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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Q3 C/ o) s1 ]5 M' U/ Q2 [当我们俩一同走进王硕家门前的胡同时,焦柏成忽然说:“你先自己过去吧,我去买点东西。咱俩同时出现,我怕他有些话不方便说。等你俩聊差不多了,你给我电话,我再出现。”没想到他会考虑这么多,看着他微笑着扭头走远,我忽然有点心神不定。剩自己一个人去面对王硕,我终究没有那么足的勇气。如果我能早点来,就在那个虚假的故事情节发生后出现,或许我有足够的勇气站在他的面前,因为我心底依然侥幸的认为他心里也许对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在意。而如今,他已经和她开始了人生圆满的终极游戏,我大概是他挥之不去又无法忘记的那根刺,横亘在柔软的心头,除了让他痛,我又能带给他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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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看似温暖的阳光照着身子全是冰冷的温度,冷风吹过,让我清醒地意识到这次迟来的拜访本就不应该发生。站在树叶散尽的树下踱着步子犹豫不前的时候,一辆拐进来的摩托车险些撞到我。惊险之余,我认出了这辆黑色坐骑,还有它的主人,正是那个让我日思夜想的人。他楞在那半天没有动,错愕又迷茫的看着我。他依然穿着之前的那身皮衣,戴着厚实的护膝,脚撑在摩托车两侧,帅气威武。我强压着尴尬,挤出了几个字:“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 ; T* A8 F b# n5 b+ ^8 ^
* r5 F) C. z1 a5 W5 B! K王硕没有说话,依然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有怨恨,责怪,原谅,还有熟悉的暧昧。“你还好吗?听说你结婚了,替你开心。”我似笑非笑地说,想打破这份不出预料的沉默,心底里纠结的痛像裂开的伤口,从心肺一直延伸至喉咙,敞开着露出鲜红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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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言语,眉头微蹙,眼睛变得朦胧,片刻后,泪水霍地从他的眼角滑落,沿着鼻翼向下流去。看到他无声地落泪,我也再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眼泪滴滴答答掉在了围巾上。我们就这样相视无言地哭了,像电影里经历磨难和误解,分别后再次遇到便瞬间与过去和解的情侣。我好想走过去摘下他的头盔,和他拥抱在一起。可是我不能,他已经结婚,而且这离他家很近,我不想给他制造麻烦。我擦了擦眼泪,强颜欢笑地说:“你还是老样子,这衣服穿着还是那么帅。我就是来看看你,现在看到了,心愿也了啦。”我指着车后驼着的蔬菜说,“快回去放菜吧,别让家里人等着急了。我走了。” v% Y: k: Y& Y% X
, n9 I- `5 I! U( A3 C& H) A不情愿地说完这些,我的心脏好像停滞了一般地痛。闪身站在旁边,给他让出了回家的路。他没有动,我也没有动,我们像两个路边的摆设,静止地立在那里,看着彼此却再说不出一个字。如果我们可以这样永远地看着对方,再不要什么世俗偏见,什么别人的感受,什么传统的道德和伦理纲常,那该有多好。这些盘旋在脑海中的占有欲终究只是雾霭云烟,无法抵挡残酷现实,一个平静的声音传来:“菜拉回来了不赶紧送店里,还在这磨蹭什么,都几点了。”我们同时看向那个人,是王硕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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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是小宝啊,你来了。去屋里坐,这外头多冷。”爷爷转头对王硕说,“你赶紧把菜送店里,眼瞅着都中午了,我孙媳妇还等着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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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硕打着了摩托对我说:“你去屋里坐会,我一会儿就忙完。” 说完又看了我一眼,从我身边骑走了。我看着他熟悉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匆匆数秒后,我们终究还是要说再见。2 N: m3 @3 E' W. Y2 }1 V%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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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上个厕所,小宝你回屋坐,大门没关。”" i0 A. ~2 o1 J* I) R
) W. m {( A6 `8 f“不了,爷爷,我正好来这边办事,路过这,刚巧碰到王硕。没什么别的事,以后有时间再过来。”我不想在他们的婚房里等自己曾经的情郎,我大概也猜得到杨玉玲多少感觉到了王硕和我之前有过什么,我不想因为我的出现让她再对他有什么猜疑。我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 x, |: o2 R: G
! Z' w) w* R R) B“这样啊,那你以后有时间过来玩。”在我即将转身要走的时候,爷爷忽然叫住我说,“小宝啊,谢谢你能让王硕回来,他现在结婚了,过得挺好,你结婚了没?没结也抓紧吧,早点成家立业,你父母也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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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M6 u: F$ G: d! T& G我点头答应,简单的聊了几句后仓皇离开。在胡同旁边的便利店门口,看到了坐在橱窗里面的焦柏成。他也看到了我。“怎么了?哭过了?聊什么了?”他走出来问我。当他知道我们什么也没说之后,似乎懂了什么。拍拍我的肩膀说:“走吧,先去吃点东西,下午我去找他。”# X+ ]. Y9 P3 _! J& e
