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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xxxxx789456123

[同志言情] 我和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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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1 09:0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1# andrei60 的帖子

很好看,希望能早点更新,顶顶
 楼主| 发表于 2011-3-11 09: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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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以为,父亲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不是吗?每当父亲把我抱在怀里亲吻我的时候,妹妹也只能躲在妈妈的背后干瞪眼,连母亲都不能和我争。我就像是父亲的影子,如影随行。对父亲身体的熟知程度,我更是可以拿出一串极具说服力的数值来举证。父亲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在他的身体上,没有一处是我的死角。我与父亲,形同一人。任何人不可以替代我的父亲,也任何人不可以占有我的父亲。5 H% O' B& }5 X0 P, C2 w  W2 D*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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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我自信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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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f. t; u, g+ b/ x% u9 E4 x& M  就在我11岁的那年冬天,父亲把田尊带回了家。2 C' M  ~: Z( W! G; n0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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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O( W% k8 ~6 I* T) }: [/ i2 n  还是26啊,不记得了,+ c+ I. n3 r6 z* u4 Y; G0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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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2 q  J9 B7 R% E* A3 M  那依旧是个寒风凛冽大雪纷飞的冬日的早晨。父亲在天还没有亮就不见了(我以为父亲违约了呢。呵呵)。直到我和妹妹还有母亲吃过早饭,父亲才从外面回来。一进屋,母亲就问:“人找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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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着了,尸体刚从东门外的井里捞上来,身体都僵硬了。”( q0 ^: J2 v2 e; v
  
5 k4 X# |* j- m! F# e; G  掉井里淹死的人,正是田尊的亲娘。田尊的母亲并非自杀。她根本不懂得什么叫自杀。因为,田尊娘是个疯子。( [7 [4 K7 A2 r; \
  
+ I2 t2 {3 N& F3 E; q; [- ^  这还要从田尊的父亲说起。田尊的父亲也就是我的伯父,跟着建筑施工队常年在外地施工作业,几年都回不来。由于田尊的母亲常年思念丈夫之苦,加上伯父在外地另起家室,田尊娘和伯父原本就是无法律保障的事实婚姻也就摇摇欲坠了。中间还发生过一件事,不不细说。在天尊只有5岁的时候,他母亲竟然做了惊天动地的举动--披头散发光这身体满大街跑。随后,就听说他母亲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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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记忆里,田尊和他的母亲,常年就生活在一个破败不堪的老房子里,连窗户都是用纸糊上去的。我记得很几次,我和母亲还有田尊一起给窗户上糊上纸,然而疯疯癫癫的田尊娘,没过几日就把窗户给弄破了。可怜的田尊,就那样长期和他的疯子母亲过着及其悲惨的生活。  f4 s2 X: n+ _) T. U. @, }  E* l6 k
  
# W6 q4 q  G- g: u7 \  田尊的父亲连回来安葬自己妻子的勇气都没有。好心的父亲只好收留了他。大我一岁的田尊就这样突然闯入了我的家庭,闯入了我和父亲的幸福生活。甚至于田尊开始剥夺我的父亲对我全部的爱。我的生活,开始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  h* A, I  o( U4 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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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H1 c" {  t  q1 T' G6 [  就是这个田尊,从此闯入了我的家庭和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甚至在我以后成长的岁月中,他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剥夺着我唯一的父亲对我唯一的全部的爱。1 E& ~  B$ }/ Q/ }( V8 P
  
  a7 V& r. a- G9 K! B( I  我自然是想不通的。为什么一场大雪之后家里就突然多了个和争夺父爱的父亲的干儿子,我的干哥哥,他是那门子哥哥。而且父亲是用那么严肃语气来告诉我:“他以后就和我们一起过。”(苍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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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k. H' M9 B% n* ]5 S  就是这个突然而至的田尊,让我那天和父亲论战了一场。母亲显然是支持我的。& D5 e3 z7 u* [7 z# J
  
8 f5 s/ G0 P7 c/ ^' [' h5 k  面对晚上怎么睡,父亲和母亲还有我展开了讨论。(可怜的我妹只有当听众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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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喆儿和尊儿一起睡吧。”母亲为难的说。, y3 L6 y+ z. _3 ~* s
  
5 Y$ u) z$ R" ~1 _  “我不干,我要和我爸睡。”我坚持我的观点。5 |/ p; D  E7 V" v
  
- e2 I/ M& R' f1 T+ q  “今年新收的棉花还没卖,明天你进城买匹布,这两天赶出一双被子出来。今晚就让尊儿和我们挤挤,让他倒过去睡我和喆人的脚后头。”这是父亲综合考虑我和母亲的因素做出的决定。/ p  a; d  y) j$ Z
  
$ e: A! _; N& t% y# y. r% N' I6 U! K  “我不干,我不要田尊睡我们的被子。”我坚持我的立场不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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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喆儿。”父亲一改往常的语气,象是给我发出了一个命令式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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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上虱子。”我不将思索夺口而出。* y' b+ B, I4 p( [, Q,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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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尊的身上真的有虱子。虽然平时父亲是让我和田尊一起玩,但母亲总是会警告我,不许离得他太近,以免虱子爬过来。0 V  G8 O' g  f4 c5 Q+ ?1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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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指着母亲说:“你明明知道他身上有虱子,你还让他和我睡。”  y! s; U% F" Q$ C& \
  
! A- [5 M2 N& v! q  父亲立刻用严厉的眼神瞪着我:“平时都怎么教你的,要与人为善,要知其荣,守其辱,要为天下谷。”4 s8 x8 _) s$ z4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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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人为善?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而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是以君子必慎其所处者焉。”我也不示弱,用父亲的孜孜教诲理直气壮地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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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为不善?你曲解其意,无理狡辩。”! @6 A) R! l) Y8 y4 ^- v
  
* \; N0 v) g( q& ]. \. Y  如果说田尊的出现给我和父亲带来了战争的话,那么当晚就算是打响了我和父亲革命战争炮火的第一枪。是的,革命才刚刚开始。我苦难的日子即将拉开帷幕。- k: M2 H) M, Z- O: R
  
  h1 L6 {, h* s; N+ C* T  “好了好了,我先帮尊儿清洗下身子,你们爷儿俩先睡吧。”9 v, _8 c" F1 N' J
  
+ C3 s/ B( j0 ^- Y' [( i8 l/ Q7 U7 b  这就是我的母亲。如果说我从来没有在帖子里赞美过我的母亲,那么通过如上的对话我母亲的优点就显露了出来。她明明嫌田尊身上有虱子,在心里明明不愿意接纳田尊进我们的家,但迫于父亲的决定,母亲只好委曲求全,并且用最巧妙的方法化解了我和父亲的第一次对峙。5 m" ^: @$ m/ Y
  
6 Z5 X2 `9 S- t+ o+ t  母亲帮田尊洗澡到什么时候我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当我清晨醒来,田尊已经坐在灶台旁边的板凳上在看书了。第二天我问母亲,田尊难道一晚都坐在凳子上吗?母亲说对,今晚轮到你。$ Q9 a5 Q4 K! H+ @% X+ l- n4 V
  
9 R& h  F/ ?& H, l  显然我是不会干的。连续几个早晨,当我醒来,第一眼就是看田尊到底在那里。可每次醒来田尊都坐在板凳上。直到母亲赶制出一双属于田尊一个人享用的棉被后,我才知道,那几晚,田尊都是在我睡稳了之后,在母亲的安排下,田尊才偷偷地躺在我和父亲的被窝脚后。小小的我,在我脚下,刚好给他留出了那个一个位置,又在一大早,田尊在我醒来之前,早早的穿好衣服坐在了板凳上。# B. q. @5 x' l5 K1 N, \& Z
  
' m6 l" p- q3 ^  ?3 b& q& @  母亲用27
) ?7 |, s: E) a* x) Y, i  田尊来我们家后首要的事情就是我父母对他洗心革面。母亲把他所以的衣服全部扔掉换上了我穿旧的棉袄棉裤.虽然他比我大一岁,但因为先天营养不良,个头还没有我高。父亲给他剔了个小光头。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身上的虱子。! n6 w7 y4 h; T8 W5 \6 k' g
  
% s& \* w; ~- Q! O, E' j/ X! ~  一连几天,田尊一言不发。也许他还沉静在失去母亲的悲痛中。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我对他的不友善,加上本来就是寄人篱下,自然快乐不起来。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吃饭,睡觉,发呆,我从来没见他笑过,也将他哭过,更没见他张口说过一句话。$ O& C+ U& a/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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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家庭的缘故,田尊11岁还没有上学。一天我放学回家,我看到父亲正坐在田尊的身边,教他认字。用的正是我小学一年级的数学课本,还有我的铅笔和旧的练习本。我冲上去就把属于我的东西统统夺过来。“这是我的铅笔我的本,我的书。”我冲着父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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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又开始对我苦口婆心的再教育了。类似与“如果你失去了爸爸 ,又失去了妈妈,你没人疼,没有钱上学,没有衣服穿,你会怎么样?”此类的话。; [$ j& z. n( N' k) [8 o) a1 X5 u
  
3 l6 H: `5 ^% ~3 d& K9 E5 n8 g  我怎么可能会失去爸爸妈妈呢。也只有田尊这个倒霉蛋才会如此的悲惨。但我还是被父亲说服了。因为父亲举的这个例子让我泪如雨下。但我也和父亲提出了一个条件,以后田尊的学习我来教,不用劳他大驾。父亲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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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如果是我丢弃的东西,田尊可以享用,前提是我没有丢弃的东西,田尊动都不能动。包括我的父亲。# e$ J* Q5 u- t3 i
  
# Q- T$ {: ~0 F8 w1 X- e1 ^# c  从此,倒霉的田尊便开始接收我这个误人子弟的“老师”的教育了。起先,我什么都没有教他。我只是让他给我当学习助理,如削铅笔啊,帮我翻书啊,整理书包啊诸如此类的打杂活。每每他也听话,对我逆来顺受,惟命是从。! E! ~# O; s$ S; P$ m- F% h
  
4 r2 t2 q3 w- E5 X% v  不过,我也不辱父命,我必须履行我当老师的职责。所以我教了他一生中的第一个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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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F1 S+ w; ?. \; c  我指着“上”字对他说:“记住了,这个字念XIA,就是上下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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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上下的下。”田尊学我的口气念着,并照着“上”认认真真地字写了一遍,我乐得哈哈大笑,心里在嘲笑他,你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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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5 M9 p) R7 s& i7 G  他确实很笨,连铅笔都握不好,“上”字写完了,纸上也同时被他用握着铅笔的指甲划了深深的印记。) p" v0 t5 f! v2 r  G% s6 j  T% R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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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铅笔应该这么握。”- P4 _3 B; ]1 @2 q" U- y
  
