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随遇而安# h7 g5 I& f2 m8 d, w! G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就兴奋的睡不着了,听到昨天鸡哥说Eric在泡咖啡,不禁也有点馋,我做了黄油煎吐司,也泡了一杯鸟窝咖啡——当然没有他们的咖啡那么好喝,不过也足够可以凑合了,更何况,我是用牛奶泡出来的,怎么也算得上是香浓。我坐在窗前,看着黄色路灯下,已经微微堆起的雪,居然觉得这雪景,似乎有些温暖。其时雪还在飘着,给这个原本只有寒风的冬天,加上了一丝圣洁的色彩。咖啡和吐司的味道,不住在我的嘴巴里面融化开来,就如生活的美好一般,让人无法舍弃。 |" l/ w; ]* |1 i6 N% y+ v1 E1 V
4 q2 T4 e0 T0 v3 _, F5 X 又过了两个小时,便到了上班的时间。这一天因为特别的兴奋,脑子又特别有条理,一下子坐了半个星期应该做好的工作。也直到这一刻,我才觉得,就算是做这份无聊且无钱的工作,也还是一份享受。我忽然有种感觉,鸡哥昨天晚上给我打的电话,不能称作电话,应该是叫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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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 w1 ~: ] C* E( m 同事们显然被我这种高度的工作热情给吓得不轻,连组长都不住的劝说我,说现在工作的份量已经是很重,我这么干下去,迟早主管要加重工作的份量。现在,我已经心无旁骛,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需要去想,需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等待;但是光光等待,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无奈,自然要做点事情去分散一下精力,那便想着把自己多余的经历,分散在工作上。( }) c9 n& m# W+ b
) M5 z' m# u9 D- d3 ~ 自己的工作做完之后,我又帮同一组手上比较慢的同事开始做,或者帮我们组长处理一些数据,我们组长见我这么主动,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让我们工作完之后,聊天之余,要注意点,不要让主管看到我们太闲,甚至自愿去把风。3 {1 |' F8 @$ g/ N+ O+ R
% ^ D0 ]; ~1 O7 _, a7 S 我们组一共八个人,三个男生,五个女生。女生,大多关系都停留在同事的层面,而另外我和两个男生,一个康康,一个睿睿,三人已经发展成了“哥们”。睿睿本来是长发,原因是他的额头有点宽,头发太短了不怎么好看——这是他本人说的,每天他的头发都打理地非常精彩,额外凸显他白嫩的一面,我们组的女生也是交口称赞。这一天是周一,我们本来都坐在工作区,吃着早饭——那个时候,已经将近春节,工作这种东西,已经差不多了——外面忽然走来一个人。这个人我们怎么看着怎么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眼见他坐在睿睿的位置上打开了电脑,我走过去,咬着手里的煎饼,折过头来仔仔细细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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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t$ k' D% R0 ^ 这个人被我盯的有些发毛,转过头来,不爽的吼了一句:“妈的!理了个发,有必要这样看吗!比你帅,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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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l8 \2 L( N5 G8 }8 L8 y 我这才一拍脑袋,原来是睿睿。不知道为什么,睿睿弄成这一幅样子,说实话,他真的还是长发的时候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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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到要理发?”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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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睿很久没说话,只是埋头开始了工作,我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现在才八点四十分,距离上班还有二十分钟,看来睿睿被我的工作热情给打动了——我在心里给自己讲着冷笑话。睿睿这种异形的出现,显然给我们组里面带来一丝诡异的气氛。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康康会自诩为他的哥们,但是他却没有把这件心事告诉我们,我们组的女同事告诉我,睿睿失恋了,“痛到骨髓”。所以他才剪了头发,算是明志。/ u( n2 v0 w/ D'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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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发明志这种事情,我觉得勾践做了之后,显然已经有点老套,这些东西放下且不说,这是明的哪门子的志?我和康康商量着,是不是让睿睿一起出来吃个饭聊聊天。康康觉得这样不好,他说毕竟分手的事情没有和我们说,所以我们也不太方便,没想到睿睿居然自己约了我们出去。3 E# Y! N' Q- r"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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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大概也知道我为什么要理发理成这样了吧,我们组女生的嘴巴是靠不住的。”睿睿大灌了一口啤酒,然后跟我们说,“我想,我可能还是需要离开情情爱爱一段时间,等到我自己再成熟一点再说。分手真是意想不到的痛,三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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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说的话未免有些幼稚。于是用力的掐了一下他的臂膀。睿睿大号一声,不停的用手搓揉刚才被我掐住的那一块,对我说:“干嘛,你虐待癖啊!”/ A. a( \; g+ |9 j' ^0 d&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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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我问睿睿。