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浴室的黑夜和白天 (四)

wnzm · 发表于 2009-2-7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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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六点多，我走进同志浴室（还是老地方。其实该叫同志之家或同志乐园）。我准备在这里第二次过夜。
　　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我心情非常不好。我郁闷得快要疯了。除了这里，没有第二个地方能让我排遣一下自己。我想将憋闷的日子扒开一道缝隙，吸上几口自由的空气。
　　电视大厅里有七八个人在看电视。
　　我只穿一条红内裤，径直进了浴室大堂。虽说大部分隔间里都有人，但整个大堂还是稍显冷落，没有人多时那么热闹。这是由于不在这里过夜的人刚走，准备过夜的人大多还没到来。这是周末，人一定少不了。
　　我在家里刚洗过，不准备先去冲洗了。
　　天色已晚，大堂里的灯开得少，光线不太充足；每个隔间里的光线就更差了。
　　我从大堂正中的通道走过，有人在和我擦身而过时顺手摸摸我的臀；然后听见他对着我的背影，嘴里赞叹：“好美的屁股……”
　　我随便进了一个隔间。只看见床上躺着一个白花花的身体，一下看不清那人的脸。我坐到床头，想让眼睛先适应一下这里的光线。
　　床上的人一下抓住了我的手。我扭头仔细看，见这人的身体只是个白，身上倒也肉肉的，是我可以接受的那种；摸了摸他的下面，硬得正狠，但只能算个中上，对我没有特别的诱惑力；脸上看不十分清楚，觉得也在中人以上。
　　他往上拉，我也就顺势上去了。
　　我压在了他上面。我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这里面的光线，看得分明些了。就觉得这个人只一个特点：白！白得让人不大舒服。
　　我也看清了他的脸。他的脸白，倒也罢了；要命的是他的嘴唇比较红，衬托得他白处更白！
　　他用两条胳膊箍住我的后腰，就在我下面扭动起来，同时开始“噢……噢……”地一口一口喘起长气来。
　　我低头端详他的脸。他一直在凝视着我的脸，面带微笑，两道红唇裂成月牙儿……
　　天哪！
　　这个人整个儿让我太不舒服了。我没吭声，挣开他的的手臂，从他身上翻下来。
　　从哪方面说，这个人也还算可以，可我就是觉得不舒服。也许就跟在大商场买东西一样，东西太多了容易让人挑花眼，好东西也不觉得

　　我出来，刚到过道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形象——有个高个子，下身围了一条大大的桔黄色浴巾，正在我前面走。
　　那人一定是G！
　　我抢上几步，抓住那人的一条胳膊——果然是他。
　　他已走到浴室门口，正要进去冲澡；看见是我，就回过身来，和我相拥在一起……
　　“先等我一会儿，我冲完了出来找你。”
　　“好的。”
　　我就进了门侧的一间大屋。
　　这是浴室大堂里最大的一间屋子，门是敞着的；里面一侧是空地，一侧摆着长长的一列通铺，上面能睡二三十个人。
　　我就在正对着门的床沿上坐下，等着G洗完出来。这里是浴室、大堂过道的交汇点，两处都装着大灯，光线很好。
　　大屋没有窗子，里面只有靠门的这一小块地方光线好；屋子的那一头，越往里走光线越暗。
　　白天什么时候走进大屋，大通铺上都有三四对人在做（晚上我不知道这里的情形）。大部分人在光线暗的那一头的床上做；也有的就在刚进门的这一头的床上做，只要不正对着门就行了。
　　在浴室大堂所有的屋子里，就这里面有一种难闻的气味。
　　我坐下，看见那一头的床上正有三几对人在做，什么姿势都有；屋里又热，身上没有遮盖一点东西。床前的地上立了四五个人在看。
　　这种场景，现在已经无法让我热血沸腾了。我甚至一点反应也没有。
　　有三个穿得整整齐齐的人连拥带抱地走进来，可能是没太见过这情景，大开眼界了似地边笑边嘀咕；然后又互相拉扯着鱼贯而出。我觉得有些反感。这里除了工作人员，没有穿着衣服进出、走动的。
　　又进来一个穿衣服的，中等个，较胖。跑到屋子那头看了看，憋不住似地在嗓子眼里笑，一笑一缩脖子，是故意夸张的样子。他笑着吆喝着出去了，一会儿又进来，还是那么一笑一缩脖子。我觉得这个人好逗！他往外走时，我笑着冲他喊：“穿衣服的不许进来！”他回头给我做了个鬼脸，嘻嘻哈哈地走了。为了方便，下文我称他为胖子。
　　大通铺上激战正酣的那几对，如在无人之境，全然不在乎旁人的来来去去，吭哧吭哧地，一刻也没停过。
　　那头的床上还躺着、坐着几个没做的（或许刚做完），在跟正做的人说话：
　　“呵呵，做了这么久……太累了就歇会儿！……别性急，慢点，慢点……慢点你舒服，底下的人也舒服是不是……”声音里有一种强忍着的兴奋。
　　又冲地上看的人喊：“别来摸啊！谁过来摸我就抽谁一鞋底子！别影响人家，想做了就找人做去。”声音里依然带着兴奋。
　　G洗完进来找我，我们一起离开了大屋。
　　

　　G是我在这是碰到的第一个熟人，觉得很亲切。我俩都很高兴。他的可爱在于他的形体，更在于他的纯朴。
　　我和G躺到一个隔间里。他很在乎别人看，说不能把下面暴露给别人，所以总是拿他自带的浴巾遮着私处。
　　他的阳具软软的，说是刚跟别人玩时射过。哦，怪不得他刚才要去冲洗！
　　我用嘴含着他的小东西，套弄了半天，但没用，还是那么软耷耷地趴来倒去。我看着很可爱也很好笑。
　　我喜欢把疲软的阳具含在嘴里的那种感觉，软软的，绵绵的……
　　我压在了他的身上。
　　暖气太足，屋里太热，人翻腾上几次就开始冒汗了。
　　我用他上次在我身上的方式，在他的双腿间抽插。不多一会儿，我就到了高潮。我已经压抑好多天了。我平常的日子，是情和性双重的空白。
　　一番云雨后，身上大汗淋漓。我俩平躺着不敢动了，想消消身上的汗。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他说他的孩子都四岁了。
　　今天我仔细看他，觉得比上次给我的印象稍大点，该有二十七岁的样子了。
　　躺了一会儿，热得难受，也觉得有点闷。“咱们到大厅躺一会儿去吧，那里凉快，也干净。”我提议。他马上表示赞同。
　　我们穿过浴室大堂，到了外面的电视大厅。
　　这里空间大，灯光明，温度适宜，卧具干净。许多人半躺着看电视、聊天，衣着齐全的少，大多只穿一条小内裤。大厅正中是一条过道，不断有来去浴室的人经过，其中偶有一丝不挂的。人们对肉体都司空见惯了，没有太多的人去关注他的下体。
　　我和G躺到相邻的两张椅床上。
　　电视正在播出一部平庸的电视剧。G很投入地看电视；我虽然也躺在那里眼瞅着电视，却完全心不在焉。一方面，我从来不看电视剧，尤其是国产的；另一方面，我头一次躺在这里，觉得新奇。我喜欢这种氛围，觉得好多东西都在吸引我。
　　我心里觉得非常放松和舒展——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里的一切，充盈着一种亲切和温馨。这是我们自己的群体，自己的家。置身此地，仿佛疲惫的小舟泊在了港湾，漂泊的灵魂有了附着。
　　

