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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非凡

[转载] 那年高考,同不容恋撼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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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 14: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路同行”这个版块只是被隐藏了,在天涯首页搜索一路同行4个字就会出现这个版块。2018年就恢复了,但隐藏了不在主页显示
 楼主| 发表于 2020-4-2 00: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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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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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一凡的身体彻底好了,系里的迎新晚会也如期举行了,他作为一个外系生来观看了晚会。其实也没人认识他,毕竟系里几百人,不是一个班的多不认识,即便是一个班的也有仅仅混脸的学生。记得当时班里有一个公子哥,基本上不怎么来上课,偶尔开车来上一次课也只与班里那几个富二代坐在一处。整个大学期间我与他也只说过很少的几次话,有一次班里活动他主动和我聊了聊,我才知道他这个公子哥需要的只是那一张毕业证书,他是高干家庭出身,他父母已在当地检察院为其谋好了职,一毕业走个公务员考试的过场就可以直接入编工作了。从那时起我对公务员考试有了全新的认识。3 t; ~: n0 \2 {1 N4 c
  晚会不是重点,我主持的表现也不错,重点说说褚一凡。晚会结束后,他直接到后台找到了我,我整个主持的过程也时不时看看坐在台下的他。9 n& Z* n/ }$ J' B1 ~7 Z! e* Z
  从晚会会场出来我和他走在了学校的小道上。
7 Q: F3 s) G/ [" f8 q# i7 Y  “你主持得很不错,没想到你那么稳,一点都不惧场。”他看着我说。
  z! v8 n) C$ i/ k/ N7 k! t, Z  “有什么可惧的,又不是上断头台。”我说。# t4 E- `( G0 B7 {& v6 c3 ^3 n
  “你要真上了断头台,我就去劫法场。”
0 E* G& g6 p& v% N; y  “劫法场?哈哈,你不要命了。”8 a4 l% N, \7 i2 n
  “你要是没了,我活着也没意义了。”
2 b  e* m, C! u! ^  “切!你是为让我感动啊?”: s! p: C) d' \# i  B0 C; u: i
  “那你感动不?”他看着我问。& a1 w3 U# s9 _3 D2 o8 P
  “不感动。”我撇撇嘴笑了。
- Q" o9 i, i2 V% [, F  “你是石头心肠。”6 x0 z( R2 ~+ g
  “我要是石头心肠,那你病了我才懒得伺候你。”
. ?2 x. d6 S% }* `( b  “这么说你会感动了?”6 W  d5 E5 \( P9 m- ]
  “那我问你,我伺候你一天,你感动不?”我问他。3 k' `+ q9 l9 M4 N  Q2 u3 [
  “你不管我谁管我啊?”他反问。
  v+ G: M$ F  x& J3 F5 n# i  “我欠你的啊?”) v6 F. J  {+ f7 l# n/ e. z' |7 i
  “正确。”
4 s; |' l& T5 `# Z  “正确你个头,一边待着去。”2 y' r* X1 P7 N( ^
  这小子死皮赖脸地勾紧我的肩,“我就不!哈哈。”.
) B) j+ `" ?: w& Q5 i  我斜了他一眼,“赶紧走吧,多冷啊。”$ j$ b, s! f- P% u' l* H
  “哲一,我们去东门吧。”- B; n. i  ^1 T8 ^
  “大冷天的,去东门干什么?”我说。
  `! t0 G/ z9 ?) f, }4 c% r  “东门对面有个巴那那,我们去看看。”他说。
0 |* a- U' S3 q2 ~1 e  我知道这个地方,一个很大的娱乐场所,通常都是晚上才见开门营业,当然进出这里的应该多是社会二流人员。这里的消费据传非常贵。4 m( g- G6 y+ {, E$ J" \6 N3 O3 M
  “你要进去啊?”我问他。, j( \7 t: H- a' h* l
  “不啊,那里消费不起。”他说,“我们就在外面看看。”
. A' n* q6 k0 @/ v8 \, o; {  拗不过他,只好跟他来到巴那那门口的广场。我还是第一次晚上看到这里的外景,招牌字被霓虹灯点亮了,门口的石柱被镭射灯打出一束束金色,显得相当气派富丽堂皇。门口处站着几个穿着华丽制服的女孩,恭迎着进入的顾客。
' ?; A0 L( S( i: j4 `/ L2 v. }  这时,不知巴那那搞什么活动,在门前的广场上点燃了焰火,簇簇烟花腾空而起,斑斓异彩,甚是好看。褚一凡的脸被烟花映射地熠煜发光。
% ^/ ]% \/ A+ Z1 v& O8 p9 b2 i0 ]  元旦到了,我和褚一凡起来的很早,我们乘车来到了火车站,因为放假了我们都向早早回家。褚一凡办了一件很搞笑的事情。1 |) \: w  X: K" o$ m
  “哲一,我们去买学生票吧?”褚一凡说。
  v9 C7 v1 `- e  “那么多人,还得去学生窗口排队,算了吧。”我说。
( c' k1 r. M) n  “不买学生票多浪费学生证啊。”
9 {+ b% X3 M: K- B! }, `  “12块钱一张票。不值得排次队了。”
7 r( [+ S' ~8 v; q6 x0 S. |: G* A  “你觉得6块钱就不是钱了?”他很理直气壮地说。
3 U, ?- s, t+ Q8 H+ P6 S% @$ Z  “好好好,那你去买吧。”说着我给他拿了50块钱。2 K/ l  U! P0 m3 N1 A5 G9 Y
  褚一凡去学生窗口排队了,我站在门口处等他。过了大约20分钟,褚一凡总算是买上票了,但是好像很迟疑的样子。我直接迎了上去。
" o& O) e. b- N9 u% k  “买上了?我看看。”我伸手想要接票。" a) r% [, P6 @4 y
  “别看了,进候车室吧。”他说。! J7 ?6 O( o; B  z% D1 D5 W3 x4 ?
  “给我看看,我还没见过学生票什么样呢。”1 _( b  `: P* Y7 W
  “快走吧。”! X5 I6 b6 \* E; {8 }% A
  这小子越是这么不让我看,我越觉得奇怪。我要看,他就是攥着不肯。
/ d$ w: p: S  _4 H  “得,你自己进候车室吧,我坐下一趟火车回去。”
# V: P  B$ R4 R* G2 F( |, L  “这就是下一趟的。”他说。
" k( Z8 S* v  k7 ]( \  我一听明白了,看了看他,被这小子气乐了,“这下亏了吧。”
% D) M& {1 {1 Z/ C2 Y0 e  “你都知道了?”
7 b# x. k( W9 [) r3 ?  “废话。下一趟是空调车。”说着,我抢过他手里的票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票价是12.5元,旁边打印了一个带圈的学字。
# S# y0 w* ~0 Z2 R  “你小子还跟我倔不?12块钱的票,让你买成了12块5了。”我看了看他,他一副囧样。4 b. o, g: s! T7 Y
  “我也不知道拿售票员怎么给我打出这趟车。”他说。- W  l( e, _' S
  “你就是个笨蛋,没一点生活常识。以后还听我的不?”我问他。' |% |- Z, K/ J% d
  “嗯,以后听你的。那这票要不退了?”他弱弱地说。
, Y( X/ I; }: R( y0 O  “退票还要收20%的退票费呢,就这么着吧。”* _! B( z, ?9 I% a3 O
  “那就坐一次空调车呗,反正你也没做过。”
: P) y( {3 ?6 k4 d: F  m; K  事已如此,也只好这样了。我和他进入候车室,排队检票。空调车确实要比绿皮车舒服,这也是我俩在整个大学期间仅有的几次坐空调车的经历之一。其余的日子里,我们基本上都是坐绿皮车回家,只要是和我一起坐车,他倒也没什么怨言。从学校到家的火车路程是100几十公里,坐车需要2个小时。路途中有个说话的人,倒也不觉得漫长。在火车上,褚一凡拿出扑克和我玩“5-10-K”和“跑得快”,每次他只要一赢了就乐得手舞足蹈,现在想起他那是的样子都觉得他很像个小男生。
3 g. M$ L; L5 H9 v  |4 ~  火车到站了,出了站我们得各回各家,但方向不同。褚一凡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有半天不说。我看了都着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拉裤子里?”6 F& v' {3 R6 \  G/ R; `" B
  “你才拉裤子了。”他说。
) `  r' L4 s$ c7 E  M2 [  “那你这是怎么了,要说快说,外面这么冷。”
6 Z4 S' q. t- }) L" ?, g  “我们4号上午才回去,你3号晚上来我家吃饭吧。”2 m3 X) L) j$ v/ _% n
  “为什么啊?请我吃饭?”
7 h0 u, [1 ?& E" K6 D8 @) l1 \  “嗯。我请你,你一定要来。”3 g+ w$ ^9 K1 A# o9 G
  “好吧。”2 U- G; i$ C' E3 m/ M9 Y3 ?, f

+ Z. {/ _; C$ |  A; x8 b  和褚一凡就此分别各自回家。到家里后,老妈老爸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妹妹在鼓捣她的手工制作。见我回来了,一家人都很高兴,妹妹围着我这个问啊,她好像什么都感觉新鲜。大学所在地确实也没什么特产,我就去超市里买了一些纯巧克力和云南的酸角,她最爱吃这些小食品,一看到就乐得合不拢嘴,她一边吃还不忘给我嘴里塞。老爸老妈也很关心我地问我学校的情况、学习的情况、与舍友的关系等等,可怜天下父母心呐。晚饭非常丰盛,老妈专门做了我爱吃的煨牛肉,不停地给我夹,我则夹了几块放到了妹妹的碗里,她吃了几块就不吃了,嫌塞牙缝。除了煨牛肉外,老妈还做了酱牛肉,让我回学校时带上吃。0 f$ N3 `% M2 u3 C
  回家后的日子总是很快的,我要去姥爷家、奶奶家,老年人越老越亲小,不吃了饭、不过个夜断然是不会放我走的。三号中午在奶奶家吃完饭后,我告诉她晚上我要去同学家,就不再这吃了,奶奶还是有些不舍似的。下午临出发时,奶奶给我塞了100块钱。数九天天黑得早,我骑着车来到褚一凡家时,已经有点微黑了。我敲开了门,褚一凡家里就他一个人。1 H* f, @  {* P
  “就你一个人啊?”我问。9 b4 e( }; g. s0 W7 _
  “是啊,我爸妈他们7点半才回来呢。”他说。
; e% o# C+ I- H; C  “那你请我吃什么?”. ~- }. B  z" R( f1 ]- l7 t' L" a
  “你猜?”
  r* n: V; f1 P% P5 C& }' n  “我怎么猜得出来啊。”
% Z3 a* I( P  A6 J. M  “来,到我房间来。”我跟他来到了他房间。. s  J5 t. ^  ]6 Q
  “喏,送你的。”说着,他取出一个包装得很精致的小盒子。
! H. X$ i' U4 a0 o" S) z9 u- `  F  “什么啊。这么神秘。”我说着撕开了包装,包装盒里装着一双黑色皮绒手套。0 C/ o; G0 p1 ~/ m3 v" z
  “喜欢吗?很暖和的,你骑车戴上很酷的。”他笑着说。% C; }, Q; B  b% c
  我戴到手上试了试,我的手比较大,但大小正合适,看来这小子还挺会选号的。8 Q/ F5 r; H! w% X) q7 O9 s8 G
  “你挺会买啊,大小正合适。”我说。
! s/ ?# ]! m0 j+ Q' w; Y' Z  “那当然,你以为每次握你的手白握啊,我是有目的的。”他说,“暖和不?”
& C+ E5 _1 w" w4 b* ?  “嗯,挺暖和的。”
- v. K# N, `3 h4 a$ v, E* w  “还有呢,你转身闭上眼睛。”