* N! o3 _* \: T1 B6 V7 r0 H# G8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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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就是。”康康接了一句。+ y' G$ Y) b1 d2 o: p% z3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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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算是我初恋,你也不应该掐我不是。”/ I" c: Y3 S' O( U8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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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三年,你已经很幸运了。初恋最终结婚的,那太少了,这一关谁都要过的。你说意想不到的痛,我掐了你一下也算吧。年轻人,坚强一点。”面对着睿睿,我就像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们这种感情经历,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孩童学走路,总没有太多让我惊讶的东西。于是睿睿分手的风波,随着他头发一点点的长长而慢慢的消逝。情爱的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谈的必要。工作之余,我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摘下我手上的戒指,看看里面刻着的那句话,似乎能够听见鸡哥那诱人的嗓音,对我说这一句话。- [/ l T! k& b,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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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之前的那个星期,我们都沉浸在长假的喜悦中,阿菜忽然给我打了电话。自从我离开南京以后,阿菜每次和我聊天也就那么几句,我觉得也许是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所以才会这样,没想到,阿菜告诉我,他心情其实一直都不是很好,因为董敏和他分手了。至于怎么分手的,他说董敏在上海保税区找了一个工作,而阿菜无法离开南京,两个人分开之后,本来小吵吵变成了大吵吵,而因为距离的原因,终于还是说出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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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至少以前是,而且你看过我上一次分手的样子,我想,和你谈谈最好了。董敏九月就去报道了,他有没有和你联系?”阿菜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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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怎么你还是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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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在你眼里,他和小鸟一样的个性,对人也一样好,不过更聪明,更帅,你说我怎么能不喜欢他?你不是也很喜欢他吗?说不想他,是假的。”阿菜毫无掩饰,其实我们毕竟是最好的朋友,更没有什么需要掩饰的,“不过,如果他回心转意,我却不一定会再接受他,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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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你心情不好了很久了?”, ~) N$ h) l: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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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了吧。”- Y5 @1 G6 k7 l+ D. W)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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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我觉得这种事情,自然应该尽快说,虽然我能够帮他走出失恋阴影的几率很小,但有人帮安慰,总比没有人安慰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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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你自己情绪不也不稳定吗,你和那个叫什么来着……不是也刚分手吗?”& `! y0 z. m) U0 P9 r& \! v; r2 ]
8 Q- G0 s) \9 T% P8 |2 E0 S “那个什么来着,叫章玟,人家有名字。”我纠正他,“董敏没有和我联系,估计也是怕我问起你吧?听你说的,似乎是他提出的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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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M) _6 n- P “嗯,是。我知道我这个人很蛮不讲理,有些时候也有点神经质,董敏可能已经表现了最大的耐心了,当时他准备去上海的时候,我的确也狠狠的和他吵来着,这件事,说到底都是我不对。”8 Z" N* |5 k8 [7 ^5 `
5 P. P! o. w' s! g; \ “那你说,就算他回心转意,你也不接受,是因为愧疚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可真够分裂的。”, e1 [4 q& l1 g3 U/ P7 t
- w* _$ u5 Z' J* R' a' D g3 t 回头草到底要不要吃?这个问题,我想过无数次,鸡哥算回头草吗?算吧?不算吧?算吧?不算吧?这个该死的问题,滚蛋去!这个道理我自己都想不清,所以我没有办法跟阿菜阐述,所以,我会很尊重他的选择。# W8 u( f. g% V* |2 T/ X* N# u
