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中年男人脱口而出。
& W3 T' T8 G7 c; L7 n1 i我仔细一看,好像似曾相识,赶紧搜索记忆,很快就想起来了,去年年底从甘肃回来的列车上,遇见的就是他。: s4 D9 Q6 ]; ]1 Y& I% C
“呵呵,你好!”我答道。
4 ?* ]) C; \0 L; y8 g* L老板听了有些吃惊,忙问道:“老郭,你和小陆原来是老相识啊?”+ ]% n' \& ]3 L9 Q! \
老郭笑了笑答道:“去年底我去青海甘肃遇见过他,也算是有缘吧!”( e! z. t. b1 d
总编忙在一旁哈哈大笑道:“是老相识就好,终归是熟人,什么都好说,好了,坐啊!小陆把版式给郭总看看。”
8 X# U6 X- o2 G# h我点了点头,坐下来将版面打开,总编赶忙从一旁端来一张凳子让他在我旁边坐下。他仔细看了看我的排版后转过头对老板和总编说道:
/ A; I) p! G: V- p0 D“你们有事先忙吧,我在这看看,和小陆聊一聊。”2 ]+ Z3 {9 M+ ?/ j t4 o
老板和总编头便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美编室里的另外两位同事也不在,美编室瞬间就安静了。
0 u. ^% M' d: w9 Z, o“这版式设计得很不错,完全体现了我的想法!”老郭说道。4 B3 _. x$ U0 k+ o8 w
“郭总喜欢就好,我也很喜欢你的摄影作品。”我答道。4 m( o$ D9 _' ~- ?
“呵呵,这照片是我去年下半年去南非去旅行的时候拍的,南非风景真的美,但是治安太差了,在开普敦我的相机都被人抢了,幸好储存卡没放在相机了,所以这些照片才能保留下来。”老郭继续说道。8 ]$ A" Q$ P* d1 ^" a4 `
“怎么被抢了,你是一个人吗?”我问道。7 `9 c8 w5 w7 {' i
“是啊,经常是一个人旅行,如果要将就别人的时间,我是哪儿都去不了了。”老郭笑笑说道。
3 p4 ^& Q- j: `“一个人走,可能有些危险吧?”我问道。
# Y0 f J8 j" ^& F0 t3 o2 a4 u“呵呵,是会有些危险,但也会遇到意外的邂逅!”
J) P4 k" ~- S5 m4 U他说着,眼神隐闪着暧昧,我赶紧将头回了过去了,岔开话题问道:’
2 e" F) y7 d; T7 O“我听总编说,你去过很多国家旅行,都是哪些国家啊?”
; Z) }6 f* R5 B' `3 [; P* N; z“很多,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慢慢跟你说……”5 r3 H! |0 n3 J8 _2 N' @- X
那天下午,我就这样一边和他聊着,一边工作,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概快下班的时候,老板过来,他才笑呵呵地跟我告别,说有时间继续聊,然后和老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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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7 ?& ^: {! y$ h. D4 Z第二天我休息,下午正在补觉,忽然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心情很不爽接听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浑厚的男声:
. ]; Z0 W. v7 a2 j“小陆,在干什么呢?”- \$ X' x% J( R' |+ S
“你是?”
7 |4 J2 `6 j% S/ x( J我忽然间有点迷惑了。# }; e1 T2 ?8 Z; p
“我是郭玺城,老郭啊!呵呵。”
$ _4 B4 X) c8 A! [; z“哦!郭总。”我答道。2 u% P `$ [- a$ `4 K
“现在忙吗?”他问道。
Y2 ^5 N& J1 [5 k4 B“还好,今天休息。”我答道。; o7 k1 U* F% [
“那一起吃个晚饭怎么样?”他问道。
# U% C# o- ~* s% ^& M! a9 c" o“好的,好的!”我忙着答应道。# K6 R# N" M G6 h' C
放下电话,我看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多,北京的晚高峰即将到来,我便赶忙起身,洗澡,换衣服,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出门。) k" I) ]- c7 x$ N, P; g
虽然老郭并没有明确表现出什么,但作为一个同志,是应该能感觉到某些来自同性情愫的,不能否认,我这一番精心打扮,也是有目的性的。) N; g+ y; K& u6 v1 D+ r# i
我在建国门外的一家会所见到了老郭,对于这样的高级场所,我稍有些不适应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衣着考究的男女,我感到有些惴惴不安,他也许看出了我的不安,简单聊了一些话后,就开始吃饭,是西餐,究竟是法国菜,还是意大利菜,我也弄不清,稀里糊涂吃完后,他说道:3 S1 a0 y& F/ e* R$ [# |
“我们去楼顶的茶室坐一会儿吧,我看你不大喜欢这里。”
1 [% b$ ~ Y- `7 h* G“好的!”我点头答应了。; ^ L% |: J# f3 f
楼顶的茶室,在三十层楼的楼顶,有一个巨大的阳台,昏暗的灯光下已有不少人在喝茶聊天,北京CBD的繁华在此一览无余。
# b5 K0 @4 X5 W' A' t初秋的凉风吹来,让的我紧张情绪缓解了不少,这时我才平静心来打量老郭,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休闲裤,简单中带着些随意,随意中带着些严谨,让人感觉很舒服,头发不多,每一根都梳得整整齐齐的,面容虽有些沧桑感了,依然能看出曾经的眉清目秀。
6 O Z! u* h3 q6 ]5 i2 y# `他坐下来喝了一口茶问道我:“你怎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6 k4 g4 W H5 V& s; Y
我笑了笑答道:“我总觉得现在的你和我第一次见到有些不一样。”
- Z* g. R. J, q6 r他有些好奇问道:“什么地方不一样?”
