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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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8 X9 ?1 k+ @/ |+ r4 _( @航勇回来后,整个人都改变了。8 c* H: v9 I1 ^( m) K% [2 k
这是在心里的一种屈辱,一种在精神上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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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l3 F$ \( w2 V脸色蜡黄,精神憔悴。对于发生的一切,我们不敢过多地区问,但是确实要知道里边的所有的细节,通过公安的了解我们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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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勇离开家的当日,本来去汇钱,被三个人拥上了车,开始航勇以为是因为酒店的事情,因为有庆民做主,自己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可怕,无非是钱上的问题。可是上了车情形完全改变,电话被抢走,而后车上的人把他挤到后排座上,左右挟持,使他动弹不得。
5 x9 n) w# n' U+ A航勇这个时候在车里想,怎么能以最快的时间最短的方式和家里联系。
* ?7 O2 s9 G8 K4 P' T. o9 ?, F车一时也不曾停过,直接离开京城,到了唐山,在上厕所的功夫,航勇趁机将消息告诉了打扫厕所的人,给庆民打电话。1 S5 N6 r5 M1 `5 f* Y' ^1 R
这是第一个电话,随即航勇被带到了西安。从西安转到西宁,从西宁下去到了南宁,而后到了中缅边境,在中缅边境待了三天,一帮人聚齐,他们被押往缅甸。& j8 r$ v9 N( o* Z
初到缅甸,他们一帮人被关在一个屋子里,没有人照顾,每天饿不死就行,后来强迫他们赌博,这就是他们参与赌博的经历。9 v+ @. G! U; f$ K9 H$ a \; ~
+ W% W0 X; Z6 L" H赌博是变相的要钱的方式,航勇知道自己掉进了圈子。
' { _ U* |, r1 J9 U航勇毕竟不是一个愚笨的人,在和看守接触的时候知道自己是被一个姓于的女人介绍来的。6 c* C( v* k0 e( m6 M4 F2 G) u
航勇怎么想自己也和姓于的女人不认识,这个姓于的女人到底是谁呢?+ M# I% X8 V% b
3 ~" b! X4 ~" _- B' q回来后,航勇自己说了姓于的女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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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民听到了姓于的女人,并不在意,但是想了又想,是不是自己以前的老婆。心里顿时开始纠结,这个女人能出卖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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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l7 k6 n2 i9 K& Y1 X M事实正是如此,出卖航勇和庆民的正是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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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钱的于小姐,在情感上并没有感谢庆民,更可气的是,她在意识中恨死了庆民。. f$ H! T7 W1 V: s* g& f( G
于小姐,一个风云人物。庆民的家事,于小姐的家里很了解,在一定的机缘巧合下两个人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G$ e f$ v$ ?; {
但是于小姐这样的人物,对于婚姻这个东西,一半是享受,一半是依靠。原本以为找到大树好乘凉的美梦,在庆民和她离婚后,彻底地让她失望了。/ x2 O, ?2 g2 x+ g1 B3 [ R
拿到钱的她,时时刻刻在盯着庆民的一举一动。
/ F' u( F" s7 g; V$ h! [庆民身边的航勇自然走进了她的视线,庆民离婚后不但日子过得好,情感似乎很满意,航勇在庆民身边的照料和对酒店的管理,以及酒店在上层建筑上的口碑,让庆民在北京上层建筑中小有名气。这使得这个女人更加妒火中烧,她要报复。9 X0 d0 _; ]5 Y+ {2 M5 _# S
于是她花了本钱,暗中派人去酒店打探酒店的各种信息,我们中间经历的所有的事情她基本都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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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也就在我们都彼此松懈的时候,也就在大家都想可以安静的时候,出事了。
# X R9 `! {1 I% O- @ L原本她的意思整死航勇,这个是真的。' p& A- l! e, M
航勇在西安遇到过危险,正好这边查得紧,躲了过去。$ L+ Q, B5 `# N s
于是于小姐改变了策略,不整死他,但是也不能让他好受。在西安,她和当地的黑道上的人原来的意思整到西宁去,谁想黑道人说正好给她赚笔钱。4 f+ e5 {' t1 s9 L# h
这个贪得无厌的愚蠢的女人同意了,航勇再次躲过一劫。" G- O9 t* Z( Q. M n) g
到了南宁后,航勇再次受到威胁,这个女人改变了主意,去电话整死航勇,西安的人则说,如果这个时候整死,缅甸要的人就少了,对方不答应。他们再次谈了条件后,带上航勇直接去了缅甸。# e# f; m. I; C2 V5 A; B. G
我们从开始解救航勇的时候,其实对方已经了解到航勇的身份,只是我们自己不知道而已。
4 D y! |0 V. ?* e5 m: W4 b- M4 `价钱为什么不高,这个得感谢Ennis的参与,作为国际刑警的他,和缅甸那边是有联系的,那边的当地武装和缅甸的地下沟通,这个价位保证了航勇的人身安全。所以解救的当天是以最快的速度把航勇从地下赌场整出来,最快速度离开缅甸。
2 y8 W, I# k0 q% z/ p+ Z. u9 R航勇把于小姐的消失探听到后,知道是于小姐的手段。1 |! E* i. s& @9 c
航勇和Ennis沟通后,做了个手势,咔嚓!# r. ^/ c4 R u- x: O3 _
) S% t5 \/ z1 h, d: H2 R; \2 y于小姐怎么样我们就不要说了,毕竟自己走的路自己来品,脚上的泡自己碾的,她自己的罪她自己受。
& H2 B; c# K) c# V$ v6 _8 K) b但是这件事情还是刺激到家林和李响,他们都会对自己的家庭有个很深刻的反思,也算好事,从此两个人对家的责任感加强,对家不敢怠慢,因此有一天他们对我说,我们太累了。
( ?% w/ F6 T2 h5 T' Y* C这就是已婚同志的真实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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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自由都是有条件的,不是可以随便的。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里,原本要有规律遵循的,凡是违背规律的事情,都会有一个反结果出现,情感纠在里边,伤害的不仅仅是自己吧?2 S% }6 d1 l% n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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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姐固然可恨,但是庆民就完全对吗?% } x' d) m3 T/ R
如果庆民不对,那么,他们到底错在哪里了呢?1 T L% l' e& ]9 K2 v! F
我想谁心里都有个答案,不用我说。0 J( t( g9 T! L6 O
@: _# F# O2 M; C5 f可怜的是那些无辜的人,在这里被牵涉进去的那些无辜的人。/ j+ E9 V2 C$ _,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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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查到后来的时候,庆民黯然了精神,以往那个玉人一样的人苍老了下来。