" `) |8 y1 u w! e; I/ Y1 F6 C午饭吃得毫无滋味,焦柏成似乎也有心事,也许是因为我这个还让他记挂的人,正在因为他曾经的兄弟而闷闷不乐,让他也跟着不痛快。我们几乎没怎么说话,他几次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最后都没说出口。饭后,我们找了间咖啡厅,他买了一杯热拿铁,让我一个人在靠角落的地方等他,然后转身去找王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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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y" A6 k) R* ~* B我呆坐在橘黄色的射灯下,闻着满屋的咖啡香,想起和王硕第一次去一家提供西餐的咖啡厅吃饭的情景。我们都不懂西餐,两个人看了半天都不知道该选哪个,最后是在服务员的帮助下点完了牛排。饭后的饮品还选了美式咖啡,假模假式地品,苦到直吐舌头都还要绷着那个穷优雅的劲儿,生怕让周围的人看笑话。出了咖啡厅,我们直奔旁边的冷饮摊,买了两瓶甜滋滋的饮料喝,才感觉回到了人间。那时候的快乐与幸福,充满着整个人生的边角缝隙,塞满了、甜腻着、时而温暖时而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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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日落的时候,焦柏成回来了。看我剩了一半的咖啡问:“一下午就喝了半杯咖啡?还是又买了一杯喝剩下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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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聊得怎么样?都聊什么了?”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更关心的是他们这几个小时里,说了什么。$ s, D2 E/ W' d1 {" C
3 s3 [, l b3 I/ V: N3 h4 g焦柏成端起我那杯晾透了的咖啡一饮而尽,缓缓地对我说:“我们俩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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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现在王硕店里的时候,王硕差点没认出是他。简单的寒暄后,他第一次见到了王硕的老婆,看着和王硕一点也不配,完全没有夫妻相。两个人找了个安静点的位子,喝着酒聊着这些年的变化。直到临走,王硕两口子送他出店的时候,王硕找了借口要送一送老同学,才有了单独和他在外面聊天的机会。“我问他心里还有没有你,”焦柏成说,“他一开始很恨你,被你伤透了心又忘不掉你,成天借酒浇愁。他老婆那时候一直陪着他,还照顾他的家人和这个店,他用了半年时间才慢慢好起来。后来他知道你是因为他爷爷劝分手,才编了那个故事骗他。他说他想去找你,但又觉得那样对不起他的未婚妻,所以一直没去。他其实心里还有你,只是因为现在已经结婚了,不能做对不起他老婆的事,就一直克制着没和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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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E1 F& d0 z7 Z9 }焦柏成拉开羽绒服的拉锁,半躺下身子,悠悠地继续说:“我也看得出他对你还有感情,我以为他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没想到这小子不但可以,还同时能对男女都这么痴情,也是少见。不过,为了让他安心过他的小日子,我做了件你可能会骂我的事。”焦柏成偷偷看了我一眼。' p$ |1 w1 J; Q2 _8 b
, j2 u9 C+ q6 W5 G; a“你是不是跟他说,咱俩好了,让他死心?”我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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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A- ?, B4 W8 C6 ?. I" Q1 I焦柏成立刻坐直了身子一脸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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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我对你的了解,”我苦笑着说,“认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说就说了吧,他过得好,比真相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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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柏成的表情从吃惊到失落渐变着,我知道我的话又一次伤到了他。