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说七八章没有看到,今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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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利益0 {4 [4 S: N2 q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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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换了一个人,整日工作。
6 _- P3 j1 s# S) @- _我沉默地让骡子害怕,他有的时候会突然冒出一句话,问我想不想找人陪陪,我冲他灿烂地一笑。
% j/ B9 L. c( I l+ Q: Y骡子后来告诉我,我的那种笑让他看的心疼,特别难看,那笑的背后有太多的内容,他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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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y6 r2 Z# M i1 {: g嫂子半年后回来到学校来找我,我没有在,问过新来的导员有没有我的联系方式,导员说没有,问过同学,同学也说不知道,我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其实我就在他们的身边,不过不想去触动那个我不愿意触动的世界。
- @5 H5 F7 ~5 w Z时间来到大四那年的初秋,随即我们到全国各地考察,走了近两个月,这更让嫂子找不到我。而此时,父亲的病情十分严重,家里为了我的学业,一直不肯打扰我,我全然不知。( \3 E2 l5 S4 W#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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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去考察前,我不得不奢侈地买了照相机,Canon的,那个时候同学的手里有了数码摄像和数码相机,我没有那么多钱,即便有钱,也要留出来,我还是和以往一样,不舍得花掉一分没有用钱。我买相机主要是把我走过的地方,我看到的好看的美景照下来,洗好后拿回家给父亲看看。
7 ]8 j0 \( n, A3 X2 N我也因此每到一个地方给家去个电话,电话的那端回答总是冷冰冰的,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才知道,当时的父亲已经在生死边缘了,家里都悬着心,根本不在意我的电话。
3 Y- W* U5 i% W这是我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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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西晋祠,我们抽签,我和几个同学都抽到上上签,大家高兴,我心里还想我的上上签是什么?
$ N: r8 a8 T$ M" r$ W/ M6 G- {我的上上签,是遇到了高路,父亲的过世,我又一次面临家庭给我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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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淫雨霏霏,女同学出来穿得少,男生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他们套上,我们其实也很冷,但是玩的高兴也就不在意了,我仔细地拍了不少的照片。% {" r* c0 W% e3 v) P5 r" S' q
我虽然压抑着,但是此时我还是认真快乐,享受难得的那份自由。我给同学拍照,给自己拍照,给风景拍照,徜徉在湖光山色之中。我和同学玩得尽兴,这也是我从学校搬出来后,第一次很同学近距离地接触,同学们突然惊讶地发现,以前在学校的我和他们认识的那个人不一样。我很开心,有很多被误解的东西一下释然。
) A4 p i6 E& }4 U但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里我碰到了从深圳过来旅游的高路。这是我们分开第一次见面,而且那真是巧合,巧合得令我吃惊。' E0 h/ F: K E, T# H.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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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母殿里,我端详着那些宋朝的呼之即出活灵活现的泥塑人像,,拿着相机咔嚓咔嚓一个劲地拍。突然我听到了一个我熟悉但是久远的声音,站在我身后,而且极其关心地说:“这个角度不如那个角度好。”9 ]* i! Y0 m; \ H8 x& v; M4 Q, e9 U* j
我猛地回过头,那张大眼睛,看到一张我曾经抚摸过无数次,亲吻过无数次,我日思夜想的脸,这张脸我太熟悉了。我大张着嘴,大睁着眼,激动地浑身战栗。9 X! p" p. v' H E9 X9 v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是你吗?”
* y% N% W; {! |“是我,聪,别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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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有同学在我跟前,我会一下子抱住他,使劲地亲他——我的高路。9 C R* y7 M+ h$ k8 l1 K/ f/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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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他赶忙制止我,暗示我有同学。
1 t: g7 z0 k# u3 Q还是那么心细,还是那样照顾你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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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怎么出现的,为什么在这里出现,而且出现的这样及时。; c2 [) T5 f5 D6 d& Y; I. ]3 J b w
他兴奋,我看得出来,那种眼神告诉我,他关心我,看我的神态是在审视我过得如何?
) R; P0 W% L+ L" j2 d" ]我心里埋着的那份爱突然复活了,立刻热血沸腾。0 I: K, j0 O9 g* K; j& U) q! V
我强烈地希望他抱我一下,他就像一个久违的老朋友一样,这个时候抱住我,然后安慰我:“等等,我们回去说。”我明白他的心,我的心一下柔软得像流淌的蜂蜜。+ Y* I) T! T$ S9 [3 ?
: P) W4 q2 p% g" p2 D$ W# R# ^6 l外边细雨霏霏,我心里的雨也一样。5 v, Y5 |# W C, Z' R
0 T0 E0 S; h' J高路就那样关爱地看着我,看着我,眼睛里都是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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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 A' j& x+ b, Q我的心思全在高路身上,和同学打了招呼,坐车回了市区,一起到了他住下的酒店,同学嘱咐我把手机开着,他们怕我出了意外,我在高路这里出了意外那才是意外。+ _: T- L# N& X
3 Q0 T( R E6 ?* s" h高路还和以前一样,进屋就跑到洗手间放开热水,让我洗澡暖身子。外边确实很冷,我这个时候才感觉身体已经凉透了。 M, U3 ]' h5 L, ^; j2 S
高路很有意思,给我烧了水,沏茶,一如过去。
# I+ l8 r6 [0 x0 }1 W+ T我洗完澡出来,高路已经把换洗的衣服准备好了,都是崭新的,递给我换上,给酒店打了电话,把我脱下来的衣服拿出去洗了。+ ~; `" d" U- Y+ Y- ]" ^( g
他这次是有备而来的,我心里嘀咕。
1 O- Q) `0 I/ T' O+ k7 |“你知道我要到山西?”我问他,“这里有问题!”
- M9 n. e5 E2 l$ v“没有,我不知道,碰上了,这些是给自己买的!”他轻描淡写。8 ` }3 @. |. H! i
“哦?”我回答的含糊,我不相信。
# b& o" p+ W9 x$ s8 S; S- _他走到一旁,拿起报纸坐在椅子上看,眼睛不看我,表情沉静,没有激动。 W' m9 Q% C) o l3 O5 e2 a- }( H
这就是高路,我日思夜想的高路,我走过去,拿掉他手里的报纸,坐在他腿上,双手按住他的肩,仔细地端详着他,眉毛眼睛还是那样。
7 e6 t" G( H- d“你干什么?”他显得紧张,有些惶恐。
" Q6 C9 b D" \& P3 m* k) r“说,你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了?”我压迫着他,脸凑前,鼻子顶着他的鼻子要亲他。他躲避着,然后说:“聪,你坐过去,别这样,我们不是以前了。”
4 V) L( O0 S8 Z" x: P" D“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我继续问。+ q. [ t* W( \6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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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偶然碰上,我不知道你来山西。”
* u, N6 h5 q& W( H# j: I. `5 j( ~, }“真的巧呀!”我的话里有话,他还是安静。
7 N) ?& ^4 j# J, i6 e“你饿了吧,我知道你吃不惯山西的东西,我叫了外卖,一会儿送过来,吃点东西再说话。”
! f! o5 K4 o. _1 W% j, K“不饿!但是我饿!想吃你!”我恶狠狠地说。; N$ `4 X/ n \( T: t
高路躲避着,和我说:“聪,别闹!一会儿有人来,看见不好!”
$ H: I$ @7 X( _“谁?”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骡子来了。) Z6 S. r/ O6 t7 W* n
骡子和高路怎么联系上的?
! a( y+ g* `1 [3 Z一会儿门铃响了,高路起身,对我说:“外卖!”开门,进来一个我很熟悉的人,我大叫:“骡子!”
- j i* T( X0 o/ s1 Q0 c/ g8 A我立刻看高路,看骡子。3 G r; \( L5 y! c1 h) ?
“怎么了?”我问,“你们怎么联系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一直都有联系,瞒着我,骡子?”0 V2 ^8 t8 O/ L1 J# d6 r" [
骡子没有回答,他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L2 a6 v) T% R
他们怎么联系的我不知道,但是其中一定有关系,以前他们在长春就认识,这个我知道,他们一定在这些年有联系。# ?/ s; J+ C& D, f6 ]4 A9 S
我在心里恨骡子,骡子低头不语。
0 {2 p6 B/ J3 E9 f高路这个时候和我开始说话:“聪,明天我们去深圳,今天这些都是特意安排的,把你接过来,就是要和你商量去深圳的事情,我是特意来找你的!”1 T9 X' `0 A: H6 q. _$ H+ q
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我问他:“谁安排的?”