% W7 Z0 V* M# U8 `5 P  t  准确意义上讲,田尊在我这里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怎样握铅笔。那天田尊就按照我教他的握铅笔的方法,一边写着上,一遍念着XIA,写满了一整张纸。(天啊,我有罪)写完后他就拿给我看。当时他的表情在来我们家那么多天唯一一次发生了变化。有点欢喜和小得意,也许是因为他也终于会写字了吧。我对他大将赞赏,不错不错。好学生,写的很好,孺子可教也。我这一夸,非常见效。他终于开口说了来我们家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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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上字怎么写?”(后来我知道,田尊和我一个德行,也是喜欢问父亲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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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X' g; m8 ~4 r. h5 i4 u  于是我就很慷慨地告诉他,你把纸翻过来,然后再倒过来,再然后对着太阳看,那个字,就是上。& @$ Z$ z% u9 x- O* }1 ^  o% l-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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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爱的田尊就按照我的方法跑到太阳底下把一张纸比划过来,比划过去。然后又跑回来,左手举着纸,右手在照着样子写我教他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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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 {6 A6 l0 o" t& z: B  那天,田尊把我教他的字写在纸上给父亲看的时候,父亲就问他,你怎么把下的那一点写成了一横?& g& `1 P&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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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尊几乎毫不思索就对父亲说:“那是上。”4 s5 a% w3 E5 y8 w.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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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就就夺过纸,指着田尊说:“你这个笨蛋,文盲。上和下都不分。你一辈子就只配给我翻书削铅笔打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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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当时也没有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我知道,我戏弄了田尊。但目不识丁的田尊却没有再说话,他明明知道我骗了他,他却默默地选择了承受,低下了他的头。但我又何止一次的这么戏弄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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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4 D. A9 g' Q, u% ^- g  虽然田尊的出现,让我的调皮和玩世不恭的心态暴露了出来,但小时候我确实是一个好学生。在校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在父亲这位导师面前,也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好儿子。父亲从小就教育我,要我多读书,要我长大后为官要刚直、为政要宽简、对朋友要友善、对父母要有孝道。那时候我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古书中到精髓,但也能做到倒背如流,废寝忘食。以至于我长大后自认为还算是个好人,有德性的人。这些都和父亲对我从小的熏陶有密切相关。只是田尊的突然出现,加上父亲对他也是倍加宠爱,年幼的我,无法接受这么残酷的现实。我说了,他可以享用我用过的东西,但绝对是不可以和我享用我的父亲。能做到这一点,我对他就是友善的。所以我不只一次警告他,“离我的爸爸远一点。”,并且威胁他,如果他把这话和我父亲讲出来,我就把他从我家赶走,让他流落街头。所以我还是要称赞一下他,田尊的表现确实很优秀。只要我在场,田尊就不敢靠近我的父亲半步。但我不在场的时候,就难说了。: `8 C, b! y& X9 J) X9 p* M
  
2 b; {. x9 d, R7 k  我和田尊达成了这个协议以后,我对他也算做到了父亲教诲我的“对朋友要友善”,这一点。我虽然依旧会捉弄一下他,但我也会讨好他,给他好吃的吃,教他正确的字。8 c' i6 k+ i3 G: S. l& r
  
+ \0 b* c9 N8 J) I6 F: D% o7 B  有一次,父亲给我讲“画荻教子”的故事。事后田尊就来问我,欧阳修是谁?(田尊很聪明,他不敢问父亲这个问题,就来问我。)我和他说欧阳修是个没爹的孩子,他爹四岁就死了,从小就无依无靠,就象你一样,生活没有着落,投奔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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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5 Y% D  听完我的话,田尊坐在院子的槐树下,竟然泪如泉涌。这也是田尊来我们家,第一次的情感发泄。直到父亲出现把田尊抱在怀里,田尊哭得更为悲惨。我也再一次遭受了天下的委屈。因为父亲一口咬定,又是我欺负的田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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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父亲抱着田尊指责我,我几乎要崩溃了。“我没有欺负他。我没有欺负他。”我冲着父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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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I* }3 G" a( r  “不是你欺负他,他怎么会哭。”父亲认定是我了。. z4 v* t: h& k$ o9 _
  
  T- S7 Y8 o) j, @3 C  我那时候不知那来的勇气,冲上去,揪住田尊的手,一边往田尊从父亲怀里拉,一边哭一边吼:“你凭什么说我欺负他。我欺负你了吗?我那里欺负你了?你给我走开,走开。”) }" X8 i# n. o
  
  `1 O  L, s+ b- k  y! ~1 p  我真的没有。我只是说了欧阳修和他一样的处境。我错了吗?他只是为他和欧阳修有类似的遭遇而哭泣。或者他是为了他死去的娘。如果是因为我伤害到了他的那么一点点自尊的话,那我也是无意的。我那时候那么小,那就知道他这么敏感了。, E& P5 i5 M$ `' s: |" }# A
  
3 g1 ]) H/ F4 L4 U$ R4 M& Y  那场战役最终是我打赢了。因为我哭的时间比田尊长。田尊看我撒野了,他自己吓得乖乖的了。我那天哭了个惊天动地。哭的母亲都发话了,对我父亲抱怨着:“你说你养个田尊,这不是给添乱吗?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心疼,疼别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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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M' o- Y3 ]$ P; c. a5 p  “你疼别人家的孩子,不疼我。哇哇哇……”我借着母亲的气势继续撒野。最终是院子里围观了很多的人,母亲看我哭个不停,自己也哭了,抱着我回到了屋里。7 _( p, m) p/ G7 v3 ]8 }; Z"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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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也从此开始了对田尊的另行处置。处理办法是专程去了趟河北找田尊的父亲,想把田尊的问题给解决掉。结果父亲只是把田尊的父亲给揍了一顿就回来了。母亲和父亲的关系,也从此进入了紧张的局势。
6 X* e/ U: ~1 }  我和田尊都长大后,我们聊起这件事情,我和他说对不起,我小时候太调皮了,不懂事。但他说,他不是因为我伤到了他的自尊而哭泣。他和我说是因为他的父亲。因为看到我在父亲的呵护下是如此的幸福和快乐,而他却有父亲也见不到。田尊为思念父亲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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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I9 S- j/ @  X  (田尊为思念父亲而泣。真的是网友说的,殊途同归。后话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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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大年,放大炮,穿新衣,找钱要。对于我们70年代的小朋友来说,过年就这点爱好。当然,当地另一版本说出来就有点搞(过大年,放大炮,爷爷把着奶奶尿。奶奶尿得欻欻欻(读CHUA),爷爷笑得哈哈哈)有点低俗,但很搞笑,却也算是一片喜洋洋的欢乐。+ i$ j% Q9 V) _8 v
  
' Y9 v2 K. g: h8 A  钙片哥哥的年过得可就不一般啦。嘿嘿,未说先得意一下。十岁,我已经在给全村的人家写春联啦。当然,春联都是父亲编的,我只负责执笔。想想看,是全村的人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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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Q6 K* K! u% |7 T* P  所以我一直感谢我的父亲,是他造就了今天的我。从我五岁开始,父亲就让我练习写毛笔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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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x+ L6 o% ^  我临摹的字贴,出处也不是什么名家,但绝对是古人。是我的老祖宗们留下的《X氏家谱》的“修谱序”。这得感谢我的祖父了,文革时期,破“四旧”运动搞得如火如荼,祖父能把这么极具研究家世价值的家谱给传承保留下来,真是件不易的事。7 z0 a  d2 J9 b' h" I( b7 f9 g6 j4 f
  
( r2 T2 R( X* g  “修谱序”里字写得最好的当属康熙十四年一个叫庞世淳的人写的修谱序。那行书体写得是一流的霸道。六大书体,我独钟情于行书,理由也很简单,“行”就是“行走”的意思,它没有草书那么潦草(褒义是行云流水,呵呵),也不像楷书那样呆板(褒义是端正),如同做人,不可太呆板,但也不可太滑头。按照启功先生形容的,楷书是坐,行书是走,草书就是跑。我这没学会坐,就直接学走了,现在我也学会了跑,呵呵。但我终归是成不了名家。原因很简单,因为父亲不会写,他只懂得欣赏。但我从小就画啥像啥,这也是我多于父亲的唯一一个优点,他不得不佩服我。几年前,族人再次重修家谱,我有幸为《X氏家谱》写了序,这应该算是我书法领域里享受的最高待遇了。遗憾的是,我也还是替父亲执笔,悲哉悲哉。更为可悲的是,如今的我,依旧事业不成,上家谱写序,那可是名留千古啊,这也算是我给父亲带来的最高荣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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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X4 Q  A) v% N: T% o  V  我的书法,就是从这位并非我族的叫庞世淳(此人不知何许人也)的古人写的修谱序中照着猫画成虎中开始的。% f6 v+ K8 b8 `! V- L' m- I/ V'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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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句我写得尤为拿手,“以一人之身,今相见为路人。”最让我头疼的是这句“陶渊明云:‘同派分派,人易世疏,慨然寤嗤叹,念兹厥初。’则孝悌之心,可油然而兴矣。”这句有很多复杂比划字体,也牺牲了我好个春秋。如今 ,依旧不可超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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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3 b! k# Z% q6 `; j  父亲不光自己做对联,他还喜欢收集好的春联。那年,我就拿着父亲的《对联手抄本》和田尊一起,在村里的大队公社里,一天一天的给村人们写对联。免费的。但可以换来村人预先制办好的年货,都是吃的,什么鸡啊鱼啊鸭啊的肉。也算是做为对我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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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田尊主要负责帮我拆纸张,?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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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村外有个山丘,上面有个石炮台。小的时候小伙伴们都上去玩耍,但我从来没有去过。田尊为了讨我欢心,说他知道去石炮台的路。他说出了村穿过一个破庙,再爬上那座小山坡就到了。而且他知道一条最近的路。他说他带我去。我知道父亲经常会去那里放马,但他从来不带我去。父亲说那里有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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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放学后,我把书包仍在家里,和田尊向石炮台进发了。这是在他到来之后,做的第一件让我欢呼雀跃的事。也是我和他在一起的第一个春天。我们跳过用白杨树枝扎成的园篱,奔跑着穿过蜿蜒的小巷。当我们回头看,屋舍已经被我们甩了老远了,再往前看,我们的视线里已经是广袤的田野与黄绿交错的山丘。我抬头看见电线上栖息的家燕,而我们的脚下则是蛙声四起的一片片池塘和弯弯曲曲的渠流。再看田尊,他一贯的沉默无声已经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和我一样的开心、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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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r, J% M$ f: T! N/ l6 c  田尊说的破庙,其实是一座神祖祀堂。可惜在文革时,被红卫兵一把火全烧掉了。我听人说这里曾有过迷人的花园、湛蓝的湖水和别致的凉亭。据说祀堂的旁边还有德国人盖的教堂,德国教士曾在此办过孤儿院,后来教堂被拆除了。如今这里唯一的一处高墙,已经是断壁残骸,被岁月丢弃在一堆破砖废瓦的废墟中,摇摇欲坠。尽管如此,我还是看见残留的高墙上稚嫩的丛丛青草,在风中向着蓝天婆娑起舞,仿如幻影、神仙,乐观得享受着它们即将彻底消逝的一片净土。! D- L' C$ A: X) y6 m' ]- r
  