　　我在椅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终归惦着浴室大堂里此时此刻的“风景”，有些躺不住了。就跟G打了声招呼，离开了电视大厅。
　　一进浴室大堂，就见靠门处的一个隔间里，床上激战正酣。我走进去，只见上面的一个白白的、肉肉的，尤其臀部丰硕，很性感。由于两个人是头朝里、脚朝外的，看不清他们的脸。他听见进来人了，既没回头，也没停止“战斗”。我立了片刻就出去了。
　　我在过道里走了一个来回，“巡视”了一遍各处的风景：只要是有人的隔间里，都大同小异。
　　又走到刚才那个隔间门口，见两个人的“战斗”已到“白热化”——快到高潮了。上面一个将白而硕大的臀快速地不断起起落落，将床弄得山响；一边一下一下喘着粗气，一边问：“帅哥把你插舒服了没有啊？”底下的一个不作声，只是应着节奏呻吟……忽然，那硕大的臀落下去后狠劲朝前一拱，便不再动了；人也整个儿塌在了下面一个的身上……趴了一会儿，上面的人翻身下来，径直去冲洗。
　　这时才我看清了他的模样——一个帅气、性感的小伙子！（下文我称他为H）
　　我随H过去，看他在喷头下冲洗。
　　他虽然刚射过，但阳具依然呈半勃起状，粗粗长长的。
　　H见我看他，也不时抬头瞅瞅我。我过去，握了握他那诱人的男根。
　　“小小的，也没你的好看。”他对着我说。
　　“你用套子了吗？”我好奇地问。
　　“用了啊！”他笑着回答，“我还有几个套子，你要吗？”
　　“要啊。”我也笑着说。
　　“呵呵，怎么报答我呢？”他故意逗我，一再这么问。
　　我被问急了，就说：“怎么报答？让你舒服了就行！”他一听，哈哈地笑出了声。
　　H的胸、腿、臀都很性感，是我很喜欢的那种。等他洗完、擦干，我一下子抱住了他。
　　他原本冲洗完要走的，被我连抱带拉地，又随我进了一个没人的隔间。
　　我把他摁倒在床上，然后饿虎扑食般地压到他身上。
　　对于我喜欢的人，无一例外地，我先要饕餮他的肉体。
　　他在下面任我摆布。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我先吻个遍；再将整个身体压在他前面、后面，蠕动着，用胸、腹、下体感受一个帅气男人的肉体带给人的刺激和快感……
　　然后，让他趴下。我开始享受他最诱人的部位——肥美的臀！
　　我将阳具从他的臀下双腿间插下去……“噢——太舒服了！”我不禁叫出了声。
　　“很肥，是不是？”他在下面快乐地问。
　　我的下体开始用力，一下一下激烈地撞击起来。
　　我因为才射过不到半小时，下面不是很硬。我一插进去，他就很配合地夹住了。我在用力时，他随着我的节奏迎合着——用屁股和双腿的皮肉夹合、揉弄着我的阳具。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练就的这套功夫，是那么熟络！他的几番夹合、揉弄，让我原本不够硬气的物件很快变得豪气冲天、势不可遏了。
　　我加大了撞击的力度。每一次落下、进入后，他都配以一阵剧烈的搓弄……很快地，一股电流般地快感从被他搓弄的阳物开始，传遍全身，并在体内升腾……我的阳物醉在那温热而狭小的所在，再也无力拔出了……体内的激流喷涌而出……我瘫在了他的背后。
　　我原想在上面征服他，但很快被下面的他征服了。
　　

　　“我来擦。”我对H说。
　　“呵，别擦了，就那么放着，我去冲。”他说。
　　他爬起来去冲洗。我躺在床上等着。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我下床，搂住他，摸他的JJ。
　　“看，比你的小多了，也没你的威风，还摸！”他故意说。
　　“呵，你小子可真会谦虚！”我很响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臀。
　　他急急忙忙地样子，说是要走了。问我的电话号码。
　　初次相遇，我一般是不告诉我的电话的。他又问了几次。我看他起码也是上过大学的，又喜欢他，心里有点动摇。
　　“再呆会儿。”我说。
　　“不能了，我得马上走。”他说有个什么什么事要马上去做，我也没记住。
　　他见我在犹豫，就问我的QQ，我告诉他了；他也说了他的QQ。“我笨，记数字不行。”说着，找了个小纸条，写下我俩的QQ，撕开一人一半。一会儿，又说：“咱们一起去更衣室吧，在那里我好好写在大点的纸上。”我答应了，让他先走，我随后到。G在电视大厅里，我不想让他看见我和别人走在一起。呵呵，其实他明白我这半天在里头做什么！
　　H把几个套子撂给我，就急匆匆地先走了。我拿在手里看了看，是四个。“这小子，刚才也不知道用掉了几个。”我心里嘀咕。
　　我随即也走出浴室大堂。
　　G在那里看电视，他旁边我躺过的位置空着。他侧过脸来看着我，我不好向他表示什么，就径直从过道穿过去。
　　我进了更衣室时，H已经穿好了内衣。他立即找了张大点的纸，把我俩的QQ重新写了一遍，又撕开一人一半。
　　“我笨，你看我写的狗爬的字！”这小子说话总要带点幽默。
　　“跟我谦虚啊！”我说。他就那么胡乱写的，字其实一点儿也不难看。
　　我打开我的衣柜，把纸条仔细装进我的衣袋里；又锁好。
　　我有点遗憾，心想还不如一开始把电话直接告诉他。又想：如果有缘，那就先QQ上见吧！
　　他坐在那里穿鞋，我拍拍他的后背，轻声说：“再见！”他点点头，我就离开了更衣室。
　　

　　我想好了，晚上在电视大厅过夜。那里空气好，又凉快又干净。
　　但现在时间还早，就呆到电视大厅，我肯定呆不住——我又不爱看电视。况且，这会儿正是浴室大堂里最热闹的时候！
　　从更衣室回来，经过电视大厅时，G又侧过脸来看我。大厅里看电视的人多，我头也没歪，径直还是进了浴室大堂。
　　我在大堂里溜挞了两个来回，隔间里差不多都有人，但没有发现让我特别感兴趣的；里面光线暗，有的也看不清楚。
　　浴室里冲洗的人很多，想来大多是要洗完了回家的。
　　我有点无聊，就在里面到处晃荡。
　　到一个隔间——正是前面H压在上面做别人的那间——门口时，可能里面的动作过于激烈，弄出的响声大，吸引了几个人去看风景。我看见两个高个儿后头跟着一个个头不高的男孩。我也随在后面进去。里面床上的人干得正起劲，但我瞅都没瞅。我就站在男孩后面端详他——戴了副小眼镜，嫩嫩的皮肉，很可爱的样子。他站在床前，与另几个人一起，饶有兴趣地看着床上正在上演的好戏。
　　男孩那楚楚的外表和儒雅的气质，让我第一眼就被深深打动了。
　　一股柔情在我心底里激荡。我抓住男孩的胳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拉了出来。
　　过道上有灯，光线好。我搬过男孩的身体，让他正对着我；然后把他拥在怀里。
　　他仰头认真地看着我的脸，然后裂嘴笑了——小小的嘴唇里，露出两排小小的白牙。脸上稚气未脱，一看就是个学生，非常可爱。
　　我不由分说地把他拉进就近的一个隔间。这可能是这会儿唯一空着的一个，但是里面光线很不好（有的隔间光线要好些）。
　　一进去，我和男孩紧紧抱在了一起。
　　“你好有气质——你在这些人中很突出。”男孩甜甜地说。说完把脸贴在我的胸部。
　　说完，男孩（下文我称他为点点）就要往床上爬。
　　“等等。”我拉住他，“这里刚才我看见有人在做，我得检查检查。”
　　我怕万一有人把用过的套子随手乱丢在什么地方，该多脏！我检查了一遍床和床头柜上，还好，什么也没有。就把手里H刚才给我的几个套子丢在了床头柜上，准备上床。
　　“什么东西？”点点问，抓起我扔在柜子上的东西看。
　　见是套子，就说：“给我两个好吗？”
　　“呵呵，好啊。”我爽快地说。
　　上了床，我把点点紧紧地抱在怀里。我摸着他嫩嫩的肌肤，一股爱怜之情油然而生。
　　我禁不住去吻他的脸。刚把唇贴到他脸上，他小小的、湿湿的唇就迎了过来；我很快避开了。“小子，不要跟陌生人接吻！”我告诫道。其实，我好想好想把唇压在他的唇上，亲个够！
　　“这么小，就来这里混啊！”我怜爱地说。心里真觉得极大地不忍。
　　“你是说我个头小还是年龄小？”他问。他声音柔柔的，甜甜的，与他的形象很协调。
　　我一下明白了：他很敏感，怀疑我是否在说他个子小。
　　“是说你年龄小啊。你上大几？”
　　“大三。”
　　“小兄弟，怎么进的这个圈子？是不是从网上知道的？”
　　“是啊，不从网上还怎么知道。”
　　“唉，”我叹口气，“我常常想，我上学时如果就有了网络，我都不知堕落到什么地步了！”
　　“……嗯。你看我现在完蛋得。”他一说话就裂开小嘴笑一下，非常可爱。
　　我知道一个GAY的无奈和痛苦。我觉得我的话太戳人了，想安慰安慰他。
　　“小兄弟，也不能说你来这里就是完蛋。我那时候没网上，现在不是更完蛋吗？不过和人玩时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我把点点浑身上下亲了个遍，又压在上面前前后后折腾了一番；才想起去关心关心他。
　　“小兄弟，你是1还是0？”我轻声问。
　　“我被动一些。”点点回答，带着一丝羞涩。
　　我知道，“被动一些”就是“0”的委婉的说法。
　　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就会有一种满足他的愿望。我是1，但我又不是一个纯0所希望的那种1——我不太喜欢肛交，我觉得那样不干净，心里不舒服。
　　但是面对着点点，此刻我彻底动摇了。我觉得我一点也不会嫌他不干净。我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愿望：进入点点青春逼人、香嫩滑腻的身体，满足我深藏在心底的欲望——作为1都有的欲望；同时，也满足可爱的点点。
　　我想起在网上初涉这个圈子时，听说男男之间也可以插入，我好奇地问网友：“那样不嫌脏吗？”网友答：“如果你喜欢他，你就不会嫌脏！”
　　可是我此刻注定是一个失败者！
　　点点说完他“被动一些”后，我明白他在期待着什么。我知道此刻我在他上面施展不了他所期待的那种虎威，无法让他痛且快乐。我感到有些心虚，也生出一丝歉意。
　　我翻下来身来，侧身抱住他。
　　点点以为我要的是这种体位，就转过身去，把他那柔嫩的、温热的、散发着体香的臀贴到我的私处。
　　我没有动，就那么搂着他。我心里翻腾着种种情感：疼爱、感动、内疚、不安……
　　见我没有下一步，点点把上面的一只手伸到背后，握住我的阳具——我的还只是半勃起状。
　　“……我刚刚射了两次……”我无限愧疚地说。我没说，我第二次射过才十几分钟。
　　点点没有吱声。他肯定非常失望。
　　说出了实情，我反倒放下了包袱。
　　我又腾身而上，前面后面地折腾了一阵。屋里本来就热，我和点点出了很多汗。
　　“舔舔我后面好吗？”点点梦幻般地说。
　　天哪！我注定又得让点点失望了。
　　“……我从来没那么玩过……”我嗫嚅道。
　　我从点点身上下来，开始吻点点的前面。我吻他宽宽的额、香嫩的颊、可爱的耳、滑腻的项；用舌尖撩舔他小小的乳头，然后舌头滑过他的腰际，去吻他的下体。我拦起他的双腿，吻他的大腿、小腿，撩舔他小腿上软软的绒毛；又搬起他的脚拿捏了几下。他的脚很可爱——我想起了菲菲的脚。
　　最后，我的嘴定格在了他的私处。
　　点点私处的毛很浓很黑；阳具高高地竖着——不很粗，但直而长。
　　我先用舌尖将他的毛撩舔了一遍，然后仔细用指尖摸摸他的尿道口——还没有滑液流出，就将他高举的阳具含进嘴里。“噢——”点点长长地呻吟了一声。
　　我让他的阳具在我的舌面和唇间不停地滑动；点点配合着我的节奏，一下一下地将臀往上抬。我知道了，他想要我深喉。点点伸出双手，往下按我的头。我顺从地为他做了几下深喉，但很快有一种要呕吐的感觉——点点的东西太长，挺进太深。我赶快吐出他的阳具，干呕了一下，才没了那种感觉。我继续为他口交，他还用双手按我的头。我就又为他做了几下深喉。很快我又受不了了，只得放弃。
　　——我在用这种方式，为点点做些补偿。
　　