4 N0 e" @  t+ b3 C* E. q6 s6 |, z7 F  “搞什么啊,还要我闭上眼睛。”* q) e$ y1 g7 j# w5 ?
  “你就闭上嘛,我又不会害你。”
; b1 S9 v2 b4 \" l" P  我转身闭上了眼睛,“快点啊,我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呢。”" p3 A* M+ M( V0 Y( G: E3 u7 w
  “好了,转过来吧。”
& c7 \1 P" h$ A8 {8 O( Z  我转过身一看,他的书桌上竟然冒出一个蛋糕。$ B- n; v# V) V  \
  “你这是整什么呢?”我有点惊讶。# a% m, a4 @; k# i' f6 p
  “嘿嘿,后天不是你生日嘛,我想提前给你过一个。”他微笑着,“来,过来点蜡烛吧。”
. @# \. }/ q3 A& V. Q  我心里确实很高兴,没想到褚一凡这小子这么有心,记得我的生日。我和他把蜡烛点好,褚一凡要求我和他一起唱生日快乐歌,我觉得好幼稚。然后把蜡烛吹灭,褚一凡把蜡烛摘掉,“来,闭眼许个愿吧。”
! J0 w0 P* t! v, i  我闭眼默默许了个愿。
' x( [: p0 N5 V  “好了吗?”他问。
- t# H' Y& {: u2 q6 L" e  “好了。”说话间,褚一凡一把把我的头按在了蛋糕上,我顿时成了个大花脸,这小子在一旁乐得哈哈大笑。我缓过了神,揩了一把蛋糕上面的奶油抹在了他的脸上。最后我们俩闹得各自都成了大花脸,但心里很甜蜜。
1 R' q$ Q* j  h4 @9 Y2 _6 R  “好了,给我拿面巾纸来,我擦擦。”我说。
4 Q1 C- L) \- i7 d/ x' s  \6 A  他取了面巾纸过来,“来,我先给你擦奶油,把眼睛闭一下。”/ X5 v$ X: }4 H9 U& d% p# m
  我以为他要给我擦眼睛上的奶油,就微微把眼睛闭上。但闭眼后,我感觉嘴唇上被软软地贴敷着,一睁眼才发现,是他在用舌头舔我的嘴唇。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头赶紧往后撤,这小子乘机吻了一下。! P3 E+ G& ^/ h7 q+ H& v2 h
  “你小子干嘛啊?”我有点慌。% j4 G1 O, a  w/ V- n
  “嘿嘿,擦了多可惜,这可是奶油呢,不能浪费。”他乐着。5 k, z  F5 L# O8 Y9 _2 L8 Y# {
  “你大爷的,我的初吻让你剥夺了。”& c2 _' ^! w8 ^
  “哦?哈哈哈,那我可赚了。”说着,他又凑了过来,我推开了他,自己用面巾纸把奶油一点点擦掉了。褚一凡取出切刀,把蛋糕切开,放在盘子里,递给我,“吃吧,大寿星,不要浪费啊。”: B0 @' H5 m& `+ s
  这是褚一凡自认识以来给我买的第一个生日蛋糕。我嘴里吃着蛋糕,眼睛看着窗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同性朋友送我生日蛋糕,还别说我的嘴里和心里一样甜。我正想着呢,褚一凡冷不丁捏了下我的脸。/ L9 N- N( m* e; Z6 Y/ \9 v6 d/ ^* q: t
  “你是不是生气了?”他问。  c8 Q9 `+ Q- \2 @7 k
  “生气?我为什么生气啊?”我被他问得摸不着头脑。3 ^" I  g' p4 Y0 m6 L7 j- f4 [
  “我刚才强吻你啊。”, c$ N0 U3 X( w
  这我就生气啊,那我也太小气包了吧。”
8 G$ n3 C7 t% T: D3 ]& w* l9 s  “那你想什么呢,我还以为你生闷气了。”他又问。
6 c1 f3 E/ \4 V! L, z  “真没生气,男人嘛,做就做了,爱就爱了。没那么矫情。再说我了解你。”
) I3 k3 E4 w" S% z& ]  “你了解我什么?”褚一凡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7 U# ]; U$ Q9 j
  我很诧异他的表情,“你个独生子,处处要求自我空间,爱耍小性子,乱发脾气,但还对人充满了依赖和依恋。”
, x4 l. m& s+ l% _9 ~; N! Z  “嘿嘿,是这样啊,你还真了解我啊。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小孩子气?”他问。
. J2 P# ]' [1 L/ s. B) i  “那是,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6 N. K, m; ^3 z# S9 T+ e4 z  “谁说我没长大啊,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还不好?”! A: D1 ?/ m8 z; O; X4 G
  “你是下面成人了,上面还是个小孩子。”3 S8 y/ V2 q+ g) y6 h9 i) r
  “哈哈,我还是头一次听这么说。”7 \+ Q  Z% v% v( S& H( ]' H# P
  “你个小屁孩,听过什么啊。”
) c  A9 M! }# A& F% T$ W  “哲一,你脾气真好,怎么惹你你都对我发过火。”
4 n/ l$ ^2 a5 K, A7 W& a  大人不计小人过。跟你生气的话早把我气死了。”
9 S. ?% D7 A& ?: O" K9 l( ], K  “嘿嘿,来再亲一个。”这小子说着又把脸凑了过来。
* `+ M+ w/ S# u; r  q" M  我推开了他,“别闹了,消停一会吧。”
3 B; `; B* s$ q/ t  “不让我亲你还想让谁亲啊。”这小子真是脸皮厚。+ ^5 u8 i; R, `% O7 Z+ I. r
  “将来让我老婆亲。”我哼了他一声。7 p* c( Y& R( l- D
  “是罗婕芸吗?你就那么喜欢她?”这小子说着就把脸拉下来了,唉,简直就是个小孩子。' b* S' S* G3 I. e, P& }& N% K0 M
  “你不要老瞎扯好不好。”
/ K6 H( ^0 Z' F  “我瞎扯了吗,我看你就是那意思。”
5 N+ y4 c/ l) b  我真是被他整的没一点辙,摇了摇头,“你成熟点行不行啊,是你自己提的罗婕芸,你这是跟谁怄气呢。”
0 ]8 B- _4 O1 X, @! \  |  他不再说话,一个人坐在那气鼓鼓的。我真是感觉无奈。这次我不想哄他了,随他去吧,他总得长大点像个男人才行。我看着他,他也不看我。就这样僵持了一阵子。他转过头来反问我,“看什么看?”
/ X/ h5 k9 k1 Q) `! G2 g; y( c  “嘿,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4 C5 y( h9 S# `6 \( K  “再让你气我。”说着,这小子凑过来就挠我痒,我和他扭作一团,我嘴里笑着说,“你小子还讲不讲理啊,到底是谁在气谁啊。”这小子还真是一不做二不羞,直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拿起纸在脸颊上擦,“真脏,你给我一边待着去。”他看见我擦脸,竟在一旁狂乐了起来。眼前这个家伙,一会恼了一会笑了,简直快把人整神经了,小屁孩性格。我心想。7 \" V# f' @9 v9 c0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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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学校后,我们就忙着复习,准备考试了。褚一凡刚开始让我每天早上和他去学校的后花园去看书。% f6 Q% T8 [1 A9 M" T) A: A7 {% K
  “你有点常识好不好?现在是数九天,早上7点舔才蒙蒙亮啊。”我说。
/ ]3 J! T; ~- {# D' H  “那我们就7点出去。好不好?”他问。8 _, w% R* {- o; T% ~8 q2 I
  我是不同意,但是这小子起初的几天,一到7点就跑到我的宿舍里开始骚扰我,非让我跟他去后花园看书。我实在是拗不过他,又怕他搭错了神经耍脾气,只好勉强同意。不过只去了一天,他就自动收场了,因为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我们不时去跑步,而是站在那里看书,可想而知是越站越冷,被冻得瑟瑟发抖。其实,仅仅是这一天,我就知道他的意图了。在后花园看书确实太冷了,戴着手套也不行,褚一凡看见我搓手,就伸出他的两只手帮我暖手,他的这点小伎俩,我已经看穿了。但他好像是很享受这个过程,毕竟一大早的,后花园几乎没有人,偶尔会有锻炼身体的人从身边走过,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暖我的手。其实,这时候我对褚一凡开始有所觉察了,但我依然还是认为他只是对同性朋友的依恋多一点罢了。* V+ t5 l/ p1 G& C% _
  我俩互相督促着学习,入学的第一次期末考试我俩都感觉考得不错了,而我的舍友和他的舍友确都有感觉不太好的。当然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公共课比较多。考试完后,褚一凡很高兴,他说终于可以好好玩了。
' @0 d5 ^- z; V+ T3 J  “以你的智商,这种考试还不是小儿科啊。”我说。# N4 b: G1 g, j8 b5 v1 G( C
  “嗯,我也这么认为。”他自信的说。
" Y1 ~. |1 j5 v  “你小子还真是脸皮厚啊,这么自负,夸一句就早不到北了。”4 w; h! _+ ^2 v1 F; Q
  “别忘了,我是主动选择这里的,以我的分……”
6 t4 F% }3 h- o. v  “得得得,少刺激我。”5 o0 r* l, J. r& O% k
  “哲一,我带你去网吧吧,给你申请OICQ 号。”/ M- Z. c! G  l0 Z6 |5 k' ]
  我想起罗婕芸之前也说起过要带我去申请一个号,但是这话是断然不能对眼前这小子的说的,说出来免不了他又耍性子。“好吧。”3 K5 G/ B# L5 Y# M% }6 B3 r
  我和他来到学校西门的一家网吧,我之前确实没接触过这玩意,宿舍里的舍友有开始玩这个的,我一直不明白这东西有什么好玩的,知道我用了OICQ 后才知道这东西对于网络初兴起的年代里的学生是多么大的吸引力。褚一凡看上去倒是比较熟练,他几下就给我申请了一个号。/ i0 G1 \9 s1 H
  “喏,这个号记一下,47990976.”他说。
. r- i% N+ C, S/ O' x4 f+ _+ T' ?  我看了一眼说,“记下了。”
1 X5 p" t$ z; a  这是褚一凡帮我申请的第一个号,可惜好景不长,几个月后,这个号就被盗了,当时也没有现在这么完善的密码保护。盗就盗了,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记得褚一凡那时还帮我给腾讯公司打电话要讨回那个号,但是后来也不了了之了。褚一凡帮我申请的这个号就此飞了。之后,他不停的帮我申请新号,但是已经很难申请到了,申请了多次都没有成功。我告诉他,我自己去试试手气吧,那天确实运气比较好,我失败了两次后,第三次终于申请到一个号99618816,但是这个号在2006年还是被盗了,申请找回了多次也没有成功,也就懒得再找了,褚一凡知道后还天真地说,“将来如果认识了腾讯公司的人,一定帮你你找回来。” ! ?# x8 n, v, j6 f: g( W7 b
  那个时候,QQ确实比较火,现在很多人也没多大兴致了。褚一凡这个家伙,对网络懂得比我多,他一般在网吧除了聊QQ外,就是玩什么半滴血之类的游戏和大话西游,曾经要拉我跟他玩,但我一看大话西游就犯困,觉得很寡淡的游戏,领个任务跑来跑去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没一点激燃内啡肽的冲动,他也就只好作罢,不再要求我跟他一起玩了。不过,有一次,我们一起上网吧玩时,他给我发来个网址。我觉得很神经,因为我俩通常都会选两个连号的座位坐,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啊。$ i- n$ Z  ]2 P" j
  “你打开这个网址看看。”他给我的小企鹅发过来一条消息。
" t- d/ j3 T3 h  I. V, ?. ~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在搞什么啊?”4 s4 G# t# D! x* D: I* _
  褚一凡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指了下电脑。我打开他发来的网址,叫做性虎时光,点击进入后,我顿时惊呆了,只感觉血脉喷张,看了看左右赶紧关了。
. R/ }" N: B2 F/ M6 Y" v  “你从哪弄得啊?”我转过头来问他。
" x' _# y5 r8 I: k' t  他乐乐地不说话,又向小企鹅发来消息:“瞧把你紧张的,我旁边这个小孩都在看呢。”这行话与其说是他发过来的,不如说是我看着他敲出来的。我把身子往后撤了下,看了看他身边的那个小孩,这个小孩确实看上去比较小,也就初中生的模样,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网站里的女性下体特写和一些黄黄的图片。我当时真的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小的男孩子居然就看这些东西,也许是因为我们的背后是墙,没有其他上网的人,这个男孩竟然旁若无人的翻看着页面。我在上高中时都没有接触过这么带色的东西,心想现在的孩子真的是心开的太早了。9 A( b8 Q0 T* _5 N" T2 x
  我督促褚一凡下机,出了网吧后,他紧紧地勾着我的肩,“你以前从来没接触过?”) \$ O; O( k# U5 Q
  “没有。你接触过?”我问。
* C- q- S% g6 |- |. ^+ R6 b  “嘿嘿,不告诉你。”他装出一副神秘样。; A+ g: n8 Y9 U3 `
  “不说拉倒,懒得知道。不过,你最好别成了QIANGJIAN犯。”我说。
% A+ l  Y/ d: m3 K- J6 w  “哈哈,不可能,我强谁去奸谁去啊。”% D& L& i4 P% C1 Q. }( n
  “你最好有点定力,男人要是让下半身控制了上半身,以后就等着身不由己后悔吧。”
7 a2 n# o" c$ T& D$ z& x  “哈哈,你是不是刑法看多了。”$ _/ H; k& J( n1 l7 a* R
  “行了,老实交代,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看过那种东西?”
7 ?! k+ X$ \* Y) _  “没有,我可是好学生。”6 s4 s- ]6 u: y+ w  ]
  “那你怎么有那种网址?”( B0 j: m1 K0 ~% z# H" R
  “那不是那个小孩在看吗,我瞅了一眼。以后不会看了。哈哈。”他说。后来,偶尔在网吧和他周末通宵时,这小子还是忍不住看了,也许这是男人的必修课,不看倒像是不正常似的。不得不说的是,那个网吧当时对电脑设定了程序,一到子夜零点,电脑的硬盘里就可以搜出来带颜色的电影,记得我看的第一部电影是堕落天使,以前没看这个电影时,我对徐大美女还是很欣赏的,自从看了那部电影后,我就对这些艺人的印象发生了180度大转变。
4 ^. C/ Y  {; j7 R  考试结束后一周寒假开始了,过年的气息也越来越浓了,我和他也再次回到了家,他隔三差五地就我家里找我,我家里天天忙着做年货,这对于他倒是有些新奇,因为他家里几乎不怎么做。随着大年三十的脚步越来越近,褚一凡的情绪却表现得似乎不是很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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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7 C  i2 L/ E+ ^9 y" D/ Z补充内容 (2020-4-6 17:12):9 s3 _) O7 N; K' q  s& s8 }
因审核问题,第13章已补发在4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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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2 00: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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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 U6 y8 K3 S7 Y; E% s  褚一凡听我这么一说,不禁哈哈哈大笑起来。我没搭理他,感觉自己还没睡醒,准备继续回被窝。这小子竟然趁我迷迷瞪瞪之际凑过来把手伸进了我的内裤里,我一个机灵把他手往出揪,这家伙死握着不放,一脸色样。9 h, s9 P& g. M# a) A' s4 N4 g, [
  “昨天通宵后半夜又看黄页了吧?”我问。6 A3 x$ G) y% s5 }; i* B/ O
  “那当然,前半夜打网游,后半夜看爱情动作片。”他说。7 Q1 \+ ]$ t* S2 D" ]+ q
  “你小子也就这追求了。给我把手拿出去。”3 }7 Q1 V2 p' k/ X8 s$ E7 H4 Y# y4 H
  “后半夜老板才不管呢。几乎所有的男生都在看呢。”1 i( C4 B- T! q9 G$ ?  G- A) K
  “你这是看的开始发骚了吧?”1 l4 Y! v6 ^: }; m& x: o
  “嘿嘿,骚扰你。”
- }5 }9 g. O$ H" L3 c7 q$ \: ]' ^. E  “把手拿开,发骚你就去车站红灯区去。”
8 c: i( ]" G6 ]- S0 h9 I  “那多不干净。还是你的好玩。”
" s; h) Z5 V: U- i6 A  我把他手打开,钻进了被窝,我实在是懒得理他,自己还没睡醒呢。这小子一不做二不休,居然钻进我被子里了,他从外面进来,身上还有凉气。我让他滚出去他就是赖着不出去。
0 x& `( N- [, T! R/ z2 H; [$ P$ `  “你这样我怎么睡啊?”我说。5 h! i0 x' r# r6 L. f0 i8 w. g
  “我脱了衣服和你一起睡。”他说。# p2 `5 t' [5 Z  E. g/ G+ s
  “不行。”$ b4 f9 E8 w4 h, T. }, r& R+ b/ P
  “怎么了,你们宿舍又没人。”; o, H# a' U! ]) f  v$ c9 p% ?