& H3 F$ A" k- w2 W: a* G人老了,不是因为面貌改变,而是一颗心老了。没有了朝气的人,即便每天面对富裕的生活,他能活的自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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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6 b3 @! x+ K, n" d# N1 O我们似乎都不牵涉进去,我们对这件事都有了很深的省悟,因此再做事情,都谨慎起来。% l* }1 Q; f! S. n4 F6 w$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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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民逐渐开始退出自己的圈子,只在我和云生还有航勇这边走动,以至后来远走他乡,离开了自己的故土。5 P" {! X! f3 Y! R! u0 \1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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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民走的时候给航勇买了房子,找了工作,安排好航勇,酒店兑了出去。航勇不再做生意,开始每天朝八晚五的有规律的生活。6 z0 P8 N5 J, b; `, J( h2 l+ N& Z% n
真是有心种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 P3 e7 [6 S/ E7 e航勇的结果是这样。$ X6 Q" N! G( {/ i9 t' f, |7 d
$ _( a: T" o8 r- n航勇有了安稳的地方,我们也放了心,航勇对于这段的记忆,我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E5 t; S0 h7 E" U( l
这是用生命换来的,这个结果虽然好些,但是,对于一个人来说,真有太多的煎熬,太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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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勇回到沈阳,和我一起住下,北京的房子租出去,算有个正常的收入,家里可以不用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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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的生活似乎也安稳下来,从李响和家林结婚后,就开始改变,震子自己有的时候回来,我们四个人聚聚,说说闲话,都彼此放松一下。7 n* o9 V8 M! L' b1 r! w' @/ [8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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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响不久家里去了北京,而后转到当地开始工作。我们集体撤离北京的时候,他回去了。
8 O+ Q9 u+ K) X, } I# w% K6 b9 q! ?家林不久也去了北京,回到总部,家属也过去了,两个人在北京照顾着。
& `* x1 z1 w. m9 h! F李响和家林一对兄弟,在北京为我们坚守着那个我难忘的地方,过去的风花雪夜似乎在一瞬间都成了过眼云烟。
+ U- {1 J4 d- [1 c/ \1 r其实不难看到一点,事实就是这样,有聚就有散,聚散两相依。分分合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 |; \7 H; D b. W我们这些变动,也使得我们之间的情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8 n- M. d2 Y3 z" L3 ?7 [; t# l- _# E李响和家林是闲不住的人,失去了云生的鸡巴,自己一定要在外边找自己的幸福,虽然航勇的事件给他们震动,但是很快,人的意识会将这个不愉快忘记。不久,一个人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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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i# U0 e9 b/ n航勇和我的日子不紧不慢,其实没有任何微澜。
6 m# W8 N+ k8 p; p云生对于航勇,一直都不曾染指过,我和航勇在一起的这些时间,云生心里并不愉快。因这样的关系微妙,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开始发生很微妙的变化,因为其中云生的介入,航勇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只要三个人在一起,我们彼此的气氛并不融洽,虽然以前很好,但是那个时候有家林他们牵绊着,云生并不在意,现在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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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 _) h9 x5 W- c3 a( l深圳那边知道了这个事情后,很气愤也很着急。
: c! n7 \8 u, G( C; c& y, p这年的夏天,老太太来电话,要我自己独返深圳,我过去了。
; o E1 x( u; n' G6 b+ y" b0 K. a9 l在深圳,老太太和我谈得十分细,愿意让我出国。3 i/ @/ F0 S5 N* }+ b
这个时候,庆民已经离开了大陆,我因为有航勇,不能走,老太太最后说:“航勇毕竟要结婚,你们能走一辈子吗?”$ s; s$ b" r1 O4 E/ n
我不知道航勇的意思,但是我逐渐开始想离开沈阳,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Z% |7 V$ o9 A+ x# U, ~3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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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勇估计知道我此次去深圳的意思,走的时候告诉我,安排好自己的事情,他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7 d* c/ I7 s3 Q9 w4 N4 g这个话让我听着难受。5 i2 c! q" _9 [4 _% ?, U! U2 k
路家,是我的根吗?
' p. d; Y+ R; ^+ w+ u6 j云生,是我的根吗?
, T7 ~: G) e* x" [) B航勇,是我的根吗?) G0 C$ v6 [2 a4 e+ C5 U(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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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迷茫,过去追求的东西还那么重要吗?云生的性,航勇的情,路家的义,在这个时候都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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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独立,我不是不自爱,我不是不明白,我何去何从,我很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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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路路,那个我深爱的人。( `# w) u" w$ S4 R7 \$ I1 \+ l
即便以后在我身边再好的人,难道都不能伴我走过余生吗?4 F) ]% x4 N: p. q% ]4 F
# _9 |3 e; k% W. a4 c; y我回头看看,自己原来还是孤独地走在路上,我们的归宿何在?【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