4 y. X5 V* U4 B6 T “卿卿我懂你的意思,可是,毕竟真的是我对不起他。今天喝了点酒。”0 ]# R- q+ y. j- {8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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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破戒了?”, w, a/ q. L) Y
; W6 i( Q; j) c! B7 @2 |0 t “心痛的不行。我掐了自己的大腿好多下,还是难过,所以只能喝了点酒。”阿菜说。2 A9 g1 t/ J2 H" D" y
5 s" R1 t6 M9 i7 a( s5 N. \ 那是怎样的一种痛?在我记忆中,阿菜是一个身边永远不缺男人的人,别的不说,就他在酒吧放电的功夫,那绝对是一流的。他这次真的把董敏当成了他的唯一了吗?已经四个多月了,他居然还没有恢复,阿菜什么时候,也变得很我一样了呢?不过像他这样,可要比睿睿高了不止一个等级了。7 p4 }" F. d/ s! Y5 X3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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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菜,如果你真的很难过,可以请假到我这里来玩几天,我陪你出去好好玩玩,怎么样?”我有点怕阿菜想不通,到酒吧去发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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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9 s K2 k9 M1 r% J: p “说不定会碰到他,算了吧。你是担心我会想不开?我没那么傻。”阿菜又说。我明明听的见那边他不停喝酒的声音,虽然很想劝阻,可是人家也已经说了理由。: j V* s0 ^* j5 `! t%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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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你和章……嗯,章玟分手了之后,找了新的男朋友了吗?我每次去酒吧,和别人聊着天,我眼前总是浮现出他的影子,然后开始发愣。后来酒吧都没办法去了。”阿菜继续说,“我真的很喜欢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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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4 O* h, k2 h4 |8 z “打算多久痊愈?”/ P) z; j5 p; M V, a h h- M
+ X: l; `9 H* T. u “找到下一个男人为止啊!”阿菜立刻抛出了一个答案。这个答案简直是废话,既然能够找到下一个男人,自然心里已经放开了,既然放开了,那就是痊愈了。" k* R4 B)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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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没人喜欢,你可以先喜欢我,直到你找到下一个男人。”我想了很久,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不过我是真心的。. a2 o0 q( h1 W; d$ E# b& n
5 X* \, P0 a5 H, q# Y. H5 }0 e “屁话,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怎么可能先喜欢你。其实也差不多了,我觉得我越来越像你了,话说近墨者黑,如果还是和以前一样,那多好,现在我估计又在和某个帅哥在滚床单了。”( c$ X! W' N1 P- a2 c' w# p2 q3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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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确没滚过。你可以找杨愈去滚,反正他也是玩玩,不碍事的。说不定,他还能治好你现在这种用情太深的病。”我忽然想起阿菜给我介绍的那个杨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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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不定也可以。”阿菜显然酒已经有点多了,他又继续巴拉巴拉的和我说了很多杨愈的事情,其中很多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原来杨愈家里是很有钱的那种人,难怪他用的东西似乎都很高档。说完杨愈的事情,阿菜又说自己一定要鼓足干劲,去学校的bbs上勾一个回来滚床单,不过在这之前,希望能够董敏能够原谅他。1 b! W! O$ B, t/ c4 H0 \% Q8 t&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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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电话,好好的和他解释一下,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我天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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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的手机号码拉黑了,你能帮这个忙吗?”% K; M5 G4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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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周末约他,可是我没他新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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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你记着。说不定他还喜欢你,你要好好把握。”