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流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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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x8 I2 E+ I4 B 11月18日，最美的流星雨，狮子座流星雨的日子。前几年，刚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带了被子，铺在操场上，躺在上面，裹着被子大家呆在一起看。那还是非常喜欢小横的时候，我想钻到他的被子里面，被他一脚踢开。& O" O, u2 @# V n1 S t* G$ V# [5 B#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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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却都非常的兴奋，每当天空有一颗流星划过，操场上面就会发生一阵叫好。等到晚上两三点的时候，流星是一颗接一颗，整个操场上面叫人声鼎沸，我们也吼得差点嗓子都哑了。正是入冬的时候，天气冷得可以，我们一宿没睡，第二天好好睡了一个懒觉，结果好死不死，当天老师就点了名了，我们系大部分人都没到，祸不单行，也就是那天我发烧了，小横那个人居然连看都没有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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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以前的事情了，经小梓这么一说，我居然想了起来。那种青涩的感觉，就如是未红的枣子，一样的清香。; @# ^ t/ d1 ^- m& f0 D
9 B1 {# D; P8 }9 q9 D" v/ Q9 h “13月18号也不许你来。”小鸟想都没想，还是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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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8号，嗯，很特殊的日子。”我对小梓说，“你真的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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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和你一起看流星雨。”小梓不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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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天在天文爱好者协会的海报上看见，18号是极大日，要熬夜啊，你来吧。”我对小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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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 t! o) L( @% M6 b “宝贝，那会很冷吧？到时候我抱着你看，我从来没看过哦。”杨愈听起来好像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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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这里楼顶上可以看呢，到时候去。”我一口答应了下来。 ]8 ?5 o5 l7 H% Y3 N. h/ u2 @
4 l) ?! n, N7 j9 J3 J “哦！我记起来了，是不是就是那次我们躺在小操场的那一回？”小鸟拍了拍脑袋，终于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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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C/ W4 D3 _+ B `" Z “真是不懂风月。”我说了小鸟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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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觉得我不懂风月？”小鸟生气的说了一句。他的手慢慢的摸上床头，点了一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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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V6 U9 B# x “你最懂风月了。”我违心的说了一句。6 }! c' h& P, |$ U3 r9 E(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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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梓和杨愈立刻发出不屑的声音。那是一段不能忘却的感情，就如鸡哥送给我的这个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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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7 t$ i- Q3 c q5 L3 J3 |/ J) l 小鸟的手，慢慢的从床上缩了回去，周围人家的灯渐渐的灭了，我靠紧了杨愈，闭上了眼睛。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我醒了，看见小鸟已经起床了。我打开门，看到他一个人在厨房，锅子里面煮着粥，煎了几个荷包蛋，把昨天的剩菜热了一下。昨天晚上的碗筷和锅子最后我们有点懒没洗，他也全部都整理完了。8 J# g4 M5 ?9 ^. e.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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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我起床了，对我笑了笑说：“没牙刷，我就用了你的漱口水。”; K, }' u; _9 ^ ?5 V" B
( f5 |4 v4 M/ e1 _0 |! e* ^9 i “还是刷一下吧，单用那个感觉不好，牙刷，不介意的话可以用这把。”我拿出杯子里面一把牙刷，递给他。- S! ?$ A. C; F* o. b
" ^( G. h, f% n4 D5 R( M6 M “你的？还是杨愈的？”他拿着牙刷有点为难。/ N5 ^8 e) ?$ C, v, O( y+ l7 x
! {% [" d, p* { “备用的，没用过，放心了。”我拿起铲子，稍微搅一下锅子里面的粥，防止那粥粘在锅底上，“这么大早起床做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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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当然，早上喝点粥暖暖身子，尤其是快入冬了，很容易感冒，你冰箱里面要准备一点小咸菜，以后早上煮饭的时候，可以吃。”他刷着牙，含糊不清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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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就爱吃包子和豆腐脑啊，我不爱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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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很宽容的看了我一眼，继续看着粥，过了一阵，他问我：“今天你准备干什么？还是去教室看书吗？”* ^7 X# Y9 s9 ]* ]
( P2 Y! a7 ^' ]- N. L “不去，今天我们准备去新街口转转，然后下午的时候去看电影，《金刚》。”9 m: H6 N3 }" X9 Q" G1 g* c. I
