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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p. g% ? r, ]4 e ~! n$ a如果把那晚的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其实并不容易。我知道自己不该私自替王硕决定他未来的可能性,也明白假若他真的选择了和大多数人一样的人生道路,我会心痛到不能自已,但我还是那么做了。也许爱一个人,不只是希望他也爱着自己,而是给他自由,成全他一个太平的人生。同志的人生太难了,我害怕此时自私地留住他,会让以后的自己活在后悔中。我也不清楚那时为什么人性圣洁的一面忽然在我的灵魂里发起光来,也许是王硕太好,让我心底里的良知和某种善良开始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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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R. X, i3 D' R, i之后的日子,我们三个人都表现得有些不自然。陈萌会独自默不作声地出去买菜,我会假装加班晚回家,王硕则是刻意尽量不和陈萌一起单独在家。我们流于形式的尴尬没有持续几天,王硕接到了家里的电话,他爷爷的腿二次骨折。突如其来的家庭变故让他不得不放弃刚刚开始没半年的工作,也开始了和我短暂的分别。% M# c6 |0 H; {8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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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陈萌和我一起送他到车站,临上车前他抱着我说:“你在家要好好吃饭,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等我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就回来。”然后轻轻地抱了一下陈萌,叮嘱她照顾好我这个小老弟。+ n! l3 ]3 \2 B, c
1 M& s5 r, ]5 C9 T1 r$ l0 h+ A6 [看着王硕上车的背影,我想起了齐哥。送他走的那天,阳光和今天一样和煦温暖,他傻笑的样子在阳光里是那么可爱又那么令人心痛。忽然一种莫名的悲伤在心底泛滥,不是因为想起齐哥而难过,也不是在车站临别时候的睹物思人,而是一种很戏剧化的悲伤,好似曾经不好的事情对今天也有同样的预兆一样。心忽然的绞痛让我瞬间痛得捂住了胸口。2 g, h0 [) B( H/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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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硕临进车门的时候扭头看到了我异样的动作和表情,扔下行李就跑了过来问我怎么了。戏剧般的伤感把泪催化成了决堤的水,一下子漫出眼眶倾泻而出。我好似马上就要失去他一般的痛哭失声。情绪的突然失控不但吓到了王硕,也吓到了陈萌。两个人争着询问和安慰,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直到火车马上要开了,我还在王硕的怀里紧抱着他不肯撒手。% G6 ]: f2 K; c% L$ B
( o& o f# E8 e8 ?' t王硕最后带着哭腔说:“别哭了,我不走了,不走了,你别哭了。听话,啊。”1 H" }% i( o4 \5 `0 ^7 H& v
; L! C, f; Z. H J- s0 [& O% ~$ ~/ A' I“你别犯傻,家里还等着你回去,怎么能说不走就不走。你奶奶还等着你回去,这有我呢。”陈萌理智地劝着,然后掰开了我的手说:“小宝,你别闹了,这么大人了,哭起来没完没了,赶紧撒手,车马上开了。”2 d5 G2 z6 J6 k% V, M/ z/ ?3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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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王硕在我眼泪汪汪的视线中钻进车厢,在玻璃门那边对我挥着手,跟随着列车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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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好像变得索然无味,没有王硕在身边,我感觉自己的人生不完整一样,有点浑浑噩噩。陈萌比以往更贴心的照顾我的饮食,只要下班有空,她就做这个做那个,想要给我吃好一点。我们俩个忽然间成了这座冰冷的城市里,最亲近的异性朋友。这种亲密,和从前三个人的时候不一样。我们的感情好像都因王硕而紧密,如果不恰当的比喻那种感情羁绊,就如同大房和二房在老爷不在后,相依为命的感觉。6 B! ?5 n1 L: E
- e" p* H9 ~7 \2 C2 K4 l0 o有天晚上,我加班到家有点晚。进门看到她半躺在沙发上喝着酒。我问她怎么了。她有点沮丧得说:“前台新来了一个给我带,妈的,狗屁不会还自命清高,教了几遍的东西还是错,老娘成天跟个老妈子似的给他收拾烂摊子。”她喝了口酒继续说,“这小逼崽子闯完祸,躲得可利索了。我带他,就共用一个系统账号,前天给人预定错了房间,昨天又给人开错了发票,还把房钱算错了。都是拿我账号做的。昨晚滚账的时候差一千块钱,这狗崽子早上愣是不承认,让经理给我一顿臭骂。我就跟经理说,这傻逼东西,爱谁带谁带,姑奶奶我是不带了。气死我了。”说完一口干了瓶子里剩下的酒。( v8 d, t. l8 p1 w" `
' a. M, y) r# G; H1 s1 Z1 r$ U然后像霜打了一样地看着我又继续说:“王硕这臭小子别看他人高马大,做事情是真的心细,我带他的时候省心得不得了。人真的不能比,真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边说边开了一瓶新酒,像个爷们似的又拿起酒瓶喝了起来,“唉,就算他回来不能和他一起工作,我心里也能痛快点,不怕你笑话……”话说了到一半,她忽然不说了。% }0 c; G+ M }