阿菜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这句话说得我极其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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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1 G- U0 @1 s' B- U “和章玟分手了之后,我决定不再交什么男朋友,这种分分合合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试了,只是一心一意的等鸡哥,他如果回来,我就会和他在一起,如果不回来,我就找个拉拉结婚,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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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这种事情,太早了。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想,虽然做gay真的很辛苦,但毕竟还是你最想要的。唉,这种话不说了,我觉得,我的确要找个新的男人了,不过,希望你尽早帮我这个忙,行吗?”/ |1 W* Q) T, j( y, L
2 d6 p0 P/ \9 }6 ]' d6 c7 N- t L “没问题。”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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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z$ i- `: u* {; S r7 ? 打完电话之后,阿菜心情已经好了很多。我翻了翻日历,今天已经星期三了,所以我立刻给董敏挂了电话,约他周五的晚上能不能出来。电话响了很久,这才被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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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Z. e) a9 t “喂,卿卿。”" i6 z8 J% w& w# M4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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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敏,我刚才和阿菜聊天,他说你来了上海,你怎么也不和我联系一下?”我想先压一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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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q4 J0 w9 f" d( k. u1 G “嗯,听说你和章玟分手了,按你性格,估计心情肯定会很坏,所以我不想让某些事情打扰你。你既然知道我的电话,估计那些事情你也知道了。我也知道你打电话来,多少还是为了他。不过我们不可能了。”董敏说了一大堆。董敏这一点是最让人讨厌的,我才说了那么一句,他就把事情说的七七八八,下面怎么让我开口。: z9 k' w* q8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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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打电话,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约你周末出来见见面,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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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 y" ?2 z+ S- Q6 n/ n “这没问题,我可以请你吃饭,顺便让你见见我的男朋友。”. W& y" q- g8 I3 p: V-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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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事情,就是希望你能够原谅阿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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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W& ^3 t( _5 Q7 e" K2 P7 X “原谅?原谅什么?”9 W. ]7 G6 [5 m0 [4 [0 Q
- K% Y C% w5 H+ o9 i “他神经质,你来上海的时候,他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也希望原谅他和你那样大吵。他的感情比较直接,不像我。”4 U, Z8 r& P! w. B9 g
9 \; ^6 B$ }0 C' C “和他在一起那么久,我能不了解他。刚分手的时候,的确很恨他,就像是当时,我们在麦当劳我知道自己是个备胎一样。”% b+ M$ D- Y# F2 p! d3 T6 c4 C$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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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听那件事情。6 I. G. P$ b#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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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只是做个比方。过了这么久,我只是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至于恨这种事情,早就已经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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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 _. e+ ?% ]: ^' y “那你还把他手机拉黑?手机可以拉黑吗……”我忽然有点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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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联系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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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 ^- n( d 是我实在太蠢,还是他实在太高深?