　　点点的欲火被点燃了，阳具直挺挺地，硬得要爆裂的样子。
　　“我给你放掉吧。”说完，我将点点的小钢炮握在手里，上下撸动。我怕快到高潮时他的宝贝里有滑液流出，不敢再给他口交了。
　　或许我太用劲了，或许点点的东西太娇嫩了（他是0啊！），可能把他弄疼了。“哎哟……轻点……”点点含糊地说。
　　撸动了好久，我的手有点累了。“快了吗？”我问。
　　“……嗯……早着呢……”点点说，“我这样出不来。”
　　我的手停了下来。“你是怎么出的？该不会是别人插你时才出吧？”
　　点点没作声，只是开唇一笑，露出可爱的小白牙——是那种羞涩的样子。
　　我一下搬过他仰躺着的身体，紧紧地搂在怀里。点点有点喘不过气来，连声地“哎哟”。
　　我脑子里幻化出一个个图景：点点被无数个人轮流压在下面，像一只弱小的羔羊，被人肆意蹂躏着……我凝视着我怀中的点点。他也凝视着我，见我那么盯着他，不好意思地将眼光移开。虽然我知道被人蹂躏就是点点的快乐，但点点是那样的美好啊！我的心软成了柔水，酥成了齑粉……
　　我真想把怀中这个小尤物含进嘴里，揣进怀中，藏里心里……
　　我用双臂紧紧箍住点点柔嫩的身体，把唇压在他的嘴上。点点张开温润的唇，歪过脑袋，用两片唇含住我的唇，将水水的舌顶向我依然合着的双唇……我不由张开唇，将点点那令人发酥的舌迎进去……
　　分开嘴，我们都累了，平躺着喘了一会儿气。
　　点点的下面一直那么高挺着。我伸手一握，点点无力地、长长地“哎哟”了一声。
　　我的下面依然只是不争气地半勃着。几年前我也曾尝试着插入过别人，当时觉得自己的宝贝在一个专供排泄的通道里运动，心里发着麻就疲软了，半途而废。即使到了现在，即面对着美好的点点，要动真格的，我生理、心理上可能还是有些障碍。
　　青春的活力、疯狂的情欲依然在冲激、折磨着点点。他急需将体内澎湃的潮涌发泄出来。
　　“你看我们出了这么多汗。我去冲一下，一会儿再来，好吗？”点点问我。
　　我直起上身，直视着点点的眼睛；他微笑着把眼光闪开了。我猛然低头，咬了一下点点的唇：“呵，这小嘴儿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急着找人插你是不是？”我又把点点拦进怀里，爱怜地抚摸了一遍他的后背、臀、大腿。然后放开他。
　　“小兄弟，有时也试着做做1，不然你以后……你终归是要找女人的。”我爱怜地说。
　　“唉……以后？我没想过那么远的事。”点点躺成一个太字，眼望着天花板，轻轻叹了口气说。
　　煞时，一种同病相怜的凄然袭过我的心头。
　　“小子，去吧。找个好点儿的，别糟蹋了自己。拿上套子。”我嘱咐。
　　

　　也许是才涉足这个圈子，也许是情感过于细嫩，这里有过的一些美好，总是那么持久地揉搓着我柔软的、善感的心。菲菲和点点，是如此让我难以释怀。
　　我喜欢菲菲，但我的情感永远也不会走近菲菲——毕竟我们是那么的不同——我对菲菲更多的是惋惜和担忧。而对着点点，尽管我们也有着巨大的不同——横着一道年龄的鸿沟，但爱——喜爱、疼爱、怜爱——在我的心里流淌着。当然我不会让这种情感泛滥。我不动声色地将满怀的爱意藏起——是珍藏而非埋藏！
　　对点点，我并没有太多的惋惜——点点和我一样，生来就是一个GAY，但这并没有让他的优秀和光彩有半点的减损和黯淡。上帝在制造我们的时候，对我们不曾有过半点的歧视和漠视。与异性恋者相比，我们的生命是同样的珍贵，我们的人格有同样的尊严，我们作为一个社会人的价值是同样的高贵；在芸芸众生中，很多方面我们的出色都超过了别人！我们不必有任何的自渐或妄自菲薄。
　　但是可爱的点点，让一种伤感袭上我的心头。
　　我知道一个GAY的命运。一个GAY，是没有将来，没有幸福的。佛说：爱欲是最难渡过的河流。一个GAY，将背负着渴望与失望、期待与幻灭、沉沦与挣扎，在一个永远残缺的情感世界里负重一生。GAY的生命中倘若有过爱和被爱，那也仅存于转瞬即逝的青春岁月。而人生只是路过，生命本来就那么短暂；青春更是昙花一现、电光一闪。比起“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人的生命似乎要漫长得多；但在时光的长河面前，人的生命也只是大河里溅起的一滴水珠，瞬间即逝。生命犹如一缕轻风从天际间飘过，作为GAY，很多人还来不及感受人世间的美好——爱过的心醉、恨过的心碎，就已经飘散得无影无踪……
　　“春日才逢杨柳绿，秋风又见菊花黄。”这是佛经里对无常的感慨。只是因了对幸福的梦想和期待，才生出那么多的痛苦和凄恻。假如生命中有过爱的情浓、恨的伤怀，都是一个GAY的幸运；而像我一样的很多人，连这样的幸运也不曾拥有……这是GAY的宿命。美好如点点者，能逃过这样的宿命吗？……
　　点点出去不一会，我也起身去冲洗。冲澡的人里并没有点点。这小子也许根本没来洗，不知道急不可耐地钻进了哪间屋子！
　　

