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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麟扒开洞口的野草,发现自己已置身在离家很远的荒郊野外。) s5 ?& k; C/ v) f* B
到附近转了一圈,终于看到前面有个小店,店外一匹棕色的马儿正悠闲地咀嚼着草料,一个看样子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正给马儿添加饲料,一见到唐麟走来,兴奋得满脸通红,双手在衣服上蹭了又蹭,头埋得低低地问:“公子可是要吃饭吗?”: y9 n; H% a* h5 T( ]
唐麟摇了摇头,问:“可否借姑娘马儿一用,办完事后定立即归还。”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这就算是定金吧!”, ^" f" I9 h9 g. z
说完,不管对方是否同意,径直解开绳索,翻上马背飞奔而去。
2 i. J* Y3 m: t: W4 ]/ \姑娘愣愣地看着唐麟飞奔而去的身影,双手将唐麟留下的银子紧紧靠近胸口,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7 h5 R. ]; U; q. ?, j4 Z7 _
一路奔驰,没多久唐麟就看到了自家府第,但此刻正被熊熊大火吞噬。
/ P0 @2 ^+ C% g d; R5 F( Z! d7 a唐麟翻下马背,不顾熊熊燃烧的大火,冲了进去。一边大喊:“爹!~爹!~娘!”喊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回音。
& Y6 g) j1 b4 w7 n* w# ?& D' C唐麟声泪俱下,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孩儿无能,在危难时刻不能为爹娘排忧解难,孩儿不孝!”
4 j* u, a' B9 E H这时府外已经围了很多人。小时候整天跟着唐麟的阿牛看见了,硬是把唐麟给拉了出来:“麟哥,你不要命啦!”' L' |: x( n% r1 C/ J. T
唐麟跪在府前,目光呆滞地说:“我全家都不在了。”6 I: @8 V# b8 a* o( J) r: c
忽然他想起了爹最后跟他说的话,随即又跳上马背,飞驰而去。, c4 q8 Q' j( Q: r' X. y
没错,爹临终前叫自己去找二哥,二哥一定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E4 m Q H, E, q% u
一路马不停蹄,赶了三天三夜才来到京城,却被关卡挡在门外,城门边上站了好几队的士兵,对过往行人逐一盘查,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8 X2 x- \9 ^6 {% K/ r' C9 d$ f
唐麟跳下马背,对一旁一位挑着柴的壮汉打听:“大哥,京城出了什么事了吗?”
- Q1 r! |: a: q2 p- S5 G' A6 S1 D“您是外地人吧!”挑柴的壮汉放下柴禾,用衣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听说昨天夜里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也就是唐探花唐翼大人被刺杀了,唉,原本是难得的奇才,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真是人有旦夕祸福啊。”
7 x7 ?/ V$ Q6 O, |' M唐麟听了这席话,顿时惊呆在原地,既是伤心,又是茫然,心里像一团乱麻,找不到任何头绪。原本事情似乎就要水落石出了,现在却变得遥不可及。
# _+ _; E r, Y进了京城,唐麟在人潮中落寞地走着,他在京城里除了二哥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亲戚,这下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1 b! v6 i9 [0 P$ c向来活泼开朗的他变得沉默起来,却更有了一种成熟的魅力,但唐麟却无暇关注路人不时投来的惊艳的眼光。: n" |" _) z2 Q
忽然有个小工打扮的人跑来撞了唐麟一下,接着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有急事。”接着又匆匆跑开。
7 H* W7 [% A; i唐麟这会才回过神来,发觉肚子开始咕咕作响,这几天来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
O' M8 }" y3 j; `) k抬头一看,“栖凤楼”三个大字非常耀眼,还没待自己反应过来,便被三四个姑娘拉了进去。5 z3 E- s! P7 P: E* O9 x5 g- @
“哎哟这位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哪,稀客稀客!”嘴巴最甜的这位应该就是老鸨了。
5 X3 k. k) W, h' a) k9 a“姑娘们,咱们这又来了一位胜过潘安的公子爷,今天你们真是有福气哪~!”老鸨叫唤开了。
7 m+ n2 w$ _ q# h6 V9 Q) e唐麟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从小父母就对他管教很严,烟花之地从没去过,自己原本也只是想找个地方吃饭,却不知不觉进了青楼。
+ y# A( U5 I6 _9 ]- j5 a这时又围上来三五个姑娘,互相窃窃私语,面带桃花。其中一个甩着丝绢说:“这位公子竟然比刚才那位更加气度不凡,真是难得一见的人中之龙啊。”
) A$ d( D2 c/ x# l2 P顺着她指的方向,唐麟看到一堆姑娘围着一个青衫男子,有的剥葡萄,有的倒酒。阳光夕照,将青衫男子的侧脸衬托得完美无比,棱角分明的五官在阳光的辉映下变得柔和亲切。但此时唐麟只想好好吃上一顿,根本无心关注其他事情。
& `% M/ t; x& L, |" |' T1 q! G2 \0 E不多时菜便上来了,唐麟放开胃口大吃,一边的姑娘们不断抚着他的背说:“慢点吃,慢点吃,别噎着,可没人跟你抢!”顷刻间唐麟便吃了个大饱。
8 s# \. t [2 \9 k逐渐恢复了思考能力后仔细想想,自己应该先到城里去找知情人打听打听关于二哥被刺的消息。于是唐麟站起来,往腰间去摸银子。不摸还不知道,一摸才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钱袋不知何时不翼而飞,唐麟把身上摸了一遍,硬是没有找到银子。$ V4 Z: E3 q: u; z0 E
此时老鸨已经看出端倪,说话便开始带刺:“我说公子,咱们这开门做生意呢可就是为了赚钱,虽说您这样不像骗吃骗喝的,但吃东西总得给钱呀。”
# ?: B8 N5 N6 y9 C! b, j& n唐麟挠头,有些冒虚汗。
1 H0 ^6 U' L7 l+ u“如果您是一时忘了带银子,咱可以派一个人跟你回家去拿。”老鸨算是作出让步。
- C5 S6 `. s' N f可是在目前的状况下,怕是无法拿得出银子来了。5 |+ }+ c& r0 R6 b
, s+ r1 w7 @) M, G+ u) o; m唐麟正考虑该如何解困,青衣男子已来到身边。
( j0 [* [) m2 {1 [% w2 p! F“这位公子的帐由我来付吧!”宛如天籁般的声音。4 s% t9 e( q7 m, N' D% }* H2 U" j
唐麟转身,正对上青衣男子的目光。
; m& h+ G. t! d7 p2 \( I& g四目相对,双方都心中微微一颤,唐麟对于出身王侯将相的公子哥自幼见得多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气质高贵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霸气。
. Q" x) e0 I$ N. F' ?9 D, n而青衫男子见到唐麟也倒吸了一口气,暗叹世上竟有长得如此让人赏心悦目的男子,外表清爽宜人,似乎看到他就能让人忘掉所有的不悦,而他有些倔强的表情更加衬托出他的男子气概。
3 s; L/ R! G7 c0 T9 a“那行,有人付钱我怎能不收呢。”老鸨又换上一副笑脸,“两位公子接着玩,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i6 x4 ?4 U1 r5 M: `
“那个……”唐麟突然觉得嘴有些笨拙,又挠了挠头说:“谢谢。”
2 ~8 h H8 l2 J: W: ^8 t v“不客气。”青衣男子淡淡地说了一句,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形。
. y; ^: @! U+ u“那么,在下就此别过,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加倍奉还。”唐麟像行走江湖多年的浪子一样朝青衣男子作了个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 Y, ?, W7 w0 y1 n6 S青衫男子缓缓移步门前,看着唐麟离去的背影,顿时觉得心里有些空空的。再低头看看围在自己身边的这一群庸脂俗粉,忽然没了兴致,索性掏出一锭金子往桌上一搁,速速离去。! E. J* f. S/ l0 n9 R! `. V
唐麟到处向路人打听二哥被刺的事情,虽然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不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真正了解内情。
; \& M5 ^) N$ z, ~& @' v; z找了一天也没有结果,唐麟又累又困,想起自己家破人亡的遭遇,突然难过得想哭。不多时天就黑了,唐麟摸了摸自己扁扁的口袋,只好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将随身携带的行李往头上一枕,就睡着了。' N% a2 ^% Z' e
睡梦中,打斗的声音不绝于耳,而且越来越清晰,唐麟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睁开眼睛一看,不是在做梦,真的有人在打斗。6 H. i/ ^8 H( K. v* ]9 K, ]) M( b* ~
月光下四个官差模样的人正与一个黑衣人打在一块,为首的那个官差剑指黑衣人,厉声问道:“大胆何人,竟敢在我们京城四大捕头面前行凶,还不快快速手就擒!”
0 P& H; K3 W% }黑衣人纹丝不懂,只是轻轻“哼”了一声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最好别挡住我的去路!”
3 I0 G! M; P, o3 i/ l唐麟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仔细想了想,忽然心中的怒火全爆发出来。
- k F" U! X( {* L, L' B' F“原来是你这个混蛋,还我全家命来!”唐麟拔剑冲了上去。- j. B* w8 J2 b1 ?% \2 y5 }
而黑衣人似乎毫不意外,就在唐麟的剑锋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嗖的一声腾空而起,随即又扎了下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唐麟来不及闪躲,中了黑衣人一掌,立即吐出一大口鲜血。
4 h, k1 F' v1 h# u而黑衣人也没有作罢的意思,步步紧逼唐麟,唐麟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三两下便浑身伤痕累累,站也站不起来。看到黑衣人这么精深的武功,四大捕头竟不敢往前。
; r/ O2 k- L! I, C* Z8 V+ A唐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黑衣人一脚踩在唐麟身上,说:“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臭小子,今天就让你全家团聚!”说完大刀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大的弧形,朝唐麟劈下来。+ Y K i' ~9 y* I+ h% t; o- \% z
唐麟看着月光下闪着寒光的大刀,倔强地仰起头……
( F% F! x+ Q' M忽然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狼嚎声,响彻每个人的耳朵,似乎就在自己身边。& { w' L+ `. U
黑衣人听见这狼嚎声,居然吓得浑身发抖,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随即逃命似的消失在夜色中。
" m# i2 c6 H5 m# d& w唐麟挣扎了几下还是不能站起来,浑身疼得几乎失去知觉。这时他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仙人模样的神秘人骑着一只巨大的雪狼向他走来,他无法看清来人的长相,但已远远感受到一种鬼魅的气氛。, d, S, j5 E+ _' Y) w; M, D$ }
来人只用手往唐麟脉上摸了一下,便说:“你中了他的化骨掌,已伤入肺腑,若我不救你,你绝对见不到明天日出。”4 K* X$ \9 A A" [ d+ k8 X `$ ~, Z
“请高人救我…”唐麟用力说出这几个字。灭门之仇还没报,自己绝不能就这样死了。) ^/ A. t2 M% M+ V+ F
“要我救你不是不可以,但我虚若离从来不白救人。”神秘人说道。
' Q8 a) a$ H* I- H听到这个名字,唐麟不可置信地向神秘人看了一眼。
3 e* Z: s9 k2 z2 ]% n/ O* o“呵呵,难道你怀疑我是假冒的吗?”虚若离的声音充满磁性,很好听。
! v( V- u: t) v! x/ t( [1 p- A1 n$ o唐麟小时候听过一个传说,在雪山上有一只千年巨狼,每十年就要到人间寻找一个天资卓越的灵童,带回深山养育,教他各种野兽般的生存技能,并带到雪潭中学习仙人们留下的绝世武功。倘若灵童能练成神功并冲破雪迷阵,便可以自立门户,独步武林。若不然,就要被雪狼吃掉。
- e& P) Q. t( F1 b1 p' o7 x+ e几百年来,从来没有被抓去的灵童能活着出来,直到虚若离出现。虚若离是蒙古王虚可汗的儿子,当年被雪狼叼去时,虚可汗动用了全部兵力去围剿雪狼,却毫无结果,最终作罢。
) T1 a6 u2 R ]' _5 I虚若离天份凛然,只花了20年时间便把常人上百年也无法练成的神功练就,还精研各门毒术与各种医术。虚若离学成归来时,其父已被敌军将领斩杀,虚若离一气之下,竟在一夜之间将敌国城池中上万人全部毒死,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6 M' \ ~4 z" m) a但是关于虚若离的传说那已是父辈流传下来的,即便是真实的,虚弱离现在也应该是七八十岁的老头了,又怎么可能是面前这个看起来跟自己年龄相当的人?唐麟非常不解。
% ]) q! N* D- H& E2 [虚若离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向唐麟问到:“你用什么作为让我救你的条件?”