说不清。对于阿菜来说,不联系显然不是最好的,他不过想亲口道歉。不过既然董敏这么说,也算是我能够对阿菜讨得了个说法,这样阿菜能够安安心心的去找新男人滚床单了,就像是董敏一样。- ~- ^9 C; i+ r( I6 E8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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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敏的新男朋友很稀松平常,说话却是火药味十足,我稍微对董敏笑笑,他似乎就要扑上来咬我,我断定这个人做一天董敏的男朋友,就没有什么必要再和董敏联系了。我猜董敏一直不和阿菜说话,大半的原因也是因为他。至于董敏为什么要找那样的男朋友,我没有办法解释,当然也不方便问他,不过我看得出来,那个男孩子很喜欢董敏,让我担心的是,董敏似乎并不怎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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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J" v, J) I* F+ @3 A 新年,也就在不知不觉之间到了。这一年,我已经不小了,妈妈开始给我唠叨女朋友的事情,爷爷奶奶也问我什么时候结婚。这种事情在他们看来似乎就是电视报上演电视剧的时间,说是三点,绝对不会是三点半。然而这一切并不如他们想的那样,如果是按照我的时间表,也许我结婚的时间是入土之后。春节刚到的那一刻,鸡哥依然给我打了电话,祝贺我又老了一岁。这句话说出来,算不得祝福,况且他又不在我身边,只不过他这样做,我依然很感动。鸡哥说他学做了饺子,不过皮厚如城墙,但是厚归厚,依然是有破了的地方,甚至有的没有包好,从头到脚都裂了;那肉馅,干得就像是棉絮一般,随随便便的塞在乱七八糟的皮里面,或者飘在汤上;有些饺子下锅了之后,就粘在锅底,从没有飘起来过。实在无法,只能加了点调料,住了一锅黏糊糊的疙瘩汤。我听得笑到前俯后仰,不过至于饺子这种事情,我自己却也没有太多的经验,更无法去误导他。电话结束的时候,他说,请我再等半年。半年,看下来,也就是弹指间的事情。我等他已经等了七个半年,剩下那个半年,吃吃喝喝,然后再把光阴耗费在毫无意义的工作上,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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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 Z$ r+ } 不知道有多少的情侣,因为分隔两地,最终还是分开了。距离这个东西,并没有表面上说的微妙,说是什么距离产生美,在我心中,距离产生的不过是思念和纠结,再不就是外遇和分别。好不容易想起了杨愈,我和他才几天未见,我的床上便多出了一个人来,这便是距离。鸡哥现在和Eric到底如何了?他没对我说,我也未曾再问过他,唯有思念不停的提醒着我,告诉我只需再有半年。其实我心里一片荒芜,这思念就如除夕的夜幕,广袤的笼罩着我心间的光芒,连月亮都不见;而希望,便是新年的烟火,冉冉的升上天空,爆裂开来,喷射出无数的火花,散落向四周,让我赖以看清我期待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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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远离故土求学——或者说开始真正的爱恋,到现在已经七年又半,也许半年之后,我心爱的男人,中能给我这一段黑暗的日子划上句号,然后与我谱写另一滋味的生活。这七年多,到底经历了多少的事,我自己也已经数不过来了。这些事情,本身有甜的,也有苦的,却归结于同样的痛苦,或深或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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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枚烟花,在天空下划下痕迹,洒落了满空的银屑,然后本来这璀璨的天空归于沉寂。我想到,应该要给大家发短信祝贺新春了。以前会想尽花样,写个打油诗,或者搞笑的话,而今年却只写了简简单单的新春快乐,匆匆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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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q( i" U( x: | 春节的假期过去后,我又给阿菜打了一个电话,阿菜的心情显然已经恢复的很好,那一句“原谅”的话,就像是老君的金丹,吞下去就痊愈了。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分明听得另外一边有个男生的声音,想来,这大局马上便可以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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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子过年之前生了我的气,想来鸡哥在他心目中,也是个非常好的朋友,就算是他未婚妻损他,那也是要不得的,万幸小林子还是回了我的短信,这才把他约了出来。一个寒假未见,小林子的手指上也戴上了一枚戒指,想来,已经和林嫂结了婚。他递给了我一包阿尔卑斯,说是剩下的喜糖,至于烟,那个东西我也不抽,自然就没有给我。小林子结婚的礼物,我实在想不出来,于是便给他塞了六百块钱,算是心意,还好结婚的钱,那是一定要收的,也免去了推脱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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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8 y4 h" r% p; X A* s “挺快。”二月初,上海居然已经有些春天的温暖,我穿着一件薄薄的外套,对小林子说。5 a5 s w( F2 G1 X) H( T
" l* [7 y: j y1 k5 W “不小了,是时候了。”小林子说。' X, }* m$ c% n, _3 l9 {
% ?% U* r7 ]; ~9 E/ _. M" X “那我没机会了呗?”我和他开玩笑说。1 O6 }. @4 p9 B0 W
' @" x2 w( c4 U9 v8 f “你不是有了鸡哥了吗!再说,你不是对肌肉男无爱。”: c! W- U7 B4 }8 s
v/ n$ X% @$ M M& k5 b* ?9 ? “偶尔尝一下也不错。今天我们去喝粥吧,过年时候的饭菜吃到反胃,你请。”" k1 r$ t' p' _9 M) k