+ c6 f% j( I# S2 w  “炮台就在山顶上,这里有一条通往炮台最近的一条路。就这里。”田尊指着山坡下的一条荆棘之路。% `1 C- x! W$ P/ h5 Y
  
5 H, w, [+ @7 R0 [  我仰头看见山顶上搭建的一座堡垒。“或许我们该休息一下。”我被眼前断壁残骸的高墙和高墙上婆娑起舞青草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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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 ^% h- ?  “你害怕了?”田尊扭头问我。  `2 E5 E  n$ N+ d, [; l# N&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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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冲他笑。意思是告诉他,我才不怕。这里风景独好。0 q3 }3 [6 ^9 {. W% p)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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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怕,爸爸说,我应该保护你。”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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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V1 G2 M: e9 n9 `( F  爸爸。这是我头一回听到田尊这么说。他又侵犯到我了。我收起了笑容瞪着他。他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没心没肺的看着我,半天还回顾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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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我看见有人从高墙后面走出来,总共四个人,其中就是我那个讨厌的表哥。他们几个嘴里叼着烟,手里人人拿着几张纸牌,他们向我们这边走来。田尊扭过头去看。6 a6 h# H6 [1 K1 p
  
% V3 |. R8 R( \+ K( A7 I  “喂,田尊,你现在是享福了啊。”其中一个又矮又胖,一头乱发,长着一脸黑乎乎的横肉的家伙撇着嘴说。他的话引来其他人的一顿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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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尊一言不发。我怯怯地走向前,躲在田尊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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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另一个高个子把矮胖子推到一边。他满脸胡茬,骨瘦如柴,不修边幅。他眯着眼睛盯着我们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蒂扔在地上,用他那脏兮兮的绿色帆布胶鞋蹭灭烟蒂,“小子,看见没?”他指向山顶上的堡垒,“我在那上面干过你妈。”, ?% S$ _! _  i) Q( W/ J. m
  
  m8 I: [3 R3 y  @, U  M: H, `  其他三人哈哈大笑。连我的表哥也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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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 I% @& X: ~  }  我看着田尊。他把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我能感觉到他的全身却在抽搐。! P9 y& a3 f% b0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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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干你妈的时候她还在唱山歌,这疯婆子。她那B很松,被很多人干过。”他把双手放在他的皮带上,把胳膊打直挑起眉,摆出一副猥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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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L: V. m% A: \1 u  田尊抿着嘴,眼泪就顿时从他两颊往下掉。/ C7 q7 {2 r% O+ [. ^; C1 z8 Q* y5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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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坏了,那三个人,分明比表哥还恐怖。表哥已经让我够恐怖了。再说父亲当时给了他一脚,他肯定是耿耿于怀。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吧?我可不能因为田尊再搭上我的右手。但在这荒无人烟的废墟里高声喊救命应该没什么用。我希望这个时候父亲能赶过来。可村子离这里有一公里的距离,而父亲现在所在的农田是和这里相反的路。要是我们留在家里就好了,我想。这样田尊就不会因为一时想讨好我而蒙受如此的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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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起父亲教导我,惹不起就跑。对,只能这样了。于是,我都来不及管田尊,扭头撒腿就跑。+ A5 F/ i, u9 u1 V& X6 W
  
& J8 S2 U$ c. ~  跑了一会,我突然觉得不对了。我怎么没见田尊和我一起跑呢,于是就扭头往回看,我看他们没来追我,而且他们的身影已经被我甩的老远了,我才躲起来,一边等田尊一边往破庙方向看。( l# B8 T/ i  E4 G)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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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分明看见那四个人上去把田尊按倒在地,田尊就那么一动不动得任由他们对他拳打脚踢。而此刻的我竟然躲在远处无动于衷。直到那些人走了很久,我才怯生生地走过去,把受伤的田尊领回家。现在想来,我当时是多么的懦弱啊。就因为我的胆小怕事,我就那么把可怜的田尊一个人丢在那里,任由他忍受那些龌龊的坏人对他母亲的侮辱,任由他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任由那些人对他拳打脚踢。8 U  f: i% L1 c, n#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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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能忍受别人侮辱自己的父母。但田尊知道,他的母亲不是个正常的女人,她是个疯子,也正因为这点,别人就才可以肆无忌惮地羞辱他,而他选择的只有沉默。因为他知道无法改变母亲是疯子的事实。也正是田尊的这种忍辱负重,铸就了他坚强的性格。' y! h5 {( ?8 z& _% z! _0 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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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和田尊还有父亲在村子里遇到表哥,他看见我们就躲得远远的。这次我可以向我的父亲求救了,我指着表哥喊着:“爸爸,就是他。那天就是他。”我以为父亲终于可以替我和田尊报仇了,没想到,父亲只是瞪了一眼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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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z* m* f  表哥和我一样的聪明,惹不起就跑,一溜烟不见了。7 l: u% N( \( V
  
. G' m/ G/ `9 E- f; w  我总以为高大威严的父亲,始终会替我和田尊出这口气。但父亲没有,他只会教导我们,与人为善,与人为善。这也让我对父亲产生了小小的埋怨。也许在父亲的眼里,当年的表哥也仅仅是个孩子。然而事实证明并非如此。长大后的表哥因吸毒和涉嫌敲诈罪被判刑十五年。也算是向我和田尊出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出的有点晚。或许在我脸上被他所伤,我的手指被他所伤,田尊被他所打之后,以及他从小所有犯下的错加以及时的管制,表哥也许就不会成为今天的表哥了。也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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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d+ S# ?' T3 F  过完年,村人都闲了下来。忙碌的父亲也终于可以停下来陪我一起玩耍了。设套捕鸟、上山打猎、编鸟笼、烤红薯,父亲变着花样和我玩。但让我及其不爽的是,田尊就像个跟屁虫,天天跟在我和父亲的屁股后面,我看着就来气。/ M: `8 r3 N3 c+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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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可气的是,田尊在我们家过了一个年,一改往日的沉默,竟然几次肆无忌惮地忽视我的存在和父亲有了亲密接近。我想是不是这小子乐晕了头,忘记他对我的承诺了?9 h( l( M% e7 A
  
3 U- l' k* B+ y2 q; P; j  一次当父亲把我抱在怀里的时候,父亲就喊田尊也过来。田尊就真的过来了,还和我一样,平等地坐在父亲的腿上,趟进了父亲只属于我一人的怀抱里。父亲左手抚摸着我的头,右手2拉田尊的手,然后问田尊:“尊儿想不想和喆儿一样上学堂?”1 }! T3 G+ \- h' r
  
5 G$ u" x2 N% X: H' n* F  田尊一脸喜悦地毫不思索地点点头,同时用哄亮的声音说道“想。”9 m: V( Z  _9 J9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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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父亲又转向我:“喆儿愿不愿意啊?”! h4 w0 c% J6 d# k8 V( s  B9 A
  
5 m$ ]: @. f! C  “妈妈说,家里没钱。妈妈不会同意的。我也不会同意。”其实前几天我就听见父亲和母亲商量过要让田尊上学的事。当时母亲的态度很坚决。母亲说供我和妹上学,压力已经够大了。为什么人家的孩子还要我们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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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4 R- |& B* {  “这个爸爸会想办法。总之,尊儿一定要上学堂。”父亲非常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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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把把父亲推开,对父亲和田尊怒目相向:“你要让他去上学,那我以后就只和妈妈睡,我和妈妈,还有妹妹就都不理你。”说完我就跑回屋里去找母亲。我哭着对母亲说,爸爸不要我们了,爸爸不要我们了。那晚,我们全家都没有理父亲。父亲一个人一声不吭,田尊也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其实内心不知多么喜悦呢。晚上睡觉,我真的和妹妹还有妈妈挤在一个被窝里。; P6 v# ^9 l) D. Z4 V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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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我次日醒来,我发现我竟搂着父亲温暖的身体趟在我和他的被窝里。我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边抚摸着父亲的胡渣,一边开始掉眼泪。我嘟嘟地撅起小嘴说:“爸爸不要喆儿了。”于是父亲就把我紧紧地抱住,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不停地在我的脸颊亲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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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几天,我上茅坑屙屎,屙完才发现忘记带纸了。我就冲着外面给兔子喂草的田尊喊:“你去给我拿纸来。”田尊就跑回家给我取了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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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田尊递过来的手纸,突然萌发了再次欺负他的念头。1 u+ ~' ]) p& H1 S#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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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身体从茅厕上移开,然后撅个屁股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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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 U- Q5 V. u' V/ ]  “你给我把屁屁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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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田尊站着一动不动,分明不听我使唤。) q  ?& Z5 ~) a2 c# e: `7 r
  
1 S0 N" H  b* a! ^3 L  “擦啊,快擦。你不是要上学堂吗?想上学堂就把屁屁给我擦干净。”1 k# X6 Z# e2 g9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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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田尊真擦了。他拿着手纸,俯下身体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件事情给办了。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擦完就把手纸丢进了茅坑。1 A+ v. v. |3 [! R6 m0 l1 M
  
/ v9 ?; |' z8 U  给人擦屁股田尊都能干得这么漂亮,我真是不甘心。“没擦干净,再擦一次。” 3 |! Z( O$ i9 V3 X6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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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纸了。”田尊果断的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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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回去拿。”于是田尊就跑回屋子又拿来纸给我擦起来。没等他擦完,我就站起来夺过他手里的纸,向他的嘴边塞去。结果田尊给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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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躲,是不是不想上学堂了?”说完我才发现,我只顾站起来却忘记把裤子兜起来了,我的小JJ竟然一览无遗地暴露在半空中,全收田尊眼里。& c" B" ]" w& j4 e1 z1 n
  我怎么可能让小伙伴看到我GT裸露在外面的JJ呢。我嗖地一下把裤子拉起来。然后气急败坏地指着田尊说道:“你给我把裤子脱了。”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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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要上学堂就把裤子脱了。”我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_' v) H0 J( [2 k0 [. p
  