8 y. _0 z) E6 P8 B; {$ w8 G; j9 T唐麟现已一无所有,并不知道可以拿什么跟虚若离作为交换条件。3 _2 D: g1 K ?; q* v" f6 ~
虚若离狡捷地笑了笑,说:“要不然你答应为我做一件事,不管是什么事,就算是要你的命,你也不能反悔。”, v" @: Q3 \ r* q* I+ p
( x1 p) `0 {, T- o$ x( {8 i2 n1 J为了活命,唐麟咬了咬牙,用力点头。
, e4 ?4 \- g3 l& K7 s6 I6 d“很好”,虚若离笑了,“这才是个乖孩子。不过如果你不能兑现你的诺言,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面这句话让人感到一阵凉意。) o$ E1 {) Z8 W
接下来的事唐麟便没了印象。8 d7 e+ g; `! M& R+ O0 S: k$ V0 ]
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冰窖里,但这个冰窖大得可以容下上千人,冰窖中央有一个大水池,水池中竟不断往上冒热气,整个窖里温暖如春,而窖壁上的冰却也没有融化。
' ~) m# [$ G$ n ~唐麟动了动手臂,牵动了身上某处伤口,疼得直咧嘴,但自己已能行动自如,不禁赞叹虚若离的精湛医术。% [: p( V7 N4 V6 O' P% W |$ N
看到身边有一套动物毛皮编织而成的衣服,唐麟拿过来换上,感到有说不出的合适,似乎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各种珍奇动物的毛穿在身上,更为自己增添了一份狂野的气质。
: x; F: S# d2 f ^7 T% Y环顾四周,唐麟没有看到任何人,于是便往一个貌似出口的地方走了出去,想要找到虚前辈,当面答谢他的救命之恩。6 A' `6 v8 I' i
走出洞口,唐麟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似乎是人间仙境的地方,四周白茫茫一片没有尽头,植物都银装素裹,一切物件都像是雕刻出来的。而离自己不远处,有一片闪着萤光的湖水,水面竟也没有结冰。微风吹在湖面上,漾起鱼鳞一样的波纹,金光闪闪。
& J. S9 c5 K- }0 K& k在湖边,一个身穿白衣的修长的身影正在给身边巨大的野兽洗澡。这头可怕的巨兽此刻却表现出少见的温顺,不管被怎样搓揉,都一声不吭。
$ [7 o: x% J* s唐麟心想,这位大概就是虚前辈的弟子吧,不如过去问他一问。
$ @5 V" N% A$ W, `0 J! m正要靠近湖边,就被那只巨兽发现了,巨大的雪狼立即一反刚才温顺的态度,张开血盆大口扑了上来。+ _, }% y* v G' ?/ w, v# M6 C
就在巨兽即将触碰到唐麟的时候,一个身影闪过,将唐麟抱到一边,躲过了巨兽的袭击,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无法看清。
1 y1 t7 X' M4 w# c6 ?而巨兽往唐麟身后看了看,竟也没有再扑上来。+ q$ F9 V+ y! y. l1 d" \
唐麟转身,看到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像是天上的神仙,论五官论装扮,都无可挑剔,身上一尘不染,气质超群,任何人看到都会惊为天人。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他那一头飘逸的银发,整个人显得非同寻常。0 M+ S5 u# `2 }* t1 |. f" d* m
唐麟报以感激的一笑,问到:“这位哥哥,你可知道虚若离虚老前辈在哪吗?”/ D5 |0 K1 d% J3 c: W1 I
男子微微一笑,问:“你找他何事?”5 }" ]3 E0 g, R0 e4 g
唐麟答:“昨日我被虚老前辈所救,应当面答谢他的救命之恩。”
5 K( d8 w0 J1 X% K9 F男子松开唐麟,言道:“他救你是因为你答应帮他做一件事,你并没有欠他什么。”
0 i% X& J; P7 u9 o“你怎么会知道?”唐麟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人。* x8 R! z) V7 n3 b# I
对面的人又是一个足以让花开又花谢的微笑:“难道你连我的声音都不记得了吗?”9 d7 j1 `5 h8 m: \' M4 o
“你……你是虚老前辈??”唐麟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 N7 x" I% Z @" W" B
对面的人微笑着歪了歪脑袋,不置可否。
) U: n1 A4 O& q; S5 c9 s( K# ? @“怎~怎么可能……”唐麟有些口齿不清起来。* \' _9 m0 R+ j2 }0 r7 b2 @, p
虚若离并没有理会,接着对唐麟说:“这只雪狼不习惯生人靠近,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最好离它远些。”
0 `: I6 f1 q+ H2 I/ L$ [; |2 |唐麟心想,这么可怕的野兽,除了虚若离,恐怕谁也不会想要靠近。( Q7 Q/ p U: r5 C% I7 ?! u6 o
“那么说,人们传说的关于你的身世是真的?”唐麟天真地眯着眼睛问。
! W2 S" l u( U2 \3 J“半真半假吧。”虚若离看起来并不像江湖中传说的那么凶残可怕。2 W, h/ l& p1 t: B
“我父亲说从小就听到关于你的传说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可能还这么年轻呢?”唐麟心中的问题实在太多。
4 ]* [- O0 s/ |3 B虚若离笑了笑,“既然你听说了那么多的传说,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有一种奇功可以返老还童吗。”3 ^9 O! Q: i6 C; n3 V! L
唐麟一脸惘然,他倒是听其中一位师父提到过这种神功,但他根本就不相信这种武功的存在,也从来没有听过有谁练成。
5 {* j# I6 T4 c4 W: B. y“行了,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虚若离示意唐麟停止发问,接着又说:“你的内伤已经痊愈,但是外伤还需要调养数日。我现在去山上给你弄些吃的,你不要乱跑,要不然被野兽吃掉可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5 f1 g3 e {1 K; H9 P, Y
唐麟乖乖地坐在河边发呆,仔细回想着这几天的遭遇。0 I3 h! d& w z$ @% g/ _. G
片刻虚若离便回来了,一手提着几只山禽,另一手拿着一碗紫色的浆果。+ z" [! L7 P8 v& Y) n# J$ a: y; Q
“这是天山雪菩提,一百年一开花,一百年一结果,吃了可以强身健体,让你功力大增,快快服下。”虚若离说话虽然轻轻的,但却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霸气。% j" C6 m+ P# a6 I# Z
唐麟吃了几个浆果,便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几天的劳累一扫而光。/ z. J- P t- n) Z
“前辈,可否再请教你一个问题?”唐麟又开始发问。( C3 _. g5 k6 E) ~! g& R6 _
虚若离将山禽放在一旁,说:“问吧。”' Y! H8 t$ B4 Q4 D! t
此刻唐麟直觉得虚若离太可爱了,真想抱着他漂亮的脸蛋亲一口,但虚若离特有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让人望而却步。( A; h2 I3 |! d8 O' V
“昨天打伤我的是什么人?”唐麟自然不会忘记为家人报仇。2 A% n; y* z- _2 w) K |
“他叫挲无相,原本是个西域的武林高手。”
) q$ ?/ J$ G* i& O“嗯。”唐麟看着虚若离,一脸期待地等待下文。! u! t9 k4 ]7 s; E" S! P8 @, I+ Y
虚若离接着说:“他不远万里跑到中原来挑战各派高手,杀了不少中原武林人士,张狂之际,提出要同时挑战中原武功最高的二人。后经武林大会推举,选出二人与挲无相比武,即当时名震一方的龙腾山庄庄主龙啸天,和麒麟派首席弟子唐一山。”. h, p9 i! F( R s6 o2 d9 U#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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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麟听到这个名字吃了一惊,父亲竟然是麒麟派的首席弟子。, H* ]3 ^1 F3 D6 w; h
虚若离没有理会,径直接着说:“当时决斗的地点就在华山诸峰,双方恶战了数百回合也难分胜负,后来唐一山因实战经验不足,中了挲无相一招“连环金剪”,即将被挲无相斩杀之际,唐一山的妻子抱着刚一岁大小的小孩跑来求情,挲无相一时分神,被龙啸天打下山崖。” l" T% [+ Q K% L- ?3 Y% d e
唐麟到现在才明白整件事情的经过,想必是挲无相并没摔死,所以前来寻仇。/ ?2 q! V4 j( r q. B: s5 N$ c
没想到虚若离后面的话让他出乎意料。
/ f0 E D; y# I& B虚若离顿了一顿说:“我看挲无相着实输得冤枉,便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我到山下找到几乎断气的他,并将他带回雪山,悉心医治好他的伤。但谁知他心怀不轨,竟偷学我洞壁上的神功,被我发现后逃出雪窟。他逃走时打翻了我制蛊的蛊坛,毒水浇在他的脸上,使他面目全非。”
( b" S- a9 @4 m6 Q“难怪他这么怕你。”唐麟大悟,接着问:“那你昨天为什么让他逃了?”4 C' o- ]2 Y4 u, _' [+ b
“哼”,虚若离冷笑一声,“我虚若离要杀的人,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2 B8 K& M0 a2 ]0 m5 j/ p唐麟没有接着再问,虚若离便提着山禽进去了。, b! Z3 s, ~ K; H2 s+ I0 J2 f
接下来的几天,唐麟都与虚若离生活在一起,他发现虚若离只是外表冷酷,但人其实非常好,只要有他在,唐麟什么十都不用考虑,他自会打点好一切,渐渐的唐麟便喜欢上这种简单安详的生活。
3 Z! u% }' J* L. t但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家仇。第五天,唐麟便要向虚若离请辞。虚若离听到唐麟说要走,似乎有些意外,问到:“这个地方你不喜欢?”
# N- |* e2 H+ o- L4 f唐麟连忙摇头。/ M( x# o: e+ L1 @1 ^
“那是我对你不好?”虚若离又问。
3 ^# B9 _0 \ l _8 p唐麟还是摇头。
% K) x2 S( ] p6 ?“那你为什么要走?”虚前辈似乎不希望唐麟离开。
$ F# b* D! |! u/ D4 K0 B6 q“只因杀父之仇未报,大丈夫不能苟且偷生。”唐麟一身正气地说。
5 E, F3 C7 c. r( ]" t- K“也罢,”虚若离叹了口气说:“若我不让你亲自报这杀父之仇,恐怕你难以安心。那你去吧,但你要答应我,报仇之后立即回到我身边。这就是我要你答应为我做的事。”
2 c4 ^5 H# Q4 D$ d唐麟想起自己已无牵无挂,难得虚若离肯收留自己,便点头应允。5 {/ L+ m1 W5 u2 U/ ^4 q p- T
“好。”虚若离上前摸了摸唐麟的脸,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这个香囊你随身带着,山下的野兽便不敢前来侵扰。”
$ _' s! B% v9 [1 ]: l. w' x唐麟忽然觉得有些不舍,便张开双臂将虚若离抱了个结实,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百草香气。而虚若离则轻轻拍着唐麟的背,嘴角始终挂着一丝微笑。
7 W; v2 Y0 V8 ]1 g. D唐麟从荒无人烟的雪山马不停蹄地跑了几天,又来到繁华的京城。( P" w2 U# ~9 [& c$ ~, L6 W
刚进闹市,便看见一个红衣少女向这边跑来,后面一个年轻男子一边追一边喊:“小师妹,等等我,不要跑那么快呀!”
9 |: l( p# @% l' J+ V5 f唐麟一时躲闪不急,与迎面跑来的红衣少女撞了一下,红衣女子正要发火,待看清唐麟时,忽然面露喜色,跑过来拉住唐麟的袖子,转身对跟过来的男子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我都说了我不会喜欢你的!喏,这才是我的如意郎君!”' Q% o9 H& h/ O) v# `
对面的男子赌气的看了看唐麟,又看了看红衣少女,说:“我不信,我自幼就被我爹送上山习武,我俩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你不可能对我没有感觉。”# h# l ]" J* T1 U
唐麟听了这话觉得有些想笑,这是什么逻辑啊,难道一起长大就一定要喜欢你吗。看着对面气鼓鼓的年轻男子,唐麟觉得他单纯得有些可爱。
5 v: F8 D7 k/ z“你烦不烦啊!”红衣少女故意将头靠在唐麟肩上,然后对唐麟说:“哥哥,这个人好烦呀,你帮我脱身好不好嘛?”一边说一边牵着唐麟的手臂前后晃动。' D5 n! t9 i) u- {
唐麟还没发话,只见对面男子英俊的脸越来越红,然后变黑,从咬紧的牙关里嘣出来几个字:“你敢碰她,你死定了!”便拔剑向唐麟冲了过来,红衣少女识相地往旁边迅速一闪,唐麟便与男子打了起来。
7 v P2 s6 \( I- J; k两人功夫平分秋色,谁也占不得上风。几十个回合下来,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剑锋对指,僵持着谁也不敢先动。* V0 Q5 W# T1 W& r0 x% t
这时红衣少女又跑到唐麟身边,掏出手绢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
6 D( O9 `- g" w7 T* C* f5 s) ~* `& [对面的人看得眼红,“呀”的一声又冲了上来,又是一片混战。两个英俊小生在市集斗殴,引来不少人围观。; A" i; r6 D8 i3 o, R: e' C
没多久,两人都累得气喘嘘嘘,一人躺在一边,再也不肯动了。8 i5 p, c# j% G/ [* _ M; p4 ]
躺了一会,唐麟顿时醒悟,自己又不是行侠仗义的大侠,干什么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打架啊,况且自己还有正事要办。于是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掉头就走。
( E/ D" j X4 j6 F$ C9 d$ o p; z红衣少女紧紧跟上:“哥哥,你去哪里?”& M& s, M5 j! [. F# N* \$ y
“不干你的事。”唐麟冷冷地说。
$ w- _8 o* T! \' C2 g3 w“带上我吧!”红衣少女紧跟不舍。9 _ @ K5 d. U/ m& Y' w
“我要去做自己的事了,没时间陪你们玩。”唐麟匆匆往前。
- ~) \+ r% B, C红衣少女仍紧跟唐麟,后面的年轻男子看到了,也跟在后面。就这样,一个奇怪的队伍在京城繁华的大街上走着,不断引来路人的猜测和议论。+ N( j$ G- h! u% M: \+ x4 n+ B
红衣少女一边走一边自我介绍:“我叫红莺,跟在后面的讨厌鬼是我的师兄,他叫龙剑飞,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z9 j; i' g9 s+ J, }
唐麟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 b/ K8 ?! M" u
“说嘛!”红莺像块甩不掉的麦芽糖,继续紧跟唐麟。
/ F- g, x3 N- P* Y( N正走着,就听见前面鼓声阵阵,围了一大群人。
/ M- Z, v' G% f7 E" d+ B8 D' }% [- L红莺拉着唐麟的袖子说:“哥哥,那边好热闹,咱们去看看吧。”" [; B4 e$ [3 R; u: `
“不去。”唐麟一脸的事不关己。& p# ]5 N/ P }. k- B
“去嘛去嘛!”红莺软硬兼施,硬是把唐麟给拽进人群里。* |5 Q6 m" _7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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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围着一个大大的擂台,上面锦旗上写着四个大字“以武会友”。5 [5 C9 A) V' O
一个壮汉在擂台上拍着裸露的胸脯,向台下的人说:“我京师武馆总教头吴松,今天在这里设下擂台,向京城的各路英雄讨教,请各位赐教!”
! ]2 @' d x' o8 \0 x“我来!”人群中跳出一个小个子,一蹬腿便跳上了擂台。
. G0 d# P$ f6 O: g1 I; T0 _! n1 `) w双方互一抱拳,便大打出手。- i- Y1 W; r4 ~9 L' P" f
不多时,小个子便占了下风。欲叫停,但擂主却招招致命,咄咄逼人,使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 T6 W1 A. c% u% q台下议论纷纷。+ k8 l* B Z0 n8 v- X* G9 O2 Z
红莺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说:“吴教头这样欺负一个小个子,太没有前辈的风度了。”然后转身看了看唐麟,又看了看擂台上的吴松,说:“哥哥,你武功这么好,上去教训他一下吧?”# A- F; s P, i* L
唐麟摇头,自己可不想节外生枝。
3 q* P* _ }2 L. l! ?) F1 l* N红莺笑了:“那哥哥一定是怕打不过他!”