3 D6 D" L2 t: D$ \1 s5 n“别管谁安排的,我就问你,你不希望一个家毁了是不是?”
4 G. w6 C9 f5 H$ k G9 m* l“什么意思?”
9 V/ ?% p! R6 [: {' I, n“云生现在很需要你,嫂子也回沈阳找你,她没有找到你,现在你和骡子还有我到深圳,你得出现,不然云生出大事!”
- x# W" W" E! I' s& a+ \& ^我怎么都想不清楚他们怎么知道云生的那么多事情,后来我才知道高路在我念书的时候一直都在关注我,甚至我挨饿的时候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出现,因为他希望我走上正路,但是,事与愿违。这是他的遗憾,他这次出现帮我,帮云生,目的想把遗憾补上。
5 a$ n! D& a% G5 u. N/ _他的想法很好,但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对,这一年我们帮了云生,三年后云生还是因为这个事情,几乎倾家荡产,高路为此后悔,我和高路的遗憾也真的有了结果。$ o* Q# J3 I- _1 P7 [9 J9 q! ~
写到这里我心里那个疼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
) q& F( f- T; o& W5 W( u; m我不在多说,也不想多问,他们安排的有道理的事情就相信他们,云生的事情我清楚,那个女人一定让他举步维艰了!- c# F% y! x, H7 s&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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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和同学说了我去深圳,到返校的时候我会回去。
R, O; x% ^0 J2 K# }# j8 T& ~# x第二天,我们坐飞机飞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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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在深圳的机场接的我们,骡子看见云生很气愤,我看见云生的时候很陌生,但是在云生的旁边站着宝哥。1 L% b' s; f* z% p2 d- [
云生到底怎么了?- G; D0 J/ |1 t. j) X' T!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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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车过了关,车上谁都不说话,只有车嗤嗤往前开的声音。车里低沉得很。, M, r5 L* s( H/ o' j. }8 V% J
高路紧紧把着我的手,我手冰凉,高路不时提醒我。
; ] b/ ^) i* D& J! |0 {4 j1 {* v开到地方,我们下了车,到了云生的公司,云生嘱咐厨子安排饭食。/ f2 N# |- i2 r* S& x9 z
我们没有心思喝酒,简单吃了口,直接奔主题。
( m+ ~ u! Z' d! a1 L) s宝哥和云生交流过意见,意见是,孔梅怎么办?孔梅留下的遗患怎么办?
6 k6 M: ~, B3 J2 a5 U孔梅怎么了?
# c5 ]) p) N. ?( S9 x& P% E, z孔梅留下什么遗患了?
! D1 | U3 }" ]; z& H孔梅到底干了什么?- a" o8 \! l- x1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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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脸色难看。& L2 h9 F% |6 {
宝哥脸色难看。, E2 m ~% u3 T+ Q1 |
! D& V' \" |1 j云生不说话,我清楚他怎么了。于是我说:“让我和他谈!”
8 B1 D' Y: K F6 b W; \* u3 }宝哥看了看我,拉我到一边说:“聪,哥不指望你和他破镜重圆,是哥通过关系找到了高路,我知道你爱他,你别问了。哥要是有这个想法,我就不会到深圳来,我们在沈阳就可以在一起。这次来,哥希望给你一个交代,你的过去的BF,现任的BF,和你将来的BF都在,你将来的BF可能是我或骡子,我们都想好了,就看云生了!哥不希望我兄弟死去活来,另外云生现在有困难,你和他单独谈,看看他的想法,哥成全你。”
p1 g/ C; K5 R/ b- `9 d3 P2 {2 b我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当时就抽泣得不行,我心里这半年多的委屈一下喷涌而出。
, d# | z/ R2 o3 Q高路和骡子还有云生看着我抽泣的背影,都难受地低下了头,骡子狠狠地敲了一下椅子对云生说:“你差点害死了聪!”
$ I, i% m- y4 e) b高路看了看云生,看了看骡子,转过头,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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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云生告诉我孔梅因为怀孕敲诈他的事情,宝哥过来安排人把孔梅的事情处理了,那天宝哥打电话给云生,云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宝哥恐怕我再受打击,告诉骡子照顾我,自己到了深圳。
; z1 _& O! U( R1 K/ f z另外孔梅和两个湖南的人将云生的资金转移到别的户头上,云生也和我说了。
& K ?& X+ M" o, R3 N我吃惊也紧张,早忘了和他分手难过,紧张他的打算。公司现在因为资金问题,很难。
# O% b% B7 |; T* e3 g. B我知道情况后,明白云生的当时的想法,问他:“嫂子都知道不?”
0 a: z6 ?9 _1 [; s k8 Y“知道!”7 v, T2 l7 F3 X) H
“你打算怎么办?”2 P. a) I7 t1 y+ E( F, N7 o) H
“我在想办法,银行的贷款要到期了,必须在下个月还上然后贷款,但是钱被转移。”
( V s. H) x/ {“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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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4 n' a. l3 n( d @! _7 P- Y( O8 Q我出去看了看高路,高路就知道我有话说,问我:“怎么了?”2 D" ~! ?: n0 {) X0 G6 K2 O! i
“路路,你老爸现在的势力还可以用吗?”/ e2 P5 `2 R4 E- w- b
“可以!”# F, p# k% y+ ? [' ?
“这个账号能冻结吗?”8 R( w2 ?; |% E6 f0 s- s
“能!”高路接过去一个账号,看了看说:“这个账号的马上冻结!对吧?”
r' C; a& C5 d3 v4 G9 Q7 a“嗯!”
9 {2 {3 `2 V/ P7 K1 o/ n- q( P% z“宝哥,孔梅在沈阳是不是?”
w: G1 q' D/ R9 J, i4 u“是!我已经安排好了!”
. i+ Z9 U1 y: f; U“好的!”我点了头,对宝哥说:“我现在不能离开他,云生需要我!”! o" z3 Y3 G+ \) k$ A# @1 f
宝哥笑了,看了看骡子和高路,他们都会意一笑。
! |4 ]% a) j8 G. `云生走出房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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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哥,我求你一件事情,能不能把你的关系发动一下?”7 ?% c( ?- Y0 T# D
“说吧,深圳这边的关系你都知道,找关系对吧。”宝哥就知道我要做什么,笑呵呵地说:“干什么,需要钱呢!”
: Y( L4 ~) j% e! y6 Y+ R+ z; i“哥,我有钱!”
( j) @3 R# x, P, U" \; E* [% V“这我就放心了!”
1 b$ m/ K9 i& t$ M云生知道我做什么,我将我们几个人的能力都估计好了,和云生商量追回资金,冻结账户,申请倒闭,重新注册公司。
8 H9 F# P( m0 x走到这步只能这样了。+ T, m8 y( V) j# A. Z: E" s2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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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高路找人冻结了孔梅移动资金的账户,宝哥在上边打点着将钱追回。' |, ]: P0 [& S% l% ]/ p/ a: N
云生一边申请倒闭,一边重新注册公司,找事务所来做评估。+ K/ p ~6 n% W, \4 N* ]0 K
我将我的钱拿出来一部分,高路又通过他老爸的渠道为云生融资,很快资金到位,云生死里逃生,公司开始运营。
8 w$ O# m: g( g& D+ g/ ]高路真帮了大忙,随后他帮着又找了几个人,他们一起参股,合伙做了买卖,这样云生就不用那么紧张,公司有了董事局。
Y% y9 l# O5 ^0 ?: O% ~* n$ P* p! n2 G我也放松下来,和高路在深圳有说有笑地谈起我们以前的事情,高路摸着我的手,说:“聪,好好的,别太苦自己了!”3 }) y, B n5 a; S4 v- o
他的话让我感动,高路就是这样,话不多,但是句句都在你的心窝里,让你温暖,让你感激。* S. W+ T5 M$ H9 T, Z
云生感激高路,高路冷冷地说:“云总,不是因为聪,我们玩不到一起去。聪是我一辈子的爱人,我爱他,如同爱我自己,希望他和你在一起,你不要再伤害他,他实在,跟定谁,他不会改变。希望你珍惜!”& x# n8 w/ R, L! m( k4 T
7 Z, n$ V. b1 a5 w- Y( f孔梅,我们给她一笔钱,算是把她开了,以为至此完事,遗患还没有结束,04年4.26我们搬进新家的当天,云生合资的老总给云生打来电话,因为税金问题,税务局在查税,账本都查封了,其中云生以前的税上有问题,云生一拍大腿,大叫。原来孔梅在当时报税上出了问题,他一直都没有处理,这次他损失大了,面临着进大狱的危险。我们于是又急忙补税找人,总算把这关过了,高路在这中间起了重要作用,没有他,云生现在什么样我就不敢说了。0 b- T2 b( W$ n9 u' P7 }
孔梅后来在沈阳犯事,被判刑。北京奥运会开幕当天被放了出来,这个阴毒的女人,回到家后把自己的老公耍了,自己带着钱离开了沈阳。
+ s1 c! N0 A. G& V8 h2 v( d下岗之初,孔梅是值得可怜的,他和云生和张行他们之间的过节可以解释。但是后来她的贪婪和狠毒,让人又憎恶。! ^; [! O" A4 b# I1 N8 l
人是不是随着环境和需求的变化也变得让人不敢琢磨了。6 E1 C2 r4 B* ?' | Y
都说同志不好,但是异性上你敢说坚牢?