9 W# Y; L& U/ e2 b. D1 A9 s1 ?/ |  “再往下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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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0 P% t4 t, z/ s& O- R+ c  田尊起先只是站着不动,但在我逼迫了命令式的口气下,他开始紧张起来,然后便开始缓慢地往下脱他的裤子。直到他完全把裤子脱到了脚底,他才直起身子来,用他的衣袖去擦他的嘴。可能他觉得我将擦过我PP的手纸蹭到了他的嘴。这时我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田尊的眼泪已经是充满了眼眶,他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d  c; h+ [( I: G"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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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分明是在发动。我再去看他的JJ,那整个细长的悬挂在他的两腿之间的JJ也在跟随他身体的抖动而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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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G5 O$ Z$ L, z7 n" S  他那完好的皮包正紧紧地包裹着凸起的GT。我伸过手,用手指往他的包皮开始用力向后脱。反复多次都不见效。那包皮太紧了,GT又太大,我根本就没办法让GT露出来。但我就是不甘心,继续向后脱,几次近乎要成功了,但还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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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2 \+ u1 ~  于是我只好用双手捏住他的包皮往开扯,由于我用力过大,导致田尊身体痉挛般猛烈地抽搐了一下,同时我听见他一声嘶声力竭的惨叫, “哇”地一声田尊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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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8 A' J! a% }+ u# P; P  C  田尊一哭,我吓得立刻停下来,这时田尊的JJ已经被我撕扯的又红又涨,伴随着他身体的剧烈抽搐和抖动,直挺挺地颤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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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再去上学堂。”我恶狠狠地冲他丢了一句,撒腿跑开了。! T4 T; u! \/ W) o+ J)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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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尊是多么渴望能上学啊。那天如果不是我把他的JJ给弄疼了,他就那么任由我对他进行如此残无人道的屈辱和践踏。也正是田尊的这种忍辱负重,铸就了他非一般人能有的坚强的性格。这也注定田尊会来飞华腾达的那么一天。而我从小因为无法忍受小伙伴们对我JJ的嘲笑,竟然能对田尊下如此的毒手。尽管后来我和田尊成了不离不弃的兄弟,也尽管田尊对我小时候所犯下的罪行也统统照单全收,也尽管长大后我们变得无话不谈,但唯独这件事情,它就像一面镜子折射出我人格中最卑劣的一面,我始终没勇气向田尊说出来,说出我内心的忏悔和对他深深的愧疚。- |, z6 i  U# r5 A&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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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田尊上不上学和我并没有直接的关系,我之所以那样对待田尊,只是因我的父亲。我不能接收田尊和我享受同等的一个父亲说给予的父爱。' w1 L2 R# N5 M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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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尊虽然在短暂的时间里遭受了我对他的残酷“罪刑”和四个人对他的羞辱和拳脚相加,但生活还在继续。没过多久,这些给田尊带来的不愉快的往事也随着夏天的到来而被我淡忘掉了。$ ^$ E& i' E6 p$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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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再一次和好如初。整个夏天,我们随同父亲一起种瓜收瓜,一起上树抓蝉,入田逮鼠,趣事多多。到了九月份,我升了初中,田尊也终于实现了他读书的梦想。那年我十一岁,而大我一岁的田尊直接进入了小学上三年级。在父亲的帮助下,三年后田尊顺利地小学毕业,并以优异的成绩被初中学校“破格”录取。(但那时候,我已经离开了父亲,到了县城读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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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b  ]  ^2 N5 g: {  到田尊上了小学,我才意识到,早点让田尊去读书就好了。因为我再也不用坐在教室里担心家里的那个“第三者”田尊享受本属于我的父爱了。再加上田尊天生就聪明灵利,很会讨好我,又懂得忍让我,我开始不再对他心有戒备了。也随着我一天天的长大懂事,也渐渐的明白了父亲始终还是最疼爱他自己的儿子的,对于田尊而言,只不过是父亲心地善良,对孤苦伶仃的他动了怜悯之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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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w7 E1 n% E5 E, ?1 K# M2 V  父亲依然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父亲。然而随着我升了初中,我男性生理也渐渐萌芽,我和父亲的感情也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着微妙325 a1 L9 |" }% |& ^+ k
  在我根本就还不经意间我的性生理已经悄悄得萌发了。每次当我趟在父亲的怀里,抚摸着父亲渐渐勃发的身体,我就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只要我的手去摸父亲的JJ,它就会瞬间膨胀起来,上次田尊的JJ也在我手的拨弄下涨得老硬,而我的JJ只会在憋尿的时候才这样?(自从被同学发现我的JJ的不同,我就不在让父亲摸我的JJ了。直到后来我发现了父亲的丛林。)还有为什么父亲的JJ周围一直连到小腹到胸口会有浓密的毛,而且胳肢窝里和腿上都会长毛,而田尊和我就没有?还有呢,为什么当我抚摸父亲膨胀的JJ时,他会闭着眼睛全身向在抽搐般紧张心跳?为什么父亲的JJ会有一种粘粘的透明的液体流出来。太多的为什么让我充满好奇。我想,要想弄明白这些,只有先从自己下手了。# X+ g8 V6 r- C2 q"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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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放学回家,看家里没有人(田尊还没回来),我就偷偷的把自己的JJ掏出来看。这一看不要紧,我惊呆了。竟然在我的JJ根部萌生了两跟细细的,不到一厘米长的毛出来。天哪。我再次确认后,惊讶地穿好衣服楞住了。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惊讶,或者是兴奋吧。* G' O  C/ J2 i; ?9 R
  
/ \* I, i) z0 x; N  q  我再去照墙上挂的一面镜子,刚好旁边有一张全家合影照,我竟然和几年前的我变得不一样了,以前的脸是圆圆的,白白的,可镜子里的自己脸型变长了,鼻子也变长变挺了,而且变得越来越像我的父亲了。脸也没有照片里的我那么白了,脸上像是蒙了一层灰,看上去脏兮兮的。我端来脸盆往手上打了点香皂拼命地想把脸洗的白一点。结果洗完后再去照镜子,脸蛋是变白了,但怎么看上去嘴唇周围和鬓角两侧还是那么灰灰的,脏兮兮的。我把脸贴近镜子仔细看,天哪,怎么会有那么多茸茸的密密的细毛发薄薄地贴在我的脸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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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5 s) O/ f6 g  正纳闷的时候田尊回来了。我急得把他拉过来,对他说,脱了裤子给我看看。田尊被我突然的请求再一次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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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我不欺负你了,我真的不欺负你了,就给我看一眼,就一眼。”我继续央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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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尊有点害羞了死活不干,我只好对他说“我发现我JJ上长毛了,你有没有,快说,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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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尊羞答答地说:“我,我不知道。”/ K) _6 T' n! 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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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c$ s( _* M" A4 |" z
  
0 c1 x: E, A$ L, V; U# F   “那你给我看看。”- I) W$ `7 ?  c  S-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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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要欺负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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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自己看看有没有,看了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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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看。”/ S6 |) J  B6 Z$ j8 t3 k! H
  
/ Q6 H. _+ f  v/ e' l* d, k  “看看嚒。求你了。我真不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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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尊在我的再三请求下,只好走到墙角,脱了裤子检阅了半天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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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没有,骗你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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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p# ?" J7 W- M" p2 V  田尊从来不说谎,看来他是真没有。然后我就指着他说:“你那小身板,怎么会长毛嚒。”- L; q$ q1 g. S/ @: b
  
, D' Z# O7 D6 f0 H+ N  我也有毛了 。我终于也长毛了。我和父亲一样,也即将有丛林了。那一刻,我是何等的敌意啊。
) e' ~; Y& X% z  y- `/ H/ |  D的变化。 340 D" x; ~8 z$ q4 q
  田尊一边补习一二年纪的课程,一边还要接受三年级的教育,他有点吃不消。但他非常刻苦,基本上回家就是埋头学习。当父亲在给田尊补习课程的时候,我总是匆匆忙忙地把自己的功课做完功课,然后对父亲说,我来帮他补吧。刚好我也复习下。当然除了萌生嫉妒外,另一个目的,是可以博得父亲的夸奖。 “尊儿你一定要像喆儿学习啊。”“喆儿真是我的乖儿子。” “喆儿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每每听到父亲的称赞,我对田尊的学习越来越上心了。我开始不再让田尊用我用剩的铅笔头和破橡皮,不再让他用我的废本子,破书包。
+ M- C' R+ T8 m4 P  “用这个,我今天新买的。”7 @$ C2 C4 p, v, U
  “你一个,我一个。”
: Q/ r4 E8 X7 o3 X, {8 M/ ]4 U  “爸爸,给田尊买个书包吧。你看他的书包都烂了。”3 Z/ f' P1 J*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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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F& P4 N- p% x6 f5 e  终于在某个晚上,我枕在父亲的胳膊上,父亲一脸激动般得看着我:“喆儿像个大人了。”我竟然因为父亲的一句话,兴奋了好久。于是父亲接着说:“喆儿,你不能老和爸爸一起睡啊。应该像田尊一样,自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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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e0 R' P& N. }3 L( d. C9 S0 o  “我不干,我才不干。”换成以前,我就会说,他是因为没爹,才可怜巴巴的一个睡,我和他不一样。可那次我没有说,因为我懂得田尊的感受了。但父亲的话确实让我很烦恼。是不是只要我长大了,我就不能和父亲一起睡了。原来长大也是一件如此错误的事。$ t4 ]" g. Z  g9 v, A; c; S
  
  j  ?. i1 ?+ o: A  不经意间,我发现父亲身体的肌肉又变得紧绷绷的了,我把手放在父亲的胸膛上,那凸起的紧紧的胸部几乎都要崩裂了,同时胸口好像藏着一只小兔子,砰砰砰地跳动着。父亲的心跳又加速了,而他的手臂像在用力支撑着什么,伸在被窝里一动一动地使着一股劲,又突然停止了。* N( P( ?6 j7 q7 `& C
  
+ N% f8 f/ ?; c# }  我的手顺着父亲的手臂往下摸。我竟然发现父亲的手放在他自己的的JJ上。而他的JJ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坚挺得像个钢炮一样了。: C; V# h: Z/ ~' x6 ^  l0 `
  
1 u/ W2 \/ g( i9 Q8 s3 f1 {! }  我就不明白,把它弄硬了有什么好?好奇中,我便用我的手去抚摸父亲的JJ。这个时候,父亲又闭上眼睛一动不用了。他不阻止,更没有拒绝。9 \  w$ ?# C4 d0 K, `
  
3 \$ c; I3 s; i3 \9 m  那一夜,我睡得忐忑不安。半夜里,我被什么声音给吵醒了。我迷蒙中睁开我的眼睛,我发现父亲不在被窝里了。而在我的对面,我看见父亲正在妈妈的被窝里,竟然还爬在妈妈的身体上,不知道干什么。) O0 {" |7 |: [! F+ u.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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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妈妈到底又在干什么。为什么父亲又不履行他的承诺了。父亲是不是嫌弃我了。5 Q2 [, h$ D9 I/ L4 q) j$ o
  
% Z5 N5 i) D+ z0 E2 Y. E  K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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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我差点要哭了。3 X' i( r0 s' J* |: I
  