, n0 o' V9 c) z2 }( a我吃着盘里的花生看着她,脸色和平时无异,眼神却躲闪又涣散着,酒精在她体内催生着某种勇气,好像马上要把她的秘密推搡出喉咙,又被她迅速遏制了。“你想说什么?”我问她。7 a; l) R6 ]7 q, d
" w% P/ ?/ V7 `4 Q5 G+ a3 R“我,其实一直都没和你真正道过歉,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烂货?”她犹豫了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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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t" _& n% a6 N“烂货?我为什么要这么看你?”+ z$ D+ C; d7 F5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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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当着你的面,对你男人做下流的事。”她有点惭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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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不能都怪你,我那天看见了,可我没说,也没去拦。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无神地搓着手里的花生壳,盯着桌子说。* ]6 O7 b& z* Z/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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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看看我俩到底能干出什么不要脸的事。”陈萌苦笑了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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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如果我想看下去,我会一直躲在厨房里不出去。”我搓着花生壳继续说,“我其实心里特别矛盾,我想留王硕在身边,可我又心疼他被别人瞧不起,你知道的,我们这样的人,其实活得挺不容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对我们这么宽容。”4 l! \7 x) K7 P* }% `$ q(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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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陈萌疑惑地问我。+ L2 s7 v, @+ |( g' M,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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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三个一起住这么久,我一开始对你其实有点成见,但后来觉得你挺好,大气、会照顾人、脾气直、不藏着掖着,我觉得和你做朋友很舒服。我其实能感觉得到你喜欢王硕。”我看了一眼陈萌的眼睛,她被我这一句话撞得表情不自然起来。6 j; g# W0 J, ^+ o- R; R; O9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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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有时候看着你俩互动,特别像一对老夫老妻。”我掰着手里的花生壳说,“如果王硕愿意,我倒是希望你俩能在一起。就算我再难受,只要他以后能不那么辛苦地活着,我怎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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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萌吃惊地看着我,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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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4 v2 {5 ?! A' _!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我对她和盘托出了我的想法,她也对我承认了对王硕的感情。她知道自己没有可能,可她也控制不住地愿意飞蛾扑火。借着那晚的酒意,她躺在我的腿上摸着我的脸说我是个傻子,从来没见过有人愿意将自己心爱的人拱手送给别人。我们在没有经过王硕同意的情况下,达成了某种情感共识,都要对王硕好,不管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r3 T2 e8 J( C8 R0 k0 C