- Q) n7 J; V( _+ w" B$ n% U; a社会如此现实,人如此现实,难道是一个情字就把这些都摆平的吗?" X( G5 S$ x$ o0 }5 j, y" ?
* H. D% ~* [: }9 p我仍旧爱着高路,高路虽然后来远离我的生活,我们彼此的那种关心和爱至今仍有。4 x0 g8 z0 I* x# @3 }0 h
有一种爱,走得很近,你每天都可以触摸,都可以体味,但是经历不了风吹雨打。有一种爱走得很远,虽然你触摸不到,天各一方,但是在心里熠熠生辉,一旦有一天暴露在阳光下,他美丽耀眼,可以经历暴风骤雨。+ e" o* J+ w* r. z- x" ?
我和高路的爱就是后者,和云生的爱是前者。
( b7 }. J; o0 t- g& f, {0 T爱情是需要考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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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m' q5 a% p* K我不仅仅挽救的是云生公司,也挽救了云生的家。( z1 v3 j3 O% b( P3 V2 x% X8 _
嫂子回到沈阳后万念俱焚,因为云生的过分,她和云生提出离婚,云生勉强答应。我在电话里劝着嫂子,说不管怎么这都是孩子的父亲,你不希望孩子将来缺爹少娘吧?善良的嫂子在电话那边嚎啕大哭,述说跟着云生的辛酸和不易,近十年家里的遭遇和境况,自己带着孩子的艰难。虽然他在外边风光,但是家里的她度日如年。我也流了泪,理解她的那个难处。嫂子知道我在帮云生,心里感激,说回沈阳找不到我的那种无奈,我叹了口气。有些话我怎么和她说,我说不出口。
5 L: y' X% b1 ~8 p- k: s两个月后我回到沈阳,见到嫂子,嫂子清瘦。
) @/ z4 ]* i7 z5 N( q" B* z我们两个人坐下来吃饭,嫂子问我:“聪,你告诉嫂子,你和你哥什么关系?”9 l* f3 ~* ^2 a4 i( U% n W) ?
我哑言,想了半天说:“兄弟呀!”
- K4 O' Q- Q5 r. ~3 G- J2 C“不是,你是他老婆!对吧?”嫂子极其平静地说。$ {3 a0 h( I+ Z/ l. A, f. t/ A
“你?”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心里难受得不行,低下头。
8 y- B9 G8 N( ]1 S+ ~嫂子看着我,泪流了出来,说:“嫂子不怪你,嫂子也不难受,嫂子谢谢你,没有你,没有这个家,没有这个家,就没有你嫂子和孩子了。”: g& B* w' P% n- ]
“嫂子……”我无言以对,我感谢她宽容,这就是中国女性,她善良,隐忍。$ x+ E9 [% r: I+ v$ e* q0 c3 v
“嫂子知道你为云生做了多少,也知道你们一直在一起,我不说我的婚姻的失败,他认识你,是他的幸运,这不是你过错,是他的问题。”5 f# S6 @( H- S! ] @4 o, Z$ S4 Q
“嫂子,我一直都不想伤害这个家和你。”我辩解到。
/ | x* v$ x/ T8 d( @“你没有伤害我和这个家,因为你的介入,他改变很多,我感觉到了,你对我们做得够多了,你如同孩子的父亲,孩子对你亲近胜过他的父亲。”% {( e% d' i. ? b
我流出了泪,那泪说不出为谁,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难过。
1 F) }1 ?- M: `3 M婚姻,利益的综合体,当所有面对它的时候,各种嘴脸会暴露出来,有因为钱而散伙的,有因为私欲而分崩离析的,家不像家,人不似人。) |! i7 k& l. c
嫂子,宽容地接纳了我的存在,也宽容了云生的所作所为,一个字——爱,爱孩子,爱这个家,这个家的一切为了孩子,孩子是最高的利益,孩子是无辜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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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面对一切现实的东西,这些现实中的东西如此真实残酷。. \# U8 O2 m5 [& {9 X' \* h
嫂子在夕阳下的一抹微笑,让我体谅出一个女人的辛酸。我们何尝不是这样的无奈呢?生命中的一声叹息。同志无罪,女人无罪,那么被伤害到的又是谁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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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黯然着我的心情,和嫂子相安无事,那段日子别扭,别扭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 V6 L$ [, M; s6 y云生依旧在深圳,我和嫂子似乎忘记了他的点滴,关于他,那段是我们的真空,云生也似乎要摆脱我们一样。孔梅给他的打击是巨大的,虽然他在那个恐惧中爬了出来,他不再接触女人,但是在外边更疯狂地和男人做着,有一种虐待自己和虐待别人的情节。我和嫂子都知道他这样,但是我们默默承受着,嫂子承受的是一个家,我承受的是他的生命。那个时候我们要撤掉,这个人就会永远消失在地球上了。, o( [8 b' t0 l: z/ T7 {
生命有的时候不能承受之轻,脆弱的弱不禁风。0 p0 F8 X1 U' o) } {% ^2 l' c
我的一声叹息。2 e7 j; z0 F6 s# q
# h( K" M8 ]; l: B \高路知道我心里的凄苦,爱着我,守着我,看护着我。他也同样无奈,我在他的脸上明显能看出来的无奈,他一天天消瘦,一天天忧郁。我的不快乐深深地影响着他,我的情感徘徊在他和云生之间。
& W; M. F. l& x' O6 F+ R云生虽然知道这一切,大胆放心地放纵着我和高路的交往,而我和高路柏拉图式地牵挂着,这个有着细腻心思的男人,不肯越雷池一步。我们就像老唱片一样进行着古老的乏味的单调的马拉松式的爱情,彼此折磨着,揣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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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l6 J, O7 M5 h$ u. ^我焦躁,忧郁,不安。被这样的生活状态折磨地要死。
4 e5 K4 ` s( r$ h0 ?* D有的时候酗酒,抽烟,整夜不睡觉,只等到天边一抹亮。宣泄情欲,宣泄情感,宣泄压抑。
3 }7 W% q, |" U0 R我终于挺不过去了,想到了自杀,自杀是我那个时候唯一的选择。5 w6 [5 y* z& f9 F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站在高处会想我因为死掉而飞翔,因为飞翔而解脱。死是一种解脱,对,真是的吗?" X# m e. y3 V+ E; G8 n4 t
站在河边,会想,一池清水可以清洗我罪恶的灵魂,因为爱我冤孽深重。' Q! f5 }, a# _" F+ B9 K
我绝对不会吃药去死,我选择死的办法不会那么龌龊,因为我是自然而生,也要自然而死。我错觉地胡思乱想,生活在错觉之中。
2 @8 {7 x* t" `7 o6 g; w高路警觉着,忐忑不安,给云生打电话,气恼之极。5 h7 E. S, `9 `- t7 {0 |3 P f
云生说着自己的道理,放心着我,由我胡闹。
/ F$ r; Z/ c5 v9 A! d4 ]7 u: w我不是胡闹,死亡离我一步之遥,如果不是因为见到我的父亲,我决定结束我的生命。7 E& Y- M- W L7 g1 g
7 h$ T" x( h5 y1 ~- u) `父亲病重,我不得不回家,看病重的父亲。
8 g8 P1 [: W3 o7 Y父亲此时头发全白了,眼窝深陷,骨瘦如柴,他已经病入膏肓。
) i, \. N [0 J. n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如同寒冷的冬日。我心里的阴霾又回到了三年前,精神上和生活上的压力让我随时崩溃。
( R3 \- a6 r0 ~" n父亲见到我,含泪握着我的手,仔细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似乎意识到他的生命即将终结,那些要说的话要嘱咐的话都在他的眼里。* G+ f8 h! E+ f( ~$ q9 F. e0 W
我落下了泪,默默无语,用尽所有可以安慰他的话,宽慰一个即将离开人世的生命,而这个生命是我的至亲至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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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u2 b1 W, M* [' C我没有理由结束我的生命,因为我的生命是父亲给我的,他给我生命,寄托了他所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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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F& o B5 y7 g6 J8 n那么这个希望是什么,一种责任。+ j3 R4 B, \/ a: w! h& Z
0 R2 U. S0 F+ |是呀,人是有责任的。不管在什么位置上,也不管这个位置在什么时刻有了偏差,但是在生命的某段一定要回归到原点,这就是生命位置,这就是责任给予的安排。
; k. l$ m) }2 K# L- Z+ d父亲有父亲的职责,他对于孩子的看护和寄托,必将在一定的时候回归,我突然意识到云生为什么那样了,云生是没有了自己的目标。
* `" [! t4 X% v! N8 x2 M( W! ?5 I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通过与父亲的交流我认识到云生此时的苦恼,他还需要我,我的家人需要我,我应该清醒,而且必须清醒。/ t& Q- X- h8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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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高兴,谁不在生活中碰撞,甚至头破血流,这些都无关紧要,主要的是我要清楚我自己的位置。* p9 h' n0 K0 w/ Y