8 p- f3 E' ~* A% u9 o& h+ I6 d唐麟哼了一声说:“我会怕他?我怕打伤他还差不多!”6 O5 M" P" a+ N7 M8 x$ l9 R4 @1 C
红莺吐舌头:“我看见好大一头牛在天上飞呀!嘻嘻。”" ^, r, X; J$ I6 G
唐麟脸红了,对红莺说:“好,那哥哥就让你看看我的真本事,看你还敢不敢小瞧我。”说着脚尖一点,便顺着柱子跃上擂台。1 h" F& U T$ ]( O
那边的小个子正好被吴松一脚踢下擂台,转身一看又来了个后生,两眼杀气腾腾。7 A5 R# H5 s5 N
又一抱拳,两人便打了起来。 A% n1 V/ Q( B7 A, t: E. t' ^. R
那吴松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加上之前在集市消耗了不少力气,唐麟渐渐抵挡不住了。! h1 y/ d# D1 X" D3 {) x- I
吴松越逼越近,唐麟节节后退,眼看就要体力不支,而吴松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然招招致命。
: t4 k! g, n1 I! j5 d V4 o" m这时人群中又有一人跃上擂台,喝了一声:“住手!”
5 v8 r$ u1 S! @0 B4 s7 q6 ]唐麟碰到了救星,转身一看,竟然是刚刚与他在市集大战上百回合的人——红莺的师兄龙剑飞。
7 b& n _# t' p此刻只见他正气凛然,白衣飘飘。) b. J3 n& W z5 D
龙剑飞发话了:“吴总教头,他已经被你打得无还手之力了,我看就这样结束吧。”
, j2 d4 E( Y" g$ |' F- A“不行!”吴松眉毛一横,“敢上来向我挑战的,哪有这么容易就退出!”说罢向前一肘卡住唐麟的脖子,将唐麟死死摁在台上。
" c$ E( h/ L8 j! m“吴总教头,若你再不放开他,休要怪我不客气了!”龙剑飞拔剑。. Q: g! P$ g1 O
“哟嗬,那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的不客气法!”吴松说罢一记重拳打在唐麟小腹,唐麟痛得蜷缩成一团。随即飞身扑向龙剑飞。
% z4 V& ~" p2 h1 e吴松越战越勇,渐渐的龙剑飞也抵挡不住他的强势攻击,眼看就要吃亏。只见一个红色身影跃上擂台,喊了一声“天女散花”,同时将一把白色的粉末撒向吴松,吴松顿时眼前一片昏黑。只听见红莺喊了一声:“还不快走!”便拉着唐麟与龙剑飞迅速离去。
, ]0 Y3 y: y" m2 D* b# S台下的观众大都不满吴松的做法,纷纷给三人让道,三人一路狂奔,脑后是吴松越来越远的叫喊声:“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0 D {& v5 e4 u4 t来到小溪边,三人坐下来休息。5 q1 ?1 [3 L( b) K' w/ W9 L! D
唐麟对龙剑飞说:“我叫唐麟,刚才谢谢你。”+ Z; D2 a( X5 p; v4 D* [ ^3 Y$ w: S
龙剑飞将头别到一边说:“你不用谢我,我是看小师妹那么着急才帮你的。”
7 A5 _4 G8 q6 O看着他清澈明亮的眼眸,唐麟觉得龙剑飞应该不是坏人,因为当年爹告诉自己,透过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到他的内心世界。看他仍然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唐麟客气地问他:“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A, B' [, o5 j s
龙剑飞转过头来恨恨的说:“你说呢!”3 h; K% a8 v" u8 V& N: L8 Q
唐麟觉得他挺有意思,就像一只羊拼命把自己伪装成老虎的样子,实际上是无害的。唐麟于是想逗逗他。% N4 ]" I, @7 P. {$ [
唐麟双手枕着头,往草地上一靠,晃悠着腿说:“哎呀,我发现我开始有点喜欢红莺了!”一边说一边斜着眼睛偷偷看龙剑飞。' n; X% u% t3 t2 l
红莺兴奋地问:“真的吗?真的吗?”
# P M' Z' x# ~激将法果然立即奏效,龙剑飞一副想要吃掉唐麟的表情,扑过来与唐麟滚成一堆,咬牙切齿地说:“你敢喜欢她,你完蛋了!”唐麟看着他整齐的牙齿,觉得心情甚好。
4 z% @" a& I8 A( p9 {( O不一会,两人都打累了,头碰头地挺在草地上。6 y/ [( b! t3 g
红莺看着两人的衣服上被划开的口子,嗲怪道:“你们两只蛮牛,好好的衣服就被你们给糟蹋了!老实呆着别动,我去附近找些针线来帮你们补补!”0 f8 R+ x- y0 B. g% Y
红莺离开不久,两人便呼呼地睡着了。睡了没多久,就觉得自己身体在动,睁眼一看,两人正被网子网着,被一伙土匪抬进了土匪窝。
W9 A7 O" M( g" D土匪们把两人手脚绑住,全身搜了一遍,唐麟身上已无分文,只有龙剑飞的身上搜到一点碎银。
6 c' [/ c% e+ y: r: q7 K$ }5 a土匪头子看了非常不满意,用刀抵着唐麟的脖子说:“一看你们两个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把银子藏哪了,快交出来!”
@2 \! c1 B9 f2 d- z% `唐麟冷笑着说:“你们不是全身都搜过了,我还能藏哪。”' Q+ x4 F; n0 r1 J) ^7 z! m
他不屑的表情惹怒了土匪头子,叫嚷着说:“弟兄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 t9 h1 X3 y" }1 g* T( W% h# x土匪们围了上来,两人手脚无法动弹,只好背对背地靠着,想抵抗土匪的攻击。8 d, L8 @. O3 J3 {3 x
忽然一个山羊胡子的土匪朝着土匪头子耳边说了些什么,土匪头子脸上表现出阴险而又猥亵的笑。
) t% w$ N' `9 `: n果不其然,土匪头子喊了一声:“停!”. U: e, y4 ?- v$ o; a( b/ B) ]/ w
接着淫笑着说:“今天咱们来玩点新鲜的。来人哪,用铁链锁住他们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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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t& x9 w: Z0 k1 {不一会,二人脚下便多了一副脚镣。. I" u# J1 G% E& L* [
土匪头子又下令解开二人身上的绳子,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土匪头子用意为何。& R f8 C$ z* _2 |
接下来的话让他人两人非常震惊。
; W, q# w- R" D8 o! U, x& M0 F土匪头子露出他的黄牙,淫笑着说:“众弟兄们从没见过男人互相暧昧,今天想见识一下,若你们能行夫妻之事,我便放你们走。”说完一群土匪哈哈大笑。
7 K G' y: e" y" [, ]) E两人非常气愤,龙剑飞怒斥土匪头子:“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大丈夫绝不做那龌龊之事!”" `- i; ]; t' Q( u% b# a5 ~4 h
土匪头子忽然沉下脸说:“你还真以为我不敢剐你们吗,来人哪,给我在他漂亮的脸蛋上划朵花!”7 t4 r( V6 M& [1 v" i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土匪扑了上来,两人因为被锁在柱子上,行动受限,无法施展武功,很快就被土匪擒住。6 k! x( O3 } n% {9 Y; m4 L( f; l
眼看尖刀就要接触龙剑飞的脸,唐麟忽然大喊:“大王饶命,我们愿意按您说的做!”6 C* T+ I" Z" x0 w) g
土匪们停住了手,龙剑飞猛然回头,瞪红着双眼对唐麟喝斥:“你说什么!没骨气的家伙!”0 v ]- w2 m1 }' B1 F9 r
唐麟没有理会,接着对土匪头子说:“大王,请你叫众弟兄们退下,我先与他沟通一下。”
: S0 b% Y' e1 L# t( b土匪头子又淫笑着露出他的黄牙,吆喝着:“弟兄们退下,让他们自己来!”8 J" }; i( t" L; J
待土匪退了回去,唐麟靠近龙剑飞,说:“头凑过来,跟你商量点事!”3 [/ R: o: N+ A9 g- q$ {
龙剑飞忿忿地说:“你自己答应他们的,你自己做,我才不会与你做那苟合之事!”
7 a; J8 |5 A2 T“你先过来呀!”唐麟加重了语气。
$ a; f9 p* ?, V2 t9 J z5 H3 l龙剑飞很不情愿地将头靠过来。
9 j# ?. L# [# w, L% _# P6 ?唐麟凑在龙剑飞耳边轻轻地说:“这只是缓兵之计,我们先假装答应他,待会儿我设法骗土匪头子过来,咱们把他挟持住,不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吗?”" p8 u4 N# j' @* Q
龙剑飞恍然大悟,于是平静下来。5 `. A# b* _: s6 \- ? j
土匪头子不耐烦地说:“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待会儿大王我没了兴致,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了!”9 d0 b4 |' X# U) Y% y: u, [8 ^7 f
“好了好了。”唐麟赶紧说,接着走近龙剑飞,低声向龙剑飞说:“演戏也要演得像一点,先把外衣脱掉。”
. ]. I' h2 G- @龙剑飞看了看唐麟,又看了看土匪头子,不太情愿地解开腰带,脱下外衣。 r% k. p5 H ]# t O
土匪们异常兴奋,有人吹着口哨,有人哈哈大笑。
8 v7 Q$ V' b' m" F' d3 \# s% R U唐麟把衣服脱了一半故意停了下来,转身对土匪头子说:“大王,在我脐下一寸的地方长有一块龙形的胎记,我父亲曾经说过,能看出此龙者一定是将相之材,您可想一看?”
% ^/ N$ X3 P% S# }& Q! u土匪头子果然来了兴致,走下来说:“好,我倒要见识一下。”
1 ?' ~/ F& K1 ^, ], U& t% [正当匪首走到唐麟面前,低头欲看时,唐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箍住其脖子,稍一用力,土匪头子便伸长舌头,挣扎着喘气。" l8 @7 \* S& _4 F
一看这架势,众土匪都不敢往前。
5 L# d4 D2 U# u# B# C0 y" D" B) H唐麟喝道:“都给我退下,要不然我取他性命!”接着后退了两步,又喊道:“把锁镣的钥匙丢过来!”
0 Y! U8 y6 O# S匪群中有人丢出一串钥匙,唐麟叫龙剑飞去拣,自己正准备跟上去的时候,忽然觉得全身一阵发麻,立即像漏了气一样瘫软在地上。5 W1 L2 x b6 p+ z2 j# _; Z3 \' L
# m& [4 o( b; `( [8 ?7 \站在唐麟身后一个老头收回并拢的食指和中指,冷哼两声说:“在我三代长老面前玩小动作,你们还嫩了点!”随即龙剑飞也马上被人摁倒在地。$ ]! a. Z2 M5 B
土匪头子重新回到虎皮座椅上,面露凶光,恶狠狠地说:“竟敢暗算本大王!哼!今天我还非要你们做了那事不可!如若不肯,我便挑断你们的手筋脚筋,再把你们扔进腌泡菜的缸里腌着!”5 j0 {; l/ q3 R
唐麟与龙剑飞知道这次难逃厄运,但龙剑飞宁死都不肯。) P( h2 L/ ?6 G+ }+ a" D
唐麟想起自己还有灭门之仇未报,不能就这样死了。于是对龙剑飞说:“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其实我也一样,但大丈夫能屈能伸,留着青山在,日后才有报仇的机会,否则我们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0 Z+ g! M% _* M" U
龙剑飞闭着眼睛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我还是无法接受。”
3 h$ ~) K. S/ ]5 M唐麟咬了咬嘴唇,目光正视着龙剑飞的眼睛说:“请你委屈一下吧,我还有全家被杀的大仇未报,不能就这样死了,否则我爹娘在九泉之下是不会瞑目的。”$ D9 I2 z; Q" J; q; n L: a
龙剑飞楞了一下,他一直以为唐麟只是个花天酒地的公子爷,现在才知道他原来竟背负着常人难以想象的仇恨。再转念一想,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况且唐麟长相出众,气度不凡,就算自己与他发生什么自己也算不得吃亏。于是一咬牙,答应了唐麟。
: g; A/ ]) T1 ^% Y G. p( O7 v但是接下来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十分尴尬。土匪们哄笑着,把两人的衣服一件件扯掉,两具犹如雕塑般健美的男体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N8 P' e1 V0 ?, c
众土匪推推攘攘,两人便倒在一起。龙剑飞显然感觉受到了莫大的耻辱,脸涨得通红。看到这情形,唐麟趴在龙剑飞的耳边轻声地说:“把眼睛闭上吧,再睁开眼时,就只当做了一个恶梦。”1 A7 `& L" ]% ]5 z
土匪们进入了亢奋状态,一边吹着口哨一边笑骂着,更是过份地要求唐麟攻入龙剑飞的后庭。; d; w, i" p0 l% o
众土匪们说着笑着,还不时用手去抓二人的阳具,二人虽然气愤,却只能忍气吞声。2 \ d6 O( A* D, ?. L
被众人摆弄了一会,二人的阳具竟然也微微翘立起来。
4 d f, N& }! N% _, W Q- C众土匪不断地吹着口哨,因为二人的下体都十分的雄伟,让人看得热血沸腾。
. s0 |7 ?* ~8 e8 l- M% Z4 @# Y土匪头子指着唐麟说:“你,插进去!”$ f! @4 i$ t* [, M6 o
唐麟觉得实在为难,但是为了活命,只好按照土匪头子的指示,将硕大的阳具抵到龙剑飞的后庭洞口,他明显的感觉在龙剑飞的身体抖了一下。
4 O1 q' D2 C! T3 M) m R2 Z- h& K1 z4 o因为二人从来都没有过类似的经验,唐麟只稍稍往前挺进了不到龟头的三分之一,龙剑飞便痛得直冒汗,死死咬住嘴唇,努力控制自己不喊出来。2 q; ?1 X( f0 [; V8 y
谁知道土匪头子在后面猛力一推,“叭”的一声,整个阳具齐根而入!
/ m7 \* ?' f0 X/ Z+ g! v0 N. J“啊!!”叫喊声不约而同地从两人口中脱口而出。( _! n) K! O) k2 b5 S- a8 f
龙剑飞感觉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插进自己的后庭,似乎已经可以感觉到鲜血正源源不断地渗出来,自己疼痛得几乎昏死过去。而唐麟则感觉阳具像被滚烫的油浇了一样,火辣辣的。
& }/ [4 n2 j6 O0 A* X. W土匪们还不满足,要求唐麟上下抽动。唐麟含着仇恨和眼泪,按照土匪们的要求上下抽动着,每抽动一次,都能明显感觉到龙剑飞痛得全身抽搐。为了减少他的疼痛,唐麟只能紧紧地抱着他,尽量减小抽动的幅度。6 q" m+ p% y o, `% _2 N$ C& w
龙剑飞确实流了很多血,随着唐麟缓缓的抽动,血液一点一点的渗出来,顺着两人交合的部位往下流淌,染红了二人身下的兽皮。
, a* n- G. K# Y H+ }& [% h; y; S1 h7 `, F在血液的润滑作用下,唐麟壮硕的阳具在龙剑飞体内顺畅地来回穿梭着,渐渐感受到无可比拟的快感,窄窄的甬道更是带给唐麟无尽的刺激。
1 Q3 P0 O5 ?+ U; Y终于唐麟控制不住了,大喊一声,滚烫的浆液喷射而出,连续抖动了十几下,精华之液全数吸纳到龙剑飞腹中。7 s0 b {) z+ K1 M" J
龙剑飞满脸是汗,问唐麟:“完了吗?”