  “你小子看了一晚上黄页正发骚呢,弄脏了我被子怎么办。你回你宿舍去。”7 e( y) G7 N& M+ m7 c. T
  “就不。”这小子死赖劲来了,说完就三下五除二吧自己自己脱得只剩内衣了。我一看这还了得,赶紧把被子裹得紧紧的,不让他进来。可是他使出了杀手锏,不停地挠我痒痒,一不留神被他逮着机会钻了进来。' _9 f+ i; s; c1 B4 ?. M3 W1 q
  “你赶紧回去吧。一会进来人看到像什么样啊。”我说。
% E8 F, j7 e' r2 e9 R  “那又怎样,男生之间一起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说。
6 D: R- O- w, k6 E. p5 H  “反正这样不行,你小子看了黄页一点都不安分。我还想睡回笼觉呢。”
1 ~9 \" }" u" f+ M1 R6 _  “我抱着你睡。嘿嘿。”说着,他就环腰把我抱住,我往开推他,这小子死死地不松胳膊。
8 v* i8 y& J& K" H7 u: l8 N  “你给我安分点。否则我就把你踹下去。”我说。& @9 j; o, }" O9 H6 `
  他不说话,搂着我的腰,手不安分的摸来摸去。我只好坐起来,“你先去厕所吧。”
( K8 D% ^% ~3 j  “去厕所干什么?”他问。) |7 r6 @0 C- r/ X# E
  “与其骚扰我,你还不如自己先去厕所发泄。你这样发骚我怎么睡啊,昨晚上我都没睡好。”我说。, l& _; S( }% q2 Z9 \. l9 V; R
  “嘿嘿,看来你有过这样的发泄经历?”, f* `. ]/ |5 E4 `
  “没有!我可不像你这么兽性。”
+ m  f7 c* d' G% G$ Q  “那你怎么发泄?”
# e7 u4 e2 Y' ?) Z  “用不着你管。你小子要么去厕所去,要么就给我老实点。你要是再毛手毛脚的我就起床不睡了。”; B/ w- T" r; T+ |6 L. {. d5 Q
  “好吧好吧。我不乱动了,行了吧。”
* _' z9 y8 W7 J! `  我再次躺下,背对着他。一晚上自己吓自己没怎么合眼,实在是太困了,没多久自己就睡着了。等我再醒来时,已经11点了,我穿好衣服准备下床,这小子死睡着这时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内裤都褪到小腿上了,下面雄赳赳的。一看就是昨晚没少看那些玩意。我把被子给他盖上,自己去水房洗漱完毕,肚子咕咕直叫,早上也没吃东西,我确实饿了,穿好外套去食堂吃午饭。
+ S5 u9 _+ \9 z* D6 J
5 p; ~% @2 G) m5 N4 c  |) P0 ]  今天只能一个人吃午饭了,周末的这个时候多数学生都在睡懒觉,所以食堂的人不像平时上课那么多。吃完了午饭,我给褚一凡这小子打了份饭,忘记带饭盒了,花两毛钱买了一次性的饭盒。我端着饭上楼,碰到了正下楼的小伍和他们老大。) D6 v" q5 v5 m, O+ G0 T  F6 P
  “你都吃完了?”小伍问我。  k# ^4 U' v& z
  “嗯。你们才起来啊。”我看了看他俩。. Z+ k9 U" c, k" m/ g5 Z
  “你小子去吃饭也不叫上我们。”老大说。$ p+ d% |# B7 q" _, T4 r$ u
  “我还以为你们睡着呢。”我说。
, s6 ^0 I2 n  r- {  _5 t  “你这是给一凡打的吧。早知道让你也帮我们打了。”小伍说。
! m& T3 h/ Y: i' I! i0 \- P6 s  “一凡真TM好福气。哈哈。”老大笑着。
' T1 G! g$ s* m) q  我没有说什么,回到203时发现一凡有点不对劲。我一开门,这小子赶紧把被子盖上,我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情,我来到床边,看见他脸有点泛红。7 h( w6 E2 A2 N, M; O
  “醒了?那起来先把午饭吃了吧。”我说。$ l, Z; g1 o3 B, _! |
  他不说话,好像是有点紧张。“你怎么了?”我问。
+ B( u: ?, _4 U* e3 u2 i: \4 o  “没什么。”他说。
% T) k7 }- B. ~  “那就赶紧起来吃了再睡吧,要不饭也凉了。今天我宿舍的人也不回来,他们明天才回来。”我说。
3 ]5 Q& h2 r+ N" t7 K5 ?  褚一凡只是哦了一声。这不像他的风格,平时他的好奇心很重,他一直都没问我我宿舍的人去哪里了。“你赶紧起来啊,别装了,我起来都看到了,在我面前就别护羞了。”我说。& U4 G- v. v& l% j9 P- c; H
  “你看到什么了?”他紧张兮兮的。: Y# P0 h7 [4 g
  我笑了,告诉他我看见了什么。“你要是真没那点定力,以后可别看了。”
. v3 ^2 L4 ]3 a( m) d  这小子一副囧样。“嗬,还不好意思起来了啊。”我对他说。5 Z1 D/ Y* g" E- V, R8 D: q
  他不说话,还是在床上躺着。“行了,跟我还不好意思什么啊,快起来吃饭。”我说着,准备去往起拉他。
& L9 E, g- [/ @  我掀开被子一看,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慌慌张张的盖被子了。这小子的脸涨红了。我拿过毛巾递给他,“擦吧。”他支支吾吾地,“那个,我……”# m4 m( P, Z* M+ B1 r3 B
  “行了,都这样了别不好意思了。”我说完,从包箱理找出一件新的床单,“你先起来吃饭,我把这个换上。”5 j: d8 @- O( r5 @! y
  “我给你洗吧。”他低着头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 I# ]  d( m  i9 R3 P: m! R5 ^/ [  “多大点事啊,瞧你说的。”我说,“你小子这下舒服了吧?”我笑着看看他。: M# n3 h) l7 {8 ~* t
  他的脸红了,这样子还挺可爱的,我把手指在他脸上揩了一下,“羞死喽,哈哈。”
6 q" g2 |! N2 Z/ Y! `  “你可别跟别人说啊。”他囧囧地说。
: N* |4 s8 M4 g  “嗨,这有什么好说的,他们谁没有过啊,男人的必修课了。”我说,“不过,你最近就别看黄页了吧,要不就你小子这点定力非人亡了不可,哈哈。”" x, `/ b0 `$ W+ j# o
  “你会不会嫌脏?”他弱弱地问我。' Q# }: D7 g& A' d
  “嫌你脏早让你滚蛋了。杂草上还有呢,再擦擦。”我指了指说。
1 Q# P7 }* p' v8 b) u  他擦完了洗漱了一下开始吃午饭,狼吞虎咽的,看样子是饿了,其实通宵很消耗能量,我跟他通宵时后半夜就老是觉得肚子饿。看着他吃完了,“继续睡去吧。”
0 A5 c3 ]2 F8 V8 R  b* y; @6 ~7 h0 a, K, ]  “不了,我回我宿舍吧。”他说。6 ~8 m% q$ A* r6 f. ~4 V8 Y, x( H
  “呵呵,把我的床单祸害完了,你回宿舍啊。”我说。
' z5 S& ~6 o  ]  “你不是昨晚也没睡好嘛。”
" ^2 d1 F2 R0 p& m  “行了,都这样了,你就继续在这睡吧。我去洗单子。”说着,我端着盆起身去水房。褚一凡张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继续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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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春天了,但气温很不稳定,还是寒意隆隆的。一夜过后,地上一片皑皑茫茫。褚一凡拿出了他的凤凰相机,当时还是比较时髦的,毕竟那时卡片机还不是太普及。这个相机是他自己做小时工买的。他很珍惜。' o! J3 W) P/ ^$ u5 U
  “哲一,我们去拍照吧。”他说。
2 O& Z, A6 m) j" [7 B7 z  “拍照?这有什么好拍的。”我说。
) _7 Z% {- d" _/ m  “我看你家里的相册还有雪景照呢,这次在学校里也拍拍呗。”
- p. I1 ?+ l" n  “这学校里有什么好拍的。”3 f6 w- ]# b, J3 I
  “去学校人工湖和新教学楼前吧。”! e8 ^' p; f" @6 K4 V3 H
  “不想去。”) U0 F9 ^; U  S! G
  “我骑车带你去,不用你走路行不行。”! q5 q+ v( I8 N* t! _# ]. e
  “这还差不多。”最后我发现这其实不是什么好点子。: p! X5 r/ X0 d* K5 ]
  褚一凡载着我来到学校的人工湖,我们到了才发现,这里已经有不少同学了。雪对于我们来说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对于学校里的南方学生来说这却是稀罕玩意。我当时一直想不通的是,有的南方同学居然放寒假不愿早回家,他们的理由是家里没暖气,也许冬天对于北方人来说是值得得瑟的,但对于男人人来说却是哆嗦的。另一个想不通的是广东和海南的学生居然会报考到这里,而且他们居然在数九寒天仅仅穿一条秋裤,简直太耐冻了。+ t% c/ b$ i4 ?: B& W' }
  “你走到湖面上去,我给你拍照。”他说。
. y9 Z) O: L6 A4 R5 n/ E$ K2 C0 S  湖面早已经结冰,这几天气温骤降又赶上下大雪,丝毫没有化的迹象。因此,有一些学生就跑到上面去玩,因为脚底滑我小心地走上去,褚一凡跟在后面。
9 u+ I. V! x  }5 P# A5 C  “好了,转过来,不要动,我给你拍。”他说。/ v9 T/ N  t" F  D4 m( u6 _5 x
  我站好了,他举起相机连拍了几张,那时我穿着皮夹克,黑色的,与雪地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所以照出来的相片感觉就像是黑白的。我们又在新教学楼的拱门建筑前和图书馆的外楼梯上照了几张相片,其间还有两个女生让我们帮她们拍照。不得不说,褚一凡拿着相机拍照确实比较酷,他的这个想法还是蛮有眼光的。这是我们俩在学校度过的第一个有雪有景的特别日子,特别在于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拍雪景照,那时还很年少,那时还是胶卷底片,记忆就留在上面。5 F! }/ Q2 C- K
  拍完了照,我们没有打雪仗,毕竟他身上背着相机。他提议我们去学校外面。于是,他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向校门外骑去,但是他却没从主路走。4 @9 a: h2 s7 X( ~/ _* O, [: D+ I
  “你这是要从哪走啊?”我问。
( O4 G9 A- j. ]1 p  “主路上人多,我们从生物楼后面绕过去到校门。”他说。
  _* T) L# g3 Y" i4 r  “那边没人走,雪那么厚,不好骑啊。”我说。  t; r! u3 W$ z; H3 [
  “没事,可以骑。”他说着经过了逸夫楼朝生物楼后面骑了开去。从生物楼绕道学校正门需要拐过一个左弯道,褚一凡好像是在卖力耍酷,因为这一片雪比较厚,走的人比较少。自行车经过左弯道时,他一个没留神,连人带车就被摔了出去。当然我也不能幸免,也被摔倒了雪地里。褚一凡乐了,我也乐了。0 H4 h/ ?/ c  d* L  H8 [
  “说着不让你从这里骑的吧。你偏偏不听。”我说。
4 G% ^! o8 L4 W5 r  Q2 r0 Z  “嘿嘿,这的雪没人踩,多干净啊。”他说。9 N" [) B# p8 F9 G. B
  “相机没事吧?”我问。
8 L! d2 t+ o! h1 b% M' \  他看了看,“没事,好好的。”
/ v5 a. }" D1 N: {# l5 D: Z! n  他走过来帮我拍身上的雪,冷不丁把一点雪塞进我脖子里,我一个激灵,他从后面把我死死抱住,“想跑,没门,哈哈。”
: L* Z1 L+ M- I! Y  “快放开,被人看到不好。” 我说。
6 C1 u- g3 f0 V+ ~9 E  “这儿哪有人经过啊,都没人走。”他说。/ D, V' G- m# x7 ]5 r4 y) K
  我们俩玩闹了一会,看见一对情侣从这边走了过来,我俩我设若干的雪抖落干净,他把自行车推了起来,和我走出了这条小路。这也是我们俩第一次一起走这条小路,那时的天蓝蓝的,身上穿得厚厚的,但脸红红的,也许是冻得,也许是玩得发热,心情也超好,暖暖的。
9 k  e" x1 y: L; m+ L; o  跟他在街上逛荡着,雪后的城市银装素裹,来来往往的行人像是雪国里移动的小影子,他们忙碌着奔走着也玩闹着。来到当地最繁华的商业街,褚一凡提议进去看看。我们自来到这个城市,只听说这里的商城买的东东特别贵,却也还没有亲自见过。于是,我们一前一后进入了商厦。一楼几乎都是女人用的玩意,各个牌子的化妆品,没什么兴趣。我们来到手表专柜,那些名表各个标出了华丽的精准价,5位数平平常常,看得我和他直张嘴,就连最便宜的日系表也要好几千。当时我们只有看的份,营业员也看得出我们是穷学生,根本没鸟我俩。最有意思的是居然还卖钱币,一张全新80版的“工农科”五十元竟然要170元,至于那张很多人曾使用过的“四巨头”标价都在二百六。看来这是专门供收藏钱币的人买的,说白了就是拿钱买钱。逛到男装楼层时,我和他都去试了试成品的西装,穿上酷酷的,看上去成熟了好几岁,但是价格还是高贵啊。4 d% ^( v/ W! w2 W; q* `
  “你以后离不开这行头的。”褚一凡对我说。
0 l8 E  x  x1 ]; V  “虽然穿上比较范,但是感觉太生硬,太正式了。还是休闲的比较好。”我说。当年的话是这么说,不过后来我还真就被这身行头套上了,但我平时还是觉得休闲装更舒服。5 M; D  v6 D! |* R
  商厦的顶楼是各种体育用品和相关服饰,价格呢,自然也是贵得吓人,至少当时对我们而言是这样。褚一凡拿起一个网球拍,售货员很亲切的走过来介绍,说这是什么碳材料做成的,重量如一瓶水,也就是说材质高,重量轻,没拉线的价格是三千大元。我和他对视了一下,轻轻放下。转了一圈也知道没一件买得起,囊中羞涩的穷学生根本不适合来这里逛。逛来逛去也感觉饿了,是吃午饭的时候了。我们从商厦理出来,绕过一条街时,看见了一个羊头的标识——小肥羊。
% @% E1 R0 |2 M  “哲一,我们去那里吃火锅吧。”他说。3 c2 `2 N) U/ z0 J0 m4 ^
  “那里很贵的,连锅底都要钱呢,羊肉就更贵了。”我说。
( a5 W3 J+ b7 p: _4 n  “你进去吃过?”