+ `- ]6 H i$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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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应我,有些沮丧地又靠在沙发上说:“唉,我是想让他死心,可他根本不信,说不想再误会你,一定要亲口从你嘴里听到,亲眼看见咱俩像以前那样亲热,他才信。他说早上想和你聊聊,没想到你走了。让我告诉你,晚上一起吃个饭。他请客。”+ F2 R- Y9 D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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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竟然以为自己听错了,内心的紧张和激动在王硕坐下那一刻达到了顶峰。尽管在去饭馆的路上,焦柏成就和我演习了饭桌上要怎么亲密,好让王硕不去怀疑,可是再精湛的准备,都敌不过他出现的刹那所带来的摧枯拉朽的破坏力。心脏跳动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丹田处有种难以形容的酸痛,我甚至出现了难以控制的微微勃起。* z1 e% l8 O; n. `5 {& M/ R8 d/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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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见到了摘掉头盔的他,还和以前一样帅气干练,只是胡子疯长,看上去老城了不少。当他锐利的目光看向我的时候,我知道我再也无法隐藏曾以为的淡忘和释然,我确实一直没有放下过他,只是因为不能打扰,所以强迫自己封闭对他的所有情绪。他摘下棒球帽脱下羽绒服,露出里面的淡粉色的羊绒衫,那是我曾经给他买过最贵的生日礼物,花掉了大半个月的薪水。他当时还埋怨我为什么要挑这种女孩子才会喜欢的颜色,没想到上身效果帅到爆炸。他平时懒得洗衣服,但这件羊绒衫一直坚持自己手洗。没想到他还留着,配上里面外翻出来的白衬衣衣领,无与伦比的美。从他进来到坐下,我们一直时不时的四目交汇,每一次眼神的碰撞,都让我慌乱。我们从一开始确定关系到后来爱到浓时,我都没有过这种如初恋般心慌的感觉。2 Z0 s7 B4 @. m- z1 g* o6 k6 ~% ~( e
; `2 o/ \7 X$ t& e焦柏成忽然靠近我故作亲密地搂着我的肩膀对王硕说:“菜都点完了,都是咱们当初下馆子总点的那几个菜。这么多年难得再聚在一起,怎么着也得回味一下。”* M8 g& y' x; y3 k, Z% u: |2 K
) C/ o- H7 l2 L3 @% o“行啦,手松开吧,别演了。”王硕朝焦柏成晃了下脑袋,“还在这跟我装,你俩有没有好,我看一眼就知道。”说完就朝焦柏成的手敲了一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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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把你厉害的,还一眼就知道,你是火眼金睛的猴子么?”焦柏成不服气地说着,手却死死抓着我的肩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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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忘了,后来和他在一起的可是我,他有什么事,我看一眼就知道。”王硕说着话,又看了我一眼。$ I, |1 ?. h/ B- ]3 h.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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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耀是吧?你别忘了,一开始和他在一起的可是我。”焦柏成终于又变回了上学时候那个傻小子,因为这点事竟然还要争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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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你俩都别幼稚了,说点别的行不行。你也别搂了,不用演了,我现在和你俩谁都没关系,一直单到现在。”我拽下焦柏成在我肩膀的手,拿起壶给王硕倒了一杯热茶,“喝点热水吧,天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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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B9 D7 w8 d; ]; {1 q“你不是不爱喝茶么,干嘛没要壶白水?”王硕转身叫来了服务员,重新上了壶白水。没想到他还记得,我心里温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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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O2 O) h' C' q/ }5 g7 {我们吃着聊着喝着,没有上学时候那么开怀尽兴,气氛暧昧、拘谨,说话都绷着劲儿,各有个的心事。结账的时候,王硕明显有点走路摇晃,他以前酒量也不大,也许今天心情不痛快,让他更容易醉。我不自觉地上前扶住王硕的胳膊,替他拿着衣服,一起走到收银台。王硕忽然挣脱我的搀扶,一只胳膊撑在柜台上,一只胳膊搂住我的脖子,微醺着笑着看我。结完账寻找焦柏成,发现他一个人站在门口等我们。三个人出了饭馆,被冷风一吹,王硕有点想吐。踉踉跄跄地走到一旁的树下,扶着树就哇哇吐了起来。我只顾着去拍打他的后背想让他舒服一点,焦柏成却贴心地递过来一瓶水让他漱口。