% V/ [( A) l0 k3 N6 ~ “去电影院看？等下高清不也挺好的。”7 W& Z1 L" S"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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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感觉不一样了，而且，据说新街口的万达最近五折，两个人可能就四十块，想去试试看，不过明天就去教室好好看看书，杨愈在家里上网什么的。怎么问我这个。”, F1 z2 d. D(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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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你，不行啊！”他关了火，还是搅拌着粥，那粥熬的恰到好处，不是很水，有点稠，但是又不像是胶水那么粘。米粒已经熟烂了，碎碎的。他拿了几个碗，盛到了里面，放在桌上凉着，过十分钟去喝，味道可能正好。0 p: O4 [; o+ u: W
' X' n; d4 s8 `1 q }% x 他是个很贴心的人，什么东西都考虑的很周到，如果做他的朋友，他似乎就已经把能为你想的东西都想全了，让你不愉快的话题，他也不会去说，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他不会去做。不过他有他把家人看得很重，而且自己的原则，所以有时他会有点小脾气，不过稍微吃吃他的豆腐，骚扰他一下，他不会生气，但是一旦超越了他的底线，事情就会变得严重，所以我一直恪守着他划下的界限。小鸟另外一个缺点就是，不是很幽默。不过这并不会妨碍我对他的好感，对我来说，他就像一个银行，全然的接纳着我对他的感情，加分利息，再还给我；我痛苦的时候，他就像一个堡垒，为我遮风挡雨，我开心的时候，他会悄悄的退到我身后，让我尽情享受阳光。* O/ k6 q* R9 b+ i) c3 o8 x6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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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很庆幸我身边会有这么多的好朋友，他们无私的为我付出，我却什么都不能够为他们做。我不知道在他们眼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许很倔强，有时很懒，而且贪婪，或者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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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o$ J* H6 f2 x! l, s' s 我把杨愈和小梓都从床上拉了起来，四个人围在桌边吃早饭。阿昌和小婷的房间里面，不能去，只能让他们自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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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_" J% F9 H) b+ \1 @ 粥暖暖的，喝起来感觉很舒服。小梓喝粥的样子，我在他家里已经领教过了，哗啦啦的喝的山响，好像就怕别人抢走；杨愈，我是第一次看见他喝粥，他拿了个调羹，一勺子一勺子的吃着。其实粥这个东西，外圈的是最凉的，他却是从中间直接挖了一勺，看到他眼泪差点都烫出来了，我笑了出来，因为实在熬不住了。 F8 `! G8 h& ~3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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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恶狠狠的盯着我，然后吐出舌头，凉了好一会，然后说：“你老公被烫成这个样子了，你还笑，有没有同情心，小梓你都不怕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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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喝过粥？”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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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R: s8 H: |7 F: O “嗯，在家里，妈都是让我喝牛奶吃面包，家里也从来不煮粥的。”他拿起勺子，想挖又不敢挖，只是一圈圈的搅拌一下，好让粥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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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u" k1 O. ]6 t. X, {0 x 想想我们在一起的那一段时间，他早上的时候除了帮我买豆腐脑和包子，自己也真的只吃牛奶和面包。我拿起勺子，从碗边上刮了一点，跟他说，边上的比较凉，他才开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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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4 O8 ?* {" [8 ?9 m6 @ “以后我买点牛奶和面包在家里好了，反正超市也很近。”喝粥这种事情，就不要勉强他了，更何况我自己都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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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梓什么时候回学校？”小鸟吃完后问小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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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h. H0 ?# t( n- O$ r& v “明天晚上啊，我想在这里玩两天。”小梓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 c) I% r* g- b; I. p; r
1 ]9 i2 j4 }1 u: s+ n 杨愈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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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c5 b3 _- H3 x) O “你还真当这里自己家里了啊。”小鸟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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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让他玩吧，你弟弟就是我弟弟了。”我拦住小鸟。. Y9 o. ~7 S& ?% _! e9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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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听了这句话之后，好像要发作；小梓和杨愈同时喷出了饭粒。, G! Y! j3 D4 F$ M8 @