1 }1 A( K, H5 N9 l" Q& Q$ g这是件很匪夷所思的事,但它发生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让这个过程延续多久,那年冬天的一个晚上,等到了王硕打来的一通无奈的电话。/ l0 H1 t6 S& @& H! N+ `0 J: |9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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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头说爷爷的腿伤好一点了,但是因为二老都已过花甲,整日打理店里的生意已经力不从心,希望王硕留下来把家里的餐馆经营下去。他抗拒了无数次后作出了无奈的妥协。这个消息其实并不突然,因为我们几乎隔一天就会通一次电话,他陆陆续续和我说过这件事以及他的抗争。我心里也已经预料到,我们俩最终可能会变成异地恋。毕竟他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而他们现在的年纪正是需要他在身边照顾的时候。如果只是因为爱情而让他舍弃对家人的陪伴,我良心上也会过意不去。家人似乎是这个世上最容易阻挠恋人在一起的存在,不论是出于无心还是故意。
2 n9 d; H8 j' c+ P3 ?8 N知道这件事的当晚,我在袁帅家住。挂了电话神情沮丧的在卧室坐了很久,都无法平息内心的失落和伤感。曾经自以为哪怕他找个女人生孩子过日子,我都愿意放手,只要他不被歧视地过得好就行。然而眼下还没分手,仅仅是变成异地恋的现实就已经直接击溃了我的自以为是。我不是那个大度得可以放手给他海阔天空的人,我害怕失去他,害怕没有他,害怕他不要我。( P. T2 U* c- ?+ W$ W; O7 e% h
+ T1 H0 F0 P7 O9 F# d& V袁帅在客厅喊我出去洗脸的时候,我根本提不起精神给任何回应,垂着头不吭一声地去洗漱,一切动作照旧,脑子却在两个人的未来规划中胡思乱想。闷头回屋的时候,袁帅叫住了我。“过来,陪我坐一会。”他在沙发上说。" q! u+ r; o _) f7 B
* Z$ q W1 _7 _: z我挨着他坐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了儿子,接了个电话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儿了吧唧,是不是谈恋爱了?”袁帅像往常一样勾着我肩膀问我。* n+ ]9 ?' s! G: _- j: q
8 m! F- e2 Z+ W我一直没有和他谈起过王硕,以及任何与爱情有关的事情,害怕和他吐露实情,会伤害到我们之间的父子感情,因为它和血缘无关,是完全基于普通情感纽带的一种感情升华,即便是亲情都可能被摧毁的力量,如果释放在这样的关系中,谁又能保证是安全的。今晚在这样的情绪下,我更不能说一个字,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和盘托出,它所造成的后果也必定是我无法控制的。“没什么事,就是同学家里出了点事,和我聊了聊。”我违心的找了一个理由。) ^7 Y. q) K' N
u( `) ?! M4 B“哪个同学?上次你想给他介绍工作那个?”袁帅显然没忘了之前给我找电视台空缺的事。那件事后来不了了之,我也一直没和他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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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家里人病了,所以回老家了。”我没有说谎,只是节选了一部分故事情节和袁帅讲了大致的来龙去脉。不然,就我当晚的状态和表情,恐怕他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V, F* _+ u9 T' p7 s+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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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挺孝顺,知恩图报,是个好孩子。我给你几天假,你去看看他爷爷。”袁帅很欣慰地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去厨房的柜子里翻腾,找出了两罐奶粉,“前两天电视台的几个朋友去国外考察回来给我带了两罐洋奶粉,你去探病的时候带上。老人家吃这个挺好,高蛋白。”也不问我同不同意,就自作主张地拿出来摆在桌子上,又从柜子下面找出两盒干海参,“这个也一起拿去,都是稀罕货。”% v: I0 h" U7 _; }% S
4 k+ P4 }" r3 [9 k2 }$ a7 L看他蹲着翻箱倒柜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我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别找了爸,你留着吃吧。”我走上前去扶起还在翻东西的袁帅。- K5 V3 n' x7 [
0 q9 K* ^' h& e" j“我哪能吃得了这么多,你又不常回来,你弟一放假就跟他小女友跑国外玩了,你说我留着这么多东西吃不了,坏了多可惜。”袁帅不听我的,又蹲下去找。看着他那个固执的样子,心中不禁感慨,这样的干爹上哪找,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替我考虑。; a0 T, u. B; q/ ~( m4 j& H