+ ^1 l/ Q' Z9 h/ J“感觉你现在有点太正式了。”我答道。7 O6 A$ X2 l$ n
“呵呵,你还是喜欢我旅行中的状态吧?”
- ^$ R7 ]" t) P- Q' M) b5 f, u我笑了笑没有再继续回答。- p3 Q8 p; w5 Y; D# m$ F
他继续说道:“呵呵,我带了一些在外旅行的照片。”
2 J/ ?+ a: A- t& k U说着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电脑,调出他在肯尼亚,中东、北欧等地旅行的照片。他一边指引着我欣赏,一边解说着。不可否认,他的解说是非常富有感染力的,让人如同身临其境。不知不觉已到了十一点多。3 W( b& ?# X4 [! S) p% n1 H
看完了照片,他执意送我回家。深夜,路上已显空旷,宝马X5飞速行驶着,不一会儿就到了我住处的楼下。
% H7 w* {$ l* A- ~+ }) ?车停好,我到了一声谢,欲下车,他忽然说道:
( D! [( Z$ D. o/ B9 Z) e& V8 R“能请我上去坐一会儿吗?”
/ A) c( \7 `1 f0 |1 x我转过头,看见了他眼中满是渴望的眼神,忙点头答应了。
' u( c3 o( U- a7 k' d5 ~+ m到了屋里,发觉屋里有些乱,我赶紧收拾了一下,请他在沙发上坐下。
5 {' P+ v. v' J/ F# B) K9 m$ E4 }' M/ ^“你是gay吗?”他问道。4 r+ p- L* u: _8 e: x- ]2 x: @# A
“是的。”我答道。
! }' t/ R& ?0 o- r! j- A他问这问题,我并没感到意外,也许彼此早已感受到了对方。
8 z$ Z: v: N& X( Z“在甘肃的那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挺特别的,你应该能感觉到,开始我曾以为我们是萍水相逢的路遇,真没想到我们在北京又见面了,我想这可能是缘分吧!”他继续说道。3 K! F/ P$ _: | R7 H! x0 [
“呵呵,可能吧!”我答道。2 v! v v9 m6 h
“上次那位送你上车的军人是你男朋友吧?”他继续问道。( c' W! V% v- |3 d
“是的!”我答道。. F9 _. N; \8 x4 v; u9 n. e( U
“你们现在怎么样了?”他接着问道。: d. e/ l/ m1 L$ n, X/ ~ J
“我们已经分开了!”我答道。% n* Z; t: b6 s3 {7 H3 {& v4 s
“我能感觉到,当时我能感觉到你的绝望,他也是,也能感受到你们之间的爱依然在,但是绝大多数的同性恋情,无法走过生命中的寒冬,我知道你们遇上了问题。”
0 B- S* `9 g6 f" h6 A6 a0 l" X# }他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了我面前。
5 ] `7 T2 n1 b/ P6 T“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他问道。
5 V( T/ }; C, e: {7 Z7 Q“我,我不知道……”我答道。, f$ a4 Z% W6 \: k
“没关系,你可以考虑的。”
, c- F( ?! F% Y- F7 P; D+ S6 a我抬头看着他,看见了他眼中的炙热,让人不由自主站了起来。我们面对面站着,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1 H, D" }0 F+ u8 ?% i他轻轻将我抱住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好些休息吧!”, \, P. M6 L( L
我点了点头,他松开了我,转身走出了大门,并轻轻将大门关上了。我忽然感到一阵失落,回头望着这空寂的房间,不由叹了口气。8 G i: u# |& a4 y o- T8 o-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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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算我和老郭的开始吧,但我和老郭的再次见面是在一个星期后了,第二天他就来电话告诉我,他要去上海做一个项目,需要去一个星期,他说他会想念我的。
; h6 P1 O: m" T4 C4 _到此,我忘了介绍老郭,郭玺城,当年42岁,毕业于北大,在美国留学,获得普林斯顿大学金融专业硕士学位,混迹华尔街多年,现在北京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咨询公司,为国内企业赴美融资上市做咨询和中介,在美国曾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事业算比较成功,业余喜欢旅游,喜欢摄影。
6 g5 Z6 @6 R/ r ^一个星期后,老郭打来电话,说要回来了,问我愿不愿意去机场接他,当时我正在上班,而且正有事,就告诉他,我在上班,可能不方便出来。他又问我,如果有时间,你想不想来接我?我说是的,他就说等会。
5 x7 n; s t; J9 P* ~- O过了一会儿,老板打电话过来,让我去他办公室,我走到老板办公室,老板带着一脸奇怪的笑容望着我说道:
+ l9 n) d& a6 y“小陆啊,有个事帮我做一下,郭总今天回北京,你去接一下他好吗?”