( V# o7 f/ F% `  s4 y  父亲总算听见是我在叫他,回到了我们的被窝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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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 a5 m  这件事又困扰了我好几天。) ]! m6 s8 V5 j9 O- O3 T'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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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学校的操场是在校园外,校门的正对面就是操场。那天放学轮到我们组打扫卫生,所以下学有点晚。放学后遇到初三的张震同学也正好一个人走,刚好结个伴就一起走。我们超近路穿过操场时发现两个男女同学躲在篮球架下正亲嘴。8 I/ u$ I0 t$ F, F*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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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干嘛?”我的潜意识的好奇心又来了。
2 g, o, a! T2 |) D  “他们在做大人们做的事。”张震同学说。
' _! S9 Y9 y) o& ~; R$ H  “大人们做什么事啊?”张震话一下提起我的兴趣。
0 v, i* f' c+ v1 y: s) ]. I2 Z  “狗受窝你总见过吧。”. ]: E1 y& R8 k/ b
  “见过啊。可她们分明在亲嘴嚒。什么狗受窝。”狗受窝我当然知道啊,就是公狗追着母狗转跑,跑累了,母狗就停下来,让公狗用舌头舔母狗的屁股缝,然后公狗就骑在母狗屁股上,把红红的又细又长的屌屌塞进母狗的屁股缝里,然后几个人打他们,都分不开。
: Y! E1 m( `# B, H7 G  “反正大人们也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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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b( f& }. q( p) G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
" J% ^& W% I0 {3 ~5 ]  “从妈妈肚子里。”  v4 u4 B  q$ F* w4 W$ T% D9 w' {
  “那你怎么生出来的?”
( h' `  V& K, }8 N8 E* U3 ^  “从妈妈胳肢窝里掉出来的。”小时候在妈妈的背上总是给我念:背背,倒倒,妈妈背上宝宝。宝宝哪里来?胳肢窝里蹦出来。
9 B" j1 t' S2 d, N; d& A6 c5 E" f# D  “狗受窝后,母狗就从屁股缝里生出了小狗。人也一样。”/ r$ f# @! F$ ~- I) v- ?: c, f
  “恶心死了。人怎么和狗一样。我不信,我不信。”/ t* k! M8 m/ a
  “你出过没?”
% m. s. Y2 p! r' ]; t1 ^  “出什么?”8 k9 P+ _6 w8 Y% O5 d0 S
  “跑马啊。”
1 @1 G/ d6 Y. }# _0 n4 d: Z( Z  “什么跑马?”
& o) K% ^  D" [, ~  “你回家好好摸摸你的小JJ,直到有粘粘的东西射出来,你就是跑马了,很舒服勒。”
) o3 V+ u; x( F* S5 F  说着说着就到了分岔口。我们兵分两路,各自回家了。张震尽胡说八道,人怎么和狗一样嚒。至于跑马。我还有点信。" I' J9 j3 U9 b
  
$ _- g# B' [7 @0 N) }  第二天我问田尊,你知不知道人也会受窝啊?田尊的回答和我一样,人怎么和狗比啊。我就故意和他说,是真的。他就说,那你我也能受窝?这个死田尊。我说的是男人和女人,你见过两只公狗受窝的?他说哦。我就又问他,你知道跑马吗?田尊说,什么是跑马?算了,算了,他一毛不长,懂得个屁。简直就是个白痴。% L: n& {/ a  ?5 [7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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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去问田尊,昨晚我爸和我妈在干嘛?田尊说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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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1 09:4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可不是小说哦
发表于 2011-3-11 10:1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5# xxxxx789456123 的帖子

看是好看,有点长了没时间看
发表于 2011-3-11 11:1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么慢啊,还有多少啊
发表于 2011-3-11 13:3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好期待 怎么可以看完整啊
 楼主| 发表于 2011-3-11 14:1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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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又困扰了我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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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学校的操场是在校园外,校门的正对面就是操场。那天放学轮到我们组打扫卫生,所以下学有点晚。放学后遇到初三的张震同学也正好一个人走,刚好结个伴就一起走。我们超近路穿过操场时发现两个男女同学躲在篮球架下正亲嘴。3 e" @# b; @* z5 T!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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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干嘛?”我的潜意识的好奇心又来了。
, P7 B, p" C$ q0 R  “他们在做大人们做的事。”张震同学说。9 a2 P- z3 ^/ n) n* c7 ^! ^$ S6 ?
  “大人们做什么事啊?”张震话一下提起我的兴趣。
' ^% t4 ?( Y/ Y: r0 |  “狗受窝你总见过吧。”
) Y  i. A$ ~: e! s3 h5 _  “见过啊。可她们分明在亲嘴嚒。什么狗受窝。”狗受窝我当然知道啊,就是公狗追着母狗转跑,跑累了,母狗就停下来,让公狗用舌头舔母狗的屁股缝,然后公狗就骑在母狗屁股上,把红红的又细又长的屌屌塞进母狗的屁股缝里,然后几个人打他们,都分不开。/ j( g2 D: K" b
  “反正大人们也那样。”" L# n! N2 l; W
  “我不相信。”. j- ~5 a  o+ [3 l9 ]; c" M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
+ H' A" L( n7 d; {! H* p: o  “从妈妈肚子里。”
/ A. r0 w2 R9 o) }  v7 C. \8 H8 ]  “那你怎么生出来的?”6 j% W: f! ~3 Y& h
  “从妈妈胳肢窝里掉出来的。”小时候在妈妈的背上总是给我念:背背,倒倒,妈妈背上宝宝。宝宝哪里来?胳肢窝里蹦出来。
0 |+ Y8 P$ ?2 X( A9 x! l7 x  “狗受窝后,母狗就从屁股缝里生出了小狗。人也一样。”0 }' W' I8 A7 l) j+ z  w  U( o
  “恶心死了。人怎么和狗一样。我不信,我不信。”; ~2 M5 f- S- ]( @
  “你出过没?”
1 b+ ]+ Z4 I4 G" }+ I  “出什么?”
" o, [+ X& G5 R4 n1 j1 ?) }( l  “跑马啊。”/ n) `" e( K, h, C- ~: Y
  “什么跑马?”& v( F# {4 S% b6 \/ P5 Z
  “你回家好好摸摸你的小JJ,直到有粘粘的东西射出来,你就是跑马了,很舒服勒。”9 E9 V* R& b" \0 B0 s- L/ }
  说着说着就到了分岔口。我们兵分两路,各自回家了。张震尽胡说八道,人怎么和狗一样嚒。至于跑马。我还有点信。+ N4 i* J& k' ?% V%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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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问田尊,你知不知道人也会受窝啊?田尊的回答和我一样,人怎么和狗比啊。我就故意和他说,是真的。他就说,那你我也能受窝?这个死田尊。我说的是男人和女人,你见过两只公狗受窝的?他说哦。我就又问他,你知道跑马吗?田尊说,什么是跑马?算了,算了,他一毛不长,懂得个屁。简直就是个白痴。                 36: f& K* u5 Q0 b4 Y3 U
  自从张震和我说了那些话,几天我头都昏昏的。太多的疑问和猜测像在脑子里打架。6 F1 m, Z8 x5 q% y.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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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晚上。睡下后,我鬼使神差的又把父亲的JJ给弄大了,直到父亲那粘粘的液体终于又被我摆弄了出来,我就用我的小手指取了点样,转过身把手伸出来看了看,发现是透明的,然后又偷偷的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没什么味。看来张震说的没错,父亲跑马了。那我什么时候也跑马啊?我都长毛了,都是大人了,我也应该跑马才对啊。于是我就去摸我的小JJ,摸啊摸,可摸着摸着我就睡着了。; S7 k  X3 k1 q/ V& P!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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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里,我做了一个梦,错综复杂的梦。一会是父亲,一会又是田尊,好像又有表姐和那个我看不清脸的光屁股男人,后来一只狗在跑,我和田尊在后面追。再后来不直到怎么表哥也来了,他向我和田尊逼近,一步步逼近。* X6 j; R% _'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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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紧张,好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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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像是在喊……" L+ r6 B) M8 Y- C4 f: g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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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痒,好痒……怎么会好痒呢。: |- L% G8 s& ^. d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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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听见父亲在喊我的名字,“喆儿,喆儿……”5 Q( L+ |" o4 r( q$ r4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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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父亲在叫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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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睁开了眼睛,发现好刺眼。原来开着灯,父亲和母亲正围在我跟前看着我。随后我吱吱唔唔地哭开了。; f3 U% p" o- s: P2 h-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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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喆儿是不是做噩梦了?不哭,不哭。”父亲把我的身体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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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感觉我的两腿间凉湿湿黏糊糊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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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痒,”我一边吱吱唔唔地哭,一边又难为情地说道“我,我尿床了?”2 y& M& R8 `2 t* b" W- l
  
6 t( C& l, A# v" f4 C9 a  爸爸立刻掀开被子看,妈妈也凑过来。看完后两人竟相互对视着不说话了。, J/ ^% ]" Z) Q% S/ A+ r7 n
  
. ^8 E  c0 M: F3 f% r2 _: t6 \& i  “喆儿没尿床,喆儿是长成大人了。”妈妈说完,竟然和父亲都扑哧一声给笑了。# Y1 B; e" v, A) }
  
发表于 2011-3-11 18:16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  就是有点乱的感觉     楼住加油
 楼主| 发表于 2011-3-12 12:2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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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几乎都把昨晚的事情给忘记了。要不是发现父亲母亲看我的眼神有点异常,我还没有想起来呢。1 n3 _* G' x1 o! k/ B! u# E
  
/ b0 R/ `9 a( x  我正急急忙忙吃着早饭赶走去上学。我发现母亲总是对我慧心的微笑,笑完了又去看父亲。我突然想起来昨晚的事。再定神一想,不对啊。我又把昨晚的经过好好的回忆了一下。不对啊,梦里我感觉像憋了一大泡的尿,可结果只尿出来那么一定点。还是父亲帮我用毛巾擦干净的。一边擦一边还是说,好粘啊。擦完父亲还把毛巾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说“好腥,好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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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我真的是?就像张震说的,我昨晚跑马了?这么一想,我顿时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也顾不得和父亲母亲打个招呼,领取书包就跑去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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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N$ L0 O! y0 ?( \( ]  放学后,我第一 时间去找张震汇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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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X- o9 ?8 K5 M- k3 U3 f& o  “我出了,昨晚我出了。”一见他我就激动地说。( u, Y/ h) x7 [9 a+ x
  
  B% [( m8 b: {# I0 U' B  “出什么啊?”张震一脸纳闷地看着我。" p9 ^. V3 d* ]: Z* V6 F" Q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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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马啊。就是你说的跑马。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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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小子不错嚒。爽吧。“张震坏坏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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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说,搞得我都害羞了。”恩,没,没怎么爽的啊。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了。我当时睡着了。就是很紧张。对,感觉跑完了JJ痒痒的。“/ l$ ]. o2 y  d: q4 g# p
  