让我一下子想起来上学的时候他往我们寝室送吃送喝的情景,如果时光就停在那个时候,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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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F0 O' N3 i4 {# `& e之前没订酒店,三个人在寒风中就近找了个旅馆。王硕把我们送到房间,焦柏成让他脱了衣服暖和一会儿,自己去楼下买饮料,便出了房间,留我俩单独相处。我和王硕都知道焦柏成是故意给我们留出单独说话的空间,可是我们面面相觑,竟然都一时有些局促。“很久没这么喝了,上次还是你把我甩了的时候。”王硕慢悠悠地说,“那时候成天喝,居然也没把酒量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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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没什么事,你也别喝了,喝成这样让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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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E2 M3 L5 ]! ]" ^& t; J王硕看着我,微微地笑着说:“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实话,是怕我和家里闹吗?非要编故事骗我,让我难受那么久。”他的微笑渐渐消失,“我天天想你,天天骂你,我特别想回去找你,问问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对我,可是我走不开,去不了。你被我家人逼着和我分手,一定也很难受吧?”说着话,他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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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眼睛,听他说着这些,我的心酸痛到无以复加,没等说话,委屈的泪水竟已充满眼眶。为了他的家人,我们彼此都饱受分别的痛,在不同的城市备受爱情伤痛的煎熬。以前都是为自己的牺牲和为他所受的痛暗自难过,而今他明白了我的苦衷,我终于不是那个被他怨恨的人,心底的委屈一下子就承受不住了。我低下头任眼泪掉落,手指则紧紧抓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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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W u1 I' b0 G! y王硕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将我搂在了怀里说:“对不起,我当初不应该那么容易就相信那个照片。如果我能清醒一点,忙完家里的事就去找你,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2 a4 D D) }: Q,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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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他的怀抱里,那种久违的安全感和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让我如陷入甜蜜的幻境一般,无法自拔。我们不再说话,就那么深情地抱着,直到坐不稳而倒在床上,依然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背,像以前那样。我探手抚摸着他的脖颈和胡须,再到他的嘴唇和脸颊。诚实的身体早已充血待战,可我们的精神却都在左右为难的抗争,他的婚姻成了我们此时禁锢肉体的唯一屏障。' N$ G5 }* T7 v) u1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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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的手停在他隆起的裆部,开始隔着裤子感受他已经盎然苏醒的粗大,最后一道束缚他精神的锁链被彻底扯断。他猛然翻身压住我,开始疯狂的吻我。如暴雨山洪般呼啸而来的吻,让我们两个几近窒息。我急切地拉起他的衣衫,解开他的裤带,伸手进入那温暖的巢穴,抓住那根曾经专属于我的充血,兴奋而满足的快感让我们口齿交叠的喘息声更加强烈。我用力的套弄着,揉捏着,在他的阴毛丛中大肆玩弄着。黏腻的液体从头部的口中不断分泌,润滑了手掌和手指的每个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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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衣服在欲情迷离中被脱得一干二净,在温暖的房间里,赤裸的肉体贴合在一起,每一根毛孔都张开着亲吻对方的身体,体毛纠缠拥抱,用炙热的体温交换着体内爱的能量。我抓着床单,感受着他的唇齿和舌尖在我的身体上游走,每一次触碰都能激起我神经的愉悦。当他深深吞入我如钢铁般坚硬的勃起时,我像要被熔化一样在他如火的口腔里柔滑于上颚和他鲜红的舌面中间,紧缩的双唇包裹着我的皮肤,用力又不失柔情的上下吞吐着。他时而用牙齿轻咬,时而用抖动舌头舔舐,梦幻般的快感侵袭大脑,快如闪电的一阵阵激荡着。我控制不住的大声呻吟着,浪叫着,喘息着。王硕被我的回应鼓舞着忘情的吃着,舔着,直到连同菊花都被他的口水打湿,他猛然跪坐起来,吐了口水抹在他的粗大上,开始在洞口慢慢摩擦,然后试着一点点挤进狭窄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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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的撕裂感伴随着干涩摩擦的痛,让我呼吸困难,似乎把声音憋在胸腔屏住呼吸能让这种痛减少半分。