% Z Y# g. `' K% v h唐麟半闭着眼满足地说:“嗯。”. B, ?' a. e8 Q& Y8 C
“那你还不赶快将你那肮脏的东西拔出来!”龙剑飞很郁闷。! Q2 ^8 Q/ X5 B+ w- ~* `* u4 V. K
唐麟这才想起来,赶紧将阳具从龙剑飞体内抽出,龙剑飞顿时觉得肚子似乎被人抽空了,但也同时深深地松了口气。 E' g& M6 f* K7 B$ u) ^( l9 S# {
( s- T. n% H% h, @土匪窝里笑闹声一片,土匪头子似乎对二人的表演十分满意,晃悠着来到二人面前,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地上的两人说:“本大王说话算话,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 X+ n/ S% f" B- |: k二人默默地穿上衣服。龙剑飞刚站起来,就感到后身传来一阵刺痛,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唐麟赶紧上前扶着他,但龙剑飞伸手将唐麟推开,自己坚持着向前走。! r, d8 p% U3 B& M0 Z
后面是土匪们的嘲笑声,龙剑飞身后仍然有血不停地滴下来,沿路都缀满鲜艳的红色。唐麟很想扶他一把,但龙剑飞却不肯再让唐麟再触碰自己。2 s0 q9 E n' |% F
走出去两三里,龙剑飞终于因流血过多,栽倒在地。唐麟急出一身冷汗,在这荒郊野岭的,到哪里去找郎中,但如果拖的时间太长,龙剑飞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 s3 i! \9 J) ~6 V唐麟把龙剑飞背在背上,焦急地到处寻找村落。
/ h5 J/ c1 ~! l2 R# R9 ] A& r或许是龙剑飞命不该绝,迎面正好走来一个从山上采药回来的郎中,唐麟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恳求郎中立即医治龙剑飞。% X: e; E8 V( ^7 {5 C) g8 f
郎中上前为龙剑飞把了把脉,沉吟了几秒种说:“他失血过多,脉息已经很弱,若不及时医治,恐怕就来不及了。”- C, B/ Q3 @3 B2 `; a
“恳请大夫救救我的朋友!日后在下定当重谢!”唐麟十分紧张,毕竟龙剑飞是为了帮自己才弄成这样。
. [8 V8 M: F/ C2 R郎中正色道:“行医救人乃是我们郎中的天职,并不只是为了钱财,我家就在这附近,你速速将他抬至我家中!”
! K& W; G/ F9 u/ ]1 ], U唐麟谢过郎中,便背着龙剑飞一路跟随到了郎中的住处。
, o i0 O& i; h u6 c5 h% m郎中先用止血散封住了龙剑飞的伤口,接着给他服下三颗大还丹。待龙剑飞躺下后,郎中把唐麟叫到屋外。
! ?* t1 i& F' D6 Y+ W郎中问:“你这位朋友是被什么所伤,竟深入体内,若不是有我精心炼制的大还丹,恐怕就回天乏力了。”
/ t% Q7 O& F( |唐麟红着脸,手在头上挠了半天也想不出该怎样回答,只好骗郎中说:“他骑马时跌了下来,正好坐到一根木桩上!”
' F2 R2 T9 {/ I郎中捋着胡须,摇晃着脑袋说:“唉,不幸啊,不幸!”5 O- v2 m0 a# @! l4 w4 t
趁着郎中转身的一刻,唐麟长长地吐了吐舌头。9 G8 L# f8 w/ [2 R& [
第二天早上,龙剑飞睁开了双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伏在床前睡得正香的唐麟,此刻睡得很安详。0 K8 s) k7 @; ?* Z) T
龙剑飞觉得有些感激他,但又无法抹去心中的阴影,此刻觉得喉咙有些干哑,想下床弄些水喝,但刚一翻身就牵动到全身神经,又是一阵钻心的疼。7 C; Q* e; s2 n: X& z! ]( U
这时唐麟醒了,看见后赶紧把龙剑飞扶到床上躺好,在他脑后塞了个枕头,问到:“醒了?先不要乱动,我给你弄点吃的。”3 N% u1 B6 _6 s8 ?' `
龙剑飞说:“我不饿,只是有些口渴。”
" [/ x9 m* l. ]' W2 T: a唐麟于是给龙剑飞弄来一碗水,喂他服下后又扶他躺好。又是一阵沉默,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 ^! w1 d& c6 u
这时郎中的妻子走了进来,看见龙剑飞睁开了眼便问:“龙公子你终于醒啦,唐公子守了你一整天了,连饭都顾不得吃呢!”龙剑飞看了看唐麟,唐麟没有说话。
, P. {- O" M$ J- M在郎中家里调养了五日,龙剑飞便可以活蹦乱跳了,每天早上和唐麟一起到山上去帮郎中打柴。
$ r9 ^4 L+ ]5 b2 w1 {3 w一天早上二人正从山上砍了柴回来,穿过林间小道时碰见一人骑马飞奔而过,不时回头看看,二人并不在意,却不知将要大难临头。" G* S4 {0 R, o; K; ?5 J p
回到郎中家里刚卸下柴禾,就有一群骑马的人直奔而来,仔细一看,带头的正是唐麟的杀父仇人挲无相。" |: \3 C. k x% u2 B% U( H2 R2 e( b
“师父,他们就住在这!”刚才在林中见过二人的人指着唐麟和龙剑飞说。
6 X% Y8 w: z( W9 H9 n1 j& ~# t“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回你插翅也难飞了!”挲无相冷冷地说。( l" B; A1 N6 T( A% \! N
唐麟心想不是挲无相的对手,正想找机会逃走,挲无相直接率众徒弟杀了上来。郎中和妻子从来没有看到这画面,上前为唐麟求情,但却惨遭杀害。
( r0 H) o% q9 c0 r唐麟和龙剑飞都愤怒了,与挲无相等人打成一片。
% A) Y6 y% {. u/ o: A i不多时,二人便招架不住,节节败退,被挲无相逼到了后山山崖。3 H- ~% ~& C4 R" e
“今日,我要让你承受当年你爹让我承受的一切!”挲无相丧心病狂。5 ^7 F1 c3 `5 F) r6 u
一掌劈天盖地地袭来,唐麟被打下山崖,龙剑飞跃身抓住了唐麟的手,一手紧紧抓住悬崖上的石头,拼命坚持着。
* a. \0 L& ^# |挲无相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一脚踩在龙剑飞抓着石头的手上,并逐渐加大了力气。龙剑飞疼得左手几乎完全麻木,摇摇欲坠。
# Q5 t3 d) `9 k4 _ [% h唐麟仰头龙剑飞说:“放手吧,他要杀的是我,再不放手我们两个都活不成。”
/ `8 k+ z) s: D8 s+ s. z龙剑飞咬了咬嘴唇说:“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又怎么会怕死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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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剑飞的手指关节已经被挲无相踩得血肉模糊,终于支撑不住,两人同时掉下了万丈深渊。
5 `& x4 p7 x2 g% @% r5 |不知何时,龙剑飞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歪歪斜斜地挂在一棵从悬崖长出的大树上,唐麟却不知所踪。
% N& ?, h! p' r
" b! y5 p" x. X0 E龙剑飞摸索着从大树上顺着崖壁爬了下来,看到下面是一条小河,河边漂着一个人形的物体,走过去一看,竟然是唐麟。) G; W2 K }) n% j. h1 ~ L
; ]+ i2 ~8 t1 J( I( k4 l0 R% j龙剑飞把唐麟从河边拖上岸来,又掐人中又揉胸口,却没有任何反映。龙剑飞身心疲惫地瘫坐在一旁,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一边朝唐麟喊道:“浑蛋,你不能死,你要起来为你爹娘报仇啊!”# ~, Z2 ~* @ R" g+ T9 W' ]2 S
这时路过了一些附近的村民,帮龙剑飞把唐麟送到附近的大夫那里。
# ^+ H4 V Y# a9 N- n, c- Q周围的几个大夫探了唐麟的脉息,都摇头叹息。* o+ n2 W- N; K1 r0 G5 H2 R
: E& H2 Y0 }- r5 U- F# `其中最年长的大夫捋了捋长长的胡子,对龙剑飞说:“这位公子内伤极重,再加上被冷水浸泡了这么久,已寒毒入心,即便是能拣回一条命,恐怕从今往后也是废人一个了。”3 T, _7 E1 Z8 q! i f/ l+ c% T8 f
, h) K5 P t9 X. y T% X. H# a! n“请老先生先救他性命吧!”龙剑飞不假思索,单膝跪向老者。
, t" L: n2 q& A* C4 {老大夫赶紧扶龙剑飞起来,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鄙人自当全力相救,但需公子帮我上山找寻一些稀有之药。”4 H4 U$ Q/ n! z' P
“在所不辞!”龙剑飞双手抱拳作揖。 J$ D8 ]/ i: t1 _
在老大夫的精心医治和龙剑飞的细心陪护下,过了数日,唐麟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龙剑飞激动得红了眼圈,紧紧抓住唐麟的手,好像深怕他一闪即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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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麟感激地朝龙剑飞笑了笑,一字一句地说:“谢谢你,救了我两次。”
) r& c1 x* F/ j* I% w9 |% b. U
2 c: S% c/ i% D龙剑飞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握紧唐麟的手。
: O: I3 r; d" L6 C' s0 t唐麟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龙剑飞的额头说:“你瘦了。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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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8 ?% O5 l* ]“别说了。”龙剑飞示意唐麟停住。
" c! \" c# e8 B3 t3 f& c& n但唐麟仍然接着说:“其实我昏迷时你们说的话我都能听见,只是我不能说话,也动不了。我知道自己以后是个废人了,你不用管我,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 V) x+ A9 V$ J0 l“浑蛋,你说什么呢!”龙剑飞很生气,目光坚定地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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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s% k$ @& ?7 I唐麟微微笑了笑,他知道龙剑飞是在安慰自己,但是自己不能一直连累他,于是问道:“我们离开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红莺怎么样了,她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总不安全,你去找找她吧!”+ R& [6 F% C) F% ]% M
/ F e$ b9 n1 C) n* ^* B+ P0 z龙剑飞楞了一下,与唐麟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挣扎于对唐麟的这种奇妙的感觉之中,却慢慢淡忘了红莺。
: N* t2 U- B+ ^- y% U& w- @" {6 h“红莺不会有事的,她从小就古灵精怪,手段多得很。”龙剑飞略加思索,淡淡地说。6 g% g' L# X. V. v" G% e
“但是她一个弱女子,独自在外总会有诸多不便,你还是去找一找她吧,我在这里有大夫们照顾,没事的。”唐麟坚持着。' _2 {$ P7 Z$ o0 `0 ]! k P3 `
_# |% b) j' c7 l龙剑飞不知道说什么,半晌,终于点了点头。向大夫们叮嘱了一番后,出发去找红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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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9 A, O: g3 i就在龙剑飞离开的那一科,唐麟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于是努力将头转向墙壁,让人看不到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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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c% f5 z6 j龙剑飞虽是去找红莺,但从出了村子,心里就一直牵挂着唐麟,担心没有人照顾他。# U4 |* T1 i2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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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京城,龙剑飞就留意着各处的名医,一边打听红莺的下落,一边打听能治唐麟的病的神医。/ P- }& \5 o/ d5 S* {9 k- r
一家酒馆门前坐着一个苗疆打扮的江湖人,手里拿着一个布幌,上面写着“包治各种疑难杂症,治不好分文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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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剑飞上去就拉住那个人,把唐麟的病情说了一遍,那人满口答应着:“没问题,吃了我这药,包他三日之内就能下地活动!”
. K ~/ s/ A( w; `3 i“真的吗?”龙剑飞兴奋得满眼发光。
! T$ v* q7 x% r1 T* f“不过我这药,成本太高,所以这价钱嘛~”说完故意拖长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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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钱一分也不会少你的!”龙剑飞途中已回家换了套衣服,自然又拿了不少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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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五十两银子,那江湖人从怀里拿出个葫芦,扔给龙剑飞,并交待说:“回去再打开,否则跑了气效果就不好啦!”说完便跑了。
: S0 }9 g, i* |龙剑飞越想越不对劲,打开葫芦把口朝下摇了摇,里面掉出几粒小石子。上了那人的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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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剑飞又气又恼,追了上去。他轻功底子好,不一会就追上了那个人。& h S' }% e4 r: i3 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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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剑飞把剑横在他脖子上,那人连连求饶:“大侠饶命,我原本是从苗疆到京城来做点小生意的,谁知道钱包被人偷了,没钱吃饭才想出这个下策,求大侠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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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骗了钱也就罢了,被你骗的病人们延误了治疗时机,如何饶你!”龙剑飞义愤填膺。$ w+ v1 E/ C3 v
5 I* S/ b5 H$ w5 ~“大侠饶我,我知道有一人能治你所说的病!”. G6 M8 ^% @. `3 z( U N/ }& c
“还想骗我,小心我取你小命!”龙剑飞把剑逼得更紧。
/ I2 _; O, P) p$ ~$ |8 j' u( u5 u“不敢不敢,打死小人也不敢了。”那人连连摆手。
0 J* c( A0 b! }$ n4 M; p“那你快说,谁能医治!”龙剑飞把那人往上提了起来,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出。
5 a9 Z0 t- e" V& k0 G) R“在我们苗疆的龙泉山上住着一位彩虹姑娘,她是药王无嗔大师的唯一传人,医术惊人,从来没有她医不好的病,尤其是她用万年杜鹃花和龙泉酿制的琼浆玉液,能起死回生,就连江湖奇侠虚若离也曾向她求教,只要她肯帮忙,再难的病也不在话下。”
. V" M6 j+ F1 k, o% T& E“你说的可是真话?”龙剑飞问。
- q0 I* @) l! V. l“再借小人一百个胆,也不敢跟您手中的剑过不去呀!”那人哭丧着脸。7 B/ |3 ?& F5 Q3 X3 ?5 X9 z0 k3 H
龙剑飞松开了手,喊了声“滚”。那人走了几步,龙剑飞又喊了声“慢着!”+ s; D* s2 |4 R
1 Y4 B* Z% v9 w7 | S9 J7 C那人颤颤兢兢抓过身,龙剑飞把刚才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银子扔给他:“拿去做点小买卖,下次再让我看见你骗人,定当不饶!”: [8 L" [4 G C* K: a
“是是,您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那人一边叩谢一边离去。/ P- x: M; q: A. B( u. j3 t1 K' a
4 |: N" @! X' K2 ^2 {# l龙剑飞深吸了口气,朝远处望了望,嗯,下一站,苗疆。
v4 u6 B( ]! S: p日夜兼程,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龙剑飞来到西南苗疆,这里山清水秀,景色宜人,但龙剑飞无心欣赏沿途风景,一心只想找到神医为唐麟治病。& u/ `; C1 p0 A7 ]: Y4 |8 n8 t) p
在附近的小镇上吃了些东西并备好干粮,龙剑飞便朝着龙泉山进发。
3 W* m4 ^; ]9 E# \时值五月,龙泉山上漫山遍野地开满了杜鹃花,山上云雾缭绕,站在花海中犹如身在天上。& J! B- c7 X. y+ o0 \ T
龙剑飞听见一片小孩的打闹声,接着几个小孩嬉闹着从山上跑下来,跑在最后面的小孩一边跑一边喊:“你们等等我呀!”一不小心,就从山上滑了下来,龙剑飞眼疾手快,迅速接住了那个小孩,把他放到地上。
5 p- K7 k y* b0 }- j3 `8 D小孩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说:“谢谢哥哥!”% g2 x6 ?) i. o1 {' D* T! W
龙剑飞笑了笑,继续往前走。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渐渐觉得头晕,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四肢开始不听使唤。; ~5 z. h0 x4 v3 g; I$ b
这时龙剑飞救过的那个小孩又跑了回来,递给龙剑飞一朵鲜艳的杜鹃花说:“哥哥,这个花可以吃的,你尝尝看,很甜哦!”
