看着站在身后自责的男孩。 “把他捆起来。”老汉对几个道士吩咐道。 “没有绳子。”压在我身上的道士说道。 老汉从桌角拿出一块精致的三角布片,将它扔了过来,上面龙型花纹,这方面就是刚刚父亲穿着身上的那条“内裤”。 身后的道士利索的将我的手绑在身后。欲要将我带出去,却被老汉阻止,道“把这孩子留在这,免得到时候跑走!” 老道士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老汉,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从怀里拿出一瓶黄色的药瓶,从瓶中倒了一粒药丸出来,另一只手捏住父亲的龟头,轻轻一捏,将药丸塞入睁开的马眼里。 过了一会儿,父亲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动了几下,接着胸肌原本平缓的起伏变成了剧烈的一上一下的跳动,潮红像洪水一样涌上父亲刚毅的脸庞,那本又垂在两腿间的紫色巨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举起的头来,像是在跟众人展示自己极品雄性的骄傲。 父亲已经完全勃起,筋肉喷张的肉柱,只见那尺寸惊人的男根甩着银丝一阵动人心旌的剧烈晃动,而它那成熟俊朗的主人还在昏昏沉沉中皱着眉头不能醒来,浑然不知自己男人身体最隐私最羞耻的一切都将被人打开。两颗睾丸垂在木板上,一股奇异的香味在客气中弥漫开来。 父亲身材如雕塑般完美,拥有倒三角的上身,健壮的双臂,修长结实的双腿黑毛密布,古铜色的身躯有着熟男无法抗拒的引诱力量,双腿间浓密的大片阴毛油亮蓬松,正在勃起高举着的粗长阳具,还有悬挂在腿间硕大得超乎想象的两颗雄卵。 这是我的父亲,哪里便是我生命来源的地方,我看着硕大饱满,高高耸立的红色王冠上源源不断流淌出一丝丝透明的粘稠液体,顺着肉棒茎身滴落在木板上,形成凝固成一摊湿润的小水洼。 众人站在案台前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神奇一幕,老道士拿起案台边的红色香火,递给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晓辉,示意他将点燃。 自己则从衣服内里掏出一根白色的鹅毛,正是刚刚在祭祀台上从大鹅身上取下的那根最为粗壮白皙的鹅毛。 父亲嘴微张,若有若无的轻声念叨着什么。 老道士抓住全然怒勃起来的肉棒,厚实的茎身上蜿蜒曲折攀爬而上的一条条粗细不一的血管,好似一条一条缠绕而上的龙纹。 老道士伸手刮了刮其上浮动的龙纹,父亲的马眼睁得更开了,一窜窜透明粘液流淌的越发的多,只见老道士将鹅毛立在父亲上方,我突然心中有一丝不好的念头想起,莫非他是要……还未等我有所反应,一根羽毛笔直的落下,直挺挺的插入父亲的马眼处。 仍旧昏迷不醒的父亲,下意识的痛呼一声,我刚刚如此使劲的掐着父亲的手掌心,他都没有半点反应,可见这根鹅毛所带来的疼痛。这可是大鹅身上最为粗壮的一根鹅毛,却被插入父亲娇嫩的尿口内。 老道士见状轻轻一拔,见鹅毛被紧紧包裹,才满意的点头。 伸手接过晓辉手中的香火,老道士拿着香绕着父亲走了两圈,对我这方向讲道“你们俩过来,将他手拿住。”又对王建国和老汉吩咐道“你俩和其余两人把他腿按在。” 身后的道士闻言纷纷过去,只留一个道士看惯我,他这是要做什么。 我看着几人将父亲团团围住,将父亲的四肢牢牢按住。 “神龙得雨水,弟子陈雨泽求之!”陈老道跪倒在地,双手捧着香火喊道。 “神龙现身了!雷公电母求雨!”陈老道一声声喊着。 “神龙………” 眼看老道士手中的香火便要燃尽,道士突然站了起来,手举香火径直走向被众人束缚住手脚的父亲。 我心里突然涌出恐惧来,“不要,不要,不要。” 老道士站在案台前,抓着父亲勃起的阴茎,轻声吩咐道“抓牢了。” 众人纷纷将在昏迷中无法动弹的父亲紧紧抓紧。 香火的前端泛着点点红色的微光,父亲的龟头散着晶莹的光泽,老道士一手握着父亲勃起的肉棒,一手抓着将要燃尽的香火。 一道微弱的火光突然灭了。 “啊啊啊啊——”案台上的男人猛地挣扎跃起,踢翻了脚边的两个老人,却被几人身强力壮的道士紧紧束缚住。 案台上的身躯足足挣扎了许久才平静下来,老道士见状扔了已经熄灭了的小木棒。 红润的龟头上,却多了点黑色的痕迹,颇有画龙点睛的意思。 突然屋外的房门被踹开,一道身影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众人纷纷侧目,他却自顾自得将我揉入怀里,一声不吭的带着我离开。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躺在后座上,双手已经失去知觉了,睁眼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空落落的,好像这一天我一下子失去了许多东西,亲人,朋友…… 一颗豆大的水花打在车窗玻璃上,一滴,两滴……下雨了,好久没有看见这么大的雨了,好大的雨呀……神龙祭成功了。 深夜,寺庙后殿。 一道魁梧雄壮的躯体浑身赤裸的躺在床板上,身下一个硕大的阳具笔直粗壮的耸立着,其上却诡异的立起了一根白色的鹅毛。 晓辉从桌上箱子里取出个晶莹剔透的青莹色药瓶递给老道士,老道士轻轻的将插在父亲龟头孔眼里的鹅毛缓缓的抽了出来,左手迅速掐住父亲鲜红饱满的龟头与枪身间的颈部,右手又将药瓶扣在马眼上,老道士微微松开紧握的左手。 父亲躯体紧绷,口中发出了既痛苦又酥爽的喊声,臀部收紧,腰身挺起,两颗浑圆滚烫的肉蛋在裆下跳动着,源源不绝的白色稠状液体从微微圆睁的洞口里喷溅而出,老道士双手静静按在药瓶,直到药瓶里溢出白色的粘稠液体,老道将药瓶取下小心盖好,递给了晓辉。 