# D4 _8 Q" f  `, _( ~3 G# A& C- i9 V  “没有,听人说的。”) L5 S2 U; |+ v8 z+ t% u5 s
  “耳听不算,咱俩去亲口尝尝,也许人家贵有贵的道理呢。”
8 B" l* ^2 w  y/ D! R3 ~  “你可想好啊,我身上就80多块钱。”2 C8 l. X* ~! Y& T, `
  “我还有50呢。”8 k3 Q; V6 ?# q( t
  “哦,原来你是吃我的啊。靠。”
, ^' w& ~" T$ {, I- B+ E  “咱俩还分你的我的啊。花谁的不一样。”: D5 J3 Y$ O, O
  “那就吃50的吧。怎么样?”
# C  H6 x6 W* ?) \  “得了,我就吃你的怎么了,50还不够我一个人吃呢。”9 {$ x8 Q' N: C" A# ^- C5 ?
  “你是铁定要把咱俩身上的钱都花在这顿午饭上了?”& u  t3 o2 R- o1 a% p' ^! O
  “好歹也吃一次嘛。”" H$ L5 K2 k# g- z# d1 e8 e) `
  进入这家立身本土而闻名大江南北的火锅店,我就知道今天的钱是剩不下了,果然菜单一上来,光一个锅底就要25块。羊肉就更是花色了,什么羔羊了、极品了、精品了,还有的标着西乌旗某某特色羊肉,名目繁多,价格也是三六九等一线直上。我和他点的都是菜单里最便宜的,还没敢要什么别的肉,多数点了菜。不一会,服务员就把菜品消费单子摆在了桌子上,我一看,靠,真是贵呀,全算下来126块。这还仅仅是两个人吃,仅仅点了两盘肉。要是再来一个人我俩就彻底走不出这家饭店了。不过味道确实是不错。跟街边那种小火锅确实截然不同。锅很快就开了,我们把菜和肉都倒了进去,现在想想这种吃法比较俗气。
+ }# _1 z$ d- ?1 K( h  K# }& }! k  “哲一,来快吃。”他说着就跟我的盘子里夹菜。
0 r) ?# U# D  f8 O6 g$ P- d1 p  “你大爷的,你咋光给我夹菜呢。”我看着他。6 E3 r: P' S9 y. p2 s
  “嘿嘿,肉吃多了不好。”
5 n, z+ L# B6 e7 \  “滚一边去,你个自私的家伙,贪婪卑鄙又无耻。”
& |* W: m+ u% V$ `: H( x' w3 w- c  `% X  “嘿嘿,随你骂,我先吃着。”& k8 P1 P" m* i6 `: g" z2 S2 F" j
  我俩就这样争抢着开吃起来,其实,我最终还是吃的菜比较多,看得出他比较爱吃涮肉,我也没和他抢。他也看得出来,时不时地夹肉给我。但是涮火锅两盘肉根本没多少,三下五除二就很快没了。& v$ I9 w5 k% l, G
: G, U) b, Y0 j: j
  火锅吃得热火朝天,我用筷子在我这边的锅里划拉到一片羊肉,刚夹起来就被褚一凡发现了,他一筷子就抢过去了,然后护住自己的碗。我笑了。我没有和他抢,他快速地放到自己嘴里。咽下去后看了看我,“你怎么不回抢,你不是也喜欢吃吗?”
: y' @+ i+ F, n/ _/ T* v; d' k$ h* ?  “你喜欢就多吃点,你吃就相当于我吃了。”我说,然后盯着窗外看着。
% U6 h$ J) r6 o0 S/ D/ L8 k4 w  他把手在我眼睛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快吃啊。”2 N# r0 G* E9 u4 i9 z  j' C) v
  “我想起我们小时候了,这是你们这些独生子无法体会的。”我说。7 G; ?9 I7 o' c1 W" J1 g; W
  “和你妹妹小时候?”他问。4 x7 E5 _& V7 f. L4 J+ e% G
  “是啊。小时候有一年冬天的一次,我妹妹买了包煮蚕豆,她怕冷掉不好吃,就一直捂在自己的小棉袄里,直等到我放学回到家才从棉袄里拿出来跟我分着吃。”
8 B+ P6 V4 ^& `# [' Y2 ~  “哇,这么好啊。”
3 U& Q0 x( m, z. v% y( x  “你个独生子,自己吃独食吃惯了,哪会想到这些。呵呵。”我说着戳了下他的眉中。
3 f/ L% Q: q1 w6 X* ^: y  “所以这顿火锅你一直故意让着我抢肉吃,我看你没吃几片肉。”他说。7 C2 m8 |. }1 r. {" C( S0 G  j
  “你个卖片汤的家伙,肉都进你肚子了才想起来这么说。”我佯怒道。1 z/ e% H' @0 J6 Y2 a  X+ s
  “有两个孩子还真挺好。那你打过她没?我看你妹妹可不是善茬子呢。”/ f+ Q0 |/ D3 e" {+ U
  “小时候她就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总离不开我。从幼儿园到小学,我经常接送她。我每次都给她买好吃好玩的东东。我也就打过她一次,她当时很愤怒。”# b6 d% A: n8 m
  “然后呢?”
$ s) ]7 }' r- f: ]7 t6 O' ~: ^  “然后她狠狠地说,要拿刀把我杀了。”4 _0 V, G( d+ @! M/ v, A  I" Y
  “啊?真的?然后呢?”
1 n6 n- v2 O% b; S# S  “然后就被杀了呗。”+ g: j! `* D' I
  “胡说。”
% }; C+ K6 o& G  “哈哈,她哪舍得杀我,不过整整一个月没和我说话。”
! E! o% p2 F1 g. z  “那么久啊?然后因为什么和你和好的呢?”
  J# `# U+ U" ~' V' Y- `+ Y  “忘了。”% F4 x3 d5 a5 G$ N
  “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忘?”
) R; q; f- f# D9 m2 `5 i  “我俩有时候也闹些小矛盾,她经常都那样,吵闹完过后就和好了。次数多了,谁都能记得住呀。”/ N# i  R% L  u( D1 d+ v4 W3 E
  “我看你妹妹挺厉害的,你对她还挺好的。唉,有个哥哥就是好,可怜我是独生子。”# K0 D( z+ e9 w# v" ?" b9 @4 j( P
  “所以你任性、爱耍少爷脾气,不懂得关心人,好吃独食,以自我为中心,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3 J* _5 V  h% Y% \2 {; `8 _) i  “我就被你说的这么没一点优点吗?”
9 r+ n3 v! R( |' L) ~- V- B  “有一个优点。”
* B  d0 B4 n  i( E, Z2 t% n. {  “嘿嘿,说来听听。”他又开始嬉皮笑脸。
0 u4 O1 ^7 e6 p9 K  “脸皮执着的厚。”我说。
0 n. i2 [8 [9 D& q% |5 l' n  “靠,这还不是说我缺点嘛。”4 N/ q- V8 ^: i  p* I* M1 C/ D
  “嗯,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k  Y' _" m# I% [
  “哲一,你挖苦我,向我道歉认错。”
, }' \) O, q, M2 P/ d( [  “道个P歉,你小子把我碗里的肉都抢走了,还恬不知耻呢。”
, E9 j, G! b) w  “嘿嘿,哲一你挺包容我的嘛。”4 M& R- D( ?9 y, `( R
  “也就是我这么包容你,换个人才懒得搭理你这个少爷架子呢。”
& }0 ~0 p, V# c; H1 W8 N  “来,吃个冻豆腐吧。”他说着把一片刚刚涮出锅的冻豆腐加到我的嘴边。; S$ t0 A. d, ?9 A6 V
  “你想谋杀啊?”
( X: C& t% a1 {  “喂你吃嘛。”
0 y) q( Q  h' H7 `  “豆腐不能吃太烫的,不知道?”
, D5 O& S& k/ A6 u+ q% D, X  “嘿嘿,我给你涮的,算你吃我豆腐。”0 `7 e% y# U9 l. b' y4 y
  “滚犊子,你个爷们,我吃你豆腐算怎么回事。”9 o# y. J3 _5 K/ _% T" i& V
  这家伙把豆腐吹了吹又夹到我嘴边,我不张嘴他就那么杵着,搞得一旁的服务员掩嘴窃笑。' S7 a0 Q" U! R9 N4 w4 F6 g
  “赶紧拿开,你看看服务员都……”我正说着,他捡了个嘴唇的空隙就把豆腐塞到我的嘴里。
7 }/ I7 z" G  E/ [  最后我们把锅底用漏勺捞了个干净,褚一凡这家伙把碎肉都放进了我的碗里,让我吃。我推开了,把碗端给他,“你喜欢吃就都吃了吧,我其实对羊肉不感兴趣,尝尝就行了。”
: Y3 L' q3 ^2 j: s% p* G$ I" G4 ^  “哦,你爱吃牛,那我们再加盘肥牛吧。”他说。/ g: I1 w  [3 T0 x. |
  “少爷,一盘肥牛20多呢,你兜里还剩几个钱。差不多就走吧。”我说。( r. i/ m* F7 ~3 f( k# Q
  他翻了翻兜里,“还有53块。还有几个毛币。”