# R, J! `7 S+ G2 M( }5 r2 F6 q. `龙剑飞摸了摸小孩的头,接过花来,轻轻咬了一朵花瓣在嘴里,细细咀嚼着,感觉甜中带酸,味道果然不错。慢慢的,龙剑飞觉得头不晕了,呼吸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 W X& D# C% e接近山顶的时候,龙剑飞看到一棵巨大的古树,在海拔这么高的地方能长出这么大的树实属罕见,更让人惊奇的是大树根部竟然是中空的,里面好像有人在住。
; }" m4 S" E) }6 V2 G! P8 X% ~这时树洞入口的门被推开,里走出来一个姑娘,衣着简单古朴,长相也算不得特别漂亮,但气质非凡,让人过目难忘。7 l; ?! W7 X- J, Q
这位应该就是药王的传人彩虹姑娘了,龙剑飞迎面走了上去,远远就能闻到彩虹姑娘身上散发出一股沁人的花香,却忽然两脚一软,晕倒在地。
$ Z! M. ? m4 ]# u) ]" X$ i再次睁开眼时不知身在何处,龙剑飞下床走出草屋,发现自己站在一处悬崖峭壁之上,这里视野开阔,景色尤为壮观,微风阵阵吹来,让人忘却了一切烦恼,正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_& \3 o* |4 h2 X
“你醒了?”身后有人问。
* c. y5 E, A; f) D龙剑飞转身,发现彩虹姑娘的旁边站着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 Q9 _/ G) k' V" U W龙剑飞向前走了几步,对彩虹姑娘一作揖,问道:“在下龙剑飞,请问这位可是彩虹姑娘?”
: @5 X+ n$ w' x7 G u彩虹略一点头,问到:“找我何事?”, F: C1 k3 A1 D0 r& G
龙剑飞单刀直入:“恳请姑娘为我的一位朋友医治。”
" `' H C' N O, P彩虹踱步转过身,言道:“每天上山求我医治的人数不胜数,而如今我已身为人妻,只想做个贤妻良母,世事不再过问。”说完走到对面的男子身边,男子将彩虹揽在怀中,彩虹脸上洋溢着小女人的幸福。 ~9 |7 T" m( j, x- @
“请姑娘大发慈悲,救救我的朋友!日后姑娘若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只要开口,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龙剑飞希望能够说服彩虹姑娘,可惜他并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
* _4 W5 q& D: X1 E1 j" W' b但彩虹一点也不领情,冷冷道:“我向来不喜欢有人来打扰我们,刚才若不是相公菩萨心肠,我早已让你死在我的迷香阵中。”$ K8 e2 i+ m% }3 v7 O
眼看救星就在眼前,却不肯帮自己救人,龙剑飞十分焦急,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求姑娘救救我的朋友,我可以答应任何条件,姑娘如若不肯,在下只好长跪不起!”
" `# V* x9 Z3 C4 {7 k# j; k7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彩虹有些不悦,转身却换上一副笑脸,对男子说:“相公,我前些天种下的摄魂草已经发芽了,我带你去看!”说完挽着男子离去,留下龙剑飞跪在原地。
/ k: s2 B+ A! ~4 Q龙剑飞沮丧地低下头,当今世上只有彩虹姑娘能治好唐麟的伤,若此次无功而返,唐麟的后半生恐怕只能在床上度过。龙剑飞咬了咬牙,决定如果不成功就不回去。相信真诚能够打动彩虹姑娘。* B4 H% n/ K1 Z$ K. o
黄昏时分,彩虹姑娘与其夫经过,彩虹的丈夫看到龙剑飞还跪在原地,有些惊讶,上前问道:“这位兄台,何苦为了他人作贱自己,快快起来吧!”8 o' v% t/ }/ e9 }+ J
龙剑飞咬了咬牙,坚定地说:“若彩虹姑娘不肯帮我的朋友治病,我即便是跪到死也不会起来的!”
; v% K( e* n( s {7 _9 R彩虹的丈夫不禁佩服他的勇气,问:“看你这么心切,需要医治的可是你所爱之人?”
6 J8 u' a; F! N9 t9 z: Q0 n/ o在脑子里闪了一遍与唐麟并肩作战的日子,以及同生共死的画面,龙剑飞目光坚定地说:“是!”也正是这一回答,终于捅破了自己心底的防线。
9 j+ A5 v& k9 T0 i, |彩虹的丈夫直起身来,走到彩虹的身边说:“娘子,我看他一片痴心,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就破例为他医治一回吧!”( ^8 R" ~. P, o! g U5 E
彩虹皱了皱眉,说:“相公替他求情,奴家自然应当为他医治,可相公可否记得,洞房之夜我已发誓从此不再过问世事,此生与相公在这龙泉山上厮守到老,若有食言,他日必将被自己的毒药毒死。”2 I! I+ k, g4 i: |4 S
彩虹的丈夫也皱了皱眉,想起确有其事,于是轻轻叹了口气,走到龙剑飞身边说:“不是贱内不肯为兄台的朋友医治,只因确有难言之隐,实在爱莫能助。”说完转身离去。
6 o, P# ]8 e# r7 c" c5 q9 L. S6 ?: B, O龙剑飞沮丧地仰头望着天,悲愤地自言自语道:“唐麟,难道你命该如此吗?”- B' T' E" W( [5 @5 R/ S% }
此话一出,面前的男子如触电一般,顿在原地几秒,随即疯了似的冲过来,双手抓住龙剑飞的胸襟,大喊:“你刚才说什么?”
, {! E: r/ B& n& ]7 `: x/ M龙剑飞很是摸不着头脑,木木地看着这位几秒钟前还斯文儒雅,此刻却竭斯底里的男人。 [8 o2 g" o( q3 I0 C! Y/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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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焦急地问:“快说,你刚才说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H" K: s' o! ]3 J3 L" n4 G“叫~唐麟啊!”龙剑飞很是莫名其妙。# f' K$ l9 |- v6 T0 p
眼前的男人瞳孔由大变小,突然激动地说:“麟儿还活着!他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8 D, a" Z- q3 T) `& i
龙剑飞张大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对面的男子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龙剑飞,扶他起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对不起,刚才失态了,我一直以为我弟弟已经死了。”
- n8 p" e7 x) ^4 e; L2 a. j“你弟弟?”龙剑飞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V I, k8 V. W X+ }# u( }
对面的男子缓缓开口:“唐麟是我三弟,我叫唐远,半年前家中惨遭不幸,家人全部遇害,我所幸得娘子相救才保住性命,却不曾想到我三弟尚在人间。”
; Z$ c( A) _4 ~) ^) H8 A" r$ k) }* ]看来唐麟有救了,龙剑飞终于松了口气。0 k; z G, s4 K9 g
唐远走过去对彩虹姑娘说了些什么,彩虹犹豫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说:“既然是相公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小叔,我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救的。”
# w3 y d# X4 Y唐远高兴地转过头,看到龙剑飞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太自在地问道:“你跟麟儿是什么关系?”
" W' e! ^5 R1 L4 f h r+ L2 u3 _! u龙剑飞想起刚才与唐远的对话,脸一下涨得通红,头埋得低低地说:“我们是朋友。”
9 b" y0 m7 {) Q5 f! w/ }7 w唐远似乎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继续追问:“什么程度的朋友?”) S" M) X+ g9 R( h4 ?' u$ g! Y
龙剑飞不敢目视唐远,敷衍地回答:“普通朋友。”
3 `- i2 q: d* y) G( z7 q3 j唐远还想问什么,忽然打住了,回头对彩虹姑娘说:“娘子,你快去准备一下,我们与龙公子一起下山去救麟儿!”
0 j2 ^* ^7 m( l" d) a6 {日夜兼程,三人竟没有一点疲乏之意。
, C5 o# W9 D' m5 E! _4 _% w2 P% r! k; p马不停蹄地走了两天,终于来到那个宁静的小村落。村长的女儿正在与唐麟说笑,不时用手绢帮他擦擦额头的小汗珠。
* {; p9 N9 U/ U7 a' @, @+ t2 v看见唐远和龙剑飞一起进来,唐麟又惊又喜。
2 w: T8 Y( j: n" v) i! L7 y' V唐远高兴地跑上去紧紧拥着唐麟,激动得泪流不止,唐麟一边安慰哥哥,一边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龙剑飞。
, g9 u( u& {" f- V一番嘘寒问暖过后,彩虹姑娘便开始为唐麟治疗。
3 E5 C3 V$ G M# _" e1 X1 y唐远对彩虹姑娘耳语一番后把龙剑飞叫到屋外没人的地方,问:“说吧,你和麟儿到底是什么关系?”看来他已觉察出二人之间不寻常的关系。/ D4 a1 @0 W( L
“我,我们~”龙剑飞吞吞吐吐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对唐远说:“我喜欢唐麟,不,应该说是爱,我希望可以永远陪在他身边,照顾他。”5 Q& X* W) d2 {
尽管有所思想准备,唐远还是受到不小的冲击,待整顿好自己的思绪,才认真地对龙剑飞说:“你救了我弟弟一命,在此我先代表亡父谢谢你。”说完竟朝着龙剑飞跪下,龙剑飞手忙脚乱地把唐远扶起来。1 B- L5 ]. [- {* x+ G) j
唐远接着说:“我们家门不幸,我想你应该也是知道的,现在唐家就只剩下我和麟儿。家父生前最爱面子,自然希望唐家后世子孙满堂,如今家父已在九泉之下,我一定不会让麟儿走错路的!”
" Y, @6 u5 Z- ?8 V龙剑飞听了非常难过,内心也非常挣扎,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唐远说:“我会好好照顾麟儿的,求你成全我们!”
: T' X* k5 o) v y2 K- @唐远看着龙剑飞英俊而硬朗的面容,叹了口气说:“唉,我又何尝不想成全你们,但唐家所有的希望都在我们兄弟肩上,我是不可以让唯一的弟弟走错路的!我已经叫彩虹给他服下‘忘情水’,当他再醒来时,就会忘掉你们的这段感情!”5 e' ^+ k) {1 D( J2 k5 r
龙剑飞听了非常震惊,大张着口说不出话来,眼泪抑制不住地涌出来。
0 o) {% n8 p1 a唐远内疚地对龙剑飞说:“就算是我唐家欠你的吧,这也是为了麟儿好,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3 e4 S8 ^2 |8 R: }& F8 Q龙剑飞瘫倒在地。
2 A1 ?' G7 } p, C3 r7 E( g第二天一早唐麟便睁开了双眼,觉得阳光特别刺眼。眼前有一人趴在床前睡着了,此人长得五官棱角分明,浓眉挺鼻,薄薄的双唇轻轻合着,看着非常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4 e. D( u! N& U! h1 x& r. _. G
唐麟轻轻起身下床,不大的响动却惊醒了眼前人,起身站在唐麟面前的,正是龙剑飞。
8 h! a0 E8 E% I. o$ x2 g龙剑飞惊喜又有些怯怯地问:“麟儿,你可以动了?”1 M7 _9 u; @! ~6 W
唐麟奇怪地反问道:“我当然可以动了,阁下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 B/ f5 J9 v3 Y0 Z- g' Y& ~2 W! P6 B龙剑飞似乎被一剑刺中心脏,呆在原地说不出话来,看来彩虹给唐麟服下的药见效了。, T' b; A) j6 |! m7 U2 s4 L
唐麟心想是不是自己太鲁莽了,于是报以一笑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有好多事我都记不起来了。”* ^. K2 S. |# U( x! e8 h
龙剑飞内心在流血。, P$ t3 ~, B1 b9 _5 X' R( T
这时唐远走了进来,唐麟看见便迎了过去,唐远轻轻拍着他的背说:“太好了,你终于恢复正常了。”一边说一边偷偷瞄了瞄杵在原地的龙剑飞。
8 X* i" t0 C6 `- |6 ~) m# H& G8 [唐麟轻声问哥哥:“这位公子是谁?我一早起来便看见他,好像与我很熟似的。”* S7 A9 U7 n3 n/ R# o- P6 v* S
唐远略加思索后说:“这位是父亲生前收的干儿子,你叫他龙公子便可。”% `5 \& O7 d) ?1 t3 L- V: y4 ~7 t
“哦,龙公子。”说到这里唐麟顿了一下,脸上表现出悲愤的表情:“我差点忘了父母遇害的事情了,大哥,我们这就去为父母和二哥报仇吧!”7 \. [4 ]% ^+ \1 A, C. t
唐远摸摸唐麟的头说:“你才生了场大病,现在刚能下床活动,等你养好了身体我们再去。”
+ `3 ?7 A8 A% D8 w5 }" ]“哦!”唐麟爽快地回答,只要有大哥在,自己永远不用考虑太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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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w8 E4 ^; B0 h4 N3 G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唐麟身体已经恢复到了极限。这段期间唐麟与村子里的人都已经混得很熟,而与龙剑飞则只是客气地打招呼,唐麟觉得这个人性格呆呆的,只是长得还不错。
. H( t$ _0 _1 j4 |% U这天中午,唐远忽然召集唐麟等人,说:“麟儿的病已经养好了,是我们离开的时候了,这次我与娘子来到中原,一是为了给麟儿治病,二是要报父母之仇。我在京城有一位朋友叫做南宫彦,富甲一方,在此期间我们可以借住他府中,以我们的交情我想他不会拒绝。”' n, k" T( f9 F X% |/ t! e3 J
说完唐远看了看龙剑飞,问道:“龙公子,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 B; x' t9 ?" z# u+ @龙剑飞看了看唐麟又看了看唐远,感到唐麟有哥哥照顾,用不着自己了,于是咬了咬嘴唇说:“我去找我的小师妹。”2 U4 F! A3 E' u( W. T& Z: G
唐远似乎等待的就是这个答案,拍了拍龙剑飞的肩膀说:“好,后会有期!我不会忘记你为我们唐家所作的一切!”
