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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言情] 教官,您抓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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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1-22 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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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點半,校門口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低氣壓。
新來的教官身形高大,一身筆挺的墨綠色軍裝將他寬闊的肩背線條勾勒得淋漓盡致,腰間的武裝帶更是勒出了一截勁瘦有力的腰身。他就像一尊冷硬的煞神,眉眼間帶著軍人特有的凌厲與肅殺,光是站在那裡,就讓路過的學生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就在這時,一道顯得格格不入的身影混在學生群中慢悠悠地晃了過來。
那人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襯衫,領口微敞,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鎖骨。那張臉生得極嫩,皮膚細膩得彷彿掐一下就能出水,眼尾微微上挑,帶著一股天生的清冷與慵懶。因為沒穿校服外套,在一群規規矩矩的高中生裡顯得格外扎眼。
「那個沒穿外套的,過來。」
教官低沉渾厚的嗓音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長臂一伸,精準地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被攔住的「學生」停下腳步,有些詫異地抬起頭。兩人的視線在空中撞上,教官眉頭微皺,心想這學生長得未免太過招搖,那雙眼睛濕漉漉的,看人時像帶著鉤子。
「服儀不整,過來登記。」教官冷著臉,將手中的登記夾「啪」地一聲拍在那人懷裡。
美術老師捧著硬質的板夾,指尖無意間擦過教官佈滿薄繭的手背。那粗糙溫熱的觸感讓他心頭微微一跳。他沒有立刻解釋,反而饒有興致地打量起眼前這個充滿雄性荷爾蒙的男人。
比起藝術學院裡那些精緻卻蒼白的男模,眼前這個男人粗獷、野性,像頭蓄勢待發的豹子。
「看什麼看?快寫。」教官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莫名燥熱,不耐煩地催促道。
美術老師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他慢條斯理地拔開筆蓋,握筆的手指修長如玉,在紙上游走時有種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他在姓名欄上,一筆一畫地寫下了三個字——字跡清秀飄逸,與教官剛硬的字體形成鮮明對比。
然而,班級、學號欄位卻是一片空白。
教官接過板夾掃了一眼,劍眉立刻擰成一個「川」字,語氣嚴厲:「班級學號呢?啞巴了?」
美術老師無辜地聳了聳肩,唇角若有似無地勾起:「報告教官,我真的不知道啊。」
他的聲音清亮軟糯,尾音還帶著點似有若無的撒嬌意味,聽得教官愣了一秒。
男人狐疑地上下打量他,目光在那過分年輕的臉蛋和過於纖細的腰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後自行腦補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轉學生?」
確實是「轉來」這所學校的美術老師眨了眨眼,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含糊地「嗯」了一聲,喉結隨著吞嚥的動作微微滾動,顯得異常性感。
「下次早點說,不知道規矩就去問。」教官無奈地嘆了口氣,手中的紅筆在他名字上劃了一道槓,隨後揚了揚下巴,示意放行,「去教務處報到吧,別在外面晃。」
美術老師接過被放行的信號,在錯身而過的瞬間,他忽然停下腳步,湊近教官耳邊。那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謝謝教官。」他輕聲說道,眼波流轉間全是玩味,「我們……待會見。」
一小時後,晨會操場,陽光刺眼。
教官雙手背在身後,鷹隼般的目光在台下的學生隊列中巡視,不放過任何一個躁動的小崽子。這時,廣播裡傳來了主任高昂的聲音:「接下來,讓我們歡迎新來的教師團隊!」
數學、英文、生物老師依序上台鞠躬。教官對這些不感興趣,直到主任喊出最後一個頭銜——
「以及我們新聘任的美術老師!」
一個熟悉的名字鑽入耳膜。教官猛地抬頭,瞳孔瞬間收縮。
司令台上,那個早晨才被他當作「服儀不整的轉學生」訓斥了一頓的傢伙,此刻正拿著麥克風,優雅地站在舞台中央。陽光灑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白得發光,那種從容不迫的氣場,哪裡還有一點學生的青澀?