7 P/ @8 d2 \  O: G2 y  “结完这点账就不够了,点不了了。”! ^- u! Q( [% _; ?
  “我把三星押在这,你喜欢吃牛,我还没让你好好吃呢。”
! t( C5 d1 f$ Z# Q; i1 {  “得了,这是火锅店,不是典当行。走吧走吧。”
6 t1 I# Q5 v+ @2 h  第一次和褚一凡吃火锅,他的贪吃样一直刻画在了我的脑海中,他喂我豆腐也在我的记忆里打上了烙印。那个大雪无痕的城市,那个青春有迹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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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2 00: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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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M- p! P$ l, ~3 V# H2 Y*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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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学校里,在自习室上了一下午自习,到了五点,褚一凡就嚷嚷着要去食堂。
9 u1 L1 @+ T% v& e" k0 J( n" z( B  “中午你吃了那么多,又饿了?”我问他。
& s4 D3 R+ |8 C  “火锅又吃不饱,早饿了。”他说。
* p5 g6 o; O, d$ U' |% x" G* K6 D  “你可真是个造粪机器,吃得多也不见你发胖。”" y% H2 ^4 `6 Q# _" L
  “你不也一样。”8 D  m- M9 J2 t) N& p2 e% _% g
  和他合上书本来到食堂门口,我要往里走,他拉住了我。
. ~% j- M! n: I4 z! T. E' D  “哲一,我们去四楼零点餐厅吃吧。”
  j1 {+ G4 q* J: |- ?% f  “你今天怎么了,钱多了?尽去这些高花销的地方。”我说。零点餐厅是学校里最贵的吃饭地方,那个年代那个物价,在那里吃一餐普普通通都要10块以上。
0 q) B1 T" X% N) ~% o  “去一次呗,我早就想去了,就怕你说我乱花钱。我们去看看饭菜怎么个不一样法。”3 o9 |  p; K. }# U
  想想也是,自来了学校还从没去过零点餐厅,索性尝一次。和他来到零点餐厅,这里的饭菜果然是贵得很,号称是这个营养餐那个营养餐的,最便宜的都要10.5元。其实就是稍上点档次的盖饭,配个鸡腿、排骨或是三个大虾仁而已。
7 \) U% U$ [1 _' }( E# P; [. Q  这顿饭,褚一凡吃得很香,连夸好吃。我说他是因为饿了吃啥都觉得好吃,他固执地说比大食堂的做得好。他吃饭时把我的鸡腿抢到他盘子里,我没搭理他,说,“想吃就吃吧,你简直就是饿狼传说。”9 @+ x: r# {2 Q& N! V* x8 u; z
  “嘿嘿,逗着玩,看你要不要和我抢,你吃吧。”他说着把鸡腿又夹了回来。
6 Q! y3 l& n. ~  l6 U  n: l0 c1 R- S) R  “嗬,你说的,好像是我吃你的一样,这本来就是我的好不好。”我说。: ?1 C( R0 r1 x+ w( `0 b
  吃完了饭,我们走出食堂,路过海报栏时,他又把我拉住了,我们去放映厅看电影吧,我回过头看了看,海报上写着蓝宇和甜蜜蜜,下面写的主演名字,我当时对第一部电影的演员比较陌生,黎明和张曼玉倒是比较熟悉。
* Q% }2 O# v0 X# s$ i9 o9 {  “看过吗?”他问。
. K, f) R$ ]1 @  I  “没有。”我说。
5 N/ I2 U: _  X  “那就去吧。5点半就开始了。”$ C3 V- T" h8 N9 |
  我和他用饭卡各买了一瓶饮料进入学校放映厅时,电影已经开始了,片头我没有看到,摸黑和他找了排座位坐下,电影演到胡军正和一个男的谈着,随着对话的深入,我感觉这个电影怪怪的,怎么是一个男人要和一个男大学生过夜。等剧情进一步发展到两人赤果果相对时,我已经看出这个电影的另类了,对他小声说,“这好像是个那种电影。”他点点头。我看了看前排和周围在座的看电影的学生里还有不少女生,也许是跟男朋友一起来的。这个电影虽然题材另类,但是用心看下去后,也觉得很感人。最后胡军为男生的离开而痛哭时,褚一凡紧紧抓住了我的左手。我看了看他,他眼睛始终盯着屏幕,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抓我的手。慢慢地,他紧紧抓着我的手往他那边靠了靠,我愣愣地透过屏幕的光看着他的脸,没有什么表情,接着他跟我五指交叉就那样紧紧握着。其间,我拽出手喝了几次水,每次我喝完没多久,他就又把我的手握住。第二部电影放完后,放映厅灯光重启,他松开我的手,我们随其他人一起走了出来。) g- I  L9 x- }! }: @
  “你看个电影干嘛一直抓着我的手?”我问。* D4 q1 q2 h% z8 ^7 `
  “两部电影都挺感人,不觉得吗?”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绕了个话题。
' x: Q( L! d0 ?& ]. |* q. {: ^) ]  “嗯。挺感人。”我说,“你不会感动得哭了吧?”' v, W9 L; d: m3 M* y' _
  “那倒没有,又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还没感动到哭的份上。”他平静地说。1 C  [% Y8 r  ~" A1 x% p; }
  “要发生在身上呢?你就该哭了吧。”
; Q0 j& S8 P+ U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2 [+ Q7 Y: K4 u6 A7 ^: m# V8 M+ M  “还挺能拽文的嘛,哈哈。” & T+ ^  Z( G5 S& E# B  m5 R
  “你一点都不严肃。”
. t. J$ O% v) }. f5 b2 h. v  “看个电影是放松的,有什么好严肃的啊。”3 c) ]7 m; N+ y  p& ]& L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宿舍楼门前,他边走边说,“哲一,你知道吗,我……”话刚说到一半,我就听见后面有人喊我名字,回头一看是我们宿舍的人,他们应该是下了晚自习了,追上来问我这一天去哪里了,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上到了二楼,褚一凡也和他们搭着话,“还去我宿舍吗?”' d  X' A+ w2 x* [
  “你俩腻了一天了,还要腻啊。哈哈。”老七开始逗我乐。+ W/ R7 ?( h; g- R7 r# C, G
  褚一凡也不好意思了,“不了,想睡觉了,明天早上我去叫你。”说完,他一个人上了三楼,我也跟着舍友进了宿舍。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隐约感到下面伸进来一只手到我的包里,鼻子处一阵阵肉香味。在做梦?迷迷糊糊!不对,下面有异动。我一下子睁开眼睛,褚一凡正笑呵呵也望着我。原来是他在动我,而他左手正举着一个肉夹馍在我鼻子前。
) \+ a9 r+ w1 t) T  “还挺硬的嘛,哈哈。”他低声坏笑着对我说。
3 r4 X& T1 a# o- j4 g% g  “把手拿开,让舍友看到像什么话。”我说。
! ]/ N% P& H  \  e  他抽开后说,“快起来吃吧,我可也是一直放在肚皮上生怕它凉了,一路小跑带上来的。我不亚于你妹吧,嘿嘿。”
  a. S  s+ g0 m. L+ _  “你是怎么进来的?昨晚他们把舍门锁上了啊。”我问。
9 L4 ?& n: R  b  他笑着晃晃手中的身份证,那时还是一代的。我顿时明白了。
7 l( i3 n4 C+ B  坐起来,我指了下水杯,他给我倒上水递了过来。我吃着肉夹馍,问他:“你吃了吗?”$ V3 M  P6 b" C) G0 H, V& _2 v
  他点了点头,“我吃完后给你当场现买的。”' T7 a! p. {6 D! R
  可能是我俩的小声谈话惊起了老三,他开话了:“一大清早你们俩嘀咕什么呢?”4 l3 _5 i' P1 b
  老三在社会上工作过,非常精明,比较圆融,但对舍友们都还好。我赶紧说,“对不起,吵醒三哥了吧,呵呵。”
! m  P' n8 l0 j' h, i( }% G  三哥起了床,冲我摆摆手,意思是没事。“哎,那个一凡啊,你是怎么进来我们宿舍的,昨晚是我最后锁的门。”老三突然来这么一句。4 g8 D2 ~; l1 l
  “哦。是我昨晚给的他钥匙,让他早上买个早点给我送上来。”我只好编谎,冲老三笑了笑。! k8 o+ m# S: y  M, S
  “你这一吃我还真饿了,给我分点呗。”老三说着走过来把我手里的肉夹馍撕了一小块吃了。他这一吃不要紧,对面老六搭话了,“你把我也吵醒了,不给你六哥我吃点嘛?”; r7 ~9 q# R& s; S; t3 L
  话音刚落,就又传来两个人的声音。“还有我呢!”“还有我啊。”看来老四和老七也醒了。/ l* D( N2 j, V
  “那你们就都起呗,一起去食堂”老大发话了。( b7 Y: M! D6 w# u' \% `) b
  “咱就吃哲一的,哈哈。”他们又纷纷逗我乐了。# r+ T& @0 Q* G
  真是一个愉快的早晨。上午第三节课时我收到褚一凡的短消息:“中午不能和你吃了。”我回他:“怎么了?”他答:“临时有事。”我没再回。中午和舍友们一块吃了午餐。下午刚下课时,褚一凡的消息来了,“晚饭一起吃。”
! d5 C) H) ]+ ~) o% ~- @/ D# C  下午5点后,我在一食堂门口等来了他。他表情严肃。进食堂打好饭坐了下来;我问他:“怎么了?闷闷不乐的一句话都不说。”  A: R" U  r5 |
  他把手机丢给我,我打开短信看了看隐约明白了怎么回事。8 `( f6 |0 w  k/ l# p
  “被女孩表白了?”我问。$ I7 O. v* [1 l; W
  他点头。“好啊,你被女孩追了。”我一乐说。4 X! M# m0 X0 K  q0 _
  “你在笑什么?很可乐吗?”他有点不高兴。" A$ D; c( u+ k8 U
  “大学谈个恋爱你还不乐意?”. q- }2 ^" q4 z) H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他没答我的问题反问我。5 F$ b7 o0 Z5 C2 P% E! C+ d5 F
  我摇头。
6 ~* Y" r) T, _0 g( D2 E: r  “不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他又问。
4 s/ w& g# U. o! y2 |* ?  我点头。' j2 M4 _0 ~& R. r2 h2 `
  “为什么?”他再问。! [8 g# i' y, S
  “你不喜欢她应该向她说明啊。省得都闹心。"我说。
1 g( O3 t: {. c' e7 i, {  “我就是不喜欢!”他冷冷地说。
. b+ H6 C: F" k" N. Z$ x" Q/ a  Y  我看他很不高兴,这样吃饭可不行,于是我唱了句:“你我约定吃饭时不许生闷气,彼此没有距离走得更贴近。”我一唱完他一下子笑了,“你这是改的词吗?”
) d- P* z9 {0 w  U/ w  我拍拍他的手背,“好好吃饭,别生闷气。”他开始大口吃饭了,看来这一招比较管用。整个吃饭的过程中我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p* X! o8 }  o  u+ f9 `0 N- m
  回到宿舍后我把一凡支走让他去打热水,我单独跟小伍了解这个女生的事。从小伍的口中我了解到这个名叫彤彤的女生长相一般,男生的审美观应该是一致的。关键是小伍说这个女生性格外向有点小张扬,我感觉这样的女生可能会霸气强势一些。男生多喜欢温柔贤静有女人味的异性,这样的女生我都看不上,一凡就不会喜欢了。而且一凡有时爱耍小孩子脾气,他更需要一个成熟理性的女生包容他。但他不喜欢这个女生为什么不提出来反而闷闷不乐的。小伍的回答是:“你领教一次就知道了,不好对付的,难缠。”; l% o4 z2 b) m* W# H9 a: F) g
  一凡打水回来后,我们三个一块去了学校浴室。开始淋浴后我问他:“你不喜欢她跟她说明了吗?”
1 B. ~; z( W- W5 e; P  “说了,她非要处,她不依不挠。”他答道。
4 D/ g$ j5 _+ f0 X$ ]6 X  “估计是知道你是处男,要定你了。哈哈。”我开玩笑道。
  }  I, ~& a& S- }: J  “我都烦死了,你还笑?!”0 A9 w# ^' r% g% ]$ Y$ s+ B4 e
  “我帮你拒绝掉她。那种女生我也看不上。”
* W9 x; ~1 Z/ M5 \. N0 X  “我拒绝都不行,你能行?”9 _0 g6 q+ f4 o0 D# ^3 D
  “我试试看。”* s* J8 @- D2 D% h+ u
  这时小伍插了一句:“我看哲一可以。因为哲一像冬天,第一面给人很冷傲很严肃的感觉。”) P) {0 R- R% H6 e4 J
  一凡不以为然,他觉着这个女生不好拍灭。
7 ~) E( C* R7 J6 A! Y: _# v  “我记得你大一时从家里带来一本小相册,还在吗?”我问他。他说还在。$ d. k; L* y8 L
  洗完澡我跟他回到宿舍,我找出他那本相册,里面果然有我印象中的一张照片,这正是我想要的。# o) v0 r7 Z: K6 Y7 e# d  @+ W
  晚上上自习后,我用正楷字写了一封信装在信封里,上面写着收件人是褚一凡,然后再装进一个信封,写好家里的地址。回宿舍后给妹妹拨通电话,让她如是这般操作。五天后这封信寄到了学校。经我解释后一凡明白了什么意思。
! R" h+ |- Z0 h6 F3 J; q3 I4 i# S# K5 Q# o
  我把这封信复印了两份,又去洗印社把那张照片拷贝了底片多洗了两张出来。就在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这期间的一天,褚一凡给我看了一样东西——手表。
, S4 X& n: K( g9 q  “手表?送我的?”我问他。  y. b7 B! E4 h
  “不是。今天上课时不知谁偷偷放在我的小肩包里的。”他说。
" O( b0 m+ B5 o# \  我拿在手里看了看,“新表,估计是那个叫彤的女生送你的。”
6 M+ I. ~5 y. F7 [2 c; j  “我猜也是;搞不懂弄什么名堂。”他说。
- D) i2 G! j) r+ g$ K6 \& C  我捏住他下巴,对他说:“你小子也有爱情真空区啊。”; q6 ~) u; R$ O* }, }, B
  “什么意思啊?”他问。; G2 E5 g/ e3 V  A* R  P
  “这叫表是爱,意寓表示爱。送表,就是示爱。Are U 明白?”我说。3 e0 l3 u3 A- u7 G
  “说了不喜欢她,她真是无聊透顶。”他忿忿道。我看了看他,“继续按计划进行吧,省得你闹心天天抑郁。”
6 p2 \3 E: P% _  “那这表呢?”他问。8 Y) e" U7 l+ c, n$ A
  “交给我吧,我来处理。”我说。- x* \, h, ~1 |
  隔天下课后,我到褚一凡的班门口等他,我之前已要求一凡尽量最后再出来。他班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时,他出来了,果然旁边跟着那个女生。
3 A3 y& F( a6 N- ^  “一凡。“我叫了一声。
) T; n1 R1 {6 d$ K4 v0 n( N, i; y: y  一凡抬头看了我一眼,“哲一。”那个叫彤的女生狐疑地看看我。
; C7 s6 G! C& L6 h6 _, j# M, w  “走一起吃饭去。”同时我看了看彤说,“你就是彤吧?”8 f- t) L! @+ J- |
  “你原来知道我啊,我也早打听过你,你就是天天跟一凡在一起的哲一吧?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这女生语气咄咄逼人。
  E* v: z& i: N2 b  我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句说,“你说话很冲啊。我今天明确地告诉你,我是一凡的表哥,我们是姑舅亲戚关系。”
) l! C1 r$ X" H& f  “你说是亲戚关系怎么证明啊?”这生一副强势,“反正现在我跟一凡是恋爱关系。他以后要天天跟我在一起,无论吃饭、上课、打水、逛街……”' P) U$ j5 a8 M; D
  “先打住”,我打断她的话,“我今天只给你证明一样,一凡不可能和你在一起。”说着我把信封和照片递给她,“你自己看看吧。” 我看了看他,“继续按计划进行吧,省得你闹心天天抑郁。”( R. O) M$ Z! z8 g
  “那这表呢?”他问。# J2 O- p- a" a1 O% y7 o( u+ w8 e
  “交给我吧,我来处理。”我说。$ e: z0 F0 h/ ?1 J' ?# Z- i2 @! U3 i
  隔天下课后,我到褚一凡的班门口等他,我之前已要求一凡尽量最后再出来。他班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时,他出来了,果然旁边跟着那个女生。7 A# h7 I- W0 L) R: j9 t3 K. D) X8 B
  “一凡。“我叫了一声。* A& G% M: C! ^& O6 G' A2 R
  一凡抬头看了我一眼,“哲一。”那个叫彤的女生狐疑地看看我。
8 h/ R& M" N( E1 i  “走一起吃饭去。”同时我看了看彤说,“你就是彤吧?”