( o; e1 N* u- v) W4 V8 d与龙剑飞分道扬镳,唐麟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心情十分沉重,但没多久就消失了。
; x. g' g p# O! V3 e唐远一行人来到京城南宫府,唐远说明来意,下人便进去通报。片刻,南宫彦亲自出门迎接。
" n$ V: u% P: U% I9 Y# M, u; {唐远一一介绍:“这位是内人彩虹。”2 ^8 x+ v- s( ~. ~
南宫彦似乎有些意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唐远说:“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 x$ d- U9 ^' i9 h5 G6 D唐远没有回答,故意避开南宫彦的眼神,接着拍着唐麟的肩膀说:“这位是舍弟唐麟。”
/ Q- K/ M, C7 y/ h3 r, C6 r$ F南宫彦看见唐麟,忽然眼前一亮。而唐麟一进门时就觉得在哪里见过南宫彦,此刻想了起来,原来自己初到京城,误入青楼时,就是这位南宫公子帮自己付的帐。 @: M% S; [4 w r# B
两人互相一笑,南宫彦觉得唐麟气质不凡,一颦一笑都牵动着自己的眼神。
0 j% V% |* G9 u唐远上前一步将弟弟挡在身后,对南宫彦笑曰:“你不会就这样让我们在这里站到天黑吧。”8 Q' p/ H' H! G/ y" l
南宫彦这才回神,连忙把几位请到屋内,并叫下人去安排几位的住房。
& v; G5 r+ c9 @! L8 g. i6 P* u# ]当晚,南宫彦设下豪宴款待三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席间三人都被灌了不少酒。3 ~. Y k# E' U% \5 @
唐麟回屋倒头便睡,夜间感到闷热,就起来到四处去走走。
+ b+ ~( I# w% l走到南宫彦屋前时看到里面的灯还亮着,里面有人在说话。唐麟本无意偷听,但听到有唐远的声音,不禁挨过去偷听。8 K% ?& L A9 [9 V8 h Q
只听见南宫彦说:“上次分开后不久,我就听说了你们家遭遇不测的事情,后来我派人找了你许多次,却没有一次打听到你的消息,为此我还伤心了很久。没想到老天有眼,今天又把你送到我眼前,可想死我了!”
6 e0 x2 x" b0 [0 N接着听见唐远说:“少给我动手动脚的,我现在是有妇之夫!”6 m: ~ i6 \# Z3 V9 e5 L0 D( L) E; R0 w
南宫彦接着说:“那又怎样,以前咱们又不是没做过。”
# |5 X! u$ H/ s( y# I唐麟听得面红心跳,又非常好奇,忍不住占了些唾液,在窗户上戳了个小洞。
' c9 y/ k! p6 p, g. Y% ~- D屋内的画面还是让他很吃惊,一向沉稳的大哥此刻半敞着胸膛,身后南宫彦像树枝一样缠着他,不时伸舌头在唐远的脸上、颈上舔着,仿佛在品尝绝世的美味。1 N/ S# s/ y: k6 {% l/ D
唐远说:“南宫彦你给我收敛一点,要是让我弟弟和妻子知道这件事情,我一定杀了你!”
6 A3 Q8 L" S0 B: w南宫彦并没有停下来,舔了舔唐远的耳朵说:“反正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你每次也只是有求于我的时候才肯跟我做那种事,不过我就是没法拒绝你。”
' V. e( V9 i! D- k1 G9 y, D9 F唐远说:“这次我是要报仇,你帮不了我的。”# [3 E8 Z/ r% Q/ m( `8 {
南宫彦哼哼笑了笑说:“你现在到哪里去找你的仇人,你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吧?而只要你顺着我,我可以每天派几十个杀手去帮你查,到处追杀他,看他有多少条命!”
( M8 d/ T% ]6 q, ]唐远想了想,便没有再说话。
, S. V: v, h2 m1 e2 I南宫彦更是得意,把唐远的衣服全部扒了下来,抚摸他结实的胸肌,这次唐远没有拒绝。8 q) ?* @( F/ J7 M6 _- e
南宫彦迫不及待地把自己脱得精光,露出大得吓人的阳具,紧接着在毫无前奏的情况下用力顶进唐远的身体,只见唐远一声闷哼,一脸痛楚的表情。
8 M H$ F; K1 x$ K& W6 f唐麟看得满头大汗,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把那个衣冠禽兽当场斩杀。但想了想,或许那样更是让哥哥抬不起头来做人,于是咬着牙默默地忍着。
$ Z. F4 ?2 K4 U, e南宫彦每一次都顶得很用力,就像对待青楼里的妓女一样,还不时把唐远翻过侧身来,以便自己能插得更深。而唐远咬紧牙关,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 g' r7 i4 J9 {' e/ l6 {& p" x看着自己心目中气宇轩昂,无所不能的大哥为了报父母之仇而让人骑在身上肆意蹂躏,唐远难过得流下眼泪。
. @3 y: _" t% ?' n只见南宫彦速度越来越快,而且越来越用力,唐远额上青筋暴露,脸涨得通红,但始终没有叫出声来。
. X" w8 a7 i9 ]) R1 H终于南宫彦大吼一声,分开唐远的两腿,拼了命地向深处顶去,唐远痛得差点昏死过去,拼命伸长了脖子。南宫彦一连抖动了十几下,渐渐安静下来。
9 q3 p; T; h* ~" [唐麟心想哥哥的炼狱终于结束了,却万万没有想到,南宫彦根本没有结束的意思,把唐远翻个身,又继续抽插起来。8 i5 h& Y4 e6 X" Q$ D+ @1 u, Z
过了许久,直到把唐远弄得几乎虚脱,南宫彦才瘫软在唐远的身上。
1 E Y- F7 _) Y8 V南宫彦一边抚摸着唐远的下巴,一边满足地说:“实在太舒服了,你的小洞洞真是又软又紧。”说完淫笑了一下说:“不知道你弟弟的会怎么样。”7 Q1 G& [ H# e
唐远瞬间翻身把南宫彦踢下床,立即换了一张脸,脚踩着南宫彦的胸口恶狠狠地说:“你若敢打我弟弟的主意,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8 w# e, h: I# a
看得出来南宫彦还是相当惧怕发怒的唐远,连声讨好说:“我只是随便说说,不敢,不敢!”. G7 e2 Z) d( D
唐远穿好衣服说:“我费尽心思才把麟儿领回正道,还为此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你若敢再让他误入歧途,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b+ A# u' U# T: t. j+ ~% f
南宫彦也很好奇,于是问:“这么说你弟弟以前也爱好这个?”. v0 I9 Z2 j! `2 W
唐远整理好衣服,正色道:“不该问的别问。”1 Z3 a! n" g/ d1 |
唐麟对哥哥的话感到非常迷惑,悄悄回到屋里以后,唐麟就躺在床上一直琢磨。/ |8 R' D% ]9 r
大哥说的领回正道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以前真的像南宫彦说的那样也有这种特殊爱好吗?那个无辜的人又是谁呢?想了半天仍然没有一点头绪。3 a4 I6 R2 i3 _7 }
第二天,唐远夫妇与唐麟上街购置一些衣物,趁唐麟在挑选之际,彩虹悄悄对唐远说:“相公,我怀了你的骨肉,今天我想上山去拜拜神,你可以陪我去吗?”
# S% U) y; o2 ^; K 唐远听了非常高兴,说:“当然可以,你怎么不早说啊!”说完拉着唐麟说:“麟儿,你要当叔叔了!”' q* J* s8 S9 U" t, ]: y0 D
唐麟也很高兴,兴高采烈地说:“真的吗?太好了!”
8 P. ^% J* Y% V/ R& V9 x唐远接着说:“你嫂子想到山上去拜神,我陪她去,你先自己回去吧!”0 V9 F5 P* d8 x! X4 G4 L
唐麟笑言:“没问题,哥哥嫂嫂一路小心。”
; _" V! K1 K- \+ M- g" {; c买了衣服,唐麟就独自回来了,一路上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但回头去找却找不到人,于是便觉得自己庸人自扰。3 x6 G5 f# b/ L& y$ k# r/ P
回到南宫府,南宫彦正好沐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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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麟问:“南宫兄长,今天不用做事吗?”4 N. e. {) C! q" U# E/ M0 c* `
1 q5 V% m2 V% ?# k. P* d南宫彦笑答:“我并不是每天都用做事的。阿远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 \$ l- ?! T8 }: X# E8 {/ _/ p唐麟答:“哥哥嫂嫂今天上山去拜佛,估计天黑之前是回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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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唐麟便走回自己屋内,南宫彦却跟了进来。唐麟回头看到南宫彦时吃了一惊:“南宫兄长,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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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b6 _$ ^, n0 d F南宫彦笑了:“没事就不能找你说说话吗?”, W" S6 I( p# K, n3 @
说完一边靠近唐麟,一边说:“天气真热。”说完慢慢把上衣脱了,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
" ?. p) k9 F+ w1 @唐麟面红耳赤,连连后退,而南宫彦步步紧逼,在唐麟耳边轻轻吹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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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j" V" r; V3 }9 `* h唐麟一时乱了阵脚,怯怯地问:“南宫兄长,你要干什么?”
8 q$ s' B% Q) E南宫彦此刻欲火焚身,早已忘记了唐远的警告,低声说:“来,我们来做些有意思的事。”
/ i$ D5 R8 N# |: w' t. k8 g9 v唐麟想起南宫彦对哥哥做的事,恨不得将他暴打一顿,但是为了不让哥哥难堪,自己只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一边躲闪着一边说:“南宫兄长,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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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彦哪里听得进去,直接朝唐麟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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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b p. P8 z8 y& v9 D: t这时只听见门“砰”的一声,四分五裂成了几大块,门口站着一个英气逼人的年轻侠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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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t& c0 g! `$ c( P唐麟一看,正是才分道不久的龙剑飞。; g5 {% H: K$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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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一脸的正义凛然,让唐麟觉得十分熟悉。; v$ ^+ W9 k& L) {7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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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彦喝问:“来者何人,为何闯进我南宫府?”
^: A: \7 R- T7 s6 f+ C0 G龙剑飞并没有回答,径直道:“你若敢动他一根汗毛,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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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南宫府的打手们已闻风而来,南宫彦一挥手,打手们不问青红皂白便扑了上来。! m" |" B# w, C5 W) I* O(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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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剑飞临危不乱,与打手们比划开来。唐麟瞅准时机,拉住龙剑飞夺门而出,逃出南宫府。$ v3 V5 e1 W2 I$ b$ |
一直跑到觉得没有人再追赶过来的地方才停下来,两人四目相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唐麟脑中又闪过一些画面,觉得此情此景和身边的人都那么熟悉。
2 W1 }4 Q& }4 w6 y; y3 A5 E唐麟道:“多谢龙公子出手相助。”
j8 x9 U4 V! I7 G) n龙剑飞张嘴想说什么,想了想又忍住了,用深情而又伤感的眼神看着唐麟说:“不客气。”5 L3 \1 Y6 Q" B* D6 F" X3 ]
唐麟对上龙剑飞忧郁的眼眸,感觉到对方似乎有很多话想对自己说,看着龙剑飞清澈明亮的眼眸,唐麟又想起当年爹告诉自己,透过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到他的内心世界。此情此景,为什么又是如此熟悉?
' }1 @8 b O0 b8 ~: u( U4 H唐麟已经隐隐感觉到龙剑飞跟自己一定有什么关系,但是又不便唐突地问,于是静静地坐下来,任龙剑飞呆呆地看着自己。8 t% h& ^# r' e& y: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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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所谓冤家路窄,正在二人休息的当会儿,京师武馆的镖队正好经过,带队的吴松一眼看出对面坐着的正是自己的死对头,当即两眼杀气腾腾,大喊一声:“停!”随后提着大刀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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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S( P9 B; [. x' Q0 M龙剑飞一眼看出来是二人的冤家,拉着唐麟撒腿便跑。
$ B; @7 [ i5 ~# s2 o) g) \吴松穷追不舍,仗着自己骑着一匹汗血宝马,不一会便把二人堵在路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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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3 { `- D$ j, k2 U二话不说,三人打了起来。/ O% r* f1 g+ {. V8 g4 U. s0 s
因为喝了忘情之水,唐麟把遇见龙剑飞之后的事情都忘了,所以并不知道这个壮汉为什么与他们过不去,起初以为是龙剑飞的仇家,但在打斗过程中吴松零落地说了些“让我找了你们两个好久”之类的,让他意识到在自己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里一定与龙剑飞经历了某些事情。/ Y% R( S2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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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京师武馆的镖师们便赶来,唐麟与龙剑飞仓皇间逃窜到树林里。
% b7 O& j* e8 w1 Q# j吴松还想继续追赶,但有人提议到:“总教头,护镖为重,报仇之事他日再虑吧!”
. w1 }4 l9 x# I9 O* s! Y# A吴松想了想,指着二人逃走的地方骂道:“算你们两个命大,下次再让大爷我撞见,非扒了你们的皮!”4 i% g, h0 F/ G9 c#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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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休息,唐麟忍不住了,问龙剑飞:“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好多事都记不起来,请你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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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剑飞眨了眨眼,对唐麟说:“我说,但你信吗?”