似乎是感應到了台下某道灼熱錯愕的視線,美術老師在將麥克風交還給主任的間隙,目光精準地穿過茫茫人海,鎖定了站在隊伍最末端的教官。
四目相對。
美術老師微微偏過頭,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壞笑。他舉起那隻早上才握過筆的手,朝著教官的方向,輕輕揮了揮。
那動作不像是在打招呼,更像是一種無聲的挑釁與邀請——! D4 R8 V5 Q6 v7 H
「抓到你了,教官。」
台下的學生們以為新老師在展現親和力,紛紛激動地揮手回應。只有教官站在原地,感覺耳根有些發燙。他看著台上那個耀眼的人,咬了咬後槽牙,最後沉著臉別過頭,掩飾住眼底那一絲狼狽與……悄然升起的興味。
 楼主| 发表于 2025-11-22 20:23 | 显示全部楼层
夜晚的迎新聚餐選在一家熱炒海鮮餐廳,包廂裡喧鬧非凡。
教職員工們推杯換盞,氣氛熱烈,唯獨角落裡有個自成結界的「真空區」。教官筆挺地坐在圓桌最邊緣,與周遭觥籌交錯的場景格格不入。他不擅社交,只顧著低頭對付盤子裡的炒飯,偶爾有同事過來敬酒,他也只是拘謹地點頭應付,活像個正在執行守備任務的哨兵。
就在他剛嚥下一口飯,身旁那個空置許久的座位忽然陷了下去。一股好聞的、帶著淡淡松節油與柑橘香氣的味道,瞬間侵入了他的警戒範圍。
教官本能地轉頭,猝不及防地撞進一雙含笑的桃花眼裡。
美術老師早已脫去了白天的寬鬆襯衫,換了一件修身的黑色絲質上衣,領口開得有些低,在餐廳昏黃的燈光下,那截白皙的頸項顯得尤為誘人。他單手支著下巴,側身面對教官,手裡的紅酒杯輕輕晃動,酒液掛在杯壁上,像血一樣豔麗。
「嗨,教官好呀。」他的聲音懶洋洋的,帶著點微醺的鼻音。
教官心頭一跳,連忙嚥下嘴裡的食物,抽出面紙胡亂擦了擦嘴,試圖掩飾那瞬間的慌亂:「咳……早上的事是個誤會,不好意思了。」
「沒關係。」美術老師大度地擺擺手,視線卻放肆地在男人剛毅的下顎線上游移,「我就當你是誇我長得嫩,這可是求之不得的讚美。」
說著,他的目光掃過教官面前空蕩蕩的桌面,最後停留在那個裝著茶水的玻璃杯上,挑了挑眉:「教官能喝酒嗎?」
「可以。」
教官正想著早上的事確實理虧,喝杯酒賠罪也是應該的。他剛伸出手,準備去拿轉盤上的那瓶高粱酒,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卻橫空攔了過來。
美術老師的手背輕輕抵住了他的手腕,皮膚相觸的瞬間,教官感覺像被電流竄過,動作硬生生頓住。
「別喝那個,太烈了。」美術老師順勢拿過教官面前的空杯,將自己杯中還剩大半的白葡萄酒,傾身倒了一半過去,「這支不錯,你也嚐嚐。」
倒酒的動作讓兩人靠得極近。
「呼……你們這裡的老師都太能喝了,車輪戰似的,我快招架不住了。」美術老師像是真的有些醉了,將酒杯遞過去時,身體微微前傾,重心不穩似地晃了一下。
教官下意識地伸手去接酒杯,就在指尖觸碰杯腳的剎那——
美術老師的小指指尖,狀似不經意地,沿著教官粗糙的指腹輕輕刮過。
那動作輕得像羽毛拂過,卻帶著令人頭皮發麻的癢意。
教官的手猛地一僵,抬眼看去,對方卻神色如常,彷彿剛才那極具暗示性的觸碰只是錯覺。美術老師舉起酒杯,眼波流轉,輕輕碰了一下他的杯沿,發出清脆的一聲「叮」。
「Cheers.」
教官沒敢多想,仰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他平時極少碰酒,那帶著果香卻後勁十足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陣火辣辣的灼燒感,一路燒到了胃裡。
「咳……」
酒精上臉極快,幾乎是一瞬間,教官原本古銅色的脖頸就泛起了一片潮紅,頸側那條青筋因為吞嚥的動作而微微鼓起,充滿了野性的張力。
美術老師看著這一幕,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輕笑一聲,仰頭將自己杯中的殘酒喝乾淨,殷紅的唇瓣沾染了酒液,顯得愈發水潤。
接著,他緩緩站起身。
在周圍同事沒注意的角度,美術老師故作友好地拍了拍教官寬厚的肩膀,掌心下的肌肉緊實硬邦,手感好得讓他不想挪開。
他俯下身,溫熱的呼吸帶著酒氣,肆無忌憚地噴灑在教官已經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廓上。
「我就喜歡你這種……」
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沙啞與露骨的調情。
超有男子氣概的類型。
教官渾身一震,猛地抬頭,卻只看到美術老師直起身,朝他眨了眨眼,嘴角勾起那抹熟悉的、狡黠的壞笑。
「以後多多指教了,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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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1-22 20:24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之後的日子,像是一場荒誕又迷亂的夢。
美術老師的攻勢並不猛烈,卻像溫水煮青蛙。今天是一杯放在辦公桌上的熱美式,明天是走廊錯身時那若有似無的指尖觸碰。對於像張白紙一樣的教官來說,這些細碎的曖昧根本無從招架。
終於在某個暴雨的週末,美術老師以「忘記帶鑰匙」為由,渾身濕透地敲開了教官單身宿舍的門。那天晚上,雷聲轟鳴,掩蓋了屋內粗重的喘息與肉體拍打的聲響。
教官雖然在床上表現得像頭不知疲倦的野獸,但在事後,他總是笨拙地展現出那份獨有的溫柔——他會幫累極的美術老師清理身體,會用那雙佈滿薄繭的大手替他揉腰,甚至會在清晨早起,為他煮一碗熱騰騰的粥。
在教官樸實的世界觀裡,「睡了就是負責,負責就是戀愛」。
他開始在手機裡搜尋「約會地點推薦」,會在巡堂時特意繞路經過美術室只為看那人一眼,甚至笨拙地買了一對情侶馬克杯,滿心歡喜地將其中一個塞給美術老師。
而美術老師呢?