, V# p# w& ^' ]; h1 h6 \0 p  “你原来知道我啊,我也早打听过你,你就是天天跟一凡在一起的哲一吧?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这女生语气咄咄逼人。
* N' \  M/ [. A' }" G% g; K  我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句说,“你说话很冲啊。我今天明确地告诉你,我是一凡的表哥,我们是姑舅亲戚关系。”
9 ?+ c1 p( i* m; h0 ?  “你说是亲戚关系怎么证明啊?”这生一副强势,“反正现在我跟一凡是恋爱关系。他以后要天天跟我在一起,无论吃饭、上课、打水、逛街……”# T' h2 w5 T+ S, \7 x; }8 u
  “先打住”,我打断她的话,“我今天只给你证明一样,一凡不可能和你在一起。”说着我把信封和照片递给她,“你自己看看吧。” 我看了看他,“继续按计划进行吧,省得你闹心天天抑郁。”) R6 |7 t+ t5 A
  “那这表呢?”他问。4 {) B% a! H1 w9 y% E  f
  “交给我吧,我来处理。”我说。- h4 [. U% U5 W
  隔天下课后,我到褚一凡的班门口等他,我之前已要求一凡尽量最后再出来。他班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时,他出来了,果然旁边跟着那个女生。
+ O6 F/ r$ v5 j. A; S  “一凡。“我叫了一声。
8 W  H3 V; z8 x% T7 U% D  R" a  一凡抬头看了我一眼,“哲一。”那个叫彤的女生狐疑地看看我。
  |0 A- {  }: `& c  m; n  “走一起吃饭去。”同时我看了看彤说,“你就是彤吧?”( r7 a# G& h- _4 T
  “你原来知道我啊,我也早打听过你,你就是天天跟一凡在一起的哲一吧?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这女生语气咄咄逼人。
% S9 Z4 l" W# E+ s  我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句说,“你说话很冲啊。我今天明确地告诉你,我是一凡的表哥,我们是姑舅亲戚关系。”& |9 H5 c- o2 y. g* m: P1 U0 v% u
  “你说是亲戚关系怎么证明啊?”这生一副强势,“反正现在我跟一凡是恋爱关系。他以后要天天跟我在一起,无论吃饭、上课、打水、逛街……”5 C5 ?2 ]. f% w# [' W8 A# ~
  “先打住”,我打断她的话,“我今天只给你证明一样,一凡不可能和你在一起。”说着我把信封和照片递给她,“你自己看看吧。”% m7 d7 a) f( I9 a# Q/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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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上是一凡搂着一个女生,两个人紧紧地抱着,脸向镜头笑着。信的内容比较肉麻,全是谈情说爱的话。
: b$ P, d( w! v, }& V6 J( j  这个彤看的时候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她把信和照片揉成一团重重地扔在地上,“褚一凡,你居然骗我!”6 F; h3 U  k: F8 Y2 n
  没等一凡开口,我接话道,“他并没有骗你什么,他之前就已经拒绝过你。他本来就有女朋友的。就在我们当地医学院上学。”
8 c- x/ ]  n0 `/ N6 m' O  这个女生脸色铁青气呼呼的,她大声问一凡,“是真的吗?”4 n: s0 x6 y1 }' `! ]* d
  “当然,我之前就已经拒绝过你。“一凡答道。: J' C4 L/ E8 F) b1 ]% N6 U
  这种大呼小叫没女人味的女生虽说有点小心思,但还是单细胞脑壳,毕竟年龄小何况又处于单恋状态,她果然信以为真,可是气性还极大。* d- L1 F& \% s( ~: ^; x
  “我这里还有,你还要不要再揉团?”我拿出其他复制件说。9 i, F) g( p' @% {: A4 i
  “让开。”她大喝一声,欲从我俩中间过去。/ z% r: [9 c& _* A* r, P) K
  “等等,”我说道,“这个手表是你的吧?他有女友了,你送这个已经不合适了。你自己收回吧。”
: W( R  V' y! s6 G2 |  她一把把表抽了过去,气冲冲地对一凡扔下一句,“以后我绝不搭理你,CAO.”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无法想象这么猛的字眼会从一个女人嘴里蹦出来。这种女人别说一凡看不上,我今天一过招也心生排斥,这哪是女生,分明是悍鸨。奇怪的是她居然看上了一凡,眼前的一凡绝对不能找这种人做女友。我当时心想。
" K6 v5 [7 _9 U.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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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2 01:05 | 显示全部楼层
7 i5 \! l2 ~( o. C5 @
第15章, C( S/ w4 i9 [) a) \

8 C$ J0 G1 ?- _+ q  回到学校里,在自习室上了一下午自习,到了五点,褚一凡就嚷嚷着要去食堂。
. Q! _: B, z. w/ t- H/ `$ o$ h6 o  “中午你吃了那么多,又饿了?”我问他。
: l* ^# \, k" S, d# B9 c  “火锅又吃不饱,早饿了。”他说。9 n/ P- ?; m, u
  “你可真是个造粪机器,吃得多也不见你发胖。”( y! G. u! u& k! L
  “你不也一样。”
- Z* \7 D3 o; H5 P( x) W  和他合上书本来到食堂门口,我要往里走,他拉住了我。
$ \" |& X: z" r( I  “哲一,我们去四楼零点餐厅吃吧。”
" J9 |0 g& t1 R  “你今天怎么了,钱多了?尽去这些高花销的地方。”我说。零点餐厅是学校里最贵的吃饭地方,那个年代那个物价,在那里吃一餐普普通通都要10块以上。
& K9 o: P  i# v( ^! M1 K  “去一次呗,我早就想去了,就怕你说我乱花钱。我们去看看饭菜怎么个不一样法。”+ X+ _% K2 }- x' @* I
  想想也是,自来了学校还从没去过零点餐厅,索性尝一次。和他来到零点餐厅,这里的饭菜果然是贵得很,号称是这个营养餐那个营养餐的,最便宜的都要10.5元。其实就是稍上点档次的盖饭,配个鸡腿、排骨或是三个大虾仁而已。! V( v$ D' r) t8 h9 E$ e
  这顿饭,褚一凡吃得很香,连夸好吃。我说他是因为饿了吃啥都觉得好吃,他固执地说比大食堂的做得好。他吃饭时把我的鸡腿抢到他盘子里,我没搭理他,说,“想吃就吃吧,你简直就是饿狼传说。”
# W" m' q7 o* k2 K+ G# t% Q) ]  “嘿嘿,逗着玩,看你要不要和我抢,你吃吧。”他说着把鸡腿又夹了回来。5 I& }5 C5 c: ^) h
  “嗬,你说的,好像是我吃你的一样,这本来就是我的好不好。”我说。
+ f' w' L: O7 T! ~, R. v7 v  吃完了饭,我们走出食堂,路过海报栏时,他又把我拉住了,我们去放映厅看电影吧,我回过头看了看,海报上写着蓝宇和甜蜜蜜,下面写的主演名字,我当时对第一部电影的演员比较陌生,黎明和张曼玉倒是比较熟悉。
0 I: j+ A* D; }0 U  “看过吗?”他问。. @# f, ]8 l# d4 Y3 U
  “没有。”我说。/ P6 D+ Q0 h1 K! I* L
  “那就去吧。5点半就开始了。”9 S" s1 H  @+ T' c2 R  d  P
  我和他用饭卡各买了一瓶饮料进入学校放映厅时,电影已经开始了,片头我没有看到,摸黑和他找了排座位坐下,电影演到胡军正和一个男的谈着,随着对话的深入,我感觉这个电影怪怪的,怎么是一个男人要和一个男大学生过夜。等剧情进一步发展到两人赤果果相对时,我已经看出这个电影的另类了,对他小声说,“这好像是个那种电影。”他点点头。我看了看前排和周围在座的看电影的学生里还有不少女生,也许是跟男朋友一起来的。这个电影虽然题材另类,但是用心看下去后,也觉得很感人。最后胡军为男生的离开而痛哭时,褚一凡紧紧抓住了我的左手。我看了看他,他眼睛始终盯着屏幕,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抓我的手。慢慢地,他紧紧抓着我的手往他那边靠了靠,我愣愣地透过屏幕的光看着他的脸,没有什么表情,接着他跟我五指交叉就那样紧紧握着。其间,我拽出手喝了几次水,每次我喝完没多久,他就又把我的手握住。第二部电影放完后,放映厅灯光重启,他松开我的手,我们随其他人一起走了出来。
' A; l7 _6 Z. P/ P  P$ ^, F$ T  “你看个电影干嘛一直抓着我的手?”我问。, x4 a# V& ]7 r+ a$ H( G/ e
  “两部电影都挺感人,不觉得吗?”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绕了个话题。% J; z* g0 P3 h8 D5 L' E
  “嗯。挺感人。”我说,“你不会感动得哭了吧?”
+ G& [2 B; E3 T2 u0 u8 ?$ N  “那倒没有,又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还没感动到哭的份上。”他平静地说。
$ u; K$ R) K( D" R: I; W  “要发生在身上呢?你就该哭了吧。”: @) F# t) E5 D" Q8 X% B% O1 e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 Q# H; g! d0 [* `/ o- M  “还挺能拽文的嘛,哈哈。” ' b' h5 B6 f7 Z# N/ y2 V1 ~/ v" I
  “你一点都不严肃。”
- K. U- K. s# D5 P5 X4 w) X  “看个电影是放松的,有什么好严肃的啊。”
2 K* n# P& Z. v0 `- K  h8 Y2 ~$ W2 u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宿舍楼门前,他边走边说,“哲一,你知道吗,我……”话刚说到一半,我就听见后面有人喊我名字,回头一看是我们宿舍的人,他们应该是下了晚自习了,追上来问我这一天去哪里了,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上到了二楼,褚一凡也和他们搭着话,“还去我宿舍吗?”
& x& ~; W5 B; n# n# @8 M  “你俩腻了一天了,还要腻啊。哈哈。”老七开始逗我乐。, k( m3 o- c, ?% W3 J
  褚一凡也不好意思了,“不了,想睡觉了,明天早上我去叫你。”说完,他一个人上了三楼,我也跟着舍友进了宿舍。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隐约感到下面伸进来一只手到我的包里,鼻子处一阵阵肉香味。在做梦?迷迷糊糊!不对,下面有异动。我一下子睁开眼睛,褚一凡正笑呵呵也望着我。原来是他在动我,而他左手正举着一个肉夹馍在我鼻子前。
# w* \' f$ O' [5 S' ]  “还挺硬的嘛,哈哈。”他低声坏笑着对我说。; `' v- d) @+ y+ N! {
  “把手拿开,让舍友看到像什么话。”我说。
9 q& k( t& P2 u+ v9 o4 T  他抽开后说,“快起来吃吧,我可也是一直放在肚皮上生怕它凉了,一路小跑带上来的。我不亚于你妹吧,嘿嘿。”: H' i# E) V2 C( e7 w6 m
  “你是怎么进来的?昨晚他们把舍门锁上了啊。”我问。# l1 O9 Y, V: C* {: m% b
  他笑着晃晃手中的身份证,那时还是一代的。我顿时明白了。
0 e; r( D  [  G  坐起来,我指了下水杯,他给我倒上水递了过来。我吃着肉夹馍,问他:“你吃了吗?”5 `$ c+ ]9 L! U( x' n9 R5 z
  他点了点头,“我吃完后给你当场现买的。”
7 A3 Y( W  h6 ]7 K& K  w. O, @, B+ E  可能是我俩的小声谈话惊起了老三,他开话了:“一大清早你们俩嘀咕什么呢?”
/ L: B9 W, J0 C  老三在社会上工作过,非常精明,比较圆融,但对舍友们都还好。我赶紧说,“对不起,吵醒三哥了吧,呵呵。”* \4 g" k3 A, w# B# F4 R( w" [
  三哥起了床,冲我摆摆手,意思是没事。“哎,那个一凡啊,你是怎么进来我们宿舍的,昨晚是我最后锁的门。”老三突然来这么一句。+ m3 x% S) ?; X
  “哦。是我昨晚给的他钥匙,让他早上买个早点给我送上来。”我只好编谎,冲老三笑了笑。
' D5 m* B$ f0 t9 N+ ?  U1 a7 ?, U  “你这一吃我还真饿了,给我分点呗。”老三说着走过来把我手里的肉夹馍撕了一小块吃了。他这一吃不要紧,对面老六搭话了,“你把我也吵醒了,不给你六哥我吃点嘛?”& C6 \: ?0 R) l4 P+ g8 }' m5 }
  话音刚落,就又传来两个人的声音。“还有我呢!”“还有我啊。”看来老四和老七也醒了。' m# W9 ]9 }% F5 Z2 B  i
  “那你们就都起呗,一起去食堂”老大发话了。7 U! O$ x- Z+ H$ K& H
  “咱就吃哲一的,哈哈。”他们又纷纷逗我乐了。
6 c, k( _9 u# a& B: K  真是一个愉快的早晨。上午第三节课时我收到褚一凡的短消息:“中午不能和你吃了。”我回他:“怎么了?”他答:“临时有事。”我没再回。中午和舍友们一块吃了午餐。下午刚下课时,褚一凡的消息来了,“晚饭一起吃。”- w, r2 o. _; ?& e$ ~
  下午5点后,我在一食堂门口等来了他。他表情严肃。进食堂打好饭坐了下来;我问他:“怎么了?闷闷不乐的一句话都不说。”
! M" A' T: P# J: j% Q  i  他把手机丢给我,我打开短信看了看隐约明白了怎么回事。0 A; t6 b* Y9 U
  “被女孩表白了?”我问。3 S% z! B3 h- @5 a9 Y" C4 H+ m3 {
  他点头。“好啊,你被女孩追了。”我一乐说。
6 |, V* a/ S3 _) b% _" E- Y: q. H  “你在笑什么?很可乐吗?”他有点不高兴。6 i7 J/ M2 v3 ^6 P2 H2 g: \3 j
  “大学谈个恋爱你还不乐意?”