我首先必须是个好儿子,照顾好我的母亲;我也应该是个好弟弟好哥哥,照顾好的兄弟姐妹;其次,我应该是个好人,爱我爱的人,关心爱我的人不应该让他们烦恼,应该让他们感动,感动生命和生活的精彩,烦恼也好愉快也好,这都是生命中生活里的精彩一笔,这才是我要的位置。& c. b4 I4 n3 {/ o1 F+ @
云生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空间,我不需要干涉太多,我不能说因为爱他,他是我的爱人,我要去侵夺他的空间,那里有他的自由,爱不是掠夺,而是给予。
! ~5 s, `$ M( t+ j _) w/ I9 d高路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我没有权利影响他的生活,他应该幸福,不能因我而毁掉自己的位置。我不能毁掉自己,也无权利毁掉他人。# N2 Y/ Z6 g# @( y" Q# {$ \
我亲爱的父亲,用自己的生命在最后的关头挽救了我,用无声的方式教育着我。: o/ ?, Z/ I8 h9 I2 e! q! i
我突然猛醒,爱原来如此庞大和渊博。' G+ u! M: N2 E) v# j ^: Y
是呀,一辈子有几个人懂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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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似乎还记得这个家,在不关注我的时候他却关注这个家。我到家才知道,他和沈阳的北京的朋友打招呼,将同仁堂的药邮过来,羚羊角,麝香,安宫丸包括十分难淘换的犀牛角等,这些名贵的药也不能挽救我父亲的生命。( u0 R U; p2 C* K
这些我都不知道,等回家后妈妈和我说,但是父亲的病情严重到了无药可救。云生给汇了好多钱过来,这些钱母亲一分没动,我回家告诉我这些款子,我错愕。
; \- y W" F) C7 K6 d, y$ H$ @! c高路和我一起回家,看到父亲的这个病情十分紧张,母亲第一次见到高路,出去表示感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家里那个时候的紧张程度使得高路很难在这个时候和我暧昧。6 n" i3 F, @4 [8 A+ L5 o4 A0 l
我虽然懂了云生,但是不懂了高路。: n' T5 J9 B# D+ J6 y
晚上睡觉,高路抱着我,亲我,但是就是不允许我摸他一下,我愤怒,他笑,还精神恋爱地抱着我。直到我在以后的许多年,我才明白高路的爱多深刻,爱他,就不要伤害他,而是将这份爱收好——我因此在今天要谢谢他。8 n5 e s) b/ n% y, P6 y& b# ^
高路将我的心永远地抓在了手里,这是高明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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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 v" B% }姐姐和姐夫赶了回来,姐姐学医的,简单地看了看父亲的病情,和我们做了交代,父亲能挺过去今年春节就可以了。母亲的泪一下就下来,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但是,我失去父亲之后我知道了母亲的痛,这痛云生在06年再次尝到。母亲的眼泪感染了我们,我们都啜泣起来,一种生离死别的味道。对于生离死别我在这个时候真的体会到,而且有着刻骨的体会,因此我面对孤独的时候,感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死别。% I& i% A) h& |; ?" n
母亲还是很坚强,对我们说:“和你爸过了一辈子,既然他已经要油尽灯灭了,最后这段我要好好照顾他。你们多帮家里,关于钱物,你们能出多少出多少,你们自己的事情处理好,我要照顾好你爸爸的最后一段路程。”2 i. a d5 E0 W! M3 O8 O+ ?+ g% K
母亲说到做到,父亲病重沉疴,卧床不起,母亲整日整夜陪伴着他,父亲因为疼痛,喊叫大骂,母亲隐忍着。
! P5 Y- V$ M! w# i父亲临终前,母亲竟然几个月身不脱衣,脚不住闲看护着父亲。
/ J% }: C$ i3 O2 F1 r1 L- K时间在2002年5月28日,我在沈阳紧张地写我的毕业论文,云生的电话打过来,“聪,我说你不要紧张,爸爸危险,你现在穿衣服,回家。那边报病危。”
2 V& i# W9 G3 k7 D( W2 D8 p那天也奇怪,家里的座机停机,手机也停机,知道中午时候我想起来打电话,抓起电话哪个电话都打不通,原来都欠费了。而就在此时,父亲给我打电话,似乎要和我说说话,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许想说的话都没有说,一个小时后他撒手人寰,留下嗷嗷哀号的母亲,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当时。我急忙出去缴费,刚刚回到家做在电脑前继续写我的论文,云生电话就打了进来。
& m l; M) s( L我瞬间懵在那里,站起来,在地上转了半个小时才想起来拿什么东西。3 \. W1 }7 q7 k D1 [& E _
我将钱准备好,然后其余的不需要了,出门,对必须出门,打车。坐火车吧!不行,火车太晚了!飞机,算了,真有就好了!
7 g' w% i x4 B- M+ `9 l我出门叫了出租打车往家赶,然后抓电话给家打过去,家里乱了一锅粥,姐姐没有感到,哥哥没有到家,我也在路上。家里去的有邻居,叔叔和舅舅,而且因为贫穷他们在那里看笑话,我给母亲指令,一切等我和姐姐回去。. _' [* D8 m8 Q. W7 t4 o- V- [0 X
云生这个时候的电话已经给妈妈打了过去,高路在深圳坐第一班航班起飞了,云生已经让他把所有要准备的东西带好,高路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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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 l" k6 L9 O我赶到家不久高路就赶到了,我们那个时候没有眼泪,有着一颗坚强的心。 v; K. d, J7 C0 t
高路回来我心一下就安定下来,高路将所有的问题一下都解决了。首先我们拢了一下账面上的事情,所有的花销以及要用多少钱,以及要来多少礼金等等,高路一并整理出来。我安排所有的人事,谁该做什么做什么,姐姐姐夫还有哥哥都各行其职。我们几个人完全把事顶了下来,忙活得不亦乐乎。7 q8 {% p/ n/ T# ^;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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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道到来的亲戚朋友路路都安排到酒店里,吃住有专人招呼,我们拿出心思干别的。忙,就是忙,不知道怎么个忙法了,路路两个眼睛通红,整夜不睡觉,晚间陪我守灵,我们默默地看着对方,在父亲的灵前,爱,再次点燃。路路会用眼睛告诉我,聪,有我,你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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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C4 o' p( l! d+ c: j& c起灵的那天,我扶着父亲的棺椁,痛不欲生。昏死在路路的怀里,到了墓地。路路搀扶着我,那个时刻,我觉得这辈子的路就这样走下去好了,爱,其实是另外一种心境,高尚而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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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路路在家住到烧过五期离开老家,回到学校已经要交论文答辩了。我没有心思写下去我的论文,路路坐在电脑前,一个字一个字给我敲出来,我有的时候抱着他,亲着他,看着他打字。路路用头贴着我的脸,那种爱在心里都温暖,如果没有路路的这段陪伴,我相信我大学没有办法毕业。' o, W4 c5 e5 Q3 n7 ] C8 ]
% R R, O* J' ]1 N2 W* T! g熬,总算熬到了毕业,毕业前的论文答辩,系主任抓住了最后的机会整我。临出门的时候,路路和嫂子都告诉我,今天是最后一天,你大学毕业前的最关键的一天,遇到什么压力都要挺住,记住你的父亲。' f3 {6 Z `- ?7 b# i- p x
我记住:记住你的父亲。
6 m: ?4 S8 n) a' X- r9 C" u" P1 _答辩变成了批判我的论文演说现场,这篇货真价实的论文被说成了一文不名的假货(当时剽窃已经开始了,很多人开始抄袭为能事),我忍着,再忍着。关于建筑的认识,我相信他们和我不在一个层次了,中国的大学校园里到处充斥着这帮不学无术的家伙,丑陋而卖弄着自己的权威,误人子弟。
7 _1 `4 g+ z* C0 e) U我现在不想描述那些丑陋的嘴脸,也没有必要在这里为他们费笔墨和心思,对于垃圾我从来不屑。# t) W# c: A0 q7 m Z8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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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铁着脸回到家的时候,路路在路口等着我,关切地看着我。他太想知道我的表现,我看见他,突然乐了:“我毕业了!”5 v+ h* A& `2 J+ d2 h( }0 |
我毕业了,终于毕业了,当最后的成绩不管怎么样,我在魔爪里爬了出来。9 l O* \& M* ]5 F3 N
高路忘情地把我抱起来,在街口转着,叫着,幸福的泪水瞬时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 | t. ^* \# q- q) { ?
我低低在高路的耳边说:“路路,我爱你!”