　　冲洗完，我擦干身子往外走。在出浴室门时，从我身旁擦肩进去一个“女人”，吸引了我的目光。
　　天哪！世上哪有这么一个“女人”——身高足有1.88米；即便不穿高跟鞋，身高也在1.83米以上！
　　前几次我在这里见过几个“女人”，“她”肯定是其中的一个。当时我只是随便瞟了一眼，没仔细瞅过，也没认下。
　　“她”精心地化了妆，是时下歌手或演艺主持人在舞台上的那种打扮和装束，时髦、靓丽、光彩照人。
　　“她”进去后，稍稍躲开边上的一个喷头，面朝众多浴客，背朝浴室门口站定，将旗袍从大腿一侧稍稍撩开一些，拿出“她”的什物，对着下水口小解。
　　“我们这里只要男人，不要女人！”有人高声打趣。
　　“哟——，你怕女人啊！”“她”一边专心“办事”，一边带点假嗓地回应一句。
　　我折身又走进浴室，站到“她”的对面。
　　我是一个生殖器崇拜者，对男人的阳具总也看不够（我不知道GAY中和我一样的人多不多）；但因了她的装束，我对“她”的身体和下体没有一点兴趣和欲望。我只是因为好奇。
　　“她”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阳物的一截，白白的、软软的，不大。我心里一笑。
　　“她”只是轻轻瞟了我一眼。见我在看“她”的阳物，微微一笑，继续尿“她”的。
　　我只看了一眼，觉得没意思，就往外走。“她”也完事了，紧随在我后面。
　　我在门口转过身站定，看着“她”从我身旁经过。
　　“她”见我在这么看“她”，就在我面前站下打量我，朝我一笑——是那种娇嗔的笑；把脑袋左右轻轻摆了两摆，做出一个极为暖昧的表情。然后转过身去，故意把屁股夸张地扭了几扭，迈开大步，闪着腰肢走了，让长长的裙摆在身后拖着……
　　“她”的面容非常漂亮，身材也很匀称。要不是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你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一个男人。
　　我觉得很逗。
　　小广播里先前通知说，从本周起，周末的演出由每周周六、周日演出两天，改为每周周五、周六、周日演出三天。还对今晚的演出人员和演出内容作了介绍。
　　我决定待会儿去看看“她们”的演出。
　　

　　我要在这里过夜，明天还要呆上大半个白天——多宽裕的时间啊！我不必一直在浴室大堂里“争分夺秒”。我要好好地享受这个夜晚。
　　我来到电视大厅，见G还躺在原来的地方看电视，旁边我躺过的椅床还空着，就过去躺到上面。“好热啊，我刚冲了个澡。”我说。G侧过脸朝我笑笑，还回过头去看他的电视。
　　G将两条长腿直伸着，在明亮的灯光下，能清楚地看到腿上旺盛的腿毛。我把腿伸直，让我的腿挨着他的腿。我轻轻地拿我的腿蹭着他的腿毛，享受着那种毛扎扎、麻酥酥的快感。
　　“毛好多啊！”我喜爱地说。
　　“唉！毛太多了。”他认真地说，是遗憾的、惭愧的口吻。
　　电视的声音太小，几个人先后去试着调，没调好。有人大声地吆喝，让来个人调一下。
　　过来一个人，是亮亮。他拿起遥控器摆弄，很好就调好了。
　　亮亮也化好了妆，戴了假发，穿了女装。他不上妆时就一脸女相，扮上妆就更是一个女孩了，但不好看——嘴有点大。不过，他乖乖的、文静地样子，让人看着舒服。
　　我躺了一会儿，感觉裸身这么躺着，时间长了可能会觉得室温不够。再看看周围，每个椅床上的人差不多都有一条小薄被。
　　“不拿被子不行。这会儿温度还行，后半夜就嫌凉。”G也关照我。
　　我进到浴室大堂，从一间值班室里挑了一条小薄被出来。
　　电视大厅里坐了好几十号人，有的看电视，有的聊天。聊天者多在打情骂俏，或在开着跟性有关的玩笑。离我不远处坐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我下文称他“眼镜”），高高大大、直直溜溜的身材，用本地方言在那里高谈阔论，很幽默，时不时惹得周围人大笑；好几个人在跟他搭讪。听到好笑处，我和G也忍俊不禁。
　　有人用假嗓说着话进了大厅，几个人开始起哄。我回头一看，正是刚才在浴室里看到的“美女”。“美女”太高了，让人一看就想笑。
　　“她”跟那几个起哄的逗了几句嘴，就闪着腰肢，在大厅正中的通道上摆了一个来回。走到眼镜旁边时，“她”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眼镜笑呵呵的，看着周围的人，脸上显出一丝惊讶和不自然……我无法判定他们熟不熟，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眼镜是这里的常客，“美女”经常看到他。“她”只坐了那么一下，又从眼镜腿上起来，走了。
　　“演出什么时候开始？”我问G。
　　“还得一会儿吧。开始了能听见的。”
　　我觉得身心好放松。我这辈子都没有过这种美好的感觉。此时此地，我卸下了所有的重负——家庭的、社会的种种角色，心头的种种思虑和压力。我觉得自己是一只冲出牢笼的小鸟。我这辈子都在为别人活着——无论工作、生活，我都过于要强，过于在乎我在别人眼里的形象和别人对我的评价；我不能把喜怒哀乐写在脸上，不敢去爱、去乐、去追求。我一直在一层层给自己加压，让自己被责任、义务、荣誉、褒扬、虚荣……一点点地掩埋。我对自己太苛刻了，只容许自己样样比别人出色。在我一直保持着方方面面的“出色”之时，心却被自己套上了一副又一副的枷锁。我按照世人的尺寸雕琢着自己，而从来不曾活成我自己。
　　我如同一个被埋藏了几个世纪的人，从厚厚的土层下面终于拱出一道缝隙，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气，感受到了天地间的阳光、霁月、和风、细雨……
　　我和大厅里所有的人一样，只需象征性地用一小片布条掩住自己的私处；而让身体和灵魂，那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纯真坦荡！
　　

　　我躺在椅床上，盯着正前方被固定在在半墙上的电视。屏幕上的俊男靓女也不时映入我的眼帘，但我根本没看进去。
　　从浴室大堂又出来两个人，前面矮些的是点点，跟在后面的是一个身高1.78米左右的小伙——点点的新朋友。他们显然刚在里面做完。
　　他俩走过来，在和我同排、隔了一条过道的一排椅床中找了两个空的躺上去。
　　我侧过脸，打量点点的朋友。他身材非常好，不胖不瘦、匀称端直，身上没有一点赘肉，每处肌肉的轮廓很清晰，但不是肌肉块很大的那种。他仰躺着时，也能看到微微隆起的“王”形腹肌。除了专门练过健身的，很少有人会有这么好的身材！他的脸庞棱角分明，不是很帅，但透着一股英气，很男人。他穿一条黑白套色的三角内裤，里面撑得鼓鼓囊囊的，看着很性感。
　　点点背朝我的方向，身子侧向那边，把腿搭在他朋友的腿上，两个人在亲热的说话。
　　点点的朋友看上去有个二十四五岁，虽没有很浓的书卷气，但柔情而开朗。看得出，他喜欢点点。
　　他俩就那么身对着身，亲热地说个没完。点点的手不时在朋友的肌肤上滑来滑去。
　　单看外形，点点的朋友要比点点优秀得多。但他是一种英俊，而点点是一种可爱；可爱远比英俊更能撩乱人的情怀！
　　我也算来过这里几次了，但还只是才摸着这里的门道。点点这小子，在这里要比我老道、熟络得多！
　　在满大厅的人中，他俩在一起最合适。我为点点高兴；又为点点有些不平和悲哀——点点是纯0；而做0的，在一些做1的眼里，只是泄欲的工具！
　　我想起我曾在聊天室里和一位网友的对话。那位网友是跟我有过419的朋友，而且保持了较长一段聊友的关系。他那时正在读研。因为他在聊室里一直用一个固定的网名，所以我一眼就知道是他。他的网名一直是大学名+年龄+身高+体重+0（0前面的几项条件都很优秀很诱人），那次却变成了大学名+年龄+身高+体重+1。我觉得奇怪，就去和他聊。我在聊室里基本上没用过相同的名字，他不知道是我。
　　我和他很快聊到性。他说他很少手淫，隔上很多天，实在憋不住了才会有一次。
　　“呵，那么憋着自己干什么呢？你的能量那么大！”我逗他。
　　“留着操那些贱0啊！”
　　煞时，我的心一沉。
　　“兄弟，为什么这么说呢？不管是1是0，大家都不容易，还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吗？”
　　……
　　我告诉了他我是谁。
　　我问他怎么变成1了，他说怕一直做0，以后结婚了“不会×女人”。我觉得他说得有点逗，但他的考虑是对的。
　　他的“留着操那些贱0啊”一句，我觉得是他长期做0，对0和1两种角色的深刻感爱。我觉得可能是长期的心理失衡，让他的心态不太好了。
　　我虽然也做过几次真正的1，对身下的0（包括他）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歧视。但从一些网文里知道，同志圈里1和0的角色往往还是有一些不平等的。
　　属于GAY的好时光本来就短，属于GAY中一个0的好时光就更短了。GAY的命运是可悲的，GAY中0的命运可能更可悲。
　　点点是那么美好，所以我为点点不平和悲哀。
　　