8 S2 E2 ?. \% Z3 }/ h7 T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他没答我的问题反问我。$ f5 q2 ]% \  j) U7 G
  我摇头。1 [2 B+ e- h5 M/ c
  “不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他又问。0 @! v  m# \$ L' a5 b. j( }
  我点头。( W2 M; {  H6 H: s
  “为什么?”他再问。2 z5 ]4 ]$ q% N, n- u
  “你不喜欢她应该向她说明啊。省得都闹心。"我说。
- R6 H! P( L+ B( l; L# j) i  “我就是不喜欢!”他冷冷地说。$ w$ D' y" Q' Z$ U: o# O
  我看他很不高兴,这样吃饭可不行,于是我唱了句:“你我约定吃饭时不许生闷气,彼此没有距离走得更贴近。”我一唱完他一下子笑了,“你这是改的词吗?”
- f0 T5 f. H/ O$ o" X  _2 l  我拍拍他的手背,“好好吃饭,别生闷气。”他开始大口吃饭了,看来这一招比较管用。整个吃饭的过程中我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 D9 c) f2 P) L* r2 f8 g" ^2 P
  回到宿舍后我把一凡支走让他去打热水,我单独跟小伍了解这个女生的事。从小伍的口中我了解到这个名叫彤彤的女生长相一般,男生的审美观应该是一致的。关键是小伍说这个女生性格外向有点小张扬,我感觉这样的女生可能会霸气强势一些。男生多喜欢温柔贤静有女人味的异性,这样的女生我都看不上,一凡就不会喜欢了。而且一凡有时爱耍小孩子脾气,他更需要一个成熟理性的女生包容他。但他不喜欢这个女生为什么不提出来反而闷闷不乐的。小伍的回答是:“你领教一次就知道了,不好对付的,难缠。”! a  J# `2 B- [- n% M( F
  一凡打水回来后,我们三个一块去了学校浴室。开始淋浴后我问他:“你不喜欢她跟她说明了吗?”
0 Z3 q5 [6 ?# C2 I( N  “说了,她非要处,她不依不挠。”他答道。
9 e4 }# s" H3 I. D& }  “估计是知道你是处男,要定你了。哈哈。”我开玩笑道。
7 Z2 y/ U* j& n9 l  “我都烦死了,你还笑?!”5 y: K! l/ J3 l% }9 |
  “我帮你拒绝掉她。那种女生我也看不上。”
9 i8 g& A" S+ Y, g: D/ R% H' Y, y2 q  “我拒绝都不行,你能行?”6 ^( e# C$ M% R7 Q& h! K, {7 n
  “我试试看。”
: P: i8 T! q$ |: E: h- J. \  这时小伍插了一句:“我看哲一可以。因为哲一像冬天,第一面给人很冷傲很严肃的感觉。”
$ N% J  H" k0 t$ k( I  一凡不以为然,他觉着这个女生不好拍灭。4 }! |6 h( X) G" W1 }- `
  “我记得你大一时从家里带来一本小相册,还在吗?”我问他。他说还在。
% ]  O1 H$ z* M& a6 x5 [3 q  洗完澡我跟他回到宿舍,我找出他那本相册,里面果然有我印象中的一张照片,这正是我想要的。
2 j* m1 b# Q2 y" b6 R  晚上上自习后,我用正楷字写了一封信装在信封里,上面写着收件人是褚一凡,然后再装进一个信封,写好家里的地址。回宿舍后给妹妹拨通电话,让她如是这般操作。五天后这封信寄到了学校。经我解释后一凡明白了什么意思。3 H% C2 H) G3 T4 }! a( c1 H

, Y# ^, M1 r4 ?0 i4 X) c  我把这封信复印了两份,又去洗印社把那张照片拷贝了底片多洗了两张出来。就在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这期间的一天,褚一凡给我看了一样东西——手表。
  s' h% |% b7 i) {( e  “手表?送我的?”我问他。4 T& [, e9 @" P4 Y
  “不是。今天上课时不知谁偷偷放在我的小肩包里的。”他说。/ S' j% U; w+ q% M; l
  我拿在手里看了看,“新表,估计是那个叫彤的女生送你的。”
: p+ o: R7 j& {8 z' y: v. _  “我猜也是;搞不懂弄什么名堂。”他说。
8 v" B- C; C' Z4 b  F  我捏住他下巴,对他说:“你小子也有爱情真空区啊。”
0 t- B' E: m$ m" g/ [. Z( Q* m  “什么意思啊?”他问。' i3 f* B& h3 ^' d3 _, {7 E
  “这叫表是爱,意寓表示爱。送表,就是示爱。Are U 明白?”我说。2 S8 T; r) H1 C
  “说了不喜欢她,她真是无聊透顶。”他忿忿道。我看了看他,“继续按计划进行吧,省得你闹心天天抑郁。”
9 c: ~: m' T; r8 P; N& t$ p  “那这表呢?”他问。
: j; r$ x$ T! Q1 E4 [8 ~9 C$ p6 I$ E  “交给我吧,我来处理。”我说。; b3 K' Z# P$ n+ q" h
  隔天下课后,我到褚一凡的班门口等他,我之前已要求一凡尽量最后再出来。他班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时,他出来了,果然旁边跟着那个女生。
) j4 ?4 V8 M8 n) P! S* M  “一凡。“我叫了一声。
$ u  L" l1 A2 l3 L1 E3 C  一凡抬头看了我一眼,“哲一。”那个叫彤的女生狐疑地看看我。
( |1 U8 M9 |' f, x( \7 i: \+ V- K  “走一起吃饭去。”同时我看了看彤说,“你就是彤吧?”
5 z/ w' Z( _) p. I: d4 i7 I  “你原来知道我啊,我也早打听过你,你就是天天跟一凡在一起的哲一吧?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这女生语气咄咄逼人。; N/ e/ ?5 L; X$ M! E; r% H# y6 L
  我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句说,“你说话很冲啊。我今天明确地告诉你,我是一凡的表哥,我们是姑舅亲戚关系。”- h/ }% y0 c8 M" [5 I; ~
  “你说是亲戚关系怎么证明啊?”这生一副强势,“反正现在我跟一凡是恋爱关系。他以后要天天跟我在一起,无论吃饭、上课、打水、逛街……”. v2 g! M# z1 k& ^  H
  “先打住”,我打断她的话,“我今天只给你证明一样,一凡不可能和你在一起。”说着我把信封和照片递给她,“你自己看看吧。” 我看了看他,“继续按计划进行吧,省得你闹心天天抑郁。”
8 N" J: L& r6 ^+ {% _  “那这表呢?”他问。- E$ l3 n9 x  L2 n4 C- W2 a7 W
  “交给我吧,我来处理。”我说。
. ~  I/ Q0 f8 S7 j0 L1 O  隔天下课后,我到褚一凡的班门口等他,我之前已要求一凡尽量最后再出来。他班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时,他出来了,果然旁边跟着那个女生。
: f% _( r: A- E" w  “一凡。“我叫了一声。! Q# }, ]" _" [" U( j
  一凡抬头看了我一眼,“哲一。”那个叫彤的女生狐疑地看看我。
# X" i+ b( M/ A/ V& L  “走一起吃饭去。”同时我看了看彤说,“你就是彤吧?”$ _1 c; _. R& a. I- m8 @
  “你原来知道我啊,我也早打听过你,你就是天天跟一凡在一起的哲一吧?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这女生语气咄咄逼人。" y& ]: Z' v" R& C' J1 x0 k
  我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句说,“你说话很冲啊。我今天明确地告诉你,我是一凡的表哥,我们是姑舅亲戚关系。”
% A1 f6 G# U% H3 h6 g( m; O9 z  G  “你说是亲戚关系怎么证明啊?”这生一副强势,“反正现在我跟一凡是恋爱关系。他以后要天天跟我在一起,无论吃饭、上课、打水、逛街……”
! I/ K, @. f* R) `5 a0 [: U  “先打住”,我打断她的话,“我今天只给你证明一样,一凡不可能和你在一起。”说着我把信封和照片递给她,“你自己看看吧。” 我看了看他,“继续按计划进行吧,省得你闹心天天抑郁。”
1 b+ \* R" E1 g- V- ]0 ]  “那这表呢?”他问。
) p. e) N: e9 Q7 N  d  “交给我吧,我来处理。”我说。
2 t1 Z/ }3 G7 u, m, v1 Q" d7 ?  V: K9 N  隔天下课后,我到褚一凡的班门口等他,我之前已要求一凡尽量最后再出来。他班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时,他出来了,果然旁边跟着那个女生。3 u6 y" O) g8 r- X5 ^' w0 U
  “一凡。“我叫了一声。- T- o  m4 F9 Q
  一凡抬头看了我一眼,“哲一。”那个叫彤的女生狐疑地看看我。
3 g6 c; c1 m. [6 U9 ?% v8 R  “走一起吃饭去。”同时我看了看彤说,“你就是彤吧?”" ]3 U0 C. B8 f* N  \" B7 {
  “你原来知道我啊,我也早打听过你,你就是天天跟一凡在一起的哲一吧?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这女生语气咄咄逼人。2 Z4 x5 O/ i( Q; x5 B6 x% {3 \" a
  我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句说,“你说话很冲啊。我今天明确地告诉你,我是一凡的表哥,我们是姑舅亲戚关系。”& O0 s& G0 C+ K" p1 t
  “你说是亲戚关系怎么证明啊?”这生一副强势,“反正现在我跟一凡是恋爱关系。他以后要天天跟我在一起,无论吃饭、上课、打水、逛街……”; U# ~8 M# a# e( L
  “先打住”,我打断她的话,“我今天只给你证明一样,一凡不可能和你在一起。”说着我把信封和照片递给她,“你自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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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上是一凡搂着一个女生,两个人紧紧地抱着,脸向镜头笑着。信的内容比较肉麻,全是谈情说爱的话。! `5 [( Z3 G4 Z$ s" u" ~
  这个彤看的时候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她把信和照片揉成一团重重地扔在地上,“褚一凡,你居然骗我!”2 D5 Q1 ^' @4 M) I! z% O7 J
  没等一凡开口,我接话道,“他并没有骗你什么,他之前就已经拒绝过你。他本来就有女朋友的。就在我们当地医学院上学。”
, P7 L  T! r, m# b  这个女生脸色铁青气呼呼的,她大声问一凡,“是真的吗?”! G) K5 Y* L1 M! g& J' g
  “当然,我之前就已经拒绝过你。“一凡答道。
- ?: f; l, r3 ]& {! _$ q  这种大呼小叫没女人味的女生虽说有点小心思,但还是单细胞脑壳,毕竟年龄小何况又处于单恋状态,她果然信以为真,可是气性还极大。
: D, a. W0 {% H. M( n  “我这里还有,你还要不要再揉团?”我拿出其他复制件说。
  t/ I; Q+ x, ^: {  “让开。”她大喝一声,欲从我俩中间过去。& p! |- H% c  r. i9 k, T* I
  “等等,”我说道,“这个手表是你的吧?他有女友了,你送这个已经不合适了。你自己收回吧。”
8 a3 e2 W9 [/ u2 u% o  她一把把表抽了过去,气冲冲地对一凡扔下一句,“以后我绝不搭理你,CAO.”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无法想象这么猛的字眼会从一个女人嘴里蹦出来。这种女人别说一凡看不上,我今天一过招也心生排斥,这哪是女生,分明是悍鸨。奇怪的是她居然看上了一凡,眼前的一凡绝对不能找这种人做女友。我当时心想。
- E, E5 Y* |. J4 b, X8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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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4 13: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涨咋没有呀?

点评

第13章已补发在下页41楼。  发表于 2020-5-13 14:31
 楼主| 发表于 2020-4-5 23:39 | 显示全部楼层
13章审核不过,我再重发一下。
 楼主| 发表于 2020-4-5 23:49 | 显示全部楼层
-* o( K  [) y+ K7 o8 F
13章! E1 _5 b6 |7 K" w, ~
因为褚一凡过年要回江东老家,他们全家年年如此,所以他今年不是太高兴,我知道他是为什么,认识以来他对我的依赖程度日渐浓重,当然要说认识时间刚满九个月。“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朋友能交往过了三年的话,那么之后还足可维系,否则也仅是泛泛而断。我想。当然这也是相对而言。
褚一凡回老家过年仅有他的描述,我没有亲见,他其间给我打过两次电话。这个不谈,单说说他在年前来我家看我们做年货中的一件趣事。
那一天正赶上我们家杀鸡。褚一凡觉得很血腥。这种活多数时候由老妈操刀,她总是使鸡一刀毙命,而老爸杀鸡有时会落个鸡放血仍垂死挣扎滴血乱撞的下场。那只凶巴巴的公鸡死期已至,褚一凡对老妈杀鸡的过程记忆最深,他睁大瞳孔的样子犹如看恐怖惊悚片。公鸡一命呜呼了,接下来就是褪鸡毛和净膛的工作了。公鸡净膛后准备冻冻后做成酥鸡。我提着公鸡来到凉房,褚一凡兴冲冲地跟了进来。他好奇心很重。
“哲一,公鸡的鸡和蛋怎么我没看到。”他问。
我乐了。把公鸡让他提着,“现在它一毛不挂,你找找吧。提醒你,这是禽鸟类,不是哺乳动物。”
“我知道。”他捉提着公鸡看了一圈,没有找到。“还真没有啊。”
“要是没有的话,小鸡怎么孵出来?”我说。
“母鸡孵啊。”他说。
“废话。公鸡才不管孵呢。没有公鸡,母鸡孵出来的是水蛋。”
. “可公鸡的没有啊!”他疑窦开了。
“没有?那小鸡是你造出来的呀?”