2 ^5 ^+ r9 H# @0 ]% R$ j) G3 e  ”哈哈,“张震一听,给笑了,”你小子不会是梦见搞女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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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梦见一条狗,我在追......”还没等我说完,张震打断我:”你连狗都不放过?哈哈。“说完就跑。. H& N9 K/ W: L*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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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和狗受窝呢。” 我气的脸都红了,追着他跑。 + S) C' [. {/ J. h2 [+ r3 s! _; g
  
+ _5 t* Y6 g7 N) W  刚好跑到操场的主席台跟前,张震靠在了台子上面。+ Z/ P! Y4 r' n5 R* h#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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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再来一次。”张震突然看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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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呢,丢人。”: t' U* V9 G. I! U.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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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你说件事。”9 ~& {6 h# I' _6 v! j" N2 f
  
+ B+ R: d) u9 r& r+ R) J  “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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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下和你说。”' Q2 V) ~1 \" h4 u
  
3 o& x- c9 `. V  于是我和他就蹲下。结果张震半天不说话。7 g9 ^" j, Q  O/ A2 `; b  S0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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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和我说什么事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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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起出。要不要?”张震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涨的通红通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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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f! l( d  B. B  k) V, u5 V  “尽骗我。“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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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怎么出嚒?”我感觉我的脸竟然也开始发烫了,心口开始扑通扑通地跳。1 r% M, I! u9 R7 A! T
  
3 \# Y, ]- s* G+ ~: I. K8 v  “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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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震站起来,鬼鬼祟祟地向操场四周看了看。! b! w8 ]6 Z5 B9 e) ?$ S+ |. f2 G( T
  
4 p: T) p  x1 W/ w+ @2 D  此刻,同学们早都已经放学回家了,宽阔的操场上就我们俩个人。在主席台的掩护下,我看见张震解开了他的裤子,把那根早已经坚挺的通红通红地JJ从裤裆里掏了出来,然后用两根指头捏住,开始前后动了起来,GT在他手指头的前后运动下,从包皮里一进一出的。! Z5 Q  ?9 X# o; c3 l& `
  
' J# q- z3 p! r4 O% c1 I4 Z  “真爽。你快脱啊,就学我这样。”张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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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我看着他那GT就紧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再说,我连上厕所都不敢和小伙伴嚒一起上,每次小便都躲得他们远远的,我怎么可能当着张震的面脱裤子嚒。再说,我那GT,张震说不准又取笑我呢。只有父亲不会取笑我。还有上次不小心给田尊看见了,我别提多尴尬了。还好是田尊,不是外人。: v9 y% M$ h)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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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见远处的屋舍灯都亮了,屡屡炊烟,正从屋顶耸立的烟囱里袅袅直上。原来天已经快要黑了。我突然想父亲了。父亲不会来学校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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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出了,你快脱啊,我要出了,我,我…..啊……”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我看见伴随着张震急促地呼吸和手指剧烈的运动,两股比尿尿还要来势迅猛的粘粘的稠稠的黄黄的东西,从张震的GT缝里喷射出来,洒落在他了的裤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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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真舒服!”张震深吸了一口气,身体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松弛下来。随后张震一边往上兜裤子,一边气急败坏地看着说:“你小子,不地道。”说完就过来揪我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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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t6 R8 b% ?( l  见张震来揪我的裤子,我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对他喊:“我回家自己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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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J) K( ^# }9 p2 Z/ K1 X  说实话,我当时都看呆了,满脑子都是我的父亲。父亲跑马怎么和张震不一样呢? 回家的一路,我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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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c) }" D5 h- c  自从亲眼目睹了张震的跑马经过,越发让我对JJ萌发了好奇心。为什么张震在出的时候,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真有他说的那么舒服吗?要想真正体验那种感受,也只有亲力亲为了。: c' X3 g( e, [- W, B
  
- q7 L/ P/ M" Y. q  一个周末的午后,家人都在睡午觉,我便一个人溜进了厨房躲在门背后完成了我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跑马的壮举。准确地说,应是我第一次的手淫行为。1 ?9 x* K; [* ~' `6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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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说,应该叫快感,第一次的快感来的有点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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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解开裤子把JJ掏出来,用我的小手左右翻了翻,仔细看有什么变化。我发现我的JJ和以前有点不同了,不如以前那么白了,而且又大了一些,更两天不见,我原先那两根不到一厘米的的小细毛又长长了些,旁边还又萌生了两根出来。我乐了,于是笑嘻嘻地伸出手指在胖嘟嘟得卧在蛋蛋上的JJ扒拉了几下,嘿,它真的就慢慢的开始生长了,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痒痒的感觉。- f7 f" @/ x) W. v, }1 H' o
  
  g8 B9 n; f4 p- [  这玩意到底有多么神奇啊?以前只知道憋尿的时候JJ会变大,还从来没发现我的JJ也能向父亲和张震那样,说大就能大的呢。于是我学着张震的动作用两个指头捏住JJ前后的动起来,没几下,JJ给果真涨得通红同红的,再几下,JJ竟然就硬梆梆地笔挺笔挺地直朝向天了,那红红的GT像张个小嘴,在和我亲切地打招呼勒。5 Z4 Q3 w1 `* G: F) ]: O!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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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想那晚的一个梦,想我之前见过的狗受窝的场面,想那次表姐面前的那个光屁股男人,我甚至试图想回忆起当时表姐的身体,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表姐侧着个脸趟在炕上,撅个屁股给那个男的,可那个背对着我的光屁股男人几乎把表姐的身体都挡完了。我给我看见那个男人的圆乎乎的屁股在不停地抽动着。难道?就像张震说的,他们真的是在受窝吗?莫非那男的真的是像狗受窝一样把JJ塞进了表姐的屁股眼里?天哪,拉屎的地方不会把JJ弄脏吗?我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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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怎么就“不出”呢?甚至觉得JJ涨得又痒还又有点难受。我想是不是我太分心了,我应该聚精会神地跑我的马,而不应该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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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全神贯注地用两个指头捏着JJ不停地加速时, 终于我感觉不对劲了。# A7 H/ E/ K2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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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预感,我是不是要出了,好痒。' F5 G& u( U& @0 E9 Q#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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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想尿尿的感觉向我袭来。# G; G" A" J5 K( g3 |! T  w- C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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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难受,怎么这么难受呢。% d( }! t8 g5 L0 i; a4 {9 l" {2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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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怎么又很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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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7 }5 f6 R, N$ A  怎么有一股电流,说不出的痒和麻,从JJ的部位迅速串到了我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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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痒。5 v( n, I& ~$ P  T: f; s
  
& M4 y2 e5 I& F. Z. R) S) ^  只见扑哧一下。一股粘粘的东西从GT的小嘴里瞬间喷射了出来。: C+ M7 b6 }. f' w, p% _$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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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久违了的“跑马”终于跑出来了。我终于体验到什么是跑马了。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张震在跑马之后要深深的吸那么一口气了。7 T5 a# a5 O4 ~1 w9 ?- R3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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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得意地裤子还没穿好,父亲竟然推门进来了。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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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那天也把父亲吓了一跳。1 k( u" h# X5 c- s: d, [
  
' ^: ?* ]. z9 R8 s( @. v3 z4 B& q  “怎么大晌午的不睡觉,躲在门后头做什么,唬了我一跳。”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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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o5 S4 k# |% g7 e2 J9 }  “我,我……”我一边兜着裤子,一边想我改怎么说。当时门背后刚好放着一个大水瓮。“我渴了,进来喝水呢。”说完就穿过父亲的身体顺着门缝往外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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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q; V% f0 ]+ b- d: f. J! B$ m6 e  那天父亲也是午休后渴了进厨房去喝水,结果就和刚跑完马的我给撞上了。幸亏是我刚跑完,不让脸都丢大了。但父亲肯定知道我没干什么好事,因为他一进来就看见我正躲在门背后兜裤子呢。7 @0 h3 @4 n- f6 [. x2 v(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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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跑马让我尝到了甜头,屡试屡爽。但也让我尝到了苦头。我的学习成绩开始“直线下降”,初一下半学期,我其中考试从全班第一名掉到了第三名,虽然只是后退了两名,但父亲认识,我就是直线下滑。父亲做为头等大事来抓,不光去学校找了我的班主任,还和我慎重提出,以后要和他分开睡。$ {* X$ }( s2 N" J,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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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主任说我上课老走神,心不在焉,我承认。可怎么还说我下课和学习不好的学生混在一起呢?不就是张震嚒,除了张震我也没和别的男生有接触啊,女生更没有了,班里那几个学习不好的女生,我躲还来不及呢。可我和张震总共不就碰过两次面。第一次是一起放学,第二次是我主动找的他,然后还是一起放学,但怎么能叫混呢?莫非真的有人看见了我和张震在操场上的事?8 d; e/ t3 M8 d  u; Z* \
  
, k; b* P9 x: Q7 `& d/ B: W  也许没有我想的那么糟,只是自己做贼心虚罢了。以后不找张震就是了,何况父亲也没有提到张震的名字。4 P6 Q8 b5 Q6 i* p# t-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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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父亲要我和他分开睡我就想不通了。! a+ {4 j  B7 b/ @7 V
  
- B) W: G1 _" J4 c1 y- M2 m) p  也许父亲只是拿分开睡来吓唬我,以此激励我好好学习。  g, Z- u8 ~* ~" B& U+ @3 v) G
  
% h) |; \" `; Z! {& @' w. C  “只要爸爸不和我分开睡,期末考试我肯定给你拿第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父亲果真妥协了。看来为了能和父亲睡在一个被窝里,我必须发奋图强了。跑马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我这样告诉自己,并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6 h/ u0 R1 ~* D) ?" Z9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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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C3 G4 ^( R& d! `/ a- A* i  一天我放学回家一进门,发现家里一堆人正围着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在聊天。那人秃着个脑袋坐在板凳上,一看我进来,立马站起来,说道:“这就是你家喆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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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4 _' l6 H4 V5 B1 a6 }  “喆儿快喊伯伯。”父亲走到我跟前说。, U$ E. E  q: G3 c
  
$ y7 U# {: X6 t0 G- v+ F0 z0 X  伯伯?祖父不就父亲一个儿子嚒?怎么又多了个伯伯出来?莫非他是从莫斯科或者圣彼得堡来的,那可以外国啊。" N/ p" E- ?( q# {
  
0 k8 t+ n6 y) B0 f$ @  我的好奇心让我不得不仔细打量这个人。可能是秃了顶的缘故,看上去比父亲年纪要大很多,穿着件灰色的毛衣,里面套了件几乎发灰的白衬衣,一条被膝盖顶了两个包的深蓝色裤子,脚踩一双绿色胶皮布鞋。他看上去瘦高瘦高的,胡子明显刚刚刮过,所以显得五官有点突兀,倒还不至于很难看。我怎么觉得他像某个人,可就是想不起来。/ S: y0 F  T# r* e0 a
  