　　在电视大厅坐了很久，演出也没开始。我问过几次G，他说还得等会儿。我不知道这里的演出通常几点开始。
　　我虽没有亲眼看过同志场所的演出，但并不十分期待。一个男人太C我都不喜欢，扮成女人我就更没兴趣了。只是因了好奇，又想放松自己，所以想随便看看。
　　晚上十点整，听见一旁的演艺厅里乐声大震，有女声在讲话——演出开始了。G先去了演艺厅，我等了一会儿才去。电视大厅里看电视的人还是很多。
　　演艺厅不最很大，约有四十多个平方；两边各摆了十来排小背沙发，能坐五六十号人；中间是通道，玻璃地面下是彩灯——这通道和正前方的表演场地形成一个T字台，都是演员的舞台。
　　演艺厅布置得色彩艳丽，以红色为主色调；加上各色灯光，显得富丽堂皇。
　　里面早已满座。我看没有座位了，就站在后面。后排边座上的一位回头看了看我，往里挪了一下，我勉强挤下了。一会儿前面有人退场离去，我才有了一个座位。
　　观众大部分穿着衣服，裸身只穿内裤的只有几个人。但我没觉得有多少不自然。
　　主持人正是刚才那位高“美人”。他被别的演员称为“薇薇”（为了避免太真实，这是化名），被说成是这里的“当家花旦”！
　　薇薇先唱了几首歌。用的是假嗓，很像女声，唱得不错。然后他就过来站在通道上，一直在那里主持，把舞台给了别的演员。他的主持不是一个人唱独角，总是和另外一些“佳丽”互相配合。出场的“佳丽”都是男性反串的，身着时髦、靓丽的女装，大体还都算“漂亮”，脸上十分女性化。
　　薇薇跟“佳丽”们的配合差不多都是插科打诨，粗口四溅，让观众乐得合不上嘴。观众一个个都是兴高采烈、津津有味的样子。我也觉得很有趣。
　　薇薇介绍到的“佳丽”依次上去表演，主要是唱歌，也有不少内容是薇薇和“她们”们的打牙斗嘴。“她们”的艺名都很女性化。
　　薇薇又介绍一名“佳丽”出场。“她”是众“佳丽”中年龄最大的一位，先前我去吧台取水时看见过。“她”当时急匆匆地在找什么人，脸上化了浓妆，还没戴上假发，额上深深的皱纹看着很扎眼。经假发这么一遮掩，惹离得远些，这会儿非但不容易看出额上的皱纹，反而是一脸的年轻。
　　我观看的一会儿，除了薇薇，“她”可算是“次主角”，又说又唱。“她”的嗓音脆嫩甜润，跟真正的女声没半点区别。“她”唱得其实比薇薇好。
　　“她”接了薇薇一个话头，打趣他：“薇薇不但人漂亮，下面也出色，一见帅哥就流水……”
　　“你都七十多了，我才二十多，我当然水多。不过你的后面还挺紧的嘛！”薇薇还嘴。把人家说成“七十多”，薇薇夸张得也太邪乎了。
　　上去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中等个头，扁圆的娃娃脸；着一身新疆少数民族的演出服，歪戴一顶窄檐帽，活脱脱一个小机灵，小可爱。“小机灵”唱了几首新疆少数民族风味的歌，嗓音宽厚洪亮，表演大方洒脱，博得热烈的掌声。我觉得这些跑场子的演员有一些还真很有水平。
　　演艺大厅里的人更多了。虽然时而有人从座位上起身离去，但来的还是比去的多，没座位的一些人就站在后面。
　　站着的人中有点点，裸着身体。我不禁多看了一眼。点点把双臂抱在胸前，平静地看着前台的表演，一副文静儒雅的样子。在这些人中，点点的书卷气很浓很显眼。我对点点的偏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点点和我相似的那份儒雅。
　　过了一阵儿，我再回头看时，点点已经不见了。
　　

　　演艺大厅里的小背沙发每两个相向而设，中间摆有一个小茶几。观众一边看节目，一边要些酒水、小吃什么的，放在茶几上。我想酒水的收入可能也算是这里的一项重要收入，因为演出对观众免费，而演员们每演一场都是要报酬的。
　　我只穿一条小内裤。坐在对面的几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老打量我的裆部。呵呵，想看就看吧，我想。在这里，就是谁一丝不挂地挺着下面的什物，也没多少人稀奇。
　　薇薇介绍：下面请看一组服装秀。
　　薇薇每介绍一名，就有一名“佳丽”跨度极大地闪着腰肢走上T形台，一直走到舞台正中，以某种造型站定。“她们”个头有高有低，其中一位个头只比薇薇略低些，让人觉得还是高得好笑；容貌也算漂亮，叫莎莎。
　　“下面出场的一位也很漂亮，”薇薇继续介绍，“就是人比较妖，后面一闲下来就痒痒。大家可以摸“她”的玉腿啊！”
　　“妖女”扭着腰走上T形台。“她”身量适中，着一短裙，让整个大腿都露在裙外。好像并没人去摸“她”的“玉腿”。
　　前面又说又唱的那位次主角“老女”也在其中。
　　随着薇薇的介绍，最后一位“靓女”上了T形台。“她”一出场，就引得哄堂大笑——“她”身材粗壮，没有着时装，而是穿了一套极为普通的粉色薄纱套裙——连里面的平角竖纹内裤也看得清清楚楚；脚下蹬着一双男式大皮鞋，走的也不是别人的那种步子，迈着企鹅步就那么“颠”过去了。整个儿一个粗使老妈子的模样！到了台中央，“她”站到一排“佳丽”的边上，下面的人笑“她”，“她”也朝着下面裂嘴笑，一笑一缩脖子，身体不断摇来晃去的——“她”是胖子！
　　薇薇让“她们”每人说了几句话，不过是逗乐子罢了。轮到“妖女”时，“她”前后左右地撅着屁股，把小短裙高高捋起，各观众展示着“她”的“玉腿”和大半儿的“玉臀”，扯着假嗓说了一大通。
　　接下去穿插了抽奖等游戏。
　　我对“她们”的表演和各种逗笑的招数，渐渐不大感兴趣了。没等小广播里介绍的来自西北地区另一省会城市的什么“名角”上场，就打了退堂鼓。
　　我回到电视大厅。我原来的位置还空着，但我撂在那里的小被被人趁机拿走了。
　　看来到了晚上，这里的小被是不大够用的。我上次初次在这里过夜，不明白浴室大堂里穿梭的那些人为什么身上都要披一条被子，现在明白了！不过我讨厌那种形象和习气。仅仅为了拥有一条被子，我不会把自己在别人面前展现成一个乞丐！最多我会把它折叠好随身拿在手里。
　　演艺大厅里又是乐声大震，有人开始唱歌。
　　夜已渐深，我得赶快去浴室大堂再找条被子，晚了可能就没有了。同时，我想今晚最后一次再去瞧瞧那里的“风景”，然后在电视大厅里安营扎寨！
　　