“那在什么地方长着呢?”
我看着他,“你不会往公鸡肚里看啊。”
公鸡已被破膛,他掰着鸡腿往里看,“呀,真有。两个。”
他说完伸手进去摸,“还挺大呢。我捏捏。”一会儿,就听他叫了一声:“坏了。”我以为他被骨头扎破手了,忙问他怎么了。
只见他很窘地看着我,“我给捏碎了。”
我一听都无语了,“你有暴虐倾向,下辈子阎王罚你只能做鸡了。哈哈。”
褚一凡在开学前从江东老家赶了回来。他回来后显得神采奕奕,原因之一就不用说了,也都知道。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腰间的呼机被三星手机取代,让他沾沾自喜并爱不释手的关键是它是彩屏的,没错,是真彩屏。我拿在手里看了看。
“多少钱?”我问。
“店里卖两千八呢。”他说。
“谁送你的?”
“我爸。”他说,“过年时项目单位送他的。”
“符合国情不欠人情。哈哈。”
“你喜欢吗?”
“喜欢。”
“你想要吗?”
“不想。”
“真矛盾。喜欢又不想。”
“喜欢的东西多了,哪能都得到。”
“那我送你。”
“不要。”
“为什么?”
“我要是你爹就抽死你。新新的东西随便送人。败家子弟。”
“我送的是你,我乐意。”
“你爹又不认识我。你随便送我就是不珍惜你爹对你的好。”
“咳,你不知道,项目上的人每年都给送礼。”他说,“我的就是你的,咱俩一起用。”
“别。朋友之间也要划清点,保持点独立空间才好。”
“我和你难道仅仅是朋友?”
“咱们是死党。呵呵。”
“就不能更近一点吗?”
我想起之前我让他滚远点时他贴在墙边时问我够迹了吗的搞笑情景了,于是我把鼻子贴近他的鼻尖,问道:“够近了吗?”
哪知这小子趁我不防在我下巴上亲了一下。我回过神来,“你这又是整哪出幺讹子呢?”
“哈哈,得手了。”他乐道。
“你小子真恶心,以后不能靠近你了。”我当时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个问题上,而是手里的这个三星手机。这种电子设备对男生的吸引力很大,当然现在看这种手机已经属于古董级了。但当时确实是弄潮儿,我真心喜欢。
“知道你会喜欢!”他对我说。
“我看好了一款手机,开学我也换。”我说。于是在开学后我买了我的第一部手机——科健。开学的日子到了。这一次家人都没有送我们,本来离得不远,而且我们俩一路上搭伴走也不孤单。
到了售票处时我问他:“还买学生票不?”
他摇摇头。我觉得这小子挺精的。
火车上。我拿出火车票看了看,想起语文老师曾告知我们火车票上底部一串数字的含义。那时车票还不是现在二维码的样子。
“你知道这上面这串数字的含义吗?”我问他。
他看了看思考了一会说,“前面是购票日期,后面的就不懂了。”
我告诉他后问他,“那你最后猜猜这末位的0149是什么意思。”
他思考了一下仍不知,我告诉他这显示的是区间距离。他恍然大悟。这小子不甘示弱,说;“我考考你吧。日字加一笔你可以写出几个字。”
我想了下,写出八个。偏偏把电字落下了!他这下得意了。后来听说能第一下想到电字的人比较圆滑,看来我还比较实在。接着,我在纸上画一个圆圈,在中间点一个点儿。问他:“你可以一笔画出来吗?” 褚一凡始终不知道怎么一笔划出来这个图案,他开始犯急了,这小子生性好胜不服输。
“你这是存心为难我吧?”他急了。
“你就说你自己想出来就得了。”我看着他的着急样心里乐大发了。
“这不会是你自己瞎想的图案吧,还让人一笔画出来。”
“你承不承认你画不出来吧?”
“根本就没法画!”
“打一赌,我要是画出来怎么办?”
“你刚才还是两笔画出来的呢。”
“你弱啊,我刚才怎么可能告诉你谜底。我是在考你。Are U 明白?”
“那赌就赌,我要是输了就把我的三星手机给你,你要是输了就从了我。”
“什么?从了你?从你什么啊?”
“你输了就知道了。”
“你小子是在侮辱我吗?我一爷们,凭什么从你啊。”
“你就是不敢赌!”
“你小子输定了,但是呢,爷我说过不要你的手机,那是你老爹送你的。”我说,“你输了的吧,就请我去鑫城饭店撮一顿吧。如何?”
“我靠,那是五星级酒店呢。”
“你可以把你的三星卖了,换成钱你就可以请我了。”
“你真狠!”他假装怒瞋着。
“现在呢,爷我给你一笔画出来这个图案,你可看好了。”说着,我在纸上一笔画出了这个圆圈中带一点的图案。再抬头看看眼前的褚一凡,他睁大眼睛看着我,嘴张着。
“怎么了?惊讶是吗?承不承认你笨吧?你呢,已经输了。下了火车第一件事就是要请爷我吃饭。认赌服输,不许变卦!”我继续说。
“还真能画出来啊,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啊。”他说。
“你小子少跟我扯这些。请我去吃饭,听到没?”
“那里真的很贵啊。”
“请我不舍得了,是吧?你打赌输了,有点血性好不好。”
“我认输!我请你!”这小子咬了咬牙说。
我看着他痛下决定的样子真的是乐了,拍拍他的肩膀说,“算了,爷我不强人所难,去那里撮一顿至少两三千。干脆这样吧,你叫我声哥就算扯平了。”
“你占我便宜。”他又假装怒瞋道。
“你本来就比我小,这怎么能算占便宜呢。叫还是不叫?”我说。
褚一凡就那样杵在那里,嘴一动不动,眼睛看着我。看样子好像挺为难。
“不叫是吧?那就鑫城饭店。”我说。
“哥。”他轻启嘴唇。
“你说什么呢,没听清。再说一遍。”我故意说。
他又瞪着我,不说话了。我也不看他,闭上眼睛把头靠在车窗上,“再说一遍,别抗拒,你的抗拒统统无效。”
我感觉他靠近我,耳边传来一声“哥”。我睁开眼,他的脸贴着我很近,我勾了下他的鼻子,“好了。鑫城饭店免了。你小子算是捡便宜了。哈哈。”说话间,车厢里传来了播音员前方到站省城的声音,我们起身把行李架上的行李拿了下来,我拿起桌上的水递给他,“嘴唇干了,喝完瓶子就不要了。”他很听话的把剩下的水喝了。
回到了学校后,同学们大部分都已经回来了,学校也热闹起来了。这次学校里的热点是两个来自跟我和褚一凡同一个城市的女生。我们回宿舍楼时,遇到了一个穿了一身唐装的女生,她个子高挑,几乎所有的回头率都集中在这个女生身上。
“这个女生是谁啊?”褚一凡问。
“好像跟我们是一个地方的。”我说。
“你认识?”
“她可是男生中的焦点人物啊,好多男生都在议论她。”
“她有什么啊,这么受瞩目?”
“你不觉得她挺漂亮吗?”
“不觉得。”
“她可是我们那里的呢。还跟我们是同级。”
“啊?这也太张扬了吧。”
我也觉得这有点张扬了,以至于此后的几天里,她都又一次成了男生们议论的焦点。但是这还不算是真正的张扬,一个月后,学校里发生了一件因为一个女生而引发的两群男生打架的事件才是真正的“张扬”。
“昨天晚上两群男生打架你知道不?”褚一凡在一早和我吃早饭的时候说。
“听说了。”我说。
“听说是因为争抢一个女生做女友而打架,两个男生各叫了一帮人参与打架。”
“嗯。可是你知道这个女生是谁吗?”
“不知道。”
“这个女生也是我们那里的。”
“什么?这也太招人现眼了吧。”褚一凡的这句话说的不错,当天生活指导老师就通报了这件事情,生活指导老师是一个50多岁的女人,这件事情发生后她对我们那里的女生很不感冒,认为都是些惹祸的不安分女生。我把生活指导老师的原话告诉了褚一凡,褚一凡相当忿忿不平。
“我们那里的人怎么了,那老女人就是偏见。”褚一凡说。
“呵呵,人家说的是咱们那里的女生,又没说对男生反感。”我乐了。
“谁让咱们那里是全省的经济支柱呢,那老女人是本地人,她就是穷得瑟。”
“你呀,就是好恶心太重了。喜欢的人很喜欢,不喜欢的人就表现得很厌恶。”
“这是我的个性。”
我撇撇嘴,“也就是我包容你,你这小脾气一来了还真够人受的呢。”
“谁让你认识我呢?”他的痞性又来了。
“嘿,到底是谁主动要认识谁的呀?”我问他。
“反正我是为了你才……”他说了一半我赶紧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打住,以后别再提这句话了行吗?”
他看见我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就嬉皮笑脸起来,“别生气哈,我就是怕你跑了嘛。”
“我跑什么啊,再说有什么好跑的,我们的死党关系已经走得很近了。”
“我们不只是死党吧。”
“那就是特别死党。”
“呵呵,鉴于你对我不错,小爷我决定奖励你去鑫城饭店。”
“真的?”我问他。
“当然。”
“那好,现在就去。”
褚一凡和我骑着车来到鑫城饭店,我把车子停好,看了看还在自行车上的他,“你也下来啊,今天我不吃白不吃。”
“谁说要请你吃饭了?”他反问我。
“你不是说来鑫城饭店吗?”我说。
“我是说了,但我的意思是过来看看,我可没说请你吃饭啊。”
“靠,你耍我啊。”我伸手要揍他。他一抬脚蹬起自行车坏笑着跑开了。鑫城饭店我是没进去吃过饭,但是暑假时,我还是和这里发生了关系。
第一学期的期末考成绩出来了,我和褚一凡都过了,这小子的能力还是可以肯定的。这一点我从不质疑。他直到成绩后,又自负又高兴。中午路过一食堂时,学校放映厅的海报上打出了今天放映的电影名字。
“哎,哲一,晚上去放映厅看电影吧?”褚一凡问我。
我回头看了看放映海报,“午夜凶铃?”
“嗯,听说比较恐怖,一直没看。”他说。
“好吧。”那个时候,视频网站不多,也没有什么电影论坛,更没有快播下载,看片子多是去录像厅或者租碟,去网吧的话也多是网吧自己拷贝的那么几部电影。学校放映厅的票价比较便宜,每晚放三部,票价两块钱。学校的这个放映厅居然是一个学长自己承包的,不知道他和学校有什么特别关系。
这个电影就不用多说了,几乎都知道,那时候年纪小,看的还挺专注,所以发生了一件啼笑皆非的事情。看电影是在周五,七天后我突然又想起了这个电影,一下午我在生物系的自习室看书,手机一直没响,我还挺纳闷。等我发现自习室人比较少时,看了看手表已经6点半了。我掏出手机想给褚一凡打个电话,约他一起去吃晚饭。结果发现,原来手机没电了,怪不得一下午没动静。走出自习室,刚到楼门口发现了罗婕芸正朝我这边走来,她也看到了我,朝我挥挥手。
“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她问。
“哦,这里自习室比较安静。”我说。
“一块去吃晚饭吧。”她说。
我只好点点头,手机没电了,褚一凡是联系不上了,但又绝不能用罗婕芸的手机给他打。在食堂里和罗婕芸打了各自的晚饭,边聊边吃,这丫头吃的好慢,一顿饭吃完都7点多了。
我回到宿舍,没有一个人。桌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老幺,老四邀请大家去他家过周末了,联系不上你,我们要赶火车就不等你了。”我晕,这是故意的吗?偏偏在第7天留我一个人在宿舍。算了,还是去找褚一凡吧。到了褚一凡的宿舍,只有他们老大和小伍在。小伍看见我来了,嘴角一乐,“哟,来找一凡了?”
“他人呢?”我问。
“你没看到宿舍没什么人了吗,今天周末,他们6个去网吧通宵了。”小伍说,“一凡给你打电话关机呢。”
“哦,手机没电了。”我说,“我们宿舍今晚也没人,就我一个了。”
“那你要不来我们宿舍睡?一凡的床也是你的啊,呵呵。”小伍说。
“不了,我周末想睡懒觉,他可能明天一早就回来了。”我说。
我和小伍、他们宿舍老大一直打扑克到晚上11点,我有点困了,小伍让我在他们宿舍睡,我摆摆手起身告辞。刚走出他们宿舍,我又想起了今天是第7天的晚上。唉,总不能再返回他们宿舍吧,硬着头皮回到自己宿舍,这一晚上睡的我那个不踏实啊,脑海中老是浮现出电影中的画面,只能说那时自己太年轻了,居然会被一部恐怖电影牵住神经,后来在放映厅覅的恐怖片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电影不过是制造恐怖气氛用恐怖音乐吓唬人。之后我自己把午夜凶铃二、三、四都看了,几年后小龙出现时跟他一起看泰国的鬼影这部片子也没觉得多么可怕,也许是自己的神经麻木了。可是那时那晚确实是自己把自己吓个不轻。也不知道战战兢兢一直捱到几点,自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吵醒,我揉揉眼睛,迷迷瞪瞪地把宿舍们打开,褚一凡一下子蹦了进来。
“怎么才开门?睡这么死。呵呵。”他乐着,眼睛看着我下面。我才意识到自己晨起了。
“还好意思说啊,昨天是第7天。你小子居然跑了。我们宿舍的人也都出去玩了。”我说着坐到了床上,拿起杯子喝水,宿舍的暖气太热了,每天烤得人嘴发干。
“什么第7天?我昨天下午打你手机关机呢。”他不解。
“午夜凶铃啊,还不是上周你害得让去看。”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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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6 05:4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写得真好。加油啊!
 楼主| 发表于 2020-4-6 17: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3章已补发,在4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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