1 x4 J2 S7 Z. e1 p 那一天我们两个出去逛了，没有带小梓一起去。小鸟陪着小梓，两个人在我家里上网。不过此后每到周末，我和杨愈之间就多出了一个拖油瓶，我们吃饭、逛街、看电影、买衣服、逛超市他都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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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 k5 c1 N& g/ }$ ^& k6 B+ U 我们在新街口逛了大半天以后，发现并不想买什么，然后就买了一大桶的爆米花，在电影院里面坐下来看看这一部大片。0 t# ^ t( v2 J1 k- R% r9 R1 a"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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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猩猩真傻，花几十块钱看看特技，没意思。”我从电影院出来，对杨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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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不错啊，你要求太高了吧。”3 m C# E( B; i" u& L9 k6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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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小梓高兴的很我们说，他下了几部电影，晚上一起看。小鸟买了一些菜回来，晚上饭也已经有了。阿昌和小婷到了饭点才回来，都拿着书，显然是自习刚刚回来。饭后阿昌自告奋勇去洗碗，我们就坐在屋子里面一起看电影。6 B& e. L L. E* E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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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名字叫《闪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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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电影一开始那个很娘的高个子。尤其他还喜欢穿骚包的超紧短裤，等到看到他里面穿了一条很省料的内裤的时候，我觉得更讨厌他了。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地方吸引人，但是看起来电影里面的Aaron真的喜欢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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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到了中断，我就开始感觉鼻子泛酸，等到Aaron一声不响的离开机场旅舍，我眼泪开始掉下来。杨愈让我坐到他的腿上，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另一只手拽了一点纸巾给我。电影看完了以后，我就像是得到了解脱一样。. b# K2 s' V$ z5 V6 I
4 Q5 T/ A2 t6 Z “人是可以改变的，不是吗？”看完电影以后，我躺在杨愈的腿上，看着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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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 S' F! |2 n6 B) \7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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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小横一样，原来也是满脑子的性，现在为了一个喜欢的人，彻头彻尾的改变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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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w. Q8 s Z5 K* _ “这是当然。不过有些是改变不了的。”杨愈摸着我的头发对我说。: i7 J, o! L9 P8 g8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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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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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们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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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z& { l3 o0 {- \4 G “什么意思？”小鸟转过头来问。1 |* a5 a4 Y( D& Y
4 u1 k0 y* ]/ \2 k9 z* b “他说的是同性恋。”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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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p. D+ g8 @2 b5 _0 w 我们这种人，的确是改不了的。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去触碰一个女孩子，更未想过会爱上她们。高中的时候，班上有很多的男同学都已经悄悄的谈起了恋爱，偷偷的在操场没人的角落，牵手聊天。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女同学和我关系特别好，简直就是哥们。班里面都戏称我们是一对，连我们班主任都找我过去谈话，说高中的时候要好好的念书，之后校长都知道了，也找我过去谈话。我义正辞严的和他们说，我们是正常的朋友关系，难道男女同学连纯洁的友谊都不能有？班主任和校长当时有点无语，只是叮嘱我要好好学习。后来有好多人跟我说，男女之间是不会有纯洁的友谊的，我对这个嗤之以鼻，我心里想，至少gay就是个特例。6 R4 `1 D3 ?) q9 ?; x
* {4 x4 s3 O3 ?3 L/ @- A 那个女同学很漂亮，很乖巧，人也非常的聪明。我想，如果我不是gay，估计真的不会纯洁到哪里去。所以，这些真的改变不了。那个女同学大一大二的时候写信给我，她说有很多的男孩子追她，然后说了几个，描述了一下他们的个性，问我选哪个好一点。最后又附上了一句，说她另外还有一个喜欢的人，但是和那个人做朋友做了三四年，那个人都没有跟她说过任何有关感情的话，问我要不要等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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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勇气告诉她我是gay，我也没有脸去说我只把你当妹妹这种话，我只是告诉她，那个人不值得她去爱，那个人是个变态，也许你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和这个人一起生活了18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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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来信告诉我，她选了一个人做她的男朋友，那个人很不错，对她也很好。我想，这可能就是解脱。之后她一直跟那个男的在一起，毕业后他们结了婚。能够娶到那个女孩的人，应该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因为我知道那个女孩子有多完美。# z. u! x8 _, c+ j+ G. _9 D