　　浴室大堂的服务室里，幸好还有一条被子。我嫌厚了点，也只好凑合了。
　　在浴室大堂穿梭的人中，有点点和他那位朋友。他俩在找床位。准备在这里过夜的都是想要激情一夜的人，因为这里根本无法入睡。想睡觉的可能都会选择电视大厅，据说那里无人骚扰。
　　碰见胖子，我拍拍他的背：“刚才的时装秀走得不错嘛，有意思。”他冲我一笑。他脸上总是乐呵呵样子。
　　我回到电视大厅我原来的位置，没事可干，只好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电视。有时和G聊上几句，也随意听别人侃大山。
　　有个中年人急匆匆地从浴室大堂出来，大声对某个工作人员喊：“放的是迪斯科音乐，让里面的帅哥们怎么RI呀！换成柔美、悠扬一点的。”又把这话重复了几遍，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显然也是故意说给大厅里每一个人听的。人们都被逗乐了。后来在巴台那儿听他跟几个浴客打趣，觉得他就是这里的老板。
　　快到午夜零点了，我有些困了。坐的时间一长，觉得椅床的靠背太直，腰和屁股都不舒服。电视还在开着，过道里不断有人经过，偶或有人说话——虽说这里比浴室大堂安静多了，但对于像我这样睡眠不好的人来说，还是嫌闹。话说回来，这里的人包括我，谁是为了睡觉才来的呢？
　　酒吧（演艺大厅是我的称呼，小广播里称那里为酒吧）里的表演还在继续。虽说传到这里的声音不大，但只要演出不结束，电视大厅里肯定也安静不下来。
　　我闭着眼睛假寐，不知道电视是什么时候关掉的；迷糊中听见有人说：“演出结束了，都两点了！”
　　大厅里的灯被关掉了几个，光线柔和了，眼睛也舒服多了。人们都睡下了，什么睡姿都有。
　　我正培养睡意时，传来一群人的嬉闹声。听得出，是刚才的反串演员他们一伙儿。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最高，是领头的。我脑子迷糊着，没听清他们在闹腾什么。
　　御了妆的薇薇们在过道里晃悠着。
　　一会儿，就听见他们摸到了旁边。我两面左侧是GAY，右侧的我不认识。这伙人似乎跟我右侧的那个认识，跟他开句玩笑，就轮到我这里了。
　　“旁边这个不错！”有人在说我。我抬眼一看，说话的人穿一件黑背心。声音最高、领头嬉闹的正是他。“看，光溜溜的腿，皮肤多好啊！”还是他在说，但声音放低了。我仔细瞧了瞧，他有个二十八九岁的样子，长相还可以。没看清跟他一起的有几个人，只注意到其中有一个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形象有点猥琐。
　　黑背心说着话，就欣掉我的被子（因为嫌热，我只从脚下拉上来一个被角，盖着我的下腹），一把拉下我的内裤，握住了我的阳物。那个穿衣服的也伸手来摸，我把他的手推开了。
　　“呵呵，不让他摸，让我摸啊！”黑背心得意道；重新按住我的宝贝，用手掌揉搓着。
　　我觉得他因为是这个场所的人，对谁都肆无忌惮；但并没有什么恶意。虽然有些无可奈何，我心里并没有太烦他。想着他玩一玩，走了就完事儿了。
　　黑背心能闹也能说，还能跟人套近乎。一个不想开口的人，也会被他的肆无忌惮、势在必得、如簧巧舌翘开嘴。
　　“你是哪里人？”他问我。我一直没开口，这会儿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就没作声。
　　“说嘛，哪里人？是不是**人？”他又附在我的耳边，轻声问。问了几遍。
　　**位于本省南部，清山绿水，是省内气候最好的一座城市，又是本省最大的旅游城市。我在那里出生、长大，大学毕业后才到的省城。省城人优越感强，瞧不起省内其他所有地方，唯独提到**市时，不但语气会马上弱下来，而且要带上一种仰慕的神情。人们公认，**的姑娘最漂亮——那里气候好，水土养人。
　　这些人好眼力。
　　我在省城虽然工作了十几年，但不会说省城方言，普通话也说得不地道——我本来语言迟钝些，觉得家乡那里的人语言整体迟钝，学说什么话都嘴硬。
　　我被问得没办法，又想在这么一个公众场所也不用顾虑什么，就点点头。
　　“**瓷娃娃！”他高声喊，是喊给不知在哪个角落的他的同伴们听的。
　　我在家乡**市成长了十八年，从没听见过“**瓷娃娃”这个词；离开家乡到了外地，偶或听见有人这么说，似乎是专门称呼家乡那里的姑娘（也许包括小伙）的，“瓷”应该是“白”的意思。我来这里没几次，此前就有人这么喊过我了。
　　我心里觉得好笑：我虽然“瓷”，但早已不是“娃娃”了！
　　他喊完，就有人循声过来；又先后离去。好容易等到黑背心也走了，我又合上眼假寐。
　　但不时有人过来，站在边上端详我。我虽然认下的不多，但可以断定都是反串演员，其中就有薇薇、莎莎。无论是御了妆还是扮上妆，莎莎的长相都比不上薇薇。薇薇的面相太女气，御了妆的莎莎倒是个阳刚男孩。但一开口说话，他俩的形象又得倒个个儿——薇薇的声音没一点儿女气；莎莎阴阳怪气的，边说边左右晃着脑袋——好像脖子撑不住那个脑袋似的！
　　

　　黑背心来闹腾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几个人来，又捏又摸。
　　后来他边摸边说：“薇薇看上你了，想跟你睡。他可是这里的‘当家花旦’啊！”
　　我想：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我困了，好想能睡上那么一会儿。对薇薇这些反串演员，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他们也不同于一般的浴客，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不多时，薇薇来了，坐到左侧G的床边。G看见这情形，就和我打了个招呼，另外找地方去了。
　　他躺到G的椅床上，侧过身，用柔柔地声调说：“这一个大厅的人，你最好。我找人是很挑剔的……”我没吭声，只听他说。我侧来脸来，端详他的脸。他也就二十岁的样子，脸上还有几分稚气；五官精致，尤其是眼睛很好看。
　　他拿原先裹在身上的大浴巾随便盖在腰部。我掀掉浴巾，看他的身体。他一米八五的大个儿，身材匀称；大腿结实，腿毛不少。光看他的身体，其实是很性感的。我轻轻抚摸了几下他的胸和大腿，只是因了他身材的完美；丝毫没有产生亲一下他的欲望和对着一个俊美男人时的冲动——我无法从他反串的角色里回过神来。我喜欢真正的男人！
　　他拉下自己的内裤。只见他私处的毛黑、浓、亮，但阳物小小的。我用一只手揉搓了几下，就直起来了；但还是小，跟他健硕、俊美的身体一点儿也不相称！我丝毫提不起兴趣。
　　他一直在慢声细语地跟我说话——我觉得他的性情还是不错的。
　　我跟他聊了一会儿。关于他的情况我不想知道得太多——我想他们的职业复杂，许多事应该是他们的隐私。我问他：本市其他几处同志浴室跟这里相比怎么样？他大概介绍了一下，最后评价道：“这里是最好的！”
　　薇薇中间离开了一小会儿。莎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立在床侧，静静地看着我。他肩宽臀厚（薇薇肩没他宽），线条匀称，肌肉凹凸有致，比薇薇更有肉感，也更性感。我拉下他的小内裤，一条软而肥硕的阳具长长地垂在我眼前，很完美、很诱人的那种。我不禁伸手去握了握，手感很好。黑背心不知何时离去又何时回来，在一旁看着笑出了声。我搞不清他的身份——他不像是这个场所的人。这里不管是老板还是工作人员，对客人没有这么“放肆”的。
　　莎莎小声求我含一下他的宝贝，我没答应——主要是旁边人太多。薇薇一回来，他就走了。
　　和薇薇躺在一起，没多少想聊的；想睡又无法睡。我不知道一晚上迷糊过一小会儿没有。
　　天快亮了——都快六点了。
　　薇薇又缠上了我。“给我打出来好吗？然后我让你插我。”我没吭声。我不插任何人，更别说是在这样的场合。但我决定满足他的另一个要求——那不是难事。
　　我给他打了好长时间，手和胳膊都累了。“快了没有啊？”我问。
　　“还没有……”
　　“还没出来啊，看把人家累得！”有人从旁边走过，说薇薇。
　　“快出了。我要戴上套子，不然射得到处都是。”他说。我没注意他是从哪里拿出的套子。
　　我加快了节奏。薇薇的臀慢慢抬起，嘴里开始呻吟……伴随着腹部的抽搐，他喷涌而出……
　　我到浴室里去洗手。出来时，薇薇已经不见了。我躺到我的座位上，听见后面有人说：“……薇薇刚才说：‘我得赶快跑，不然插得我受不了。’……”可能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电视大厅里虽然一直有人走动，但终于没人闹腾了。我困得不行了，可能迷糊了一小会儿。
　　