, E+ w" m9 q. T. x/ N唐麟盯着龙剑飞看了几秒说:“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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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剑飞慢慢将唐麟失去的记忆用口述的方式一一还原出来,尽管他表达能力不是很强,唐麟仍然听得津津有味,像在听传奇故事一样,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做过的事情。! l% I1 n" W, g' D) ~* o! t. o! b
听完,唐麟看着龙剑飞好看的脸庞,好奇地坏笑着问:“我真的,对你那个了吗?”说完自己脸都有点微红。
4 B4 S; h, W; E龙剑飞脸有些僵硬,低头不语。. Z# {1 o6 y( B `0 F3 q
唐麟乐了,他觉得龙剑飞这人挺有意思,讲义气又有责任感,就是不太善于跟人交流,反倒让人觉得他很可爱。
" m" G$ e# @" R( q5 G; R' K反正现在也不好再回南宫府了,唐麟索性与龙剑飞一起在京城里四处溜达,顺道打听杀父仇人的消息。$ |1 b2 H4 ?2 J P
龙剑飞在唐麟身边虽然话不多,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简单的人更容易得到快乐。
: [( _" F- l" v# X走了一天,唐麟和龙剑飞都很累,于是来到一家路边的客栈里,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大大咧咧地喝了开来。/ ^0 h* d8 @( {9 V" z d
酒过三巡,唐远和彩虹便匆匆找来。唐远看到唐麟与龙剑飞在一起,有些不悦,但没有说出来,只是问唐麟:“麟儿,为何无故出走,南宫公子说你坚持要离开,留也留不住。”* G$ U9 }$ Q! Y' t9 ?( K- m; g: v7 w
唐麟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南宫彦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然在哥哥面前讲这些冠冕堂皇的谎话,但为了不让哥哥难堪,唐麟撒了个谎说:“对呀,今天我在路上碰到了龙公子,就想跟他好好喝几杯,所以才跑出来的!”说完像是怕龙剑飞露出马脚,赶紧对龙剑飞使眼色说:“对不对呀龙公子。”. m/ v; m' L& p3 U9 L
龙剑飞不太擅长撒谎,埋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1 g3 c1 H2 v4 ]: K
这点技俩自然瞒不过唐远的眼睛,但他没有道破,只是对唐麟说:“不早了,麟儿,我们回去吧!”9 |# f8 I, q* [
唐麟摇了摇头说:“我还要跟龙公子喝酒,不醉不归,你和嫂嫂先回去吧,嫂嫂现在要保护好身体。”& N/ j; _% ^/ D. ?# W
唐远看了看彩虹,又看了看唐麟说:“好,我先送你嫂子回去,你在这里等我,如果你不在,我会等到你回来为止!”说完护着彩虹离开了。
n( @: h* `7 V$ s& W8 h p唐麟知道哥哥说一不二,只好等他回来,但是自己又不想再回南宫府,所以十分头疼。
: ?+ v6 J9 t9 L: H龙剑飞似乎看出些许唐麟的顾虑,于是对唐麟说:“麟儿,我知道你不想回去,咱们一起去闯荡江湖吧,我答应过跟你一起去报杀父之仇的!”5 V5 E5 B( v3 Y9 B3 }: l
唐麟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不行,哥哥一定会在这里等到我回来为止,我太了解他了。”
0 r. J& n' V) H! d- \4 h8 z: T2 |. X0 p没多久,唐远便赶回来了。唐麟带着几分醉意伏在唐远的手臂上说:“哥,我今天不回去行么?”2 B8 m1 H7 e- l; F
唐远摸摸唐麟的头,又看了龙剑飞一眼,说:“好吧,既然你不想回去,哥哥也不回去。”5 c" M& o2 Z9 C; \6 U. w$ U
三人便在客栈里住下,唐麟酒量不太好,刚被扶上床就呼呼大睡。
5 a; ]# o' T; Y这时唐远把龙剑飞叫出门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又找上麟儿?难道你不想让他过些正常安定的生活吗?”# o2 J0 Z7 i' X3 S" h' I; n
龙剑飞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有些激动地反问唐远:“你以为你真的把麟儿照顾好了吗?今天他被人欺辱的时候你在哪里?”
$ d/ m5 E! D% C1 O8 n唐远吃了一惊,问:“怎么回事?”6 c, Q; v; C7 A1 D) B' X
龙剑飞忍不住将白天在南宫府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x5 B/ H$ m; @$ T
唐远气得眼冒火星,咬牙切齿地说:“南宫彦这个禽兽,若不是看在他曾经帮过我,我非扒了他的皮!”说完想了想又接着说:“我这就去把娘子接出来,你把麟儿照看好!”0 X% A+ c% f+ w( ?2 ?6 |
唐远走了几步,忽然听到龙剑飞在后面说:“我会把麟儿照顾好的,请你让我继续留在麟儿身边吧!”
; M) l1 I+ n7 F ~: F+ U% v4 Z( ^唐远在原地停顿了几秒,没有说话,接着走了出去。8 a' G8 q# B0 d+ ]$ B$ v
回到南宫府,唐远把南宫彦拎出来揍了一顿,众打手们想上前,却被南宫彦喝退了。
! R6 z3 s3 i2 N+ X' W紧接着唐远在众人注目之下扶着妻子高傲地走出南宫府。
9 T9 Y, Y# N6 W7 b8 N% m. E' ]一路上唐远都在考虑龙剑飞刚刚对他说的话。龙剑飞说得没错,自己已经快要当父亲了,以后要照顾自己的妻子和小孩,只怕是没有精力管好唐麟。而客观地讲,龙剑飞对唐麟确实很用心。
, C3 A, X4 ^/ C: W于是唐远问彩虹:“你觉得龙公子对麟儿怎样?”% B: `' i9 l9 A h1 w7 |/ q
彩虹莞尔一笑,说:“这个是你我都知道的呀。”
) o. m) f% Q9 E! q- ~2 q# Q; N唐远点了点头,又问:“现在他们又走到一起,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 e, B0 `3 C6 ]: z8 d1 f9 O彩虹沉吟了一会说:“我觉得,夫君不应该阻挠他们的感情。”( q/ B2 E% K2 |, b
唐远有些意外,问了声:“何解?”
8 r: s: J T4 I8 N. X& p彩虹踱了几步说:“依彩虹拙见,真正的感情并不拘泥于男女之间,只要有真爱,对象并不重要。而且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人生短短数十载,与其弄得两败俱伤,何不顺其自然,让他们高高兴兴地过呢?而我也会为唐家传宗接代,让唐家后世子孙满堂。”
# [5 A& {) y. Z" \2 v. l唐远听了这席话,感到释怀多了。
* {( ] N/ o9 K唐麟一家人离开南宫府后不久,唐远便用仅存的积蓄开了一家客栈,一方面用以维持几个人的生计,另一方面也好打听仇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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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T2 |8 O) S$ C* d: b/ V龙剑飞与唐远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转眼就快一年,彩虹也为唐家添了一个男丁,四口之家变成五口之家。 e! Z, \/ G B; T" V/ _
这天下午刚打烊,唐麟在前台翻阅着账本,龙剑飞正收拾桌凳,忽然传来一股沁人心脾的百草香,让人昏昏欲睡。
- q6 m$ S% ^8 X这时彩虹从楼上跑了下来,大声喊到:“这是摄魂香,大家快屏住呼吸,否则会产生幻觉!”
7 R) d* K- N) T,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唐麟觉得眼前一阵朦胧,努力睁开眼,竟然看见父亲向自己走来。唐麟神志不清,跌跌撞撞地迎了上去。忽然觉得浑身一冷,骤然清醒,此时彩虹已站在身边,而站在自己对面的人,银发飘飘,神情淡定,正是貌似仙人的虚若离,此刻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包裹。
7 f/ S0 W1 Q3 C; _+ w8 ~从虚若离的脸上很难看到他的内心世界,即便是杀人无数,脸上仍然会挂着那个淡淡的微笑。0 g' r" T. Q# c) F
虚若离缓缓开口:“麟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0 t n7 L7 l2 G* D/ x0 r2 Q U唐麟楞了一下说:“原来是虚老前辈,失敬,失敬!”3 }1 ~2 G$ S3 L) j7 k9 j! x
虚若离眼睛扫了一下,开口说:“原来药王彩虹姑娘也在这里,幸会!”
" d5 \ D6 H* w彩虹未作回应,上前两步说:“麟儿是我丈夫的弟弟,我当然会在这里。”/ W1 q4 T$ i3 ]+ j
虚若离并未作出太大反映,接着对唐麟说:“麟儿,你我一别已近两年,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我约定之事?”$ e! _" c1 r. A5 v
唐麟瞄了一眼龙剑飞,有些心虚地说:“记得,但是~”
9 V! O. P- q! y: F0 g% c9 q& t话没说完就被虚若离打断:“我就知道你会以大仇未报为借口,所以今天我给你带来个见面礼。”说完把手中包裹往桌上一搁,打开,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里面竟然是西域第一高手挲无相的人头。
' x- f \: [5 ]3 h虚若离接着说:“这下你肯跟我回去了吧!”0 r& n7 f* \7 F3 g# F
唐麟吞吞吐吐地说:“我~”
$ v& W, y- ]' d5 C8 X; L9 {这时龙剑飞冲了上来,挡在唐麟面前问虚若离:“你是谁,为什么要麟儿跟你走?”; s# U, _# J* Y4 G
虚若离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没有看龙剑飞,问唐麟:“莫非你想反悔?”$ J% ?* X' S" X) L6 n/ {, T
唐麟此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虚若离眼神越来越冰冷。在这一触即发之际,彩虹知道如果与虚若离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自己人,于是上前缓和气氛,对虚若离说:“麟儿与你有何约定我们并不清楚,现麟儿父母都已过世,则以长兄为父,所以一切事情应当等我夫君回来后再作安排,否则有违人之常情。”) O! m6 q/ C" x7 H! B8 x: b
龙剑飞欲上前,被彩虹制止。3 }5 O& P* k: j; m: M
虚若离想了想说:“你我也有授教之缘,既然你这样说,我便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准备妥当。你应当知道,我虚若离最痛恨言而无信之人!”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o8 q/ v9 T' R, P
虚若离一走,龙剑飞便急匆匆地走到唐麟面前,问:“麟儿,你到底答应这个妖人什么了?”
- [8 v o4 M) Z3 G2 E" O# I唐麟将当日与挲无相交手,并被虚若离所救的事说了一遍。彩虹沉吟了一会说:“坏了,虚若离这个人向来说得出做得到,当日麟儿答应过血仇之后回到雪山,若今日反悔,恐惹怒虚若离,会招来杀身之祸!”: G' n( ^ y3 ?- _4 @
龙剑飞听了非常震惊,唐麟也万万没有想到当日不经意的一句话,竟会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但仔细琢磨,当时自己并无别的选择。
- ?. I: k+ ^8 y: x5 ?3 r6 ]龙剑飞慷慨激昂地说:“我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他把麟儿带走的!”言语间透露着一股悲壮。! d8 ~1 f9 V' n) J- n/ ]* B# c* a
彩虹上前说:“别傻了,以你现在的武功,就算再练上二十年,也不是虚若离的对手。”说完转身默默思考一会,又接着说:“除非~”
: y) `) \. J) p2 s- U5 G 龙剑飞和唐麟同时跟了过来,龙剑飞焦急地问:“除非怎样?”! O( p( M4 D2 y# M
: a4 p) G4 \, m# K) n彩虹抬起头说:“除非我们能找到失传的烈焰真经,并练成真经上的武功。”
2 e: o0 X7 y X4 i# \% `) O唐麟好奇地问:“烈焰真经上的武功有这么厉害吗,可以打得过虚若离?”* ~/ d' S5 B! k5 R$ h+ r
彩虹答:“烈焰真经是一门奇功,本身并无太大威力,就算练成,也未必能打得过江湖上二流的高手,但这门武功性属阳,正好能克制虚若离的阴寒武功。可是~”6 I. t% @# i1 a" ?3 {
说到这里又把唐麟的龙剑飞的心悬起来,彩虹皱眉道:“这是一门自毁性武功,欲伤人必先伤己,练到最高境界时便会全身自燃,练功之人将被烈火焚为灰烬!”
6 f F& G8 `( j) A( s/ f1 E+ P唐麟和龙剑飞面面相觑,片刻,龙剑飞下定决心,对彩虹说:“让我去练吧!”$ ^, g% ^5 f5 z( _3 {. f3 ~
唐麟微微合了合嘴唇,对龙剑飞说:“这是我闯出来的祸,让我自己去解决吧!”. z2 J; J2 ~( m) G5 G
龙剑飞坚持不肯,二人争执之际,彩虹打断他们说:“你们都别争了,现在烈焰真经在哪里还不知道呢!”
g' ~8 h; [# G二人停下来,问:“这是哪个门派的武功?”, V1 z$ e3 ?! w0 b$ A
彩虹答:“此功并不属任何门派,系一位江湖游侠所著,此人嗜酒如命,当日他为了品尝我师傅独创的杜鹃佳酿,用烈焰真经与我师傅交换,我师傅只是随手翻了翻,便还给了他。此人游历江湖,居无定所,要想找他,只能看缘份了。”0 t$ [( q e4 W+ \. h2 Q1 e0 b
听到最后这句话,唐麟和龙剑飞便像泄了气一样。& T0 T) |+ R: J8 s
当晚唐远回来后,三人将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四人权衡着怎样才能把伤亡减到最小,最终达成一致:一边寻找烈焰真经,一边寻求更好的办法。
4 y" b: e4 z9 H- ?1 B! J次日,彩虹留下来照看儿子,唐远一行三人出发去寻找烈焰真经。
& X: I: n4 m5 `% O) x/ x* M3 k时光如梭,分头打听了数十日,根本没有打听到一点关于真经的事,眼看离期限越来越近,三人都愁眉不展。+ d( t' v* G9 u( i9 _/ p5 G" \
一月之期将至,三人还是没有找到烈焰真经的下落。
( t" o0 _0 p% q( Y6 \$ q这天晚上三人坐在篝火边,都沉默不语,唐麟突然对唐远和龙剑飞说:“一月之期就要到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我还是跟虚若离去雪山吧!”
4 s$ @% n7 e1 C' `' d) Q唐远皱眉不语,但龙剑飞却按奈不住了,站起来说:“就算跟他拼了,我也不会让他把你带走的!”
6 X$ Z* H u- L7 S3 s唐麟抿了抿嘴唇站起来,走到龙剑飞身边,明亮的眼眸直视着龙剑飞说:“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但我不想看到你和大哥大嫂有任何闪失。”
+ U" c; [6 S8 V' U" ]% D+ v龙剑飞紧紧地抓住唐麟的手臂,唐麟清楚地看到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龙剑飞眼里闪烁,龙剑飞一字一句地说:“失去了你,你认为我会过得快乐吗?”