2 M" ^3 |# j) k" \: z第二天晚上,我带着两罐奶粉、两盒海参、三袋枸杞和半根人参出现在了王硕家的饭馆门口。六点多已经天黑,正是饭点的时间,里面几乎坐满了客人。我进门的时候,恰好王硕端了盘菜从厨房出来,嘴里刚喊了一句欢迎,一看是我,又惊又喜,上完菜在身上蹭了蹭手,高兴地抱着我说:“你怎么来了?怎么也不叫我去接你?冷不冷?”低头看到我手里提的大包小包,“干嘛提这么多东西,快过来坐下。”拉着我的手就拽进了收银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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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6 z% B- X( `/ K* F8 W“我估计你很忙没时间接我,就自己打车过来了。这些是给爷爷带来补身子的,是我干爹给的。说老人家吃这些对身体好,非要我带来。爷爷奶奶呢?”我拉着王硕的手坐在收银台的椅子上,不舍得撒开他。8 W+ n$ {1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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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家待着,我爷腿上打着石膏走不了路,我奶在家伺候,我就来打理店里的生意。”他摩挲着我的手背,温情地看着我说,“你请假了是不?能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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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Q1 t' z9 J% }1 y2 k“我干爹给我一个礼拜的假,下周末回去就行。你瞧瞧你,胡子也不刮,跟个大叔似的。”我盯着他嘴唇上的胡须说。% t( i4 `& c* `6 t- M
( r! g' M' G {$ d他摸着自己的胡子说:“没事,大叔就大叔,无所谓,就算是大爷也不怕,反正我有你。”说完捏了一下我的脸蛋。9 D( Y$ j7 t5 d3 a" L( m6 A9 D,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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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12 号结账。”一个声音从柜台外面传了过来,是店里的女服务员杨玉玲。“张哥来啦?”她看到了我,主动和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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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h6 F l% a7 F+ W“又叫我哥,咱俩同岁,我还比你小几个月,别老哥哥哥的。”我曾经不止一次地给她纠正过称呼,但她就是不改。她在这店里做了好几年,是个很踏实的女孩,嘴甜勤快,做事麻利。读完了高中就从农村出来打工,为了给家里的弟弟妹妹赚学费。她总说自己没文化,羡慕我们这些大学生,非要自降身份叫我哥。我每次让她直接叫我名字,她都不肯。" \0 e/ K2 O( j; C" l6 g
7 c6 Z4 n6 p+ E6 i+ E- ]“都叫惯了,张哥你先坐,我去把帐结了。”说完,拿了餐费清单,朝王硕笑了一下,转身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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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 ?1 q; T* B' `6 O7 W6 U/ u“她现在住我家。我爷那屋旁边不是有个空房间么,我奶收拾出来给她住了,为了照顾我爷方便点。”王硕整理着收银机里的钱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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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爷爷二次骨折后瞒着不让告诉他,都是这个杨玉玲和另外几个伙计帮忙照顾,但没想到她会住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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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H, Q# q' ^# M5 ^/ O9 H4 n1 x夜里打烊后,我们三个提着东西回家。两位老人见我来了很高兴,嘘寒问暖的聊了一会儿才回到王硕的房间。( J9 R( s5 B( m,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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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好门,脱去羽绒服,再也忍不住内心的躁动,抱住王硕疯也似的亲在了一起。他嘴唇上的胡渣扎得我很痒,那有点刺刺的又温润的嘴唇在我的唇齿之间翻动撩拨。他的口气还是那么好闻,像催情的药,在鼻息间刺激着骚动的荷尔蒙和内啡肽。当我伸进他的衣服里摸索着他滚烫的小腹和腰际,他敏感地收缩着腹肌迎合着我微凉的手心。灼热的呼吸声中哼着让人意乱情迷的呻吟,诱惑着我抚摸他的胸腹,轻揉他的乳头。5 ^( N/ Y L/ U! b
2 y& }6 F, ]- O+ N他的吻热情又潮湿,我仰着头迎接着他口中的琼浆,吮吸着、吞咽着,在翻腾的舌尖大口卷裹着彼此的温度。我解开他的裤带,拉下裤链,再不想隔着秋裤去抚摸他的充血,而是直接从腰间的松紧处探下去直捣黄龙,那个火热的庞然大物已经吐着黏湿的液体昂首等待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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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1 j( P( J5 m当空气中除了漂浮的尘埃就只剩舒爽而低沉的喘息,当他忽然加快在我口腔中抽插的速度,当他的腹肌紧绷成一块钢铁的时候,我知道他的爆发即将来临。一股接着一股喷涌而出的热浪,冲击着我的喉咙深处,在麻木的舌面寻找着熟悉的味蕾,告诉我那是专属于他的味道。( Z# h P7 D$ w8 V$ ]' s
( U" \( I" O$ Y2 C; F' b1 u洗漱完,躺在床上,我钻进他的被窝,趴在他的身上,把头埋在他脖颈,这是我们从没有过的姿势。我像害怕他溜走一样,压着他不让他动弹,握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