　　早晨八点过后，电视大厅里的人们才陆续起身；一些人还在睡。
　　我到浴室大堂里，过道上还只开着一个小灯，每个隔间里都很暗。
　　“把灯开亮点嘛”！我对一个服务人员说。“你喜欢亮啊？太亮就没意思了。”他笑着说。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直到他们要搞卫生了，才把过道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胖子乐呵呵地在里头乱窜，看见我，把一只手按到我的私处，小声说要给我叼；我笑笑，拿开他的手，走掉了。
　　每个隔间的床上都是两个人或三个人。有的相拥而睡，有的正在做。
　　我在一个隔间门口停住脚。床上一丝不挂躺着两个小伙子，似乎睡得正香；但两只阳具都直戳戳地翘着——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睡还是假睡。或许是劳累了一夜，正在假寐。
　　两个人好白！
　　我不由走进去，凝视了一会儿。躺在外侧的一个侧过身，搂住里面一个的腰，将上面一条腿屈膝搭在对方的大腿上。
　　我在床沿坐下。
　　胖子从门口经过，看见我，走进来。
　　他蹲到我腿前，把一只手伸进我的内裤，同时笑呵呵地观察我脸上的表情。见我没动，他拉下我的内裤。我索性脱下来放到床的一角。
　　胖子非常兴奋地含住我的阳具，卖力地为我口交；同时，用另一只手给他自己手淫。我很快兴奋起来——一半是因了胖子出色的口功，一半是因了旁边的两位俊男。
　　我被胖子套弄得欲火难抑。我左手撑住床，右手从边上一位的腰际探下去，握住他的阳具。他还是一动不动地侧身躺着，任我套弄。
　　胖子的动作很激烈，弄得我不时发出一两声呻吟。“我快射了！”胖子说。
　　我虽然兴奋，但不想射给胖子——我不喜欢他！
　　他一边含着我的阳具，一边加快了他下面的动作……不一会儿，伴随着一下一下的“哦——哦——”声，他射了，射了好多下。末了，他冲我笑笑：“我都射了四次了！”
　　“快收拾去吧！”我说；然后侧过身，不再理胖子。胖子起身走了。
　　我的欲火已经燃起，浑身燥热难受。
　　我扭头看床上的两位。被我捏着阳具的这位还那么侧身躺着，把脸埋在里面一位的肩上，一动不动；里面的一位正用一只手缓缓撸动着直立的阳具——显然刚才胖子和我的动静点燃了他的欲火！
　　我仔细端详里面那位。他虽然合着眼，但看得出浓眉大眼、棱角分明，很英俊；身量适中、肌肉厚实，很性感；身上白处洁白、黑处浓黑，阳具雄壮而漂亮……
　　我爬上床，压到他的身上。可能我动作急，压着了外侧那位的腿，他轻轻“哎哟”了一声，收回原本搂抱着旁边一位的双臂，翻过身往外侧挪了挪，仰躺着。我才看清了他的脸，觉得他没有里面这位英俊。
　　里面的这位仍然合着眼，但伸出双臂，拦住了我的后腰。
　　好一个青春逼人的身体！我的内心被一股巨大的激流冲激着。我激烈地运动起来……他在下面轻声呻吟着。
　　我用手去抬他的腿，想让他曲起双腿。“我不是0。”他急忙说；同时用力伸直双腿。
　　“我不插你！”我小声说。他才顺从地曲起双腿。
　　在激烈地皮肉撞击中，我感受着他坚实、温热的大腿和坚挺的阳具、浓密的阴毛带给我的快感……一会儿我就喷涌而出了。
　　“你怎么出？我帮你。”我瘫压在他身上，问他。
　　“嗯……我已经射了……”他小声说，并难为情似地笑了一下。
　　我低头一看，果然他的小腹、腰际满是精液，有很多从腰际流到了床上……他的阳具也开始耷拉下脑袋……
　　我亲了亲他的额和鼻子，起身下了床。他也坐起身，拿浴巾擦拭身上和床上……
　　

　　一间包厢的门打开了，里面有人在喊我——是黑背心一伙。“进来聊聊啊，人多热闹些。”黑背心仿佛跟我是熟人，招呼我。
　　我进去，把包厢门关上。“这里头太难闻了！”我不由喊出了声。
　　包厢的面积跟一个隔间的面积一样大，陈设也完全相同——只放了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与隔间不同的是：这里头是全封闭的，只在后墙开了一个小窗；因为怕冷，窗子并没有打开。
　　床上坐着四五个人，都是我昨晚见过的——莎莎也在里头，但没有薇薇。听见我说难闻，有人说：“打开一下不冷吧？”就起身将窗子打开了一半，让透透气。
　　几个人在床上围坐在一起，用一条小被盖着腿脚。我也坐了上去。我想听听他们在聊些什么。
　　“昨晚我们把你骚扰了一夜，这会儿不困吗？”黑背心笑着问。
　　“我迷糊了一会儿。”我说。又问黑背心他对这里怎么这么熟。
　　“我是头一次来这里。薇薇他们都是我们**（本省的一个少数民族自治州）的，我和他们非常熟。他们都在这里混得站住了脚，我是来看他们的。”黑背心说。
　　“你们都是*族吗？”我问。黑背心说是。
　　我除了对他说的他是头一次来这里不大相信外，觉得其他的可能都是真的。他们几个这会儿都说着同一种方言，我估计就是那个州的。“我们的话你能听懂吗？”黑背心问。我点点头。其实我一句也听不懂。
　　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身高一米八的样子，长得很帅，晚上在酒吧看见他在看演出、参加抽奖，当时就觉得他跟薇薇们很熟。听他们说这小伙跟谁谁谁一直是这里的“模范夫妻”。他一直穿得整整齐齐的，戴一副眼镜，有点像学生。“昨晚在这张床上我们睡了四个人。”他说。
　　还有个帅小伙，也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不太说话，脸上有点新疆人的特征。昨晚他跟着黑背心，还在我的椅床边坐了一会儿，当时我没仔细瞧。黑背心说这小伙要去浙江打工，他是来送他的。我看见黑背心一直对这个小伙很关照。小伙双腿上满是密扎扎的的腿毛，吸引了我的目光。我拉过他的一条腿抚摸。
　　“他可是直男啊！”黑背心笑着说。
　　“干脆脱了，让人家看看你这直男的！”黑背心边说边伸过一只脚，去扒拉小伙的裤腰。
　　“对人家直男温柔些！”我笑着对黑背心说。
　　“我们就喜欢粗暴！”不想一直没做声的小伙倒抢着开口了；说着就自己拉下裤子，露出他的宝贝。他的阳具软软的，不大不小，做过一点包皮手术，但大样儿很好看——我觉得一般做过包皮手术的都很难看。
　　他的阴毛也是密扎扎的。我伸手先摸了摸他的阴毛，又捏了捏他的阳具——但软耷耷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黑背心用脚指也在那里扒拉了几下，小伙的阳物还是那么耷拉着……小伙见想摸的都摸过了，就满不在乎地提上了裤子。
　　我只呆了一会儿，说：“我想找地方睡一会儿。”就离开了包厢。
　　

　　过了夜的人有一些冲洗后回家了，隔间里的床有了空闲的。服务人员将空床都做了整理，还换了一些床单（我不知道这里的床单是否每日一换）；地面卫生也都搞得差不多了。
　　我找了一张刚换过床单的床，躺下来。
　　不时有刚来的浴客，掀起帘子朝里张望。
　　这是一个周日，白天浴客少不了。
　　闪身进来一个人——是莎莎。他一进来就站到我床前，拉下内裤，把他那肥硕的阳物呈现在我面前。我伸过一只手握住，立时有一股电流穿过我的身体——他的阳具很醉人。
　　他的身体凹凸有致，很男人很性感，我却没有相拥相抱的冲动——和对薇薇一样，我无法从他反串的女性角色中回过神来！
　　“叼一叼好吗？”他小声央求。
　　“只摸不叼。”我说。
　　我觉得他们这些人比起一般的浴客，还要让人不放心。
　　他听了，显得有些失望，拉起内裤，溜了。
　　