& P( d9 H; b& U( L8 I$ ] “吮我手指吧,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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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X* W* O& Y& T# S “你老婆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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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9 ~3 t7 a8 v 年一过,同学结婚的消息,从四面八方传来,暗暗数了一下,班上已经有四分之一的男生结婚了。年纪的确不小了,爸妈过年的时候,也一直都在问我,什么时候找女朋友,还是有了女朋友不愿跟他们说,我爷爷奶奶也在教训我,说他们已经八十有五了,他们从八十岁就期望抱重孙,五年过去了,我们孙子辈的人一个都不争气,两个媳妇都没找,然后又教训我,他们还能过几个五年。压力已经变大了,我想回到刚上大学的时候,把一切都从头来过,也许不必面临这样的压力。如果时间能够回转,那多好!为什么人一定要结婚?我这样问过,我妈妈给不了答案,她说结了婚才算是个人,所以人一定要结婚。她这样的回答,在我眼里全无意义,却也表示她的决心。我在自己的情感小世界里经受风雨浮沉的时候,很少去考虑这方面的事情,而等到风平浪静,又有些问题浮现了出来。3 z( M6 r4 [6 J7 h1 w; J
0 P9 n, `8 e( u& @+ O3 \+ m: u% k 这便是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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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8 f8 k! q3 T; m# Y. ~9 C( P/ b “鸡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我问小林子。5 ^- L0 f2 S: O0 I"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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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但是最后半年的事情太多了。耐心等等吧。”小林子显然自己幸福了,就毫不在意我了。$ g' i! O" p, C# ~
. x/ `0 Y) E9 q5 F( { “我半年多没性生活了,你觉得我能耐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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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C. t4 K" p 小林子呛到了,不住的咳嗽。0 _0 `+ B. Q; ^9 q
# E) \2 L, ] B8 W; q# G: _+ D2 j 这一天过完,便是元宵节,我买了双份的汤圆,替鸡哥吃了一份,然后自己又吃了一份,糯米做的东西,实在太占肚子,我这一打嗝,感觉就会喷一点芝麻馅出来。小林子问我要不要去城隍庙玩,我觉得他未免有点烧坏了脑子。不知什么时候的元宵,我去过一次夫子庙,那壮观的样子,不比每年国展中心的招聘会差。我看到的,除了人头,还是人头,要么就是人头上的帽子。进去了三分钟我就后悔了,所以只能紧紧的攥着钱包和手机,怕不小心不见了,想尽办法要出去,但是奈何无法挤出人流,所以被逼参观了整个夫子庙。从出口出来的时候,仿佛就是重见了天日,再也不想去了。元宵节的城隍庙,比夫子庙好不了多少,上海,只要是稍微有点名的地方,到了节假日便全部是人,节假日,人也是上海这个大都市唯一的景观。0 A6 ~! v: E' I O(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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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哥会喜欢这个城市吗?我觉得难——至少我不喜欢,太大,太虚,功利心太强。上海人的自大未免也太过明显。连进个稍微高档一点的商场,都会遭来鄙视。那次我是进去八佰伴,因为同事约了在那里吃饭。我实在找不到垂直电梯在那里,所以问了一个卖化妆品的小姐。她从头到尾打量了我一下,丢给了我一个无比高傲的眼神,惜字如金,只是抬起她涂的粉嫩的手,指了指一个反向,然后对旁边的一个穿金戴银的老太太赔尽笑脸,问她要什么。为免让这些人再丢给我白眼,我牢牢得记住了电梯的位置,吃饭的时候,我跟大伙说了这件事情,他们都异常的气氛,非要我带他们下去,“臭骂那个贱女人一顿”,康康说。% P/ A+ a2 U/ d- K$ O4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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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和我妹妹说起这件事情,我妹妹说,那的确太过正常,“上海人,把人分为四种,上海人,乡下人,有钱人,没钱的人”,这恐怕不是个笑话,虽然我觉得很好笑。我妹妹说,她曾经和她的同学去外滩的百达翡丽专卖店转了一圈,那里卖手表的人,从头到尾只看了她们一眼。我妹妹总结性的说:“其实中国人都一样,势利眼看不起我们,我们何尝不是一样看不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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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L: F) `- J$ _8 O# p 她说的很有道理,这个社会,从头到根都是畸形的,而奴性,自始至终都未改掉过。若是别人有钱且有权,那便可以去做别人的狗。同样是被狗圈套住脖子,拴在门把上,有钱或是有权人家的狗,自然也要比穷人或者布衣家的狗叫得更响一些,甚至对着经过的布衣或者穷人大声叫吠,似乎自己就是有权或者有钱的主,看着那些人因为自己乱吠而绕远了一些,这些狗心底甚至还有点高兴,趾高气昂的甩甩脖子,然后脖子上的链条也铿锵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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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U1 |& `4 e+ \! }2 S" v2 D 所以,我约我妹妹出去的时候,若是一定要走过星巴克的门口,那一定要稍微绕远一点,然后去一茶一坐找个地方,两个人喝喝十几块钱一壶的花茶或者咖啡;若是不得已要去八佰伴或者久光,那一定要掩面而行,免得不小心碰到了别人的眼光,兀自不舒服半天。幸亏我和我妹妹两人对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太大的爱好,而且也只喜欢街边的小食,真是十分庆幸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里面能有这样的生活空间。而这些事情,我都已经当作是笑话,都写在了日记本上,等到鸡哥来的时候,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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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 U1 h5 Z 除了这些之外,我感觉上海是个什么都贵,就是工资便宜的城市。