& M2 v$ r R q. n) e5 C我说的爱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这种爱超过了情人之间的爱,是发自对他一辈子的真爱。路路仰头大笑,面对蓝天白云,他笑的灿烂,笑的自豪,笑的清脆和纯洁。他轻轻吻了我,说:“回家吧!”7 ] O1 I4 W* b6 t
我们拥着往家走,这路真短。9 Y$ E0 H- c( D* [" V w$ N1 o(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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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9 ~7 o6 r) E, w妈妈一直在父亲的过世的阴影下摆脱不出来,就在我毕业的时候她身体特别不好。家里的姐姐一直在照顾妈妈,为了不影响我毕业前的情绪,关于妈妈的身体状况没有告知我。
# @2 {+ Y# A( e! l K8 J- N6 }" e! X路路似乎意识到家里的事情,劝我在工作前回家,上班不着急。9 T: S R( j* ?
我听了他的话,但是打法他回深圳,他说不急。其实他着急,那边来了好多次电话催他回去,为我他耽误自己的生意。' u5 b- H0 s1 j1 f
路路还是被我强行地送上了飞机,飞回了深圳,我要不送他走,他死活都会陪着我,谁知道后边会有那样的事情,要不我绝对不会让他离开我。$ C5 g% f2 _% k( |
# u! F* {3 ? U9 s我到学校拿回了毕业证和学位证,难过的在校园里嚎啕大哭,将我四年的委屈全都倾泻出来。/ C* S- h0 Q) j: ?7 _( b; ?' m6 s
3 B! ^+ |( J/ e7 ^5 d" C; C1 Y回家,我的父亲没有了,孤单单地老妈一个人看到我潸然泪下,她脸色蜡黄,形容憔悴,我看见她如此的样子,心底那种无奈只能发出我的一声叹息。
/ d2 h" e+ Q7 ~* _" s' J: ]伴,失去哪个都会使得另一个伤心欲绝。
4 T* e3 S& S& d6 j这是一种情感利益的缺失。: P, L- i) }. ?. i6 U0 v! H3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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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黯然地望着窗外,望着窗外茁壮的生命,它们曾在风雨中一年又一年地成长,如今,有的长成参天大树,有的鲜艳明媚,这就是生命,有荣光也有衰败,没有什么不在这个规律里成长,一样茂盛一样淘汰。: b. `0 u f( m |7 E8 X' u G&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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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之前,我在家照顾着母亲,路路不时打电话回来,他在深圳悬着心,替我担心着,替妈担心着。
. U; h1 W5 D8 `8 O再次有机会这么长时间在小城陪同家人,算是幸福。7 p2 r! L7 a s4 u/ p
妈妈不会很快从父亲的离世阴影下走出来,好在这是个坚强的老人,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很顽强,让我不安的心有些慰藉。$ y. l" p! E% d- U$ l3 m/ m
这段时间我和母亲温故着家中过往的时光,那是一本厚厚的书,里边有甜蜜,里边有辛酸。母亲淡然,也落泪,我淡然也落泪。% `& f) p, M# {) R2 X7 X
那段时间家里飘散着我为母亲熬药的药香。
V2 c; p( u6 t, u母亲斜靠在床上,目光审视着我,在我的身上找寻着我父亲的影子,会说一些我不记得的小时候的故事,让我知道我婴儿时期的那段幸福,说到高兴处,母亲会乐出声,阳光里,那个笑容慈祥安定温暖。
) n2 V" r7 c1 V0 P8 F八月十五,母亲置办了一桌酒席,哥哥和姐姐都回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圆月高悬,夜色如水,母亲说话:“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人也一样,你们的父亲过世之后我一直很想他,但是没有办法,我还得好好活着,照顾我的孩子,我的孙子,维护好这个家,你们都是我的儿女,以前你父亲在世有他管,现在他不在,什么事我管。孩子忙,没有时间回来,这个不用你们担心,你老妈能把自己看顾好的,你们都好好干自己的工作,有妈在这个家在,没有妈在,你们就都不用回老窝了,各自有窝,各自照顾好自己的窝。只是我的老儿子,妈等着你结婚。好了,你爸走就走了,他走了是他命短,咱们今天好好过中秋,这个家还一样。”母亲说的铿锵有力,让我们悲凉也宽慰。一家人在举杯端盏,喝酒庆祝,祝母亲身体健康,祝家庭顺和,祝兄弟姐妹幸福。父亲的走,并没有让这个家分崩离析,反而更加彼此珍惜和照顾。0 C4 a0 q/ k' p' q
% o# w6 n) i$ H0 n& B' ^我总算可以安心地回沈阳了,了无牵挂。中秋那天路路来了电话,我告诉他家里的气氛很好,他高兴,他将电话举起,让我听他那边,里边热闹的能把地球掀翻了,我这边高兴,泪水悄悄地流出。: P0 k% l4 Q9 a; M0 J4 w, _
似乎一下子我的生活进入了平静期,幸福和安逸。* [) e4 L% ~* s* h- v* \' J
其实真是这样,工作很好,我因为工作了,不能经常跑来跑去,但是弹性工作,我还是有很多时间,因此这个时候安心下来写了《半个情人》,回忆那段情感深渊。
4 Z Z" H1 }. m/ r3 j是,那段时间就这样匆匆过去。( g( Q4 ^* t& n/ @- E
+ c: f, w0 H) D) {: x在大学里教书真很愉快,事情简单,我只需要备课,看书。我突然沉寂下来,一个人可以很长久地坐在我的书桌前悄悄地看上几个小时的书,安静,只能屋子里钟表滴答滴答地声音,偶尔我可以咳嗽几声。那段看书是我至今记忆最深的时光,心思都在书里,自己一个人静,对别的事情也少关心,心胸也豁达开朗,日子甜蜜,这是一个人的甜蜜。不时会和老妈在电话里聊天,她在电话那边也安逸。路路总是在我上下班的时候来个电话问候,他忙,我也忙,但是彼此牵挂。8 t) a+ y% `* h- G0 n: N
嫂子经常带着畇畇过来给我整些好吃的,我们这个家也挺好,云生给我的电话是偶尔,给嫂子也一样,我们不在意,只要他好,比什么都好。* ^3 D+ ^9 S2 D/ x. _
云生的生意真很好,真忙,路路告诉我云生比我想象的要忙,我说忙就好,忙起来比闲着强,但是路路没有说他别的事情,不说,其实我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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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4 M! [. }0 @# J& q02年对于我来说,大起大落,我在年尾的时候总算安逸下来。春节前我去了深圳,和路路在深圳我们的窝里好好地呆了一个冬天,路路让我去找云生,我没有去,云生知道我来了,过来几次,我懒得上街,云生和我做了不紧不慢的事情,路路都知道,生气不说,但是面上看不出来。
$ W/ R g5 g7 A: Z03年的春节,我们一同回了东北,各自回家过年,年后我们飞回深圳,俩人一起在沈阳上了飞机,路路原本可以在长春上飞机,因为我坚持要在沈阳走,他就知道我要去云生那边给云生的老人和姐姐拜年,他也没有坚持,于是我们约定在沈阳桃仙见面。. Y$ }+ _' q2 T& C
我给云生家人拜年,见了嫂子和畇畇,给孩子压岁钱。云生还是那样,不冷不热,我懒得理他,到时间去了桃仙。 Z+ c% Y' `, K9 X1 T: r$ T
路路这个时候抱着一个可爱的QQ妹在候机厅等我,看见我,乐得哈哈的,我过去给他一个拥抱,他推了我一下,把QQ妹给我,算礼物。我在QQ妹的脸上吻了一下,路路看着乐的前仰后合。
* U" K( J9 ^& \6 D+ _/ w& u* c7 K深圳一片春意,春节期间大街小巷充斥着节日的气氛,不时响起爆竹声。
3 `* M: O' N. T: N5 C路路带着我回他父母那边,拜了年,送了礼物我们回自己的住处。" S# V7 H2 P; m7 v
接下来,路路忙得要命,我安静地在深圳呆着,司机有的时候把我带到公司,到公司我的任务帮他处理文件和人事,路路的生意也火热起来。8 X+ X6 W: X# ?2 q. V' f
春节后路路的订单下来了,因为在北京有关系,签单很顺利,路路整天在天上飞来飞去,人显得疲惫、憔悴,我整天担心着他,不时地嘱咐他,。们在电话里没完没了地叮嘱对方,注意安全,下飞机来电话,开车小心什么的。路路心细,这些都一一做到,只要飞机着陆,第一个时间电话打到我的手机里,让我安心,即便再晚,也一定把消息告诉我。) E) C' e7 M8 y8 L f
路路的父亲看着路路这样忙碌,心疼,准备给路路找个女人。路路坚决拒绝,和家里说自己有了对象,他父亲让他领回去看看,路路生气。
- r2 `# S4 @& {! N6 r老人的想法很简单,希望自己的孩子早点成家有个人照顾,逼迫着他结婚,路路说,现在聪在照顾我呢。
; |! [/ y, d0 L; ~: s# f* F7 H8 Q6 f" U路路的父母没有说什么,有一天打电话过来,我正好在公司找人事部的经理谈人事上的事情,来电显示是路路家,我接起来,电话里,路路父亲和我说:“聪吗?”