　　又进来一个，是个戴眼镜、高高大大、白白肉肉的小青年，一看就是个大学生。
　　这个圈里的很多人不喜欢戴眼镜的，但我相反。一看见戴眼镜的，就觉得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那是我的同类；尽管在这里我一般不戴。
　　因为屋里光线不太好，他在床前立了一会儿；等看清我，二话没说就爬到床上来了。
　　他（下文我称他I）麻利地脱下内裤，躺到我身边。
　　我喜欢他肉肉的身体和那种浓浓的儒雅之气。对这个送上门来的小尤物，我还没想好该如何消受。
　　我侧过身，搂住他；他把他那水水的唇就递了过来。
　　“小兄弟，不要跟陌生人接吻！”我还是那句善意的话。
　　他没听进去。压到我身上，又啃又咬，舌头非侵入不可。
　　正在这时，I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他从我身上爬起来，坐着接电话。
　　听得出来，是他妈妈打来的。
　　I先是嗯嗯啊啊答应了一通，然后说：“……在这里和在深圳是一样的工作……两份一样的工作，我去深圳干嘛？……”
　　他妈妈叨叨咕咕说了好多，他多在应承。总算接完了电话。他又压到我身上来……
　　这当口，电话又响了。说话的是个男性，应该是I的同学或朋友。
　　“我正在上网，一个小时后我去找你。”几句话就把对方骗过去了。
　　我让I平躺着，仔细观察他的身体。他还算不上比较胖，应该叫丰腴吧，全身光溜溜、圆乎乎的，没多少线条。
　　我对肌肉、线条也不是太追求，就是喜欢身上有些肉的——我现在算是胖瘦适中，但以前很多年都比较瘦；所以追求肉感。
　　I的阴毛多、黑、密，非常漂亮。
　　男人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让我激动，但我最崇拜的还是阳具和阴毛。这两样在我眼里同样重要。如果阴毛稀少，阳具再大再漂亮对于我也没多少吸引力了。这里有些人人也不错、阳物也雄壮，但一摸毛，是刚剃过的或稀稀拉拉没多少根的，我一下子就失了兴趣。
　　我的爱好缘于自身的特点。我的阳物虽说不上特别肥硕，但自己还算满意；而我的阴毛既不是一大片，也不是黑又亮，面积太小，毛色欠黑……我对此非常不满意，觉得这是我的身体从上到下最大的瑕疵！
　　I的阳物算个中等，勃起后也直直溜溜的；但龟头偏小，尿道口又稍稍偏上……这种样子的龟头我见过不多几个，是我不喜欢的那种。我觉得我对I的兴趣一下淡了。
　　其实我也知道，我对自己、对别人，都太过挑剔。
　　没容我多看，I又腾身而上，在我身上折腾开了……
　　他的嘴紧压着我的唇；下面直戳戳、硬梆梆地往里探……
　　我要说“不行”，但被他的嘴堵得语不成句……这小子力气不小！我不配合，他在那里干着急也进不去——呵呵，进男人可没进女人那么容易！
　　他过于激动，阳具在我下体蹭着蹭着就到了高潮。他爬在我身上不动了……我感觉得到一股股热流从他体内不断涌出，落在我的腰际、腹部，热热的，滑滑的……
　　他从我身上翻下来，嘴里在一口一口喘长气——呵，小子也真累着了！
　　他射得多，不少精液从我的腰部流到了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I精液的气味……我不由得兴奋起来——我喜欢这种发自男人体内精华的特有的气味！
　　我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用我的身体揉弄着他身体的每个部位，感受着一个青春的躯体带给我的肉感和快感。由于不太喜欢他的阳具，我下面的勃起并不充分。
　　他发泄完了，也歇过气儿来了，这会儿居然在我下面三五一十五、三七二十一地算起他的收支帐来！
　　“……一千六……加八百是多少？”他在我的揉弄下语不成调地问。
　　“两千四呀！”我停止了动作，看着他那张稚气未脱的脸，笑出了声。
　　他算起了开支——交多少保险，多少保证金……
　　“交完了这些费用，这个月我只剩一百块钱了，吃什么呀！”他叫出了声。
　　能看得出他的家境还是蛮不错的，就算暂时挣不到钱，他也挨不了饿。
　　

　　和I说再见后，我来到电视大厅里，躺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电视。
　　中间过道里不断有人经过，我没有太留意过谁。但当一个身影晃过来时，我的视线停在他身上了……那人漫不经心地过来，躺到我前排的一个椅床上——是F！
　　没想到，这么快就在这里又遇到了他！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也很自然——几句闲话过后，我随着他进了一个隔间，上了床……
　　中间，他又提出了上一回提出过的那个我无法接受的要求，我一样地拒绝了。接下来他的表现，让他魁梧的形象在我眼里轰然倒塌……自从和他有了第一次后，深嵌在我脑海里的一种美好、一种思念，倾刻间烟消云散……我一头冲出了那个隔间……
　　我不想在这里再对他有所评述。我将十指插进头发，从额前拢向脑后……一出闹剧，一段荒唐，也随即被我抛在了脑后！
　　但同志浴室在我心头点燃的盏盏华灯，仿佛也在一瞬间全部熄灭……
　　我一颗灰色的心，又孤独地游走在了那个沉沉的、笼罩了我数十年的暗夜……
　　我只想把心头的郁闷发泄出来，然后离开这里！
　　我压在了又一个裸体之上……他帅而成熟，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那么完美无缺……
　　他（我下文称他为J）热切而勤奋地迎合着我……我把他折腾得浑身像是用水泼过；舔一舔他的胸乳，都是咸咸地……
　　可是我的阳物一直疲软得一塌糊涂。“我想射了……”我喃喃地说。
　　“那么软，能射吗？”J爱怜地说；边说边把我那垂头丧气的小玩艺儿尽量往他的大腿之间夹……他在努力地帮助我。
　　“老进来人，我的心情受影响。”我找了个托辞为自己开脱。
　　“你们出去，让我们两个人呆一会儿好吗？”J听了我的话，朝床边的几个人喊。
　　那几个人哪能舍得下这样的好风景，动也没有动。J见支不动他们，也就罢了。
　　我的小东西就那么软软地射了，射在他的身上……
　　我随意拿浴巾在他的小肚皮上抹了一把，就翻身下了床。床边立着的几个人中，有一个伶俐得像只猴子，立即爬上了他的身体……
　　我径直去冲洗。
　　身上刚搓上浴液，J也进来了。
　　“这么快，你就出来了？”我问。旁边有好几个人在洗浴，我没有在乎。
　　“我没出。”他说，冲我笑了笑，笑得不大自然。
　　“呵，我是说，你这么快就从那个屋里出来了？”
　　“还说呢！我以为我身上一直是你，后来睁眼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另一个……”J嗔怪道。
　　我过去，拥住他的双肩：“对不起……”
　　

　　在同志浴室，我多年的美梦成了真。尽管那里有荒唐和丑陋（其实生活中又何处没有呢？），但也不乏温馨和美好。所有的美好，我都珍藏在心底；所有的丑陋，我也不必去憎恨。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正是这短暂的相逢和擦肩，让我的心灵有了依傍，让我的灵魂不再飘飞。对生命中所有的机缘和美好，我都心存感激。
　　但我内心依然惆怅。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分离，恨长久，思不得，放不下；又说，爱欲是最难渡过的河。有了一颗爱欲交织的心，就注定了心会被苦恼揉碎，情会被惆怅撩乱。这是红尘的无奈，更是一个GAY的宿命。
　　既然不能没心没肺地活着，我只好把惆怅当作闲花野草，去装点生命的荒园。
　　同志浴室的经历，是我人生中一段爱恨交织的旅程。到了旅程的尽头，身心俱疲，好想有一个人出现在空旷的站台，为我接站。正在这时，他来了——他是H。
　　H对我热情如火，我欣然接受并开始经营这份情感。
　　我学的是文科，H学的是工科，巨大的差异居然成了很好的互补——他喜欢我的儒雅，我喜欢他的率性。
　　可是我的信心并不充足。我觉得H对我的情爱主要源于我的外表和气质，而他忽视了我们之间许许多多的不同……
　　但我珍惜他。他是上帝送给我的一份礼物，值得我去珍惜。
　　
(转自天涯, 作者沧海孤月)

孤桐 · 发表于 2009-2-13 20:17

情真意切，感人肺腑。既有激情的描写，又有真挚的表白，真的喜欢，支持！！！

heihei33 · 发表于 2009-10-31 21:57

写的真好！

pcsa1985 · 发表于 2009-11-19 00:38

都和畜生一样了。。小心得爱滋病哦。。。

你的我的你 · 发表于 2009-11-19 13:52

很是真实呀！

秋叶红 · 发表于 2009-11-19 14:32

不知是哪里地方，想去找不着。

午夜流浪 · 发表于 2009-11-19 16:45

写的很好看着很舒服

日立 · 发表于 2009-11-20 15:27

好像真实

凌乱_的心 · 发表于 2009-11-27 22:25

。。。。。。。。。。。

lmh · 发表于 2009-11-28 11:42

那么乱，是否会坏了“胃口”？性是美好的，有感情的性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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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 H文] 同志浴室的黑夜和白天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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