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叔侄的温情
, l& e! x4 ?2 }7 H" @, |周末的清晨,北川市的雾气如薄纱般笼罩着高楼,空气里带着几分湿润的凉意。
) r; O1 a$ A+ Z0 h" t4 e( r. V! c林远推开房间门,步履从容地走出来,一身休闲装却难掩他商业精英的气场。浅灰色的拉夫劳伦亚麻Polo衫松弛有度,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窄瘦的腰线,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锁骨,比平日西装革履多了几分随性,却依旧透着高级的质感。卡其色休闲裤剪裁利落,包裹着修长结实的大腿,裤脚自然垂落在脚面,踩着一双麂皮乐福鞋,深棕色皮面泛着低调的光泽,鞋边手工缝线细腻精致,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不经意的优雅。他走到客厅,俯身从茶几上拎起一串车钥匙,指尖轻转,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转头看向林然,声音沉稳又温和:“然然吃完了吧,叔叔带你出去转转。”, A. e8 x& n) g2 s' f
林然匆匆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嘴边留下淡淡的奶沫。抬头望向林远时眼里亮起一丝期待:“真的?那咱去哪儿?”睡乱的头发翘着几根,显得有点孩子气。# G/ u- C o% U, e6 |1 a
林远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带着点宠溺:“北川塔和川湖公园,瞧瞧这城市的模样,顺便透透气。”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晨光洒进来,映在他脸上,衬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多了几分柔和。
3 ~0 Q4 o7 G9 i2 a轿车停在楼下,林远从口袋掏出遥控钥匙,指尖轻轻一按,车灯闪烁两下,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解锁音。他走到驾驶位,拉开车门,林然紧跟着拉开副驾驶的门,钻了进去。引擎启动,低沉的轰鸣声响起,林远熟练地握住方向盘,车子缓缓驶出小区。窗外的高楼渐渐稀疏,晨雾还未完全散去,北川塔的轮廓从雾中刺破而出,像巨人手中的长矛,挺拔而威严。林远瞥了眼窗外,“这塔刚开始建的时候,我才跟你差不多大,那会儿北川还没这么热闹。”
; C6 R* U: a, p$ M7 k2 ~, J停车场已经挤满了车,林远找了个空位停好,下车时顺手理了理Polo衫的领口,朝林然招了招手:“走吧,上观景台看看。”林然跟在他身后,两人挤进电梯,狭小的空间里满是游客的嘈杂,林远微微侧身,挡住拥挤的人群,让林然站在靠里的位置。电梯门一开,观景台的风扑面而来,玻璃墙外,北川市的全貌铺展开来——高楼如密林般耸立,钢筋水泥勾勒出城市的骨架,远处的川湖泛着粼粼波光,像一块嵌在雾中的碧玉。晨风吹过,掀起林远的亚麻Polo衫下摆,也吹乱了林然的头发,他伸手抓了抓,扭头看林远,咧嘴一笑:“叔,这儿风真大!”林远低笑出声,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温和:“大点好,把你脑袋里的瞌睡都吹醒。”; e7 ]1 D# S& l% A
观景台顶层的西餐厅里,木质地板在暖黄灯光下泛着柔光,靠窗的桌子摆着精致的骨瓷咖啡杯,杯沿描着细腻的金边,透着低调的奢华。林远带着林然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服务员微笑着递上菜单,林然接过,随手翻了翻,点了杯卡布奇诺,林远则照旧要了杯冰美式。5 h% R& d$ n' P8 Q, g/ a& }9 H
咖啡端上来时,奶泡厚实绵密,上面撒着细细的可可粉,散发出淡淡的奶香。林然捧着杯子,小心抿了一口,奶香在舌尖化开,暖乎乎地顺着喉咙滑下去。他抬头看向林远,好奇地问:“叔,这塔多高啊?”9 p |4 K4 K: v! S4 q; [
林远端起冰美式,喝了一口,杯子在他修长的手指间微微倾斜,黑咖啡的苦香在冰块碰撞间弥漫开来,杯壁凝着几滴水珠。他放下杯子,指了指窗外,声音低沉平稳:“三百多米,北川的地标。底下那片是科技广场,你大学就在附近。”林然凑近玻璃墙,眯着眼睛往下看,高楼和街道像微缩模型,他嘀咕道:“看着挺大。”7 n* E" c4 F+ u# O& O8 _8 A