他享受著這份肉體上的極致契合,也享受著這個嚴肅男人私底下不為人知的反差萌。但他心裡那桿秤分得很清——這只是成年人之間的一場遊戲,是解決生理需求的快樂途徑,僅此而已。
轉折發生在期末考結束後的那個下午。
教官手裡捏著兩張好不容易搶到的電影票——那是美術老師隨口提過想看的一部文藝片。他興沖沖地走到美術教室門口,正準備推門,卻聽到了裡面的談話聲。
「誒,你最近跟那個黑面神教官走得很近啊?不會是動真格了吧?」同事調侃的聲音傳來。
教官推門的手頓住。
接著,傳來了美術老師那一貫慵懶、帶著點漫不經心的笑聲:「哈?別鬧了。我是看他身材好,你也知道我這人就是視覺動物,這種極品肌肉男很難找的好嗎?至於談戀愛……」
那一聲輕笑像針一樣扎進教官的耳膜。
「跟一塊木頭談戀愛?我也太想不開了吧。玩玩而已,大家開心就好。」
門外的教官,手裡的電影票被捏得變了形。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特意擦得鋥亮的皮鞋,又想起自己這段時間像個傻子一樣規劃著兩人的未來,突然覺得無比可笑。
那股羞恥感混雜著憤怒,瞬間燒紅了他的眼眶。
他沒有推門進去質問,也沒有大吵大鬧。他只是轉身,將那兩張廢紙般的電影票扔進了走廊盡頭的垃圾桶,連同那顆剛剛才熱乎起來的心,一起扔了。
【第七幕:遲來的痛覺】
當晚,美術老師收到了教官的訊息,只有簡短的三個字:
# g) [" q/ u! n( ?「結束吧。」
一開始,美術老師只覺得莫名其妙,甚至還有點解脫。反正這段關係本來就是露水姻緣,散了就散了。
然而,真正的報應在一個月後才慢慢浮現。
沒有了教官的熱粥,胃開始隱隱作痛;沒有了那個溫暖寬厚的懷抱,失眠症捲土重來;最要命的是,當他在校園裡再次遇到教官時,那個男人看他的眼神,變回了最初的冰冷與陌生,甚至比對待陌生人還要疏離。
「早,教官。」他試圖揚起笑臉打招呼。
教官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走過,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分給他一絲一毫,彷彿他是空氣。
那一刻,美術老師心裡某個角落,轟然崩塌。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原來在那段他以為只是「玩玩」的關係裡,自己早就習慣了被那塊「木頭」捧在手心裡的溫度。他貪戀那份笨拙的溫柔,貪戀那個男人看著自己時專注而深情的目光。
他不是玩脫了,他是把自己的心也給玩進去了。
美術老師開始了漫長而艱難的「追夫」之路。
他不再輕浮地撩撥,而是學著教官以前的樣子,笨拙地對他好。
他會在教官值夜班時,偷偷在他桌上放一盒胃藥和熱牛奶;: j) W  U3 O1 |  f
他會在教官被學生氣得頭痛時,主動幫忙分擔文書工作;. N' ?% o! g( O/ b& i! D
甚至在教職員籃球賽上,像個小迷弟一樣在場邊聲嘶力竭地加油,只為博得對方一個眼神。
然而,受過傷的狼,防備心是最重的。
面對美術老師遞過來的求和信號,教官只是冷冷地將東西推回去,語氣客氣得令人心寒:「不勞費心。這種事,還是留給您未來的『玩伴』吧。」
看著教官決絕離去的背影,美術老師站在原地,手裡的熱牛奶漸漸變涼,終於嚐到了什麼叫「追悔莫及」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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