一窜窜白稠的粘液仍旧源源不断的从马眼口喷洒出,落在男子身上,老道士惋惜心疼的摇摇头,急忙伸出用一侧的白布堵在孔洞处。足足过了一刻,父亲的身体才渐渐缓和平静下来。 晓辉担忧的问道"师傅,陆叔叔这样没事吧。" 老道摇头,淡然道"无妨,这可是根绝世名器,又吃了我这么多补药,现在也不过是取些精水做药引罢了。" 老道上前取下白布,看着白布下的整根附着着白色粘液却仍旧硬挺着的阳具,倒吸一口凉气感慨道"不愧是神龙根。" 看着浸透了精液的白布,老道示意晓辉过来。 "徒儿闭上眼睛,蹲下。"老道命令道。 晓辉愣了一下,小声疑惑的"师傅?这···" "快点蹲下!张开嘴。"老道呵斥道。 晓辉闻言,只得乖乖闭着眼睛蹲在地上,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 突然一股温热粘稠的膏糊流入口中,晓辉用舌尖轻轻一舔,发觉有一丝甜味,这是? 晓辉茫然的睁开眼睛,发觉老道手握着白布站在自己面前,竟将被浸透白布里的白色粘液挤出,这是陆叔叔的精液?晓辉猛地意识到,身体往后缩。 "徒儿你干嘛呢?"老道疑惑的看着晓辉举动。 晓辉惶恐的看着老道士问道"师傅,你怎么能让我吃这种东西。" 老道伸手沾了下父亲龟头上残留的精液,将手指纳入口中轻抿,道"你这傻孩子,你可知此乃龙延香!可是稀世珍品!" "龙延香?"晓辉茫然的看着老道,却见老道将白布甩在一旁,如同野狗一般不顾形象、如痴如醉的肆意舔舐着踏板上男人的阴茎。 "师傅你这是···"晓辉瞠目结舌的看着老道士。 老道士将父亲的阴茎上的粘液舔舐干净,吐出舌头舔舔嘴唇,闭眼回味道"不愧是龙延香,真是香气醇厚。" 随后拿出一条毛巾,盖在父亲身上。 老道士熄灭了灯,屋外的年轻道士已经传声好几遍了,中午刚刚神龙祭,下午便下了一场大雨,众人纷纷称呼老道士为活神仙,一下子附近村庄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跑来宴请他。 长夜漫漫,覆盖在男人身上的毛巾滑落,一根任旧坚挺的龙根耸立着。 关于今天神龙祭的纪录片拍摄的很成功,就连电视台的台长也是赞不绝口,钟灵很清楚这次自己起码是占了一半的功劳,回去后,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升职,而此次的效果之好,怕是等播出以后,又是有所好响。 电视台众人纷纷被宴请到村社的会客厅去了,钟灵却独自一人跑了出来,她心里有千万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感,这一切皆是一位一个男子,中午的时候,看见他穿着祭祀服宛若天神一般的走过时,钟灵便知道,恐怕这道身影此生都会深深的烙刻在她心中。 穿过庭院,钟灵竟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后殿,记得白天的时候他便是从这里丰神隽睿的走出,一想到这,钟灵便是心里一片火热。 推开房门,屋里漆黑一片,一股特殊的草药香气涌上鼻尖,钟灵打开手机,借着微弱的光线向前走去,突然听闻一道浅浅的呼吸声。 “陆大哥,是你吗?”钟灵问道。 却没人回应,钟灵穿过圆形的木门,手机的亮光突然扫过一道身影,这是?钟灵心中疑惑,向前走去。 邻近后,看见躺在木板上,一动不动的男子不正是自己心中所念之人,也是自己的倾心之人——陆大哥。 陆大哥这是?手机的光线微微照亮了男人性感的雄躯,钟灵只觉得自己呼吸急促得厉害,虽说大学毕业已经几年了,可若说感情经历她确实是一片空白,何时见过男人的身体,更何况这男人还是自己日思夜念之人。 钟灵只觉得自己的喉间有一团粘腻的唾液堵住了自己的声带,她脸颊升起红晕,她手颤抖的举着手机向男人下身移动。 只是一下,灯光只是闪了一下,钟灵看见了一根硕大模糊的柱状体,便捂住胸口,羞红了脸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下过雨的土地,泛着一股泥土清香,风吹过,钟灵心里很是纠结矛盾,转身看了眼黑深的房间,犹豫再三,还是跑走了。
 楼主| 发表于 2021-1-9 13:4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等待审核
发表于 2021-1-9 14:0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能传一下网盘嘛 这里审核好慢的
发表于 2021-1-11 09: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果然,2天了也还没审核
发表于 2021-1-11 10:4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精彩
发表于 2021-1-11 12:2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加油!
发表于 2021-1-11 21:3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真好!但是不是漏了呀,中间缺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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