“大是大了,机会也多。开学后别老闷在宿舍,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他的目光柔和,语气里带着点长辈的关切,像在看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 `, f' l. y$ |: O, C# S林然点点头,舔了舔唇边的奶泡,偷瞄了林远一眼。那双修长的腿撑满裤管,臀部紧绷的线条在卡其色布料下若隐若现,线条流畅得像雕塑家的得意之作,优雅中透着股不经意的力量感。他赶紧移开视线,低头盯着杯子。那股悸动却像风吹过湖面,泛起细小的涟漪,藏不住,又不敢明说。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笑笑,掏出手机递过去:“叔,帮我拍张照吧,我发给给爸妈看。”林远接过手机,站起身,迈开长腿走到窗边,他举起手机,对着林然按下快门,声音温和:“笑一个,别板着脸。”. }6 K9 ?% O$ O( n7 A' E
林然咧开嘴,比了个俏皮的剪刀手,林远拍完,低头看了看屏幕,递回手机,低笑了一声:“你爸肯定说我带你玩得不好,没正形。”林然接过手机,看了眼照片,笑着说:“不会,我妈还让我多跟你学学,说你有本事。”餐厅里人声渐渐热闹起来,一群小学生叽叽喳喳挤进来,红领巾鲜艳,手里攥着研学手册,老师在后面扯着嗓子喊:“别乱跑,排队站好!”旁边的几个大爷大妈拎着旅行团的红色小旗,凑在窗边指指点点:“这楼比咱那儿的高多了,城里就是不一样。”林远瞥了他们一眼,声音里带着点揶揄:“周末就这样,热闹得像菜市场。”他端起冰美式又抿了一口,姿态随意却优雅,禁欲的气质在喧嚣中更显独特。
g1 G2 a* I- T- `从北川塔下来,林远又带林然去了川湖公园。他将车停在湖边的停车场,银灰色的车身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林远推开车门,迈开长腿走在前头,卡其色休闲裤随着步伐轻微起伏,步履从容。林然跟在后面,手插进牛仔裤口袋,低头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些。3 d6 ^& x9 k- k0 ?& u8 U7 q+ d4 s0 y- s
湖边柳树低垂,枝条轻拂水面,水面映着湛蓝的天空,几个大爷坐在岸边甩鱼竿,鱼线在空中划出弧线,远处传来糖葫芦摊贩清脆的叫卖声,甜香隐约飘来。
( z7 X: n) s+ h6 ~林远停下脚步,掏出钱包,修长的手指从皮夹里抽出一张钞票,递给摊贩,买了两串糖葫芦。他转过身,递给林然一串,“尝尝,北川的味儿。”红彤彤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衣,竹签握在手里还有点余温。林然接过,咬了一口,糖壳咔嚓碎裂,酸甜的汁水在嘴里化开,清爽得像湖风拂面。
7 Y- ^; z r. }摊主是个胖大叔,笑呵呵地搭话:“老板带儿子出来玩啊?你们爷俩长得挺像!”林远低笑,摆摆手:“侄子,不是儿子。”摊主一拍大腿:“哎哟,那也差不多,这小伙子一看就是你家的种,眼睛跟你一个模子!”林然脸一红,低头嚼着糖葫芦,林远拍拍他的肩:“听见没,人家说你像我。”% ]7 R' J+ P1 h7 s1 [
他嚼着山楂,略显尴尬的转移话题抬头问:“叔,这城市竞争很厉害吧?”林远咬下一颗,目光扫向湖面,语气沉稳中透着阅历:“厉害。市场这行,拼的是脑子和耐力,客户不满意你就得熬夜改方案,半点马虎不得。”他低头看向林然,眼底闪过一丝暖意,“不过你还小,先把大学念好,别急着掺和这些,大人的事有大人扛着。”林然嗯了一声,舔了舔嘴角的糖渍,低声说:“我知道。”心里暖得像被阳光晒过。
/ g- a: @2 a. G1 h2 k4 E湖边的小道上,一群大妈穿着花衬衫,手里举着自拍杆,边走边聊:“这湖真干净,回去得跟老李说说,带他来转转。”几个小学生跑过来,手里攥着五颜六色的风车,笑得满脸是汗,风车呼呼转着,带起一阵风。林然看着这热闹的场景,扭头对林远说:“叔,咱们给爸妈买点纪念品吧?”林远点点头,带着他走到一个小摊前,挑了两个北川塔造型的钥匙扣,小巧精致,塔尖闪着金属光泽,又选了一包川湖特色茶叶,包装上印着湖水的图案,清新淡雅。一个卖茶叶的大姐接过钱,笑眯眯地调侃道:“你们可真有眼光,现在年轻人喝茶的少,净是奶茶咖啡,里面都是些添加剂,跟咱这纯天然的差得远了。这可是川湖的特产云雾茶,带回去一包,长辈们准喜欢!”林远笑笑:“那是,也该叫你爸少喝点啤酒了,以后换换口味。”林然接过袋子,撇撇嘴调侃道:“他那老毛病,我跟我妈劝了好多次都不管用,他那啤酒肚都快装满北川塔了!”8 i# H6 t& [: s( @
回程路上,林远握着方向盘,瞥了林然一眼,声音低沉温和:“带你逛了一天,累不累?”林然靠着车窗,摇摇头,嘴角挂着笑:“不累,挺好玩的。”车窗外街景飞驰而过,高楼在夕阳下泛着金光,绿树摇曳生姿。林远低声说:“暑假还长,有时间慢慢看。”一辆游客团的红色大巴从旁驶过,车身贴着“北川欢迎您”的标语,林然盯着那标语,心里暖乎乎的,像多了点对这座城市的归属感。他扭头偷瞄了林远一眼,那张帅气的侧脸在光影里沉稳又温暖,城市风光固然优美,可真正让他开心的,还是这位精致又贴心的叔叔陪在身边,像个可靠的港湾,比北川塔还高大,比川湖还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