# [1 ?; x% p% X/ O) b  “这是尊儿的爹,快喊伯伯。”父亲拍拍我的小脑袋。+ t' Y: M% @) X0 \8 r( `, t
  
7 P- P- F; j. l0 ]  我就说嚒。原来是田尊他爹。我一听是田尊他爹,原本的神秘感和喜悦感全没有了。什么莫斯科什么圣彼得堡,原来是从河北来的抛弃自己亲生儿子的坏老头。我再看田尊,此时的他正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抠着个手指头盖怯生生地耷拉着个小脑袋,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 \* g3 \( d. [
  
1 U; k5 ?" N! p! [  什么伯伯,我才不喊他呢。转身就去找田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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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被我宠坏了。”父亲很为难地说。$ b: ]; ?7 H# B) B1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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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打紧,你看我几年没回来,他和尊儿都长这么大了,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勒。”1 N: f+ `( C-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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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想,死老头,谁要你抱。“我们出去说。”我小声地对田尊说道。- q7 v" H8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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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田尊坐在院子的大槐树下,我开始问他话。
! c+ w5 ^! ~3 K" C0 \  H* H  “你爹和你说啥来?”
5 M! F* b4 C/ ^  “他不会是来带你回河北的吧?”. X$ w, {) p" z$ I3 e  |3 R! O
  “我们是不是再也见不着了?”
* `3 G: l- F7 M  “你快说啊。”* J2 L4 q) F- j! c) c, R* E: W$ R
  我都快急死了。田尊还是坐在大槐树底下低个脑袋一声不吭。这时候家里的那只老得快走不动了的灰猫步履蹒跚地走到田尊脚下蹭了蹭,田尊就把灰猫抱在怀里。任由我怎么问他,他还是不说话。(那猫最后还是老死了,田尊和我没少伤心,田尊最喜欢它了,总是喂它吃,所以灰猫喜欢和他睡。). X6 K" Q$ w# i. K
  “你快说啊,你爹是不是要带你回河北?”
) S' K5 [9 z- f! p  “我不知道。”
; e/ V! n( L6 O  “那你爹和你说什么了?”
+ a# f# O" C/ ^( y6 e& p4 y  田尊把头抬起来,转向我:“你说我爹会不会带我回河北啊?”( X( h: I: O' _& L
  “你怎么反过来来问我啊。”
/ M3 |+ S: F5 v4 Y) L: v- ^  “那他要是带你回,你就回了?”我突然觉得田尊真的要离开我了。我平时没少欺负他,可是一想到田尊要离开我,我都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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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来盯着田尊,又摆出我平时的那副臭架子,厉声厉语地问道:“你快说,你爹要是带你回河北,你是不是真就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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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尊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也许他不会带我回河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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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B/ \( c4 S; @+ o  “那我去问他。”我扭头就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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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是不是要带田尊回河北?”我进去径直走到田尊的父亲跟前凶狠狠地问道。! Z6 L$ G1 A& R+ n& k8 X7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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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不光把田尊的爹问傻了,在场所有的大人都傻眼了。急的父亲走过来就训我:“你怎么这样和伯伯说话啊,一点礼貌都没有。”4 @1 W; N6 N" @. I% B" J  F3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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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拎起我的手,往他手边一个劲的拽我。我就是不依。0 h& r7 E$ \: [$ \, r
  
2 A0 h" _: T* M( k0 R: P  “我就是要他说,是不是来带田尊走的?你回答我。”% h' x' e  t) n
  “喆儿。”母亲也急了,竟然走过来,在我的屁股上使劲地打了一巴掌(父亲从来不打我的,可母亲有时候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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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气冲冲地把母亲推开,换成平时,我肯定哭他个地动山摇的。可那次我都没理会我母亲就又径直往屋外面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说:“田尊不会和你走的,你不是他爹。”! W1 d+ f: Z6 G6 e% I7 c8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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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门,正好撞上躲在门外偷听的田尊,我拉起他的手就往院子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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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去哪里。”田尊在我身后吱吱唔唔地问道。
/ |) f4 i- p4 \5 o  “去外婆家。”: `( n: O8 F/ v( d' l
  “那,那我爹。”5 d, V. M5 ]9 b" s# P
  我扭头看着他,瞪着眼睛一字一句地对他说:“谁是你爹?他不是你爹,你是欧阳修,你爹早死了,我们去我外婆家,他不走,我们就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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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2 A7 ]/ k, \" K  我们果真在外婆家带了两天。田尊爹也果真就一个人回河北了。甚至走的时候都没有来见田尊一面。这让田尊幼小的心里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当父亲来外婆家接我们回去的时候,我还以为父亲是骗我的。结果后来等田尊不在跟前的时候,父亲才和我说,田尊的爹只是来看看他,并没有要带走他的想法。因为他爹已经在河北另有家室了,父亲说如果田尊爹把田尊带回家,他那个河北的老婆就和他离婚。父亲再三交代,千万千万不要我和田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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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v- m7 J3 d- ?  我也知道,其实田尊很想和他父亲走。谁不想自己的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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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1 S3 G, M- m9 h( k  他做梦都想。45# Q# ~( h; K6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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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又回复了平静。田尊还是一个人的田尊,我也还是原来那个受父亲万般宠爱的我。然而我再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我了。夜幕降临,当我又和往常一样躺在父亲被窝里,我一侧的父亲传递给我的再不仅仅是单一的温暖的体温了,我变得对他的身体产生了强烈的欲望,伴随那欲望的升腾会萌发我身体的强烈的反应。5 n/ @& k9 p" n+ B; i3 L, C( `6 {
  
7 @) {5 a% {& O! ^5 j  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可以很快就安然入睡了。我总是在深夜悄悄的“醒”来,偷偷地把我的一只手伸向父亲的根部,然后把另一手留给我自己。当父亲的根部渐渐的变得硕大坚挺起来,我那坚硬的JJ便一发不可收了。我渴望能等到父亲和我一样“高潮”的到来。然后最终的结果却是好几次我把熟睡的父亲弄醒了。我便装着熟睡后的翻身状,把身体转过去,装着睡死的样子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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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o0 Q. g; D3 ~2 h3 |8 {0 J, p' g  就这么过了数月,直到1986年农历5月27日,我生日的到来。也就是田尊的父亲走了一个月不到,我的父亲终于做出了个惊人的举措。是的,那天是我13岁的生日,父亲在他“蓄谋已久”之后,选择了我的生日当天送了我一枚另我毫无准备的定时“炸弹”。这枚炸弹当天引爆,并把我炸了个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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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做为当天“生日宴会”上的天皇巨星,父亲母亲肯定是包好了饺子等着我,在全家入席后父亲会送上他精心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诸如父亲亲手雕刻的木制手枪,新买的收音机,或者是一套我最喜欢的连环画书和一件兰色的海军衫。结果,这些往年的礼物今年统统没有。" k% e7 A* \. f. W
  
& w5 T/ S% w1 n6 Y  那天,我带着激动的心情和欢悦的步子走进家中,热气腾腾的饺子已经上桌了。然而就在等待父亲发言的时候,我四处寻找礼物的下落,竟发现家里家具的摆设发生了令我吃惊的变动。原来墙下那挂着的合家照和一面镜子的下面摆放的红木箱子被移到了别处,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木质的单人床。' i( c6 y( W4 ~+ C0 i
  
5 [+ \, U  U0 A4 v  是的。父亲送给我的礼物竟然我一张单人床。0 v+ u) e6 m) O6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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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一个人睡,我不要。”我任性的脾气又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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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 q; m, X  “你以后不许再这么任性。” 父亲一改往日对我的娇惯,他甚至把声音提高了八度,一脸的气愤,竟然用仇视的目光盯着我。我被吓住了,第一次见他这么凶,我像是他的敌人。  B- x! T  [* n4 n0 M5 p7 ?, y
  
, o/ ?2 A- a0 A  “你和尊儿都长大了,一家人不能再挤在一张大炕上。”父亲说完瞪了我一眼,竟然起身就走了。 * t: V; _! [/ {* M: T5 D; I3 [
  
- ^4 r4 h  s4 S, q' g0 Z9 N. e  父亲不是一贯都纵容我吗?他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啊。他那犀利的眼神盯着我就向打猎时瞄准的那只野兔,我甚至觉得我这次死定了。平时即便我怎么欺负田尊,我再任性,他也从来没有用这样严厉地对我。难道就因为我摸了他的JJ,因为我可以跑马了,所以父亲决定让我和他划清界限?那田尊呢?那田尊还要睡在那张大炕上?偏偏唯独我一个人要睡在那张木床上?这太不公平了。我把目光移到那张大炕上,方向田尊的被褥已经不见了。! P8 E0 j* z* }2 K: A8 \4 v, k
  
/ `8 m) ~: m! h3 M4 {  “田尊睡哪里?”我问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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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J4 q  h! \5 X) a# g  “他睡厨房,天气暖和了,等到了冬天给他生个火炉子。”0 L, _: c+ s/ K( I' f
  
' q3 ?  t0 ~' s: i  完了。什么都完了。这次肯定死定了。父亲的表现已经告诉我,一切已成定局,我再撒娇已毫无用处。甚至我感觉到我屡用屡胜的耍赖和撒娇,将与世长辞,一去再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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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0 m. T8 \5 T% _& J. }  就在这枚生日炸弹将我轰炸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时候,母亲又向我投递了另一枚更具威胁性的炸弹,它甚至比核武器还极具毁灭性,直接击中了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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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t7 s- b3 S  母亲怀孕了。1987年的春天,母亲顺利产下一名男婴。这也就是我亲弟弟,父亲给他取名田喜。那年,我14岁,上初三。* ^* J2 @# ~' G5 U+ p& G.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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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生日,是我有生以来度过的最悲伤的一次。它让明白原来悲到及至是不需要眼泪的。那天田尊也一声不肯,因为他知道,他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命运,我突然觉得我和他毫无区别分。直到我被母亲安置在那张单人床上躺下,我都没有看见父亲的影子出现。我不知道父亲他去哪里了,自从白天父亲在院子里从我的身边经过,那冷漠的眼神几乎让我冰冷叫及至,我就再没看见他,直到我孤独可怜地缩成一团委屈悲伤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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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吃过早饭去上学,父亲走到我的跟前。: {/ m+ B/ x; t4 ?$ r# r$ r  b* z
  “给你。”
% r( T- T% u6 j5 W& ~8 r  他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硬皮笔记本 。
/ _& @6 Y3 F; \% L  Q, R  “我都忘记了,生日快乐。”9 L' h( B/ P' y9 l
  随后他久久地看着我,在等待我接纳他的礼物和祝贺。; t8 H& \, i$ b/ h1 _0 a( Y3 |
  我接过了那个笔记本,但我差点就要哭了出来。
9 d) d# |/ G5 C6 U8 B7 m% P  “以后就用它记日记吧。”8 O, x2 o  r# U+ M" C5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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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不赶紧走,我真得怕我在他面前就哭出来了。) p0 s8 Z1 ?3 {5 n
  当我走在放学的路上,打来了父亲给我的笔记本,我竟然发现里面不光夹了一把钥匙,在笔记本的第一页,父亲还写了一段话给我。
% g: k$ X! m" c0 t2 b  儿子:
: L( A3 G8 ?2 f# O3 Z  看到你一天天长大,爸爸和妈妈都很高兴。爸爸做出这个决定是慎重考虑后的,是为了你好,请不要怪罪与我。等你以后真正长大,你就会明白。明年读完初三,你就要去县城读高中了,爸爸提前送你一辆自行车,就当生日礼物吧。过几天爸爸陪你学,学会了你就可以骑着自行车去读高中了。
- Q! X  E6 c/ n+ ~( ^6 X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爸爸是永远爱你的,妈妈也一样。
; N/ J5 `2 o) Z9 q  U$ u  生日快乐。3 y, |* ^% O; W/ ~* w# t
  