9 j$ s' }( @. o2 r, p“您好,叔叔,是我!”* ~* | j4 M9 Q; X* W) x+ G0 I7 g
“你现在忙不忙?”
: s% s* l5 c( F# }/ g“哦!我在公司呢,您说吧什么事情?”$ ^, s! Z$ O. P; Z# c
“你阿姨想请你过来喝晚茶,有时间吗?”! K( _% r9 Q8 I6 Z- I
“有,路路今天不在,我自己过去吗?”
4 `* t8 W0 J5 F1 R( M! E2 E0 Y“是,你自己来。”- p- w/ |" y. n4 A5 u
人事部经理看我的表情严肃,不知道什么事情,我对他笑,然后和电话里说:“您还有什么吩咐?”
7 C: w/ r+ \7 a" O; l8 d“没有了,我们晚间等你,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们!”7 j; F! D% N2 P, p( U
“没有什么,随便就行。”
2 A s$ R9 O$ L4 i" g4 m7 x“那好,我们就等你过来,路上不要着急,让司机慢点开,注意安全。”( @0 K$ o8 m5 ?$ g) K
“谢谢叔叔!”
5 Z, m# O+ R3 ~" k邀请我单独过去,有什么事情,我一时摸不到头脑,家里不是有事?我思虑半天,再看人事经理,他面目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我将他递过来的文件看了看说,先放下,我处理完通知他,然后让他回去工作。 W+ D# A) z6 p3 ~/ e
我想不通,经理走了出去,我给路路去电话,路路接起电话,我将情况简单地说了,路路说:“这样,你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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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P! Q8 ]) U. P$ d% C8 n( K晚间我过去,门房把我让到了书房,我奇怪。
3 M. e! a- n- ?我坐下不久,门房将茶水和点心还有水果一应俱全地端上,又问我喝不喝咖啡,我说这里有茶就可以。门房退了出去,屋子里安静下来,我坐在沙发上想什么事情。2 f2 p3 K# t% V0 a: _
一会儿路路的父母进来,阿姨很高兴,面带笑容。叔叔也很高兴,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 m/ l1 y( |2 a9 c! u
阿姨说话:“聪,你和路路在外边住着,阿姨不太放心,路路的哥哥在国外,我们身边没有个人也不行,我们打算让你和路路回来住?”
4 O: q" x6 n9 T; T$ F ~; w“这个••••••?”
0 D8 W- \& D# s( K) p“你阿姨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我们呢,把你当自己的孩子,想你也回来住,路路已经同意了。”
- I+ q' W* |, @' k3 F/ g/ h“哦••••••?”! r/ J6 _% V! Z7 e+ Q6 ?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的话一定有所指,回家来的意思是什么?. Y. g4 ~" Y. V B" j9 ~
“阿姨,你知道,我的工作在沈阳,和路路一直要好,我到深圳来时间短,这个只要路路回来就行了,不用牵涉到我吧?”
1 f, @3 V2 L* l: @“傻孩子,路路能离开你吗?”阿姨说着,神情并没有以前那样开朗。
: }5 Q* i! v& _6 K我突然明白他们要说什么要做什么,我知道他们的意思了。不用说了,我都清楚了,我会离开路路,不用你们说。
% \8 j+ P: o! C+ z2 `7 B F) C% [“哦,这样,那我劝劝他,好吧。”我回答的很干脆,路路妈的脸上开始有笑容,坐到我身边,对我说:“谁养孩子都不容易,做父母的都不希望孩子在外边受罪,就像你妈妈,也希望你好不是吗?”
3 Y# ~& V( z$ B8 `“是,这个我知道,父母不易。”阿姨,你不用和我绕弯子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心里清楚,我心里想着,嘴上回答着。
A( j( o; t8 f! B, L! A$ ~ a$ J“今天让你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你亲自劝回来高路。”阿姨的话里透着一股狠劲,有一种暗示,你必须得离开高路。
+ A) T R" ~7 u7 \6 J; G" f“好,我答应你。”我回答的很有底气。你们不要以为我和高路相爱耽误他娶妻生子,你儿子和我现在你儿子和我现在的关系,我能处理好,我经历的还少吗,你说的话我都知道,您知道吗? & D% Z- g) \- ]& U5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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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W3 [1 o“好,聪这孩子就是懂事呀,叔叔和阿姨给你备了礼物,专门给你的,这个你必须收下,不许不收的呀。”路路爸爸高调地唱和。7 K. G2 ~$ H; D( r) I( b4 u: _/ I
我没有看他们给我备什么,因为高路我都没有了,我要你们这些破东西有用吗?难道我和高路在一起就是为了你们的这些东西和财富,有很多东西不是金钱和财富可以衡量的,我气愤也郁闷,但是面如春风(春寒料峭,即便春风吹开桃花,寒冷还是没有过去)。
1 n5 B1 e: U; X6 K当我们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饭菜已经备好,我没有心情吃这顿饭,打算告辞,我正打算告辞,门厅的门开了,路路一身夏装的打扮开门进了家门。
* n8 }' f% X! ]+ s) w4 V+ `登时,路路的父母僵在那里,路路特别高兴地说:“我回来了,聪回来我知道。张婶,把我拿回来的东西拿进来,给聪的那份放到冰柜里。”' R( S7 X) }* Y7 ~* F- \/ W q
说着他进了客厅,“不是说今晚请客吗?做什么好吃的了,我饿了!”
1 M! F! t4 p- I9 ?4 `; A. q“好好,吃饭去!”路路妈马上反应过来,迎着儿子过去,然后又看了看路路:“你这身行头是不是该换换再吃饭?”- t; z* Z5 q4 v' u& }
“换什么换,吃完饭我和聪回我们家换,这有我的衣服吗?”高路调侃着,然后揶揄地和我说:“是吧,亲爱的聪!”在叫我亲爱的同时,我瞥见路路妈的脸色变了。
& {+ Q8 y2 c! s. r我低下头,脸没有红,心里温暖,但是有种苦涩!心里想,这个时候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而且一点招呼都不打,而且一改以往的沉稳,直呼亲爱的。4 o8 w" t4 `: h8 j4 O2 k1 Z& ]
“你怎么乱叫呢?还亲爱的,能随便把兄弟叫亲爱的吗?现在的小年青就是比我们开放,以后可别乱叫,叫得人浑身不自在。”路路妈数落着路路。路路满不在乎地说:“老太太,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您就省点力气吧,都什么年代了,你当我们是你们呢?”说着,过来一搂我的肩膀,对他父母说:“今天这顿饭,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什么都不用说,说了也是白说,要是想我们在家好好吃这顿饭,咱们别把话扯远了,聪明人不办糊涂事。”路路显而易见是有备而来的,他是要把话挑明。8 U. h$ N) o9 H. ^
我顿时手足无措,路路妈一定想我和路路通了电话,路路回来我们商量好了,我用眼睛看了看路路妈,她显然有些愤怒,但是又不好发作。) J6 }& w8 P( I; ~* M
但是,这个表情在一瞬间就消失了,显然他不想别人看出来她的变化,为维护自己的面子,还有维护路路爸爸的面子,她以最快的速度转变。3 n/ w6 C9 r9 v# K2 ^& {8 T$ q2 [ p/ l
“谁说什么了?你回来乱说话,我们就是想请聪吃饭,这不也是我儿子吗?”路路妈的转变真快,快的我接受不了。1 M# N* c* y/ P- @
“你这个小猴崽子,什么话都你说?”路路爸显然不满意,但是话不好明说,真要是挑开了,谁都下不了台。
+ i8 W$ k9 s: K( }2 J2 \3 N吃饭的时候,我们装模作样地喝了点酒,餐桌上话都很少,安静,内心都堵得慌。" V8 D6 y1 N1 A P! c2 o' P
* \ \4 j. S9 T- g4 Y- Z& C, }我们回到客厅坐下,张婶把沏好的茶端过来,每人一杯,路路说:“张婶,您老糊涂了吧,我饭后不喝茶的,我喝水就行。”路路很少这样说下人,张婶显然也不知道,错愕在那里。路路说:“不好意思,张婶,给我杯水就行,就是白水,不要添任何东西,这年头,喝水都喝不好呢,简单点最好。”路路的话里有话,他点给他的父母听。 {/ r! f# f" D |
张婶不好意思地笑了要端走,路路说:“把这个茶给聪,聪可是第一次吃我们家的茶!既然吃了我们家的茶就是我们家的人了,您给他吧。”6 K( @. ^- a. b. Q* R4 e9 x. y
张婶把茶端过来了,我这手里两杯茶。: Y+ p, a2 `% l: b# U( [) W
“路,你闹什么?”路路妈不太满意,路路说:“没有闹呀,我实话实说,你这老太太最不想知道的也是最想要的我都告诉你了吗?”路路的一句话直接说中了他妈妈的心思。1 [2 y( `8 U6 p2 L: S( ]9 Q6 w7 v2 e
“你!”路路妈将要说出的话强咽了回去,路路告诉我说:“聪,喝吧!放心喝了咱们走!”' h- R7 M! K: k
一种羞辱猛然涌上心头,我脸瞬间红了起来。路路是为我回来挡驾,也是向他父母说明我们关系来了。
1 S, r( a* h/ c- C3 N他父母的态度我知道。
2 a0 t& q- W9 ^我安静地将茶放到茶几上,慢条斯理地说:“我告辞了!”* q0 i+ e6 j3 }* s$ d" \7 S) x" w
此时我想我无需多说,气氛已经到了这样我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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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站起身来,经过高路的身边,看了他一眼,那眼里都是无奈,走到门厅,对高路说:“车,我用一次,让司机送我回酒店!” ?9 [- Y% ^+ U$ k%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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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路摆摆手,示意我走,脸色和眼神都让我觉得难看。( F4 X" m, n0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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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杯茶,我没有吃,但是我明白了高路对我的心。; ]" Y5 d! M& i0 s" E' X$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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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酒店,没有给路路去电话,路路也没有给我来电话,我们心有灵犀,都知道对方想什么。
; b- G2 [5 l& f) p6 w1 f9 i. I我自己在酒店里,思量着这件事怎么处理,我想路路是有办法的,如果他不来电话我就装什么都不知道。