# K$ W* F+ Z% X! t“好的!”我答应道。
, y v1 h( e) o! v! K# o: l( k“好,那你去吧!”老板说道。& p; X- z5 z1 E' x: |
我点头转身准备出去,老板又忽然接着说道:4 P# s! r a: b, l$ E; @+ v
“小陆,老郭有什么事你帮帮他,今天的工作就不要操心了,我会安排小曹去做的。”* `3 ?. O6 W& _1 v6 j5 Y/ O
“好的!”
8 \9 R- ]1 T: m4 |1 f我答应着赶紧走了出去,摸摸额头上已渗出小汗珠。这时老郭的电话又来了。
9 U' R2 D' l$ g3 Q9 W/ |“怎么样,现在没事了吧?”1 Y$ l) N4 ^3 v: x
“是啊,现在没事了。”我答道。8 [! C' o! m4 O! A. n
“好,我现在登机了,还过两小时,就到首都国际机场了,你过来吧!”. ]" f$ e7 ~: K9 e
“我的,那我就过来!”
, v8 h4 i$ x0 W8 T挂了电话,我就马上坐车去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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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郭走出机场的时候,稍显疲惫,看见我他显得很开心,搂着我的肩膀说道:
; E% I! k4 V0 J& e! P“咱们走吧!”
$ u d4 {' k4 P3 C3 N) F8 j& u我笑笑问道:“去哪儿啊?”$ u5 }$ |( [3 _. p
“送我回家好吗?”他说道。
- a1 |; }- A4 B( d" v% Z“好!”* [( N. w5 H ?6 T
我们俩出门打了一部车,迅速来到了他位于东四环的家,他的家在一个小区公寓的顶层,有个很大的阳台,上边种了许多的花花草草。 u: E; I( J+ }3 x
房里很整洁,没有惯常单身汉所见的那样的凌乱。他放下行李说道:“你先坐下,我洗个澡。”6 v& p, W3 Z, Q
说完就进了屋子里。
6 T; \. Q) b3 Q. R8 L, m不一会儿传来了流水的声音,我知道他开始洗澡了。
; O2 k b9 n q' W4 i# B' w;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期待。他洗了很久,久到让我有些不耐烦的地步。我东张西望地大量着他的家。这是一个高级住宅小区,屋内面积大约一百四、五十平米的三居室,装修的非常精致,风格属于现代中式,色调低沉优雅,墙上挂的画和屋内的装饰品都带着一股淡淡的禅意,看得出主人是一位极有品味的人。# {4 w, P! h- U0 [3 x& X
好不容易他终于出来了,穿着简单的T恤和短裤,带着淡淡的清香坐到了我的身边。. V" q+ M& [, A+ k& Y" G8 p
“喜欢我这里吗?”他问道。0 K9 u1 h9 G1 ^( R: O# D4 ]
“挺好!很有品味。”
& M+ K5 N' I, _" d" S, L* X% ~5 p我心不在焉四处望着,眼睛落在一墙上的一个面具上。他顺着我的眼神望过去说道:
% z2 s, u- s5 k( s/ @& c& u“他在望着我们!”
* R v e% ~- ]' n C& A: [“是吗?很有些禅意!”我答道。
# q+ s" O& C s. J“这是我前年去尼泊尔带回来的,尼泊尔人信仰藏传佛教和印度教,但偏远的地区也有人信仰萨满教,所以他们做的工艺品……”8 t% l7 e/ v% m2 `% @" a. f
他又开始详细介绍起他的收藏起来,我望着他,仔细看着他,发现他的眉目间其实是一个非常精致的人,浓浓的眉毛,浑圆的眼睛,鼻子小巧而挺拔,头发,胡须不多,但整齐自然,虽然岁月让他染上了少许的风霜,可沉淀下来,有种独特的韵味。3 h* W6 |$ E$ E; e0 h' k
忽然他发现了我在看着,就停止了对他工艺品的介绍,转而问道:
9 x/ X) n. p& I; e# d* I“在想什么呢?”
$ k0 d* H9 C" D1 T; B' I3 D“没什么,听你说话!”我答道。
+ w$ E4 F- E1 s这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带着稍许的羞涩笑了笑,将双臂伸了过来,轻轻抱住了我,我顺势将头深深埋入了他的怀中。
) O, A* B! K9 l很清新,很温暖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