5 G- I3 o* A" S( Q, }   父亲" E; g1 L  W* ^. b8 j' b
   1986.5.27' L8 `0 ~& }8 E+ g6 W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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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悲伤的眼泪泣流成河。第一次,父亲用这样的方式与我倾心交流,父亲的心也第一次与我如此之近。如果人的一生必须经历各种艰难的跨越,这一次,就是我真正地向成长迈出的第一步。尽管在我看来,父亲让我的这步跨越近乎残忍,但我必48" V% k6 a. E# I. [
  
0 U4 [8 s* I! Y  放学回家,父亲正把那辆崭新买的自行车摆放在院子里等着我呢。3 O' u1 s3 g9 k$ Y; u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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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辆永久牌自行车,在那个年代也算是名牌了。农村人能买得起上海牌手表,永久牌自行车,西湖牌缝纫机的,就算的是有钱人家了,号称“老三样”。父亲把唯一的“一样”买了送我,可见父亲对我的疼爱。然而换成平时,我恐怕会立刻跳起来,骑着它招摇过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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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前我也许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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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吗?”父亲把手放在车把上问,“我们去骑骑。”他邀请我。! v! O% @' {  i# u' U6 Y;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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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吧,我今天上了体育课,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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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G0 N/ l3 h$ J) a; K0 A  “好吧。改天再去骑。”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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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那辆崭新的自行车就立在房间的角落里,我总是忍不住老是想去看它。等父亲不在家,我就路过那里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摸了摸它。好新啊,好想能骑上它,绕着街道转上它几圈。可一看见那张孤独的单人床,我的兴致就全无了。我坐在床沿,打开那个日记本,写了我第一篇日记。一句话:“我有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但我根本就不想骑它。”署名日期xx年x月x日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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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中午,我百无聊赖地去厨房找田尊玩。他正在写作业,看我进来就问我“你想要个妹妹还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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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问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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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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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I' {( h: r, y% J+ h. P) N6 u  “知道什么?”, I! d; d  m* A2 `  l" I. ^
  
$ N/ i, J( H" N7 p/ j  “妈妈要生宝宝了。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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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l) r& T0 R6 T' V0 P  “什么?谁说的?”' Z. K, d$ P- L9 A% h( a0 U*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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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说的。”) C$ V# d3 B0 ]! s8 {& R3 R
  
& ]; l. W& s- o: b& d  怎么又是爸爸,他已经够让我难受了。5 n, D% f7 x% Q/ x
  
& f7 d* @  V1 v: l( p8 T: V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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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V& J- z9 i  s  “那你去问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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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问。”: x; d4 R7 b  f: c( s: z) w3 q2 k% N
  
8 A. A! N4 p" }' K  妈妈真要生个宝宝给我?这怎么可能啊?我都13岁了,跑马啊,受窝啊,我都晓得了。要是给同学们知道了多丢人啊。$ ~$ j3 t8 [1 Q1 ]- t- Y! Z$ F
  
# c- g2 R" g% Y  田尊说的没错。妈妈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这个消息也开始在校园里不胫而走,男女同学都开始议论。9 C9 l$ B: g& x$ Z
  
2 v2 H1 A/ V4 r! }3 y% N3 }  “田喆,你都这么大了,你妈妈还要生啊?哈哈。”0 C* U) e# M) S0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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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丢人啊。”7 N2 o: M& N8 b* v. [5 A
  
2 A! I) ?  Z( z4 I0 I% G% M. X& {  “你爸够厉害。”" I) k* d* \, w% v
  
* k( V% e+ t  S" R( @3 z; D  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给塞起来,如果地上能裂个缝,我宁愿立刻钻进去。可每每听到这样的话,我只会低下头,默默地走开。我也从来不反击,从不。因为事实果真如此,我无法改变,就只有默默承受。! [# ]% {, J4 w' V: p3 \& u: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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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喆儿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直到母亲也问了这个问题,我麻木不仁地头也没抬,极不情愿地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妹妹。”是的,我别无选择,我只能接受。) `; X6 Z- J9 l! I* g
  
) j+ q" Z0 ^5 Y/ V* r% G) U  但如果是弟弟呢?如果是弟弟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失去父亲对我唯一的全部的爱了。我担心我会变得和田尊一样了。如果是这样,我不能接受,更无法承受1 G& ^/ Q0 o8 f, J&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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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xxxxx789456123 于 2011-3-12 12:25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1-3-12 12: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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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 C( o0 d, D7 n5 b  但如果是弟弟呢?如果是弟弟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失去父亲对我唯一的全部的爱了。我担心我会变得和田尊一样了。如果是这样,我不能接受,更无法承受。# ^) z! ?! S& ^% t7 U& Q
    
+ M6 \4 g7 w3 Y) t  为了躲避内心的不安以及逃避我和父亲相互间的冷漠,我只有埋首读书,发奋图强。当然还有田尊。自从一次田尊把母亲做好的饭端到我跟前,小声地问我最近我怎么了,我朝他大吼叫他别多管闲事之后,田尊也学乖了。本来他的学业就跟不上,也就一心去学习了。只是我再也不会象以前那样给他辅导功课了。只有父亲一如既往,我也见怪不怪了。$ q% E4 {( J3 Z; P6 A. B0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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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当父亲替田尊辅导完功课,便走到我跟前问:“期末考试有信心拿第一吗?”: |! Y! R; ?5 e1 ?# Z. f' l# \,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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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问的多具讽刺意味啊。难道父亲忘记了,也就是数月前,我还向他保证过,只要他不和我分开睡,期末考试我肯定给他拿第一。什么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什么叫父亲果真妥协了啊,都是狗屁,原来都是父亲精心布置好的陷阱罢了。是的,等妈妈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我就可以骑着他买给我的那辆自行车滚蛋了。从此他就可以安心疼他新出生的孩子,做他全新的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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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发狠地握着手中的笔在本子上象刀刻一样用力地写着字。只有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躺在我的单人床上,百无聊赖地抚摸着我的JJ,伴随快感的到来我那压抑已久的心情也随之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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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k7 W1 ^7 c7 i$ d# I. m  E  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我照例拿了全班第一。我以我优异的成绩对父亲进行了一次猛烈的还击。我要证明给他看,没有他的陪伴和呵护,我依旧能过的充实和快乐。这也使我第一懂得了如何利用我的傲慢和父亲交锋。' K1 `1 @  e* g. B) H
  
; U2 v! o# d4 G, W  “走,爸爸带你去学骑自行车。”在夏日的某个午后父亲对我说。* |) Y; a) @9 D% S# u9 j0 m+ j0 F
  
1 l  x$ ^6 ]; B9 y) h+ }' q8 n  “去就去。把田尊也叫上。”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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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J) w; y1 @# Q  田尊当然高兴坏了,乐得合不拢嘴。于是父亲推着那辆崭新的自行车,在我和田尊的跟随下,向学校的操场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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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t$ |5 \+ B: B+ o  “来,我载着你们。”父亲推着自行车走出院子后说道。
8 \# V! T, O3 V& s5 x* f1 T6 U  “喆儿过来。”父亲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把我拉过来,用他有力的臂膊试图想把我抱起来。
3 M2 S! N" G4 G' d) {/ y+ r$ L0 d  “嗨,够沉的,几天不见,你小子又长个了。”说着我就被父亲抱在自行车的前梁上,我手扶着车把,父亲左脚踩在脚踏上右脚给了自行车一个助力,瞬间就骑了上来。
) x0 ~2 W: }& S: P$ m9 Y   “尊儿,跳上来,坐后面。”父亲一边保持着车的平衡,一边喊。
7 t) u2 R/ w( [6 s  “我不敢。”田尊在后面跑着说。0 m; u& b+ E8 c4 _2 }8 D
  “没事,我骑慢点,你跳上来。别怕。”父亲继续说道。
% N, b+ }6 O% D' ?  可是胆小的田尊就是不敢往车后座上跳。父亲只要叉在自行车上停下来,用他那长长的有力双腿腿支在地上,等田尊总算坐稳了,父亲的脚再一蹬,车子起步了。
& a- a4 Q1 H; ~9 y: H) o# ^  “爸爸,慢点骑。”坐在后面的田尊吓得直叫喊。父亲却反而加快了速度,随后便来了一阵风,从我的耳边疾驶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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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父亲载着我和田尊在操场上,象飞一样,转了一圈又一圈。在我敷衍的欢笑声中我再一次感受着父亲的呼吸和心跳,以及他身体所散发的另我痴迷的味道。父亲竟再一次与我如此之近,近似与我躺在他温暖的身体里,却又那么若即若离。直到他停下来,开始教要我学习骑自行车,我才明白过来,这种光年一遇的亲密接触,原来也是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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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让父亲教我学骑自行车。因为在没有父亲的日子里,我早已经在别的同学那里学会了。平时,只要我学会了一样东西,没有父亲所不知道了,因为我会带着我的这种成就感和他给予我的诸如语言和行动的奖励做为交换。可唯独这次,我默默地一个人完成了学习。这在我和父亲朝夕相处的岁月里是多么叫人遗憾和悲伤的一件事情啊。' m! y2 P3 R+ f/ g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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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就那么一个人骑着父亲买给我的自行车,远远地把父亲和田尊残忍地甩在空旷的操场上,然后穿越马路,绕着村庄的街头巷尾骑了好几个圈,直到我骑累了才回了家。8 F; q* t4 Q( M: a9 y* N: j* |
  
. @# g* T( F5 V  |7 ?( @  我要让父亲尝受他背叛我的滋味。我要让他知道,离了他,我也行。就和期末考试拿全班第一一样,我再一次用我的傲慢和不逊给了父亲猛烈的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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