; R0 u+ H1 G' {2 Y* i" y9 W8 a$ L等路路的电话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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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很久没有电话给我,他父母那边也销声匿迹。: {. j+ F0 n( I) H* u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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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开始荒芜,如果和路路的情缘到此结束,我必须马上离开深圳,回东北。6 H. a/ P2 Y$ a% K
路路依旧没有电话,路路家也悄无声息。+ f/ d0 T' e9 `9 v3 w) I
& e' {. n" N* x8 l" A路路真的以这样方式暗示我让我走开,可能。
6 N; U" @7 ~2 _' i我于是收拾东西,订机票准备离开。, E( P7 ^ C4 q4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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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要回东北的前天晚上,路路妈到我住的酒店来了,我打开房门,把她迎了进来。* r2 \( z9 H% z: V
阿姨说:“坐坐就走,知道你明天的飞机。自己回去保重,好好工作,别的不要多想,我们家路路心实,对谁好一根肠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劝不了他,还得你劝。”
1 o% R7 \' X5 f: d4 j3 r# `+ W: c“阿姨,你没有必要说这个,路路有一段时间没有和我联系了!”我撇清着说。+ J- V7 P# s, _+ b1 I& Y4 t
路路妈突然哭出了声,眼泪大滴大滴流了出来:“聪呀,你是好孩子,阿姨求你了!”+ p2 A" ~. w2 A' d# [( T
路路妈突然大声地哭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为难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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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4 n$ d* K0 x, U, f6 j“阿姨和你实话实说吧,我们找不到路路了,以为你能知道,你要是知道路路在哪里,求你了,聪,告诉阿姨!”说完路路妈放声大哭,应该用嚎啕。) R( O- x8 J) [' k
我把她让进房间里,沏好茶,安慰她,告诉她我真不知道。
" k3 P2 s" n6 N1 G; |% o路路妈更加不信,最后甚至骂我害了她儿子,我气愤但是不做辩解,还是低语说:“我和路路要好,您已经知道,路路,我要是找到他,我劝他!”
! [$ u3 L2 D/ C- f" P# H( {我心里突然难过得要死,是呀,哪个孩子不是爹妈生养,哪个父母不疼自己的孩子呀?
, m. u1 w3 \/ D8 D$ |我真想这样说,但是又怕刺激老人:
% D: P( i0 s+ n" I阿姨呀,您不知道呀——路路爱我,我也爱他,我们分开,路路真会死掉的,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办法忘记我,如果我的离开能让他回来我选择,但是如果我的离开,使得他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自己,我选择留下。如果我的离开能改变现状,将来他不仅仅会让知道有一个聪,还有第二个第三个聪这样的人出现,你的痛苦会更大,我的离开又有什么意义。! ~4 | s7 H5 x4 e' ^/ M%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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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您别说了!不用为难!路路我了解!”我每一句都停顿一次,说的心颤,心疼,尽量把每句每子说清楚,我心里的痛,一阵一阵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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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_* T/ T; _4 W( Z路路妈突然拿出两个小礼物盒,递给我说:“这是阿姨给你们买的,一对,你留下一个吧,算是个念想!”语气非常快,似乎我一下子就可以把他的儿子找到,而且和他儿子一下子就能断绝关系。她的心我能理解,难道非得这样吗?, M2 N z* y/ R( I( i) |9 x
我推开礼物,态度坚决,语气沉重。7 D' c, _& t. t. ]2 X% Z8 l
“阿姨,您多虑了,有些东西不用您这样,我知道该怎么做。想一个人,在心里,形式上的就免了吧!路路我帮您找,劝他回去,我答应你,我做到。”我拒绝了这个念想,我和路路分开了三年多,我们都想着对方,难道因为一个礼物就胜过我们彼此的思念和恩爱。* M+ Z% C+ C9 p5 u' H
阿姨再次流了眼泪,听了我的话,似乎明白也似乎要到了答案,收起眼泪,将头高高抬去,把东西放下,对我说:“这是你说的,我等路路回来,我走了!”于是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而她带来的这个东西我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 L0 n$ @" \$ i: a; o我真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 E# F/ I. q! ^+ M: R2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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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深圳,心情没有太多伤悲,当晚,云生到我住的酒店干了我一次,干我的时候他还乐,问我和高路怎么样,我说好,很好,关于其他我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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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云生关系当时仅仅限于做爱吧。8 @5 @* Z7 r1 x+ c1 \
确实这样,和他做爱很爽,这是唯一路路不能给我的,其余路路都给予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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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X+ R- k: }( _第二天早上,云生开车送我到了机场,自己返回市区,下车前,在车上又干了我一次,干得我上了飞机一直难受。我喜欢他的性爱,真的喜欢,特别喜欢他的性具,和他做爱是一种享受。" _) f' j- l7 C! ]0 U7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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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沈阳我一直没有路路的消息,给他去电话,电话一直关机状态,我惦记着他,但是并不焦躁,说不定这小子在什么地方猫着,只是不想我们发现他。% G) Y+ A: f' d9 `& q
路路妈妈来了几次电话,路路的公司他父亲过去帮他料理,已经乱了起来。! E: X9 P- Z+ |% l+ N
路路极其着急,路路家已经快撑不住了,这个时候我在沈阳忙着我的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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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深圳回来的时候,在广州和香港都发生了非典疫情。疫情初期,大家没有认识疫情的可怕,我也同样。新闻媒体报道出来也没有引起重视。三月底,我的课上完,理应回深圳,云生告诉我先不要回去,那边有疫情,我惦记着路路的情况和路路的公司,还是坐飞机飞了过去。云生这次到了机场接我,深圳还不错,没有人满大街带口罩的可怕,有个把人带,人们显然还在无所谓的状态里。/ _& `0 Y6 x( P" {8 d- e2 f
云生把我带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将车停好,随即干我。他显然最近没有干别人,鸡巴翘起老高,粗壮伟岸,按着我就肏。
; U7 V8 H' W4 l2 D1 ~. ~我们做完了爱,随后到酒店,酒店是高路和我一直都定好的,回去的时候云生看了看说,“路路好像回来过?”
. y q% w D* s" P, N/ H“没有!他没有回来!”因为放在脚垫下的东西还在,那是我们留言的秘密。他一直都没有回来。
! l6 e- x( B/ u2 }9 I6 |5 X5 P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3 g$ Z* \$ }, `" Q9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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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去找路路的父母弄清楚到底怎么了,前提我以什么身份出现。后来一想,不管以什么身份出现,我先去公司,公司乱起来,我先把公司的情况整明白了。( \7 `' U; n" O# ~: o
进了公司,看见路路爸爸在,打了招呼。0 O9 P! ?: c4 W* Q/ X4 U
路路爸爸见了我,两个眼睛冒火,气愤之余又似乎见了救命的稻草。2 y: T1 Z Y6 ]2 x6 P
我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在公司又不好说什么,直接和他说:“您回去休息,一切现在必须听我的,我今天上午要开会,然后我给您电话。”
0 j' e3 X/ F C+ m2 Q老人蹒跚着走了,回头看我时,满眼的无奈和委屈,眼角润湿。6 _6 v& r$ z8 V' [
公司的人见了我还是一样,以为我去调整工作,因为我的出现别人紧张,不知道谁要被调整出去,当时深圳的活不是很好找。
7 u1 Q) b4 @3 F O+ @% E8 y我急忙告诉下边的经理助理将一个上午的安排说了,首先财务工作汇报,然后找销售和策划部。于是我转身到路路的办公室去,我一进去,秘书马上招待我,而且和我说:“高总走的时候说你能过来,来了就让您到他的办公室。”
. o1 H; I9 ^- N) F ?, h我问:“为什么?”6 g' P3 Q, I8 u1 t# t5 Z P; R" n; ~! v
“他也没有说为什么,他告诉的我的?”8 G; x; [. \& y/ S/ G9 G
“你没有把情况和高总的父亲说?”! S9 Z; w( u) a3 y' \9 j
“高总的父亲知道,我们都说了,老爷子只是说等你回来吧!”