8 ]# n- X+ c) O! K. \6 Z 其实我是个很混蛋的人，不知不觉，就这样伤害了别人。或许那个女孩子说的并不是我呢，这样我还扣别人屎盆子，我常常这样自嘲，但是我心里还是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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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放到杨愈的两腿中间，抓了一下，笑笑说：“的确改不了。我就喜欢时软时硬的肉棍，我就喜欢软软的蛋蛋，我天生爱紧紧的菊花，我对女孩子高耸的玉峰，还有那个从来没见过的东西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6 F! a5 J; t3 K7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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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试过女孩子？”小梓转过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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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试过？”我反问他。) U3 W Y E& K7 {" ~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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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过一次，不过你们别误会，只是聊天简单的恋爱而已，没有什么实际行动。”小梓回答。) x$ B+ l1 A {1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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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他妈比你哥都出息了，人家现在女孩子的手还没拉过。”我说着，心里想想感觉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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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什么都不知道而已。”小梓不屑的说。# {+ C' S7 h; F
Z) K) _2 `$ z% Q2 T! N8 j “你他妈闭嘴。”小鸟恨恨的来了一句。这应该是个很大的秘密，我考虑着要不要什么时候把小鸟灌醉，然后好好审问一顿。3 O) R2 |& ~4 R0 i0 M&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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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哥第一次就是给男的啊？是给鸡哥吗？如果你没试过女孩子，你怎么知道你不喜欢女的？”小梓继续问。
, {' A; `: C1 d5 {3 P+ `7 g
, i+ f3 Y0 ~$ Y* b0 @/ X) Y “让你闭嘴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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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梓终于闭上了嘴巴。我转过头去，一口咬住了杨愈已经突起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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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咸不淡的过了一周，杨愈还是有些时候自己上上课，有些时候陪我去上课，有一天，我硬是把他拉到了解剖学的课上。! b9 A' G: b4 x9 M, R& e$ U
8 \8 r0 e/ N6 k1 r “地下室是停尸房。”我坐在最后排小声对他说。, ?- L; `5 L7 b4 `/ X4 N5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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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别逗，这里地下室就放了一些杂物，有个同学带我去看过。”他好像在笑我幼稚。真可气，这都骗不了他。# S% ~2 x# g, N% O0 D( [3 d: |; Y
: Z8 c/ H8 ~$ z4 w4 B4 ^ 我问小横是不是这几天还是和那个女孩在玩轮滑，他点点头，说已经带她上公路去玩去了，大家都玩的很好了。然后我说，周末有流星雨，问他会不会带那个女孩子去看，他瞪大眼睛问我什么时候，他说这种机会真是上天对他的眷顾，到时候说不定那个女孩看着看着，这么一高兴，就主动了，到时候他就能有个正式的女朋友。意淫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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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Y' w1 E9 L3 `+ W 小梓星期五下午就出现在了我面前，他说下午是体育课，特地翘课很早就来了，然后他还带了一大堆吃的东西，瓜子啊、小蛋糕、鱼片什么的，我想，他一定把这种——对我来说是科研观测——活动当成了是聚会。- d0 u" q# l+ ?! P& O8 d0 ^
6 H) K- `" ~# a$ g 十点多，我们沿着那小楼梯，爬上了天台。天台上有点脏，还好我们想方设法把床垫搬了上来，现在看来这的确是个明智的选择。南京的空气污染很严重，这片天空已经面目全非，虽然今天天气非常晴朗，但夜空中就寥寥的几颗星星亮着。我对小鸟说，我很怀念他家里的那片星空，很纯净。小梓说只有那么纯净的天空和土地，才能孕育出小梓那么纯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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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少了，夜也已经深了。我们几个人躺在床垫上，看着头上这篇星空，静止得让人感觉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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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d$ F/ Z+ F0 i 流星其实每天都能够见到。不过现在距离第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已经一个多小时了，第二颗还没有出现。我看了看手机，十一点四十，想来，应该快了。小梓应该已经等到无聊之极，他忽然“嗷”的吼了一声，我们兴奋的问他：“哪儿呢？”他说他很无聊，随便吼一嗓子。后来杨愈也开始鬼叫鬼叫的。( i, M% J8 _, l& B) H
. [: f* C5 k: w' P5 E& U0 U 到了十二点我们又看见了一颗星星划过。等到十二点半的时候，天空已经变得相当璀璨。就像是谁在非常高的地方点燃了银色的焰火，那火星四射，长长的轨迹，划过黑丝绒一般的天空。我们几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我知道这样对科学很不虔诚，但是每当天空划过一颗流星，我默默祈祷着，能够和杨愈一直呆在一起，继续这样平静的生活。小梓也靠在床边上，把手举在胸口，他一定也是在祈祷吧，祈祷什么？我不想猜，也许和我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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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8 d- M8 h. J& H 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每当男主角问女主角要什么东西，女主角总是毫无例外的说，要天上那星星，为什么每部电视剧里面都这么说，我觉得很俗。而且男主句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为女主角猜到，简直让人反胃。你想想，这些星星，拿比较小的来说吧，也要有三四十万倍地球的重量，你拿的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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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 n# `* p3 t5 t" q, E D 然而我现在也是犯俗了，我也好想和杨愈说那句话，但是我怎么都撬不开口，算了，我想想我自己还算是一个理科生，不要说这种让人笑掉大牙的话。 |
发表于 2011-9-6 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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