每个月到手的那一点点的钱,都不知应该要买什么好,到现在,除了过年发的钱,每个月,用的一分不剩,尴尬到非常。这也是生活了吧?' I2 V4 Q" B, p" }1 }$ H1 |. F
/ l/ D6 m' p1 R 几个月,又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过去了,劳动节放了一个假,懒在家里不肯出去,或者睡个懒觉,或者随便看看书,都觉得很惬意。离半年之期越近,心里却越是忐忑不安,觉得时间过得越是缓慢。我知道我不需要紧张什么,每次想到鸡哥马上就要回来,总是情不自禁的发抖。鸡哥或许真的很忙,平时节假日的时候,常常给我留个言,说他比较忙,暂时就不聊天了。已经很久没有和他好好聊过,对他的思念也越发无法控制。只有在单位的时候,我疯狂的工作,这样才能稍微好一点,要不就是把小林子找出来,抓住他的肩膀,狠狠的摇上一阵,发泄一下。摇完了,我就会问他去哪里吃饭,或者让他陪我去买些秋天或者夏天的衣物,再不就是去看一场电影。我和小林子的关系如果换成了别人,估计可以上床了或者谈婚论嫁了。每次和小林子出去的时候,我的空虚感会稍稍地被填补一些,小林子是个不错的男人,若是我没有鸡哥,可以考虑把他掰弯试试。" h# i& |8 x' v$ c. o
3 ~# P4 [! Q/ G 四月的中旬,我把小林子叫到了家里,为他过生日,给他买了一个漂亮的蛋糕,然后给他买了一副很酷的太阳镜,他戴上去,帅到不得了,加上本来他壮壮的肌肉,又稍细的腰身,真的有种把他扑上床的冲动,不过小林子是个好孩子,他应该不会去随便勾搭别的女孩子。小林子应该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他说他老婆现在在北京,到时候,也要去北京找个工作,然后两口子在北京买个房子。看着他一个人沉醉在自己的畅想里面,我也不禁去猜测自己和鸡哥的未来。8 H$ S! c0 A4 m7 `- t! o) ?
$ C! f* r: C" I% }9 `* u “你说,鸡哥会喜欢哪个城市?南京?上海?北京?还是其他什么地方?”我给小林子盛上了生日面,问他。* ^5 s* u: u1 h! |6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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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你自己问他啊。”小林子没心没肺的回答我,我恨恨的捏着碗,恨不得往面里面多加个几勺盐。. m+ ?2 `4 E* `1 ~5 t9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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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很忙,都一个多月没时间和他聊天了。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东西,我又不敢追着问。”4 I# S7 \0 y' i" X; Y) i; O, G)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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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不追着问,你的男人么,男人就要有为女人开膛破肚的觉悟。”* A2 X; H+ m: ~3 G
6 G2 C: J& d" c9 t) S( I 我斜着眼睛看了看小林子,他这句话说出来脸居然都不红,估计他面部的毛细血管已经坏死的差不多了。' f4 f3 s! k* `" \6 R
& E0 z' `$ n1 r* w0 i “男人么,忙得就是事业了。”小林子又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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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知道他在忙他的事业,可我担心他会不会忙的很累,应该要好好休息才对,他吃饭会不会准时?或者有时候胡乱塞几个面包就好了?答辩的时候,导师会不会故意刁难他?嗨,我操这些心干嘛,生活,我相信Eric会照顾好鸡哥的,而学习方面,更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他。到时候他回来,就是一个博士了,我想象他穿着博士服,高举文凭,对着镜头自豪的微笑,或许是最帅的博士。想着,我的口水似乎不禁滴了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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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子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脑袋:“傻笑什么呢?吃蛋糕了啊!”& {) X$ `1 F L* w4 n: ~
4 V' e6 R+ [8 g! g& V 脱下了我最喜欢的那件外套,换上了薄薄的长袖T恤,或者是衬衫,太阳日渐变高,公司的中央空调,每天正午的时候也会稍稍的打开了。又过了一个月,我换下了长袖T恤,换上了短袖的T恤或者衬衫,公交车的空调,也已经全力打开了。小林子说他这个暑假会有点忙,也是忙着论文的事情,又说他老婆会来上海陪他过几天。每天我都会大汗淋漓的回到家,然后在煤气灶边上烤一会儿,吃饭,洗澡,上网,看书,睡觉,起床,赶车,工作,下班。因为工作这个时候也非常的忙,我的精力似乎也被这工作抽空了,每天都过着同样机械的生活。甚至有的时候,周末我还会去加班,小林子几次想找我出去都没有机会。加班,大部分都是义务的,连午饭都不提供,组里的同事们都低声咒骂着,诅咒主管都不得好死。拿康康的话来说,我们并不反对加班,加班要给钱!加班要管饭!但是越是反对,公司似乎越是小气,有时候中央空调都不开了,我们只能打开风扇,妄图这些风扇能够扇去一些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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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哥告诉我,他已经要准备回国了,但是要先去家里面一趟。这种事情,我当然可以理解。他又说,他已经正式和Eric分手了,从此以后,他就是我的所有物,希望我能够收下。0 k( ^. R# O/ e2 w3 }( X' R1 y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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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过去之后,我们工作的繁忙程度,就和气温一样慢慢的消退。我们的周末,终于可以正常的休息,不用再去如烤箱一般的公司房间,在闷得发慌的办公室里面,汗如雨下的做着表格和数据。* [* \; \1 F, ^2 @0 {1 {+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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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九月月底的一个周五,我下了二号线,走出到了天山路的出口,闷热的空气轰的一下冲了上来,我赶紧掏出纸巾,擦了擦汗。手机就不失时机的响了。: G6 a# c* E( T) a+ f& I" f