: Q3 M& V% a H0 p5 z( O唐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 G/ C9 ~4 G5 `4 F! m第二天,三人启程返回,就算天塌下来,大家也要一起面对。
. Q: U! p) V7 Z! ^8 S路上经过一个小山坡时,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龙剑飞觉得这笑声非常熟悉。/ D7 c5 a% \" y
继续往前,一老一少出现在眼前,对面的红衣少女一眼就认出了唐麟和龙剑飞,兴奋得跳下马儿跑了过来,一边嚷着:“我终于找到你们了!这段时间你们都跑去哪了,也不担心我!”7 c% k' I5 I2 j2 L. z" B/ o
在这里遇到红莺,让唐麟和龙剑飞都有些意外。9 C2 s' @% Q" a: |# @4 A7 T6 J
红莺手舞足蹈地回头对马上的老头说:“高阳伯伯,我找到我师兄啦!嘻嘻!”一边又给唐麟等人介绍:“后面这位是我在寻找你们的时候认识的高阳伯伯。”
/ Y; h, L4 E4 B& ^- M二人下马向后面的老者问候:“烦劳前辈照顾红莺了。”3 g/ ~# r' J/ W* b" h6 U5 X9 W
老者呵呵笑着说:“不客气,不客气。”+ B$ K2 b, ]$ D' w4 {. ]9 ?: I, [! k* w
红莺撇了撇嘴说:“一路上都是我在照顾他呢!”+ V& o& |% ?. ?6 q2 \; P
老者不断地对红莺眨眼说:“嘘,低调,低调!”5 T( h3 B" n2 m. C1 l! [# Z
几人都笑了,对面的老人自我介绍:“我叫高阳引,这一路上确实多亏了红莺姑娘的照顾。”
7 |# G. ], p" p* _/ q' y& B0 Y/ R红莺更加得意地说:“你看吧,我就说嘛,你们又不肯信我!”: z4 A9 b! F' p1 f A! V& \
一番寒暄,一行人找到一个荒废的庭院暂时休息下来。机灵的红莺一看唐麟和龙剑飞愁眉不展,就知道有事情发生。在红莺的不断追问下,龙剑飞道出唐麟被虚若离要挟的事。8 O& o0 D/ ?1 ~" n
红莺虽然涉世未深,但也听说过虚若离的名号,这个冷血的深山怪人,谁要是得罪了他,往往都是以死告终。: z$ O* q" ^# d% p1 H- `7 C1 o; L( J
“那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红莺也很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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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能找到烈焰真经,并练成上面的武功,方可对付虚若离。”龙剑飞说完又叹了口气:“唉,可是我们到现在连真经在哪里都不知道,更别说修炼了。”4 T) C4 a% t! h) E6 V# y
大家又陷入一筹莫展之中。& ^8 w$ A% h" R- o/ p
唐远、唐麟、龙剑飞和红莺四人,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到了吃饭时间,高阳引提着个酒壶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门就对着红莺嚷嚷:“丫头,我饿了,快去弄些吃的!”8 W/ [, _- i7 _9 A3 p: d
红莺动也没动,双手托着下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今天本姑娘没心情做饭。”
: [: t, ~, \3 ^, a8 x T9 L高阳引跑上来拉住红莺的袖子,喊到:“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今天你高阳叔叔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一个江湖术士那里骗到这壶好酒,你要是不给我弄几个好菜,可真是糟蹋了这壶好酒了呀!”
. m, I+ {7 L6 i! P- z. O. u4 ]“哼,谁管你有没有好酒喝呢!”红莺嘟着嘴,白了高阳引一眼。
/ D6 t/ Y2 T3 D6 J" f s" P* ?& V“这又是怎么了,我的小姑奶奶哟!”高阳引盘坐在红莺身边。1 k+ y( y4 T2 }, s: g) e" W) u
这时唐麟站了起来,勉强笑了笑说:“红莺妹妹,大家还是要吃饭的,我不善厨艺,就只好劳烦你了。”
+ h. Z: k' W% h8 r- }# H5 N. H9 z红莺看了看唐麟,虽然他勉强挤出微笑,但是红莺知道他内心一定很沮丧。于是咬了咬嘴唇,起身去做饭。: l6 ^- @8 E% W+ x) y
) n% P" z7 j' A; X8 e" q, o没几分钟就听见红莺就在喊:“高阳伯伯,去给我弄点柴禾!”
2 q1 B# s4 \0 J高阳引此刻正伸长着腿,小口小口地品尝着他刚刚骗回来的酒,自我陶醉着,直到红莺在他耳边大喊,才回过神来。
' |3 _: o, F" r: M: n" S红莺怒气冲冲地指着高阳引说:“你!赶紧去给我弄些柴禾来,不然今天休想有饭吃!”; Q/ J N9 i+ M" i: Y- ^% B
高阳引一脸可怜相,正准备去搜集柴禾,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换上一副笑脸,从随身携带的布囊里抽出几本书,递给红莺说:“喏,这些应该够烧火了吧!正好减轻我的负担。”
, P" @9 s3 g- {, V5 T% O3 h红莺恶狠狠地盯了高阳引几秒,便从他手里拽过书本,拿过去烧火做饭。
* ]( E" P- N) O: E正要把书一页页撕开的当会儿,红莺瞟了一下第一本书的封面,顿时像被电击中一样。正应了古人说的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眼前这本身,正是大家四处找寻的《烈焰真经》。2 n& q- @ z2 z5 O& J
红莺发出一声尖叫,吓得大家都跑了过来,一看到这封面,几人眼睛都放出光来。% E) w: u( K6 K U
龙剑飞高兴得紧紧地握着唐麟的手,十指紧扣,二人双目对视,目光柔情似水。此刻,站在不远处的红莺看着二人的目光有些异样。
) N3 |# I$ u0 Z$ g% j高阳引不知道大家为什么对这本书这么感兴趣,他也不想问,他最关心的,就是哪里有好酒喝,哪里有好菜吃,于是发出抗议,要求先吃饭再管别的事。
- G# C, Z& k: h4 b$ g# M; a" b m0 Y+ |大家这会觉得心情舒畅多了,便决定先好好吃上一顿,休息一晚,明天便开始研究真经上的武功。3 n( U% Z6 Z( M) t3 `" z
到了夜晚,红莺想起白天里龙剑飞和唐麟暧昧的眼神,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于是索性起来偷偷把龙剑飞叫醒,向他问清楚这件事情。; E7 X$ P* V0 t" K
龙剑飞吱吱唔唔了半天,终于向红莺坦白他和唐麟的超越友谊的感情。7 Y+ f, b4 K2 w
红莺听了很心痛,虽然龙剑飞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但从小到大,自己都受他的照顾,而如今他却抛下自己,去关心另外一个人的时候,红莺才感觉到龙剑飞对自己的重要性。6 c, h! N+ [ V- c l2 @& }, M' ?. B- J
“师兄,那你以前说喜欢我都是骗我的吗?”红莺伤心地啜泣着。' _8 u4 U& A! I1 b0 @6 R# ~4 B% k g
龙剑飞轻拍红莺的肩膀,目光诚挚地对红莺说:“如果我没有遇见唐麟,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但上天让我遇见他,我的心里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为了他,我愿意牺牲生命去练就烈焰真经上的武功,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让人欺负他。”' ?$ V7 E2 b6 |3 d3 }( ~4 F& w
听了这席话,红莺转过身去,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之间,泪流不止。 g+ r3 I& Q; l: O" [% X
第二天早上,众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红莺不见了。
+ H' b4 E1 j/ D大家四处吆喝,却毫无回应。 H2 c7 p9 g% _5 m7 W3 c5 T* i
龙剑飞知道一定是昨晚的话伤到了红莺,不过她走了也好,省得她受到牵连。- |' b2 R U( g. `( x4 g8 J8 \$ @# }
但四处翻了一下,大家才发现问题大了,《烈焰真经》不见了,众人再次陷入焦躁与不安之中。: A2 r+ p1 R+ L7 w1 ~3 |% O& x
翌日便是虚若离给的一月之期的最后一日,恐怕这次难以幸免于难。众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先回去将彩虹接走,再一边逃命一边寻找真经。
6 k" b3 |* o' A2 D. F众人回到彩虹的住所时,才发现虚若离已经站在门口了,奇怪的是他却不进去。8 k5 U0 y" D; C0 y# u& L
为保护家人,唐远冲了过去。接近门口时,远远听见彩虹大喊:“别过来!这屋里布满了剧毒!”! }; U8 z, g m) g5 J+ g/ Y
这一叫声却提醒了虚若离,转战唐远。: o x0 z/ U3 z8 y: H
彩虹不得以飞奔出来,挥舞水袖,只见周围顿时一片五彩斑斓的荧光,虚若离身上沾满了不少荧光粉。
( m& J. T' ~5 @* m5 b3 X' H# r只见彩虹朝虚若离吹了口气,虚若离便浑身着火。& [/ T) W: Z5 v# _7 y0 r6 ^
但虚若离又哪里是等闲之辈,只见他眼中寒光一闪,迅速原地转圈,越转越快,用超强的离心力将荧光粉甩开,熄灭了自己身上的火焰。随即使出夺命勾魂爪,向彩虹袭来。
) E9 f7 P2 g8 [ g, ?彩虹一甩长发,一股浓烟直逼虚若离,使他无法辨别方向。但他忽然转身,向唐远袭来,彩虹一惊,紧跟上去。
1 n3 I! _' y# n& B; {虚若离是何等聪明之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正当大家以为他要袭击唐远之时,他却猛然转身,用尽全力给了护夫心切,没有设防的彩虹致命一掌,彩虹顿时鲜血喷涌而出,立即倒地身亡。* J( z7 u1 |" d/ }* l+ L& U
唐远看到妻子惨死,大喊着冲了上去,但他哪里是虚若离的对手,还没接近虚若离就被他的掌风拍出一丈多远。
/ ~# T9 `' a. O; o) T2 \唐麟和龙剑飞对视了一眼,准备作最后的战斗,却被一只干枯的手拦下。4 U9 ~1 J: z1 u# l" T; W
一直被大家忽略的高阳引这时站了起来,慢慢腾腾地把酒壶挂好,怪叫一声,像只离弦的箭一样,用惊人的速度朝虚若离冲了出去。大家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干瘦的老头会有这样高超的武艺,二人打得天昏地暗,让人看得目不暇接。0 S( I# q) A0 Y3 ~$ y; f& g5 `
7 @# |: m6 ]3 c4 [ F! C& a但高阳引必经年岁已高,不一会便占了下风,连吃了虚若离好几掌,若是武功一般些的人,恐怕早就丧了命。, S) n. G: o# ~/ |3 x! D7 G' D
这时高阳老头突然飞到龙剑飞和唐麟身边,说:“你们快走,若明日此时还见不到我回来,记得每年清明多给我上些好酒!”
8 z) e6 j+ l3 k" A“前辈~”二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高阳引打断了:“不想死的就赶紧给我滚!”说完又忙于应付虚若离的进攻。
# N# N7 g- c3 u# e7 |* j二人看看自己留下来也只是累赘,于是扶起被打成重伤的唐远迅速离开。# O6 F, \+ C. D, _7 a+ f
第二日,他们并没有看到高阳引回来。
0 E0 z" v6 D7 s2 G2 t* q4 T3 C; U% b为了躲避虚若离的追杀,三人躲在悬崖上的一处山洞中,龙剑飞就凭着自己以前跟师傅学过的一点医术,采集洞中的草药为唐远疗伤。唐麟则负责在附近搜集野果,以让大家充饥。0 t9 c. S( i5 H& \# S- A5 t" C2 C4 P
不知不觉在洞中渡过十余天,可是洞中可以搜集的药材有限,唐远的伤情看似越来越严重。
7 y" F7 n$ v5 {/ j" C+ u无奈之下,三人只好乔装打扮,悄悄来到附近的村落,找了个大夫为唐远治病。9 v$ j; i( a+ m' l" y+ z
值得庆幸的是虚若离还没有发现他们,经过数十日的疗养,唐远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9 _0 ]& u% A" b$ j- i/ A
这天,唐麟帮大夫在山中摘草药,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转身一看,一条灰白色的狼正狠狠地盯着自己,唐麟还没拿出镰刀,狼却自己跑开了,唐麟隐隐觉得会有事发生,于是赶紧回去。
3 L" d Z/ G2 z: A1 V% g唐麟预感的没错,自己刚回到村里,虚若离就赶到了,满眼杀气地对唐麟说:“你违背诺言不肯跟我回去,那我就将你身边的人全部杀光,看你还有什么可以留恋!”% y: F6 F0 _# G8 b/ v/ s+ T
这时唐远和龙剑飞听见异动,都已经来到唐麟身边。虚若离酝酿邪功,准备大开杀戒。
" y1 W! I) G' x7 H此刻龙剑飞突然牵过身边的马儿,拉着唐麟跃上马背,又将唐远拉上来,三人骑着马儿迅速逃离。
8 o4 }+ h; r4 p但虚若离运足了功,从胸腔里射出强大的气流,将奔跑中的马儿弹出几丈之外,三人跌下马。
4 w4 R4 x& e6 W虚若离步步逼近,三人眼看危在旦夕。
! o/ P) D; h1 V+ k- [) J: G3 h T d此刻,一团火红从天而降,亭亭玉立在三人与虚若离之间的,正是当日不辞而别的红莺。
5 p8 r' V# a {; p6 r4 V$ {此刻的红莺看起来内敛,沉静,并不似从前的那个红衣小妹妹。更特别的是,连头发都变成了红色,整个人看起来相当诡异。0 {5 x2 | |: m
不待三人开口,红莺便向虚若离展开攻势,而虚若离看见红莺现在的样子,竟然有些害怕。
4 } R! k( ?( W难以想象,虚若离这样的高手竟然不敌红莺这个新人,正准备逃走之际,红莺迅速上前抱住虚若离,并开始运功,只见红莺浑身冒起微微火焰,此刻虚若离痛苦地鬼哭狼嚎。
5 q2 p$ F9 G; b' ^+ ~1 M& N/ Y红莺深情地望了龙剑飞一眼,说:“你们的真诚让我感动,我祝福你们!”: l: Z/ c, x5 ?; r
说完,浑身变得越来越红,随着虚若离的叫喊声越来越小,红莺也逐渐蒸发了,慢慢消失在空气中,只剩下远处天边漂着的一抹红霞。& z" l8 T* ^4 a& D9 m# \& r) h
三人终于结束了这种逃命奔波的生涯。: g! r8 ^* L( R
唐远始终放不下自己妻儿的死,终遁入空门,回到彩虹居住的龙泉山上建了一座庙,从此再也没有下山。* S5 V+ R; m- ] N; O. u
而唐麟和龙剑飞,则成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不时出现在各风景名胜区,当然,仍然会引起少女们一阵阵的尖叫,但她们哪里会知道,越是优秀的男人,就越有可能成为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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