1 w! Y0 E) A* f( {% v7 q“高总还有什么话没有?”
( Y. [* \, ?2 Y6 Z“他只是说你回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 }/ i. i4 y# L( K9 C我自忖,我回来我能知道什么?
+ k0 @5 q! C: d9 E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高路和他父母的暗战开始了,而且这次必须有个结果。! n8 c! C#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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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发了人出去,自己坐在他的椅子上,想为什么他让我到他的办公室来,这里边有问题。我在办公室里左转右转地不知所以然。于是我抓起电话,问秘书:“高总到底去了哪里?”秘书说:“高总说只要你来了,就到这里,你就明白了!”
0 b1 |3 q' S4 g; A q“我明白了?我明白什么了?”我问她,她在电话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y& x" X- c0 k) B9 r/ @
我撂下电话,兀自坐在靠椅上,看着桌台上高路的照片,他冲着我呲牙咧嘴地笑,我盯着它看,也冲他瞪眼睛,做鬼脸。% N2 k5 S# ~1 [4 n! `/ i# t1 V. U: r- L
我顺手将照片拿起,仔细地端详把玩,看了一会儿,转着看后边,发现照片的后边有一排字,划痕,放在阳光下看,是一排数字,再仔细卡看看,一个电话号码,后边三个字还写着三个字——打给我。
( }% k3 e. n7 {. k这是告诉我给他去电话吗?
3 @* f6 D& K$ u H' ^+ ~我记下号码,按照号码打过去,电话居然接通了。
5 M5 F0 v3 e' J5 T. {0 @过了很久那边响起声音,询问找谁?我回答找高路,那边再问我是谁?回答我是聪,那边说:“怎么才来电话,都等你两个月了,你打这个电话吧!”接着又告诉我一个电话号码。" o. J N! L7 V" G0 K
我奇怪为什么要这样折腾,我纳闷。
# Y( s2 A" m% c4 V打过去电话,好长时间那边才响起路路慵懒的声音。
$ ?+ i# u$ b6 d( W5 @& I当我听到路路的声音的时候,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急忙问:“你怎么了?”路路说:“我等了好长时间了,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
- p; z0 ?5 E4 b+ r& G& D0 P7 v# j“你这个蠢家伙,我现在问你在哪里?快回答我!”+ j4 T% d, ]; g# m/ Y& y- ?9 r4 y
“我住在深圳的对面呢,香港,笨呐你!”
2 r; b( [6 ~) l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去了香港,对了,他说过的呀!照片上的傻笑的路路就是在香港照的吗!
$ ~" ~" y8 D$ d$ N7 n“你还住在阿姑家是不是?”
9 z# Q" X2 {9 ^" H( R6 T7 ?; X% I“不是了,我住在你看到的照片后边的的那个酒店里!我要在阿姑家住不早就被发现了,蠢猪!”
5 Y5 l- {" j/ H, l3 b. T; o我晕死了,这个臭家伙!我真想大骂他一顿。
& H0 B e+ O5 O$ J3 e3 A1 g“你马上回来,香港疫情爆发了,今天我就去蛇口接你。”4 I! S! E+ E3 J+ V; e$ @
“算了吧,你省省吧,我生意都不想做了,我回去干什么?面对他们。对了我办了去新西兰的手续,给你也办了,我们一起走!”
/ J* M8 K9 W# _2 i3 H“公司的情况很糟糕,你知道不知道呀?你是不是将流动资金抽走了?”, W! m9 @$ m; Y1 g; b" ]
“是,我就不想做了!”: r) X7 p9 Y5 v5 R# u$ Q( v
“你这个家伙!你是不是想要老人的命吗?”) E4 s5 T8 X- |- O# {
“是他们想要我的命!”
, P3 h7 S3 [0 d“高路,你听着,你不能决定我,你必须回来面对现实,不面对现实我们不可能有未来。你要去新西兰可以,我不行,我还有家人、工作,我不能靠你养活我。”我真没有想到高路这样,我以为他只是出去转转,这次他和家里一定矛盾极其深了,不然他不能不要他的生意,也不能不要他的家人。4 f5 h; u" E7 x4 |! t; Z, y% \
爱情真的可怕,可怕到六亲不认了!
& y$ _& b* O% K0 a: g+ p4 h我气愤,我质问着高路我处朋友的原则,高路无语,突然突然在电话那边嚎啕大哭,哭的欲罢不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是心里委屈的发泄,我呆了。难道我错了吗?我又错在哪里了?就是因为爱,我得让他牺牲他的父母来爱我,他的父母将来怎么办?我能要这样的爱吗?我其实心痛,刀搅一样,我一下想到路妈妈婆娑的眼睛,愁苦的脸,我也一下想到我老母亲脸,那是老人呀,我们能伤他们吗?我们没有这个权利呀,我掉下了眼泪,好言相劝着他,安慰着他,说我想他,特别想他,路路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 ^8 K: w, T6 u }5 g, D我想不想路路,想,真想,那是一种刻骨铭心地想。
9 p% N6 K3 O, U什么最苦,相思最苦,你摸不到,够不着,在心里,莫名地烦恼。; Z' P& O# T8 g0 V
路路是个会调整心态的人,接到我的电话,他激动了,他知道自己爱着的人总算找到了他,他认为这个世界没有抛弃他。 ~; U1 M" x9 e2 e9 ` |% ^
我在电话里和他说:“路,妈妈知道了咱们的事情,知道就知道了,那毕竟 是妈妈,他需要你回来,爸爸需要你回来,我也需要你回来。我们爱你。我可以不回家,不见老人,但是你不能不见他们,因为你是他们的儿子,是他们的儿子,就要做到当儿子的责任。我等你回来,如果你还爱我,这些委屈,我愿意承受,将来老人会理解的。”我说着我的泪无声地流了出来。阳光可以如此明媚,世界可以如此美丽,爱人的心可以如此真诚。7 ?. V! f0 b! o8 F( R
我没有过多地深问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那是痛,谁都不愿意面对的痛。& j* J8 R+ B' H# `! I$ G( z
路路在电话那边的抽噎我还是听出来了,我又说:“有你足够,即便和你在一起一天,能享受你给我的爱,我已经知足,我的委屈没有你给我的爱多,回来,好宝!”路路抽噎得更激烈,断断续续地说:“聪,你这样太委屈了!”9 H D) w" d0 E
“路路,别这样,和你在一起,委屈都值得,因为我爱你!爱你就是委屈也甜!”我的泪再次下来,我因为高路感动,感动这个给我深爱的人,感动这个在心里装下你的人,你就是他的世界,我爱他。% B6 e, {7 b( o& U6 T5 M3 }# E3 I
“路路,我-爱-你---”这三个字,我从心里掏出来说,说完我泪眼滂沱。9 Z% ?% n7 |- u0 B# S) M
5 M( g _2 B! J) {/ s! T: n爱需要很多吗?爱需要媒介吗?爱需要阳光沙滩去映照气氛吗?爱还需要语言吗?
6 K. t" H/ N( \爱是什么,是你和他之间的心,这心融在了一起,分不开,他的血肉流淌在你身上。4 }* \: Y8 N& {; R& P
我爱他,三字成谶,于是一切的荒凉和凄苦,甜蜜和幸福都愿意相伴厮守。
- |6 d) _, b( v8 X9 K爱,是沙漠旅行的海市蜃楼,永远是美好的,永远牵引着因为饥渴而前行的人。因有了希望,有了目标,脚下的步伐不曾停止。在它的牵引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奔着那个幸福的福祉前进。% r3 w; |8 w: K8 r7 T- A
这条路上可见白骨累累,可见尸横遍野。一个个因着爱倒下的前行者和放弃者,随处可见,他们要么呻吟要么愁苦,要么斥责,要么愤怒,因为他们一路的辛苦,一路的荒凉。9 {( P' `' Q5 E5 X; Q8 v
爱是炼狱,在炼狱中成长,在炼狱中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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