6 n) ~, n N/ y6 V “嗨,卿卿,周末了,我去你那里玩。”小林子口气很高兴,好像买了彩票中奖一般。8 {) v2 m: y1 w, {( {; m8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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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正好刚下地铁,我去超市买点菜,你过个十几分钟来吧,就这样,我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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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聊聊天吗!”小林子在另外一头央求道。9 j8 m9 A8 c. U U/ x9 Y6 W
, N: V, p! G; @8 W$ K/ F- k( y “好,你今天似乎很高兴,买彩票中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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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5 Q/ P3 _/ l9 Z/ W “哪有,那种东西,我从来都不相信的。”小林子很不屑的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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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这么高兴?”7 E+ |/ X- N) |, `$ O3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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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论文发了,你说我要不要高兴?” L" ?+ F7 V- z2 T# I" _!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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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恭喜啊!那是应该要高兴的,要不要买瓶红酒庆祝一下?”我提议。5 I/ g4 P- m/ M" ?3 T G
2 p" T6 m% t" U “我买了。”. e, U0 u- a, |
9 T& ~7 E6 m" N+ m “厉害,这都被你想到了。”) l" C8 O2 `- l( a2 p2 A$ Z
0 r& t* ~6 c+ L; j: o, A3 f& B “对了,我问你句话,你相信命运吗?”小林子又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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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未免有些奇怪,但是命运这种东西,我到底信不信好呢?我坚信并不是命运带给了我这一切,所有的东西,我都是用自己的努力和泪水换来的,所以我跟他说:“不,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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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从这一刻开始,应该要相信才好。”) g0 c5 m8 h' H. q( i/ Q
1 ?4 Q! x8 u6 @" E) K M/ M 我停下脚步,想着小林子这句奇怪的话,怎么都想不通,就问:“什么意思?”7 h# u0 `# f; o4 z% _
; p( W3 {$ t% O" h* ^7 {* I 小林子在那一头嘿嘿一下,然后有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了一张让我魂牵梦萦的脸庞出现在我的面前,带着微笑。所有的血液,一下子冲到了头顶,我不禁有点晕晕乎乎,脚下踉跄了一下,眼前的一切开始变远,这个世界开始变得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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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 D4 J5 Q: Q4 x) q 眼前的人一下抓住我,让我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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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扑在了他的身上,眼泪顿时流了下来。手机从我手上掉了下去,滚了很远。7 Y. N. I( v, g,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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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回来了,对不起,这么多年,让你这么辛苦,对不起。”鸡哥拍着我的肩膀说。2 E; H- Q5 _4 t' b
4 b4 k5 s/ N$ ^0 `& k1 s. O+ N# W 小林子也在一边拍着我的背,手上抓着我刚才掉了的手机,然后似乎从紧张中恢复了过来,说:“呼,我说了吧,你应该提前打个招呼,差点又晕了。”" u0 O& D6 l+ U/ B9 \(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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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他好久才放开了手,鸡哥又微笑的摸了摸我的头顶,举起一个小小的箱子,递给我说:“哪,送你的。”) k- I1 S8 Q9 k- q ]
/ u, o. B# g; R( U6 G 盒子上面,印了Macbook的照片。他还记得,他居然还记得!我又差一点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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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给我做饭,想你做的饭,想得太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