在我咬紧牙关承受皮肤被扯裂的痛的时候,王硕深情的吻了上来,用灵巧的舌头顶开我封闭的嘴唇,在我的牙龈和每一颗牙齿上轻轻掠过,在遇到我的舌头后开始翻云覆雨地搅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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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迷失在彼此一波波的震动与共鸣中的时候,焦柏成回来了。突然的关门声让我俩从意乱情迷中惊醒。王硕利落地将被子盖在后背,趴在我身上回头看向门口。只见焦柏成手里拿着两瓶水,静静地站在那。我们相视几秒后,焦柏成抬手将门口的开关按灭了。屋里瞬间漆黑一片。“你们俩继续,我去厕所。”焦柏成说完,打开卫生间的灯,走进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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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8 q8 ^( O: q. M( g9 [ ?我和王硕在黑暗中沉默着,被打断的激情似乎一时间无法延续。我在他的耳边轻声问:“你还想继续吗?”这句话很犹豫,戛然而止的欲望像是游戏打得正兴起突然停电一样,让人意犹未尽却又有些意兴阑珊。王硕似乎也在犹豫,他缓缓地撑起身子,试图适应黑暗的光线看清我。3 k" a" @, V: n0 }6 h
; i8 z4 i& q. d( Z8 X- p厕所的门忽然打开,焦柏成拿着水走出来说:“我还是去楼下大堂吧,你俩完事儿了给我打电话。这两瓶饮料我买的时候热过了,你俩一会儿喝。”他走过来放到床头,然后临出门前把房间的灯打开了。' @. c; v1 k8 c* y, p* f
0 L; A7 P+ i1 |0 Z王硕看我一笑,说:“这小子还算有点眼力见,我刚刚还想要不要让他出去。”说完便亲了上来。被打断的性爱在片刻后又恢复了之前的节奏。云雨之后一起在浴室洗澡,又没忍住做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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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早了,你还回去吗?”我给王硕洗着头问他。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谈起他和他新婚之家的话题。这次见面,我一直没有问起任何关于他婚姻的问题,我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态去询问,得知他们生活美满,我会祝福,也一定会嫉妒,得知他们过得不好,我除了担心他,自己也什么都做不了。我害怕去问,也不想知道答案。仿佛这样,我就可以把他平安的放置在我脑海中架构的完美生活状态里,而他那个名副其实活生生存在的太太,也一起被我模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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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回去了,下次再见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想多陪陪你。”! ^8 V; }/ }# g" W
' c. M$ v( k0 L& W$ L0 c那晚,我又睡在了他的怀里,像曾经恋爱的时候一样。可以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可以抚摸着他的身体入睡,这种来之不易的幸福,让我们几乎一整夜都醒着。时不时的亲吻,换着姿势拥抱,完全忽略了另一张床上的焦柏成。那时的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焦柏成那一夜也没睡好。一个是自己的兄弟,一个是自己喜欢却不再喜欢自己的人,就在他一旁卿卿我我,他心里憋闷却也无可奈何。焦柏成后来和我说,他那时候才体会到上学时候王硕是怎样眼睁睁看着我和他在眼前秀恩爱而不得不将苦水自己吞咽的难过。他说这是报应,是轮回中注定要他偿还的东西。! g5 {1 t) T+ Y# \; c# i, o
! n4 {5 n1 \4 x j偷情是潘多拉的魔盒,打开就很难关上。那之后长达半年的时间里,我几乎每个月都要见一次王硕,每一次都和他疯狂做爱,那狂热的程度好像我们刚刚开始恋爱时一样,从灵魂深处满溢而出的无法自控的荷尔蒙,让我们宁愿去背负那份背叛家庭和婚姻的负罪感,即便它瞪着狰狞的眼睛怒视着我们的每次私会,都没能阻止。只是在激情过后一切回归平常,一时被抛于脑后的罪恶感才浮现于心。1 q6 K) ?% ~- }4 B$ V6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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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份对于杨玉玲的愧疚之外,我们也都明白,眼下的欢愉无法陪伴我们一生。王硕不可能离婚,他爱他的妻子,他们终究是要相伴到老的,那是属于他也属于大多数人的路。他对我即使心中再不舍,也不能一直这么把我拴在他身边。他想让我找一个伴,不要再一个人生活。我明白他在替我的未来做打算,从前是我考虑他更多,现在换他替我着想。但是那时那刻的我,虽然羞耻于自己干出插足别人婚姻的勾当,却也笃定自己就算一辈子这样徘徊在他的婚姻之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都甘愿自己做个无耻的小人。只是每每将这个恶名连同王硕一起牵连进来的时候,我就变得摇摆不定。不想让他在这种关系里为难,害怕有天东窗事发后会给他和她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直到杨玉玲怀孕,这个迟迟让我们无法向前迈出的脚步,在新生命的催促下,终究跨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